感人散文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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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花开,彼时花谢
文/詹海林
楔子:记念遥远岁月的一段情。
陌生的感觉如六月飞雪。
又是大学毕业季,我应邀来到你旧日的校园。花木扶疏,阳光依旧,唯独不见你的影踪。
坐在驾驶室上不愿下来,想念你往日的好,往日的笑,往日的愁,往日的任性。
愿时光可以倒流,这样我就懂得如何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从这儿到山顶,你就不会走丢了。
不见了你,我有多焦急,你知道吗?等你等了那么久,最后的结局你就是独自飞走的大雁,纵然春天回来找我了,也没有见到你的影踪。
从此我听着一首没有结果的情歌泪流满面,像江边寂寥的芦苇,守望着茫茫的江水,春去秋又来,花开又花落,天空只有一朵飘过的白云。
一生与酒无缘,与烟无情,独有钟情于哀伤的恋歌。你走后不久,家中发生巨变,疼我爱我的老祖母去世了,我不得不独自驾车奔波千里,尽孝灵前。悲伤的日子,没有你片言只字的慰问。伴我走过这么多年的日子,你却像一个局外人。与病中的父亲四目相对,想起你毕业之时的话语,你说愿意回到我的母校执教高中,可以代我照顾我父亲,人走话散,忍不住一阵心酸。
冬天的故乡,阳光厚重而苍老,残旧的土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野草爬满了旧日家园,人烟稀少,狐兔满山,荆棘霸占了昔日的良田。遥望半山,那里静静卧着母亲的骨头。冷冷的泉水,正从母亲的墓前潺潺流过。寺庙的钟声,沉闷地从山谷中传来,半天里,几只黑色的乌鸦不知飞向何处。
不见你的日子,雨滴屋檐,燕巢已空,心田的玫瑰枯萎了。便去空气中寻找你的音容笑貌,幸亏有些文字你还留着,从此,它成了我长夜无眠时候的一盏心灯。从文字里,仿佛触摸到你瘦削的脸容,看到你乌黑的眼睛,听到你的娇嗔。
要有多久,我才可以走出长长而幽深的相思巷?要怎样洗涤,才能把一千多个日夜的痕迹抹个干净?而内心的刻骨记忆,又如何一一打碎?
一样的校园,一样的天空,一样的车来车往,唯独路边不见一身白衣的你。
那段日子,病骨支离,日子盈满中药的味道,满屋子飘飞的洁白信笺,填满我泣血的诗句。
不见你的日子,郁郁寡欢,试着从床上站起来,遥望夕阳西下的景象,远山像我的双亲,正慈爱地注视着我,我忽然泪如雨下,决心从此站起来,走一条未完的生命之路。
思念的风并不会停止吹来,忙碌的工作之余,依旧听到风撞击心扉的声音。于是,我收拾行囊,去你的家乡找你。风里雨里,我在做着一件没有回应没有结果的傻事。有多少次了,我站在你工作的中学门口看孩子们放学,以为你会从里面姗姗而来,其实没有,你纵然放学,如果不是步行,我也无法从摩托车或汽车里看到你的容颜。又有多少次,我背着画夹走进你的村庄,痴望着你的家门,却又没有勇气进去。
你不会知道我来找你的,纵然知道,你是那么狠心的人,也不会正眼望我一眼。
真不明白,你能写一手绮靡婉约的文字,见识过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情意绵绵,为什么这么容易放得下?
岁月匆匆,多少往事已经盖上厚厚的尘沙,唯独对你,依旧是一汪不会干涸的心泉。
伫立在茫茫人海中,怆然涕下,今生已错过,没有回头,不再微笑。甚至你不会再给我一个音信,一个字粒。而我对你的问候,纵然信鸽排成队,也无从送达。从此望穿秋水,伊人不见,往事成空!
