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雪景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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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未飘零
文/劳尔
帘轻风狂。游离在窗外的风,喃喃轻语,低声抱怨着冬的冷厉。风声呜咽,仿似寂寞的残箫隐在夜的深处,又惹空枝,空衔一树霜浓。
已经入冬了,雪却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口中的惊叹还没来得及说出便生生哽在喉头,再不见了它的踪迹。心底隐隐的焦灼再也按捺不住,满心的盼望,连带着温暖的阳光也碍眼起来。冬天太冷太长,若没了雪花的美丽可爱,这个冬天怕是暮霭一样阴沉无趣了。
雪之于冬天,就像菜品佳肴之色,缺了它,纵使美味,独独少了几分滋味;又若如花美人,空有其表,却恰恰少了内里的风骨和韵致。雪,舞动一袭皎洁的白衣,轻若鸿羽,翩跹娇态,扬扬洒洒,落成人们眼中的惊艳和脸上的清凉。落在掌心的可爱晶体,瞬间便融化成一点柔柔的冰凉,让你心里每个角落都细细软软,一刹那温柔起来,整个冬天都变得可爱而值得期待。
我总想躲在书页里怀想,等待雪穿越千山万水悄然来到我的窗台。无奈,等来的却只是风的呢喃,雨的轻敲。于是满书的词句,生生落得个字瘦诗寒。莫不是去年冬天雪离开的时候,我忘了与它拉钩相约,它便小心眼地赌气,对我不予理睬?还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悄悄地在一夜间包裹整个世界,趁我推开窗时,偷看我脸上的惊诧与雀跃?也可能是它在行程中遇到了什么阻隔,或是贪恋某处的风景舍不得离开吧。我猜测着,却总也摸不透这鬼灵精的心思。
犹记得去年冬天,"哇!下雪了!""啊啊!终于下雪了!"人们用各种各样的惊叹词织就一场华丽的欢迎派对。雪花很给面子地鹅毛般簌簌飞舞,慷慨地赠与我们一个冰清玉洁、银装素裹的世界。清冽而干净的空气,纯洁而宁静的天地,让人忍不住陶醉其中。我清楚地记得,躲在温暖的宿舍里,几个脑袋挤在窗户旁看雪花飞舞,哈出的热气把整个窗子都笼罩得模糊起来。在雪少的地方,大家对雪这种小精灵没有丝毫抵抗力,不等雪停,便疯也似地跑下楼去,在厚厚的雪地上玩耍起来。打雪仗,堆雪人,拍雪景……童真与活力倏地就释放出来,鼻头手指冻得红通通也丝毫不在乎,放肆地笑声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和善意的微笑。
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仿佛室友将雪球塞进我脖子里时的冰凉依然存在,我忍不住笑起来。看来,我是太怀念雪了。我想念踩在厚厚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响声,想念雪压满树苍柏翠松的美景,想念我们堆得丑丑的丢了鼻子的雪人……不知雪是否了解我的心意,又怎么忍心任我满腹的怅然和期许零落在冬天呜咽的寒风里?
