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梅花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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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自要嚼梅花
文/王太生
南宋诗人杨万里好食梅花,他爱梅爱得痴嗔癫狂,平生曾说:"老夫自要嚼梅花。"
某年正月,杨大叔被外派赴任之前,圈中好友在西湖上钊寺为他摆上一桌,其时山谷里梅花绽放,一望无际,正所谓"谷深梅盛一万株,十顷雪花浮欲涨".杨大叔对满桌佳肴似乎心不在焉,只身一人倚在一棵老梅边,摘一朵吃一朵,吃一朵再摘一朵,丰俭随意,舒坦自然,引得同僚连连咋舌。
杨大叔在诗中还提到"晚蕊收将熬粥吃,落英仍好当香烧",说的是梅花粥。除了煮梅花粥,也做蘸料,比如,"吾人何用餐烟火,揉碎梅花和蜜霜",甚至觉得"赣江压糖白于玉,好伴梅花聊当肉",好糖佐好食,竟然能从梅花中吃出肉味道来。
古人爱梅成癖,我的写诗朋友于二,也嚷嚷着,过年要找一本古代的菜谱,烹饭作食。有一天打电话给我,邀晚上聚聚:"来呀,我请你吃梅花粥。"
晚上到了于二家,已经煮了一大锅糯米粥。于二说,平时经常喝酒,大鱼大肉吃得多,晕头转向,口干舌焦,就乱翻古书,忽然抬头见窗外有几丛梅花,就想到煮梅花粥。他翻宋人林洪《山家清供》里的食谱来欢愉他的舌尖,温存他的胃。比如,梅花汤饼,于二先把白梅花放进水里浸泡,再用此水和面作成馄饨皮。馄饨煮熟后,捞取放在鸡蛋清里。于二说,那些菜都是古人吃过的,食材也容易配。
于二觉得穿唐装汉服,读唐诗宋词,穿越到古代,只是形式上的,不如让味蕾体验古人生活来得痛快。
我看到于二往粥里加冰糖,把洗好了的几瓣腊梅花拈入锅中,文火慢炖,趵突相涌。煮好的腊梅粥,色泽微粉,散发阵阵幽香。
吃了于二的梅花粥,开胃散郁,口气清新。
爱就把它吃下去。梅花冰清玉洁,于二肯定是想借这天地间的寒客,来疏通他那快要被酒肉堵塞的肠胃。就连李时珍老爷爷也说:"腊梅花味甘、微苦,采花炸熟,水浸淘净,油盐调食。"
于二还用腊梅泡酒,酒味幽雅醇厚,沁人肺腑,治疗他抽烟过多的咳嗽。喝着熬得如凝脂白玉一般的腊梅鱼头汤,浓稠的汤水,漂着几朵蜜蜡般的小花。旁边是腊梅炖豆腐、腊梅炒蛋,他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只听得腹内咕噜咕噜,翻江倒海,腊梅花正清洁疏通着他那平时饱胀的肠胃。
春之节,万物生发。若日日有书在,有思考在,有行动在,有创造在,有无尽的好奇心、感受力与想象力在,便可"苟日新,日日新".一部《万物简史》与《未来简史》,穿越宇宙洪荒,触摸人类未来,体悟生命哲学,尽在纸上心间。
正月初一,梅花树下红茶香
文/彼岸蒹葭
今年的春来得早。除夕前两日,看到朋友在大坪山上拍的照片,满山乌梅尽已绽放,一朵朵、一树树、一片片粉白娇艳的花朵,细看袅袅婷婷,远看云蒸霞蔚,我心动了。如若在梅花树下举行一场茶会,在花海里烹茶品茗,岂不风雅有趣?
