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文章
倚栏轩精选10篇秋天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秋天文章(精选10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家乡的秋天
文/芳草青青
窗外,雨滴滴答答的下个不停,听起来像是落在了田野里庄稼苗的叶子上,我的思绪也随着雨声飘向了远方,弥散在了家乡的田野。这个季节,家乡的田野里到处是一派丰收的景象。
玉米头上顶着伞,倔强的立在那里,向人们炫耀着自己丰硕的果实;高粱像一个卫兵,在守卫着这片丰收的家园,几只麻雀调皮的站在它的头顶上,嘴巴不停的在啄理着它的发丝,它痒痒得晃动着身子,想把它们赶走;稻谷低着头,思念着远离家乡的阿哥快快回,把它赶快接回家;那红薯秧已经把它的领地铺的满满的,你用手拨开它厚实的叶子,就会发现它的根部鼓鼓的,等待着人们把它们从泥土里刨出来;花生的叶子已经开始凋零,它谦逊的把果实埋在了地下。《落花生》一文似乎对花生的这种精神给与了肯定,只是我觉得,人们对于美的标准似乎已经发生了变化,谦逊也好,有时张扬也更富有了自己的个性。
最迷人的是棉花,有的棉花桃青青的圆乎乎的挂在腰间,有的棉花桃已经裂开,露出了洁白的棉花,有的完全绽放,露出那雪一样白的花絮,整着个棉花地绿白相应,很是壮观。
学校放秋假了,我们姐弟几个就帮妈妈摘棉花,每个人先在腰间系上一个装棉花的兜,弯着腰,双手忙乎着,一籽籽的,把那已经冒出来的棉花从棉花桃的壳里抓出来放在腰间的兜里,这个时间是我们姐弟几个聚在一起聊的最开心的时刻,手里一边忙着摘棉花,一边谈论着学校发生的事情,母亲高兴时会唱上一段《朝阳沟》,看我们都在干活,父亲似乎就享受他少有的片刻轻松,他在地里来来回回的踱着,走到母亲跟前,会顺手摘几把棉花,然后放在母亲的棉花兜里,父亲会对我们说,你们几个好好摘,回家给你们摘的棉花用称称一下,一斤给一分钱。我们几个干活就更起劲了,因为这样从父亲手里得到的钱花起来很自由,可以随便买自己想要的小东西。
我不知道父亲心里是怎么想的,每到放假农忙的时候,他不像别的家长让自己的孩子在家里呆着学习,而是让我们姐弟几个全到地里干活,谁也不能在家里看书学习,午觉时从来不让休息的,在中午最热的时刻,父亲会亲自带我们姐弟几个去玉米地里拔草,他把这段时间的任务给我们分了,我们谁也不敢偷懒,想赶快干完活回家干自己想干的事情。玉米叶子上的毛刺划得我们身上一道道红印,身上的衣服一会儿就被汗水浸透了,每个人的脸晒得又黑又红,我们姐弟几个谁也没有一句怨言,因为我们知道,父母每天就是这样在干着活,我们谁先干完自己的任务也不会先走的,总是给小弟帮忙,他年龄最小,身体最弱,我们都心疼他,我不知道父亲平时很宠小弟的,但是到地里干活时,父亲从没有特殊照顾他。
晚上回到家里,吃过晚饭,爱学习的弟弟就开始挑灯夜战,我实在是困得不得了,刚刚躺下来,眼睛就打起架来,品尝过劳动的艰辛,姐弟几个心里似乎都暗暗较劲,下决心要好好上学,要不然一辈子也要过这样的生活了。
父亲有时看我们特别累时也会说一句,不让你们干活,你们就不知道当农民出的苦力,也不知到地里的活都是怎么干的,现在去了地里自个什么都知道了,到学校自然就知道学习了,只要你们好好上学,我和***再受累也不怕。
现在想想父亲的这种教育方式似乎对我们的学习有很深的影响,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长大后和自己一样受苦受累!如今我们姐弟几个都离开了家乡,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家庭,只是能像以前一样完全聚在一起畅谈的时间太少了,我们就在心里彼此默默的祝福吧!
