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亲情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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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背影
文/qingfeng
又到了新生开学报到的日子,校园里随处可见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三两行人。记得做辅导员迎新时,接待过一位带孩子来校报到的学生家长。学生家长背着行李,抽着旱烟,用粗糙的双手紧紧握着我,说道:"农村出来的娃上学不容易,老师你多操心,一定要让孩子成才。"待我一番宽慰后,家长与我挥手道别,看到家长饱含沧桑的背影,内心顿时泛起阵阵波澜,记忆也一下子拉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父亲也是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送我去上学,但父亲离别时的背影已然模糊不清。父亲的背影依稀存在我的梦里,但似乎从记事起,我就没有留意过父亲的背影。现在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中勾勒父亲背影的样子,眼前浮现的总是父亲那刚毅的面庞,还有他身上那股执着、坚强的味道。这种感觉是那样的清晰,仿佛和岁月的痕迹一起印在我的心里。
父亲少时学习刻苦,乖巧懂事,深得祖父母喜爱。但因时代原因,父亲虽成绩优异,却未能有进一步求学深造的机会。初中毕业,父亲便踏入社会,务农工作,补贴家用。父亲虽学历不高,但时刻注意学习,空余时间常读书看报,故视野开阔,学识较广。受祖父影响,父亲非常看重知识,对有学识的人尤为尊重。年幼时,每逢春节,屋门之上必张贴春联一副:"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父亲对我兄弟二人求学更是尽心尽力,倾尽所有鼓励我们奋发学习。究其原因,一是对知识的重视,希望我们兄弟二人学习成才,二来或许也是为了圆自己幼时的学业梦想。父亲常说:"再穷也不能穷教育。"在父亲眼中,知识对人如食物一般,缺之万万不可。今年教师节收到父亲的一条短信:"春风化雨,滋兰树蕙,祝广大教育工作者节日快乐。"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原来父亲的爱也可以这么细腻深刻。
年幼时,自己少不更事;长大后,青春期又多有叛逆。在家常与父亲拌嘴斗气,父亲对此也多有包容。记得小时候,父亲常教育我好好写字。用父亲的话说,字如其人,写一手好字,是一个人的脸面,然后就列举身边因为写手好字而"飞黄腾达"的街坊四邻。虽然知道父亲说的不无道理,但我总会列举种种理由反驳一番,说一些诸如"现在都打印了,谁还看你写字怎么样?"之类的话。工作以后,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回家父亲都会叮嘱我:"年轻人一定要做好三件事。一是做人,要堂堂正正;二是做事,要踏踏实实;三是做学问,要认认真真。"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说话也多了几分唠叨,但对子女的那份爱却更加浓烈。
每当经过三元湖畔,看到刻到石头上的"孺子牛"三字,常想起父亲永不疲倦,为家操劳的身影。父亲恰如一棵挺拔的青松,他用坚强的脊梁,为子女撑起成长的天空。尽管他不善言辞,可那份爱却永远围绕在我的身旁,这就是那个无言中给我厚爱的男人。
母亲永驻心中
文/刘利群
母亲节就要到了,这两天办公室里有同事在谈论如何报答母亲的恩情。有人说给母亲做一道可口的饭菜;有人说陪母亲逛街,为她买新衣服;也有的说亲不在,无以为报,实在遗憾的。我说——母亲永驻心中。
是的,我的母亲已经去世15年了。这些年,每当遇到一定事情时,我想起母亲的宽容,一切也就释然。母亲是位努力学习的人,新中国成立不久,她在举目无亲的情况下,自己努力考上了华东水利学院(即河海大学的前身)。临毕业时,老师跟她说,你干脆再读两年,就可以留校任教了。因母亲就要结婚,为了减轻父亲的负担,她婉言谢绝了再读两年留校的美意。毕业后,她被分配到江苏省水利厅基本建设处,到被誉为淮河流域第一大闸三河闸工作。后又随父亲去了部队,在太原市二十二中学做了一名会计员。母亲回忆这些事情时,总是淡然地说,一个家庭总要有人牺牲自己一点东西的。