丁酉年正月初一,梅花茶会如约举行。韩先生等一拨茶友专程从成都赶来,"为了赴一场风花雪月的茶会,值得!"他笑着说,从城市的噪音和雾霾中突围出来,一脚踏进大坪山,心都醉了!一下车,扑面而来的是山野清新的空气,远远就闻见一股细细的清香,直渗进人的心肺。举目四顾,山坡上到处是盛开的梅花,红的,粉的,白的,每一树梅花都是一树诗。它们开得素净纷繁,粉嫩娇俏,星星点点,清芳幽冽,香气里带着一丝丝冷韵。
从停车场下行数百米,即到天谷洞道观。这是一个小小的道观,相当干净,距离天谷洞不足一百米。关于天谷洞,历来有诸多神秘的传说。天谷洞也叫天师洞,是创五斗米教的张道陵天师当年修炼的岩洞,后来仙师张三丰也来此修炼。去夏我曾来过这里,满山草木葳蕤,虽骄阳似火,但人一走近洞口,便有森森冷气袭来,眼镜的镜片瞬间模糊。洞内深不可测且幽黑,我们一行人躬身前行十几米,便告退了。
天谷洞道观前有一个悬空搭建的木头平台,这是一处开阔的场所,大约两百平米,背靠大山,面朝空谷,天气晴好的时候,对面的山峦树林清晰可见。当日云遮雾锁,群山笼罩在白茫茫的浓雾之中,恍如仙境。道观左侧有一株虬 枝伸展的老梅树,好像修行多年的隐士,斜伸出繁花满枝的手臂,长长的拂尘一甩,声音飘飘渺渺隔空传来:"老道这厢有礼了!"我们遂决定就在树下设茶席。因为是新年,我特意选择了深紫色的丝绒茶席,案头一枝恣肆的梅花斜插着,春意知几许。"水是从天谷洞汲来的,水质清甜,可以泡茶。"管理道观的黄诚超道长走出来,轻声问讯致礼,并细心地为我们拉来电线插座,接通电源。
天谷洞的山泉闻名久矣,而我还是第一次尝试。第一道茶,冲瀹峨眉紫笋,此茶系峨眉高山紫叶红茶,滋味醇和,温文尔雅。开汤之后,我发现,以天谷山泉沏出的紫笋,汤色金蜜透红、清澈艳丽,细细啜饮茶汤,分明更有活性,更柔滑、温润,回甘更快。虽是初相见,但我一下子便爱上了这水。
茶聊中,大家说起了天谷洞。天谷洞是在峭壁上天然形成的岩洞,洞中有洞、曲径通幽,据说有大洞二十四个,应二十四气;小洞七十二穴,应七十二候,洞内岩壁及岩顶凝结着千姿百态的钟乳石花。听黄道长说,他曾入洞探寻,洞深几百米,尽头处有一小洞直通山顶,阳光可以照入洞中,幽阴吸阳,天地交合,是修炼圣薮的洞天福地。如此说来,在道教祖庭鹤鸣山鹤之背所在的大坪山赏花品茶,且用天谷洞的泉水冲沏,这一盏茶真是意味深长了。
不知何时,太阳从云缝里探出头来,露出微微的笑脸。细碎的阳光通过梅花漏影到茶席上,透视出山野特有的光阴之美。虽剪剪微风、漠漠春寒,但一盏紫笋喝得大伙儿身心俱暖。不能辜负了这树花蜜香浓的梅,我起身摘了几朵粉白娇艳的梅花,丢进盖碗里。茶汤里的温婉,陡然多了清冽的幽香。细细品来,竟是从未体验过的清凉甜香。
花间一壶茶,席上饮清雅。对花品茗,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珍惜的呢?梅花树下暗香浮动的这一席茶,让茶友潇湘竹触景生情,有感而发,遂吟诵起《诗经·小雅·鹿鸣》:"呦呦鹿鸣,食野 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古韵悠悠,清趣无边。林歌尔姐姐也诗兴大发,当即为大家诵读了她刚刚写的诗。你一首、我一首,诗情在茶香里飞扬。清亮金黄的茶汤里,有花影荡漾入盏,也映着茶友们温暖的笑容。这一刻,茶沟通了天地自然,也连接了心灵与友情。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丰子恺的漫画里所描述的,我们"小桌呼朋三面坐",是该"留将一面与梅花",携山水共饮,与梅花同笑,这正是我喜爱的诗境和茶境。