或许有一天,生命油尽灯枯,我先走了,在殡仪馆冰冷的追思会里,会不会出现你蒙着黑面纱的身影?如果你先去了,而我知道,我一定会来的,为了那一千个日夜的相逢!
而最可怕的,是老死不相往来,花儿零落,薄情如此,奈何!
浮生若梦,眷恋依稀时光
文/中原浪子
依稀时光,琐事沉跌,静如烟雨的青春,日子随行云流水一去不返了,深邃的凝望,风不懂云的漂泊,天不懂雨的落魄,风不懂花儿的无奈。经年不变,多少次,一个人驻足或回首在这风轻云淡的日子里,失落的情愫漫过心际的孤独,翻开尘封的往事,如酒般的思念,未饮闻香而醉,醉时就用全部的热情读这黄昏的的落寞,等待黑夜的蔓延安谧地和明月为伴照亮长天,恍惚间浅唱一首最美的音符融入那繁星闪络的银河…
没有你的城市,反反复复中追问可曾遗忘,悸动的心也曾执念在花开绚丽你的温文尔雅,柔情似水。空荡的的房间,四面洁白的墙壁悠扬的旋律在回声中序幕般播放回忆的笑靥如花。指间滑过冰凉的脸颊,时光伊始,所有的快乐你带走,所有的哀伤,你读不懂的凄凉。我用泪水悄悄的的流淌。
流水年华,许或是大多的远离,闲碎的念想似乎可以找到一个妥帖的理由,繁华的琉璃,那些退色的寂寞,在心中渐渐结成晶莹剔透的琥珀。习惯默然观望,恬静的缅怀,一切曾经远远近近的人事,把心事藏在洋溢着花香朦胧的春风里,总想在艳阳天空,高挂着亮丽彩虹,粉红色的桃花沾满笑容。在柔柔的飘动,一串串地,挂在心房的久久不愿离去,年岁如同树龄渐渐增长的时候,开始明白,太多那些强迫着自己不习惯中的习惯,太多了沉沉浮浮来去没有踪迹,太多的过去只适合一点点地隐藏,太多的伤口只适合独自静静地舔舐,而后慢慢愈合,生命中这所有的脉络,喜怒哀乐依然围绕在心中越发空舞盘旋,报膝而歌,没有那些风过无痕靓丽的风景,犹如那寂静天空划过的流行,只留下短暂
已经很久没有行走那华灯初上的街道了,穿梭在这行行匆匆的人群中,我却迷失方向。停下寻找的脚步,伫立在潮湿的阴暗的一角,眸子无神的仰望天空,没有欢喜和无常,当与人擦肩而过,漠视这那熟悉的身影与记忆中的那个转身是那么的相像,自欺欺人的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是否同片湛蓝的天空下天涯之人也如同我这般念想,仰望,寻觅?寂寞的深重如溺入蓝色的海洋,无法呼吸。
七月匆匆逝去,浅薄的如云烟的回忆,把悲伤留在青春的尾巴。一路唏嘘在风雨中聆听寂寞的声音,与往事遥遥相对,看着一些人,回想一些事,太多的话压抑在沉闷的胸口,轻轻触碰受伤的心无法宣倾,困扰思绪。忘了有过多少个日落黄昏,强颜欢笑的一个人走在落叶满道的路上,孤单顿起,内心苍凉,找不到温暖的源泉,寻不到幸福的港湾,因而,只能孑然以对,没有言语的****,也许始终得不到怜惜的关怀,所以,心一点点地凉了,淡淡地,记下了那些刻骨铭心的爱。
浮生若梦,翘首期盼的眷恋,不晓内心却滋长了一份酸楚的寂寞潜藏在深处的敏感,没有阳光的日子,幸福无处寻觅。不愿与人触及那暗处的花朵,害怕旧患重蹈,于是,心绪茫然,像一条黑色的河流,所有的忧伤,所有的情绪,在此刻翻滚逆流,心底堆砌的的悲伤瞬间触痛了心房依然清晰可见,流水芬芳,旧年不复回,只是却难以忘怀有过的伤痛与怨怼,内心破灭的希冀,再也无法拾回了。
