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味道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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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味道
文/李治邦
天津有这么一部分人,每天早晨起来不在家吃饭,骑着自行车到处寻找早点铺,然后品尝早点的味道,一般都是煎饼果子、豆浆、嘎巴菜这老三样。每天这么到处跑着吃,也吃不腻,享受生活的感觉就在早晨起来的乐此不疲。这大概就是享受家乡的味道吧。
朋友的姑姑去了美国,几个月后就跟朋友联系,说实在想念天津煎饼果子的味道,让他想办法邮寄过去。姑姑的语气相当恳切,还夹杂着一种恳求。于是朋友到处找用真空包装的煎饼果子。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但是人家说,味道肯定不如新出锅的煎饼果子好吃。收到包裹以后,姑姑高兴地回复他说,我吃煎饼果子的时候都哭了,太想那种家乡的味道。朋友抱歉地说,不如刚出锅的好吃。姑姑说,已经很不错了,你接着给我再寄吧。朋友就只好担负起这个艰巨的任务——给姑姑寄"家乡的味道".
说起来,朋友这件事不是个例,到了外地想吃煎饼果子、嘎巴菜的人不是少数。我一个朋友调到了北京工作,隔三差五从北京坐动车到天津吃早点,就是煎饼果子和嘎巴菜,吃得津津有味。为了这一口,这么跑来跑去的也觉得值。我对朋友说北京也有煎饼果子,可以在北京吃啊。朋友摇头说,北京的煎饼果子是用白面磨的,不是咱家乡的味道。家乡的味道说白了就是乡愁,就是人离开了,但胃没有离开,那种浓浓的家乡味道没有离开。
那年我们几个朋友到英国伦敦,想的也是这一口。我们跑到伦敦的唐人街,看到有卖天津煎饼果子的摊位,欣喜若狂。一打听,摊主还真是天津人,于是用浓浓的乡音交流着,一人一套煎饼果子,两个鸡蛋的。只是,味道吃起来不那么纯正。跟摊主一说才知道,有些原料不好找了,比如说面酱、葱花。绿豆也不是咱们那的。人的味觉就是那么较真,差一点就觉得不是家乡的味道。但即便这样,也觉得很满足了。有时候为了吃这口,从伦敦的那头跑到唐人街,卖天津煎饼果子的这主儿,还不是每天都出摊,有时候就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归。晚上,几个朋友只好用嘴过瘾,诉说煎饼果子的好吃:绿豆面的煎饼,再撬开了鸡蛋,这么一摊,刚炸出来的馃子裹在里边,再加上绿油油的葱花,甜面酱一抹,味道太香了。
目前在天津摊煎饼果子的估计得几千家,有三项是市级的非遗项目。一个城市有这么多同类的早点出现,在外地都是少见的,这说明了家乡味道的浓郁。前几年,天津举办了煎饼果子大赛,有几十家煎饼果子摊主入选。我有幸当了评委,欣赏着大家的绝活,也在细致之处检验着参赛的煎饼果子。我发现味道大体相同,但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特点。那天可以说是享受了一顿美餐,也营造了家乡味道的氛围。现在有不少外地人开始做煎饼果子,而且生意也不错,我曾经问过他们,怎么能做的跟天津煎饼果子一个味儿。他们说,天津已经成了他们的第二故乡,用天津人做法的同时,体味到天津人的性格,这一点很关键。
我曾在一些写字楼的周边,看见很多买煎饼果子的人不是天津人,是天津的煎饼果子征服了这些外地人的胃口。我听见一个在天津工作的外地人用情地讲,我们也是天津煎饼果子的粉丝。可见,天津煎饼果子摊大了,成了一种家乡味道的外溢。
想起家乡的味道
文/刈谷一
我的家乡在汉江边,是一个远离城镇的村落。