此时,若有一床古琴或一管洞箫就更妙了。可惜,正逢春节,善于弹琴、吹箫的王师弟和桃子妹妹回家探望父母未能赴约,不过,留点遗憾也好,正如佛经所言,娑婆世界不完美,喝茶也是同样的道理,在不完美的世界里寻求片刻的完美。
第二道茶,我为大家冲泡了腊梅紫笋。这是一款由成都榜上有名茶庄研发的花茶,用小寒初候刚开的腊梅与春天制作的峨眉紫笋精心窨制而成。好茶自当恭敬以待,烧水,烫杯,投茶,摇香,注水,出汤……玻璃公道杯中,蜜黄通透、璀璨如宝石的腊梅紫笋引来茶友们一片赞叹。细细饮之,茶香花香合二为一,香气鲜灵,喉底沁凉圆润,回味幽长。细嗅杯底,是绵长的梅之冷香。茶香在口舌,花香在鼻目,众茶友无不欢喜自在,笑呼:"梅花树下品梅花茶,这个梅花茶会实在是名副其实!"
对花饮茶,原本清雅之极,更何况是梅花呢?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有了梅的疏影横斜,喝茶的情趣便大不相同了。我很认同明人田艺蘅《煮泉小品》里的说法:"若把一瓯对山花啜之,当更助风景。"携手清心淡泊之人,野外寻芳,于幕天席地中,花前树下品茗,可谓浮生一大快意之事。大年初一,由茶与花开启新一年的帷幕,想来便极具诗情和韵味。
天色渐暗,山风渐紧,该回家了。我们收拾起梅树下的茶席,辞别了黄道长。走在被风吹得干干净净的山径上,看到路两旁数株花开洁白的野茶,我们忍不住又停下来,驻足观赏。山坡上有大片李子树,忆及去年盛夏,来的时候正是李子成熟的季节,满树李果郁郁累累,光是看着就令人口齿生津。眼下,李树们还在沉睡酣眠中,哦,不,应该说,它们正在安静地积累力量、蓄势待发,依往年的经验,料不出一个月,它们必定蓓蕾满树,繁花满眼。想到这里,我内心暖如阳春,荡起温柔的涟漪……
陆河梅花初绽时
文/朱秀海
岭南自古梅声炽盛,载于史籍,着于诗书。三国东吴大将陆凯奉命率军前往海南,途经大庾岭,写下了《赠范晔》:"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其后唐相张九龄开凿梅关驿道,以通中原,迁客谪臣自此进出岭南,代代不绝,留下的关于岭南梅花的诗词更是山积海聚。
苏东坡被贬到惠州之初,入住嘉佑寺,见松风亭下梅花盛开,竟一连写下了三首咏梅长诗,最为人称道的是《西江月·梅花》:"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幺凤。素面常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黄庭坚的《梅花》辞淡旨幽情深:"障羞半面依篁竹,随意淡妆窥野塘。飘泊风尘少滋味,一枝犹傍故人香。"更有一代正气之臣文天祥被元军从广东押往北京,路过梅岭,悲歌慷慨,咏梅兼自明其志:"梅花南北路,风雨湿征衣。出岭同谁出?归乡如不归!山河千古在,城郭一时非。饿死真吾志,梦中行采薇。"近人中有革命家何香凝以梅明志,堪称绝唱:"南国有高枝,先开岭上梅。临风高挺立,不畏雪霜吹。"
