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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拜年的文章

2023/08/28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关于拜年的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关于拜年的文章(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拜年

文/黄骏骑

拜年,是最能体现年味、标志性的春节习俗之一。我家的亲戚多,过了大年初一,从初二三开始就在亲戚间走动,一直要拜到正月十五。春节过完了,这拜年才算结束。拜年的过程,有一种特别新奇、温馨的气氛,对儿时的我来说,真是快活至极,幸福无比。

往年拜年,讲规矩,不似现在大年初一就登门拜年。那时候,初一到亲戚家拜年,会视为不礼貌。直到现在,我还没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初一那天,只限于在本生产队以及上下屋左邻右舍间走动,类似当下的团拜会。

大年初一,全家男女老少喜洋洋地"出过行",匆忙吃过几块糕粑、几个欢喜团,拜年便开始了。动作稍微慢了半拍,拜年的队伍就来了,往往搞得你手忙脚乱。不过,这种情景在我家从没有出现过,因为母亲在头天晚上早就装好了招待客人的桌盒,当庭摆好四方桌,静等拜年的上门。这天"串门式"拜年,多以当年的生产队为单位,由各家各户"法人代表"组成班子,首先来到年龄大的人家拜年。如果去年有老人辞世,便先到这家坐一会儿,对家里的主人说些安慰的话,还会自然念叨一番老人的嘉言懿行。大人之间见了面,一下子客气斯文起来,相互抱拳握手,以带着泥土味的乡音,说着祝福的话,在"过年好"的道贺声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增进了人与人的感情。正如古语所说,拜年"以联年谊,以敦乡情。"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来钻去,口袋里总是装满花生、冻米糖等吃食,有时还冷不丁放一个大炮,吓你一大跳。狗儿们也迎来了它们的节日,兴奋而忙碌地在人们的大腿下穿梭。

小时候,作为家中的长子,母亲就让我加入拜年的队伍。我俨然像大人一样,学着说些客套话。半上午,空中飘起了雪花,北风呼呼地刮着,我全然感觉不到一丝寒意,看着自己口中呼出的一串串白气——山村的空气,真甜。现在想来,这拜年的风俗真是好,它表面好像是文化传统,其实是心灵的沟通,既浓厚了家人亲情,也和谐了邻里关系。比如说,过去的一年中,邻里之间曾因琐事争吵闹别扭,平日见面互不搭腔,如果这天一方的主人带着孩子主动登门,郑重地给人家拜年,会使对方大吃一惊,慌忙给你让座,口中呢喃:"这没样弄,这没样弄?"(方言,意为这可怎么好)送走了客人,很快"回访".于是,两家人瞬间释怀,代以谈笑风生,好像以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和谐的气氛烟消云散,皆大欢喜。

初二清早,乡间小路上拜年的人熙熙攘攘。这时拜年,不忘"三父八母"的古训,也有约定俗成的章法。先到的必是外祖父、舅父家,再是姑父、岳父、姨父……倘若舅父舅母健在,你先到岳父母家拜年,必受人指责,说你"娶了老婆忘了娘"."拜年拜到初七八,两个耳光一路(齐)刷。"对于顶亲切戚,一般要在初五六拜完,迟迟不到,老人嘴上虽说"有心拜年,端午不迟。"脸上却怎么也挂不住。我的外祖父家远在太湖龙山宫,他在我一岁时就辞世,舅父参加抗美援朝转业后安排到淮南工作,很早就病逝了,母亲将外祖母接到我家养老送终。这样,到外祖父家拜年的程序自然就不存在了,排在"头版头条"的,就是姑父家了。