没雪的冬天,注定是一个不完整的故事。
雪未飘零,雪未飘零……
故园·雪
文/董国宾
冬日,乡村迎来了一场雪。雪花像鸟的翅膀滑过天空,漫过村庄的视野,顿然降在这片裸裎的泥土上。河流、村庄、老槐树、枯井,像一片零乱的羽毛,顷刻间有了共通的语言,记忆里缭绕着表述不尽的眷恋和怀想。
乡村是久远的,抒情了千年的河流在乡村的烟岚里揣味着悠久和永恒,枝杈峥嵘的村庄和广袤的原野,在漫漫岁月中一天天长高和延伸。雪花落在了掌心,即刻便会消融,短暂和久远的契合,灵光和永恒的碰撞,不知不觉走进了美妙的画境里,于是乡村大地的角角落落,便在有雪的冬日里灵动鲜活起来。
大山的根扎在了乡村,它涂抹着深厚的岁月,在苍茫的大地上迎风挺立。山和村一脉相承的视野里,雪花飘落下来,毛茸茸的微笑洒向峰巅和山脚。皑皑白雪覆盖了山峦,苍松翠柏披上了银装,粗粝的隔层里剔除了潦草的写意。雪的晶莹带了几分柔情,山的风骨和旷达濡染了优雅的诗韵,注入了钢琴般明亮的音色。
大雪降临的时候,牛羊不能满院子乱跑,更不能像春天一样遍野追青逐绿,但在长高的村子里,它们有足以果腹的食草,足不出圈便能享受时光。雪层层叠叠扑向地面,一个个生动的故事会从闪出的缝隙里钻入栏圈,闪动在牛羊的记忆里。牛只是迟钝在外表,它会从瞪大的双眼里,敏锐地感知每一片雪花的清香,捕捉每一个细致的快乐和幸福,把一次次触动延伸在一声声长长的牛哞里。
雪静下来,乡村大地一片素洁莹白。农家院落里,灰鸽从穴舍里腾空,拂过墙基、牛棚、草垛,直扑天空。它们被冬天的一场雪叫醒,从蛰伏的日子里走出来,迎着雪的清新振翅飞抵一个高度。雪地上,黑狗儿蹦前蹿后,高兴得直撒欢,亢奋时叫几声,把郁积叫出来,把快乐叫出来。雪飘落在迎接它的田畴里,像溪流在山涧流淌,又像草木迎来了春天。雪给予它的,是偶然的新鲜,必然的萌动,及突兀地出现在面前的长长的雪的影子。
乡村的雪天里,孩子们的欢笑在陀螺里飞旋,玉树琼浆为乡村大地描摹幻想,流火的尖椒点缀在雪影檐下,把庄户人的日子打点得红红火火。炉膛旁,老人们围坐在一起,乐呵呵地说笑,忽而又表情凝重地想事情,想得深远而入神。他们想身边的事,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雪。他们想雪的思想,雪的莹洁,想雪如何漫飘乡村。他们说,雪像炉火跳荡的火苗,温暖了乡村大地,点亮了庄稼人的心。看着一天天长高的村子,又看看一步步走进新生活里的轿车楼房,他们深深感到,还有一样像雪一样的东西从岁月里走来,沁着香,闪着光。
老人们眼神猛地亮起来,哦,那原本就是雪,还叫瑞雪!
窗外的雨夹雪
文/蝶恋花。杏花雨
窗外的雨夹雪望着窗内多情人感叹,窗内的多情人凝视窗外的雨夹雪惆怅。
打开电脑,写首小诗,没人能够看懂,只有自己体味。绵绵雨夹雪,掩藏那个一生的秘密;蒙蒙烟云间,浮现别离的醉生梦死。
一个偶然,一次邂逅,造就了必然。一个迷失,一次伤害,烙下了疤痕。人生就像一场戏,恩恩爱爱何必太在意。人生犹如一盘棋,满盘皆输不必放心里。错过的,不再来;遗憾的,徒伤感;无奈的,命注定。一切顺其自然,生命洒脱自如。
回头看,岁月如同雨夹雪,一旦走出了雪的严寒,便可迎来雨的欢颜。现实中,往往徘徊于雪与雨的边缘,要么是孤寂感叹严寒摧残,要么是愉悦欢颜拥抱春天。
莫测的天,最无常。多情的人,最忧伤。雪后便是美丽,雨后便是彩虹。温暖可融化严寒,豁达可驱散孤单。失去的该放下,难留的该遗忘,拨云见雾,敞开胸怀,走进春天。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遭受创伤怎能更健康。爱情若是诗,智慧便是酒,经过岁月的沉淀,走出密封的磨难,浓醇甘甜,醉人心田。
窗外的雨夹雪融为泥潭,窗内的多情人走进春天……
残荷浴雪 一抹惊鸿
文/韩咏华
雪,下了三天三夜。从鹅毛大雪到碎絮中雪,再到麻生生小雪。撩拨着我,许久不曾弹奏的心音。
眼前一大片枯萎的荷,沐浴在雪地里,显得那么恬静。风吹过,那雪,白得更纯了,纯若瑶台月、露凝香、云雨枉,飞燕倚新妆。那荷,也在风中枯得更美。美如卷珠帘、颦娥眉、泪痕湿,不知幽怨谁。
雪映衬着荷,是荷的底色;荷抑扬着雪,是雪的奇葩。这幅大写意的画卷,蓦然掠过眼帘,岫云蒸腾般,蓬勃而出;白马过膝般,呼啸驰骋;定格符号般,叩问大地。
残荷,雪浴残荷!