等到风景都熟透,谁陪我看细水长流,如果所有情感的开始都是偶然的遇见,那么该是美好的,七月最后的时光,面如无法推却的盛情,荒芜的岁月里,浅唱暖歌,掩埋最初的失落。在明媚的感伤里,且听风吹,吹落遍地琼花。与一个陌生人见面,情感永远无法交叠,不时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编织了某个借口,逃离了,在晚风中,心中的苦涩瞬间坦露,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早已经在某年某月丢失了,夜空星火撩动,然而,所有的流年都逝去了,如今,只剩下予我一袭的感伤。
浅淡时光,余下时每次在一个人的时候,听到这空灵而透彻沉寂的声音,潸然泪下雨下。手指敲打着键盘,想把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敲到自己心里有时,能懂我安慰我的却只有那堆积苍白的文字,累了的时候,自己沏上一杯苦涩的咖啡坐在椅子上凝望窗台,沉默不语。
八月未至,炎日刻画了它的笑颜,显得躁动不安,人生如梦,岁月如歌,或许人生才刚刚开始经历各位酸甜苦辣,苦短轮回长的接受人世的悲哀与苦痛,各位翻腾的波澜起伏。婉转在朝霞艳照的吟唱,听闻月色如霜的念想,带着时光的脚步去流浪。
浮生若梦,浅笑静思着无处安放的回忆,我的心里,生命最初的感动,我会双手合十,祈祷着一场千古绝恋的爱情,在雨天,在晴天,抑或在末日,我还记得一个明媚的你。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徜徉在安详的梦境,不再惧怕寂寞与忧伤;也许有一天,我会在种满风信子的地方执着不悔的等待,寂静相爱,漠然欢喜的等待一场春暖花开。所有老去的年华,像是一浓郁的坛酒,也值得珍藏一世,回忆一生。
烟雨江南,无你何欢
踏影叠梦,素手采霞扬碧落;云雾开合,挥袖驭风拂烟尘。静水悠悠流去,时光匆匆而过;紫陌纷繁,人事多聚散;年华埋径,回首已经年。
--题记文/明月
最是斜阳依依下,时光盛开的暖意绚丽着一曲温润的清音。行走在萧索的古树林,感受着季节弥留的余韵。
飘零的树叶,垂直的落下,解语着岁月老去的痕迹,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天空已捡拾了岁月里繁华背后的荒芜,阵阵微风翻飞的黄叶,让此刻安静的心湖荡起淡淡的感怀。
雁行低度,数声凄啼,风中的回音,那么绝美。望苍山孤岑落寞,看古树虬枝盘根,凭添几许颓败的气息,风带起鬓角飞扬,翻飞的长发牵引着那场多情的年华。
追忆往昔,我们就像是携手行走的羁客,任凭尘世南来北往的风轻轻吹拂;时至今日,恍然如梦,回首已是经年。随风飘去的过往,带着生命最初的感动,在流水般的故事里,浅奏着一曲沉默的乐章,凄美而又伤情。
纷纷红尘扰攘,静看岁月将往事搁浅。缭乱的心境,独自书写临风的忧伤,可有一种感受,触景伤怀,心旌悸动,热泪盈眶?其间纠葛,怎般箴度?心向静栖,为何浮华却未曾疏离?缘何?卿一人尔,命也。
岁月暗转,秋去冬来;枕夜不眠独守的日子里冰雪不语寒夜的冷瑟,谁在宿命里遣散你那远去的光采?此生无悔恪守至死永恒的爱恋,却让流浪的脚印在孤独的海洋里写下永久铭心的印记。
茫茫天涯走遍,寂寞心酸,每当离别的风声拉开帷幔回忆睡在胸前,我飞扬的思绪在无涯的时空里回转,恬静的心怀在相遇的初心里醒来,那些挥毫诠释整个过往的笔迹是岁月深藏的激情与你温柔的心语。
红尘几度落花红,若干年后,如果还能再度相逢,是否还会记得仍有人为你默默守着那个承诺,是否还会记得记得昨日遗失的旧梦,记得曾经最初的懵懂?
