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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故乡的优美散文

2023/08/08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7篇描写故乡的优美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描写故乡的优美散文(精选7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故乡是一种声音

文/陈瑶

那次到农村做调研,走错了路,没能按时到达目的地。眼看天黑下来了,在远离大路的乡间,不知何去何从,心情糟到了极点。很巧,同事有位老家在附近的朋友正好休假在家,只好前去叨扰他。

当我们到达那个小村庄时天已全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一座二层的房子,房子有些旧了,借着灯光可以看到墙壁斑驳,都是修补的痕迹。但房子很大,房间很多,热情的主人安排我们上了二楼,一人一个房间休息。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我辗转反侧,心里莫名地忐忑。虽然白天连续赶路已经很累,此时却仍无法入眠。正打算就这样闭目养神直到天明时,有一种熟悉的声音在耳际轻轻地响起。那样亲切、那样美妙,似乎是从我心底流出的。翻身起床,走到窗前,推开陈旧的木头窗户,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条小河。原来这座二层的小楼是傍河而建的。天空中月色正明,微风吹过,水面泛起细细的波纹,月光便化作万千繁星,铺满了河面。河上有一座石拱桥,看来已年代久远了,石头缝隙里不仅有茂盛的草儿,还有一棵小树长得茁壮。一艘小船从拱桥下慢悠悠地钻出来,一名男子不紧不慢地摇着橹,那熟悉的声音正是摇橹的"吱呀"声,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故乡。

我出生在江南水乡,老房子门前是一条窄窄的石板路,路边就是一条宽宽的河。小时候,家人不允许我一个人出院门,我常常站在院门口,好奇地向外张望。记忆中第一次爷爷牵起我的手走出了院门时我大约三岁,我们来到河边,并沿着台阶一直走下去,水就在我的脚边,太阳照着水面,水波在石头的堤岸上形成了一片跳动的光斑。有船从河上经过,摇橹的声音是早就熟悉了的,但不知道船,那天我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什么,爷爷?""船。""船是干嘛的?""船的用处可多了,可以运货,可以载人,渔夫还可以有来捕鱼呢。""为什么会有声音?""这是摇船的声音,也就是船走路的声音。"那声音由此形象起来,并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没想到在远离故乡的小村我竟然又听到了这久违的声音。

重新回到床上,心中的忐忑已消失。没有关窗,任由月光洒满床前,闭上眼睛,似乎能听到夜风中流水潺潺的声音,于是心变得安宁。

当摇橹声又轻轻响起时,我从甜美的梦乡归来。走到窗前,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色,桔黄色的朝阳把河水染成了金色,淡淡的晨雾让河边的树木显得更加青葱,一艘小船正从窗前经过,船上的老人惬意地摇着撸,橹儿划开水面,漾起涟漪,荡起清绿的河水。当告别主人继续踏上行程时,我的心情已如天空般灿烂。

故乡一直是人心中最温暖的港湾,而那天我发现,故乡不仅只是一片独特的土地,还可以是一种能把你带回童年的声音。"欸乃一声山水绿",当那声音响起,绿了的何止是山水,更是我的心。

我的故乡,我的梦

文/徐光惠

在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都悄然安放着自己的故乡。远离故乡的人,心中都有一种思乡的情结。

无数次,我朝着故乡的方向眺望。多少个夜晚,我常常梦回故乡,在梦中寻找故乡的模样。一遍遍听着《思乡曲》,那份对故乡的眷念,对故乡的守望,在心中一刻也无法停止,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心痛得难以言说。听着、想着,早已泪流满面。

我出生在重庆西部偏远小城的一个小山村,小得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它的位置。没有江南水乡的婉约,没有大都市的繁华,在我的记忆中,这里偏僻、荒凉,土地贫瘠,我在这里度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

青春懵懂时,对繁华的大都市充满无限向往,迷恋高楼林立和璀璨的灯火,盼望自己能拥有一席之地。曾经在心里渴望和企盼着,故乡何时也能变得如此繁华和美丽。终于有一天,我背上简单的行囊,揣着最初的梦想,全然不顾母亲的痛哭流涕,头也不回地逃离故乡,踏上遥远而陌生的城市……