跑"老日"那年,我的老辈,从谷城石花街,过仙人渡,流落到襄阳一个偏远的村落讨生活。这个村叫王堤村。村东,是一山槐花的味道;南北,是两条沟壑的清香。山和水勾勒出一个独立的王国。村,悠悠地活着。多年不见,我想起它的味道。
村树是淡淡的。一众歪歪扭扭的槐树,一个偏偏静静的村,远离尘嚣,一个女人带四个丫头,日子确实安然很多。欲淡则清。乡野的土地贫瘠,家无斗米,日子自然也贫乏很多。女人就从槐树上撷花为菜,掬水为食。刺骨芽、地皮藓、野山菌、黄花苗,总能变着戏法登上一家人的餐桌。槐花,却成了家里的主食羊,挣来一家人的饭菜香。这个女人是我的外祖母,我叫她奶奶。因为在那个靠男人犁田耙地的年代,外祖父是一介书生,瘦瘦弱弱,不经风雨,家有四朵金花,或叫换,或叫改,终没有生来一个强壮的男丁。奶奶说,多亏了槐花养人。就是后来为二丫招一个石匠的儿子入赘,她仍念叨槐花的好。
这二丫,是我的母亲。生下来便是大脚撒丫的村妞,认得一些文字,但她不为荣,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农事。她总把自己扮作一个男人,宁愿在刺槐林里捉刺猬,砍柴禾,挑荆棘,也不愿侍弄针头线脑;宁愿制一把油纸伞,斡一把藤条椅,锄一垄新苗地,也不愿纺纱织布。女红的事,与她无缘。有一次,她勉强给我缝制了一条夏裤,却也是张不开腿、迈不开步,让我沦为隔壁大婶子的笑谈。尽管这样,母女两人却把家里的米缸盛得满满的,孩子们衣食无忧。荒芜的日子,虽然象槐花一般平平淡淡,但却也持久余香。以至于,我成年后一直认为自己是吃白米饭长大的。
村屋是暖暖的。我记事的时候,村里的房屋,一街两巷,多半是用黄土墙砌筑的。它的墙有夯筑的,有铧犁的,有制模的。夯筑的,叫干打垒,毛毛草草,蠢笨一些;铧犁的,是乘秧田半干时犁起的砖块,要细密得多;制模的,沙土混合,小小巧巧,最受亲睐。我的爷爷读过书,成分不太好,只能住干打垒的房屋,低矮低矮的,象见不得人。其实,这屋子冬天暖暖的,充满阳光的味道;夏天爽爽的,充满薄荷的清凉。它并不象人们想象的那么糟糕。邻居富贵的爹,是贫农小组长,他家住的是铧犁砖,房子高高大,上面用白灰写着"农业学大寨",也没好到那去。我奇怪的是,富贵的哥哥,为什么叫牛娃儿、狗娃儿?后来,牛娃儿当了兵,转业到了县城里,我才知道成分和名字的重要性。当时,我的母亲也给我起了一个乳名,叫小兵子。仿佛一夜间也成了有身份的人,可我一辈子没当上兵,没混出个有头有脸儿。
村屋的秋日是最美的。黄橙橙的山,湿漉漉的棉,亮晶晶的露珠在叶上转。三三两两的村民背着背篓,站在村屋背后的棉田中,趁露水软化着棉叶,一颗颗把开炸的花桃采摘。白色的朵,赫色的棤,古铜色的脸,恍若一幅秋日劳作图。当山头太阳升起,黑瓦上炊烟袅然,人们田桑归来。黄土墙前,冒着臭汗的男人们无聊地端着饭碗,无聊地蹲在地上,无聊地胡吃海谈,无聊地家长里短。老太太们懒得听这男人吹牛侃山,谁又知道明年的日子是不是依旧暖暖?他们站在墙角下,手爽在袖里,迎着太阳,眯望着光的遥远。
村果是甜甜的。要说,在这"干打垒"的屋子里,有许多宝贝,钢笔、手表、砚台,照片都是农村的稀罕物,是我爷爷从谷城县城粉水街带来的,他是一个教书匠。我懵懂无知,却不在意这些,在意的就是嘴头子,房前的枣树,房中的厨屋,房后的菜畦。五月割麦时,我能拿出竹竿,打下不少枣子,装在荷包里去村头显摆。或者与村童光着脚丫子和泥炸碗,污着手偷偷去灶台上拿馍。没有了锅贴馍,就跑到屋后的菜畦里,把愣青愣青的西红柿,摘几个填进嘴里,大嚼一番,十分得意。
对于我的好胃口,我的兄长贫儿,照例不会带我玩的。他会用一米长的竹棍篾夹着蚌壳,制成一个撮,去村里捡鸡粪,为菜畦增肥。他会在村头,与兽医家的红娃劈甘蔗,吃到别人家不花钱的美味。家人会夸他的,我却不能。只会拿一个小药瓶,口对着土墙上的蜂洞,用扫帚钎捉土蜂,听它嗡嗡的叫声。哥哥贫儿,确有点小聪明。带我去村小读书,老师在教室门口支一桌问:什么成分啦?我胆小支支吾吾。贫挤到桌前高声说,我们是贫农。那大胡子老师也不管是不是这个成分,大笔一挥,在学生登记表上写上"贫农"二字。不知是大胡子傻,也不知是贫儿精,更不知讨得多大的巧。他快快跑开,象吃了蜜,兀自甜甜地笑。