守望秋天的田野
文/刘文波
我一直深爱着家乡秋天的田野。
阳光照耀下的原野,如梵高笔下的南普罗旺斯阿尔一样灿烂。我便常蹲在田间地头、河畔、岭巅,如同一位老农钟情地注视着这片已融入自己血肉的土地,有如一位漂泊的游子重回家园一般,痴迷、神往着这片蓝天净土。
我也喜欢独自静坐,听飒爽的清风从西北方遥远的地方而来,掠过田间稗草的芒尖和桦树的枝桠,摩挲着我的肌肤。看那不着任何杂色的、只有高原地区才有的湛蓝湛蓝的天空。我真想纵身一跃,跳入天池一般的天空,畅洗一番,从肢体到精神。
西岭上,桦树变黄了,槭树、枫树红透了,还有那些经年不变的松柏,远远望去,色彩分明,摇曳多姿,一如印象派大师不经意地点染,又如明清山水画般恬淡幽远的秋意图。
萧萧野泊和秋草地里,螽斯、蟋蟀、金琵琶的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编织着一个秋日的古老童话。
山岭高坡,秋草离披,在秋日里演绎着生命中最深沉的乐章。田间作物在风霜雨露的滋润下,空气里弥漫着五谷杂粮熟透的醇香,沐浴在这大自然里,我仿佛也成了秋野里一株饱满的庄稼。
暮云四合,鸟鹊归巢。村落里飘起了燃麦草做饭的清香。
也是在这片土地上,有我和父亲一起走过的田间小路,耕作过的土地。
如今,我在远离乡村的小城谋生。父亲说,一个人走得越远,那根弦就越紧,故乡是永远的根。是啊,树长得再高,也离不开根。
守望家乡的田野,将褶皱了的年华在暮霭中一点点润湿、铺平、展开。抚去生命中的芜杂与喧嚣,使我变得纯洁、透明。
在家乡的泥土中,我愿做一茎草叶,平凡地活着。
秋天的乡愁
文/谢观荣
秋天是季节的灵感,看似不经意的凉爽,却让人体会到岁月静好,飘落的叶杂乱无章,有着很多不可预知的组合。也许到了秋天,一切都变得有可能,那些心中的感慨随着河流在消瘦,当年的理想变得越来越骨感。说过的话无须再说一次,再普通的日子也不能用来浪费,倒是乡愁,悄然上身,如影随形伴随着梦境,夜半醒来,独处异乡的人除了想家,还能做些什么?
阳光慵懒,这是上了年纪的特征,老了就老了,不老的只有妖怪或神仙。都市里依旧热闹得很,社会新闻铺天盖地而来,貌似比秋天的落叶还多,不是不关心社会,只是太多的热点与自己无关。开窗就能接触秋天,关窗却也无法留在春夏,时钟一向沉稳,让人觉得岁月无情可怕。乡愁逆天而行,不知这形如秋叶的东西,是否还有清晰的脉络。每个人只能顺着自己的目光,说着似曾相识的家乡方言,听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以为又作了一首新诗。在秋天,从不企图掩藏什么,可敞开心扉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时机和运气。千万别试图将心中的乡愁养肥,它会反噬你所有的血肉骨髓。秋天的一些想法不再轻若羽毛,但也多不过随处可见的浮尘,让我们抓住浮尘停留在任一角落,体会不见阳光的黑暗,思念那沸沸扬扬的红尘。
秋风吹不走往事,秋雨淋不湿乡愁,内心深处的小火苗,一直在给自己加温。过去了很多年总似一瞬间,经过了很多事,还恍如梦境。翻开鞋底,不知能否找到一丁点家乡的泥土,打开内心,把乡愁拿出来晒晒,太阳正在远离我们,却不说一句告别的话语。倒是路边的草,渺小得没有名字,纯真得没有哀伤,变枯变黄之际仍然没有学会哭泣。它们一生不会离开脚下的土地,不会离开自己的家园,虽然错过无数的风景,却可以成为别人眼中的景致。所谓忧伤和哀愁,不过是自己内心的一种感觉,千万别试图去影响别人,免得失去本就为数不多的朋友。我所诉说的乡愁,也是一路小心收集,也是积累了半生,到了秋天,才敢于表达出来,配合那略显萧瑟的秋风。在适当的季节忘却自己,在适合的时机表达真实情绪,免得被季节同化,免得找不到思念家乡的方向,这也是一种人生智慧。
若干天后,秋天不在了,但乡愁仍在,只不过打上了秋天的烙印;若干年后,我不在了,相信乡愁仍在,那曾经属于我的乡愁,或许已成为多数人的乡愁。我不知要为之欣慰还是悲伤,人生的痕迹,季节的脚印,总该留下丝丝缕缕点点滴滴。那曾经被紧握在掌心里的乡愁,其实不过是一缕可笑的秋风。我的乡愁来自千万个人,来自千万件事,来自于日日夜夜的勤勉与努力,可当我回到家乡,所谓乡愁变成一阵秋风,很快无影无踪。
很多东西,能抛开就抛开,人生重要的是轻装上阵,走得离家越远,才越有回家的冲动。秋天的乡愁,有一些也挺好,那是回家的捷径。
走进秋天
文/徐学平
走过了春的明媚,夏的繁盛,在金风乍起、白露初临的时节,当第一片树叶从枯黄到悄然飘落,还没来得及多想,蓦然转身,倏忽间就与秋天不期而遇了。
在酷暑炎夏的某一天傍晚,突然间感觉有点凉气袭人,粗心的人群还没觉察到,秋天就来了,似乎并没有一个很明显的过渡,让人们去做好迎接它的准备。相比而言,春天虽然鸟语花香万物复苏,但略显稚嫩了些;夏日炎炎,暑气逼人,又过于热烈;冬天呢,草木沉寂,没有生机,太过贫瘠。这秋天,也惟有这秋天,虽说短暂了些,但却是最美得恰到好处且不可多得的。
南方的秋天是内敛而含蓄的,美得淡雅,美得阑珊,它像一个淡妆的少妇,拖着长长的裙裾,嘴角边挂着甜甜的微笑,悠闲地踱着步儿,从从容容却不停歇地前进着。看吧,它所到之处,皆留下了轻轻浅浅的痕迹……
