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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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麻雀
文/陈树庆
下班回到家中,儿子兴奋地对我说:"爸爸、爸爸,我捉住一只小鸟!"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只小麻雀,一身麻褐色的毛有点湿湿的样子,嘴角还带着嫩黄嫩黄的唇肉,黑溜溜的小眼珠不停的转动,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麻雀。儿子说这是他在放学路上捡到的,本想不理它,却发现它不会飞,只好带回家看能不能帮助它。
看着儿子手中的麻雀,心中涌起一种亲切感,生活的这个城市里,虽也随时可见麻雀,但近距离与麻雀接触却是很久以前了,可以说,麻雀和我的童年是连在一起的,是我人生中最欢乐的一段时光。
乡间最不缺少的就是麻雀,庄稼地里、房前屋后、树林里到处都有麻雀跳跃飞动的身影,成群结队,叽叽喳喳。但麻雀在乡间是很不招人待见的,它们的家安在农舍屋檐下,在泥土和砖瓦交界处的缝隙里,常给房屋造成一定的破坏;又以谷物为食,在收获季节对谷物造成一定的危害,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曾被列为"四害"之一,遭到全民性的围剿扑杀,几近灭绝。孩提时候,掏麻雀窝给了我们很多的乐趣。那时候,村里的房子都是土坯建筑,屋顶与墙之间缝隙很多,这就成了麻雀的天堂。掏麻雀,找麻雀窝是关键的一步,乡间的孩子都具备特务功夫,在村里巡视一圈,就能确定下那些窝里有麻雀,一般说来,麻雀孵化幼鸟后,十分忙碌,钻进钻出,到野外啄食昆虫,喂食幼鸟。位置低一点的麻雀窝贴近墙皮仔细听还能听到幼鸟的叽喳声,麻雀越大这种叽喳声越小,有经验的就可以根据幼鸟的叫声来判断它的大小。麻雀窝一旦确定了,搬来长木梯子,大一点的孩子顺着梯子爬上去,能伸进手的直接伸进手去掏,不能用手的用一根弯成钩状的长铁丝伸进窝里,一点一点的往外勾。由于麻雀繁殖力极强,每个麻雀窝里要么有数枚麻雀蛋,要么有几个小小的麻雀仔,几乎难得有颗粒无收的时候。掏到麻雀蛋让我们煮成了美餐,掏到小麻雀,用细麻线拴住腿,因羽毛未丰,翅膀未硬,没有飞翔能力,伸长脖子,惊恐地乱飞乱撞。有时会掏到还未长毛或者是刚刚长出绒毛的一个个粉红色的肉球,张开嫩黄的嘴巴发出急切的叫声,只要手指一靠近它的嘴,便仰起脑袋,嗷嗷待哺。而这些小生灵,任凭如何精心地喂养,最终都会失去生命,常常是养着养着就死去了。家中的父母告诉我们,麻雀是养不活的,它们需要的是"活食",渐渐长大的我们,阅读了一些科普书籍,对麻雀的了解自然多了起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总是养不活麻雀的原因了。因为麻雀崇尚自由,在笼中,在人类的掌控中,它宁愿***.唐朝诗人李峤有首《雀》诗:"大厦初成日,嘉宾集杏梁。衔书表周瑞,入幕应王祥。暮宿江城里,朝游涟水旁。愿气鸿鹄志,希逐凤凰翔",惟妙惟肖地表述出了麻雀的生活习性。日子流水般悄然而逝,调皮的孩子不动声色地告别了掏麻雀窝的游戏。成年后,走进了城市,到处都是水泥楼房,缺少了麻雀的啁啾和聒噪,剩下的就只有人喊车啸,及至后来,我才慢慢地明白,麻雀就像一位乡间的老农,与乡村一起经历春耕秋收,岁月的沧桑嬗变,没有了麻雀的村庄和田野,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