曾执手相看的身影,而今可曾回望一下我渐渐苍老决然的容颜在故事轮回中谁的话语里徘徊?世人万千,容我,慰我,谤我,嘲我者有之,虚情假意的劝解背后是否也会疯长着某种不屑?背负万般的宠辱与辛酸,笑我痴情这凡俗的世事终难解与你的关怀。天地间,佛祖以拈花的姿态为世人普度自在之法尚有迦叶尊者以微笑做一次神会的回应;无人能懂的沉默无人能懂的我,我的世界被故事淹没,而故事早已湮灭在我的笔下…
此后,冷漠的眼神再也望不到底,许多的世事在心里也激不起一丝涟猗,虽然我知非我本意。苦短人生,纵有高才雅量,又有几人能看淡世事的消长,多少暗淡的心事与逐梦中隔夜风雨遗旧迹,坐看云烟散飞灰。
烟雨江南,百树腊梅,傍水曲斜,竞相绽放;那风姿带凄的琼枝,那暗香扶风的芳瓣,何须笔墨的雅缀,已然是诗意醇酣。秀影粉嫩,絮雪穿盈,而此刻娇艳的花朵又绽开了谁心底深藏的容颜?走去踱来枝间徘徊寻觅的花容幻想的全是你的笑脸…
回首伫息,敛眉幽叹;走在匆匆流淌的时光里,寻觅的足迹散落在曲径通幽处曾经走失的过往风景里。今生,我愿做一阵冬日的暖风,在尘世中孤独地漂流,带着今生的夙愿,带着隔世的容颜,只为你一拂的温婉。知否,知否?烟雨江南,无你何欢…
跟往事干杯
文/蛮蛮
戴着耳麦,在宁静的夜晚听那忧伤的旋律起起落落,再一次沉沦在缠绵感伤的音乐中,任意地放纵着思绪。呼之欲出的记忆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宛如冰凌划过稚嫩的心瓣,冰冷疼痛。有时候有些东西总是不能释怀,不知不觉站在时光的碎影中释放隐隐的忧伤,静静地与文字缠绵。
我是那紫色的蝶儿,翩翩着飞来,左翅承载的是对前尘往事的追忆,恋那年华华美,青春飞扬。右翅托起的是无限的憧憬,亦有韶华已逝的感伤。
惨淡的月辉照着冰冷的窗棂,心事凝结成霜。世事沧桑,流光叠影碾碎一地繁华。站在光阴的罅隙,看流年若沙从指缝一点点消逝,瘦了岁月。手心里握不住一丝温暖,你那含泪的凝眸成了我心瓣上一道隐逝的伤痕。
时光若水,多少前尘往事淡若云烟,你的名字和你的容颜,在记忆深处定格成永远,也许过去的才是永恒。烟水千浔沧桑飞渡,红尘中谁与你共舞?