儿时每次带着弟弟妹妹出门拜年,母亲给我们从头到脚都换上新的,打扮得体面鲜亮。平时严厉的她在这个时候脾气都会变得特别地好,特别地宽容。她轻言细语地告诉我,要带好弟弟妹妹,对人要有礼貌,不要吃面茶里的鸡腿子,不要疯玩,打破人家的碗,注意安全,早去早回。为了让拜年的礼品"拿得出手",母亲可没少费心。临走时,还小声叮嘱,拜年礼的肉、糖,一定要留下,"糕来糕去",要带回来,双果礼包视对方的态度,酌情而定。这时,我提着拜年礼,左顾右盼,神气得不得了,心早飞了,哪里还听得进母亲的絮叨。

走亲戚拜年,时间的选择也有说道,要不早不晚。去早了,打扰人家休息;下午去,日已偏西而落,不吉祥;更不能晚上拜年。最佳时段应该在上午九十点。

拜年除了送礼就是吃喝。那年月拜年吃饭是不上馆子的,是在自己家里吃。那时家家户户的住房都很挤窄,来了亲戚,挤得满满一屋。吃饭摆开八仙桌,只有辈分高的人才可入席安座,晚辈都站着吃,筷子从长辈的肩上伸过去"钓鱼",场面混乱而又热烈,照样吃得有滋有味。

在我家的亲戚中,我最喜欢去的就是小姑母家。小姑母是父亲的小姐,父亲去世得早,因而她对我这个娘家的大侄儿疼爱有加。我到野寨中学读书,来回都到她家歇脚,和几个老表(表兄弟)亲如兄弟,尤其是四老表只比我大十天,从小就是我的玩伴。小姑父为人豁达慈祥,是个"乐天派".每年进门,我朗声说,姑爷,给您拜年啦!他乐呵呵地说,拜年,可要真的拜啊!我便咕咚跪下去,一丝不苟地磕几个响头。姑母在一旁嗔怪他:来了就是拜年,怎能把孩子的新衣裳弄脏了。在他家,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玩。吃过午饭,我要回家,姑母说什么也不肯,要留我们晚上看灯。

听说要看灯,我们来了劲,早把母亲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眼巴巴地等到天黑,田畈上亮起长龙般的灯火。远处锣鼓喧天,我的脚早就痒了,顾不上吃晚饭,一溜烟挤进人群中要看头层。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两只狮子舞得惟妙惟肖,我个头矮看不见,大老表就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看了一村又一村,还没尽兴,夜已经很深了,我们一直追赶着玩灯的队伍……

弹指间,当年的小孩子如今都已老了,驮我的大老表也已作古多年。老了的人,在回忆中永远是小孩子。猴年春节,我聊发少年狂,仍然行走在拜年的路上。

视频拜年

文/梁建军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特别是在外的游子,不能回家,也要给长辈拜年,那是一个绕不开的情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游子的拜年形式也在悄然发生着变迁。

记得上世纪80年代前,父亲每当春节不能回老家时,就会给老家的爷爷奶奶写上一封家书,再寄上一些钱,算是拜年。向爷爷奶奶进行节日的问候,报上自己的平安,并简要汇报自己一年的情况,让爷爷奶奶放心。

到了上世纪90年代,住宅电话逐步普及,爷爷奶奶已经过世了。父亲每当过年时已不再写信,但在初一时要给老家的叔叔打个长途电话进行问候,送上春节的祝福。这时已与家书有了很大区别,由于通讯工具的便捷,沟通已是家常便饭,电话拜年,礼节性的成分更多了一些。

新世纪以来,手机普及。每当过年,我就向老家的叔叔姐姐发条短信祝福,拜年简单快捷,开始时感觉很时髦,时间一长,总感觉亲情的成分淡了许多。

近几年,微信发展迅速。我们拉上一个家庭群,叔叔婶婶、兄弟姐妹都进了群里。到过年时,群里有祝福的话,有图片链接,也有语音聊天,表达自己的情感。后来,过年时还将聚会、吃年饭的照片也发到群里,大家分享,内容丰富了很多,甚是热闹,亲情味又浓了几分。