村小的房屋是全村最气魄的。高门楼,大山梁,比民宅要高一头大一膀,巍巍峨峨的,让人咂舌。旁边有一油房,高约两丈,深宅大院,莫不能入。却总是幽幽地飘出热乎乎的芝麻香,让人口舌生津。我的父亲,大字不识,石匠出身,会煅磨凿碾,是油房的大师傅。学堂上,他沙哑地号子声比老师的讲课声还要大。唱一句"胡老三,齐努力,打完这舵,喝酒去,嘿哟哟".说哐当一锤,打得油舵颤抖抖。"陈老四,锤拿紧,一锤下去,油直淋,接到好油,炒菜去,嘿哟哟".没几天,有人找到父亲,说号子喊得太甜,让村童没法上课。此后,作坊号子就变成"嘿哟哟,加把紧,打完这舵,回家去。嘿哟哟。"没有一点生气。
时光如梭。三十年了。我们兄弟都进了城。听说,家乡的槐树成金橘,土屋变高楼,我却仍怀念那个土土的村子的味道。因为,它让我不忘本,不忘恩。
家乡的味道
文/邹娟娟
我的家乡是长江岸上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那里有种植桂花树的习俗。每到中秋前后,桂花树宽大的绿叶间便绽放出或黄或白的小花。枝头上簇拥的朵朵小花比米粒还小,却散发出芬芳的香气,沁入肺腑。
这些年,我总是想念这个味道。这种香味,跟月饼的滋味,跟与家人团聚时的欢笑,从童年时代起,就镂刻在我的记忆里了,那是久违的儿时的味道,是梦中的味道。
犹记得,每每这个季节,我和邻居家的姐姐相约在桂花树下晨读。秋日的清晨,露珠已经有些重了,我披着小外套,在馥郁的花香中读课文背单词,时常忘了时间。回家前总不忘从树上摘几枝花,养到我的书桌前,让芳香陪伴我整个秋季……
外出求学、工作、成家生子,回家的次数一年比一年少了,家旁小花园里种了二十多年的桂花树不知何时被拔,就连一片枯叶也不见了踪迹。忘了离家的日子有多久,久到我都已经忘记有多久没闻过记忆里的味道了。
当年一起折桂花枝的姐姐妹妹们,都已经成了母亲。忆起我们儿时的荒唐事:七个姐妹睡一张床,半夜起来去操场跑步,被住隔壁的数学老师发现,第二天集体被罚站;四个女生聚在一起打麻将,怕邻居听见,将毛毯铺在桌上,打到半夜饿了,用高压锅煮稀饭……这些回忆如同桂花香味一样浓郁,萦绕着我们的整个少年时期。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花开花落间,是一段又一段让人有所期待且充满敬畏的生命旅程。心淡淡,情暖暖,岁月流逝,回忆长存……
年味 是家乡的味道
文/李剑红
对于我们这些远离故土,远离家乡,在外打工的人来说,每年的过年都是非常珍贵的日子。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我们才能重返家乡,和父母亲以及兄弟姐妹团聚。大家围着暖融融的火炉,开心地聚在一起。这一年中,所有的暖意,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会相聚在这里。只要和父母娘亲在一起,我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年味,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家乡的味道,这种味道融入我们的骨髓里。无论我们在天涯海角,每逢过年的时候,都会回到故乡,回到老母亲身边,来品尝她亲手做的家乡的年味。这时候,我们会看到母亲像孩童一样满足地微笑着。她虽然吃不了几口,却是那样的快乐。是的,无论母亲有多老,只要她还在,我们就是最幸福的孩子。
曾经听到有人说,过年越来越没有意思。我想,他过年的时候,一定没有回到家乡,没有回到老父亲老母亲的身旁。只要我们和父母在一起,那种温暖和幸福就会和着浓浓的年味一起融入我们的心底。
