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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个感人的亲情小故事

2023/08/31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5篇50个感人的亲情小故事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50个感人的亲情小故事(精选5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父亲是我一生的时钟

文/王刊

我们父子再次相聚时,父亲的背就驼了,走起路来不自觉地前倾。一个问号。父亲的步伐也略微有些蹒跚,满脸的紫黑色深不见底,显然是看守工地时秦岭的风霜雨雪日夜交替的结果。父亲说,现在体力大不如前,上四楼都觉得很吃力。

父亲显然老了。

父亲操劳了一辈子。种了几十年田,承包过果园,在镇上的工地上背过砖,在县城拉了几年三轮车,后来又去西安卖了几年泡菜,等到快60岁了,就帮别人看工地。父亲正直认真不偷奸耍滑不偷鸡摸狗,所以管工地的经理很信任他。就在他离开前,经理还再三挽留。父亲年岁大了,所以我坚决地回绝了对方。

父亲才来成都的时候,一天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从早到晚地看书,我有一大书柜书任由他选取。父亲是喜欢读书的,他年轻的时候投过稿,编辑还回了信说准备选登,几天之后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但父亲的文学梦还没有做完,从田间回来的父亲就写古诗写对联写碑文练习毛笔字。终其一生,父亲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文字变成印刷体。但令他欣慰的是,他的儿子接过了他的秃笔。所以,我每有发表,总要寄给父亲,父亲也总是摩挲不已,曾经把我大学出过的一本书送给了他认为重要的几位乡人。

父亲不看书的时候,就教教我两岁的儿子说话背诗,父亲走到草坪就教 "春游芳草地,夏赏荷花池,秋饮黄花酒,冬吟白雪诗。"看到柳树就教"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到了夜晚就教李白的《静夜思》。

但父亲终究是闲不下来的。一天回家,没有看见父亲,母亲告诉我,去做清洁了。我非常纳闷,做什么清洁?妻子偷偷告诉我,父亲当环卫工人都几天了,怕我说他,所以就瞒着我。从此,父亲就凌晨四点起床,自己做了饭然后出门扫地去,回来的时候总还要带回一些废品。

那几天中午,我要外出,怕误事,就告诉父亲时间到了就喊我。我是一个走在时间前面的人,往往没有到点,自己就醒了。我去冰箱里拿水喝,冷不丁看见父亲坐在阳台上,一手拿书,一手摁着手机,他看完时间,又放心地回到书里。我喝完水,看到父亲从书里出来,再一次摁了一下手机,然后眯缝着眼睛,把手机拿得远一点,认真地瞅了一眼。这时,父亲的余光就扫到了我,他憨厚地笑笑说,还有几分钟呢。第二天,情况大抵如此。待到第三天醒来的时候,我就睁着眼睛等父亲来叫我,我知道在某个角落,父亲正掐着时间呢。

父亲是我一生的时钟。是他教会我做一个认真踏实的人,也是他教会我一生劳作一生勤奋,在他的影响下我也喜欢上了读书和文字。几十年前,他就为我上够了发条,让我滴答滴答地一路向前。

母亲的腌萝卜干

文/鲍海英

周末在家吃饭,满桌的饭菜,我却感觉没有一道对口的菜。正当我懊恼时,突然想起老家的母亲,和她在家做的腌萝卜干来。母亲做的萝卜干,香脆,可口,想起母亲做的萝卜干,我的嘴角也仿佛飘出了萝卜干的香味。

记得小的时候,到了秋天,我最爱看母亲忙着腌萝卜的样子。那个时候,母亲通常会手持一把小铁锹,肩挑一对箩筐,在菜园子里挖萝卜。

要说母亲腌的萝卜干,为什么能勾起我的味蕾,让我历久没忘,那要从母亲做出的萝卜干堪称精品上谈起。首先,母亲对萝卜的挑选把关严而又严。母亲选的萝卜,通常是些个头大小均匀、皮薄光滑、不糠心、不黑心、肉质细嫩的新鲜萝卜。选得好萝卜,母亲如获至宝,母亲的眼神,就像秋天的太阳一样,温暖而明亮。我们见了母亲这般高兴,也和母亲腌制的萝卜干一样,心情变得芬芳起来。