一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初读《红楼梦》,黛玉说她不爱商隐的诗,却偏偏喜欢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我曾无数次想象:潇湘莲荷,静影摇波。待尘飘落蕊,余芳犹在,珠帘仙阁。曾经,西厢的朦胧,含苞的私语,把宝黛年华点缀成飞花落月的千古绝唱。
潇湘主人的心境,自然是相思迢递,阴郁不散。那么残荷呢?残荷的心境怎样呢?流水落花春也去,天上人间。可怜矜持清高的黛玉,为一介"草包""皮囊"耍性子、抹眼泪、耗心血。国人的中庸与含蓄,竟让感情悲催到玉谢香消也没说出那个"爱"字。一味孤芳自赏,顾影自怜,活在不食烟火的世界里,绣自己的锦,写自己的诗,画自己的画……
说起画画。想起雪都崇礼画家王子亮。他笔下的残荷,凝重超然。于是,我猜想,画家丹青妙笔的背后,一定读懂了荷的柔弱与坚强。柔弱得让人心疼,坚强得让人怜爱。但无论柔弱到何种地步,都始终不轻贱、不浮躁、不趋炎附势、不堕落沉沦。是啊,不管你是谁,多么高贵或者卑微,都将赤裸裸交还给大地,这是最终的宿命,也是绝对的公平。只不过,优秀的风骨,更经得起人世间的风霜雨雪。
不是所有的记忆,都能书写成诗行。不是所有的花朵,都能描绘成丹青。俗人眼里,荷叶只是一片叶子,寂寞孤独,黯然失魂。荷花也像普通的花儿一样,开了谢,谢了开。也想月亮一样,缺了圆,圆了缺。而在画家眼里,残荷则呈现出别样的风景。它裹挟着苍凉,含羞着凋敝,枯萎了,也是一种壮美。
二
欣赏残荷,因其凄清的炼狱,给人波澜不惊的升华。或许,对于大多喜荷之人,更偏爱夏季。夏季,荷香莲沁,俨然最美。如划过夜空的萤星璀璨耀眼,如喷薄绚放的烟花烂漫缤纷,如山涧飞流的泉水清澈甘洌。然而,再美的花,也敌不过岁月锋刀。待葱茏的盛夏从手中滑落,听萧瑟的风,吹过隆冬的旋律,吟唱盛极而衰的挽歌。
缘聚缘散,尘来尘往。有些缘,注定是南柯一梦。有些缘,却融进生命,牵系一生。该放手的,终归要放手。命运的牵引,业力的牵制,何必将灵魂不在一个高度的硬扯在一起呢?福兮,祸兮,枯兮,荣兮。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世界远不是想象的那么纯净。人们要做的,就是像荷那样,守住素雪,守住初心,守住最美的约定,绝不在红尘中随波逐流。览尽残荷雪,应知不染心。无论何时何地,蓦然回望,仍是清透澄澈的自己。
三
荏苒时光,道法自然。谁也主宰不了自己的门阀,就像荷不能选择成长的境遇。
与其说栉风沐雪的洗礼,是自然淘漉。毋宁说挥别了无知的招摇,放下来,慢下来,停下来。在静笃的云烟里,与自己对话,才是属于心路的灵修。雪中残荷,丝毫不见哀怨。于岁月的洪荒里不紧不慢地穿行,时而仰首,时而俯视,安之若素。
身在乱岗,照样可以心在高处,绝不能做牢笼中思想的囚徒。尽管人们周围充斥着言行不一的邪念、囹圄着视野缺失的自卑与匮乏,编织着缺乏包容的狭隘与妒恨,癫狂着妄想一夜成名一夜暴富的痴梦。