其实,真正的年味就是家乡的味道,是和父母在一起过年的味道。这种味道是由父母带给了我们,而将来,我们要把这种年味带给我们自己的孩子。
家乡的味道
文/郭子
梦回家乡,常常是在那一片稻田,或者那一条淙淙的清浅小河边。
这一次又回家乡,挑的是丹桂飘香的清秋季节。萦绕鼻息的桂花香,是现在的味道,是小资以后的家乡美化妖娆的味道。记得小时候,家乡给我的味道,就是稻田里收割的镰刀沙沙,稻苗给我全身痒嘻嘻难受的味道,谷子那股清新带刺的味道;难得的,闻见别人家休息在打籽瓜田里,一阵阵飘来的清甜诱人的瓜香……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禾苗高过我的头,热辣辣的太阳炙烤我身体,却不肯停歇。小小年纪,父母的那点愁苦担在我们姐弟的身上
最舒心的时候是看见远远地,妈妈送来早饭在地头,我们拣着小河边,桥底下的那点阴凉,或是就踩在河水里,吃着早饭,喝一捧河水,那个时候眼睛常常追着河水里的水花泡沫,心飘远了,神飘远了,想象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这样自在的漂流……
这一次又回家乡,找着机会重新走在去舅舅家的小马路上。记得那时候两旁的小山很高,树木很茂盛,走在路上总是担心碰到什么,又期待碰到什么,也许是仙人,也许是窜出来的小兔?阳光下的我踩着高跟鞋,敲击着路面,似乎提醒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穿着解放鞋满身泥巴的小姑娘了,当自己成年长大,再也看不见外婆外公,仅仅是尽义务般的去看望舅舅的时候,一切恍若梦境,不愿有这样的梦;只想,能够一如从前,蹦蹦跳跳,走上5里山路,到外婆家那清秀的小溪边,和我那永远慈心善心的外婆一起,赶着那只洁白骄傲的鹅到那些叫不出名的水草荡里;和外婆扛着一个网兜,在溪边草丛里捞着永远捞不完的小鱼虾;在回家的路上,偶尔还能碰上小学里最调皮的男同学也在淘气地往他外婆家跑……秋阳有些刺眼,我的心突然有了企盼,在我身边飞驰的那些小车里,是不是就载着幼时的朋友了?这一条修葺一新的马路上,松树依旧在一旁默然不语,可步行的人却只有我一个人了,飞驰的轿车、汽车、摩托车……提醒我一切都在飞速的日新月异;我的童年,我的家乡,我在悼念吗?在留念吗?走在这条小马路上,我还可以找见什么
可是即便伤感,我还是想一直走下去。沉迷自己的童年,寻找曾经的家乡味道,享受秋阳照耀。有多久了,没有这样的清闲,可以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走在这样的马路上,最起码,这里还不是灰尘飞扬,还能让我体味松香依旧,清新的山依然怀抱我的童年,我的梦……
返回上海的行李里,塞满了萝卜干,腌菜干、辣椒酱、菜头干、花生,樵子、甚至还有妈妈想念的白菜种子、萝卜种子。我感觉,我把家乡带回了上海的家。妈妈也许久没有回乡下了,看见我带的这些宝贝,都是家乡才有的东西,竟然莫名兴奋。我娘俩个把这些宝贝分成了3、4份,妈妈还不过瘾,立马把花盆的泥巴弄湿弄松,把菜籽萝卜子种了下去。然后就看着花盆遐想,我猜这时候妈妈眼里,一定看见了老家的菜园,郁郁葱葱,白菜肥壮绿油油,萝卜白净高挑惹人馋……就着客厅里西晒的阳光,我们两个把一袋子花生倒了出来,挑着捡着,就像回到从前年关或是秋后的傍晚,一家人挑呀捡的,吃吃做做,很饱口福,很富足又很悠闲的样子……儿子不解的看着我们忙活,随手又开了电视看达人秀,嘴里嘟囔着,切,花盆种颗白菜萝卜,搞笑……
到了晚上,妈妈把樵子洗晒干净了,烧了盐开水给我做酸缸。闻着樵子特有的味道,那是上海没有,老家独有的味道,我的心重又拉回到了老家,那一个大大的酸缸旁边,随手捞出美味的豆角、萝卜、酸白菜,哦,比那韩国泡菜更勾我的心了……满屋家乡味,满纸家乡情,却是再也不再了。