五岭之外的确有许多赏梅的好去处。除了大余的梅岭、惠州的罗浮,从化的流溪河有"流溪香雪"之誉,肇庆梅庵梅花有"禅风清韵"之评,"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说的是梅州梅花岛的梅园,羊城八景之一"罗岗香雪"夸的是广州东郊萝岗香雪公园的梅林。
然而地处粤东的陆河却不在其中。
行走陆河,最初的惊讶和感动莫过于它的山水风光,它太像欧阳修《醉翁亭记》中的描述了。环城皆山也,"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火山嶂也,神象山也,狮子峰也,观天峰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白水寨也,高达200米的瀑布如白练由天而降,坠入深谷。陆河逢山见水,潺潺淙淙,泉奔溪跃,处处是河,令人忆起柳宗元的《小石潭记》:"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然而,最更令我震撼的还是陆河着名的十里梅花长廊。
登车出发之际,主人特意相告,我们来早了,陆河着名的青梅也即白梅花要到大寒小寒之间才会盛开。十里梅花长廊是一道大山峡,初入时两旁仍旧满目青山,但坡上坡下、沟畔崖头、峰巅谷底、高低远近、参差错落的是一些枝丫光秃的树木,它们就这样一丛丛一片片地生长在即便在冬季仍旧绿意盎然、鲜花盛开的大山之中。此即为梅树,无叶无花,唯有枝干。越往里走,梅树越多,渐渐蔚为大观,用北京话说就是"海了去了".突然想到,这样的树我们在陆河的每一处访问点,山间河畔、村里城外,乃至于每户山野人家的房前屋后都大量地看到过,只是因为它们形瘦枝削,又被周围的繁树密花丛遮簇掩,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罢了。我们继续行进,山愈深,沟愈大,梅树愈盛,遮山蔽岭,以一种逼人的气势接海天,入青冥。一时间,天、地、山、林、水、石、花、草,皆笼罩在乌色的无边无际的梅林之中了。
此刻,面对着这填山塞谷布满天地的梅树,我们一大群人站住了。我能想象漫山遍野的白梅花盛开时的情景:如云,如雾,如海水奔涌,汪洋恣肆,浩浩汤汤,横无际涯;风起则粉蝶凌空,直上重霄,遮天蔽日,花落则白浪坠渊,遍野皆银。称之为陆河梅海,不为过也。
有人已经嗅到了清香,若有若无,去而复来。更有人喊了起来——在一些乍看似乎光秃的梅枝上,出现了第一朵雪粒大小的新梅。就连主人也惊讶了,不相信这么早会有初花绽放。然而众人认真地看,居然不是一处,眼前的整片梅林中,每一根伸展的枝桠上,都至少绽放出了一朵细小、娇嫩、洁白如雪、羞眼望人的梅花!
见多了怒放的红梅、蜡梅、白梅,却从没有在这样广阔无垠、充满了天地山河的梅林之间看到新梅乍开,而且不是一朵几朵,而是无数朵。就在这一天,就在我们这一小队游览者来临的一刻,它们悄然开放,立即让这山这林这天这地充满了花之君子特有的芬芳。
一下就动了情。忽然想起明代诗人高启《梅花九首》中的"月明林下美人来".想默默地立在这里,和这块没有污染的净土、这初开的洁白如雪的新梅、这幽幽清香在一起。这是偶遇,是人生的奇遇,或许也是艳遇——那就多待一会儿,多看一眼这千里有缘来相见的玉人吧。
又想起了陆河的好山好水——没有好山好水,哪里会有这新梅?没有这美人般的新梅,陆河这块土地上所有的美,就黯然失色。陆河焉能无梅,岭南又焉能无陆河之梅?
