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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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送我去上大学
文/李晓
那辆绿皮火车,穿过了二十六年的岁月,还在我耳边轰鸣。当年,是它送我去上大学。
绿皮火车摇摇晃晃去成都,天上白云,一朵一朵落下来,棉花一样披在我身上,是初秋了,风有一些凉……这是我十九岁那年,在乡间夜里做的一个梦。八月,大学录取通知书就来了。去成都读大学,开始我十九岁的第一次远行,成为我那些日子最美好的期待。于是,我就在梦里提前出发了。
八月里最后几天,爸妈就开始忙碌,为我准备去大学的包裹。一个乡村的十九岁孩子,就要出远门了,那是出发去成都啊,高楼林立,一个川流不息的大城市。我妈总是不放心,她要我爸陪我去一趟,爸反复思量,最终决定,让我一个人去。爸是心疼那几个路费?也许,爸是让我独自出门,去学会面对我未来的人生,独立接受我自己的命运。十八岁那天的成人仪式,我就是在山坡上,和父亲追一只野兔,沿着起伏的山梁狂奔,最后,我把气喘吁吁的父亲跑赢了,父亲累倒在一棵大树下。
妈为我打紧了一床半新半旧的棉絮,妈笑着说,如果我考不上大学,棉絮就是准备给我娶乡下媳妇用的。妈突然说了一句:"你看村支书的女儿,一听说你去读大学了,有几顿饭没吃了。"我记得,还是高二时,就有一个人披着旧棉袄,捂着胸口咳嗽着来我家说媒,说的就是村支书家的女儿。我爸那次指着那人发了很大的火:"我家的娃,还要考大学!"那人悻悻而去。
妈还在布口袋里放满了核桃、芝麻、麦乳精。我爸毕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他读过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知道杜甫在成都的秋天里就冷得瑟瑟发抖,所以气温肯定很低,他抱着那件心爱的军大衣要塞到包裹里。我轻轻推开他:"爸啊,用不上的,我比你年轻,冬天我还可以去洗冷水澡的。"在我坚持下,爸把发黄的军大衣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临行前的晚上,妈做了好大一桌子菜,远比过年丰盛多了。爸拿出一瓶本地酿的粮食酒,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倒了半杯。沉默许久的爸开口说:"就喝几口吧!"我同我爸碰杯了,我知道,我与这样一个男人,开始做朋友了,平时,他可是那么威严。爸抬头说,成都那城啊,肯定比县城大好多倍,你嘴巴要甜一点,多问路,不要走错了。我点点头,爸,我会看地图。爸说,我一看地图就头晕。我妈给我碗里不停夹菜,一句话也没说,我偷偷望见,妈眼里有泪水了。
凌晨的满天星光下,爸和妈送我到山梁,他们没什么话了,只是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松开。我去乡里坐头班客车到县城,再从县城坐长途车到另外一个城市的火车站,坐火车到成都。
晚上,坐在开往成都的绿皮火车上,列车如一节一节巨大的绿色邮箱,载着我的梦想,缓缓抵达。
梦中大学
文/轻风东东
又下雪了,雪虽不大,但也把路盖严实了,于是又有了扫雪的景色了,大家用扫帚扫、用铁锹铲,蜷身躲着大风吹来的雪花,或躲避同伴投来的雪团,或欣赏着自己在洁白晶莹雪地上留下的一行脚印,久违这景色了。上个月还盼着下雪,这下可真盼来了,也带来了寒冷刺骨的西北风,世界仿佛一下进入了严冬,还真有点不适应。其实气温并不是太低,只是降得太突然,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或没及时换上厚实的棉衣,故感觉特别寒冷。尤其晚上从温暖的办公室回家路上,还要迎着风,着实已是严冬的感觉。
每晚回家的路上,只见得行人较往常稀少许多,不过都不匆忙,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或边走边用手机与朋友闲聊着,或俩人边聊边走,或路过图书馆旁大屏幕时驻足欣赏一下屏中节目。其实自己也是如此,只在刚出办公室时冷那么很短时间,主要也是脸冷、头冷,稍许片刻也就没什么明显感觉了,身上始终是温暖着的,自然也是悠闲地走着、想着、赏着,因为校园太熟悉了,免不了触景生情,总会想起些很久以前的事。看着那些寒风中悠闲身影,不由心生感慨,当年我上大学时,同样也是这个校园,也是这个季节,可就没有如此景象了,大家几乎都是一路小跑地赶回宿舍,虽那宿舍也并不温暖。那时,感觉着脚冷、腿冷、手冷、臂冷,头和脸就更不用说,好像全身都在冷般,所以唯一的念头就是快回宿舍,离开这刺骨的寒风,自然也就一路小跑了。