今夜梦回,我的家乡
家乡味道
文/黄东晖
今天的午饭——我打开存放在单位食堂的罐子,挖了一大勺油泼辣椒,就着面条,美美地咥了一顿。
离开家乡多年,在南方,我的饮食早已入乡随俗了。而且,我发现在海南和广东这些地方不能多吃辣椒,稍微多吃一点儿,就会上火,不是这里起疙瘩就是那里起泡,怪影响"市容"的。可尽管如此,辣椒依旧是我的最爱!尤其在念家的时候,或遇到不顺利心情郁闷的时候,我都会去吃辣椒,就着饭,美美地吃上小半碗油泼辣子。那种香辣的感觉真是爽。
曾经有几次,我还专门跑到离家挺远的一家陕西小馆子,点一老碗手擀面,特地嘱托店家油泼辣子给多打点。就着辣子吃着热乎乎的手擀面,咥得满头大汗,思乡情绪或者其他不良情绪也就随着熟悉的家乡味道消散了。
五香花生米,也是小时候的味道。
那天在街边的一家店里买烤鸭时,店家顺带送了一小包五香花生米,我丢一颗到嘴里,竟然极为惊喜:那是老家五香花生米的味道!小时候,家人经常去西大街的回民街上买这种花生米。回家后,我就拿一个小搪瓷碗装了花生米坐在书桌前,一边翻着书,一边用手捏着花生往嘴巴里放,往往一小碗花生米吃完,一本书也翻得差不多了。
这样想着,就把这一小包五香花生米吃完了,感觉远远不过瘾。于是,我居然放下筷子换了鞋,再下楼去买了!这之后,我更是时不时去店里买几包五香花生米。因为,在我看来,任何的山珍海味,都抵不上家乡的这一把五香花生米。
味觉真是神奇,不用看,不用听,只拿起筷子夹起食物往嘴巴里一放,家乡、童年、亲人就好像出现在眼前了……
家乡的味道
文/钱忠群
每次去市里开会,"奉贤"的座位旁边总是很亲切的两个字:崇明。好几年前我在文化系统工作时,我和邻座的崇明兄弟一样,总是比其他区县的同志要早到,一个是怕路上堵车,提前两个半小时就出来了;一个怕轮渡停航,提前一天就到市里了。我们总能不约而同地找到很多共性的话题,有时要么相互揶揄,要么互相吹捧几句,但更多的是彼此的勉励,大有"惺惺相惜"之势。
这几年工作单位、从事的部门换了几茬,也就认识了不少邻座崇明的朋友,特别是隧桥通车以后去崇明的机会也多了,除了工作原因外,我去崇明大多与喜欢吃崇明土菜有关,为什么要加个土字呢?因为那里有我认为比较纯正的本帮菜,更通俗点讲就是本地农家菜。而奉贤这两年大量的外来人口涌入,开饭馆的大多也是安徽人、四川人居多,北方菜和湘菜丰富了我们的菜系结构,甚至改变了我们的饮食习惯。即使本地人开的菜馆也或多或少迎合外来客,而崇明就可以吃到没有被改造过的当地菜。大前年的国庆,应崇明诗人茂盛的邀请上岛,之后一个叫"锦绣"的饭庄一直撩拨着我还算挑剔的味蕾。前年、去年的国庆,我相约一拨兄弟去那里,我点菜一贯秉承"肉食主义"精神,"五荤六素"在我的食谱里基本上是十荤一素,这盘素菜搞不好也就是白菜炒肉丝之类的,我还像当地人一样一一为大家点评。但两次下来,都没有第一次饭那么轻松地征服我,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有第三次去的冲动。
像很多旅居国外多年的中国人,回来总会调侃这样一句话:出了国,胃更爱国。今天的崇明菜与老崇明印象中的可能是"物非人非",但至少还维系着我这个本地人对地方菜最初的依恋。记得有位崇明的领导这样推介崇明:我们的空气是可以当饭吃的。我也相信经过崇明的水、崇明的土壤和空气的洗礼,崇明菜也会释放出它独特的味道。
对大部分市区人来说,对奉贤最初的印象也就是菜花节、伏羊节,现在有了东方美谷。在他们眼里,奉贤也代表了上海的农家菜。菜花节、伏羊节也好,大抵也与吃有关,为什么这么说?伏羊节很明显,三伏天,吃羊肉喝烧酒;菜花节正是大家踏青的好时节,"来菜花节,品农家菜"成了一些久居城市的"阿拉上海人""三月下奉贤"的一个理由,青团、米糕,菜花螺蛳、腊板鲫鱼,样样都不能少。伏羊节就是披着节日外衣的农家菜盛宴,"羊头汤"是伏羊节的菜魁,一般用来招待重要客人。"羊头汤"有讲究,首先要选用未经冷冻的本地散放羊,煮的时候必须放适量的羊杂,特别是羊血,起锅前再放上一大把本地大蒜茎叶,那色香味没的说。"伏羊节"十年下来,也演变成了到奉贤吃羊肉的习俗。现在不管是三伏天还是三九严寒,奉贤的农家菜桌上除了白切鸡,都会有羊肉,热气的或白切的。