故乡始建于唐肃宗乾元元年,是一座拥有千年历史的文化古城,唐末昌州刺史、静南军大使韦君靖在龙岗山开建永昌寨,开创了北山石刻,南宋名匠赵智凤在宝顶山用毕生精力建造了宝顶山石刻。石刻群规模宏大,刻艺精湛,以佛教造像为主,兼有儒、道造像,是中外闻名的"石刻之乡",是中国石窟艺术中一颗璀璨的明珠,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在青山环绕的山谷间,蜿蜒的岩壁上石刻造像和文字长达500多米。放眼望去,气势恢宏,蔚为壮观。牧牛图、地狱变相、佛说父母恩重经、养鸡女等造像,将人物形象和思想情感刻画得自然、生动,栩栩如生。《千手观音》身高三米,身后伸出1007只手臂,每个手心都刻有一只眼睛,千姿百态。一幅幅石刻造像逼真,情景交融,风趣盎然,气势宏伟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濑溪河,故乡的母亲河。河水从宁静的村庄缓缓流过,千百年来,濑溪河滋润着故乡的土地,哺育了千千万万的故乡儿女,孕育了璀璨夺目的石刻文化,见证了小城发展的风风雨雨,培育着小城人们"开山化石,励志图新"的人文精神。薄薄的轻雾在濑溪河面上升起,如炊烟袅袅,似轻纱飘飘。温婉多情的河水静静地流淌,流过美丽的小山村,流过我恬静的心房。

河岸边杨柳青青,淘气的孩子们光着屁股跳进河里嬉戏、玩耍,勤劳的村妇在河边洗衣裳,槌衣声、谈笑声随波荡漾。故乡的炊烟在每一天升起。清晨,炊烟绕上房梁,宁静的小山村被一缕缕炊烟唤醒。正午的炊烟飘过树梢,放学时,远远便望见自家房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就不由加快了回家的脚步。最美是傍晚的炊烟,缕缕炊烟飘逸在酡红色的夕阳中,劳作一天的乡亲扛着锄头走在田埂上,我和伙伴们玩得忘了时间。直到暮色四合,母亲悠长的呼唤声在炊烟里响起,大家才一哄而散,一身泥一脸土地跑回家。

山路旁,有埋头雕琢的石雕人,古铜色的脸庞饱经沧桑,额头上刻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双手布满老茧,穿一身老式布衣。坐在石凳上,手握刻刀神情专注,一刀一刀,用心雕刻。一年四季,无数石雕人就这样默默雕刻着一块块冰冷的石头,雕刻着无声流逝的时光。不正是故乡人不畏艰难、百折不挠的真实写照吗?

四十年的漂泊生活,四十年的风雨,在陌生的城市,我一路跌跌撞撞,发过传单、洗过盘子、摆过地摊、当过文员。住过地下室,受过不少白眼,尝尽了人生冷暖。如今人到中年,我在城市结婚生子,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车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是,无论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当形形色色的人群从我身边走过,面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时,我却有些惴惴不安,茫然失措。对故乡的思念便愈加强烈,愈发想念故乡的亲人和朋友,还有那浓浓的土得掉了渣儿的乡音。故乡的土地是我生长的摇篮,载着我童年、少年的梦。

如今,曾经荒凉的小城已经旧貌换新颜了。一条条街道整齐宽阔,街道两边高楼林立,宽阔的迎宾大道,车辆川流不息,畅通无阻。滨河路树木葱茏,鸟语花香。位于小城中心的广场上,数十根粗大的石柱分列广场两边,柱上雕刻的中国龙栩栩如生。

驻足石刻雕像前,我仿佛穿越到古远的年代,听到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身怀绝技的匠师在岩壁上的锤錾叮当不绝于耳,看到四面八方的达官贵人、高僧信徒纷至沓来,虔诚拜佛香烟袅袅,佛歌起伏钟声悠扬……

喜欢在闲暇时去山上走走,或一个人独行,或邀上三五个朋友结伴吟诗作赋,相谈甚欢。站在半山腰,吮吸着清新的空气,俯瞰小城婉约的景致,无不感叹小城悄然的变迁。

在这片土地上,故乡的祖祖辈辈默默地劳作、繁衍,生生不息。淳朴善良的父老乡亲执着地坚守着故乡,守望着故乡。每次回到故乡,我都要去村里走走望望,嗅一嗅乡间泥土的气息,摸一摸村头那棵老槐树,看一看宁静的濑溪河,在先人的坟头上鞠一把土烧一炷香。我会带着孩子到地里除草、点豆,体会劳动的艰辛和快乐,去乡邻家的土房里坐坐聊聊,听听那久违而熟悉的乡音……

故乡虽不繁华,却始终散发着泥土的芳香。故乡是如此宽容,我曾那么决绝地弃它而去,它却无条件地包容我接纳我,平静地面对我的欢乐和忧伤。我最终明白,我早已植根于这片沃土,我的肌肤上保持着故乡的体温,我的血脉里汩汩流淌着故乡的血液。

有人说:人生就是不断行走并最终回到故乡。我是故乡的孩子,即使走遍万水千山,也走不出对故乡的牵念。只有回到故乡,我才能卸下一身疲惫,漂泊的心才有所归依,变得恬静而温暖。

