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抒情散文
倚栏轩精选6篇爱情抒情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爱情抒情散文(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父母爱情
文/文明婴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能理解父母为什么能走到一起,而且,这一走就是一辈子。
父亲英气俊拔,一米七二的个子,身材魁梧,面庞端正,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母亲身材矮小,不足一米五,嘴唇外突,眼睛一只略大,一只略小,年龄比父亲还大两岁。
父亲和母亲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外公先见了父亲,觉得小伙子不错,人长得好,还勤快老实,便让母亲来见。没想到母亲见了第一面就急急忙忙答应了这门婚事,好像生怕人家会抢了去一样。
没多久,母亲便嫁了过来。
当时父亲除了一张床,所有的财产只有一个红木箱子和分地主财产时分到的一个雕花碗柜。红木箱子我上大学时作了我随身携带的衣物箱,毕业后由父亲带了回去。后来,我出嫁,两个哥哥先后分家,这箱子便不知所踪。雕花书柜是父亲家里最奢侈的一件家具,我用它作了书柜。后来,作了哥家里的橱柜。母亲嫁过来的时候,床上连床好一点的被子也没有,父亲只得到人家临时借了一床新的踏花被,放在床上以衬喜气,并答应人家只借三天。母亲过来,看到床上厚实的踏花被,还很高兴,没想到三天后就眼巴巴地看着新被子被人家收走了。她陪嫁过来一个盛衣物的红漆大箱子和一个纯实木的红漆碗柜。大箱子现在仍在母亲的房间里,盛着父母的衣服;那个碗柜,如今也在父母的灶屋里忠实地派上它的橱柜用场。只不过油漆早已剥落,几近看不到原色,灰不溜秋,却一直随着时光随着父亲忠诚地守候在母亲身边,成了母亲的最爱。
父亲穷,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连贫农都算不上,应该是属于贫雇农吧。爷爷替人下脚力赚来的米仅够每天的食粮,奶奶去世得早,父亲读了两年书后,不得不辍学,早出晚归赚取生活费,几乎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直到土改,爷爷分得地主在山塘冲的正中间的一套房,爷爷、父亲和伯伯才算有了真正的落脚处。我小的时候去过多次,这是一幢老式的宅院,除了伯伯家,还分给了另三户人家。其中一户的奶奶是位小脚女人,听说我奶奶也是,不过奶奶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常看到隔壁的那位奶奶颠着裹了白布的小脚晃来晃去。当时只有几岁的我觉得她好老好老,老得我与她之间不但隔着那层白布,还隔着一个散发着霉味的时代,我甚至不敢跟她说话,生怕一说话,她屋梁上的灰尘会掉落一地。几棵大的樟树和柚子树掩映了这座青砖大屋,大树遮了大半阳光。屋子昏暗,还有些神秘,每次去都感觉自己的呼吸里都塞满了青苔,让我窒息。
好在父亲结了婚不久,便从地主的屋里搬了出来,自己用稻草土砖在离老屋三里多远的一个叫高家岭的地方搭建了六间屋,正式有了自己独立的家。爷爷也随着父亲搬了过来,我出生在这个新家里,伯伯一家仍然住在地主的青砖黑瓦屋里。父母大概有先见之明,几年之后,那座老宅院在一个风雨之夜从中间倒塌了,塌掉的正好是伯伯家,还压死了伯伯的第三个儿子。这时,伯母已于几年前去世,伯伯一家不得已也从那宅院里搬了出来。
母亲虽然矮小,皮肤却白皙。这一点还是后来,这后来是很后来了,直到今年年初大舅忽然间去世江苏的满舅来奔丧才告诉我的。人们常说,一好遮百丑。也许父亲就是这样看中了我母亲?
