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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散文选读

2023/08/25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现代散文选读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现代散文选读(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泪在深处

文/小灵儿

昨夜,醉了,醉了一片心情。

闷热的天气,空气凝结了。宿舍中充满了熟悉的味道,思乡味。好浓好浓。

月圆了,思念胖了,月中中人清晰了。额头的皱纹,鬓角的白发,佝偻的瘦背。慈祥的脸庞,淡淡的笑容。

静静的,周围的一切都入梦了。辗转反侧,头脑愈发的清醒了。裹衣,伫立窗前。望月,踏上归乡路。熟悉的小道,熟悉的风景,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气息。笑容没变,变了的是容颜。岁月没变,变了的是年轮。

院子,很干净很惬意。记忆打开,四处闪现着熟悉的影子。宠溺的话语,欢快的声音,甜蜜的笑容。一语语、一道道、一片片,全是幸福。

屋中,各个角落都洋溢着温馨。沙发、茶几、桌子、电视、盆花、、、、、布列有序。掉色了的老布鞋张着大嘴巴安静的躺在地上,诉说着岁月的无情。红白格子相间的床上,梦里人,笑了。因为世间最漂亮最懂事最可爱的孩子,出现在了他的梦里。星星点缀着夜空,月儿编制着星星。这一刻,好希望,好希望时间可以慢慢流转,梦可以缓缓拉长。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不舍得移步,不舍得离去。贪婪此刻的画面。

风,轻轻地吹着,吹着额前的碎发,吹着漂流的心。流星划过,带走了思念,带走了黑暗。

夜,深了,谁还在消沉?谁还在?

泪,落下了,沾湿了衣裳,凉透了心。

洋新月下 - 斜阳流水伴新歌

文/老兵karben

某赴汕头潮南(旧时潮州府)陈店镇洋新村谋职,此职位由前辈老师举荐,老师家居上海,我八月间过来洋新村时,老师亦特此前来,一是与我的老板会面,督察生产的工艺改良,了解标准件体系的执行情况,再就是也借此同我叙叙旧。自六月里泉州一别,与老师也有数月没有谋面了。

工房前是一条小溪,目光可及均是田畈,种的都是稻粟。看得出来,插秧的时间前后不均,有稻粟已泛金黄,亦有吐浆抽穗不久。沿那条小溪,一行夏柳枝条低垂,随微风飘舞,几近拂扫到水面。一汪溪水倒也宁静,偶有红衣小儿路过,天空,柳枝,小人儿的身影于水面相映成趣。

初来时,适逢周边某姓宗亲祠堂修缮,值上梁时分。夜不能寐,开轩面圃,熏风扑面,屋外喧嚣的戏文声袭来,锣鼓一声紧似一声。天气仍炎热得很,叹秋何不早来。记起儿时,也是这炎热的天气,母亲自去取了浸于水缸里的薄荷冰水给我喝,摇着蒲扇,一起渡过那段酷热的夏季。

白天出去前面洋内村街里吃饭,望见新修祠堂内的壁画,有点像《陈三五娘》,又觉不大像,因为陈三五娘是和益春一块出逃,这副画的是婢女要告诉男女主人公什么事情似的,倒有点像桃花在跟苏六娘和郭继春说赶紧出逃的样子。或者是西厢记里的情节,但想不到对应的。

于汤粉店遇到几个女孩儿在吃汤河粉,一群小儿自是说笑,好不开朗。见我落座,也不生分,竟开起我的玩笑来。说我这么个大人儿怎只叫小份儿,如何也得大碗河粉加牛腩伺候,话毕,一连串银铃一般的笑声。问她们何以小小人儿需要聚会、聚餐,答曰:晌午后要去人家工坊做工,竟被惊住。这几个小女孩儿,年长的12岁,幼的只有8岁,做什么工。河粉店老板娘讲,她们此去工坊剪线头,客官你不晓得,这里人家4岁的小儿已懂得剪线头,穿勾圈。

自忖,这旧时礼乐,却也在这潮州府地根深叶茂,传承下来这么许久,视乎未曾间断过。

夜来,开轩面畈,天空挂着一轮皎月,蛙声一片。那面,戏文还在唱,远处隐约可望见田埂上急行的夜归人儿。

黄花风铃的春天

文/浮生未歇

花城无处不飞花,邂逅惊艳一抹黄。广州,黄花风铃木浓缩春天应该有的样子。春风拂来,黄花风铃木开了随风飘扬,仿佛满金流动,散发着迷人的芳香。行走在田间地垄,两旁是广阔无垠的黄色花海,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暖春赏花正当时,广州新一波的花潮已然来临。随着天气回暖转晴,赏花不必远行,黄花风铃木已盛情绽放,在广州市郊区也能体验漫山遍野的金黄花海之美。在春日的暖阳下散发淡淡的清香,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也充满诗情画意。