一样的天,一样的人,其实那时的人比现今的人更耐寒许多,今天反倒悠闲了,何也?此衣非彼衣也,此屋非彼屋也。那时连毛线衣都非人人有之,更不要说羊绒之类了,许多人外面是棉花做的棉衣,里面就是秋衣了,所以看着都很臃肿,实际并不太保暖,寒风很容易吹透。那时校园里仅有的两座楼房,暖气供应得也只能是不冷罢了,记得刚入学那个冬天,要到绘图室做作业,绘图室是那种红瓦的平房,没有取暖设备,房屋也很老旧了,冰冷冰冷的,在里面做半天作业,脚会冻麻木的,整个身体都冰透了,即使这样,大家都还坚持着画着作业,过一会儿跺跺脚、搓搓手,画得不满意了自己还会重新画,真可谓气温低低的、学习的热情高高的,套用现在那句"美丽冻人"的话,该是"刻苦冻人"了,真正的"寒窗"感觉。但那高高的热情也经常抵抗不住寒冷,只好收拾工具,一溜小跑逃离了。严冬寒风天里,校园里的同学和年轻的老师多是一路小跑,年长的老师也多佝偻卷曲着身子,疾步往来,少有像现在如此悠闲自得的。
也许受此情此景的触动,晚上睡觉居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又是一个大学生了,又回到那冰冷潮湿的平房宿舍睡觉呢。梦中的我也在做梦,做的什么梦想不起来了,隐约像是温暖甜美的梦,梦境正甜时,起床铃响了,打断了我那甜美的梦,体育委员挨个宿舍催促同学起床出操,美梦就这样被打断,真是可惜了,睁眼看看周围,感觉着被窝里那可人的温暖,真是不愿起床,要知道这被窝里的温暖可是捂了一夜才成的。那时身下铺的是一种用麦秸草填充的"草褥子",自己准备一个与床同大的布口袋,到学校周围农村问村里人要些麦秸草充起,缝上口,背回来铺到床上,上面再铺个薄的棉褥子,这就是过冬的装备了,因为宿舍冰冷,被褥也是冰冷的,晚上刚进被窝时都不敢伸腿,要过一段时间靠体温将被窝温暖起来,才敢伸开腿。想想,这样一个暖被窝,哪里还舍得轻易离开?所以总是恋恋不舍,尤其起床后还要出早操,更是要很大勇气,每逢非常冷或风大的早晨,总要害得体育委员催促几遍,那时候每周要跑五天早操的。
寒冷的冬天里,为了让宿舍暖和一些,同学们就捡来砖头,和着泥巴把北窗户垒起来,没有瓦工工具,只有打扫卫生用的铁锹,所以几乎是用手抓着泥巴垒砖头的,冰冷的稀泥巴、冰冷的砖头,垒完时手都几乎麻木了,但好像也没感觉太艰苦,或许因为目标是温暖的,这不,一场艰苦劳作之后,大家都就赶快洗干净手,收拾好工具,钻进自己营造的温暖小窝,继续自己的快乐了。还有那草褥子,冬天充满草御寒,夏天将草倒出纳凉,年复一年地用着,大学也就一年一年地读着。每次校外实习的时候,因为我们学生人多,实习单位没床,就弄一些麦秸草垫在地上隔潮,上面铺上草席子,再上面就铺上我们个人带来的被褥,标准的大通铺外加地铺了,白天实习、学习,晚上躺在这松软的草铺上,开着开着玩笑就渐入甜蜜温暖的梦乡了。一次,实习的单位居然有六个排椅,两个排椅对起来就可以当一张床用了,我因为先去打洗漱用的水去了,等我到宿舍时,同学都在草铺上铺好自己的被褥,给我留了一张排椅对成的床,啊,那"高、大、上"的床啊,当你躺在那床上时,严冬里你会感到温暖、酷暑里你还会感到宜人的清凉。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词"草根族",我们这不是标准的"草根族"吗?只是称不上明星罢了。
再接着说我那梦,梦里做到体育委员怎么叫都不愿起床,于是就撒谎说,我不太舒服、感冒了,商量商量能不能不出操了,体育委员不答应,不答应就磨叽,就是懒着不起,最后时间来不及了,体育委员顾不上我,整队带着队伍去操场了,我也就达到目的了,心想这下可以好好懒懒我的暖被窝了,渐渐又进入那甜甜的梦乡了。突然,儿子喊了一声"爸,老师来查宿舍了!"吓得我一下跳起,于是,我这重回大学的梦也就醒了。醒来,会心一笑,怎么会做这么个梦?当年遵守纪律的我怎么会在梦中违反纪律?居然还出现了儿子,居然也会拿老师来吓唬我,难不成这小子也是不愿让我享受这甜甜的温暖?不会的,挺好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奥,我想起一事,前几天我看儿子的空间,儿子在里面留了句"真·冷",看后心生隐隐歉意,前两年冬天每每看到天气预报中哈尔滨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都心生不忍,或隐隐后悔。当年支持或鼓励儿子到哈尔滨读书,实有让孩子远离父母自己闯荡、锻炼和磨练之意,难道今年那里更冷了吗?这是在托梦给我吗?
