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美文摘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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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晚霞
文/朱易伶
春天的晚霞令我陶醉,让我流连忘返。
太阳渐渐西沉,似乎舍不得离开,在最后的时刻释放出夺目的光芒。天边如火烧云般金光闪闪,又似一面反光镜,亮得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我不禁抬头仰望,一幕令人惊奇的景象发生了,蔚蓝的天空中,出现了无边无际的"云海",泛起了层层叠叠的波浪,在这片"云海"中有几艘"船",它们扬起了"金帆",在"海"中乘风破浪。"云海"比大海更为壮观,多了几分色彩,多了几分华丽,多了几分神奇。
我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这幅雄伟瑰丽的天然彩图,仿佛身临其境,身体突然轻飘飘的,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我成为了一片晚霞!一会儿,一道霞光从云中射出,闪耀着绚丽的色彩,几缕流云在它的映衬下,形成了一道赤红,一道金黄,一道绛紫,一道湛蓝……犹如织女在天空中,织了一片五彩缤纷的云锦,使天空显得格外耀眼。
夜的帷幕缓缓地降下来,晚霞渐渐变淡、变薄,终于褪去了彩衣消失在天边,不过明天,它一定又会回来与我们相聚!
留一树桃花等待春天
文/张恩浩
清明前回乡下给父母上坟。
我知道父亲对风水有过一些研究。30年前,他把自己和母亲的墓地选在了村子东南一块不起眼的坡地里,前边有一条流向远方的小溪,后边是一道土坎,更远处便是连绵的燕山了。
村子里的一些老人告诉我说,我父亲活着的时候讲过,他这辈子没啥指望了,但他的后代可以走出去……
不知道是父亲的客观愿望产生了奇迹,还是我足够努力,总之,那个当年背着行李卷离开村子的我,不仅有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固定工作,而且还在城里有了自己的房子。
感谢父亲给予我一个美好的期冀。
跟以前一样,烧完纸钱之后,我要在父母墓地附近的田野走一走。一是浏览一下乡村风景,二是顺便挖些野菜。
那些临河栽种的杨树和柳树越发高大了,新鲜的嫩绿的枝叶装点着荒芜、寂寞的空间。附近的农田里,原来有好多果树,比如桃树,杏树,李子,苹果,梨子等等,其中挂果时间短、来钱快的桃树最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来那些茂密的果园在成片消失。
我理解那些土里刨食的乡亲的无奈。他们是跟着市场行情奔跑的本分人。哪种作物或者果木挣钱多,他们便会及时跟进参与。等到市场饱和了,不怎么挣钱了,他们又会不知所措,盲目跟风去经营新的项目。正因为前两年果园不挣钱,所以他们纷纷把果树砍了。可是去年,那些没砍果树的乡亲却挣了大钱。
其实,我还感到了另一种隐忧。那就是现在很多农民对土地经营漫不经心。原来一望无际的麦田不见了,甚至去年秋天的玉米秸秆都没人愿意去收拾。附近林立的工厂和矿山收编了村子里的主要劳动力,每月两三千甚至更多的工资极具诱惑力,这让他们有理由成为抛弃土地的新一代农民。
我也种过地,我知道,不管怎么辛苦,秋后算账的时候,满打满算,一亩地的受益也不过是三四百块钱。现在政策好了,国家不要农业税,"三提五统"也免了,国家甚至还要给农民补贴。但即使这样,按照传统农业的经营方式,每亩地的收入也达不到一千块钱。
更让我感到忧虑的是,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故乡的原生态已经遭到了严重破坏。村前的河流干涸了,小溪断流了,附近披满绿色的群山在一阵阵炮声中成为残垣断壁,而且还在不断瓦解。善于经营的商人得到了钞票,而淳朴的乡亲得到的只是污染……
