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小故事简短
倚栏轩精选5篇日常生活小故事简短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日常生活小故事简短(精选5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两种人
文/杨好利
到步行街我最喜欢逛两家服装店,一家在楼上,一家在楼下。里边的衣服都是我的菜,自然光顾的次数多了些。
店主都是三十多岁的女子。楼上的店主长得漂亮,长发,高个,是典型的气质美女。楼下的店主微胖,圆脸,短发,爱笑。
去楼上那家看衣服,店主会带着睥睨众生的笑对你说:"试试吧,这件挺适合你,喏,那件也适合你,都试试。"你试过了,感觉一般,拿了衣撑要帮忙挂起来。"就这两件吧,穿上不错。"美女店主说着,顺手就要把衣服包起来。衣服是不错,却不是自己喜欢的样式,穿上有些显老了。我摇头道:"再看看吧!"美女店主的脸马上拉了下来,瞬间蒙上一层千年寒冰,板着脸拿起衣撑挂起了衣服,吓得我和朋友像做了亏心事般逃离。
下到楼下,进了另一家店。店主的笑声如春风般灌进耳朵。"随便看,有喜欢的试试。"利落的短发,简短的话语,干净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看了,试了,不太满意。
"不合适啊,这两天就会进新货,到时候再来看。"有时候试了不适合自己的衣服,她会说,这件衣服你穿不合适,再看看其他款式。每次走到门口,不管有没有买衣服,店主都会笑着说,有空来玩啊!
渐渐地,楼上的那家很少再光顾。我成了楼下的那家的常客,加了店主微信,偶尔会聊上几句。店主把老客户建了微信群,进了新货回来,会在群里发红包,告诉大家上新款了,可以去看看。
后来,听说楼上那家生意不好转让了。今年五一,楼下这家新扩了店面,生意更红火了。
我在心里感慨:两种人,两种生意。
小城二胡和"青闯"
文/胡树勇
最近一段时间,石泉小城两位"名人"的活动,成为小城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一位是刚刚在全国二胡比赛活动中斩获铜奖的赵石波,另一位是石泉港主创最近自驾踏板摩托骑行到西藏拉萨全程数千公里的沈定才。
小城生活的人能够做出大城市人向往的事情,并且取得了不菲的成绩,这不仅令人刮目相看,同时也表明这个小城人的生活正在向追求高雅和崇尚完美的审美趋向行进。
一天,和赵石波闲聊时,他当着大家面,又谈到我们许多年前在西安编辑制作电视专题片的事情。那是约30年前我们参与拍摄了一部名为《芳草青青报春晖》的电视专题片,我是摄像,石波是配音解说,本地没有后期制作,我们到西安一家有线电视台制作,制作结束后的间隙,我们到开馆不久的陕西历史博物馆去参观本地出土的鎏金铜蚕。
那时候,我就被石波的播音、主持、演唱、乐器等艺术天分所打动,但我们都不过是小地方的艺术爱好者,没有更多的机会去展示自己的艺术才华,他每天不过是在广播节目中播音,在一般人看来,同本地云雾山中、木竹山下的农民每天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似乎毫无二致。
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网络的使用,迅速改变了一个处在秦巴山中的艺术爱好者与外界的直接交流方式。同时,退休前后的石波把自己所喜欢的二胡爱好融入自己的生活之中,每天练琴不辍,加上日益积累的艺术生活经验和阅历,把自己的情感世界渗透在二胡演奏之中,使他的二胡演奏比其他年轻演奏者有了一种酸甜苦辣咸的浓郁生活味道。几年来,他出现在本地和省上的各种演出现场,还出访澳大利亚演出二胡曲目,此次又在全国二胡演奏比赛中获奖。石波的个人艺术实践表明,只要努力,生活在小地方人的艺术才华展现并不比城市里的类人差。
本地青年沈定才回乡创业,在乡镇干过,与同学办过各种创业,是本地最大的微信公众号的主创人。前不久,他驾踏板摩托车独自骑行前往西藏拉萨,历时9天8晚,全程2866公里。虽然,以前有本地人骑行前往拉萨,但中老年人多,且多人骑行,因此,沈定才单车单人骑行,这在当地还是少有的大举动。
赵石波在全国二胡比赛中获奖,沈定才单车走西藏,都是他们以社会人参与活动的个人行为,事前所做的准备并不十分充分,因为都有一定的不确定性,他们获得了成功,给大家带来了惊喜和喜悦,分享了他们的部分历程。但假如有更多的支持者,可能给大家带来的分享成绩会更多,比如,赵石波比赛的完整现场演出,颁奖的现场;沈定才如果沿线拍摄更多的照片,完全可以举办一次西藏行的摄影展。
一次大活动后,我们可以对活动的结果做一点评估,那会有一些启示。现代生活节奏很快,但人的内心苦恼也多;每天的生活忙忙碌碌,但许多时候平淡无奇、了无情趣。
虽然活着不仅是为了享受,但活着也更不是为了受罪。艺术的生活或者生活中的一次探险,都会给人不同的生活感受,让平淡无奇的生活泛起一点浪花,找到一些快乐的所在。
吃艮笼心肺
文/朱文建
川话里经常都会说:"你娃不落教,又吃艮笼心肺嗦!"