照例,每晚寒风中,我依旧悠闲地漫步于熟悉的校园,忆着往日的旧梦,享着现今的温暖。昨晚,寒风骤起,嘶吼着刮过楼间树梢,刮走了人们悠闲的脚步,我也忍不住小跑起来,穿过风沙、叶枝扑面的林间小路,仿佛真又回到了那梦中大学。
我的大学
文/野草
———谨以此文献给我逝去的年华
我的大学已经过去两年了!不知道它是在塑造我,还是我根本就没有接受它的塑造。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我还是那个我,孤孤单单,没有什么改变。也许是我没有发现我的变化。而我为什么要变呢,我不知道,所以我还我,永远在那里,默默守候着。 大学里已经过去的那些灿烂的日子,那些糜烂的青春,动人的爱情,都与我无关。我似乎是下雪天的云朵,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是在遥远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结束。在那些已经结束的旋律里,我看不清我所期盼的Amour.
我,总是觉得很无聊,为什么,我不知道,还老是失眠,莫名的。一个个阳阳光灿烂的日子,几乎不属于我,我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蜗居在宿舍里,一个狭小的空间,让人有一种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觉得舒适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很喜欢。不爱看书,偶尔看看小说。多数时间是在电脑面前度过的,看无聊的电影,听伤感的歌曲,自己哀叹电影和歌曲里面的各色人物,然后一扫而过,没有任何记忆留下。时光就这样重复着,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我也就这样无所收获的度过这样的日子和时光,最后不免有点失败的感觉,可这又怪谁呢?
不知是哪天我有了一个突然的记忆,也许是春天,我也不记清,我坐在树下,一个匆忙远去的影子,一闪而过,不留任何痕迹,从此,我开始期盼,期盼那个影子能再次从那里经过,也许哪天她就变得缓慢,让我看清。也许就停在那里,不再离开,不再匆忙。事实是它从未来过,也许是从未离开,只是我都没能发现。她就像我神秘的恋人存在于我的生活中,反反复复的令我心动、痛苦。并且心甘情愿地承受着她给我的深深的折磨,偶尔也自作多情地甜蜜着。
偌大的校园,飘渺孤鸿,影寂寞,无人诉衷肠,只有蓝天装载我的徜徉。黄昏,静坐小湖边,夕阳醉了我一地的微笑,夕阳醉了我一地的思念,夕阳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我踮起脚尖,天真的以为能吻到这最后一抹金色阳光,结果却是:微微踮起的脚尖让我摔得粉身碎骨。我的天空开始变得昏暗,湖水变得暗淡,浑浊。就像来这里"悠闲"的人儿们的心情。
夜晚,键盘敲打出的字,无聊的把我的生活、情感记上惨淡的一笔。在那些数不清的失眠的夜晚,我总是在想着她,我深爱着的Amour.