儿子手中的小麻雀"唧唧"叫了几声,我回过神来,蹲下身来对儿子说:"麻雀是人类的朋友,应该生活在外面的天空,我们才能听到鸟儿啼鸣,看到鸟儿飞翔。"在我的劝说下,儿子来到阳台前,张开双手,小麻雀扑棱扑棱张开翅膀飞走了,看到孩子的喜悦,我知道小麻雀已经成为孩子童年心里一道难得的记忆。
满身黑洞洞的麻雀
今天坐在车上,几只麻雀停在路边,有一只是黑洞洞的,我一看不由得笑了。每一年我都会碰到这种一身乌黑的麻雀,我知道它昨天按上一定是怕冷钻进了谁家的烟囱,麻雀总是这样不注意仪表,第二天早晨也不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就又有早早的起来找吃的,路边的面包渣,小孩早晨吃剩的扔在路边的半个包子都是它们的早餐。
路边一只麻雀正在吃小块面包,车一来赶快飞走,车一走又赶快飞过去吃,这只小麻雀真的太忙碌了,也许它正在埋怨那个扔面包的小孩,为什么不将面包扔在路旁的树边。
路边的树坑里有一群小麻雀在树坑里玩着,它们像一个个毛茸茸的小圆球一样跳来跳去,可爱极了,走到它们旁边,它们依然唧唧喳喳地说着,跳来跳去,完全不顾你的存在。
又一只全身黑洞洞的麻雀出现在我的面前,它昨天晚上也钻进了人家的烟囱里了,它们在告诉我现在是冬天最冷的时候,昨天晚上很冷。它们在期盼着春天。春天田里有虫子吃,春天它们就不用害怕寒冷,再钻进人家的烟囱里,因为烟囱里的空气简直太差了。
路边小花园里的树上挂着几个鸟笼,鸟笼里的鸟儿也在看着麻雀,也许现在它也笑了,它在笑小麻雀黑洞洞的身体,黑洞洞的脸。因为它的羽毛干净而又整齐,它优雅的站着,显示着自己的绅士风度。但黑洞洞的麻雀,它们早起早睡,一天忙碌的飞来飞去,至少他们很勇敢敢随便找一个烟囱进去睡大觉;他们什么都不在乎,第二天又匆匆忙忙地飞着找食物,全然忘了自己的黑洞洞的脸;它们是自由的,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我多想过去站在树下的鸟笼前,轻轻的打开鸟笼的门,我想放那只小鸟出来,我想告诉它;一天的自由也比一生的鸟笼生活好。多想让小鸟飞到树上,飞到高高的天空,飞刀轻轻的河水上,飞到远方的树林里看看。因为鸟儿就应该这样。可鸟笼旁鸟的主人在那儿站着,我只能想想而已。
我想着:黑洞洞的麻雀打开鸟笼的门,放出了笼中鸟,它随着麻雀飞行了一段时间后,笼中鸟劝黑洞洞的麻雀随它去远方的森林、大山居住,因为他找了一位山中的朋友做伴,麻雀谢绝了,因为麻雀喜欢这样简单的的生活。也许黑洞洞的麻雀打开了笼中鸟的门,可笼中鸟却连笼门也不愿迈出,因为它担心的太多,第二天早晨,鸟笼的主人一起来就连忙管好鸟笼的门,他以为自己昨天竟然忘了关鸟笼的门。
雪中的麻雀
文/高光锋
去年冬天干旱无雪。马蹄声声叩开了春天的大门,在过年之际,雪在人们期盼中悄然降临人间。早晨,我推开屋门,一股寒气迎面拂来,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一个银白色的世界呈现在眼前,地上、房上、树上,无处没有雪的踪影,瑞雪给整个世界装扮上了银装素裹。雪还在飘飘洒洒的下着,雪花漂浮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刹那间就消失了。任意雪花飘落在我的衣服上,我不忍心拂落掉的。我走进雪中,踏雪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这踏雪的声响就像是美妙的旋律和音符一样,很是悦耳动听。我漫步在雪中,静静地感悟着春雪的美。