艮,本来是指吃东西不受吞,红苕太艮人了。拿来用到这里就表示浑,浑身是胆雄赳赳的浑,意为浑个浑个的还没有打开,比如一艮箱,一艮个,一艮条。
老罗的媳妇想吃南瓜,一个人又吃不了好多,而他们都不想吃南瓜。老罗以前把南瓜红苕当顿吃,红苕艮得伸颈项,吞都吞不下,简直吃伤了,现在看了都不想吃。他去买南瓜就有点为难了,买艮个八角钱一斤,零买一块五一斤,相差近一半,看你占哪头。但艮个就有六七斤,吃不完也容易烂。思来想去的还是买零的算了,花一小块就两三块钱,也只有认了。回去老婆就说他,买一个也就五六块钱,买一小块就两三块钱,也太划不着了嘛。
艮,就是相较于零而言,因为找不出一个适合的字来表示,就只好用这个字来代替,也算是巴了点瓢,沾了点边。其实川话里有好多的音都找不到合适的字,将就用其他的字来代替也就不觉为奇了。有一次老罗去买西瓜,西瓜刚出来不久,价钱也贵,艮个四块多钱一斤,零的就要贵一块多,老罗就聪明了一回,花六七十块钱买了一个西瓜。一家人吃得肚儿圆滚滚的也胀不下,老婆气得就骂,你脑壳咋个这么乔嘛,买一半都够了嘛,还买一个艮的,弄得饭都吃不下了还吃不完。老罗也委屈,他说:"那次买南瓜买零的你就说我,我这回买一个西瓜又没有对。"老婆说,那个南瓜几角钱一斤,一个也就六七斤,一个西瓜就六七十块钱,鼓倒胀那不是浪费了,这个账都算不来,木脑壳。老罗真是花钱不讨好,又背了个木脑壳的皮皮。
而吃艮笼心肺,就是另一个意思。猪心肺都是一笼一笼的卖,没见哪个把心肺还划零的卖。吃艮笼心肺,就是指一个人心大,太不讲义气了,啥子好处都想自己独吞,连汤汤水水都不留一点。
老罗和老王同在一家公司当保安,老王的一个朋友晚上吃冷淡杯喝夜啤酒惹出了事。这个朋友两口子吃着冷淡杯,不晓得从哪钻出一条狗来就趴到了小桌上,要跟他们同享。这个朋友当然不肯跟狗同食,喊了一声哪个的狗,没人答应,还以为是哪跑来的流浪狗,顺带踢一脚算是出了口气,狗叫一声就跑开。侧边一个女人就叫了起来:"你咋个打我的狗呢?"这个朋友说:"你的狗也不管一下,都爬桌子上来了。"
女人说:"就是爬桌子上来了又爪子嘛,打狗还看主人呢。"这个婆娘才横,朋友也不虚火,再说了也是狗不对,他理直气壮说:"我喊了的没得人,踢一脚就踢倒了?"一个男的就撑了起来,长得五大三粗的,说:"你说啥子啊,再说一个!"双方就扯了起来,那人恶凶凶的就要动手收拾他们。
朋友的婆娘见势不妙,赶紧就给老王打了电话,老王和老罗正在上班,喊了两个人就跑去扎起。再咋个也是穿的保安制服,假巴意思也是在执勤的嘛,对方一看来了这几个人,心头也就有点虚了,也不再那么喊起要抖人。老罗说,大家都是朋友,又没啥子大的事,各让一步就算了。那个人这才走了。
老王的这个朋友当然认不到老罗三个,只认得老王,要不是他们赶来,自己这回肯定遭扁一顿。这个人也懂得起,为感谢他们,就拿了一条烟和几百块钱给老王,蚀财免灾嘛,算是给他们喝台酒。这个好处老王就没给老罗和另外两个人说,把钱和烟都打来吃起,只字不提。过后有个人还是晓得了这事,对老罗说,龟儿老王也太不落教了,一个人吃艮笼心肺,二回球大爷还帮忙。
俗话说,露天坝的饭大家吃,蚂蚁子盘心要撑断腰,出来混,还是要讲点义气才好。
草厂胡同
文/马力
草厂胡同,就在我家旁边。
过去,这一带多水,三里河、鲜鱼口的名字,传得长久。
水岸长满芦苇、蒲草,百姓以苇织席,以草编履,草厂之名,即由此来。草厂胡同南头,还留着一条东西走向的胡同:芦草园。
草厂胡同不止一条,足有十条。
北京的有些地方,起了一个名字,能管一大片。东四、西四、新街口、北新桥一带的胡同,都这样。从几条到几条,清清楚楚。