今年,在老家的叔叔婶婶及姐姐还学会了视频。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刚吃了饺子,就分别向远在百公里之外的叔叔婶婶、姐姐姐夫拜个年。打开手机,开启了视频模式。视频接通了,那感觉大大的不一样了,鲜活的图像出现了,大有不在跟前胜似跟前的感觉,笑貌容颜跃然屏上,一口乡音如回乡里。不时,旁边有亲人插话问候,遇上听着太原话费劲的,咱还得说几句那几乎忘却的家乡话,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手机一转,还能看到家里的年画,花馍,锅里冒出的腾腾热气,隐隐还听到那"呼踏踏"的风箱声……

儿时拜年

文/张祖凤

小时候,最盼望过年。过年不仅有新衣穿,有好吃好玩的,最吸引我的是大年初一早上去给村上的长辈拜年。

除夕之夜,我就央求妈妈把新衣新鞋准备好放在床边。躺在床上抚摸新衣,我兴奋得睡不着。第二天一早,早起的孩子穿着新衣来给父母拜年,妈妈拿出瓜子花生糖果,倒了糖茶招待他们,他们摆摆手,说没时间坐下慢慢喝茶嗑瓜子,因为一个村上几十户人家都要挨家挨户去拜年。妈妈就把准备好的花生糖果塞到他们口袋里。我一看到他们就急了,赶紧穿上新衣,连早饭也不吃就加入他们拜年的队伍。

村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钱飘飘,门对子鲜红无比,一片红色的海洋。穿上新衣,男孩子英俊帅气,女孩子花枝招展,到处欢声笑语,个个神采飞扬,山村里流动着别样的风景。

我们给爷爷、奶奶、大大、大妈等长辈拜年,一边称呼一边跟着大孩子说着吉祥话,大人们笑得合不拢嘴,拿出许多好吃的招待我们,花生、瓜子、蚕豆、糖果、酥糖、欢团等,把我们的口袋装得满满当当。有的小朋友口袋装满了,赶紧跑回家清空再来。

我犹记得父亲给我买了一件宝蓝色带花边荷叶领的护衣,加在棉袄外面。后面是一排白色纽扣,我最喜欢穿上这件新衣去拜年。这件衣服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前后共有四个口袋,拜年时,我要比别的孩子多装多少瓜子、糖果和快乐呀!

后来有了弟弟、妹妹,我就带着他们去拜年,回来之后,我们三人把自己的战利品全部放到大方桌上,然后整理归类,瓜子、花生、青豆等给妈妈收拾起来招待客人,剩下精美好看的糖果装到铁盒里,慢慢享用。甚至整个正月过完了,这些糖果还在,散发着浓浓的年味,陪伴我们期待下一年的到来。

春节拜年趣味多

文/张建强

在老家,大年初一给长辈拜年是最传统的习俗,不仅要给最亲近的爷爷奶奶、伯伯叔叔拜年,凡是同族的长辈都要拜到。整个大年初一的上午,大街上满是携家带口前去拜年的队伍,非常热闹。

农村是很讲究辈分的,男孩子名字的第二个字往往就是辈分。就算你还是个孩子,只要辈分高,站在了"高枝"上,人们照样会喊你"爷爷".小时候,我就是乡亲们口中这样一位"爷爷".

父母是同族中辈分最高的,因而在我们家,是不需要去给别人拜年的,只需在家迎接一拨挨一拨携老带幼前来拜年的人们。母亲起得很早,一边开火下着饺子,一边麻利地把堂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八仙桌上摆满糖果、瓜子招待客人。整个上午,30多平方米的屋子里,常常站满了人,非常热闹。我也要站在父母身旁,接受"晚辈"们毕恭毕敬的拜年礼。母亲早已让父亲准备好崭新的零钱,只要是来拜年的孩子,人人有份。

同是孩子,就因叫了声"爷爷",就能得到压岁钱,我心里不平衡极了。离我们家不远,住着一对中年夫妻,乡亲们都叫男的"三孬".他们人好心善,常常拿自家菜地的黄瓜、西红柿给孩子吃。我何不去给他们拜个年呢!