黄花风铃木是紫葳科风铃木属,落叶乔木,高可达5-10米,先花后叶。花色金黄呈漏斗形,散发淡淡甜香,盛花期繁花满树"满城尽带黄金甲"好比金秋时节满树的银杏叶一样蔚为壮观。

黄花风铃木会随着春、夏、秋、冬不同季节而展现出不同的独特风采。春天枝条叶疏,黄花朵朵茂盛。黄花风铃木春季3-4月开花且花期短暂,仅仅十余天,就是那绝世的芳华。

我是一个普通小孩

文/李雪妍

我是一个十五岁的普通小孩。

有时候我喜欢在人堆里叽叽喳喳,发出怪叫然后睁大了眼睛戳戳旁边的女孩:"啊,你乱叫什么?"

有时候我喜欢很嚣张地谈天论地,用听到的一些大人的言论把时事评论得头头是道,然后很虚荣地故作镇定:"这没什么,随便说说。"

有时候我又敏感又矫情,经常为一些狗血的电影桥段偷偷揩几把眼泪。

有时候我会拉下面子来向同桌讨个糖吃,然后趁老师转身时赶紧塞到嘴里——偷偷摸摸地吃才最甜蜜。

哎,你有没有发现,所有在家不好吃的东西放在学校就变成了美食?我经常利用这个神奇的道理在学校处理很多吃不下的东西,还趁机笼络了几个能帮我扫地的兄弟。

我觉得自己懂很多道理,于是经常帮同学疏通心理。但是到了自己这里,平常说得有模有样的话都不管用了。我常常很苦恼。

我常常不敢一个人睡觉,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浮出怪怪的场景。我经常怀疑我睡觉的时候会有一个人偷偷看我的脚,或者在我的床底下钻出钻进。我常想着柜子里会藏着人,或者抽屉里有码整齐的手。嘿,别向后看!那只手在你后面哩!

我常渴望成年,那样就可以和朋友一起半夜聊天,还可以喝几口啤酒。——我觉得那种半夜碰杯的感觉真的会很好,满满地要溢出来一样。

其实我很成熟又很幼稚,很开朗又很害羞。有时候我会觉得我这个人没什么个性,主要是——看环境。

我觉得我很好的一点是能发现自己的缺点,而且比较客观。当我为了小事和别人生气的时候会惊觉到这个面目可憎的自己,然后暗暗下决心将它遣出我的身体。

我总幻想我是各种各样的人物,并把自己安排到很多故事里去。有时候我希望我是经常邂逅男主的粉红少女,还能上演各种狗血情节;有时候我又希望我是仗义豪放的侠女,以慰藉内心潜在的一点英雄主义。还有些时候,我觉得我应该是一个娃娃的母亲,那么我就可以和她抢糖吃,还可以给她胡讲一气故事。

有时候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看到莫名其妙的东西就会感慨好一阵子。有时候我又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愤愤不平地谴责着各种社会现象,还喜欢夸张地表示我的痛心疾首。

更多时候,我发现我在成长。

当我觉得我自己心胸有些狭隘时我会慢慢地放开心胸,尝试着对一些东西说"无所谓".当我发现自己有些任性时我会尽量地站在别人的角度来批评自己,以至于有时候和朋友吵架,听到她数落我时我会冷不丁地冒一句:"说得很对。"然后朋友就觉得和我吵架实在是一件太无聊的事情。其实我很想听她说下去啊,这样我才能更客观地看到自己。

我确实在长大,当然不仅仅意味着体重增加。当我翻到以前的日记时看得会笑出声来,其实我很想把写日记时的那个我拉出来,什么都不说,只拉拉她的手。

我是一个很幸福的人,我生活得很好周围的人也很善良。我的妈妈是一个可爱又细腻的人,经常批评我的时候她先哭得停不下来,搞得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她有时候很孩子气有时候又很严肃,当然,孩子气的那一面是在爸爸面前的。

我的爸爸是一个和我很像的人,应该说是我和他很像。我很庆幸我有这样的爸爸,他从不像其他家长一样要求孩子有多优秀,他希望我做一个健康快乐的人。所以除了生活习惯和做人方面,没有太严格要求我,任我随性发展。