故乡像一坛陈年老酒,时间越久,香味越浓;故乡像一根琴弦,弹拨出一曲幽幽的乡愁。而乡愁如一根长长的线,牵动着游子漂泊的心,离家愈久,乡愁愈深。"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当浓浓的乡愁在心头缠绕,我便站在夕阳的余晖中,默默地遥望远方,我仿佛回到了久别的故乡,听到母亲温情的呼唤在耳畔回响。

故乡,我的梦。伊始的地方。

故乡册页

文/李云飞

窠立台,这三个方块汉字,恰似三粒有棱有角的苦荞麦,喂养了一座村庄。这是一个小小的山村,几十个依山而建的庭院,几家有高头大门,红漆门板,几家没有围墙,没有大门。从对面山头看过去,直接可以看到窑洞的门帘,像一面旗帜在飘动。揭起门帘,一窑洞的温馨,就是一家人的天下。还能看到院里的犁,铁锨,在太阳下泛着清闲的光,挂在房檐下的那弯镰,像一钩新月,照着周围的谷穗、苞谷和一顶旧草帽。

有一次回到老家,我发现豁岘里突然多了一座石碑,好像也从土里长出来似的,方方正正,立在路边,犹如村庄一个小小的屏风。黑色的石碑上,刻写着几个坚硬的大字"窠立台遗址",下面还刻着一行小字:"甘肃省人民政府立".这是地方最高一级政府为这片贫瘠土地树的碑。我那天路过时,看见几只羊正在那里吃草,放羊老汉怀抱榆木鞭杆坐在那里,靠着石碑打盹。风从豁岘吹过来,尘埃一层层落在他身上,使他越来越像一件刚刚出土的新石器彩陶。

故乡的源头,从一只彩陶的花纹里缓缓流泻出来,离离荒草随风摇曳,绘在罐壁上的一只青蛙,因为干涸,差一点就叫不出声了,黄土地的喉咙里噙着五千年的一声叹息。新石器,一个坚硬的时代,那些夹生的日子,早已成了片片化石,风一吹,满天的星星就斑驳成了一座月光的废墟,或者遗址。

我的故乡,土的天下,最穷的是土,最富的也是土。土地上,驾着毛驴耕作时,泥土翻出哗哗的波浪,好像长庄稼又长野草的土地,忽然之间兴奋了起来,自己把自己乐成了一朵土色土香的奇葩。土路上,车辆驰过时,搅得汤土一路飞扬,仿佛那些不安分的土,在故意追着车子跑,也想乘上车去山外看看桃花和杏花,还有山娃打工的地方是啥模样。土庙里,住着土地爷爷,他老人家好像也是单身汉,没有神仙眷侣,孤苦伶仃,看着土生土长的村民一辈子面朝黄土土里刨食,他慈悲的心肠就难过得啊,说不出一句土言土语。

我们村子里的庙,规模不大,也很朴素,像一户幸福人家的庭院,坐落在村庄最北面,临红尘而居,与人为邻。庙里居住的神仙,似乎成了我们的村民,有了和我们一样的籍贯。充满乡土气息的庙宇,和家家的上房一样,坐北向南,面朝村庄,冬暖夏凉,春暖花开。

我读过书的小学校,这里原先有几棵树,榆树、杏树和白杨树,它们的枝干、叶子和根,上世纪就化为灰烬,重新返入大地作了泥土。不大不规整的院子成了耕地,去年的地膜还捂着干枯的记忆。崖畔下面的窑洞已经坍塌,空洞的门口堆着一堆黄土,还有尘土不断落上去,好像要把伤口一样的窑洞封存。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追逐着飞入破败的窑洞里,小小的翅膀,搅起尘土如搅动了旧时光,在窑洞里涌动,久久不散。

记得王校长把那片犁铧挂到校门口的杏树上时,正是春回大地的日子,他用一节榆树根敲打,先是敲掉一层红锈,然后敲出一片欢快的声音,阳光一样洒满村庄。每天早晨,王校长一边敲钟,一边看着各个山头上走来的学生,心里默念着他们土里土气的名字,直到一个不少地走进校门。这时,对面山上耕地的人,也学着王校长的样子,用鞭杆敲了敲泥土擦亮的犁铧,居然也像模像样地敲出了几声汉字的音韵。

庄稼花次第开放的时节到了,它们大红大紫地走来,喧嚣、奢华、汹涌,我无法一一细数,豌豆撕扯不清的蔓上,一群蝴蝶,抑制着激情,在认真排演杂技节目。也许蝶儿们紫色的心事太重了,豆蔓被压得扑倒在地,而它们的演出似乎才开始,还得层层攀援节节高升。小麦一个比一个朴素,它们最有金子一样的身世,却一点不事张扬,不像洋芋,在头顶上别上一大件一大件银饰,东施效颦地学牡丹,学来学去,没想到学成了山坡地上的新土豪。荞麦开花太铺张了,遍地的香一疙瘩一疙瘩涌动,浓烈得让人无所适从,让人忘记了其他的庄稼也还在山坡上开花。