新家很简陋。在我的印象里,一天到晚,母亲矮小的身影在家里家外穿进穿出,忙里又忙外,不知疲倦,还得出外挣工分。母亲生了我们四兄妹,我们从小到大的吃喝拉撒,生活起居,除了爷爷有时帮衬一下,母亲一人几乎全包。凡是房屋的维修,家具的改造,生产队里的大事小事,则都由父亲管。年轻时父亲是生产队的队长,外面的事多,家务活他是不插手的,母亲自觉自愿全揽了过来。他们分工明确又互相帮衬,不为家庭琐事争吵。母亲不指责父亲,父亲也不批评母亲。母亲交代父亲做的事,父亲会很快做完;母亲几乎不用父亲张口,就已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天早晨,第一个起床的总是母亲,烧火做饭,饭熟了父亲才在母亲的呼唤下慢悠悠爬起来,洗漱。父亲从外面回来,没事了,便坐在厨房的椅子上,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悠闲地看着母亲钻过来钻过去张罗,母亲再忙他也不动手。这是我们家一条颠簸不破的定律,我在家的日子,从没见打破过。
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配合默契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小时候,父亲也不知为什么,怎么看哥哥怎么不顺眼,好像什么事都要教训他们一顿才好。我很清楚地记得,母亲在灶台忙前忙后,父亲回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母亲忙。哥哥来了,他立刻情绪转移,命令哥:"去,烧火!"哥哥动作慢了一点,他就声色俱厉起来:"这么大了,还不去帮大人干活!做事要主动一点,不要老是让别人来说!"吃饭的时候,有谁将饭粒掉在桌子上,他生气的话便会吹风机一样劈头盖脸地吹过来:"不要把饭掉在桌子上,人家劳动多不容易!古语说,谁知盘中餐,粒粒都辛苦,连这点都不懂!"父亲在教训我们的时候,母亲是决不帮我们说话的,有时还会帮着父亲说。这时我们是决不能辩解的,只能低着头,无论愿不愿听都得听着或照着去做。否则,砸到头上的就不止骂声,还有棍棒了。
在我们眼里,父亲是威严的化身,他的威严是神圣不容侵犯的。
父亲其实不懒,手还很灵巧。家里的椅子都是父亲一手制作出来的,他不但知道如何将木头糅成想要的形状,还能将椅子做得很漂亮。对儿女骂归骂,却看得要紧。我小的时候常常和村里的孩子们到处玩,由于缺少零食,我们在外玩的第一要紧的事便是找吃的。草地上的野人参,路边熟了的红乌泡、刺松子,山地里的劳几茇,丛树上的野蜂蜜,还有菜地里的黄瓜、豆角、萝卜等等,只要是能吃的,都被我们取来用手一擦便吃进了肚子里。我经常莫名其妙地闹肚子,带我看病便成了父亲的一项任务。医生说的几乎都如出一辙:孩子肚子里有蛔虫。我隔三差五地乱吃东西,父亲便隔三差五地带我跑医院。小的时候我骑在他的肩上,大一些时,父亲用土车子(当地的一种运载工具,前面一只轮子,后面由人握着两边的手柄,手端用绳子连起来,用肩膀挑着往前走,比担着东西省力)载着我跑医院。直到上了初中,这种情形才得以好转。这时,再怎么累,父亲不会有怨言,也从来没有说过我。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父母不阻止我随便吃东西呢?是不懂,还是不想让我失掉童年的乐趣?这时候,父亲的脾气到哪去了呢?
又一次,二哥下塘游泳,结果掉进了扮桶眼,挣扎不上来。其时,父亲正在塘基下的丝瓜地里浇水,听到喊声,瓜瓢一丢,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来不及脱衣服便奔进塘里将二哥救了上来。我读高中的时候,为了节省钱,我寄宿的粮食都是父亲用土车子运到学校,近二十里的崎岖不平的山路硬是父亲用汗水踩在了脚下。放下车子时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他掏出汗巾擦一把汗,还朝我笑!
许多夫妻为生活琐事经常吵得鸡飞狗跳,四邻不安。这些,在我的父母这里,就像是在叙说一个与他们毫不相关的故事。
我问母亲,母亲说:"是人都是有脾气的,关键是看你怎么对待。"她说,有一次回家晚煮饭急吃了夹生饭,父亲责备她不用心,浪费粮食,口气重了些。母亲一句话没说,默默掉了一下午的眼泪。从那以后,父亲再没说过她,连重话也没有一句。我说:"假如爸爸生你气怎么办?"母亲说:"他会不说话。"沉默也是短暂的,很快两人就会冰释前嫌,和好如初。我想,难道父亲眼里根本就没有母亲,才不屑与母亲争吵?还是他们感情深厚到脾气都没有了呢?