你曾说下辈子再牵我的手。不知道传说中的来生有没有?若有,不知道下辈子你会牵谁的手?也许那一碗孟婆汤会支离你心中魂牵梦绕的想念,让所有的柔情所有的爱在寂寞中流浪。也许那一杯忘情水会残忍地把我从你的记忆中抹去,我只是你在三生石上镌刻的一个名字,你再不会为我等候。或许为了在最美的时刻与你相遇,我化作了生于洛水之滨的一朵昙花,中秋之夜,我璀璨地盛开,释放极致的美丽,只为再次沐浴你温柔的目光,喜欢你深情款款地凝视。我静静地倾听着你的脚步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你风尘仆仆地来,匆匆忙忙地去,路过我的身边,你的视线也掠过了我,一直望着远方,我无声地呼喊着你的名字,你终是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遗我于尘世的孤独里,沧桑着一颗疲惫的心。那一刻我只为等你,只为在你面前妖娆地绽放、妩媚地绚烂,直等到柔肠尽断。洛水涨了又落,我的泪化作花瓣上的滴滴寒露,冻伤了那份等待的柔情,而你却不再来。
红尘滚滚,繁华依旧,谁的思念醉了春风,三月的桃花绽放一片浓云般的绯红,那可是你泣血的相思染成?厚重的思念飞越不过光阴的沧海,我也不再是你的唯一。走在飞逝的流年,看那繁花朵朵开了又落,它是为谁断了芳魂?喜欢徜徉在夜的怀抱,在文字中纠结,那些唐风宋雨穿过我的黑发我的手,在心中缠绵交叠,一任那些牵绊、那些思念、那些遥想如荷一样在心中绽放,盛开极致的娇柔。今夜我为谁妩媚,谁拾起了满地忧伤?望窗外雪花片片,覆盖了谁的荒凉,谁在黑夜里思念如昨?
我们曾经在最美的年华里相遇,曾经的过往都化作了飘渺的云烟,何必奢望来生?纵心中有万种柔情欲与何人说?无缘的人啊,我只祝你幸福吧!谁也不是谁一生不变的等候,谁也不是谁永久的爱恋,一切往事成流水,此时那凄美忧郁的旋律还在耳边回响:
干杯,朋友
就让那一切成流水
把那往事
把那往事当作一场宿醉
明日的酒杯莫再要装着昨天的伤悲
请与我举起杯
跟往事干杯
举起杯
跟往事干杯
老宅
文/李景宽
我家老宅位于老民主街十组,三间土平房,半亩隙地,榆树丛围着。院门朝东,两扇木板门足有盈寸厚,涂着黑油漆。北侧有三棵老杨,高入云天。门前是生产队干打垒的的院墙,里面牛叫马嘶皆听得清。院门里侧靠南有一张用木板条制作的长椅,白茬,没刷油漆。长椅后是榆树丛隔断,在树丛里有一棵碗口粗的榆树,树冠像遮阳伞正巧罩在长椅上。
窗前有块空地,留出过道,其余部分便是小菜园,碧绿鲜活。中间有棵茶杯口粗的杏树。大片隙地在房西侧,距离房西山墙三米远有两棵碗口粗的黄太平果树。沿着南侧树丛边缘有条用碎砖头铺的小毛道,一直通向西侧边缘的尽头,那里有座带盖的厕所,中间隔断,分出男厕和女厕。由于它远离住宅,中间隔着半亩隙地,比较卫生和讲究。
房子东侧有间很宽敞的仓房,面积有一间半。里面有序的存放一些杂物,仓房门制作的很结实,不亚于房门。祖父和父亲都是木匠,给自家做木工活当然不含糊。
房门靠东侧,紧挨着门有一扇窗户,这是厨房的窗户,采光好。开门进去便是厨房,西侧是砖砌的锅台,抹层标号较高的水泥,十分细腻光滑。十二音大锅坐在锅灶上,两扇木质的锅盖。灶台旁有个木制的刷着红油漆的风匣,它的两端下部各有能活动的风孔,风孔有圆板挡着,风匣有两根圆木杆,外端固定在直立木拉手上,圆木杆伸进风箱里,端部有个方形木板固定它们,木板四周镶嵌着鹅毛,这样抽拉便产生了风,两端风孔的挡板也随着开合,发出"呱嗒呱嗒"的响声。水缸、酸菜缸依次放置在厨房过道的东侧靠墙处。