紫苜蓿,蓝胡麻,在对面的山坡上,它们同时开了花,在六月茂密的阳光下,胡麻和苜蓿好像比赛似的,看谁家的日子过得红火。实际上,作为好邻居,它们的美好品德,都荡漾着馨香的涟漪,被风一遍遍传颂着。胡麻那小小的花朵,像放置在丝绸上的一个个小小的紫色酒杯,精美而高贵,落入其中的细雨滴,都被芬芳酿成了甘醇。那些蜂蝶从花朵上起飞的模样,个个都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忽高忽低,不忍离开的样子。

七月,新收割的小麦运上了场,家家大门口,摞起的麦垛子,都是一座小小的麦积山。这一座山上,每一粒麦衣壳,都是一座佛龛,都住着一位慈祥的胖菩萨,每一个从这座山下走过的人,抬头仰望时,内心都会涌满虔诚。

石磨、碌碡,这些村庄的石头,成了黄土地的骨骼,面对岁月的风吹雨打,总有一种沉重表情,保持着坚定立场,为所有的庄稼铺平通向粮食的道路。石磨曾经把到口的粮食一粒粒嚼碎,用五谷的芬芳把村庄头顶的那枚月牙一天天喂胖,把村庄的日子喂养成人,慢慢拉扯大,而自己总是挺着一副瘦骨嶙峋的身子,一圈又一圈画着自己的圆,圆别人的梦。

土被逼急了也会造反,比如在缺雨少雪的那些日子里,土的心里渴极了,容颜被人和畜一遍遍走来走去踩踏得伤痕累累,土的身子被车轮一寸寸碾压成粉末时,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随风而起,一路反上天去。有人说,那是土待在地上太久了,想到天上去看看那朵雨做的云,顺便站在高处,看看远方水做的河流。

我记得张老汉经常在挖水窖,在豁岘最低的地方,以便集聚更多的雨水。仿佛他六十多年的人生,经常被大旱逼到了最低处,沧桑的风云多,滋润的雨露少。他挖窖时像一只打洞的黄鼠,渐渐地整个人陷下去了,只看见他把干透的黄土,一锨一锨丢上来,他从窖里上来时,活脱脱一疙瘩黄土块,被自己从窖里扔了上来,就像土地刚刚诞生的一个婴儿。

干旱山区,一户人家打一眼水窖,就像现在城里人买一套楼房。谁家要打一眼水窖,就像操办一场盛大的事情,家家户户都来人帮忙,挖窖胚、敲打红胶泥,每一样活儿都得操心费气、出力流汗。打窖就像制造一件瓷器,打成的水窖,从内形去看,酷似一件高颈花瓶;从地上看,一眼水窖,就像一只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天空。打成一眼水窖,如果装满一窖水,那简直就是装了一窖白花花的银子。

情是故乡浓

文/荆芥

佛家讲缘,能看到我国着名眼科专家、当代剧作家刘任涛先生纯属一次偶然。

记得那是1958年3月,一场潇潇春雨之后给大地带来了洗刷一新。我与同学们正在操场上散步,突然一个热闹的场面映入了我的眼帘,县卫生局几个领导簇拥着一个穿兰色中山服的中年人向县人民医院漫步。人群中有人指着皮肤黑黝黝,看上去颇有一种学者风度的人轻轻喊道:"同学们,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刘任涛先生!"顿时,我们躁动了,相互引颈争看,心里无比激动。事后我想起了小时候上学读书,就听说过刘任涛这个名字,是黄梅下乡刘畈人。传说他的两把"刀子"故事,一把是手术刀,为着名诗人胡风治疗过倒睫,为刘伯承将军安过假眼,为农村百姓治疗过不少眼疾,使许多盲人重见光明;另一把刀子是笔,写过不少文艺作品和电影剧本,如《和平鸽》、《南海渔歌》、《光明使者》等,讴歌生活,褒奖善美,抒发情感。

步入社会后,由于长时期在农村工作,耳闻目见刘老的故事就比较多,与刘老的距离就更近了。刘老人生轨迹,是一次次的爱的旅程,逃不出爱的回归和情的放飞。1958年和1964年先后两次他带着眼科器械回到故乡黄梅,举办三期"私塾式"眼科培训班,为基层培训40多名眼科医生,使黄梅全县防盲、治盲有了一支队伍。我听过当年参加培训的眼科医生周某描述:刘老一边培训,一边亲自为五万多人看过眼疾,其中为2300人做过砂眼性内翻倒睫,翼状胬肉、造瞳等眼科手术。鄂、皖、赣三省边界几个县的百姓说刘老治眼疾很灵验,纷纷慕名来到培训基地龙感湖农场找刘老看眼疾。那阵子,刘老日夜忙得不可开交,常常顾不上吃饭,就啃两个馒头,喝碗开水,又投入忙碌之中,他把追求为故土奉献而收获人生当做最大的快乐,他总是一脸的微笑,人们说他是一位人情味十足的热肠人。