后来我问父亲,父亲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就看不得***妈哭。"看似暴燥的父亲原来也有一颗细腻的心,懂得对方不愿意听自己便不说,哪怕生气的话到了嘴边也要把它们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二十多年前,小妹生孩子,少有出门的母亲去照顾。母亲回来的路上迷了路,当时天又快黑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急一上火,眼睛忽然就啥都看不清了。父亲带着母亲求医问药,最终还是落下了残疾,一只眼睛青光眼看不见了,另一只眼睛白内瘴只有点点光明,随着年龄的增大,这只眼睛也越来越坏,几近失明。
母亲失明的时候,父亲还不到五十岁。为了赚钱,父亲去了三十里外的林场工作。林场很偏僻,房子周围一坡一坡的山,山上是密密丛丛人工种植的杉树。每天,不是杉树默默地看着房子,就是房子无比落寞地看着杉树。离得最近的人家有三百来米,转了一个弯。门前一条不宽敞的尘土路,也转了一个弯,一忽儿便不见了,但不时出现的摩托车,偶尔出现的汽车还是泄露着与外界的点点信息,让人觉得这地儿还不至于完全与世隔绝。父亲常常一个人守着一栋冷清的房子,守着一座偏僻的山度过一个个孤寂的夜。有空儿的时候,父亲会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咯吱咯吱走上三十里山路回来与母亲团聚。
后来,母亲也去了林场,在林场里的一栋平房里一住便是六年。父亲去砍山,母亲便默默在家洗衣做饭。时间对于母亲来说,充裕也好,局促也罢,都变成了每天的柴米油盐,将日子打理得咸淡适中。看不见的母亲在心里为自己安装了一双眼,她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什么时候该做饭了,案板放在哪里,菜切在哪里,与手的距离有多少。她承续着几十年不变的老规矩——每天煮熟了饭菜等着父亲归来。父亲不回来,她决不先动筷。
我们回去,饭菜自然是我们自己做,但偶尔也会吃一餐母亲做的菜。她做的菜常有这样几个特点:夹生了煮烂了,淡了咸了烧糊了,碗里面的油墨烟子(锅烧过头了如果不及时清洗里面形成的细碎黑灰)常常辣椒粉一般点缀在菜里,一看就没了吃的欲望。可父亲不说,不抱怨,照样大口大口吃得很香。一般人做不到的,父亲都做到了。
有一回,父亲到哥哥家,回去的时候天快黑了,哥哥要他住一晚。父亲说什么也不肯,推出车就要走。他说:"***妈说,她晚上一个人害怕。"在林场,只要母亲在那里,父亲从不在外过夜,无论多晚都要回去,这成了父亲的规矩。
我笑母亲"赖"着父亲,让父亲不自由。母亲说:"我这辈子就赖着他了,他知道我害怕!"说这话的时候,母亲用看不见的眼睛望着父亲笑,那笑里说不清是得意还是骄傲。
在母亲眼里,父亲是能遮风挡雨的天。
父亲将我的散文集《凭窗听雨》里写他们的文字读给母亲听,母亲听后反问我,我有那么丑?你爸有那么俊?母亲的眼睛不看见多年,那眼睛明显一大一小,没有神光,常常迎风流泪。脸上的白皙早已在灶火的红光里褪了色。父亲仍高大,脸仍端正,只是脸庞显清瘦了些苍老了些。我对母亲说:"妈,您那样儿就是我们心目中母亲的样儿,在我们眼里,您无论长成什么样,都是天地下最美的。不信,你问问爸。"父亲笑,说:"你在我眼里,一直不就是这个模样?俊纯(我母亲的名字),又俊又纯。"母亲撇撇嘴,说:"瞎说!"我知道,母亲矮小,心气儿却高,不愿意别人说她的不是,连外表也不愿。
父亲有他的一套理论,打牌不要欠账,做事不要混帐,讲话要讲理,做人要尽礼。过年的时候父亲辈分大,小辈来看他,送上一百元两百元。按风俗,小辈送礼给长辈必须回礼。一般人家送两百回礼一百或五十,送一百回五十或二十,有的不回。父亲不同,回了家的父亲尽管没有了生活来源,靠的是子女的孝敬,可他宁愿自己不花或省着花,也不想欠人家的。人家送一百他回五十,送两百他要回一百五!他就是要比别人多!他常说,一辈子活的是什么?是脸面,是心安,是人家说你的好。这个时候,母亲也是坚决站在父亲一边的,决不会因为自己没钱,回人家回多了而抱怨半句。一般人做不到的,母亲也做到了。
每次我打电话回去,接电话的都是父亲。也许是老了,责骂没有了,换成了家长里短的罗嗦和婆婆妈妈。不管你听没听,他田里土里,小菜大蒜,猪有几头,鸡有几只,说上一大通。老公来接听,父亲又会从头说起,有的话重复了几遍还在说,让我们觉得好笑又不忍心打断。母亲偶尔也会接接我的电话,母亲自是又一番琐琐碎碎。