记得在太原二十二中里,有一个崔老师,家里有5个孩子。上世纪60年代,多子女的家庭很多时候是吃不饱的。太原的粮食供应分为粗粮和细粮两种。粗粮主要是玉米面、小米、高粱面、土豆等。细粮只有白面一种,一般只有过大节时,才用细粮做饺子或做饼子。有一天,母亲得知在外支左一个多月的父亲要从单位回家,用白面做了很多芝麻糖白面饼。我们弟兄俩放学后,跟崔老师家的孩子三三和五五一起来家玩。他们说想吃饼,我们答应了。等母亲回家后,看到放面饼的锅里一块白面饼也没有了,问谁吃的,我们说是三三和五五吃的。母亲说:"他们家孩子多,每顿都吃不饱。算了,不要告诉崔老师,孩子难得吃个饱。"
父亲转业后,全家回到了我们的祖籍镇江。我结婚后,我、妻子和母亲在一个系统工作。母亲是这个系统的主办会计。我有三次出系统的机会,但母亲不同意,都没有走成。系统内,分过三次房子,按照我们三人都在系统内的情况,应该符合分房标准,可是母亲一次也没有要,也不许我们拿。母亲总说:需要房子的人很多,我们还能够住。母亲对己严,对人宽,我总是不能理解。现在我年近花甲,总算明白了一点点,人生如白驹过隙,名和利乃身外之物。母亲的宽容,是最美丽的一种情感,是一种良好的心态,也是一种崇高的境界。母亲永驻心中,就是时时刻刻体会到宽容的春雨。
母爱的光辉
文/朱国南
罗曼罗兰说得好:"母爱是伟大的烛光。"因了母亲的孕育,儿女才得以享受生命之美、生活之乐、人生之福,承受母亲独特的温馨和滋润,沐浴母爱真情的温暖与光明。母亲为儿女倾注了一生的心血,儿女成长中的一切,都离不开母爱光辉的照耀。
母爱的光辉,在于她的细致。为儿女的健康聪明,十月怀胎开始,就受到母亲的悉心呵护。母亲经历撕裂血肉的痛苦,儿女才闯入这个世界,此后一直享受至情至性的母爱。把屎把尿的尽心照料,口奶口饭的细心抚养,寒风冷雨时的衣鞋,口渴肠饥时的饭菜,感冒发热时的药汤,困惑烦恼时的开解,功课作业时的教导,困难挫折时的鼓励,直至成家立室时的新被……母亲的关怀,琐碎而实在,慈爱而关切,无微不至,无可替代。
母爱的光辉,在于她的无私。在所有情愫中,母爱最真挚纯粹崇高。母亲对儿女是真心的给予,是忘我的母性之爱。母亲宁愿自己不饱,也不让儿女受饿;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让儿女受累。为了儿女的理想,情愿放弃自己的所爱;为换取儿女的美好与幸福,甘心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母爱所有的节奏和韵律,随儿女的一切而律动。俗语"做生做死,都为儿为女。"这就是父母无私付出的亲情心语。母爱,很值得我们为之倾情赞美,尽情歌颂。
母爱的光辉,在于她的博大。儿女不懂事时的骄蛮任性、懂事时的缺点过错、连同代沟引起的分歧误会,这都可以在母爱宽广的胸怀里,得到谅解宽恕。儿女一时鲁莽对母亲不敬,甚至造成伤害,母亲也不会过多责备,而是不计前嫌地宽谅与包容,教诫儿女为人处事的道理,然后感之以情,启发劝导,以至达到知错改正,才得神宁心安,得到慰藉。
母爱,是心灵的付出,是亲情的奉献。母爱的恩德,养育了儿女的成长;母爱的光辉,把儿女人生的道路照亮。母亲固然心甘捱苦受累,母亲也欣受孝敬与关爱。年纪渐老,母爱这具红烛,也渐油干火暗。羊有跪乳之情,鸦有反哺之报,在静思感恩母爱时,作为儿女,我们将如何报答母爱的照耀?该为她做点什么呢?
长兄如父
文/曹万琪
大哥最终没能逃脱家族遗传病史的魔咒,还是脑血管梗塞了!祖父母都是80多岁无病而终,可大伯殹于此病,父亲殹于此病,叔父也饱受此病的折磨,叔叔一直提醒我们要及早预防此病,然而堂兄弟中接连有人患上此疫。
年前,发觉大哥有些异常,劝他去医院诊治,大哥经济不宽裕,家里负担大,也许是吝惜钱,一直没能去检查,农村人都这样:小病不肯治,非要捱成大病。暑期,发觉他说话做事不靠谱,我赶紧带他到县医院做了详细检查,检查结果令我大吃一惊:脑梗塞!而且是两边堵塞!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大哥毕竟才五十多一点啊!
大哥有恩于我。上世纪70年代中期,为了让家里出个读书人,老实巴交的父亲四处托人,到处说情,为大哥求来了一个推荐上高中的机会。第二年,中高招恢复考试制度,我凭自己的实力也考入了高中。大哥读高二,我读高一。那年月,国穷家更贫,一个农村家庭同时供俩个高中生,实在是太艰难!学校的食堂吃不起,我和大哥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亲戚家开小灶,自己做饭。每周末,母亲要及早为我们准备好粮饭。周日下午,我和大哥分挑着母亲为我们准备的一周的给养,往学校赶。其实就是一捆柴火,一小袋玉米糁、一小袋面粉,有红薯的时节,外加半袋子红薯而已,偶尔母亲也为我们蒸几个馒头。大哥总是照顾我,他挑着柴火、红薯等沉重的东西,我挑着两小袋玉米糁和面粉。20多里的山路,走累了就放下挑子歇歇再走,遇上雨雪天,山路走起来更艰难。30多年过去了,我和大哥挑着担子,一前一后走在弯弯的山村小路上的身影,成为我心中永远的记忆。