人在广州,心系故土。1985年,精神矍铄的73岁刘老,离开珠江电影制片厂要回故乡黄梅。家人看他年高体弱,劝他保重身体要紧。他说,黄梅是我出生的地方,回到老家我就感到舒服,我回去看看当年培训的学生业务开展得怎样?家乡农村现在眼疾状况如何?牵挂和责任驱使着刘老执意要回黄梅农村作调查。他总是惦记着调查后家乡还有聋盲472人,发病率虽然在全省倒数第一,但这些聋哑人盲人还在痛苦之中。他建议县委办一所聋哑学校,推行防治、教用方针。他这一建议得到当时县委书记的采纳,并告诉刘老:县委确定,办好这所聋哑学校是县委今年要办的五件大事之一,并聘请刘老担任名誉校长,刘老乐呵呵地愉快接受了这个聘请。他的睿智总是与大爱同行。

斯人已逝,风范长存。刘任涛先生的真诚的反哺和故乡情结,家乡人民是难以忘怀的。

故乡的情谣

文/紫芦苇

所有撕碎的记忆,在一道伤口的裂缝中涅盘。

——题记

彩云之南的滇中,群山像一群熟睡的狮子,在炎热干旱的季节里打着瞌睡,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滇中,人类的发源地,正遭受着炽热干旱的煎熬,没有了水,故乡的大地在哭泣,所有的花朵都在这个季节里枯萎。

滇中,元谋,我的故乡,这个春天,我不敢回望你所在地的方向,那里依旧万里无云,那里依旧在干旱。

这个春天,我梦见故乡火红的木棉花一夜间全部凋零,龙川江里一条流泪的鱼枕着石头在沉睡,原野里那些碧绿的菜畦落满一身滚烫的阳光后蔫了。

故乡,我知道,这个夏天,你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痛楚。

来时的路似乎已经模糊,我已经找不到回去的方向。我在别人写的文字里读你,但那是别人纸上的故乡,不是我灵魂深处的故乡,你温热的气息渐渐在我的身上消散。故乡,你知道吗?我离开你整整十年,十年,我枕着一缕缕思乡的梦在无数个难眠之夜入睡,我就像一条烙印着故乡胎记的鱼,游弋在异乡的暗流里不断舔舐着思乡的味道。

有人说,异乡呆长了会变成第二故乡。

以前我一直也是这样认为,但如今我发觉错了,在异乡,一个人很难将对故乡的感情迁移到异乡来,心灵找不到栖息之地,回忆就像一个空瘪的行囊。其实所有的异乡不管你生活了多少年,认识了多少人,结交了多少圈子,依旧还是异乡。这些年,这种感觉已越发强烈。

我所在的小城有着浓郁的节日情结,一到过节,思乡的情愫就在我的心里弥漫开来,浓得无法化开。即便小城充满着节日气氛,但我无法真正融入这座小城,心灵深处一直在提醒自己:你只不过是一个异乡人。

我一直想:如果自己把异乡当成故乡,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背叛故乡的浪子?

其实,自己已经背叛了。

回不去的,尽管回家的距离不算遥远,身体回得去,但灵魂已经习惯了在外流离失所的生活。

故乡,我注定无法回去了,我就是那个背叛故乡的浪子,注定在异乡漂泊的日子里舔舐一缕缕思乡的情愫。

浪子背叛故乡原来是如此容易。

很多人远离故乡是为了追寻心中的梦。我还有梦吗?有些梦注定在远离故乡的那一刻就破碎了,远离故乡后的岁月里,自己其实是在不断构筑心中虚幻的梦境而已。

回望自己的旅途,就是梦境在不断破碎中重建的过程,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受罚的西西弗斯,每天在异地的天空下做着一些徒劳的事情,无奈但又不忍放弃。

寻梦,但梦又遥不可及。每一个异乡人都怀揣着一个梦,我却在异乡把梦丢失了。故乡,我离开你并且没有了梦,如同一个没有方向的旅者。每次回家却又匆匆离开,在异乡的世界里每天做着重复的事情,还自我安慰说是为了生活而奋斗,自欺欺人却又无可奈何。