难怪大多数人,只能是情绪的奴隶,而做不了命运的主人。也就难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人生。乾坤上下,皆是风景。即使有一程漆黑的跋涉,只要点一盏智慧的心灯,眸子就会敞亮起来。一切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四
残荷是不老的神话,是涅盘的凤凰,是轮回的你我。
大漠里的胡杨,那种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腐的韧性,虽然难能可贵,但倒了就倒了,倒在同样缺乏生机的沙漠里。荷,却不同,生命始终存在着。
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终归不是一个强者的姿态。含泪奔跑,也显得伶仃与飘蓬。季节只能苍老容颜,却始终不能让精神倒下。一份懂得,安放于心;一份真爱,珍藏记忆;一份祝福,化作遥远的瞩望;一份希望,寄托来年的陌上花开。这,才是强者的品格。
五
雪,一直下着。一粒一粒,飘落睫上打了坐,又融成眼眸里潮湿的禅语。
倔强的残荷,一簇簇孑然雪的世界。如智慧的哲人,驾救赎的诺亚方舟,从梵音的深处款款驶来,洞穿了我,几天来郁郁的心。
我念起,病榻上耄耋的父亲。那株,我心里不败的残荷。
一夜雪花埋归路,乡愁与谁诉
文/中天香月
归心早有,只待雪落。穿越千山,梦见雪花如脂粉般涂抹在家门。
——记在归途
静静的坐在窗前,看夜幕悄悄地降临。远处,山影渐渐地灰暗,视线模糊;近处,河水悠悠流淌,岸边的芦苇枯黄的倦缩着身子,任由寒风吹着苇叶不断的呻吟。灰暗的冷空气将我的心情沉重了许多,河滩刺骨的寒风顺着窗缝溜了进来,纤纤的玉手捧着香茗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瞬间,那些被茶叶发酵的词句带着灼热的温度流淌在胸中,沿着筋络盘旋体内,炙烤着我的灵魂。此刻,我多么疲惫啊。跋涉的归途,象栈道般凹凸不平,错乱的星光象鹅卵石一样暗淡无色。
天气预报,今夜降雪。此刻,我只想静静的等待,等一场大雪,呼啸而至,将我洗礼。希望能在洁白的雪花中慢慢释放出一身的疲惫。人间多少思乡情,不到今宵写不成。踏上归路,我思念着归隐在阿妈的怀抱中进入梦乡。
窗外的夜幕平静地掩盖着大地,淡定执着。只有车轮以不变的节奏,寂寞地弹奏着空泛的虚荣。稍显繁华一点的地方,是远处城市一闪一眨的灯光。幽怨的我,胸中老是响起古筝里弹奏的诗经宋词。醉卧江南的石桥不久将会展现我的眼前,还有什么放不下呢?还需要挣扎着呼吸吗?等吧,等吧,静静的等吧,等回到江南,醉卧雪中,什么可以了却了。唉,这比去年晚了一月之久的雪花啊,希望今晚能降临我的面前,飘落我的心上!来吧,洁白雪花,来吧,上苍的精灵!