每天放学,我和大哥急急往家赶,大哥是主厨,我帮下手,尽管就那几样可供填饱肚子的食物,大哥总是变着花样,让我们吃出不同的味道。普通的红薯大哥就能做出蒸红薯、煮红薯、蒸红薯丝、蒸红薯面条、煮红薯丸子几样饭,我跟着大哥还真学会了些做饭的手艺。
就这样简单的生活,也没能持续多久。父母亲竭尽全力还是供不起我们弟兄俩同时读书了。看着父亲的熬煎、母亲的无奈,我只有找个借口,办了休学手续,回家帮父母干农活。哥哥毕业后,我又复学回到了学校,而大哥连复习一年的机会也没有,大哥的同学有的复习几年后,考上大学,大哥一直未能走出大山。
后来农村政策变了,实行包产到户,庄户人家需要一个壮实劳动力。父亲一生不是那种彪悍的人,对庄稼活不是很在行,母亲毕竟是妇道人家,大哥理所当然挑起了家庭的重任。后来,村上想让大哥到村教书,可家里离不了大哥这个主要劳力,大哥又错过了走出大山的机会,一直留在了山沟,一呆就是大半辈子。
大哥到了婚娶的年龄,媒人上门为大哥提亲,大都相中了大哥,却嫌弃我们家穷,嫌弃我们住的地方太偏僻,连连拒绝,一年又一年,大哥慢慢捱进了大龄的行列。直到那一年,一个拐弯抹角的亲戚,从陕西安康那穷地方领来了一个姑娘,姑娘没有顾忌10几岁的年龄差,嫁给了哥哥。记得那次我把当月的全部工资拿出来,给了嫂子的家人做见面礼。我常对几个小姊妹说,为这个家,大哥付出太多,咱家愧欠大哥的,以后能帮大哥的地方就多帮帮大哥!我参加工作后,每月的工资大部分拿出来填补家用,买化肥、交提留,为弟妹交学费;每年的农忙假,总要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去帮家里干些农活,这似乎成了习惯。
大哥成家时,弟妹还小,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地里的农活,养家糊口的重任,基本都压在大哥的肩上。直到后来,弟妹们一个个长大了,大哥才另起灶台。再后来,我在外安了家,两个妹妹出嫁,小弟有了工作,也在外安了家,我又转了母亲的户口,老家就剩大哥守家了。
大哥成家晚,孩子还小,每年的农忙季节,我尽量挤时间回家帮大哥赶农活。平时大哥有啥需求,只要他张口,我都尽力而为。这些年来,农村经济收入不景气,大哥的负担越来越重,我们小姊妹也疲于自己的家庭,没能帮上大哥,我们心中都有愧于大哥。大哥高血压有几年了,虽然也看了医生,主要是家庭经济拮据,他没把这病当回事,家庭压力大,农活繁重,大哥被压垮了!
这次检查出病后,大哥先后在镇医院、县医院、市医院治疗,可始终不见大转。看着大哥忽然变傻变呆的样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双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我清楚生老病死是每个人无法抗拒的生理规律,可当这些突然降临在自己亲近的人的时候,谁也难以接受!
我知道华佗再生,也无回天之力让大哥恢复到从前,医生嘱咐说,大哥的病情不会出现根本的好转,一定要好好控制保养,才能减缓病情的恶化速度!我帮不了大哥多少,只有尽吾所能,减少他的病痛;帮他分担些家庭负担,以报偿对大哥的愧歉!
父亲的手
文/林江文
小时候,我觉得父亲无所不能,能做许许多多的事情。家里家外,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父亲,都是难得和最重要的一把手。思维里,一股渴望走进父亲的音容笑貌里。父亲的手,曾经为家庭,为自己,为母亲,也为三个儿女,付出了他几乎所有的心血。
父亲一生都在忙碌,曾经的惊叹出现在田野里,数不清次数地埋头在山园里,加班加点,汗水流下,父亲以一种不服输的勤奋,工作量比一般的农民更多,付出不同寻常的努力。这样,手里不停的工作,汗水换来了一家的生活之用。
田野里,父亲扬着竹枝,驱赶着威猛的水牛,毫不逊色于一般农民,以行云流水的技术,驰骋在农田里。水与土混合着,水流声,吆喝声,牛"哞哞哞"的叫声,此起彼伏,与岸边的鸟叫声伴奏,吹出了一种田园交响曲。父亲的手把好犁,一趟趟地,游刃有余地在翻新泥土。水慢慢地流向泥土的沟沟壑壑里,极不容易地流向田地里。
父亲的手犁田,以熟练的控制,神乎其乎的驾驭,与水牛相互合二为一,把田野耕耘,把希望寄托在不起眼的泥土里。水牛在父亲的手里,乖顺如听话的孩子,辛苦的脚步不急不慢,有条不紊,奋力扬蹄,酣畅淋漓。
水田在父亲的手里经过耙田,变得平整,不再凹凸不平,不再起起落落。父亲的手,把持着铁锄,一种水到渠成的技术,把田岸打理得光鲜、有棱有角。田岸粗细均匀,顺势而成,令我的心灵挂满了神奇,流溢出一种惊喜。父亲的手出色地拔秧苗,一束束秧苗用流畅的手捆绑后,整齐光洁,秧苗中藏着翠绿色的希望,含着挺拔的未来,不带一丝丝紊乱,不挟一点点杂色,自然亲切。
父亲的手,在聪明的大脑的支配下,插出一行行、一排排经得起推敲的作品。秧苗,被插得不太深,也不太浅。插秧,父亲炉火纯青一般的水平,快速轻盈,犹如蜻蜓点水,恰似服装统一、列队一致的军队。这真是有一抹"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的味道。插秧宛如艺术般的刀,刻得不深不浅的痕迹,横竖像棋盘上的一条条交叉的线,一株株秧苗似棋盘上的线与线的一个个交点,星罗密布,错落有致。