我奋笔疾书,只求写完前世今生,看到来世的爱恨情仇。不料,爱停留在了前世,恨来到了今生。至于我所期盼的来世,已经渺茫了……
我的大学
文/石子
1981年高中毕业,为我留下终身遗憾。
那时,我是多么希望考上大学呵,我对远方充满了特别的期待。我们村子里,前两年已经考上了两位大学生,一位考取了吉林农业大学,一位考取了四川石油学院。他们仅仅比我大2岁,高我两个年级,并且我都认识,和我姐姐是同学。一想起他们在遥远的大城市学习,一想起大学校园的神圣和美好,我对远方的城市和大学校园就无限憧憬和神往。
其实,我对考上大学是很有信心的,因为我初中毕业中考时就超过中专录取分数线20分,由于未满十五岁年龄太小的缘故,于是才上了高中。初中就考上中专的三位同学,她们都在附近的几个县城读书,我私下里认为,她们始终都没能走出家门。对于她们读中专,我还有些瞧不起,觉得没有到过远方的大城市读书,就等于没有考上学校。于是,我以为,自己多读了两年的高中,肯定应该比初中的那些同学强,应该到远方去读大学。
读高中时,自己读的是特班,教我们班的,都是学校最好的老师,同一个班的同学,也互相竞争,每个同学对前途都充满了希望。那时,我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在学校排名,也就三四十位,要知道,全年级是八个班哟,其中还有两个是复习班哈。虽然没有被评为"三好学生",但是,我也多次被评为学校的"优秀学生".再加上老师经常鼓励,我更加信心十足。
高考,结果让我大失所望,平时学习成绩和我差不多的同学,大多考取了理想的院校,就我不争气,仅仅上了个中专分数线。要知道,我高考填报志愿,我从重点大学到大专,都填报的是医学院校。就连中专,也填报了卫生学校。我立志学医。然而,班主任老师看了我们填报的志愿后,说,我们填一个师范学校,增加一些保险系数。这样,我最后一个志愿才填报了大足师范。而那年,师范学校提前录取,我考的那点分数,便只能拿到大足师范的录取通知书了。
在大足读师范的时候,我和很多考上大学的同学都保持了书信往来,我特别羡慕他们,希望自己和他们的交往中,能感受一些大学生活的气息。也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还能够进入大学校园学习。
师范毕业,总想圆自己的大学梦。当时,读大学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重新考大学,这需要有五年以上的工龄。还有一条路就是参加函授学习和离职进修。不过,当时自己教小学,小学教师是没有资格考函授或离职进修的,此条道路也被堵死。
稀里糊涂混了一段日子。之后,1984年,国家实行了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百般无奈之下,我参加了自考,这虽是"杂牌"大学,在世人口中,也叫"野鸡"大学,但学习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岂能白白放过?于是,我参加了四川省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主考院校是四川师范大学,学习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
自考是一件艰辛的事情,特别是自考制度才建立之初,没有辅导教师,没有考试大纲,有时连必读教材也买不到,只能到大学去借阅,一切全凭自己瞎摸乱撞。而且,自考之初的合格率非常低,仅仅百分之三十左右。因此,参加自考,若没有一股子狠劲,没有拼搏的精神和顽强的毅力,是走不过那一片"沼泽地"的。
这以后的日子,是我一生中读书最卖劲的日子。在乡村小学教书,一切都靠自己。常常因为看书,将饭菜煮糊;常常因为看书看到兴头上,忘了煮饭吃;常常因为一边看书一边吃饭,一顿饭吃掉一两个钟点。谈恋爱了,女友在十余里路之外的小镇上,我便手捧一本书,边走边看,两个小时之后到了女友家,书也看了十数页或数十页。最记得的是暮春初夏时节,下午放学之后,自己带上几本书,来到学校后面的山坡上。满坡的胡豆花开了,菜子花黄了,麦苗儿抽穗灌浆了。自己或坐于石头之上,或漫步于土埂之间,嗅着清新的气息,披着灿烂的晚霞,望着葱茏的原野,思索深刻的问题,诵读优美的诗章,默记复杂的道理,那景致,摄影师见了,定会怦然心动。现在想来,有那种学习的劲头,有那样的学习环境,何愁学不好知识呢?