我匆匆跑到他们家,见到三孬就跪在地上,嘴里高声喊道:"爷爷,新年好!"三孬赶忙拉起我,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可不敢这么叫,乱了辈分了。你在高枝上站着,我还得管你叫老爷呢!"三孬妻子闻声从屋里走出来,乐呵呵夸奖我:"这孩子,嘴还怪甜呢!"说着,顺手向我口袋里塞了一张崭新的五毛钱。

虽然只是区区五毛钱,但还是把我高兴坏了。以后的好几年,我都会去给他们拜年,每年都有不一样的收获。不仅如此,凡见到年长者,我都笑嘻嘻喊"爷爷",我才不管什么辈分高低呢!

后来,我们举家搬到城里,再过春节,家里就少了往日的热闹,心里难免会空落落的。去年春节我回了趟老家,还特意去给三孬老两口拜年。这么多年过去,虽然他们已是满头银丝,但身体都还硬朗。三孬不住地感叹:"托共产党的福,现在的日子和过去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老两口每月还有养老补助,这在过去,想都不敢想!"

我要告辞时,三孬说啥也不让走,他吩咐老伴儿:"赶紧做饭去,老爷大老远来看咱,无论如何也得叫咱老爷吃顿饭。"

给爷爷奶奶拜年

文/刘兵

小时候,我们对春节充满了期盼,能对平常难得一见的各种美食"大快朵颐",能得到一串八百响的鞭炮,能穿上新衣。最让人憧憬的是,给老辈们拜年,能得到"不菲"的压岁钱呢!首款而且是数额最多的压岁钱铁定来自奶奶。

除夕夜,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完年饭,我们意犹未尽,根本睡不着,兴奋地谈论着奶奶会带我们去哪几家亲戚拜年呢?亲戚家有的大方,有的小气,家境不同。不过,出去一趟,转下来,总还是有些收获。我们仨姐弟聊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进入到甜美的梦乡。

大年初一,父母和爷爷奶奶早起床了。门楣上贴好喜庆的对联,大门挂上红红的灯笼,门口的雪被铲得干干净净,整个小院内外被收拾得洁净亮堂。母亲系上了围裙,准备来拜年的亲戚朋友招待好吃的。揉着惺忪的睡眼,快速地洗漱完毕,母亲给我们换上了新衣。没等吃热腾腾的肉糕挂面,姐姐拉了我们一把,得先给老辈们拜年啦!

爷爷和奶奶端坐在堂屋里的太师椅上,笑眯眯地看着跪着的我们。弟弟心气儿足,十分机灵,不用姐姐提示,他的吉利话一套套地脱口而出:"祝爷爷奶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那一刻,爷爷颔首微笑,也祝我们新年快乐,健康成长。慈祥的奶奶脸上荡漾着幸福,颤颤巍巍地把那包了几层的手巾打开,一毛一毛凑成的十五块,给我们每人发了五块。

在一旁拿着拖把的父亲跟弟弟开玩笑道:"二子,该轮到给我们拜年啰!"小弟伸伸舌头,调皮地说:"谁发红包,我就给谁拜。"说完,他一溜烟地爬起来,进了房间,清点"战利品".堂屋里一阵哄笑,父亲无奈地摇着头,说这小子越来越调皮了。母亲赶紧从屋里柜子里摸出三十张一毛的新票子,给我们补发了一块。

随后几天,我们由母亲带领着,到最近的几家亲戚拜年,也能收到五毛一块的压岁钱。集腋成裘,整个春节下来,我们发了大财,压岁钱竟然有十几块。我们心里幸福满满,盘算着开年后,就能把那套心仪已久的连环画买下来,还能买一双洁白的回力牌球鞋。姐姐节省,只打算用这钱做一条漂亮的裙子,再买一对蝴蝶结。如果有结余,她不准备再跟大人要零花钱,甚至给我们这两个花钱大方的小弟弟补贴,以备不时之需。