父亲的手也施肥。播撒出去的白色的肥料如天女撒花一般潇洒,化肥仿佛白雪飘落大地一般,均匀地舞动在四周。一步一个稳当的脚步印,让手轻巧细致,随心所欲。父亲低下头,低下身子,灵活的右手抓一抓,耙一耙,敏捷地除去不该滋长的小草、不自量力和悔恨交加的杂草。
父亲身上背着喷雾器,喷洒农药,迷雾一样的药水以极细小的液滴在飞扬,亲热地亲吻微笑着的秧苗,替秧苗抓抓痒,除去害虫,落得秧苗一个个身子坚韧俊秀,一个个脸蛋精神抖擞,一个个脊背坚挺如一条直线。父亲的手麻利地割稻、有力地打谷,干脆利落地堆草。在田野里,父亲淳朴的身影,爽朗的笑声,一股不罢休的干劲,督促着父亲埋头苦干,千亲万苦,不断前进。
父亲的手也能整土垄、种蔬菜、种地瓜、割芼、砍柴、做家具。例如父亲的手会做菜厨、做床,做方椅,做八仙桌,做书桌、做门和做窗户等。这一些,是父亲的强项,也是父亲自己的绝活,在乡村略有名气。
父亲的手厚实、粗糙,生满茧花,手上青筋凸出。父亲的手,令我暗生敬佩,也会暗自落泪。在电刨上,父亲工作的效率大幅度提高,收入也在增长。在电锯上,父亲的手不用费尽力气,只需安稳地推动,只需有节奏地摆弄,只需操控自如。这一切,父亲的手都做到了。
只是,一次意外的分心,父亲的左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被削去一片,血雨纷纷扬扬,疼痛钻进骨心里。那时,一家人呆在悲哀的雨天里;那时,痛苦,淹没一家人;那时,母亲伤心,指尖上的血刺痛了母亲的心;那时,母亲怜惜,指尖上的肉,模糊了母亲的一双苦恼的眼睛。
父亲的手,家里生活的依靠。家里,父亲是一家人生命的水源;家里,茶米油盐酱醋茶,有多少父亲的手的功劳?许多,许多!这里有许多!家的方方面面,离不开父亲的手。我们的成长,都有父亲的手的贡献。父亲的手,那不是绵薄之力,而是家的重心,家的焦点,家的凝聚力,家的一切!父亲的手,我一生难忘记的力量之流!
祖母
文/谈天
十八年前的一个秋天,农历十月十六日,那一天也是我记忆中人生最为悲伤的一天,记得那天天气晴朗还稍显燥热,刚吃过午饭,一向身体硬朗婆婆(就是我的祖母),突然说感到身体不舒服说要去休息一下,我爸爸当时也在家里,那是他还是我们乡村的医生,就查了一下有点发烧,就说那打一针再去休息吧,当时婆婆就坐在椅子上,爸爸打完针还没放好器具,就见婆婆不行了,像喉咙里像有痰堵着不能呼吸,就这样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我的祖母去了,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天天相依的祖母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她一向牵挂,疼爱的子孙。
祖母离我们而去了,一定也是带着太多的牵挂与不舍无奈而去的,留给我们的却是无尽的思念与悲痛。直至今日祖母那和蔼可亲的音容笑貌依然历历在目。 祖母的一生俭朴勤劳,乐善好施,待人厚道,心怀宽阔;她一生也历尽了太多的苦难,却依然无怨无悔,直到走完她人生的最后时刻。
小时候就经常听到祖母的故事,那时只当故事听着哪能体会到祖母生活的艰辛啊!祖母二十一岁就嫁给我的祖父,那时我家是个大家族,我尊祖父是六兄弟,也在武汉,河南,天津等地开着字号做着生意,我家是大房,祖母当时是上有叔伯婶母,下有兄弟侄儿,都得去打理好,也从来没和家里上下发生矛盾。那段也算得上是好时光的,必然大家大业衣食无忧啊,祖母就那样度过了人生中十年的好时光,再接蹱而来的就是厄运的到来。在我祖母三十一岁到时候,我祖父在解放花园的时候被炮弹炸死了,给我祖母留下了一双几岁大的儿女(我爸爸和姑妈) ; 接下来的就是全国的解放,生意充公,田产被分,祖母只好带着一双儿女回到乡下,在亲戚朋友的接济下过着艰辛的生活,再接下来的‘四清运动’也依然没能逃过,祖母被打成地主接受改造。期间的艰辛自然是无语而论的。
祖母一生没上过学,但深知为人处世的道理,祖母虽然不会写字,但像三字经,增广贤文之类的书似乎背的很熟,言谈之中就能出口成章,自然也是按着那些道理去做的,并且还用那些思想教育着子孙。就在那艰难时候还省吃俭用的供着我父亲和姑妈都上了几年的私塾,爸爸也常讲,爸爸十六七岁就进医院当学徒了,又没工资,还得带粮食,又赶上三年的自然灾害,本来就不充足的口粮,就更是雪上加霜了。但祖母总要想办法让爸爸吃饱,自己就在家里偷偷的吃些红薯的梗叶充饥。那些让人心酸的往事在我现在写起来也不禁为之哽咽。