厨房北面占整个厨房面积的三分之一,有个用玻璃窗封闭的隔断,隔断里面是个小屋,在外间开门。住房分里外间,都搭着火炕,烟道从锅灶出去沿着外间炕、里间炕,顺着房西侧的烟囱冒出去。冬季为了防止寒冷的风从烟道钻进炕里,西墙走烟的通道距离棚顶两尺有个薄铁烟插板,平时插着,做饭时将它打开。
外间有张八仙桌,靠北墙放置。祖母有个像床头柜大小的涂着紫油漆的木柜,装着她认为特别贵重的东西。里间有一口大柜,靠北墙放置,母亲用来装衣物。还有个桌子,上端并排三个抽屉,下端两侧各有个开门。两把木椅放在桌子两侧。
我是在老宅出生的,由一位蒙古族老婆婆接生。由于这里地处偏僻,我童年时,还没有安上电灯,晚上点煤油灯。连电喇叭也没有。等我上小学了,才安了电喇叭,县广播站早、午、晚播音三次,娱乐节目有京剧、相声、快板书,还有声乐节目。后来,又安了电灯。父亲买了红灯牌的收音机,取代了电喇叭。
在这座老宅,大妹、二妹、弟弟、三妹、老妹相继出世了。最初,我有了大妹时,便和祖父、祖母住在外屋。等我长大,结婚前,父母就把里屋收拾出来给我做新房,父母和弟弟、妹妹们住到外屋,祖父、祖母住到隔断的小屋,小屋有炕。这是祖父在我出生后做的隔断,早就规划好的。我结婚第二年,农历十月初十长子出生了。
早在祖父六十余岁时,就自己买落叶松木料,自己为自己精心打造了一口棺材,涂上红油漆,放在仓房里。邻居和亲属来串门,他打开仓房门,让客人欣赏他的棺材。"棺材"的谐音是"官财",放在家里喜兴。祖父八十二岁那年,国家开始提倡火葬。也许祖父担心死后住不进这口棺材里,有一天,突然叫我妻给他焖高粱米大豆饭,他饱饱的吃了一再也不吃饭了。任家人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躺在小屋炕上不吃不喝,七天之后仙逝了,真的住进了他的棺材里埋葬了。又过了几年,祖母也仙逝了。老宅已经衰老了,父亲不得不把老宅卖了。
如今,物是人非,老宅早已不存在了,就连旧址也找不到了,但老宅一直存放于我的心里,永远也抹不去对它的记忆。
寒露悲秋
文/易晓阳
寒露时节,秋风习习;慈母仙逝,悲从中来;云山低垂,河水呜滴;枫叶渐红,天公慈悲;孝心感动天和地,西归之时泪雨挥。犬子何德,承蒙上天恩泽。
秋露含珠枝挂泪,慈母仙逝儿断肠。母亲享年七十又七。她同千千万万的母亲一样,勤劳善良,乐于助人,为人品行,邻里有口皆碑。吾母高风,概为三点:其一仁爱,厚德是本。乐于助贫,喜人之所喜,忧人之所忧。敢于直言,恶人不怕,善人不欺,善德善行,惠及亲疏。其二勤劳,节俭之风传遍乡里。但店务农,养猪养蚕,移居浠水,卖蛋种地,勤劳之行,伴其终生,及至晚年,坚持种菜,受人尊敬。其三疼爱儿孙。母非生母,胜同己出;教我做人,以诚为本;教我成人,做有用之人;提醒我为事,不贪不占做清白之人;希望我能事,做一个受人称赞的人。母亲大人,为了我们,不言辛苦,宽厚包容,能忍能申。于儿于媳于孙,拳拳哺乳之情,片片关爱之心。侄儿侄女,内孙外孙,均是一视同仁,毫无偏袒之心。家中计算,料理有条,洁净之风,言传身教,家庭和睦,其乐融融。母亲爱我,胜我爱她,母子情深,寸草春晖,春晖相映。
而今母去,悲寒顿生;寒露悲秋,思之不尽;寸断肝肠,泪水时生;孝心已尽,思心不止;思念之心,与日俱增;母亲虽逝,精神永存。红茅垴上春晖远,五桂河水秋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