把不切实际的梦藏匿起来,做一个脚踏实地的生活者吧!那些遥远的梦,最终都只会在时间河流的涤荡下褪色。

走过很多地方,经过不计其数的村庄,唯有故乡让我眷恋得异常忧伤,故乡依旧贫瘠,村庄依旧萧索,但故乡有我梦境里狭长清澈的金沙江,有月光下美得富有诗意的草坡,有形态各异的土林,有风中舞蹈的群山,有硕大火红的木棉花,有水边摇曳的芦苇……

那片叫做"芦头坝"的狭小天地里,有让我耗尽毕生的感情来牵挂的人。

我以为有些人有些事可以在时间的流逝中淡忘,但故乡人却会把那些在故乡经历的事情像老窖一样封存起来,很多年后回去,仍然让我无地自容地咀嚼。

他们经常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窝,走到哪里都不要忘本。

我不会忘记故乡,也不会忘记故乡的那些人那些事,但我每次回乡,故乡似乎早已不认识我,那些人把我当陌生人一样看待,或者生疏地和我说话,就连村头黄果树下的那只黑犬,对着我狂吠不止。

故乡似乎已经抛弃了一个只在纸上想念它的游子。

如果我能够回去,我就想做一个牧鸟人,在故乡空旷的大地上,在洁白的河滩上,赶着一群群谷鸟放牧,任凭它们在河滩上啄食、嬉戏,任凭它们偷食田野里那些熟透的谷粒。没有目的地在故乡的大地上行走,任凭自己脚步在故乡田野的肌肤上摩挲。

但这一切,有时却成了一个奢侈的梦,在忙碌的现实里,怀念故乡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无数次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问自己:难道就注定一辈子在异乡的世界里迷失自己。

没有了梦,异乡只不过是生命旅途里一个小憩的驿站。

我已经不知道在心里多少次自己诘问自己,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远离故乡,在异乡的世界里忙忙碌碌,最终却又一事无成。

太多的幻想成了泡影,太多的虚度荒芜了青春,太多的无助习惯了随遇而安。离开故乡时的豪言壮语,化作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曾经的信誓旦旦,在内心里飘零成一朵颓败的花朵。故乡,我似乎真的忘记了自己来自何方。

没有了梦想,我还汗颜地为你唱着炽烈的歌谣,故乡,请原谅我不经意间对你的亵渎。

作家杨明在《我以为有爱》中曾经说到:"其实,所有的故乡原本不都是异乡吗?所谓故乡不过是我们祖先漂泊旅程中落脚的最后一站。"

也许是吧!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游子,无法像我们的父辈一样永远忠实地相伴与故乡,我们迫于生存,远离故乡在异乡的城市里谋生,其实是对故乡的不肖,但我们每个人都会把故乡写在纸上,装在心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自己一次次在梦里成为回乡的过客。

故乡那被忽略的风景

文/王昆

故乡的形状像个圆,外围被水包裹着,那环抱故乡的水便是淮水,不知是出于对故乡的关爱,还是怕故乡丢失了,淮河伸出两条小支流把故乡紧紧地揽入怀中。

紧挨着淮水的是堤坝,堤坝扮演着守护者的角色,用柔韧的身躯呵护着故乡,深怕故乡被水带走了。

紧挨着堤坝的是村庄,他们一个挨着一个,首尾相连着,环绕在堤下,村庄的边上当然也少不了路,路从每个村庄穿过,将环绕在堤坝下的村庄一个接一个地串联起来,如果说路是一根线,那么故乡就是串在线上的一颗颗珍珠了。水、堤、村、路是环绕在故乡的同心圆,形成不同层次的风景线,将故乡点缀的如此美丽。

若从我家老屋出发,跨过一条路,沿着一条小沟渠向西走约500米,顺着渠边折向北200米,再向西跨过一座小桥就进入了田野。

走进田野,会有另一番感觉,有泥土的气息,天空的蔚蓝,小草的依偎,麦田的金黄和稻花的馨香。漫步在田间地头,思绪就会情不自禁地回到从前,存留在旧时光里的画面会闪现在眼前,有牛车的轱辘声,有犁铧翻开泥土的声音,有庄稼的拔节声。有春的生机,夏的热烈,秋的凉爽和冬的肃静。

若沿着田间那一米来宽的小道继续西行,就进入了田野的深处,此时的你已淹没在田野里,和大自然融为了一体。在这无垠的田野间,人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你会情不自禁地哼着歌,向更深处走去,当那条一米来宽的田间小道从视线中消失时,走上一个小小斜坡,就达到了横亘在田野深处贯穿于故乡南北的那条中心路。

中心路犹如一条直径,将故乡这个不规则的圆一分为二,而那十多个村庄也被分割在东西两侧,西面的那几个村庄以雪字开头,分别叫雪枫一村、雪枫二村、雪枫三村、雪枫四村和雪枫五村,而东面的那几个村庄则以淮字命名,他们分别叫淮胜村、淮丰村、迎淮村、新淮村、淮建村。这些村庄给我的感觉似乎与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有着特殊的联系,总是让人联想到什么,却又说不清,这也引起了我的浓厚兴趣。