草厂胡同挨着前门。早先,京奉、京汉铁路上的火车开到城门跟前的东西两端,就算到了头。昔年,从湘西保靖抵京求学的沈从文,拎着简单的行李"初入百万市民大城",便是从前门火车站走出的。那时,他还是个青年:朝北一望,惊异于明城墙雄峻的躯影;往南一瞧,感动于护城河流闪的波光。诗情在他心底积蕴。
百余年间,多少南北之人出了车站,看一眼陌生的故都,各抱异样的心情。
火车站旁建起不少会馆,外省人来了,落脚方便。沈从文一下车,被一个车夫拉到西河沿街上的一家小客店住了三天,又由他在北京农业大学读书、兼做酉西会馆管事的表弟黄村生领着,"住在前门外杨梅竹斜街酉西会馆侧屋一间既湿且霉的小小房间中".杨梅竹斜街在前门之西。前门之东的情形大体相近,会馆似更多些。路过长巷头条、二条,能见到泾县、南昌、汀州、江右、丰城、新建、鄂城、武林、临江、浦城、武陵多家会馆。为数虽说不少,若跟草厂那边一比,似要自郐以下了。
草厂头条的广州、兴国、麻城、金箔会馆,二条的邵武、黄冈、应城会馆,三条的南陵、太平会馆,五条的宝庆、仙裕、黄梅会馆,六条的孝感会馆,七条的南安、袁州、惠州会馆,八条的辰沅、汉阳会馆,九条的蕲州会馆,十条的湖南、湘潭、长沙、京山、长郡会馆。这些,多从朱一新的《京师坊巷志稿》中来。我到那里一走,青砖瓦舍间,老胡同的味道不散。有些门面新葺过,关着,把过路声闩在外面了,院内便静如老井。顺着门缝一瞅,宅舍空空,不闻动静,安谧的样子跟当年望门投止的光景,竟是两番天地。聚散无常,绕屋的烟火气,也就时浓时淡。此刻,看它的人,难抑内心的喧哗。
冬已深了,峭寒的风阻住人们出门的脚步。胡同的条石路上,只剩下缓缓移着身子的我。总算瞅见有个老太太从一个院子出来,门前的台阶很高,她的腿好像有点软,颤颤地下来,拉着购物小车一步步往前蹭。等她近了身,我赶忙贴墙一躲,让她过去。胡同太窄了,细如一线。
平常人家的院子,我没进去看,推想不会宽敞。会馆的天地却要大些。这种印象,我是从门面上端详而得的。
草厂胡同的墙垣,不全用青砖砌成。我拐进七条,深处闪出一堵院壁,砖色发红。看那宅门形制,缺了刻着"如意"二字的菱形门簪,也不见雕镂精美的垂花檐柱。额镌隶书"惠州会馆".字很大,使那浅灰的砖面添了神韵。砖雕之技,应该是从徽派建筑那里学来的。这样别异的门扉,在古旧门巷间独显一种意味,比起阔绰的广亮大门,毫不差逊。
宅以门户为冠带。只看这气派的门脸,不消说户主资望的浅深,大宅之内,套院的规模当是可想的。无论是做官人家,还是寒微匹庶,均有故事可说。写过《中国法制史》的徐傅霖,常来这里畅叙乡谊。徐傅霖是粤东北和平县人,那处邻接赣南的地界,我是到过的:林寨古村的四角楼,深隐山水间,客家人世居此处,长年呼吸着岭南的清鲜空气。在我这儿,徐傅霖的名字听上去虽生,却不觉隔得远。
因为沈从文的关系,湖南怀化人开的辰沅会馆,叫我多瞅了几眼。新修过的院子,红门,灰墙,高出墙檐的硬山合瓦屋顶,显出前后院的格局,颇为堂皇,像是夺去草厂八条的大半风光。院中旧有清咸丰七年所刻《重葺辰沅会馆记》碑。撰文者,溆浦严正基;书写者,道州何绍基。何绍基是清代人,素以书法名世。他的家乡,流过一条清深的潇水,岸边低昂的峰岭,我的一双脚也曾踏过。
胡同口的几栋双层楼屋,格栅窗棂、雕花木栏,则成另一番样子,好像跟老院子争胜。在我看,若论营造的细,总不及叠涩砌法讲究,遑论梁架下撑栱的刻绘与墙檐边墀头的纹饰。无论刻绘,也无论纹饰,总以花鸟图案当家。群芳妍丽,匠师能在一凿一錾中表现其妙。这些与岁月对视的花朵,永远在砖木上盛开。团团柔嫩的叶,簇簇湿薄的瓣,仿佛百鸟栖枝那般,幸福地接受艳阳的朗照。流畅的线条、精细的丝缕,让建筑闪熠光彩,吸引无数目光的那刻,美得叫人心醉。