"叽叽喳喳"的一阵鸣叫打破了我对雪的思绪。我顺着声音回头望去,一群麻雀站在石榴树的枝头,它们来回的跳跃着,雪花从树枝上簌簌地飘落下来。我在石榴树下的鸡笼里圈养了十几只鸡。我看了天气预报知道要下雪,为它们在鸡笼上遮盖上了塑料布,帮他们遮挡风雪。它们看到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咕咕嘎嘎地鸣叫欢闹起来,我知道它们这是向我索食。我走进厨房,用麦麸、玉米面夹杂上白菜用泔水搅拌在一起,这就是它们的食物了。我为它们盛了一簸箕倒进了鸡槽,这些家伙们争着抢着觅食。我在端鸡食的时候,掉到了地上一些。那些等在石榴树上的"偷家贼"早已耐不住寂寞了,叽叽喳喳地鸣叫着在我头顶盘旋飞舞。其中,一只胆大地麻雀急促地落到了那鸡食旁,青灰色的小爪子在地上拨弄着,小脑袋不住的抖动着啄食。小家伙不断地抖擞着飘落在它身上的雪片,用它那双圆圆的小眼珠偷窥着我。搁以往,我早已发出"嘟"的一声,吓跑它们了。而今天,我被小家伙的眼神震住了,从它的眼神中,我读出了怜悯。这种怜悯夹杂着可怜,更是让我发自内心的一种爱怜,不忍心再去驱赶它们。
家乡人把麻雀称作为"家雀(qiao)儿",它们作为一种留鸟,一年四季和家乡人相伴生活在这里。春天鸟语花香,夏天绿树成荫,秋天稻谷飘香那是它们繁育成长的时节,而到了冬天草木枯萎、冰寒地冻,那枝茂叶绿、草长莺飞、蛾飞虫蠕早已不见了,我对它们还能够在石榴树上叽叽喳喳地鸣叫嬉闹感到惊异,是哪里来的这种心境让它们如此快乐。寒风凌雪的侵扰就足以难过了,更何况没了虫子和谷物,可食用的东西少的可怜。若换成我,早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一个流浪乞丐的形象突现在我眼前,而这群小东西们依旧和春夏秋以往一样,揣着快乐的心绪,和家乡人相依相伴在这里,虽所望之处雪花飘飘,寒风萧瑟,但它们面对每一种境界都是一种快乐,面对每一种生活都充满欢乐。
我再也不忍心去驱赶他们了,从屋里端出了一瓢麦子,悄悄地洒在了屋檐下的凉台上,我站在远处。这些精灵的小东西,早已读懂了我的心思。它们盘旋而下,落到凉台上,啄食着麦粒。我看着这群小家伙们直到把麦粒啄食干净。然后,我目送它们扑扑楞楞地飞走了。最初的那只小麻雀飞到了石榴树的枝头,向我点着头,叽叽的鸣叫着,也许是它在向我感恩鸣谢吧。
雪渐渐变小了。我身上布满了雪花,成了一雪人了。那麻雀的鸣叫声,让我为之动容,它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让我流动于心。正因为它们的存在,这个世界才显得更有了生机,不再寂寞。
枝间麻雀
文/武志强
早上,窗户前的槐树枝间,有麻雀在蹦蹦跳跳。这时最好不是去写,而是去画,可惜我不会画,捉不了画笔,只能用眼前去看,用心去记,希望记下麻雀最可爱的一面。
在八月初的清凉空气里,听听雀鸣声是好的,至少我不觉得烦噪,自己接触的世界很有限,足迹不过方寸之间,未能经见大世面,未能游览世界河山,只能对窗外的麻雀发生一点兴趣,获得一点小小愉悦,这是被别的人看不在眼里的。
树能让人安静,几只麻雀也能让我沉思,个人卑微的存在所获得一点微不足道的满足,就如这枝间麻雀的蹦跳和鸣叫,给死水一般的世界一点动静。近来自觉内心发生一些变化,心生一些倦意,一种迷茫的情绪徘徊不去。
这是早上,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阳光没有变化,只是自己的心态变了,无聊的时候,看看树,听听雀鸣也好,什么都不想,就那样一动不动看着,听着。
跟麻雀打交道
文/杜浙泉
上世纪50年代初,我在老家上小学,常帮奶奶干农活。庄稼快收获时,无数麻雀来享用农夫的劳动果实,为应对它们不劳而获,沿袭祖辈所传,拿麦秸、谷秸、木棍扎上若干草人竖在田间。草人力求"有人样":木棍不能"干巴巴"地踔着,围圈得绑上秸草,才像人的腿;"胳臂"要带弯儿,别平伸如同十字架;尤其身子需丰满,头部要鼓起来。当然,最好是绑些破布假装衣裳。