在大地和天空的无言相视中,今夜里,雪花会为它们降临,白雪会掩盖一切。在晶莹纯洁的白雪中,我将越过三千里路云和月,用雪花做成的翅膀,带着乡愁的幽怨,飞临蒹葭苍苍的两岸,结束这一千零一夜的旅行,倒在故乡温馨的怀抱中,如婴儿般酣睡。
想起那个星星离我们很近很近的日子,值得永远怀念。那时候,希望的种子在田间萌发,理想的禾苗在季节的雨露中催生了向上的腰姿,泥土的芳香带着大地的恩惠滋养了发达的根系,辛勤的汗水浇灌了温馨的梦想。从此,理想的小舟鼓张起精神的风帆,追寻,奋进,拼搏,用汗水把小舟划进了希望的航道:一路春暖花开,结伴而行;一路欢歌笑语,面对人生。当摇晃的炊烟穿过古稀的格子窗之时,当呱呱坠地的破晓之啼唱出了明媚春光之时,那时,呵呵,那时,温暖架构了梦想,平淡淹没了华丽,感觉喝口水也是那么香甜,吃啥都飘着酒香。相对而坐,席地而眠。就这样守着大地,就这样守着天空,把麦子与红薯,把高粱与稻谷,与心跳相连,与欢乐共享。
抒情的小调写过很多,寂寞的叹息惹出过风波,等雪花落进我的掌心,化出的是滴甘露?还是一颗酸楚的泪?问苍天,该把痛苦,埋葬还是挖掘?问大地,该把理想,浸毒酒还是泡孟婆汤?大地和天空总是在无言相视中守候,只好把心事都托付给雪花。等吧,等吧,静静的等候雪花的飘落,谁让人生总在凋零中守候。我想,只有爱,只有爱才能战胜心魔!
从破碎的异乡,回到梦中的家园,压弯马背的行囊是无尽的思念。思念那洁白的大雪修饰了断桥的美丽;思念那三潭印月的流水洗吟过千里马的鬃羽;思念那曲院风荷的莲香催生过美丽的童话;思念那雨巷中飘来的丁香和那格子窗旁透着玉光的青瓷;还有,还有,还有校门口长着的那棵沧桑的柳树……等吧,等吧,等一场风雪的降临,那时,相信泪腺的溪流会结冰,过往的悲伤不会再涌,只把那刺绣般的山庄重新展现在我的眼前。落吧,下吧,我静静的等待这一场知心的大雪。
欢笑声中,期盼的雪花悄悄的降临了。它灵犀般的轻盈飘荡,蹁跹的身姿充满灵感般起舞飞扬,大地以坦荡的胸怀接纳了它。车厢里暖气溶溶,陌生的面孔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车窗外,雪花洒落在被阳光耕耘过的大地上,洁白厚重。归雁的翅膀泛着七彩的光影跃过车窗,呵呵,原来,雪花也是有七彩之色啊……
这是一场圣洁的大雪!没有什么最初与最后,也不追究什么前世与今生。雪花将掩埋一切欲望的逻辑,雪花将冷冻一切参水的真理,雪花将破解一切诡异的魔咒。雪花让思想中的色彩更加将纯洁,雪花让灵魂中的自我更加成熟。我的灵感啊,从雪花中飘来,悄悄降临在心中的家园;我的魂魄啊,在一场雪的呼啸声中浸透了故乡的美梦……
车轮在匀速的运转,雪花在蹁跹的飘落。一夜雪花埋归路,乡愁与谁诉?窗外的树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花,自然界的一切都在白雪的覆盖中得到新生。不久后,断桥的栏杆旁会有新的神话出现:西湖将目睹一位游子穿越时光归来,带着固执与轻松推开了久违的家门。
呵呵,只是,别忘了,进门给阿妈一个浅淡的微笑,那才是最好的止痛药……
雪落张家大院
文/邢娟娟
小城天水最美的雪景,起初我以为在天水湖畔。上下班路过天水湖,时常会见白鹭翩飞,便心生无限欢喜。喜欢那雪白的羽翼,褐色的腿,不经意展翅迂回,在安静的白雪世界里,划着晶莹的弧线穿行。最煞风景的是,忽一阵汽笛,惊得一声促鸣须臾远去,水波回旋着,涟漪跌宕着,苍茫的湖波之上,却徒有余音在冬雪的河畔蔓延,那美丽的影儿早已跟着漫天的飞雪羽化登仙去了,心中又怅然起来。