正在我沉思,失落,感慨之时,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田间竟然还有一棵开满花朵的桃树显示着春天。这足以让我惊喜。这更像一位大师笔下的油画,极具美感——苍茫的时光里,一树桃花正在等待春天……
春天的门槛
文/邓荣河
立春,是个槛儿,是个横亘于冷暖之间的门槛。门里门外,诗情各异;脚前脚后,画意不同。跨过门槛,就等于接受了春天的邀请。
当牛舌状的冬天不再不停地反刍忧郁,勤快的母亲,便开始依次把隆冬的厚重压入箱底。不知从何时起,肆虐的严寒变得如此胆怯,敲打老屋窗棂的手,竟也变得有气无力。门外呢?则是另一番天地。
调皮的风筝,又可以在炊烟的纤绳上翻跟头;山上的石头和林子里的小鸟一同复活,正式加入营造春之绿的行列。那些嫩得让人心疼的萌芽,在日历的绿色背影里翻了个身;田间麦苗的一阵喘息,不小心将休憩的村庄惊醒。春,正以愈来愈强烈的气势,让严冬无地自容。因此,《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对立春这样解说:"正月节,立,建始也……"
如果说城市的立春,是一种召唤,那么农家的立春,就是一种急切,一种一下子就想走出寒冷的急切。渐渐变暖的阳光,是只多嘴的雀儿。哧哧几声,就啄破了刚刚钻出被窝的童话。所有想飞的日子,所有想绿的情结,顷刻间整个身子都暖和了,都酥痒了。于是,农家方格子窗户上的农历有了蓬勃的温度,多了缠绵的风度。尽管立春时节的夜晚很冷——常常有冷风垂死挣扎的呼号,但冷冷的窗外,也会骄傲着几只没有睡意的夜鸟。夜鸟知道,伴随着明天太阳的冉冉升起,乡下田间的稻草人爷爷,便会迫不及待地脱下那件补丁叠补丁的寒意。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很多地方,立春时节还常常有飞雪相伴。不过,严寒只能让春姑娘北上的步伐暂时变得缓慢,等东风一经吹起,春姑娘便会大步流星地一路向前。"吃了立春饭,一天暖一天。"瞧,"嫩于金色软于丝"的枝条儿正为春姑娘排练着欢迎的舞蹈;"春风吹又生"的小草儿正跃跃欲试,争抢着露出头脸为春姑娘铺陈上一方洁净的绿毯……
影摄春天
文/雪中飞魂
久未出门的我,终于听到春的消息,我的脚步也蠢蠢欲动。可每天面对的还是干燥的院落,远处光秃的山和近处的楼房与平房,还有生硬的柏油路面。周末这天,女儿回家了,丈夫突然说果树开花了,要带我们去地里看看。"春天"真的到了吗?我有些疑惑!
我家的地在一座高原上,离我现在的家有四十里路。摩托车驶出小镇,展现在我眼前的,再不是围装厚裹:头戴帽子、口遮口罩、又双手捂着耳朵,缩头缩脑的人,而是穿着轻松,一个个在田间吆喝着的掏茬子或拿着耙子搂地面的人,我才猛然发觉春天真的来到了!
当我还在观赏这美丽的一景的时候,女儿大喊:"妈妈,看柳树发芽了!"我随着女儿的手指望去,在河岸上,几棵粗壮的柳树,正絮儿条条,微风吹起,就像向我们点头问好。低下的河水也在哗哗的流着,几只鸭子正沐浴在早春的阳光里,也许它们在说:看到了吗,春天是不是真美?我正喜不自禁,路边的几棵吐红的白杨又吸引了我。它骄傲的站在路边,看着过往的行人、器流,正像一个日夜坚守岗位的哨兵。我忽然觉得这一杨一柳,正像春天的大门一样,只要你走在大门里,大门里,定会景象万千,让你目不暇接!那个河鸭,正是在报告春天的消息。
随着摩托的鸣叫,我们进入高原地带,那是一片接一片的"花园,"梨花的雪白、苹果花的粉色,还有含羞黛眉的桃花,在晴空中放出淡淡的幽香。那路边养蜂的人,闻着幽香,适时的放出了他们的红娘,在这"百花园"中传情说媒。我的眼睛定格在这片花海之中,感慨万千。惊喜之余,我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杏花!"我不禁叫出了声。"杏花早过去了。"丈夫淡淡一笑说。"啊!"我失望的发出了声!又看着那一片片的花海,后悔没有及时看那粉中带红、娇而不艳的杏花!我暗暗下定决心,明年一定要陪它一起度过早春的关口!