后来听故乡人说,这些村庄的名字确实与一个人一条河有关。那人便是我们的革命前辈彭雪枫将军,那条河就是流淌在故乡身边的淮河。

要进一步弄清楚他们之间的联系,还得从战争年代说起。抗战期间,陈毅、彭雪枫等革命前辈转战于苏皖边区,途径我的故乡时,陈毅元帅面对故乡的美景有感而发,写下了《大柳巷春游》等着名诗篇,陈毅还和彭雪枫在故乡留下了"将军试马,美酒助兴"的佳话。

那一年,故乡连降暴雨,淮河水位猛涨,造成一处堤坝决口,洪水迅速漫进村庄和农田,故乡人的生命财产危在旦夕,紧急时刻,是彭雪枫将军率领官兵和当地民众及时抗洪,不仅将决口堵住,还对原有的堤坝进行加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闹过洪灾。彭将军功不可没,为了纪念他,将堤坝命名为雪枫堤,他的名字被深深地嵌入了故乡那一个个村庄里,这就是故乡那几个村庄名字的由来。

中心路不宽,只是就着地势简单地铺就而成,不作边幅,没有修饰,是一条地地道道的土路,但却承担着纽带的作用,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分出一个岔来,不是向东就是向西,向着两边的村庄延伸而去,一直延伸到村庄的深处,直至故乡人的心里,又从村庄蜿蜒而出,将故乡人引向外面的世界。

依偎在路旁的还有一条小河,与路并肩着,平行着。随路而行的小河,故乡人习惯地称之为沟,而我则喜欢称之为河,河虽小,但却有着宽广胸怀,通过一个闸口与淮河相连着,她在故乡人心目中与路同等重要。小河和路一样,每隔一段距离就分出一个支流,向东西两边延伸着,与路不同的是,小河只让她的血脉在农田里流淌,不会进入村庄,因为小河的归宿就是农田,涨水排涝,干旱灌溉,起着双重调节作用。故乡的收存有一半是小河的功劳,对故乡人来说,小河是生命之河,生命之水。

站在中心路上,田野以其宽广的姿态展现在眼前,周围的景物尽收眼底,做着深呼吸,尽享大自然带来的快感。环顾四周,远处的村庄被淹没在清一色在树丛中,但轮廓依稀可见,在四季交替中,树木将村庄装扮成不同格调,定格成一幅幅水墨画,镶嵌在故乡的土地上。

有时,人们去追寻远方的山川河流,却忽略了身边的小溪,追寻城市的繁华,却忽略了乡村的静谧,追寻人为的景观,却忽略了自然风光。最熟悉的风景往往最容易被忽略,而被忽略的风景其实是最美的,比如我的故乡。

故乡有亲人

文/秋绪

年后上班,初七的那天我接到老家堂弟打来的电话。堂弟在电话里告诉我,今年家族里的那些男丁们回来过年很齐,退休在家的堂叔想召集着大家在农历初十这天来我处,过来看看我这个住在县城的亲人。听着堂弟的传话,我赶紧满口应承:"你就转告大家都过来吧,我在家里候着。"

挂断电话,自己的内心不由生出一股内疚,于肃然里产生了惭愧,感到了无容。我内疚自己离开老家这片土地几十年了,虽然日常也有蜻蜓点水的举动,会偶尔回去走马观花一下,但是一直以来都未能在春节时回去过,去给过这些在老家的亲人们拜过年,表达过一次真诚的祝福。

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我这个从乡村走出来的人,躯体已游离了故地,田园的气息已早已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村庄的模样已在我的眼里模糊不清。也记不得由于什么原因,我几近关闭了与原乡的情感对接通道,疏远了与原乡亲人的心距,而且,与他们这些亲人们,又是在何时变得生份和客气起来了呢?羞愧里,我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那颗原心已染上了世俗的埃尘,已将自己杜梦在所谓的幸福生活里,从而遗忘了故乡和亲人。然而,我的这种行径,老家的这些亲人们并没有埋汰,我人还是在这些亲人们的心里,他们还像小时候一样一直在惦记着我,记着我这个居住在外的家人。只是,感觉里,他们那种看我的姿态,已悄然变成了一种无语的仰视。

每个人都是出生的土地孕育和养大的,我也来例外。这个意义对于我这个乡村长大的人愈加凸显。因为在这根的属地,她有亲切的乡音,有熟悉的泥土气息,有不能忘却的亲情,还有我成长里的美好印记。可现在,我多像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已迷失得找不到回去的路。不是么,在迷惘的人生戏台上,我几近没有演好做人的角色,快在亲人的面前把自己给演丢了,真的就差背上一句"忘本"的骂名。