其实,最好的雪景,依然是在张家大院。那里盛满了我心中念想的雪。越过热闹的街心,拐进育生巷的小路口,途径育生幼儿园门前那棵百年老槐,在卖猪油盒的老铺子门口稍作停留,还未走到常记呱呱对面,抬头就可见张家大院的百年银杏,正伸展着广袤的枝桠,俯瞰雪天的秦州城。我的心开始逐渐安静、温暖,且无比从容起来,暖意便开始在内心流淌,这湿漉漉的薄雪的路面和乱纷纷的雪花,都在告诉我,张家大院等着我。
夏日或秋,那葱茏的银杏叶覆盖着整个四合院,伸出来的枝叶,铺展着无边的绿,把细碎的小影一片一片投在小巷的青石路上。这里夏有幽凉,秋有金黄,冬,笼着雪的心事,高高在上。
轻轻推开红漆大门,雪也跟着我进了四合院。确切地说是我循着雪的气息,踏进这古朴院落的。没有任何繁复的丝竹乱耳,没有聒噪的烟火交织,没有什么车马喧嚣人声鼎沸。雪随意而无声地落,院落无言而静默地听。两种透明、两种静悠纯粹而和谐地交融着,像离落许久的故人在深情对视。
小院的青砖小路,在薄而温柔的浅雪的爱抚里沉思着。垂花门楣的暗角上,积了淡淡的一抹,像是朵雪梅花,镶嵌在绛红的枝桠上,银杏树不露声色地和雪花窃窃小语,惬意地摇晃着枝桠。这单薄的雪,洒在铺展至多半个院子的银杏树的根茎周遭,显得过于恓惶,似乎又多了几份简约的神韵。所有风物,一旦来到这古老的张家大院,都那么恬淡美好,那薄薄的一层雪,围着百年古树的根基,像是冬天的使者,在悄悄告诉老古树一些春天的信息。几颗冻得发白的银杏果,间或啪地一声零落,雪地上便有一个薄圆的浆果的轮廓,橘红的果浆溢出来,小而圆的一圈橙红,不时有隔壁的鸽子停在南房的檐角咕咕叫着,惊飞一群麻雀儿呼啦啦纷飞出去。台阶上的雪也淡淡的,像是笼了一层乳色的雾气,偶尔有来人掀起厚厚的绿门帘,问一些闲散或要紧的事情。雪落张家大院,像一位山水画家的写生,简约线条,只重意境,简单而干净地勾勒出一幅恬静神秘的画面美。
二院的小花园尽是雪,枯黄的叶子和枯绿的花草上,也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雪。空了的一排小南房,寂寞地上了锁,里面沉寂的一些经年的书画,它们此刻会想些什么呢?那日小溪取颜料,打开小南房的门,看见桌上的迎春盆景,竟然开出金黄的小花,我们围在一起惊叹,张家大院的春天,居然最先来到。
雪清闲地悠落着,静无声响。我们悄悄地走路,轻声说话,蹑手蹑脚在雪地上小影。怕纷扰了她的清梦,怕扰乱了她的忧思,最怕破坏了这大院里的宁静。
再次穿过月亮门去三院,我再也不用胆怯了。三院向北的那间小红木屋子,安放了我的散文小集《樱花漫》。昔年春天,张家大院的樱花如雪,今冬雪天,张家大院的雪如樱花。那个安守时光的女子如我,喜欢闲来读书写字,也对着缀满小秋扇的树影儿,想一些遥远的心事。日子就这样,在三个小院子里暖转,不日冬天即到。因为冷的缘故,遂闭了三院的小门,搬了二院的小南房的物什,大家集中在向阳光的北屋办公。围炉烤火,偶尔刷个小火锅,或者讲一段笑话,闲暇的的日子就这么惬意而过。忙碌的时候,下乡调研、伏案写文或外出演出,忙得紧紧凑凑,把工作做成一种享受,随意且情趣,也是我们日渐历练的本领。我想最终还是得益于张家大院这个文化府邸厚重给予的勇气和才气吧!