选了上好的萝卜,待把它们晾干,母亲就会用菜刀,把它们切成无数的条条块块。接着,母亲就会把这些切成条条块块的萝卜,铺展在事先准备好的竹篾上,让它们在日光下暴晒几日。经过一番暴晒,萝卜条大约有五六分干,正适合腌制,母亲就把它们一一收起称重,按比例进行腌制。具体是每斤萝卜配盐一两,拌揉至水出萝卜软入缸,装满缸后,在萝卜表面撒一层食盐,为促使食盐溶化再浇入适量煮好的酱油水。一切就绪,母亲会在缸口小心翼翼地盖上白纱布,说是为了散热。封缸后,母亲喜欢在那里站一会儿,似乎那里放了无数宝贝。

盐腌第二天,母亲开始倒缸,每天一次,如此反复十天。不解母亲的辛苦,追着去问,得到的回答是要散发萝卜热量和辛辣气味,并促进食盐溶化。年少的我不解此意,只是对母亲进进出出倒缸的动作甚感兴趣,每次都拽着她的衣襟笑个没完。

一连好多天,母亲都在重复着两个动作——开缸和封缸。每次开缸的时候,母亲都会握一双长筷子,在缸里翻一翻,这时候仔细看缸,会看到萝卜的颜色正慢慢由浅咖变成巧克力的深棕色,隐隐地闻得到萝卜的酱香气。

白露后,母亲的那缸腌萝卜也跟着季节腌成了成品。开缸的那一刻,仿佛是咱家的盛大节日。只见,母亲净手开缸,虔诚地揭开纱布,待爽脆酱香的腌萝卜蓦地进入眼帘,母亲的激动是显而易见的,她一条一条地往碗里盛着腌萝卜,眼睛里都是暖暖的湿。腌制成品的萝卜色深得诱人,味道更是好得诱人,我坐在饭桌边,就着腌萝卜喝下一碗又一碗的白粥。肚子都撑圆了,筷子还是不肯停歇地在腌萝卜上舞动着。

我和哥哥进城后,工作很忙,虽然母亲在老家每年仍在腌制萝卜干,可我们已很久没吃到母亲腌的萝卜干了。那天晚上,当我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我们想吃她腌的萝卜干时,电话那头的母亲笑个不停,允诺一定进城送些让我们尝尝。第二天早上,当我还在被窝里时,我家门铃就响了起来,开门一看,见满头银发母亲一手提着满篮的蔬菜,另一手提着满满一袋萝卜干来了。那一刻,我的眼睛不觉湿润了。

命运太冷

文/凝碧

我自认为是一个从不去伤害命运的人,更不是一个愿意去伤害别人的人。然而,命运一次次的将其噩梦降临于我,我不知道世界的浑浊居然能够如此集中的体现在我的周围。人性之中那种最起码的东西都是命运剥夺了,一切变得无所谓,一切都成为一种枉然。命运创造的人类生存于这样一个世间,难道就是为了用一种人性去折磨另一种人性吗?原来连最后的堡垒——自认为善良的命运也显得如此的低端。

我怪怨命运是有原因的,我并不是无病呻吟。我的伤痛,都是所谓命运之神创造的人世间给的。既然能够创造一个世间,为何又让如此多的可怜人获得更加让人难以启齿的对待呢?连最起码的怜悯之心都丧失掉了,这是如何的一个世间。然而,谁也似乎逃脱不了这样一种折磨,一切的不平似乎都是牢骚,并且显得可笑。正是在如此多的折磨之中,公平的含义已经丧失殆尽,命运是公平的,可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或者是我不配获得命运所给予的目前的公平,我要我平淡的,能够接受得起得公平。

我渴望一个能够真正理解我内心的人,可是,我无能为力。以前,我有亲爱的母亲。在外地求学的途中,必定有很多酸辛,我不得不将自己的感受告诉自己的母亲,因为有时候内心的宣泄也是一种放松的方式。几乎是每个双休日晚上,我都会和自己的母亲打电话说上一会话,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很短。和自己的母亲,什么话都可以说,不用害怕口出狂言,也不用害怕出言不逊,将自己的母亲得罪了。那是生活中最惬意的时刻,因为我觉得只有自己的母亲最值得信任。而母亲从来都是认真的听着,其实更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说。但是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母亲很少将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害怕的就是我担心,特别是在外地,害怕我过多的担心家里,而影响自己的学业。就连自己生病都不告诉我。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很傻的母亲。而命运就是如此的残忍,它居然将这样一个傻傻的母亲都带走了。它带走的是我的母亲,可是对于我而言,只有对命运的怨恨。