天空很蓝很蓝,很高很远,几大朵白云松松散散地点缀其间,有一点漫不经心,有一点轻松惬意,像天庭御花园里盛开着的百合,又像是仙女散花时遗落的长纱。太阳露出整张笑脸,温和地俯瞰着大地,明亮而少了夏日的火辣,似一位慈祥的母亲,柔柔地注视着怀里的孩子。梧桐树枝头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而又黄得深浅不一,在微风中闪烁着金光。地上的小草也不像以往那般鲜绿,疏疏浅浅的,已经不能完全覆盖住地面,略微裸露着一点褐色的泥土,尖细的叶子也没了先前的娇嫩,散发着淡黄的微光。
走进秋天,大自然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这种魔力的作用下,云变轻了,天变蓝了,风变瘦了,水变清了。打开门窗,有清风徐来,夹杂着丝丝缕缕菊花的清香,弥漫在室内的每个角落,让人神清气爽。窗外,眼看着青翠了一夏的绿叶,在慢慢地变黄、变轻,隐隐还能感觉到一丝温热,但风一吹就飘落了,宛如一声声轻轻的叹息。走进秋天,才会发现这是个既宁静又善变,而又是个让人充满遐想的季节。收获着,也凋零着;成熟着,也结束着。
"何为愁,离人心上秋",都说秋天容易让人伤感,以至于文人墨客悲秋的情愫跃然纸上,其实,四时不同,人的心境不同,感受自然有异。人生就像这轮回的季节,有过热烈,有过生机,有过清婉,甚至有过彻骨的寒冷。谁能数载春风不落?给岁月一分柔情,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缕明媚?就如同这秋天,给人成熟,给人遐想,给人离愁,同时也给人以希望,也许,只要给予秋天的寒凉一点温暖,秋意的妙曼就会温暖如春。
走进秋天,其实也就是给心情换一张底片。只要你心中有爱,自然就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你就会迎着秋风,挽着秋光,沐着秋阳,更能感知这季节的美好,你就会深深地爱上这个金色的秋天。
写在秋天深处的日记
文/梦里寻她
太阳又跟人们玩起了隐身,躲在秋天厚厚地云层深处,纵使千呼万唤,也没有半点要出来的打算。昨天还在树梢的阳光,今天已无迹可寻。突兀的山,枯萎的草,似乎还沉醉在昨夜的星光月华里,尚未清醒过来。
天地间的颜色一片昏暗,没有风,天变得很低,云静止不动,树也静止不动,偶尔从树枝上飘落一片树叶,砸在其他树枝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声响,然后像一只断翅的蝴蝶落在路边的泥土上,或者草丛中。
远处的田野里依然像往常传来一阵阵击打稻谷的声音。没有雨,只有贬人肌肤的低温裸露着身子在空气里来来去去。
这样的日子,别说在外面,即使坐在屋里,关上门窗,还是感觉到很冷,仿佛冬天已经到了似的。那些冷像潮水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从四面八方在我的身体里穿来穿去,既肆无忌惮,又气焰嚣张。
往年的这个时候屋里已经升起了火炉,可是今年,自己的房子还没有整修结束,待在别人的房子里,取暖用的铁炉子又没有搬过来,使我的四肢百骸每天都得忍受低温的侵袭。有时候真恨不得一直躺在被子里,永远不起来。但是,被子里虽然温暖,却不能看书,也不能上网。看书和上网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节目。不看书,我会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生活没有意义,不上网,就意味着与世隔绝,和外界失去了联系,网络世界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但是它却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以交流思想,追求梦想的平台,所以离开网络就等于离开了我的梦想和我的朋友,因为我的大多数朋友都是通过网络认识的。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来自四面八方,远离千山万水,也许永远不会相见,但是只要不离开网络,我就会感觉到他们仿佛就在身边那么真实,那么妥帖。
再说寒冷的季节那么漫长,不可能一直躲在被子里,等待春天来临吧。
虽然,我现在的生活还是那么举步维艰,但是因为有电脑,可以聊天,可以写字,可以打开一扇观看外面的世界的窗口,所以比起两年前,还是有意义多了。
两年前,尤其是更远的少年时代,那时候我刚刚辍学在家,整天不是东游西逛就是无所事事,于是便迷恋上读武侠小说,但是因为没有固定的书籍来源,所以读的都是些从别人手里流传过来的断简残编,很多时候甚至连断简残编都没有,所以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本厚厚的书,无论我怎么看,永远也看不完。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永远看不完的书,所以我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但是武侠小说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乐趣。