执手相送时,主人说:"梅花大放的日子,一定要再来啊,那才是看梅的最好时节。"陆河全县到处都是梅树,若真到了那个时节,不只是十里长廊,整个陆河的确可称之为梅海了。我口中说一定,心里却在想,此时未必不是最好的赏梅时节,我们已经看到了最美的陆河梅花。
黑山梅花
文/罗昭伦
去国家森林公园黑山赏雪,正赶上梅花含苞待放,棵棵梅树争先恐后舒展着枝条,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娇艳动人。凌寒独放的梅花,在给冬天增添色彩的同时,也让人感受沁人的芬芳。
梅用雪骨冰魂,照亮辽阔无边的山岭,点燃冬季原野的激情。拥抱着雪中梅花的身躯,灰暗的心境也沉浸在那香艳的花色里。那些大小的枝头上,灰色的花苞露出鹅黄的花骨朵儿,正艰难地一点点膨胀。在枯叶浓密的枝梢间,满树的叶子已由绿变黄,但任凭寒风撕扯,还是紧紧地牵附在树枝上,不弃不离。在梅花小而灿烂的骨朵里,透出骨子里的清奇孤寂,细看有晶莹剔透的露珠儿藏匿着。眺望远处的梅树,或高或矮,或粗或细,那是大自然的妙笔生花,涂划出一幅幅如诗如画的画卷。近看这些梅树,它的花透着淡淡的青,像挂在少女胸前的羊脂玉佩,晶莹透着清冽。
在同一棵梅树上,可以看到花开的各种形态。有的含羞待放,有的刚刚绽放,有的早已盛开。粉红柔嫩的花苞鲜嫩可爱,有的白里透红,花瓣润滑透明,像琥珀雕成;有的艳如朝霞,绿如碧玉。微风吹过,露珠儿轻轻落下。在一花朵绽开的蓓蕾上,栖息着一只翅膀并拢的蜜蜂,触须一动不动,似乎还沉浸在一个幽深的梦境里。而树丛里几只来回穿梭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在梅的芳香里偷情,惹人心动。蜜蜂被那粉透的花蕾诱惑着,挣扎着翅膀,伸出纤细的纹足,伏在蓓蕾的尖儿上,久久不愿意飞去。
置身于充满香甜气息的山谷,心灵接受着洗涤与熏陶,变得宁静与充实,浑然忘记了尘世的郁闷与困扰。阳光似乎也被这香气熏醉,风儿在山谷荡漾回旋,把梅的芬芳一点点浸进我的肌肤,钻进我的五脏六腑。这梅,不像在国画中看到的疏影横斜,冷霜傲雪独自开放的样子,而是没有经过人修剪过的梅,有其自己的个性。从它身上,我感觉到了一种古朴原始之美,在这虚无陌生的气味中,令人生出许多不着边际的遐想。
我欣赏梅花,不只为其迎风傲雪的坚韧,在凛冽的寒风中,清丽超然地伸展的腰肢,绽放她那耀眼的美丽,更欣赏她默默开放的品格。我赞美梅花,不仅是因为她有一种超凡绝俗的美,更赞美她清纯高洁、淡雅无暇,毫不炫耀的气质,无意争春的豁达。那独特而颇具魅力的花香,真可谓是集天地之灵气,树之精华,花之精髓,呈现给人间最美的犒赏了。
静静地站在黑山的梅树下,望着朵朵梅花,纵是高开一朵,无法采撷,她也会沉淀在我的眸中,从容于我的梦里。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用她夹着幽香的花瓣拨动我的心弦,带着温暖,带着叹息,慢慢浸润,慢慢散溢。
一捧飘雪,冰心玉洁;一缕梅魂,沁人肺腑。
梅花香深山
文/邓成日
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走进海洋山的深处。
隆冬时节,雪花已经飞舞过几次了。路旁残雪,山岭寂静。涧沟旁边,几棵高约两丈的大树,一片洁白。驻足,抬头,静看,洁白之中,原是树上的枝干上挂满了小小的白花,清新而典雅,纯真而奇香。与山岭上的光枝祼干,截然不同。