我并不怨恨自己的母亲,因为我了解自己的母亲,母亲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不管的,母亲没有看到我真正的成长起来,母亲还有很多心要操,她怎么会就这样离开呢。所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都是命运所谓公平的安排。我是否要相信命运呢,我不知道,因为如果有命运,命运真的就如此的残忍啊。如果没有命运,那我的母亲怎么会违背自己的良心而离开我,离开这个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家呢?

几周过去了,我始终不能解脱出来,我希望有人能够告诉我我的母亲去了哪里。每天晚上,我都会想起自己的母亲,特别是一到周末,我显得很无助,我想哭,但是我怕被别人看到,怕打扰别人的心情,因为任何人没有权利让他人难受,别人也没有因为别人而难过的义务。我只能强装笑颜,我压制着自己的情感,无法释放自己内心的痛苦。当我把生活的一点希望寄托在稻草之上的时候,稻草也离我而去。

稻草有自己的归宿,对于稻草,现在的我根本无任何的话语权。得知稻草打算离开的消息之后,我知道自己的已经处于一种无法想象的低谷,我又一次的呜咽。然而,我不能对稻草进行任何的挽留。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并不是随着个人意志为转移的,特别是随着一个人的意志。所以我只能在沉痛中再次接受一个疼痛。于是我更加憎恶命运。我没有怪怨稻草,因为稻草有自己的生活,虽然我目前处于这种非常的境地,但是稻草也没有必要因为我而耽误自己,或者扰乱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正如上文所说,我不知道。我想问稻草,但是稻草显然已经不给我任何的机会去询问了。我只好以自己的设想作为自己的定论。从此之后,一切都只能有我默默的承受。与任何干?

走在路上,我会想起自己的妈妈,想起那个农村的傻妈妈,想起那个现在不知道过的怎么样的傻妈妈。有时候,我也会想起曾经的稻草。可是,现实是,无论是稻草,还是妈妈,都没有了,都消失了。我从不怪怨命运,虽然我从来就知道它是很不公平的,但是这次我不得不去怪怨它了。因为一切发生在我身上过分的事情都是它给予的,我不想要这些被给予,我怒了——命运太冷酷!

父亲的浪漫

文/陌陌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家里除了干活就是看电视,和母亲的交流,也仅仅是围绕着家务。小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大了之后就想也许他们之间的爱,都被生活冲刷得一干二净了吧。母亲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和父亲大声嚷嚷,父亲像没听见似的默然对之,我就没见过他们之间有亲密的举止和浪漫的事儿。

我大一放寒假的时候,情人节那天晚上和父母去逛超市,路过一家花店,门前摆放着剩下的玫瑰。没有哪个女人不爱花的,母亲好象被诱惑着走了过去,拿起一支有些蔫了的玫瑰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我赶紧悄悄地捅了父亲一下,并用眼神示意:买吧,还等什么!可是父亲连稍作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大踏步地走向超市,母亲急忙放下玫瑰跟了过去。

我已经到了向往爱情的年龄,可是父母从来没有告诉我爱情是什么,我转头从书中寻求答案,那些轰轰烈烈、卓尔不群的爱情故事打动着我,并深深地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而现实里父母的行为,被我认为是无奈的情感,只是过日子而已。

大学毕业回到家乡工作后,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慢慢地我发觉我曾经以为存在于父母之间无奈的情感,好象是错误的判断。

过年的时候去走亲戚,父母买了礼物去看大伯。吃过饭后母亲和伯母聊天,她们家长里短地说着话,我无聊地摆弄着手机,她们的谈话无意闯进我耳朵里。母亲告诉伯母,因为他俩都倒班,每次母亲下班的时候,父亲都是上班走了,回到家里感觉冷冷清清的。于是父亲就想法设法换了班次,母亲下班回到家,总能看见父亲的身影,还有热乎乎的饭菜。母亲说倒班多年,饮食不规律,落下了胃病,虽然不太严重,但不时地折磨一下母亲,父亲就每天必做一款热汤给母亲喝。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的好食材,蛋花汤、土豆丝汤、豆腐汤,平平常常的,慰藉的不光是母亲的胃,还有心!