我喜欢讲故事也喜欢听故事,更多时候我喜欢写我自己的故事。我觉得能写下自己所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一个个文字懒洋洋地站齐浸在牛奶味的纸浆里,舒舒服服地冒着泡。

我仍在成长,仍有着喜欢的东西和梦想,并对未来抱有最大限度的希望。我希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希望空气可以变得让我可以酣畅淋漓地呼吸;希望可以吃到让人放心的食品,不用担心吃多了会长出什么东西;我更希望我可以一路坚持着我的座右铭:不负我心。

我是成千上百万小孩中不起眼的一个,但我会在人群中看到我的位置,并坚持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

放山猪

文/南泽仁

阳光洒满窗户,亮得晃眼。没有谁来叫醒我,我就起床了。火塘已经冷了,里面盛满了雪片一样的灰烬。边上立着一个焦黄的麦饼,把它揣入怀中,我就去院中赶那头六岁多的山猪出圈。它已经很老了,可是每年它都会产下八九十只小山猪。它们热闹地凑在它肚皮底下吮吸那两排漆黑的奶头,它们一天天长大,后来就不知去向了。每天,我都要赶着它走过小草坪、小学校、小山坳,去几里外的火地寻嫩草。山猪早已熟识这段路途,它走在我前面,背上消瘦露骨,肚皮凹陷,两排乳头几乎要垂到地面了。我停在路边摘红子果吃,它就在边上等我。吃完,我用一根细长的棍子在它背壳上划动,它就恣意地倒在地上休息了,用棍子敲它,它会即刻起身继续赶路。

火地,是王队长家的自留地。地里种着玉米,地边上长满了水嫩野草,山猪看见野草便一头埋下去,不再理会我。我在野草中捡起一朵朵露水菌放入围裙里,找寻它们那么容易,就像追逐一头白熊遗失的脚印。太阳炽热难挡的时候,我就把露水菌藏到一笼野草中,把山猪赶到核桃树下躲荫凉。那是一棵巨大的核桃树,它遮蔽了头顶的全部天空,手掌一样大的叶片间挂满了青涩的核桃,几只松鼠在树枝上轻盈跳跃。我踮起脚,伸手去晃动树枝,它们嗖一声钻进了密叶深处,抖落一串蝉鸣。在树下,掰起一块块石板,会找到旧年的干核桃,有的被松鼠掏空了,有的依旧果仁饱满。敲开它下着麦饼吃,麦饼太硬了,就掰成小块请山猪吃,落下的碎屑,被几只觅食的蚂蚁撞见后秘密地抬走了。选取一些薄石板,搭成椅子,房子,请自己小心翼翼地入住,它们不太牢固,我正与自己客套地对话,喝茶,它们就垮塌了。看着一地的凌乱,我感觉孤独还有困倦,便靠在核桃树根下睡着了。我梦到了"六一"儿童节,我穿着崭新的白衬衫,蓝裤子,白胶鞋去小学校,经过奶奶房门前,吱呀一声推开一道光线,红漆板箱没有上锁。我轻轻地走近它,打开它,里面整齐的叠放着一摞五元、两元的纸币,它们是奶奶卖小山猪攒下的。我把它们全部取出来,裹成卷,攥在手里就到学校。学校里有好多陌生学生,他们都穿着白衬衫,蓝裤子,白胶鞋,他们的面容像天空一样晴朗,寂静。我站在他们中间,看到一个老师站在台上张口说着什么,学生们便逐个走上台去领取到一枚万花筒、两只铅笔、五颗水果糖。我攥着那钱,手心出了许多汗。我不住地张望校门口,门口空寂无人,后来我又去望校门口,终于,小袂袂拄着一根竹棍,对着地面指指点点地朝我们走来。学生们都朝他围去,他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们,接着就唱起歌来。梦里有了声音,他的歌声真好听,听得我落下了泪。我不是同情他看不见这个世界,而是他的歌声比这个世界还要明亮。他唱完就去摘下帽子,端在胸前,等着有人往里投钱,一分、五分、一角……我把攥在手里的钱全部放进了他的帽子里,他感觉到了沉重,眼睛露出了微笑,微笑里站着一个我。