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想起那个女孩子穿着裙子的样子和她灿烂羞怯的笑容。
之所以想起她,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更不是因为我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而是因为她手里拿着的那本武侠小说《霍元甲》。那是我看过的第一本武侠小说,印象特别深刻,所以无论是她当时借书给我的情景还是书里精彩的故事情节,即使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今天,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
那些日子,那些已经远去的岁月,像沙漠里的土地那样贫瘠,如今想来已经不堪回首,但是无论酷暑还是严寒,一本武侠小说在手,我便会忘记窗外的世界,忘记我日渐枯萎的身体,忘记母亲和奶奶或者跟父亲的争吵。
后来,我渐渐地学会了看言情小说以及各种各样文学杂志或者小说,读过几本文学书籍之后,便自不量力地萌发了一个想当作家的梦想。于是,我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写字,用笔在稿纸上写,一笔一画,一撇一捺,上下左右,横平竖直。因为是初学,所以总是写了撕,撕了写,如此写了好几年,却也没写出什么像样的作品。所以也一直没向杂志社投过。
太阳升起落下,花儿开了凋谢,就在我趴在桌上奋力写字的时候,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几年,那个曾经陪伴着我度过了许多风风雨雨的女孩子已经离开。
随着阅读的书籍越来越多,我知道了海伦凯勒,史铁生和张海迪,知道他们也和我一样都是残疾人,但是他们所取得的成就也并不比任何健康的人逊色。在他们辉煌的成就和文字光彩夺目的照耀下,我情不自禁的想:原来残缺的人生也可以这样精彩,这样美丽。于是,他们成了我最佩服的人,我心目中无比高大的偶像。当我在写字时遇见障碍,当我在生活中陷入困境时,是他们——特别是海伦凯勒那超人的意志——为我点燃了一盏希望的灯火,一次又一次鼓舞着我扬起风帆驶入生活的风浪中。
拼命看书,写诗,写文,然后再将写好的诗文通过邮局寄往或远或近的杂志社,之后便是一次又一次漫长的等待,非常艰难,但是最终却连一个鼓励的消息都没有等到。
如今,夏长春消,秋尽冬来,日子一天比一天冷,也一天比一天艰难,由于来自身体的种种障碍,我的梦想又不得不暂时搁浅一段时间,才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于是,我终于明白偶像们光鲜的外表下面,隐藏着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辛酸,而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经历多少苦难,才能苦尽甘来,看到向往已久的光明。
品读秋天
文/江北乔木
今天已寒露了,这个秋天里已过去三分之二了,我也没有让它白白错过,我一直在品读秋天。
我曾端坐在客厅临窗品读秋天;我也走出户外沿小城品读秋天;我也沿回老家的观光路品读秋天;我还回老家品读秋天。我变换着不同方式来品读秋天,真个品读出不一样的秋天来。
秋风起,天渐凉。我搬把椅子到客厅临窗品读秋天。女儿问我:"爸,你在干啥?"我回:"品读秋天。"女儿又问:"坐在这里能品读秋天?应该到外边去。"我答:"在这里能品读出不一样的秋天来。"确实如此,坐在这里我心无旁骛。我静心观窗外,窗外景色随秋风已变换,带来秋景斑斓。秋风呼啸,大树随风摆,小树随风晃,有的树叶摇摇欲坠而抗争,有的树叶不惧秋风奋力抗。在秋天里,我才品读出了大树的坚韧;在秋风里,我才品读出了树叶的顽强。
但见窗外有一棵酷似"人"形的树,秋风吹起的时候我才看出了它的"人"形,表现的淋漓尽致,恰到好处。随秋风,高高的枝头频频点头,似乎还露出了善意的微笑。那是告诉人们:现在秋风更凉了,要添加衣裳;随秋风,两边的侧枝挥手致意。那是告诉人们:秋天已过去了大半,即将过去,将渐渐地淡出秋天,弥留之际而不舍;随秋风,群树歌之舞之,唯有少许的黄若金钱一般的树叶随风飘落之,在半空中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愉快地接受了根的召唤。
走出户外品读秋天,户外的秋天里蕴藏着不一样的烂漫。秋天的树叶上写满了秋色,有浅绿变成深绿的,有深绿变黄的,有黄变红的,都在变、变、变!一如那变色龙一样,变出了秋红、秋黄,树叶演变出一个美丽的秋天,煞是好看。金黄的秋阳普照在飘舞的树叶上,泛出了道道金光,不,这是金色的秋光。我一边品读着秋天,一边想,秋天是一首诗?秋天是一幅画?是,又都不是,我已品读不出。