以后长大了,每年春节,我们总能如期收到奶奶给的压岁钱。通过母亲,我们了解到,这些钱都是奶奶省吃俭用积攒了一年才得来的。母亲时常给她一点零花钱,叫她买些点心,小病小痛的去医院看看。奶奶舍不得吃,舍不得用,身体有小恙就拖着。

得知原委,我们觉得奶奶给的压岁钱里饱含着对晚辈厚厚的爱意,也有生活的艰辛和对我们的期待。打从上中学后,我们再也不要奶奶给的压岁钱,学会自强自立了。

现在,慈祥的奶奶早已离我们而去。而每年的春节,我总是想起小时候给长辈们拜年的情景,奶奶"厚重"的压岁钱温暖着我们的一生。

又见拜年花鼓灯

文/程向阳

入夜,二姐和二姐夫披着冷风带着余兴归来。他们参加的是微信"娱乐群"群友聚会。

此群由村里一个爱好文艺的老人发起,入群者都是本地的文艺爱好者,不分男女,无论老少。他们平时分散各地,今年借春节之机聚集娱乐,自愿报名,AA制消费。会餐后文艺爱好者纷纷登台即兴表演。

家乡的文艺特色都与"花鼓"二字有关。遇上红白喜事摆台请班子唱的是花鼓戏;一把胡琴一面地鼓两个妆面演员走村串户那是正月拜年的打花鼓灯了。

二姐用手机录下不少视频。有花鼓戏也有花鼓灯;有现在仍在唱戏的,有以前唱过的;有的一笑一颦都韵味十足,一举手一投足都有板有眼,大家看得心醉,听得神迷;有的因忘记唱词、台步生疏而笑得羞涩,带给观众的却一样是欢乐。二姐说这次聚得有些匆匆,还有很多爱好者未能登台献艺,来年准备组建一个表演队去各家恭贺新春。

满怀喜悦地欣赏着二姐录下的表演视频,直看到手机电量耗尽。二姐说现在每个村成立了一个文艺宣传队,经常开展活动和比赛。年过半百身材苗条依旧的大姐就是其中的一员。闲暇时经常聚集排练,遇上节日或活动就登台演出。自从参加文艺队后,明显感受到大姐又焕发青春活力,生活日益丰富充实。由衷喜欢这样的改变,喜欢这样的新农村。

不由忆起小时候,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却是多么渴望精神上的享受!小时候,特别爱看戏。每逢唱大戏时,就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看大戏的机会不多,不过花鼓灯是每年春节的必备节目。一个打前锋的领队,两三个浓妆艳抹的演员,几面伴奏的锣鼓,后面是浩浩荡荡的观众长龙。小孩儿早已扬起飞毛腿冲到队伍最前头,急着去抢占最佳位置。遇上红包封得大的就可以唱上一出戏,否则打上几圈花鼓就另奔他家。几家人凑份子钱可以唱上好几曲,于是可以看个过瘾。从这家看到那家,从一个村看到另一个村,从白天看到夜晚,虽大多是重复曲目,可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追得兴致勃勃。

光看似乎还不能过瘾,一群小伙伴时不时会聚在一起排练起来,扎上几朵花,厚着脸皮麻着胆子在本村小范围地唱呀跳上几户,赚没赚到钱不记得,只记得那份羞涩和快乐。

然后是慢慢长大,物质条件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各种各样的娱乐节目层出不穷,玩麻将、打纸牌、唱卡拉0K……正月里唱花鼓戏的越来越少,赶花鼓灯的队伍也越来越小。再往后,看花鼓戏、追花鼓灯似乎成了一种追忆。没有了花鼓灯的春节,少了一份热闹,少了一个走门串户的理由,少了一份邻里的亲密。

如今,又见拜年花鼓,怎不令人开心?这又何尝不是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