我的手臂和肩背一阵微凉,梦就醒来了,这一觉,我把太阳睡落山了。山猪在不远处拱土,我起身,它就走到那笼掩藏着露水菌的草丛前等我,拾起露水菌兜在围裙里,赶着山猪回家去。山猪吃饱了,肚皮鼓胀了很多,走起路来显出了精神。在家门外,我看到了屋顶上的青色炊烟,心像是一块石子投进了河水那样安稳。隔壁的纽珍婆婆坐在二楼的阳台上踩缝纫机,见到我就问,看猪娃儿回来了?我展开围裙请她看,她看到露水菌,停下缝纫,说,勤快人才能吃到露水菌,婆婆是没有这个口福的人。奶奶用猪板油烧了菌子,让我端一碗给纽珍婆婆。她从缝纫机的针眼下取出刚刚缝纫好的物件,咬断线头,整理后挂在我的肩头,原来是白色荷叶边镶起的两张手帕缝纫的挎包。婆婆眉开眼笑,说,明年就挎着它上小学校去。挎着它,我走出院坝,走过了冬萍家门口,健康家门口,五娘家门口,没有一个人看见我走过。回头,却看见山猪一直跟在我身后。

坐对一山青

文/郭枫

我真愿永远这样静静地坐着。静静地、静静地,坐对一山青。

坐对一山青,把心灵开放,向着一个绝俗的世界,真美。采集风景的人们到哪儿去了?竟把这一片宁静的山水,独留给我。这样最好,在冥坐中,我才能摄得两眼青青的山色!我,愿望只有一个:我爱这座山。我不是没有见过那些耸峙的高峰的,匍匐在千仞绝壁之下,人啊!便挣扎在无望的卑微里。因此,我爱这座山,爱就爱这份平凡。它安稳地矗立在水之湄,不以巍峨震慑我,不以奇奥炫惑我,在金色的阳光下,却自有一份庄严在。九月的阳光,像一脉透明的灵泉,把长空洗得好蓝好辽阔。满山林木,也沐着阳光的爽朗,绿得纯净、绿得年轻、绿得好耀眼!在无边无际的亮蓝上抹下一大丛浓绿,除了自然,任谁的彩笔也无法把风景画得这么令人惊心啊!看这座山吧,每一片林子,每一块绿坡,甚至每一张高举的叶片上,都展示着最放纵的生命。不必解释也不能解释,我只能喃喃地独语:这是神!

坐对一山青,把心灵开放,向着一个绝俗的世界,真美。可是,别以为这么容易就认识了山,山有一千个面貌,每个面貌都含蕴着奇异的风采。看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山岚已悄然升起,空蒙蒙的一片白,才涨上了山腰忽而又沿着山脊流淌向幽谷,俏丽的丝丝缕缕,徜徉在峰巅林梢。可不是么?雾掩云遮,风情千种,这座山一下子就妩媚得像三月的新娘。让人怎么也难相信,它本来拙朴的样子,也有如此细腻的情韵?但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景象,且别迷离!烟云的浓浓淡淡且别管,阳光的明明暗暗且别管,峦峰的隐隐现现且别管,在这织梦的时刻,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一份醉意的朦胧。沉醉吧!沉醉吧!在纯然的沉醉中,才能撷一束山之梦。

坐对一山青,把心灵开放,向着一个绝俗的世界,真美。整整一个下午,我就这么静对着山,山也静对着我。我心如镜,山谷空灵,寄我的遐思如云。而如云的遐思并非幻梦,山,热情着哪!慷慨着哪!一山的清韵饮我,一山的秀色餐我,要说幸福有许多种,就是再细的心也分析不清我的满足。我陶然醺然终至于暝然,恍惚中,我满心都是山。短文学网

坐对一山青,把心灵开放,向着一个绝俗的世界,真美。是的,得打开窗子,让心灵开放。我要是不开放我的,山怎么会开放山的?我要是不认识我,我怎么会认识山?以前,我曾有过山居的岁月,也曾有过寻山的旅游,那些矗立在记忆中的山峦,峥嵘雄伟,深邃幽秘,我惊奇,我赞叹。可是,却从来没能让我的心灵激动得有这种惊悸的喜悦!唉!喜悦不要多,一粒喜悦的种子就能结出满树的回忆;山不须高,一回灵性的了悟就能耐人终生追寻。别说时间短暂,短暂里也有永恒。淡紫的暮色掩来了,大地将要退隐于玄秘的幽光里。但今晚,虽黝黑如荒古,我也能看见这座山傲然挺立——它在我的生命里已铸下永恒的像。

山之外还有山,我知道。山山不同,我就爱这一座。多美啊!向着一个绝俗的世界,把心灵开放,坐对一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