我扎的草人手持红布条,头戴尖顶苇苙;一为"像个人",二防雨淋增重而倒地。初时确能起威慑作用,不过麻雀稍具智商,后来见这些草人原地不动一个姿势,便由怀疑到不怕而司空见惯地照吃不误,直到被轰才飞走;可我刚离开,它们又来了,问题是没那闲工夫奉陪。如此这般,直到庄稼收割完毕,草人才一并运回,把能用但需修补的予以收置留待以后,届时还要更新褪了色的布条,否则有失警示作用。可我也琢磨,麻雀凭记忆力若产生"少玩这套"的概念,这草人岂不成了聋子的耳朵!1958年早春某日老师通知:全国开展"除‘四害’(麻雀、老鼠、苍蝇、蚊子)讲卫生",这个星期天按市政府统一部署,搞一场围剿麻雀的大会战,要求同学们积极参加。
次日一大早起床,见家家户户男女老少全出动了,大街小巷,院落房顶,树干丫杈,山包土坡,到处都有人;规定的时刻一到,打鼓击锣敲脸盆,伴随阵阵呐喊,人们挥动着绑有红布小旗的竹竿和扫街的大扫帚,只要麻雀飞来,甭管三五只还是成群,都是这个阵势同种音响,它们连惊带吓不敢落下,刚要稍息,响声又起,只好东逃西窜不歇翅地飞,到最后实在体力不支便一头栽地,不是摔死就是累死,便有那翻白眼一息尚存者,随即就被踏上一只脚。累累战果产生奇迹:此后接连多日,别说麻雀不见踪影,便是喜鹊乌鸦都难得一见。以致令我和同学专做的弹弓无用武之地。
麻雀们虽经这场浩劫,但并未被"赶尽杀绝""满门抄斩",过了好些日子,它们从"露面"而发展到东山再起。次年开设了《动物学》,老师讲,经科学家观察、研究、考证,麻雀吃害虫的功劳大于糟蹋粮食,至于其属于害鸟还是益鸟并无定论。不过这表明已经给它们"平反""恢复名誉"啦。
十多年前在农贸市场见两人出售一堆死雀,随即被穿制服的叫走。我当下感到,麻雀的地位明显提升了,后知2000年其已被列位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打麻雀
文/安淑媛
老年大学的国画课上,随着老师的讲解,一只可爱的小麻雀就跃然纸上了。
麻雀是画家笔下的爱物,原物自然也可爱。人们说起麻雀总爱在它前面加个"小"字,足见对麻雀的喜爱之情。然而就是这倍受人类喜爱的小生灵,曾经蒙受了天大的冤枉,列入了四害:苍蝇、蚊子、老鼠、麻雀。那是1958年的事,我正在太原第六中学读高中。学生们爬上房顶挥舞彩旗,敲锣打鼓。一群麻雀飞过来了,大家就使劲摇旗呐喊,锣鼓喧天,惊恐的麻雀往别处飞去,别处也是如此。于是筋疲力尽的麻雀一只只掉到地上死了。那一年麻雀们被消灭了不计其数,后果却显而易见。第二年某种害虫大量繁殖,咬死无数庄稼,原来此害虫的天敌就是麻雀。无知的人们只看见麻雀啄食庄稼,却看不见麻雀吃害虫,更不知道那些害虫对庄稼的危害远远大于麻雀啄食的危害。
记得早年间在草原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草原上的狼常常偷袭羊群,牧民就组织"打狼队"专门打狼,结果是狼消灭了,兔子却多了,兔子吃草,夺走了牛羊的口粮。殊不知狼吃兔子,遏制兔子生长,反过来给牛羊留下了青草,这就是自然界中的食物链,打破了食物链就破坏了生态平衡,人类就要受到大自然的惩罚。
现在麻雀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再也没有人打麻雀了,但是麻雀的数量还远没有恢复到五十年代以前。想想那时的麻雀真叫多,几乎家家的房檐下都有麻雀窝,有些刚刚孵化的小麻雀,羽毛尚未长全,就成了小孩子的玩具。把它们养在小纸盒里,喂米喂水,长大了就满家飞,好玩极了。记得小时候,到了冬天,小孩子们就会去捡拾麻雀的粪便(中医药名"白丁香"),捡回家交给大人,大人把麻雀粪和猪的胰脏放在一起捣烂,做成"猪胰子",用来洗手,皮肤又光又滑,还不会裂口子。现在想做猪胰子也做不成了,哪里还能捡到麻雀的粪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