沿着回老家的观光路一路前行,深秋的观景树颜色更浓了,这是秋风吹染的,它们身上荡漾着秋色浓重的感觉,浓烈的更好看,如秋;浓得有点化不开,如同此时的我品读秋的心情。 必读社
车行至远近闻名的双庙水库,它的源头在我老家,所以每每到了这里都要多看上两眼。满库秋水令人神往,秋风吹送绿波荡漾,荡起了一波又一波涟漪,荡起的是一轮又一轮七彩的秋光。岸上的红叶绿树倒映在碧蓝的水中,泛动着色彩斑斓的波纹,定会勾起游人无限遐想。啊,秋天的双庙水库多么诱人,周遭的景色多么迷人,这都是秋风、秋色、秋阳的功劳,携手为双庙水库披上了彩装,像是参加盛典。噢,差一点忘了,这是特意把双庙水库装扮的这么漂亮,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亮相。
在双庙水库的北岸,就是一片连一片的玉米地。先前还是一片片绿色的青纱帐,高高的玉米挺起了饱满傲人的胸膛,这是秋的收获,乡民的希望;今日里矗立着的是一棵棵、一片片金黄,这是秋收后的如释重负,收获了累累果实,留下了金黄的衣裳。
公路两旁的田野上,一嘟噜、一嘟噜红艳艳、黄橙橙、绿莹莹的秋桃挂满枝头,乡村百姓都说提留当啷。摘了用三轮车、拖拉机拉到了小城市场,路旁还摆着一堆堆、一摊摊刚摘的桃子。虽说今年桃子多了不值钱,但果农收获的是桃子丰收的好心情。
路旁的苹果树一片又一片,有还套着包装袋的,一如包裹着蚕的茧,一个个、一片片地挂在一棵棵苹果树上,这一个个、一片片的包装袋,总会给路人带来无端的遐想,他们在想象着包装袋里的模样;大多已经摘了苹果袋,这是为了在摘苹果前,让苹果多见见阳光,上色好看。这时的苹果一如"破茧成蝶",欲飞未飞地栖在树上。你看那喜人的红艳艳的"红富士",你看那现在稀缺的黄灿灿的"黄金帅",你看那自种自销的个小甜脆的"小国光",各具特色,异彩纷呈。秋天的果实让人大饱了眼福,不敢说口福,不过游人、路人早已口舌生津,馋延欲滴。
到了老家,在这个远近闻名的苹果之乡,期间耳闻目睹的大都是给苹果摘袋的事。耳闻,今年又是一个苹果丰收年。这个说:"XXX家今年的苹果接老鼻子了。"那个说:"疏果疏得好,接的苹果个真大。"种植苹果大户都在抓紧雇人摘苹果袋,今年雇工每天140元,有时还雇不着。随着苹果的丰收年年涨,喜获丰收的苹果种植大户们,往外掏钱也绽开了笑脸,脸上写着又是一个丰收的秋天;目睹,一个个乡村男女攀上了一棵棵苹果枝头,动作娴熟地为一个个待出嫁的新娘脱去了灰衣,展露出鲜艳喜人的果实,如同初次见面的羞答答少女的脸,娇羞中藏匿着好看。男男女女,上树下树,忙碌着收获;树上树下,传递着欢乐。冷不丁就从树丛中传出热烈的欢笑声,那是《乡村之秋男女大合唱》,在这个苹果之乡上空飘荡。
品读秋天,我品读了小城的风景、沿途风光、水库的秋波、田野的希望。我在欣赏着小城秋天的美丽风光,我更充满了对家乡秋天丰收的向往。
心里的秋天
文/浮尘
每年的秋天总能让人在硕果累累中分享秋实,喜悦收获。总能让人在中秋佳节,国庆节的长假里与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品尝秋天的美味,赏金秋,观满月。
每年的秋天啊!又总能让人怅然的望着那满树、满枝的绿,渐渐变枯、变黄,变红、变紫,变成五颜六色。来装点、来渲染秋的萧瑟。更能让人不忍看那些花儿,朵儿,叶儿的,在寒冷的阵阵秋风中变得枯萎、凋零,衰败、飘落。秋天的美可能就在于;让层林尽染,枫叶披覆秋天的浓烈,让天高云淡俯视着大地的空旷、而辽阔!
啊!秋天!那一抹浓浓重彩的金碧色,它娇艳而华丽,浸染层叠,把大自然装扮的五彩斑斓,尽显秋韵那豪放,万千的姿色。啊!秋天!还有那圆圆的满月,虽有些清冷孤傲的悬挂在浩瀚的夜空,可它有星星的衬托,还相依相伴的为其闪烁。当有云掠过的时候,满月的穿行,时隐时现,散发出它那溶溶的月色,更增添它迷人,美丽,皎洁。却又让人望着它就浮想联翩,迷幻它的深不可测。
又到了这样的时节,在秋高气爽的某一天,享受着阳光照射。迎着阵阵秋风,踏着满地的枫叶凋落。把自己那说不清楚的伤秋之情安放在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这秋天的美色啊!不管它怎么诱人,总能唤起我那么一点点伤感在眼中流露,无声的不知像谁诉说!为什么?啊!心里的秋天,可能不再是叠翠流金,秋风红叶。大雁南飞却已在老眼昏花中没了视觉,听觉。只感到被一种凄厉厉的声音淹没。
是的,心里的秋天,对一个至死不渝的老人来说,早已在岁月河里风干过,沉寂过。就像一枚夹在书里的枫叶,经过长时间的冷却,又经过翻动书的触摸,它干枯,发黄,发白,失去了捡拾它最初的鲜活。心里的秋天啊!多像暮色里的夕阳西落,也像人生起伏的蹉跎,更像生命历程的波澜壮阔。心里的秋天啊!虽然曽对它黯然失色,可春去秋来却也丰富了我对秋天悲喜沉沦的思索。也丰盈了我对秋天的遐想、付托。更风化了我对秋天的悲楚,沉默。
秋天!在不同人眼里有着不同的风景、光泽。随着年龄的增长,光阴的消磨,对秋天也有不同的理解。少年时,秋天不过就是一个季节,任意采撷。青年时,秋天就像一幅诗画,一首赞歌。激发青春灵感,为它挥毫泼墨,豪情万丈似火。老年时,秋天就像生命里程最后的一趟末班车,又像一本发黄的日历在手中滑落,更像那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脸皱褶,啊!秋天!怎么感伤都撼动不掉对你钟情的心魄。