薄暮时分,雪落得紧了一些。院子里,屋脊上,银杏树和樱桃树的枝枝杈杈上,覆了绒乎乎的一层雪,花园里低矮的枯枝被雪怜爱似的完全盖住了,好像要替她们抵挡住所有风寒。南面镂空的红木格子窗和垂花门楣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院子里的雪,像一卷铺展开来的宣纸,干净地叫人不忍落墨。整个张家大院沉浸在雪世界里,只有一个声音,又细,又轻,又小,又美,那就是雪落的声音,簌簌的,像婴儿的呼吸,又像女子上下睫毛碰撞的声息。张家大院的雪,向来不喜喧闹,喜欢独自静享属于她的冬日清欢。
小屋的炉火哔哔啵啵地歌唱着,火把炉堂烤的炽热,一屋的花草们,暖得和我一样,舒服得有些慵懒。紫藤斜靠着修长的枝干,好像在想追忆从前,丁香耐不住性子了,枯黑的枝头长出粉嫩的小丫包,花盆里的银杏寂寞着,虽不曾有院子里老银杏那般伟岸辽阔的江天,但独有它静默的小清雅。离火炉最近的盆景,阿拉蕾喊它叫做"鬼见愁",听起来怪吉祥的名字,叫着怎么冷飕飕的怕。所幸它也有温和的性情,已经开始生出许多葱绿的芽。还有好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草们,都各自丰富着自己的孤独,或相互搭肩,或耳顶厮磨,或冷冷地转过脸去生气,调皮的吊兰和兰草,叶子亲密地纠缠在一起,是不是在讨论雪花的模样呢!窗外的雪,开始不安分地飞舞着,撕扯着,纠缠着,嬉闹着,像是在张望、揣测小屋里花草们的小秘密,
我必须悄然起来,不敢出门去惊扰,安静地守着这一尊炉火,细心眷顾着她的涨落,静静看着窗外雪飞,雪舞,雪笑,雪闹。雪飞,如樱花漫开;雪舞,像天女散花;雪笑,如孩童嬉闹;雪闹,像英雄舞剑;雪落,如一场回归,静默暖睡。此时,我都分不清,张家大院和雪,究竟喜欢那个会更多一些。只是觉得,在如此宁静的雪夜,这座有故事的院落,雪和它的渊源,我想不仅仅止于一个冬天吧!品牌江南,魅力烟雨。追求一流的品质,崇尚抒发真挚的情感,力求植根于现实生活,挖掘灵魂之壮美,打造一个和谐温馨的文学家园!
下着雪的早晨
时间不断冲刷过后,很多记忆都淡了颜色,甚至模糊。却很清楚地记得,六七岁的时候,一个冬天的早晨,从被窝里醒来准备去上学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老师很严厉,迟到了就要打手板或罚两毛钱。小小孩子,都很怕老师,我磨磨蹭蹭不愿出门,但还是被父亲劝着出了门。
我站在院里子,迟迟不敢挪动脚步。仿佛老师的板子已经打到了手心上。雪,下得纷纷扬扬,覆盖寂静村庄。时间还很早,父亲已经关上门,回去睡觉。世界很安静。
我还是转身,躲在一个做饭的小房子里。里面堆着柴火。我靠在上面蹲了下来。
时间冰冷缓慢。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被起床到小房子里拿东西的父亲发现。他很惊讶,反应过来后,一把抱起我,回到房间,用炉子把我全身烤暖和了,然后牵着我的手,把我送到学校。他跟老师解释了一番,也免去了一顿批评。
多么温暖的回忆。
很多年过去。走过很多的地方。经历很多的事情。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是有时候,仿佛又回到那个下着雪的早晨。我又成了那个害怕老师的小姑娘,宁愿躲在雪地里,也不敢去学校。很希望有个人像父亲一样,在我害怕无助的时候,无条件的支持我,保护我。
梨园染雪醉春阳
文/冰心无尘
花开时节,是春的光景!在这充满诗意的季节里,笔者应邀参加了由世界作家协会、多彩贵州博友会组织的《醉阳春——新西兰梨园风情采风》活动,来到了位于贵阳市乌当区百宜乡的新西兰梨园。
悠悠梨园,成排的梨林,满树的银花,犹如白雪压枝。微风拂动,飘落一地的花瓣,让人顿时心旷神怡,宛若置身于雪花纷飞的世界,心境,便豁然开朗起来。
梨园染雪,君醉春阳!久违的新西兰梨园,原来竟是如此的美妙!