那是什么树?开的是什么花?为何立于山涧的道旁,而独自幽香?既无春风的引领,也无朔风的笑迎,恬淡自如,立于山野之偏僻,再现一场雪花的飘逸,释放崇山峻岭的灵气,展现古朴与旷达。没有断树残枝,也没有世俗的媚态。倒像清清爽爽,自自然然,从从容容的山中女子。
一问村人,说是梅花,白梅。
是吗?真的是我们曾经为之讴歌多少次的梅花?真是我们向往而为之崇高的梅花?怎么会呢?梅花是何等的高洁,怎么会是如此平凡地山中生长?心里一时乱想,倒有些蒙了。
古人云:梅花香自苦寒来。梅树生在这苦寒山区,独自在冰天雪地傲然生长。这一点倒是不用怀疑的。但不至于在此山中,与野树杂木相混杂,苦苦守望寂寞的山岭。它应该在一片梅林之中,成群地展示雪国的风采。那傲雪凌霜的雄姿,蔑视权贵的气质,敢于讥笑世俗的眼神,决不苟同偏见的态度,应该展现得淋漓尽致,一览无余。像古时高傲伟岸的士大夫,是一副飘逸脱俗的形象。为何落得眼前如此的平凡?虽有凝重的气息和高古的风范,却与想象的大雪飞舞中所展现的清新艳美之姿,相去甚远,让人难以相信。
回想过去,以前所见到的梅花,仅限于书画和影视作品,往往是大雪纷纷,红梅绽放,白雪中显露鲜红的色彩,是那样的晶莹透彻,一尘不染。惊叹其芳华,赞美其品质,感悟其要义。可惜啊!自己从未身临其境,一睹芳容,一嗅清香,一探究竟。只是沿着别人品尝过的余味,嘴嚼过的渣滓,索取貌似清新的感受。然后牵强附会地做作一番,装模作样地感叹一番,好像得到了人生的真谛。简单的认同,俗套别人的观点和做法,没有鉴定和甄别。人道三斤八两,自己从无怀疑,也不询问轻重,盲目听信。脸上毫无愧色地接受,变成理所应当的东西。也慢慢形成固有的审美模式,甚至在教育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沿袭其固有的模式和做法。说来真有点悲哀。
现在想来,或许老师的讲解,也是人云亦云。他们可能也没有机会亲眼目睹白梅的冰清玉洁,或者红梅的欣然绽放。由于条件的限制,无法亲自体会和感悟,只有遵从前人的说教罢了。幸而梅花的品质没变,若有异变,我们会真的去深究其所以然吗?
重温龚自珍的《病梅馆记》,似乎有了新的认识。
守一方清静,得一方安逸。实际上欣赏与否,全凭自己的兴趣和眼力,何须人为地去做作,做些画蛇添足之事;或者凭自己的幻想,做一些有违自然规律之事。那不仅是大错特错,更是错得没谱了。
遵从自然,与旷野为伍,就得些古意和坚守,承接天然之芳华。我们若感兴趣,不妨年轻自己,做一个寻梅赏梅的使者,又何惧路途之遥远,山野之旷达?
游梅花园
文/高晨阳
星期天,妈妈带我去了万山的梅花园。
梅花园在一座山上面,远远望去,山顶好似笼着一片彩霞。我和妈妈上了山,一进园门就闻到一阵清香。我赶紧跑到一棵梅花树前,这棵树不高,梅花已经开了不少,有的开了两三片花瓣,有的还是花骨朵,看起来快要破裂似的。越往山上走,香气越浓!一树树梅花,红的似霞,白的似雪,非常漂亮!如果把眼前的梅花树比作一幅活的画,那画家的本领可真让人折服!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棵梅花树,穿着绿色的衣服站在土里,和梅花们说着悄悄话。我用自己美丽的花朵,欢迎每一位来游玩的客人!用自己散发的清香,吸引着蜜蜂前来探访……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我猛然想起来我不是梅花树,我是来赏梅的小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