其实崇明菜、奉贤菜也好,伏羊节、菜花节也罢,我们怀念的都是渐渐离我们远去的乡愁,我们的味觉也或多或少接受了乡愁的滋养。回得去的是家乡,回不去的是故乡,不管变化多大,家依然在那里,但我们的故乡,我们记忆中的家乡、那陪伴我们童年少年的清澈的沟渠,那掩映在菜花丛中的一抹老宅,都已不复存在。我们说的城市化不是消灭农村,而是让我们的家乡变得更干净、更诗意,真正成为"都市里的村庄".因为农村有我们的父母,我们爱吃的农家菜,更有我们挥之不去的乡愁。
家乡的味道
文/高山流水1212
离家多年,家乡之于我除了是一幅幅鲜明生动的图画,更是一缕缕醉人心魄的味道。每每想起那个美丽的地方,便有种种熟悉的味道悄然潜入心里,似浓似淡,挥之不去。
家乡的味道是春天的泥土。老家,是一个沾满了乡土气息的符号。走进老家,就贴近故乡风情,就融进古老民族时代小桥流水的景色里,就走进由淳朴乡土语言排版的妙趣横生精美绝伦的大书里。
走进家乡,就会触摸到黑土地上的淳朴足音,就会听见田畦上悠扬的牧笛和黄河岸边迷人的小唱,就会看到一望无垠的平原田野。从老人们含笑的脸上,将品味出一种精神,这种精神聚敛着生命的激情,这种激情有像童话一样开放在民俗里,成为一个永恒的视觉,在盘旋的鸟的翅翎上,慢慢合拢为一个蛰伏心底的影像。
家乡的味道是夏天的玉米。夏天的原野是美丽的。树上的鸟窝,地里的蚂蚱,毛绒绒的狗尾巴草,全都蕴藏着无穷的乐趣。午后放学,我们迫不急待地钻进高高的玉米地,盛夏的暑气虽未散去,田垅里却凉爽多了,躺在松软的地里,尽情放松着一天的疲累,看蓝蓝的天被长长的玉米叶子分割成不规则的图形,偶尔有雪白的云从三角或四边的图形中飘过。折一棵嫩嫩的玉米杆,细细地嚼,清甜的味道沁人心脾。直到落日的余晖染红天边,远处传来母亲的呼唤,才不得已爬起来,恋恋不舍的回家。不久,天里的玉米穗焉了,掰下第一茬棒槌,煮熟,那鲜美的味道更是人间少有,回味无穷。
家乡的味道是秋天的落叶。老屋的旁边是一片小树林,秋风刮起来时,黄黄的叶子像一只只蝴蝶上下翻转,地上金灿灿的一片。天黑的时候,父亲从田里回来,顺手把落叶归拢,点燃,轻轻的烟雾四散开来,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染烧的味道,像太阳暴嗮过的麦秸,干爽清香。而这时,屋里就会亮起一盏灯,母亲的晚饭也做好了。多少年过去了,每每不经意闻到落叶燃耗的味道,我就格外回忆老屋,还有逝去多年的母亲。
家乡的味道是冬天的烤地瓜。冬天是枯燥的,刺骨的东北风呜呜叫着,地上的生灵都销声匿迹了。漫漫长夜里,母亲把炉子捅的旺旺的,见几个小点的地瓜埋进炉坑下面的柴灰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闻到香味了,我们就抢着拉开炉门,用火钳扒开柴灰,黑黑的地瓜滚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剥掉外面考糊的皮,轻轻一掰,一股白气冒了出来,屋子里立刻弥漫起烤地瓜的香味。那些漫长的冬夜,是香喷喷的烤地瓜驱赶着寒冷,温暖着我们枯燥无趣的假期。
品味家乡的味道,就是品味一种奇特的文化景观。
家乡!老家!也许家乡的那清澈的水和蔚蓝的天空,只能永远回旋在我的梦里,但我无论以后还要漂泊多远多久,静下来的时候我就会细细回味家乡的味道,也许梦醒后,我不知故园在哪一滴雨水里闪耀,在哪一个春天里微笑,但是老家啊,你永远是摇曳于我心一隅的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