现在,白发一天天爬上了父亲的头顶,不过身体仍硬朗。只是膝关节没以前好使了,担一大桶的水有些费力,我劝他少担些,他答应着,说每次只担半桶多一点。但他仍会每天把水担到家里,把菜地浇好。父亲一如既往,外边的事是不要母亲操心的。母亲仍然喜欢忙,在厨房里摸索着干完这个干那个,烟熏火燎得直擦眼泪也不在乎。她不喜欢烧煤,她对不中煤眼。生活十分简陋,可是母亲一脸的笑,一脸的满足。母亲说:"我年轻的时候就请人算过命,说我命好,还真叫他说中了,我就是命好!"母亲的牙又缺了好几颗,父亲给她镶上了假牙。说这话时不想脱落下来,掉在地上她也不知道。她望着我笑,笑得露出了嘴里的空空洞洞,笑得被烟熏成肉色的脸上满是皱纹,笑得我眼泪直流。
我问母亲,你跟父亲一辈子不争不吵,有什么秘诀吗?母亲说:"哪有什么秘诀哟,你要是死心塌地跟着对方,就会心甘情愿付出啊。"
死心,塌地,心甘,情愿,我忽然觉得手有千斤重,重得提不起这几个词语的分量。
云有了风,才不会停留;山有了树,才不会荒凉。如同地与禾,禾与水,水与树,树与山一样,既然在一起,就得相依,既然相依,就得相惜。
父亲和母亲如今已是组里七十岁以上夫妻均还健在的为数不多的几对之一。
父亲没有读过多少书,可他却懂一个"怕"字,懂起码的惺惺相惜。母亲则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守着她的那份简单,那份单纯,守着父亲,度过她的每一个日出日落,不作妄想,不去奢求,平淡率真,从容乐观、安然幸福。
爱情左岸,失业右岸
文/阿磊
咖啡厅里音乐舒缓,灯光旖旎,刘雪梅如约而至。一袭黑衣,秀发披肩,楚楚动人,寒冷中仍保持着优雅和高贵。我怔住了,很难把眼前这个如诗如画的女孩,同操纵着动辄就几千万的房地产项目负责人联系在一起。雪梅是这样一位小资女孩:收入不菲,观念超前,追求时尚,音乐、宠物、旅游为生活不可少,拥有私家车,年纪轻轻就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从来都举止得体,初始干练,工作勤奋,并且柔情似水,保持着常人眼中的精彩和神秘……
雪梅土生土长在郑州,是父母唯一的掌上明珠,却喜欢我行我素。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踏入房地产行业。6年多来,她在德亿公司从接待员起步,到董事长秘书、办公室主任、项目负责人,最后到副总,经她手运作的德亿时代城等项目,无论项目申报、规划、设计、策划、销售、施工,事无巨细都倾注了她满腔的热情。曾经有一次,她连续四天往返于郑州至北京的列车上,白天工作,晚上休息在火车上。在她的内心,有一种很深的德亿情结,她说:"没有德亿,就没有今天的我,但我还是选择了离开。"
2002年8月,她来到大宇公司任项目总监,参与运作了一个极具个性的项目:"天籁·涵庭".雪梅对自己负责的每项工作都全身心地投入,靠着女人独有的细腻和毅力,取得了令许多男人都叹为观止的成就。
项目开发对时间的要求很严,长期的打拼使雪梅养成了早出晚归的作息习惯。她每天工作的主要内容就是思考、听取意见、实施意见、监督执行等,应酬交际是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她深知自己责任的重大,公司给自己的权力越大,越不能盲目自信,一不小心就会给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遇到精神压力巨大,难以自我调节的时候,她会向知心的朋友倾诉,也会独自一人驾车,行驶在喧嚣的都市中,聆听着自己钟爱的音乐,任思绪自由飞扬。
爱情是左岸,事业是右岸。雪梅这么多年风雨无阻地往返于两岸之间。按她的想法,家务都是请家政公司来做。即使如此,方便面、汉堡仍是她食用频率很高的食品。"没办法,他挺包容我的,呵呵……"
雪梅笑起来很爽朗迷人,与咖啡厅里的音乐融为一体。
离开时,她的秀发飘转出完美的弧度。外面,车水马龙,雪后的郑州很冷。
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着许多刘雪梅这样的女人。她们指引着那些寻觅家园的男人、女人们,穿越人生的风风雨雨,抵达温暖而宁静的港湾。也许,她们本身就是家的隐喻,是给无家的人带去安详的美丽精灵。她们的身影常驻在这座钢筋混凝土砌筑的城市里,为其带来无限生机,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从此爱情陌路天涯
文/妖颜安之若愫
以为是真,所以才相信。以为是爱,所以才会痛。可是,如若真的爱,也不过几个月自己怎么能够如此的云淡风轻了呢。回首看当时也是痛到不行。也许只是自尊让我不甘。
经历一段伤痛,才有足够的勇敢学会了真正的坚强。不怨不恨,一点情绪都不再有。这就是真正的放开,我做到了。有些事情,只要想通就好。