摩托行驶过长长的高原,走下腰险地带,"花园"当然也消失了!正当我缓神的时候,一股浓浓的幽香飘来,随时北洼上一大片紫红、艳黄,又吸引了我!我又大叫:"看那龙背子花!鸡爪爪花!"女儿也拍手叫好。丈夫却说:"这一路上都是花,都像你们一惊一乍的,人人都得请个心脏专科医生准备着。"我们听了,相视一笑,回过头来,又盯着渐渐远去的"花"出神。
摩托终于在我家的地畔跟前停下了。我们走下摩托,一路的惊呼,我觉得有点累。可香味不允许我怠慢!路边两行不起眼的小花,正向路人尽情的撒放着它的幽香。我真的不能怠慢它!拿起精神,快步走上去,揪一朵放在鼻下,深深地一吸,幽香醉人心田!我像是自言自语:"这花,是什么花?"丈夫看到我爱不释手的样子,故意逗我说:"是马兰花。"我知到,它不是马兰花,因为马兰花开在农历四月初,而且花朵大而不艳,味浓淡有致,是百看不厌、百闻不腻的一种奇花。但在今天,在我,就权且把它当做"马兰花"吧!我决定,回家的时候,要挖一盆,栽在我家的花盆里,它一定比任何花都好看。
我环视四周无穷春色,感慨之下,慢慢拿出心灵的相机,摄下全部的春影,珍藏在永远的影册里。
春天的门
文/西江月冷
旧时,刚进腊月,孩子就闻到年的味道了。
腊八粥是新年送给孩子的第一件礼物。然后是年集。无论多么贫瘠的地方,年集上的货物总是玲琅满目。孩子早早起来,洗干净脸,跟在大人身后。集市上,看哪样东西都觉得新鲜。
真正的喜悦从小年开始。早就买好的鞭炮终于响起。一声声,带着电火花。新买的灶糖很是粘牙,孩子却当宝贝,紧紧地含在嘴里,舍不得咽。
之后,年的脚步一声紧过一声,等待的心情终被日子填满。
后来我终于明白,那时装在心里的年为何那样丰满,为的竟是留作后来的记忆。否则现在回味,年的篇章一片空白,我又怎能感受新岁之语。
除旧迎新,现在心里真的麻木了很多。日子的味道一年淡过一年,年的味道一年淡过一年。什么时候,时光已变得混沌不清,节日亦在心头可有可无。是的,一年年,为何竟把节日过成了这样淡漠的状态。许是心中没了盼头,许是觉得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发展,让人早早地望见了路的尽头。
可年终究还是要来。门上的春联要换,祝福的话语要说。倒是年后的日子必定变暖,又是三月桃花开,温暖的日光,总是让人心头发痒。
虽说日子难以望见大的变化,小的起伏还是要有。把日子过细,于世俗中过滤出一份清新和甘甜。这样,年只是一场季节的变换。望着又一场四季,我是否可以栽种自己的花草。我所想的,无关于节日和悲喜。走在腊月,遥遥的,我只是想推开春天的门,看一看那个依然生长的自己。
让春天住进心里面
文/刘现芳
这些天,每天都是艳阳高照,柳条软塌塌地垂了下来,抽出了嫩黄的芽;满树的玉兰花有白的、粉的、紫的,开得分外妖娆;小草也从土里拱了出来,绿绿的,春天就这样来了。
就在所有植物都蓄积勃发着为春天涂脂抹粉的时候,人们开始户外活动了,大街上、广场上、公园里变得热闹起来。人们在这里漫步、娱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在大街上行走,看见有趣的地方就在那里停留一会儿,端详商家门市各有千秋的"门脸",那装修的老旧门墙被阳光暖暖地照着,让我想到过去的日子,想到了老家,耳边仿佛又听到了奶奶的问话:"几点了,该做饭了吧?"正在写作业的姑姑就会不满地嘟囔:"问几点做啥!你不是经常看太阳上墙做饭吗?"有时,我也会在人民广场上听别人唱戏、抽鞭子、打陀螺,看年轻的妈妈带着满地跑的小孩子,也会想起自己带孩子的那个时候。有时,我会绕着龙源湖快走一圈,同行的人大都不相识,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大家心情都是愉快的,仿佛在说,春光真美啊!