就在我儿时的记忆里,祖母虽然年过花甲,每天依然做饭,洗衣,种菜忙里忙外从没闲着,那时在大集体,靠每天出工集工分分粮的,我姊妹四个,只有爸妈出工,每年下来,在队里总是缺粮大户,到年底总要交给队里上百元的缺粮钱,那时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收入,唯一的指望就是祖母一年下来精心喂养的那头猪了,那猪一年喂下来也只能长到一百二三十斤吧,每年也像算好了似的,把买猪的钱交给队里抵债也就差上不差下了,每到那个时候,祖母看着自己一年辛勤喂大的猪就那样没了,除了叹息之余也只有脸上流露的那一丝无奈了。记得那时祖母为了能让猪吃得饱,睡的干净些,每天都起早贪黑的出去在水塘里打猪草,在山坡上挖草皮。有时我也跟着去玩,祖母一双小脚,走起路来虽有些蹒跚,但却很有力量,步伐也很快。
祖母信仰佛教,一生不吃荤腥,常说食无好坏能填饱肚子就够了,有点好吃的东西也舍不得吃下去,总是留着分给我们兄妹吃。祖母对我也更是宠爱有加,也许因为我是家里的独苗吧,总会特意给我做些好吃的,也经常做蛋炒饭我吃,那个时候在大多数孩子的眼中能吃上蛋炒饭也算是一种奢望的。还有祖母经常给我做的猪油水泡饭,也令我难以忘怀,"猪油水泡饭"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在碗里放些水,放点猪油,盐,葱花,也许还没有味精胡椒什么的,在饭锅里一蒸,就泡在饭里吃,那个香啊,直到此时还令人回味。后来想起来也试着做过几次,可怎么也没有吃出当初的香味来。在那每人一月只有几两油的年代里,能经常吃到猪油水泡饭,也不免算是一种"奢侈吧"!在儿时的玩伴以及在上学时同学眼中,祖母给我的很多"奢侈"都让他们羡慕不已的。
祖母走了,虽然没给子孙留下只言片语,但祖母一生的历程,就像一块巨大丰碑,耸立在子孙面前,教给了子孙很多做人的道理 , 这不就是无比珍贵的财富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 祖母之恩已不能为报了,无不是心中的巨大悲痛和遗憾,只愿祖母在天之灵能感受到子孙们祝愿和哀思 ! 只愿祖母能含笑于九泉!
穿过你的黑发你的手
文/樊成蛟
我的母亲年近花甲,并不是一个爱"漂亮"的老太太,但却坚持染着一头乌黑的短发。像她说的一样:"我还年轻,我的生活不用你们管,过好你们自己的小日子,有可能的话妈妈会尽全力贴补你们的。"
我的母亲个头不大,并不是一个爱"唠叨"的老太太,但却有一双可以变幻出各种美食的神奇双手。像她说的一样:"我的双手一天就不能停,一停下来就觉得全身不舒服,看着你们爱吃我做的饭菜,我就有使不完的劲。"
面对母亲,我有着一份感恩思念之情,在心里默默地说声:"我爱你,妈妈".
我的母亲出生在兰州,由于家里孩子太多被送给了受过严重烧伤但家境富裕的外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没过几年公主般生活的她,由于外婆家家境落寞随着一家族的人逃荒来到了陕西。虽说是逃荒,但毕竟是大户人家,多多少少吃喝不愁。可坏事却接踵而至,外婆一家子全被定为"地主富农"接受贫下中农教育。被外婆娇惯的母亲这才偶尔下地干活挣点"工分",同时也只能读完小学就辍学回家。这样的生活一直到媒人上门提亲才结束。
听媒人说我父亲是"富二代",长得一表人才、个头高,又是高中毕业生,人还很实诚。外婆二话不说就定了这门亲。直到我母亲嫁过来才知道父亲相亲时穿的那套"的确良中山装"和口袋里的两支钢笔,甚至包括家里边所有的贵重物品全是借的。直到真正开始过日子了才知道"家底"就只有那一口大锅和几副破旧的碗筷。外婆气得去找媒婆,被"媒妁之言"说的没了脾气,答应先凑活着过,就这样我的母亲和父亲这一凑活就是一辈子。婚后的生活我的父亲倒是"还算出息",接二连三地从事着各种工作,母亲就剩下种地和养孩子。也就是这些"工作"还是她从嫁过来之后才开始跟外婆学习的,直到外婆闭眼前,还唠叨放不下她的女儿。想想外婆也算得上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在母亲的养育下,我和哥哥终于长大成人。我从学校毕业被分配到广州工作,那是一个我母亲仅在新闻联播里听说过的城市。虽然她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默不作声地给我准备着能想到的所有用品,只是我分明能看见那几个日日夜夜里母亲无数次低头拭泪的情景。到了广州之后"细发"的母亲总是鼓动我的父亲给我打长途电话,问工作都做些什么,吃的习不习惯,衣服够不够穿,跟同事相处的是否和睦,看天气预报说广州有大风大雨(我工作过的每一个地方母亲总是第一时间看天气预报了解情况),在外面工作一定要小心,没事别到处乱跑等等。直到当传话筒的父亲不耐烦地让她亲自拿电话给我说话的时候她才万分紧张的吐出几个字:"家里都好,电话费贵,挂了啊。"然后一顿沉默接下来就是要哭的节奏。搞得每次本来想给她诉诉苦水的我总是反过来给她一顿安慰。