我的心一下子仿佛被什么揪住了,回头看向不远处和大伯在下棋的父亲,心里一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到了这一刻我才深深的领悟,这就是父亲的浪漫和爱情。父亲平凡又普通,没有本事挣大钱让自己的老婆不用上班养尊处优,不为了几块钱的生活费精打细算;即使自己戒烟戒酒也无法省出更多的钱给老婆买好点的化妆品、亮丽的时装;更不会花钱买一朵不顶吃喝的玫瑰充当浪漫爱情的象征。父亲所能给予的,是尽全力让家温暖,让母亲安心,我看到的父亲的浪漫,是他在母亲眼前晃动的身影和一碗碗热汤,是默默无语中的包容和理解。不耀眼,不奢华,但却是母亲最需要和最珍视的。

母亲说今年是他们结婚25年,不用想我都知道父亲不会有任何浪漫举动。但是我知道,父亲的浪漫都融入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在母亲的心里,这些早已凝聚成了一朵巨大无比的红玫瑰,在凡俗的日子里,让母亲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做着他的妻子!

我的母亲

文/李淑娴

我的母亲是一位很普通的农村妇女,出生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家里兄弟姐妹八人,父母早逝,是其叔父把她们拉扯大。母亲十八岁那年嫁到我们李家,那时祖父早已过世,父亲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刚一过门,还没来得及享受新婚的喜悦,这个贫寒之家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肩上,既要侍奉婆婆,又要忙家里地里的活,还要帮着父亲为两个弟弟娶妻安家,一刻不得安闲。

小时候,冬天冷,没有任何取暖设施,我们兄妹五人的手脚经常冻破。晚上,劳累一天的母亲顾不上休息,打来热水,给我们清洗伤口,然后敷上冻疮膏,再用纱布轻轻包裹起来。那个时代,物资极度短缺,每有好吃的,母亲总是留给我们,自己连一口都不尝。我们大口大口狼吞虎咽时,也不忘给母亲喂一口,她总是说自己不爱吃那些东西。我很纳闷,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们老也吃不够,妈妈为啥不爱吃?

母亲的慈爱之心,不只仅对自己的孩子。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们生产队有一五保户(无子女的人),队里挨家挨户轮流管饭。当时,粮食紧张,一般家庭一天只给五保户管两顿饭,还不管饱。轮到我家时,母亲不但要让他吃饱,而且坚持给他管三顿饭。遇到雨天或冬季,晚上天黑路滑,五保户因有眼疾,不方便到家里吃饭,母亲就逼着我们姊妹将饭送往他的住处。小孩子家嫌路黑难走,都不愿意去。母亲就给我们说:你们吃饱了,他一个人,没吃没喝的,多可怜!冬夜漫长,人不吃晚饭,半夜就会饿肚子的,况且明天还不知啥时能吃上呢。想想他的艰难,你就不会觉得天黑路长了,去吧。尽管我们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经不住母亲苦口婆心的劝,把饭端到了五保户的住处。现在每每想起这件小事,我的心里总是会得到一种净化和升华。

母亲在村里一直都很谦恭,对长辈尊敬温顺,就是对同辈也从不直呼其名,而是以晚辈的称呼而称呼,让人听起来暖融融的。在家里,祖母是非常严苛的,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发脾气,责难母亲,但母亲从不还嘴,只是默默承受着,一切仿佛都是她的错,待到祖母的气消了,她才道明原委。祖母晚年重病缠身,卧床一年之久后才过世,母亲床前尽孝,一刻也不曾懈怠。

改革开放初,经济发展活跃起来,生产队有了打麦机。1978年收麦之季,晚上生产队加班打麦,到了后半夜,搅麦穗的小棍子夹在了打麦机上,母亲情急之中用手去掏取棍子,结果致使右手让打麦机扭伤。当时医疗条件差,从此母亲几乎失去了右手,身体也因此元气大伤。然而,她还是强撑着仅凭一手之力,把我们拉扯着长大,还供我上高中,读大学!

1996年初,母亲因突发脑溢血永远离开了我们,时年仅五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