终于找回了自己。依旧任性倔强,但我可以承担。恢复了最心底的本性,那么多的不在乎,什么事情都可以说无所谓。心里有点冷漠,温暖只留个某些值得的人。
我喜欢晴朗的天,喜欢阳光明媚,可是我却不喜欢太亮的光线。因为我更喜欢躲在黑夜里面,它让我很放松。太耀眼的东西总是刺眼,让人不适应。美好的东西就像看阳光一样,看久了便会被灼伤。
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敢爱了。难道我也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吗?当初走的干脆,给自己留下了骄傲,不后悔。有些人是不够格去让自己多付出感情的,因为他不配。
多少人想爱,想有温暖。可是大家都在寂寞着,相爱没那么容易。谁会愿意在这个爱情速食的年代,轻易交付真心。怕受伤,怕欺骗。终究,变成不敢爱的人。
只是世界还太小,所以还要时间去等那么一个人出现。我喜欢现在的生活,特别是看到身边的朋友因为感情而纠结的时候。足够的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爱如何便如何。
时间诠释一切,时间会让我们相信,我们也会被时间所迷惑。不过没关系,没什么是过不了的。时间久了,便淡了,特别是逝去的感情。
一直在旅途,一直在流浪。流离的人,是没有停靠的边岸的。
失掉一颗爱情的牙齿
和他在一起,只一年,双方的缺点毛病都暴露无遗:争吵不休,战火连天。终于厌倦了这样的日子,狠下心,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去女友那儿借住。他放低了姿态留我,我挣脱开,倔强地、不顾一切地离去。
他打电话来叫我回去,我说放手吧,我们还是朋友。他说,没有你日子还有什么滋味?像说台词一样,我大笑,他还是改不了信口胡说的毛病。之后不再接他电话,他竟发来短信,你回来见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慌忙扔下手里的工作,跳上计程车,没命地往家里赶。以为他会想不开,一路上想了很多,如果他求我留下来,我会考虑。
气喘吁吁地推开门,他坐在餐桌边吃饭,是他喜欢吃的清炒苦瓜、水煮鱼、腐乳,餐桌上放着他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鲜奶、燕麦面包、水果,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细碎地洒进来,窗明几净,有条不紊,一切安好。
一个为情所困,甚至以采取极端措施来胁迫我的人,怎么会活得如此滋润?根本不是他说的样子,让我后悔。我冷笑,决然而去。
之后他打电话来,我说分手吧!重新开始,我们都会有一段自己的生活。他坚决地说不,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
我冷笑,想起上次他也是这样说,但还不是一样活得有声有色?男人的话有时候不能当真。
当接到朋友的电话时,他已经住在医院里了。醉酒,然后骑摩托车,出了事儿,瘸了一条腿。我在医院里看到他,失血,憔悴,忧郁,心被攫住,隐隐地疼,忽然就失控,像个孩子一样泪流满面。自己并不知道,心里明明是放不下他的,可是为什么要说那么决绝的话?
他没有拒绝我照顾他,一直到出院。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明亮地洒满大地,一切还和平常一样,但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他说,我们分手吧!我说不,泪如雨下。他抚摸着我的头发,笑。"我除了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的爱是很空洞的,不配说爱,我不能照顾你了,所以我们分手吧!"
因为我坚持不肯分手,他不告而别,去了南方。我彻底地失去了他,他像一朵花,凋谢后融进了泥土,他决绝地转身离去,融入了人群,我再也找不到他。
漫长的人生岁月中,很少有人能够清晰而理智地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曾经非常憧憬和渴望的,回过头来看,却是一错再错;而有些握在手里的,看起来平常,却不知道那是一生中最珍贵的;那么轻易地就舍弃的,恰恰是我们一生中不可缺少的东西。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无处可寻,有些爱,一旦失去就不再。
而懂得了这样一个浅显的道理,要以失去一些人、失去一些爱为代价,是不是代价太大了些?