长时间的不回家和天南海北的到处跑也总算是让我的母亲稍微有些放心了。直到我告诉她我要结婚的消息。人都说儿子找老婆的形象是照着自己母亲年轻时的模样找的,我也如此。以至于我硬是说服我的老婆照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剪去了她及腰的长发才带着她回家见的父母。好久不回家的我见到母亲的时候她还是那一头染过的黑发,还是那一双不停歇的手。
见到未过门的儿媳妇,紧张的东奔西跑她还做了一件让她尴尬的事。回到家的第一天,临睡前母亲很严肃地安顿我老婆跟她将就的睡几晚,结果我们俩谁都没接她的话茬,直接奔到了我的房间钻到了一个被窝,弄得大家后来谈起此事都觉得好笑。
我和老婆订婚之后她更是忙得不亦乐乎,一双手都忙得不停。按照老一辈的习俗蒸花馍、缝喜被、置备家具,考虑到儿媳妇需要梳妆台跑遍整个市场没找到合适尺寸的她硬是坚持找木匠做了一个梳妆台,粉红色的漆还是她亲自给刷的呢。我们结完婚后她又忙得给没出生的宝宝做衣服、织毛衣、做各种各样动物图案的鞋子,直到女儿出生后她照顾月子才停了下来。再后来我和老婆都上了班,之后女儿由我老婆和丈母娘来带,从此我的人生字典里又增加了两个有母亲称谓并和我关系密切的女人。她们都很伟大而且她们有两个共同点:烫染过的一头乌黑的短发,为孩子全心付出操劳且神奇的双手。
2015年5月10日晚,包家山隧道管理站大雨迷离,打蔫了树枝,打羞了小花,在灯光的映衬下树枝随风摇曳,影子投影在窗户的玻璃上摆动的不曾停歇,像是时钟。虽说时光易老,但母亲的倩影总是深深地铭刻在每个做儿女心底。我祈祷时光能穿过您的黑发您的手,留住青春的您——我的母亲。
祝愿天下的母亲青春永驻。
老爸走钓钓大鱼
文/孙言
爱钓鱼的老爸最近琢磨出一种百钓百中的钓鱼方法——走钓。
老爸家的门口有条不宽不窄的河,在这条河里,每年夏天上上下下都出鱼,偏偏流经老爸家门口的这段空有水过,不见鱼。经老爸观察,家门口这段河,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一是落差大,水不但急,还带出一个个大漩涡,网扔不去,船也不好停;二是河水太急,还特别深,搅得水特别混,这样的水,哪能有鱼?人们常常这样评价这段河。
但在今年夏天,老爸用鱼线做了盘底钩,甩出去,老爸发现,再重的鱼坠也能被急流卷到岸边,怎么办呢?底钩不行,用钓竿钓。老爸用钓竿绑上大浮漂,但甩到水边,往里一扔,老爸发现,水流急,还十分浑浊,什么漂都没有用,还有,坠重了,鱼咬钩也不灵敏;轻了,还会跟着水流走,怎么能走水钓鱼呢?突然,老爸想了个招,选细线、小钩、轻坠,不用浮漂,手拿钓竿跟着水流走,这样,水下的诱饵一旦被鱼发现,鱼一咬钩,手就会有感觉,顺势一提,鱼不就被钓上来了吗?
那天,老爸带着这个想法到河边试,开始几次,没鱼,老爸不气馁,往下扔往里扔都不好使后,老爸顶着水流往上扔。老爸漫不经心地扔出去,以为不会有什么鱼,往下走几步刚想往回拽,突然,老爸就觉得手里的竿"砰砰"猛一动,是鱼吗?老爸赶紧一拽,天呀,一尾1.5千克重的大鲶鱼被他拽出了水面。可是,鱼太重了,老爸的钩太小,线也细,刚把鱼头拽出水面,那鱼一翻身,一下子,把线拽断,跑了。
鱼跑了,老爸却乐了,水里有鱼,用这方法,还能钓大鱼,老爸准备大钩粗线,再到河边,老爸已经得心应手了。
老爸的经验是:走钓,用大钩、粗线,用鱼喜欢的蚯蚓,在水流湍急的地方,顶着水流,把钩往上扔,完后,顺着水流往下走,考虑到水流摩擦会脱掉诱饵,老爸走五步,鱼不咬钩,就拉出来重扔。实践证明,这个方法好,有时候鱼多,还没等老爸的钩落到水面,心急的鱼就会一跃而起,咬上鱼钩。此时把钓竿往回一带,一条鱼就收入囊中了。
母亲的立夏
文/陈重阳
时光总是走得那样急,仿佛昨日还是春衫试酒,今日就火轮灼人。
老家的日子,节气总是在母亲的指间轮回。往年立夏,母亲特意到麦田里走了一遭,检阅麦子在微风里抽穗扬花。麦浪起伏,母亲陶醉在麦香里。
立夏后,母亲开始特别关注天气预报。有雨,开怀;无雨,皱眉。此时麦子正需雨水灌浆,决定着一季的收成。天气阴晴不定,母亲的心情就跟着起起伏伏。
无论怎样,母亲要做一些夏收前的准备。盘点墙头挂的镰刀,墙角搁的箩筐,棚顶上的扫帚、木掀、粮袋。该磨的磨,该缝的缝,如有缺损,就去镇上买一些补齐。
母亲着手收拾门前的菜园子,黄瓜已经开花,小白菜水灵灵的,新蒜渐渐成熟,为西红柿搭了架子。一旦麦熟,这些菜刚好跟上下饭,补充体力。
立夏,热气蒸腾,万物繁盛。母亲跟着紧张起来,电话一个接一个,向子女们报告麦情,叮嘱儿女在收麦的日子里一定要请假回来……
如今,土地流转了,母亲住在城里,没了那些挂念。先前记得一清二楚的节气,在她的意识里模糊起来。也难怪,楼那么高,空调开得又足,母亲似乎不知岁月更迭了。
母亲愈加老态,也糊涂了。已是立夏,百无聊赖的她还没有从冬春季节走出来,仍躲在厚实的棉被里,嚷着寒冷,浑身也难受得不行。
我想,有空一定陪母亲回故乡看看,不知那里是否还有她记忆中的麦田。
母亲的饭桌
文/宋冬生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唐人杜牧这两句诗,表达了人们对春雨纷飞衣衫湿透的伤感,更是抒发了后人对逝去亲人怀念的痛苦心情。