雨下在秋天深处
文/秦延安
一场雨像风一样,斜斜地从天际走过,让疯狂一夏的天终于平静下来。作为这个秋日的第N场雨,整个天际都变得肃穆起来,像是为夏天饯行一般。没有浓云密布,也没有狂风鼓舞,雨像扯不断的线,从乌蒙蒙的天际飘下来。灰色的天宇,看不清的雨珠,在天地间交织出了一片雨幕,不断地揉搓着万物,让还有些燥热的天一下子没了脾气。那丝丝凉意便从天空跌下,便从地上腾起,让秋的况味尽情宣泄。
作为多雨的南方,总会把富余的雨水在秋天送给北方。因为它知道,若在秋日再不给北方雨水救济,那整个冬天北方都是难熬的。只可惜,这雨一到黄天厚土的北方,就爱上这片土地,于是便有了南方干旱北方雨多的秋日奇观。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也不管你同意不同意,秋雨都要热情地给天地万物换洗衣服,四处张罗着给江河水库联姻。那细细的雨,密密的雨,如一把刷子,洗去了夏日的酷暑,洗去了草木的葱茏,洗白了棉花,洗红了苹果,洗黄了梨。它将草木的翠绿洗成了墨绿、枯黄,将庄稼的嫩绿洗成了金黄、鲜红。它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不负生命之重未及枯黄的叶子,便带着沉重的绿色落下。远山被扒得如一条残剩的鱼骨,再也找不到树木的葱郁。山坡就像一条褪毛的骆驼一样,黄一片黑一片。水库借机敞开肚子,江河变得丰润起来。秋雨,在生命褪色时又浓添一笔,似在向世人宣告,生命诚可贵,一切皆珍惜。当然,如果这场雨持续个十天半个月,那便让人心生寒意,因为谁也不愿意与秋雨相遇。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没有春的妩媚,没有夏的狂热,秋雨就像一位母亲总爱谆谆教导一番。对于这长篇累牍的唠叨,草木嫌啰唆,动物嫌麻烦,就连人的眉毛也拧成了一个川字,但秋雨还是要苦口婆心地慢慢诉说。她告诉庄稼,不要风风火火地急着回家,要增加内涵丰富底蕴,争取颗粒饱满,谷物丰登;她告诫动物,不要东奔西走的胡乱游荡,要储备食物修筑巢穴,确保物资充足,安然过冬;她劝说人们,秋收冬藏固然重要,但都有个过程。任何事物都需要时间的打磨和风雨的锤炼,既不易早也不能晚。火候到了,自然会雨过天晴。那种悠长的述说,让所有的物什,都在雨中平静下来,坦然接受命运,听从秋雨安排,让曾经那些熟悉的容颜,都在岁月的风声里越走越远,仿佛所有的事情只剩下开始与结局,直到田野开阔,天地空旷。
秋雨就像一道门槛,门里是夏天,门外是秋天。一场雨,便给整个季节打上了烙印,让秋味十足。秋雨总爱跟着秋风跑。它让温度跳水,人们开始添衣加被。它令天地改了容颜,让人从骨子里感到"一场秋雨一场凉"它染红了石榴和柿子,累累硕果尽上枝头。它让稻黄豆熟,丰收在望。它淋湿了眷恋的心,让人的情绪如秋天的湖面,一波未平一波起,平白无故地便多添了一丝愁绪。元代萨都剌有诗:"秋风吹白波,秋雨鸣败荷。平湖三十里,过客感愁多。"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这一种雨声来得更加真切,让人不知那是雨声的轻弹,还是车流碾过雨珠的声音。它们不间断地,即使隔着玻璃,仍能穿过窗户进入耳膜,让人辗转难眠。这一种秋天独有的心情,会伴着年龄的改变而改变,会随着境遇的转换而不同。
一场雨下在秋天的深处,它宣告的岂止是一个季节的改变,还有睿智的处世哲学和人生的另一种成长。
秋天里的母亲
文/李玉兰
母亲的满头的白发,常常让我想起秋天,想起秋霜后遍地枯萎的苍凉,也想起花落后金枝累累的果实。母亲已经老了,老了的母亲已经走进秋天里了。
母亲的春天实在是太短太短。父亲体弱多病,收入很低,陆陆续续出生的小儿女如嗷嗷待哺的雏鸟,让母亲的夏季也匆匆忙忙,来不及开花便兑给了秋季。
秋天里的母亲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为了撑起入不敷出的家,母亲除了照顾小儿女,养猪喂鸡,还要开荒种地。每当秋叶泛黄,母亲便带着我们去秋收。
苦苦地忙了一个春夏,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我们像离巢的小鸟在田垄间嬉戏着,母亲却一丝不苟地摘着豆角、茄子;割黄豆、起土豆……
秋天的果实堆满了小院,母亲疲惫的脸上写满了欣慰。白天忙着把白菜、土豆收拾好下窖,晚上,便坐在小凳上,挑些细嫩的豆角、茄子切成丝晾干,丰富没有青菜的冬天。
金灿灿的黄豆在母亲的心中占着很重的分量,可以生胖胖的豆芽,可以换豆油和豆饼。打黄豆的时候,母亲总是把我们关在屋子里,一个人扎着毛巾,拿着扁担,在风中噼里啪啦地打着,灰尘和豆粒一起四处飞溅,呛得母亲不停地咳嗽……
秋风涤尽了绿色的生命,光秃秃的原野终于对母亲失去了诱惑。母亲每天早早起床,去煤场排队,带着我们往家运输过冬的取暖煤。从煤场到家是一段长长的坡路,母亲拉着自家的小车,像驾辕的老马,把又粗又硬的绳索套在自己的肩上。无情的绳索刀刃般切进母亲的肌肉,磨破了母亲的双手。听着母亲粗重的喘息,我的心隐隐作痛。我知道,母亲背负的不仅仅是一车煤,而是一个九口支家的重负啊!