对于美的物事,我无从忽视,更无从拒绝。我走着,看着,过一个院门,又过一个院门。高高低低的院墙连成了胡同,胡同里有北京人的生活史。
隔几个院子就会出现一个会馆。会馆爱往胡同里扎。明清两代,大小胡同里,会馆多得数不清。北京城到底有多少会馆?有人做过统计,光是宣武、崇文一带的街巷中,为数四百多!虽然看去都是院落,里面一样住着人,区别却是大的。会馆不是家,不会像家那样长住,也不会像家那样带来踏实感。上门寄宿的人,大多为科考,为经商,为寻亲,为交友,扎不下根。生活是流动的河,天涯羁旅,浮影无定,身后遗落的,不过是些水上萍踪。但在另一面,会馆深蕴着中国人浓厚的籍贯意识,叩开它的门,自有乡情沁润一颗颗漂泊的心。这样一看,会馆又是最暖的家。
草厂胡同的会馆,从门前过身,眼扫浮面情形,略见一斑,似也够了。若不收敛精神的锋芒,向深处延续思维过程,则能悟到,会馆是一种文化存在(西打磨厂街东口的临汾会馆,辟为北京会馆文化陈列馆,流连其间,可作相关史料的概览),它出现之后,新的力量带来新的生命:悠长的胡同结束了古来的封闭性,开放的生机调整着悖时的正统感,人文环境的塑造、文化习俗的更易,在漫长的年光中持续。本地人和外来人同在胡同里,互处中渐渐相识,相熟,彼此融合。北京,养成了包容宽厚的城市气度。
会馆里的男女,终要离去。走出大门,他们带走了胡同的气息,散落在身后的,是将来能够找到的珍贵记忆。街坊的笑语、邻家的饭香、窗前的灯影、檐下的雨声,还有挑担货郎的断续吆喝,常伴人生的远途。
美味大白菜
文/乔兆军
母亲大老远的,给我送了两袋白菜。我说,这东西很便宜的,几毛钱一斤,费那劲干嘛?母亲白我一眼说,自家种的,没污染,吃着放心。
记得小时候,母亲总爱在园子里栽些白菜,施农家肥,不喷农药。白菜长得烂漫又任性,等长到一定程度,母亲就会把它的叶片向内翻过去,再在它的顶部压一块土坷垃,白菜就密密匝匝把自己包裹起来,长成了一朵含苞的大花骨朵。
到了冬天,天降寒霜,多少娇巧的时蔬都不见了踪影,唯有普通的白菜最惹眼,藏着阳光,瓷瓷实实地立在那儿,很有精气神儿。
遇上晴好的天气,我会和父亲一起去收白菜,我们把白菜砍倒,然后就着太阳晒一下,接着再整担地往回运。之后白菜就成了农家餐桌上的当家菜,母亲怕我们老吃一种菜吃腻了,于是就变着法儿,摆弄这些大白菜,炝白菜、烩白菜、凉拌白菜心、醋熘白菜、白菜炖豆腐……咋做都好吃。它也便宜,什么东西不值钱,不是说白菜价吗?等白菜吃完了,春天也就来了。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在大雪封山之时,围着火炉,吃母亲做的猪肉白菜炖粉条。母亲将猪肉切块,煸炒出油脂,加姜、八角爆香,再加料酒、生抽翻炒上色,放入切好的白菜,加水煮开后再放粉条焖煮一会儿就好了。母亲做的这道菜味道鲜美,油而不腻,我们吃得鼻尖冒汗,酣畅淋漓,于热气腾腾中看门外大雪纷飞,享受着最简单的生活,体会着最地道的幸福。
白菜好吃,尤其经过霜打之后,更是味美。范成大在《冬日田园杂兴》中写道:"拨雪挑来踏地菘,味如蜜藕更肥浓。朱门肉食无风味,只作寻常菜把供。"诗人兼美食家的苏东坡也作诗咏白菜是:"白菘类羔豚,冒土出熊蹯".把大白菜比作羊羔、猪肉甚至熊掌。这显然是夸张的说法,但大白菜的美味,向来为人们所青睐,则是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