所有的风景都是原生态的,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如此这般仙境,让笔者不由想到了南朝梁萧子显《燕歌行》中:"洛阳梨花落如雪,河边细草细如茵。"的诗句。那宛如雪飘的洛阳梨花,原来在"醉阳春——新西兰红梨梨园"亦被演绎得惟妙惟肖,让笔者真正领略到了花瓣如雪,草细如茵的唯美景致,让观者无不顿足难移,凝眸静品。
春风满面,凉爽怡人,那弥漫在清新空气里的芳香凝成了丝丝暖意,萦绕心间,轻轻蔓延。
驻足于成排的梨林间,深深地吸一口梨花的清香,静静地、悄然地聆听那梨花盈枝的清音,袅袅似天籁。
这样的心境,这样的景致,构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让同行的摄影爱好者们格外青睐。不过要想拍好梨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梨花是先开花后才发叶,洁白如雪的花丛中没有绿叶相衬,白茫茫的一大片,很难分出层次和体现质感。正因为如此,以至让许多摄影爱好者留下了无奈的遗憾。而我恰恰也是众多遗憾者中的一员,拍摄了许多的照片,却没有一张能表现出梨园的唯美与染雪的丰盈。
梨园主人王金林与王军并不是贵州本土人,而是来自以 "三商之源?华商之都"着称的古都河南,且两人都曾属于翱翔于蓝天的军人。但王金林的妻子李依玟却是地地道道的贵州人。其实,无论是哪儿人,王金林夫妇俩给人的感觉,都属于那种热情而不落俗套,好客而不失礼节,精明而不失坦然,睿智而不失平和,勤劳而不失从容之人。夫妇俩在接人待物中的默契,似乎应验了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古话,让人无不为之感叹,也无不在心里送上一句真诚的祝福。
听梨园主人介绍,新西兰红梨是用日本幸水、丰水、新水为母本,以中国云南火把梨为父本,通过几十年的反复杂交选育,终于培育出果面红色、品质特优、无石细胞、酸甜适口、酥脆多汁的红梨系列品种(Red Pear)。因该品种在新西兰皇家果树研究所选育成功,故称为新西兰红梨。
由于新西兰红梨具有外观美、风味好、含糖量高、果实大、结果早、适应性强、自花结实力强、抗病性强、耐贮运、市场前景好等十大特点,且在贵州属于首次培植。因而,由蓝天转向大地的两位退役军人一拍即合,终于在贵州省贵阳市乌当区百宜乡这片土地上建立了"醉阳春——新西兰红梨基地".
经过三年的精心培植,梨园主人自豪地告诉大家,已经种植成功的新西兰红梨将在今年上市,这将是他们为贵阳市人民中秋佳节送上的一份厚礼。
看到他们充满自信的神情,笔者亦不由为之充满了期待,期待着丰收的到来,期待着新西兰红梨的上市,期待着对佳果的品尝!
于是,信手拈来一首七绝拙诗,以表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