李碧华说,有些感情是指甲,剪掉了还会重生,无关痛痒;而有些感情是牙齿,失去以后永远有个疼痛的伤口无法弥补。
我失去了他,失去了牙齿,失去了咀嚼爱的能力。
雪里,虚构一场爱情
文/刘路遥
希望风的言辞不那么犀利
雪再大点,再密点就更好了
棉靴不必探出头,满腹心事足够藏匿,足够在一个巨大的留白里,保留弦外之音
我就可以把童年翻出来
把搁置在记忆深处渐渐消融的雪人翻出来,给它重新树立一个生动形象,一个能望着天空吐露微笑的形象,这样就会有暖流漾上我僵硬多年的脸庞。
雪能够走进回忆,但却走不出。不断堆叠的雪总在试图漂白那深深浅浅的黑色脚印,脚印由深及浅,终究还是会浅成一种白。头发也逃不脱。
雪只需要白色背景,我只需要你白发的背影。我用一生来虚构这场大雪,因为洋洋洒洒落到地上越积越厚的并不止雪花,还有爱。
一对夫妻的爱情巴士
文/汤小小
那一年,她风华正茂,在同学家里,看到了略显拘谨的他。她莞尔一笑,他的目光躲闪不及,一种叫做爱情的火花便在两个人心里噼里啪啦地炸开。
这段感情,却遭到了她家人的强烈反对,理由只有一个:他家太穷,嫁过去,要吃苦的。
她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搬到他家去住,婚就算结了。
女儿的出生,给小家庭添了无尽的欢喜,却也带来不少烦恼,经济的拮据让他们决定出去闯一闯。
他们一起到工地上,用汗水换取希望。就在快要看到生活花开的时候,命运来了个大转弯,冷酷地将他们抛入深渊。他从高高的脚手架上跌落,像一袋水泥,轰隆一声砸在地上,从此再也不能站起来。
所有美好的幻想戛然而止。女儿只有三岁,之前的积蓄都砸进了医院,家里没有了任何经济来源,天,眼看着就要塌下来。别人都劝她,为了女儿,重新找一个吧。他也闹腾,说咱离婚吧,我不能拖累你一辈子。
她想的却是怎么挣钱。她曾经在公交车上当过售票员,对这一行多少有些熟悉,何不买辆车,申请一条路线,拉客赚钱呢?她想过了,干这个活,可以把他带在身边,他不能没有人照顾。
她找亲戚借了几万块钱,苦学几个月,拿了驾照,然后,就把车买了回来,办齐了一切手续。
他不肯跟她一起跑车,怕她开车时分心。她说,有你在,我的世界鸟语花香,不会打瞌睡,你若不在,我的世界一片灰暗,了无生趣。
他想想也是,开车是件又枯燥又累的事,他在她身边,可以跟她说说话,提醒她注意路况,能帮一分是一分。
就这样,他们开着自己的客车上路了,从小镇到县城,34公里的路,一趟跑下来,要一两个小时。这一两个小时里,她紧握方向盘,不敢有丝毫松懈,他躺在副驾驶座上,也专心致志地看着路面。不时地有乘客上车下车,趁着这个空隙,她会帮他捏捏腿、捶捶肩。有时候,有些乘客故意刁难,把她气得掉眼泪,他就讲笑话给她听,逗她开心。
车子载着他们在公路上来来回回,不知不觉已经跑过了十个年头,把他们从青年跑成中年,也把日子从苦难跑成了甜蜜。尽管每天要帮乘客上货下货,还要帮他按摩,把他抱上抱下,常常累得汗流浃背,但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是那种沉浸在爱中的女人才有的笑容。
他也重新找到了人生的价值,不再悲观,不再觉得自己是拖累,因为,陪着她,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最开心、最骄傲的事情。
人们都喜欢坐她的车,因为车里弥漫着爱的味道,能让人心灵沉静,满怀温暖。大家给这辆已经很破旧的车,取了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爱情巴士。
只要心中有爱,再苦涩的生活,也能披上童话的色彩,开出绚丽的花来。如今,这辆爱情巴士依然奔跑在普通的小路上,而且,会一直快乐地跑下去。
他们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却完美地诠释了不平凡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