我不是没有回去过的念头。只是我太贪恋现在的生活状态,在乎都市的华丽和个人的安逸,变得像城里人一样的市侩小气,而且总借着各种理由,而让自己不愿迈出回乡的脚步罢了。

说起老家的那些堂叔堂弟,他们虽不是嫡系的亲人,可也是爷爷辈分下来的亲人,都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一样有着血脉的亲情。在这个家族里,我的爷爷辈有4个家庭,都住在一栋大瓦房里,到我的父辈时,虽然分出了更多的家庭,可这个家族的人依然拥挤的居住在一栋陈旧的大瓦房中。那时虽然生活得辛酸,却是多么的热闹与温馨。在家族的辈份中,我父亲的辈份最小,我管着叫叔叔辈的人就有8个,这些堂叔们大的比我大13、14岁,有的也与我同岁,小的则比我小10来岁,除3人在外吃着国家饭,其他的人都在家种地。到了我这辈,男丁可就多了,可吃国家饭的人却更少,除外出打工谋生的几个堂弟在外,就我和另一个堂弟在外工作。可能是由于我18岁时就离开了老家,漂泊在外,且自家父过逝后,又没有其他的嫡系亲人住在老家,这样就与老家里的堂叔堂弟们联系甚少,而疏远了这份情感。

堂叔堂弟他们这次要一起来,我自是把此事看得很重,于是赶忙同妻子女儿去采购一些东西,估摸得准备差不多后,才放下心来。后来自己想想还是不妥,又赶紧去到单位请了事假一天,这样就可同妻子安心地在家静候着他们的来到。

初十这天,堂叔堂弟们一共来了10人,这比我预想的要少好多人,也就在家自己操弄起了饭菜,取消了在宾馆开二三桌的接待打算。虽说来的人少,可等他们一进屋,近130平米的居室还是显得拥挤,差强人意。按说他们来就来吧,可每人还备了一份礼物,这让我感动得不行。因为他们是第一次来,按照老家的风俗,是要吃甜酒糟煮鸡蛋招待的,妻子也就赶忙下厨去准备了。喝茶闲谈时,叔叔们问我,怎么不见杨杨呢?我只能如实告知道,儿子杨杨初三就去单位值班了,估计元宵也要在单位过,他那公安的工作性质就这样,别人放假,他们当差。从叙谈中,我了解道,这些年他们每家都盖了新房,几个在外打工的堂弟也赚了一些钱,大家的生活过得都很不错,有的还买了小车,最少的存款都在10万以上,而且每家的后辈都育有2到3个小孩。听着他们的谈笑风生,我心里既欣慰又惭愧。欣慰的是现在的农民一样可以挺起腰杆子过日子,惭愧的是自己辛苦努力了半辈子,还不如这些堂弟们脸上有光,生活过得自在惬意。

想起这些,让我又想起了小时候那些辛酸的岁月,大家生活在那栋瓦屋里的光景。那时真穷,还经常吃不饱,我们这些小男孩们还因没房睡,常常是不分谁家的几个人挤在一张稻草铺垫的大床上,享受着亲密无间的嬉闹。在那样的年代,我们身为乡村的孩子,除了读书上学外,平日里几乎就没闲着,都在忙着帮各自的家里做些农活,帮衬着大人。既是这样,可生活还是一贫如洗,看不到有希望在那里。那时,印记里最温暖的莫过于那种家庭之间的互帮互衬,和彼此间的那种手足情深的烙记以及我们这邦小孩们吵吵闹闹的喧哗热闹之景象了。可现在,生活的日子好了,家家都有了住房,可家庭里的人口却少,不热闹,也没生机。而且,以前家族里的那种亲人之情也在我们的生活里变淡了,人的情感恐怕再也难以回归到过去的那种淳朴世界中去,也难以找回亲人之间的那种无私与友善和博大温馨的情怀抚慰。

故乡亲人在,落叶终归根。堂叔堂弟们的到来,唤醒了我心中久已沉睡的亲情,点燃了我心里的亲情明灯。是啊,人不来往,情感不交流,最近的亲情也会变成生疏,成为陌生;最温暖的亲情也会淡漠或消亡。我想,自己是该多抽时间常回老家去走走看看了。而时常去重温亲人间的那种心与心的交融。因为老家始终还有我依依的亲情,有让我惦记的亲人,我再也不能让生活叫自己忘了那回村的路,而迷失在自我生活的风景里。

这是我在安静中的书写,可我的心却无法安静。写完此文的一刻,我才下意识发现,我写下的是一种原始情感的回归。而我的亲情种子,它早已隐置在了老家那片生养我的土地,在年轮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