窗外春风拂煦,刚刚泛绿的树木,摇曳起细软的枝条发出的声响,让人仿佛听到春的脚步声。一缕轻柔的晨曦把我唤醒。回味梦中的情景,母亲倚门盼儿归的凝重面容,使我心中生出无尽的怀念……一层层的愁苦,一阵阵的痛楚,涌上心头,我不禁潸然泪下。
母亲离开我们已有十七个春秋。她是一个深明大义、知书达理,坚强、自律的女性。八十七岁的高龄,她仍坚持生活起居自理,从不给子女添麻烦。直到卧床不起的时候,她才对我们说,"我实在动不了啦,我也该走了,别再拖累你们。"
但是,更让我日夜萦绕、苦涩凄惋的,是母亲的饭桌!母亲的饭桌温暖着我的心,健康着我的体魄,昭示着母亲博大的胸怀和深切的爱。今日回味起来,我热泪盈眶,心在流血。
记得是我十三岁那年,父亲过世,我们姊妹五个(姐姐大我一岁,最小的妹妹才四岁)全靠母亲给人拆洗衣被的微簿收入维持生活。日子自然过得十分清苦。当时,上小学的我和姐姐、弟弟,早上无饭可吃,只好一上午饿着肚子上课。我小时候身体孱弱,有一次竟昏倒在课堂上,这件事,引起了母亲的警觉。自那以后,再难母亲也要买些地瓜干或者豆饼(已榨过油,一般用来作饲料)切成片放在炉火四周烤着。我们走时每人带上一两片充饥,总算吃上早点啦。这个烤地瓜干和豆饼片的土炉子,是记忆中母亲的第一个饭桌!这个饭桌从小学到中学一直坚持着,从未间断过。
后来,姐姐工作了,弟弟当了建筑工人,我上了大学。这期间,每次回家探亲,我记忆最深刻的,依然是母亲的饭桌:一进门,是香喷喷的一桌饭菜,母亲腰间系着围裙,倚在厨房门框上,搓着手,看着我们吃得有滋有味,脸上泛出幸福、满意的微笑。大学四年,四个暑假,我有两个暑假参加学校组织的勤工俭学劳动,挣几个钱买书,买学习、生活用品;只有两个暑假回老家看望母亲。为了让我吃上最爱吃的芹菜猪肉水饺,每次回去,母亲在切肉的时候,都割破一次手指……当热腾腾的水饺端上饭桌的时候,我知道,那里边有母亲的血!母亲的心血,母亲的爱。我忽然领悟,世界上最神圣、早丰美的饭局,不是山珍海味,不是猴头燕窝,不是满汉全席,而是母亲的饭桌!
1992年,我利用去外地出差归来的便利,取道河南老家看望久别年迈的母亲。当我和随行的两个同志推开家门的时候,依然是母亲慈祥的笑脸,依然是沾满油污的围裙,和一桌她亲手做的六个盘两个碗的老家菜肴……我轻声嘱咐身边的两个同志,一定要吃好,吃饱,因为这是母亲的饭桌!
本想在家陪母亲一两天,没想到当晚接到通知,让我们第二天一早上路赶到北京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活动。早晨,我们打点好行装,匆匆吃了早饭便驱车去向母亲告别。当我们推开家门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怔住了:又是一大桌饭菜,母亲的饭桌!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我们三个虽然已经吃过早饭,仍然不约而同地坐下来……母亲知道我们马上要走,母亲也知道我们肯定已在宾馆吃过早饭,但她依然做了这一桌饭菜。这是她对我们的心意,对我们的祝福!这是她表达对儿女和晚辈最真挚的,也是唯一的爱的方式。
去年清明节,我回故乡给父母扫墓,从陵园回来,我独自一人又回到如今已经没人居住的老屋。母亲的饭桌犹在,已经没有了香甜的饭菜;母亲给我沏茶的大口杯犹在,已经没有了新沏的茶水和茶香。坐在饭桌前,我有几分伤感,也有几分期盼,我多么想再看看母亲慈祥的面容,多么想再听听她唤着我的乳名,那让我终生感到温暖的叮嘱……
生活如金,岁月如梭,一代一代人更替,一代一代人传承。我们也老了!处在新的人生坐标上,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母亲饭桌的深刻含义,和中华女性母爱的深邃和厚重。儿女也长大了!他们融入社会,为各自的事业奔波着,拼搏着。儿女难得有暇回来,只要一听说要来,老伴不管是处在什么情况下,她会不顾劳累和身体不适,放下一切身边的事,抖擞精神,全力以赴地为儿女烧菜做饭,不把饭桌摆满决不罢手。有时儿女临时有事改了主意不来了,她也毫无怨言。日子长了,这样的事经得多了,我才领悟:对于儿女们来说,这也是母亲的饭桌!儿媳在电视台工作,是"百姓春晚"的总导演。在春节播出异常繁忙的情况下,她起早贪黑,挤出时间为我的宝贝孙女做好每一顿饭菜。吃什么,喝什么,半成品如何加工,什么时间喝水,什么时间吃饭,交代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苟。她上班了,顺路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可家里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为孙女下一顿要吃的饭菜。看到这种情景,我很感动。我要说,作为宝贝孙女的妈妈,这也是母亲的饭桌!