1986年,我自考汉语言文学专业大专毕业。望着那一本红色金丝绒的毕业证,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连大学校园的门也没有进过,这算是读了大学么?真正的大学生活就像一片红霞,不停地诱惑着我。虽然,当时的自己也有些风光:自己是第一批自考毕业的学生,全县只有3个毕业生,另外两人是党政干部专修班的,且都是参军的时候在其他省市开始考试。当时,真正的自考毕业生,就我一个,而且,我十余门课程,没有一门重考过,全都一次性过关,有些课程,还得了八十几分的高分。毕业的时候,县政府专门为我们开座谈会,副县长孙振琴参加,而我由于得到通知时间太晚,赶到县政府时,座谈会刚刚结束。不过,孙县长还是把纪念品、奖金颁发给了我。从孙县长手中接过奖品《中华大字典》和200元奖金,自己感觉十分荣耀。
1988年开始,我参加了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段的自考,1991年年底毕业。当然,我同样是第一批自考本科毕业的学生,当时,全省只有54个第一批毕业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自考生,而重庆市,仅仅8个。这之间,我有幸到了四川师范大学去参加毕业综合考试及毕业论文写作。倘佯在大学的校园,听天之骄子们谈笑风生,看天之骄子们坐在教室里听教授侃侃而谈,同天之骄子们一道挤伙食团,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点真正的大学生生活气息,心中多年的渴望也似乎得到一丝慰藉。
当然,有了自学考试扎实的文学功底,自己也尝试着写一些分行不分行的文字,先后有了散文集《花醉雨》、诗集《一地阳光》《风中的蓝》问世,了解了自己工作之后的作家梦、诗人梦。而且,有了扎实的文字功底,自己后来从事行政工作,得心应手,逐步从一名普通工作人员成长为一名领导干部。这些,全是自学考试带来的"额外收益".
今生未能真正进入大学学习,令人遗憾。但我也不后悔自己参加的自考,自考磨练出我坚强的意志和顽强的毅力,有了它,我相信,在艰难的人生之路上,自己能越过重重关山。
致我已逝去的大学
文/雷子芬
尽管我上的是一所最不起眼的专科学校,但是在那所大学里,我尽量地释放着我的青春能量,让我的那一方人生驿站,因为我的驻足而美丽片刻。以至于,毕业后,曾经的老师还拿我作为激励学弟学妹的榜样。
那时,怀揣着中学时的"做一名乡村女教师"的理想,走进了德州电大,成为了汉语言文学教育专业的一名学生。开学后不久文学社的一次征稿,我漫不经心地投了两篇稿件:一篇散文,一篇诗歌。没想到,竟然让我在那个狭小的校园里"一举成名".打饭、散步、阅览室里,时常能听到陌生的校友和我亲热地打招呼:"嗨,雷子芬。"我受宠若惊。在那段青春瑞丽的大学岁
月里,这一声声亲热的招呼,更成为了我努力的动力,让我向着更广阔的文学天地走去。紧接着,班委会改选,我的一通热情洋溢的演讲,竟然让我成为了班里的宣传委员;再然后,校文学社改选,我竟稀里糊涂地成了主编。那时候,最享受的,是下午下课后,校园广播的时间,因为整个校园里经常弥漫着我撰写的文稿,漫步在校园里,倾听着播音员那激情四射、优美动听的声音,仿佛我的那些浅陋的文字真的是可以登入大雅之堂的美文。
在我们电大系统的《山东电大报》里面看到有倾慕已久的师兄的文章发表,我的心里是痒之又痒,于是,也提笔开工,于是,就有了我的处女座《走过冬天》的公开发表,那是一篇写我的迷茫青春的真实再现,因为高考的不理想,心里一直郁郁寡欢,幸亏有文字的慰藉,才温暖了我失落的灵魂。第一次变成铅字的愉悦,更激励了我的阅读兴趣和写作热情,大量地阅读文学作品,再结合自己的亲历,乃至身边的听闻,迅速地融合成一篇篇的小文,转运到报社、电台,有的变成了铅字,有的转化成声音在德州大地上飞扬。
还记得,在我的带动下,我的同宿舍室友炬炬也奋笔疾书,把她的文学积累沉淀成一首首的小诗,公开发表。青春的激情,昂扬着我们的理想,我们曾经饱含着对文学的挚爱,跨越德州的南北,从城北的学校步行十多里路去城南的报社亲自去送稿。以至于,过了十多年,我们想起来,还是那么豪情满怀。
青春,永远是一个不朽的话题。两年的时光,在人的一生中是那么短暂,但是,就是那短短的两年时光,让我积淀了一本不太厚的《个人作品集》,这本简陋的作品集,是我为自己青春的一份最好的祭奠。
感谢我的大学生活,让我的青春无怨无悔!