一车车煤在院子里堆起了黑色的小山,守着通红的炉火,母亲坐在灯下为我们缝制棉衣。爱静的我常喜欢坐在母亲的身边,三十几岁的母亲带着花镜,头上散落着薄博的棉屑,不苟言笑的脸看上去是那么老成、庄重,甚至有几分神圣。无知的我于是便相信,这就是一个母亲真实而标准的面孔,母亲的涵义就是头上的一把伞,身边的一堵墙,可以让我们在遭受任何困境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喊一声"妈".直到今天,四十岁的我,穿着长裙,披着长发,一脸孩子气的活跃在人群之中,为了梦想追求跋涉,我才蓦然醒悟:母亲的一生该有多少遗憾!
我曾经看到过一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母亲文静淑雅,梳着很古典的卷发,眉眼之间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照片上那张梦幻式纯净的脸和眼前被艰难岁月风化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我的心也生出无尽的酸楚。虽然我无法真正读懂母亲那一瞬的心境,但我却仿佛看见了一个母亲被生活剥蚀了的沧桑的心。
于是,我开始关注母亲,希望能走进她心灵深处,谛听她最真实的心音,以和她同忧共喜。我在这条路上走着,宛如走在一条落英缤纷的小径上,时而为一串溢香的果实怦然心动,时而为几片落叶而神伤……当我终于就要走到这小路尽头的时候,我却惊讶地发现:原来我走得越近,却反而离得越远了,我能触摸到的仅仅是一片博大的秋林里几处匆匆的掠影而已。
小时候,目睹着母亲疲惫地在秋风中奔忙,我以为我很理解母亲,可那时,我理解的仅仅是母亲的辛劳而已;当我终于背负母亲最大的愿望,考上大学,鲜红的录取通知书映着母亲眼角盈盈的泪水,我能理解的仅仅是母亲的欣慰和自豪;当我盘起长发,穿上嫁衣,在母亲喜忧参半,几乎不敢与我对视的眼眸中,我坚信,那一刻我已真正读懂了母亲,可我领悟的也仅仅是母亲的落寞和孤寂。当我终于也成为母亲,每天面对着镜子中敖红的眼睛、苍白的脸,我却不敢再说,我理解母亲!我只能以一颗初为人母的心去体验一个背负家庭重担、养大了七个儿女的老母亲的心。
记得一次文学笔会上,我的一篇《读山》的散文里提到了母亲,因为山的博大与凝重让我想到了同是生命之根的母亲。当我把文章读给母亲听的时候,母亲却流泪了。母亲的泪水震撼了我的心,几乎为儿女付出一生的母亲竟然经不住这么微不足道的一句赞美吗?几十年的风雨沧桑之后,一颗刚强的心在儿女点滴的回报面前变得如此卑微。
时常,望着母亲被岁月磨得粗糙的脸,我总忍不住想,假如母亲当初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支点,可以让她把支撑家庭的精力投放到自己的事业上,那么今天的母亲又会是怎样的生活状态呢?也许是带着厚厚的近视镜在书房里写作、在画室中作画、欣赏经典名曲……而不是带着磨得粗糙的老花镜,年复一年地缝补着艰难岁月。即使最终依旧是一名家庭主妇,但经历过那么多冲击梦想的尝试之后,母亲的人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或许,我以这一代人的目光探寻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上代人的期望、思想所及,然而,从母亲眼中间或流露出的失落与无奈,我的所思所虑又何尝不是母亲心底一个反复结痂的伤疤呢?母亲的思想虽然也打上了同龄人的烙印,但她毕竟是敏感且有才能有梦想的人,儿女们的成就潜移默化地诱惑着她、启示着她,使她心底那片模糊的遗憾日渐明晰,而终被时间冲洗成完整的底片,深藏在心灵的一角,蚕食着母亲刚强的心。这种心灵的重负、梦想的殉葬,比起生活的艰难,也许更为沉重更为疼痛。触摸到母亲心底结痂的一角,我的心比抚摸着母亲结茧的手更痛。或许,这才是母亲这代人最大的牺牲和不幸吧!在母亲的心中,我们是她一生永远的收成,但母亲却因此荒芜了属于自己人生的那片绿地。
秋叶飘零一次,母亲的脸上便年轮般添一道皱纹,心里的秋色也愈深愈浓。虽然母亲不再种地、做棉衣,却依旧有事没事地忙碌着,这种忙碌已不再是生活意义上的奔波,而是心境上的消遣和寄托,或者说是几十年生活的惯性。偶尔静下来的时候,母亲也总是显得心事重重。和我们聊天的时候母亲也总是喜欢说年轻时引以为荣的事儿,说自己的聪明、老家人对她的期望。