春光真的很美,龙源湖的湖水绿了,柳树倒映在湖面,和煦的微风吹过,宛如美女的长发,迎风飘动;风筝飞上了天空,星星点点,在蓝天上飞,下面是拉着线的快乐老人和孩子;如上海东方明珠的电视塔建筑,招牌般地矗立在龙源湖公园里,它冲击着人们的视觉,让人仰视;夸父逐日的雕塑把守在公园的北大门,月月年年地奔跑着,就像现在的人们为了心中的梦想而奔跑。
去年,我尝够了生病的滋味,终生难忘的刻骨之痛。且不说历时一个多月的病如何煎熬,仅那个可恶的病情就让人绝望透顶,一天到晚,不住地发烧、咳嗽、哮喘。不能直着身子走路,否则,就会剧烈地咳嗽,喘不上气来,只得低着头弯着腰。晚上一咳嗽哮喘更厉害,只能坐着睡觉。康复出院时,仿佛经历了漫长而又残酷的严冬,迎来了百花怒放的春天。
春天多好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切都是那么悠闲、那么美好,人人都向往。让春天住进心里面,这样才会不负春光。因为,只有住进心里面的春天,才是真正的春天。
当油菜花唱响了春天
文/蓝一
按捺不住三月花事的诱惑,周日下午我们出门寻找春天。
来到第三届常阴沙油菜花节的现场,不想恰巧听到一名中年男子大声地说:"还要买票看菜花!"我不由自主地哑然失笑。是啊,当油菜成为可以欣赏的花;当第三届常阴沙油菜花节需要掏钱购票;当油菜花海依然满是擦肩接踵的人群;当数对家长对身边的孩子说起曾经;当孩子的双脚沾上泥土;当欢笑点燃花海;当家长谆谆善诱自己的孩童记住泥土,甚至还指着菜花絮絮叨叨地讲解榨油工序,恨不得让孩子瞬间装满此情此景。于是,他们沿着松软的泥路来回地走,手机、相机轮番拍摄。年长的坐在轮椅里,褶皱里也凝结着熟悉的喜悦。孩子用柳枝编制帽子,帽檐上点缀几朵金灿灿的菜花,戴在头上就像蝴蝶一般从田间呼啸而过。
"宝贝,踩着泥土有什么感觉哈?"
"很松软。"这样的回答,似乎最贴近家长的心境。
上了年纪的老人指着田埂讲述,他们不住的合影,热切的劲头似乎想把这片花海私藏。如果说看花是春天里最美的花事,那触景生情般的留恋恰巧应了我刚来时偶遇的一幕,看似简单凡俗的话,却最能诠释人们对曾经生活的回望。花钱来田间看菜花,看的不仅仅是春天,还有对最初生活的守望。曾经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我的祖父母,他们日日与泥土做伴,对泥土有说不完的恩怨。那时的油菜花,只是普通的农作物,花色好不好只与来年的生活息息相关,油菜田里的每一株杂草,都是我们放学后的"功课",站在花间除草,全然不知花色已沾满衣衫,一心只想早点逃离花海。如今,细想童年偷懒怕做农活的一幕幕,竟觉得格外好笑。最终,我的父母通过种种努力,带着我们脱离农村,当我们刚刚转身,当初与土地的种种一下转变成了美好。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家长问孩子踩泥土的感觉呢?
花田间,有处草坪,大人孩子全都扯着风筝。阳光满满的田地里,有鲜嫩的荠菜,小心翼翼地拔起一个放在鼻尖上嗅,童年里的记忆突然铺天盖地起来。静坐一处发呆,看人群里欢乐的孩童,突然觉得我们何尝不是自然里的鱼儿,离开了水,又能跳动多久?我们何尝不是自然里的草木,久居高楼,怎能不渴望泥土里的阳光雨露?真想,就这么缓慢地静坐,真想有一方属于自己的泥土,能在花事不断的三月里,种下一份单纯的心愿,就这么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看着花开花落。
也许,这些才是油菜花海吸引人的致命点。因为那时,我们总想跳出农门,在转身的数米之外,却又辗转徘徊。于是,这样的日子,渐渐地竟变成了一种最接地气的时尚。此时,一片恰如其分的花海,便是最好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