我入大学奇缘记
文/陈兴华
今天是2020年高考的第一天。回想起我入大学的经历,现在还觉得非常稀奇。
1977年,我国恢复高考,当时在桂林地区电解锌厂任团委书记的我,当然要带头参加考试了。在填表时我征求领导的意见,说不好的学校就不去好了,于是我就在"是否服从分配"一栏中填下了"坚决不服从分配".之后,我接到了上线通知书并参加了体检,再之后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上线的人接到入学通知,迈进大学的门槛。那一年上了分数线又没被录取的可能只有我一个。为什么没被录取呢?后来我才想通,试想,如果我是一所大学的录取工作者,怎么会录用一个"坚决不服从分配"的人呢?
上年不中,第二年再来,巧的是我又上了线。这回该有我的份了吧?体检完后我天天等通知,结果还是一场空。后来才得知,这一年的录取标准中,有一科是零分的就不录取。我总分是上去了,可数学是可怜的零分,又落选了。
两次失败,也就没了信心。可第三年报名时,厂里的几位好友要我和他们再考一次,说什么"事不过三".经不住他们的好心相劝,我又一次奔赴考场。当时我连26个字母都写不全,好在那一年的外语只是"参考分",好坏都不计入总分。
考期到了,最后一门是外语。好在有选择题,于是我玩起了抛硬币选题的游戏。想不到这一抛还抛出了奇迹。这一年,在灵川钢铁厂学校考区,我以24分的"高分"获得外语单科第一名。不能不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一年,我又一次过了高考录取线,除了体检合格,可能是因为外语分数高,还增加了一项师大外语专业招生的面试。
这是一次真正的出洋相。进入面试室,老师说"Sit down,please(请坐)",我还算听懂了,但当时一急,只用汉语回答"谢谢".接下来,我什么都听不懂了。老师见状,只好拿出一本中学英语课本,翻出其中一文让我读。我摇头说不懂。老师没办法,只好由他读一句,我跟着复读一句,这才完成了面试。结果可想而知,英语专业是不会接纳我了。
恢复高考的前三年,我连续三年上了分数线、三年体检合格,结果都是一样——— 没有被录取。
几年之后,社会上刮起了一股"文凭"风,没有文凭的人似乎低人一等。怎么办?已在兴安县文物管理所工作的我牙关一咬,重新翻开柜子里的高考复习资料,立志非拿下一个大学文凭不可。在当时的条件下,要想进入大学,最大的机会就是参加成人高考。
1985年,好像是知道我有拿文凭的决心似的,考试机会接踵而来,我先后参加了广西广播电视大学、成人高等教育湘潭大学、上海市成人高等学校复旦大学的招生考试。
6月25日,我接到了广西广播电视大学桂林地区行署辅导站发来的入学通知书。通知书告诉我是文科档案专业,学校地点在柳州市。
成人高校湘潭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接踵而至,专业是文博,这才是我本行的专业,于是做好了入学准备。
1985年上海成人高等学校招生的考试,招的是上海复旦大学历史系文物与博物馆专业,能进入这所大学还真的不容易。报考通知书到我手上的那一天下午,因为身体不好,我去医院打点滴。单位同事急忙拿着通知书到医院,说我接到了可以报考复旦大学的机会,但报名截止时间不到半天,得赶紧办。于是我针也不打了,急忙填表,请领导签意见,盖好单位公章后,按要求到邮局寄挂号信。可邮局工作人员说当天的挂号信已经寄出,第二天再来。我当时一听就急了,好在邮局的工作人员非常理解和同情我,答应先给我打上当天的邮戳,第二天帮我寄出。
这可是国家文物局唯一重点培植的一个班,全国就招50人,中南五省的考生集中在湖南大学考试。因为机会非常难得,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参加了考试,考完后,也不敢有太大的希望。
正所谓运气来了,赶也赶不走,原来不敢奢想的上海复旦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不久送到了我手中。当时,全桂林地、市还没有一个人学习过这一专业。到学校后才知道,中南五省就我一个人被录取。虽说去上海读书要多花一些钱,但我毫不犹豫地选择跨进复旦大学的校门。
回眸我入大学的经历,先是连续三年上线,三年落榜,后是一年三中,三校争录,不能不说这是一个人一生中的奇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