金色的十月是母亲的生日,我决定按照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包装"一下母亲:
古典的烫发、开着小花的红色外套,却依旧遮不住母亲的满脸风霜。我知道:隔着长长的夏季,母亲永远不可能逆着时光的走向,再重新回到岁月的春天,但我希望能用儿女年轻的梦想,为秋天里的母亲还原一颗春天的心……
重访香格里拉的秋天
文/柏拉图
重访香格里拉的秋天,香格里拉似一首朦胧诗,在澜沧江畔,在秘境之中,秋天,每一片叶子的炫丽似乎都想把香格里拉推向完美的极致——题记
这是一片神秘的土地。因为1933年英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James Hilton)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Lost Horizon)》 ,香格里拉走进了我的视野。
2013年10月25日,受迪庆藏族自治州招办主任老尧(藏族)的盛情邀请,我和妻子遂取消拉萨飞往成都的行程,重访香格里拉的秋天。
拉萨至香格里拉航程千余公里,云端穿行,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华大地,此时仅露出海拔8848米的珠穆朗玛峰冰山一角,颇有"点破清光万里天, 南北各万里,有云心更闲"的惬意。
飞机掠过横断山脉, 蓝天携手白云,溜跶在雪山峡谷之间,看不出丝毫的萧瑟;横断山脉千韧,沉浮于云海之间,秋色熠熠,流金溢彩;云岭、白马雪山,梅里雪山、哈巴雪山,会聚于怒江、金沙江、澜沧江畔,香格里拉的美景任凭秋色随意的点缀,尽收眼底,江山如此多娇。
云端袅瞰横断山脉,怒江、金沙江、澜沧江,一路同行,壮怀千里;或惊涛裂岸,或蛰伏蜿蜒,终于在云岭之南分道扬飙、奔向各自的大海;梅里雪山飘然于云海雾朦之间,傲然挺拔出海拔6740米的卡瓦博格;明永冰川冰清玉洁,从海拔6740米的绒藏卡瓦格博一直铺展至海拔2230米的明永村森林地带,大气铺呈,荡气迴肠,在寒光雪影中隐约出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的小说《失去的地平线》中的香格里拉秘境。 香格里拉的秋天,你从三江并流中缓缓走来,惊醒了我尘封的梦幻,犹如春雷从青藏奥原南来的黑颈鹤,温柔的呼唤悄然停留在我耳边,谁枕着一袭遥望天涯的思念不曾安眠,谁在孤寂无眠的萧瑟对着卡瓦博格一声轻叹:你的宁静悠远是我一生都到不了的彼岸。
十余年前,香格里拉一词漾溢藏地,中甸县为"香格里拉"之名在与川、藏、青海的较量中胜出,终被民政部命名为香格里拉县,当地政要欣喜若狂。香格里拉乃外来之词,源自英人希尔顿的传奇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对于昨天与今天的中甸人而言,溢美时尚。我和妻子特向时任迪庆藏族自治洲招办主任的老尧恭贺,老尧回答;中甸之名,千年有之,何为今日?据汉文史书记载:唐代属吐蕃神州都督地,吐蕃曾以中甸为前沿据点,经营并控制南诏七十年之久。元代为宣政院直辖地,明中叶后属云南丽江军民府,清雍正二年(公元1724年)设中甸厅,辖于云南省。 1950年5月10日,中甸和平解放,归属丽江地区行署。1957年9月迪庆藏族自治洲成立,实行民族自治,州府于中甸县至今。千年藏地,如今竟需借英人希尔顿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为其正名,甚感悲哀! 香格里拉,我本以为是一个充满着诗意的地名,何曾想到世居中甸的老尧如此回答,让人颇感意外!
重访香格里拉,秋天,似梦回故里的我,又遍历了轮回的情缘,千里风尘,些许凉意,些许清澈,些许憧憬。白雪皑皑,一瞬空白的朦胧,一霎千年的交织。从青藏告原南来的鸿雁,你是否带走了我在藏北草原的牵挂?纳木措和羊卓雍措的念想?纳帕海的秋天,你是否读懂了我对你的留恋?夕阳西下,你是否留住了我的期盼?
重访香格里拉,秋天的情调,踏着一片片金黄的树叶,把秘境香格里拉推向完美的极致。
重访香格里拉,秋天,那些无法抹去的时光熠熠再现,让我无法忘记郁达夫的话----我愿用大半辈子的生命来留住香格里拉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