母亲的饭桌,渗透着中华民族的血脉,闪跃着我们这个有着五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最纯洁的伦理道德的光辉,述说着中华女性的淳朴和善良。它说明母爱的伟大,母爱的永恒。母亲的饭桌,伴随着我成长,母亲的饭桌让我受益一生!
感恩母亲,感恩母亲的饭桌!
感恩父亲
文/莲子
今天是父亲七十岁生日,后天又是父亲节。两个特殊的日子接踵而来,心里别是一番感慨在心头。小小的笔涌动着爱的浪潮,轻轻漫上洁白的信纸,扬起朵朵爱的浪花······
人生七十古来稀。辛劳一生的父亲老了,背驼了,发白了,但精神却很好。一辈子从未离开过土地,晚年一样不停耕作:种田、养蚕、养牛。用他的话来说:水流动才有活力,人劳动才有精神!七十岁的他经常骑着摩托车奔驰在山间公路,运送山货和生活物品。父亲很乐观,每次给我电话都是笑呵呵地报着平安,叫我们不用担心,家里很好。从父亲爽朗的笑声里,我时常感到一种安慰,一种力量。
这辈子非常感谢父亲!在人生的道路上,父亲给了我无私的爱。在村里众多的同龄姐妹中,我是唯一能上中学的女娃子,姐妹们勉强读完小学就回家务农了。在我们那个闭塞的小山村,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大人们经常说着这样一句话:女娃子,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读那么多书干嘛?懂得买卖算数就行!我的幸运得益于父亲的开明!是父亲给我开拓了人生的路,把我这棵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小小草,植在明媚的阳光下,让我感受阳光的明亮温暖。
父亲是一座大山,给我依靠,给我力量。难忘一次考试,是父亲一路护送我到考场,站在考场外,默默看我奋笔疾书。
那是一次应聘考试,考场设在县城的芦小,八点钟准时入场。我的家在大山深处,离县城四十多里。为了不耽误考试,我和父亲天没亮就匆匆奔走在山间小路上。父亲打着手电筒在前面开路,我紧紧地跟在后面。周围漆黑一片,虫儿低吟浅唱,夏风吹着树叶沙沙响,猫头鹰恐怖的怪叫声不时传来,吓得我心里直发毛!手不由自主地抓紧父亲的衣角。父亲反拉我的手,朗朗地笑了起来:"别怕,有爸爸呢!"父亲的笑声给了我力量,我加快了脚步······当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大山的时候,天已大亮;赶到县城的考场时,墙上的钟敲了一下,抬头一看,正好七点半,离入场还有半个小时。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笑了,父亲也笑了。
家,不能没有父亲!父亲是家里温暖的太阳,照亮家庭温暖亲人。如果没有父亲这个太阳的照耀,家将是冰冷而死寂的。
我十七岁那年,父亲得了一场大病,住在医院里。母亲到医院服侍父亲,丢下年迈的爷爷奶奶和我们姐弟几个,最小的弟弟还在吃奶。家庭的不幸,使我一下子长大了许多,我默默地挑起家庭的重担。家里没柴烧,我一个人上山打柴,挑着柴禾回到家,又忙着到地里打猪草。晚上服侍同样是重病在床的爷爷,爷爷得的是胃癌,没法治了;他的每一声呻吟,都深深地刺痛我的心!好在有奶奶在旁帮我一把。吃奶的小弟一下子不习惯没有妈妈,整夜哭闹不休,我抱着他,哄呀游呀,眼泪比弟弟还多。望着一家老小无助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盼望着父亲早点好起来,盼望着温暖的太阳重新照耀我的家。一段时间后,父亲康复了,家里也穷得一贫如洗。但只要有父亲在,希望就在,温暖就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今,父亲老了,我们曾经依靠的大山弯下了它挺直的脊梁,没有了往昔的威武;那个悬在我们头上的温暖的太阳,也收敛了它的光芒,渐渐向西坠去。不怕,父亲的身后也立着一座大山,那就是我们——他的儿女们,这座大山,就是父亲晚年的依靠!父亲的头上也悬着一个太阳,这个太阳就是儿女们的爱心孝心!山水轮流转,人间大爱就是这样的传递着,一代接一代,永不停息!
父亲生日,心海澎湃,感恩父亲!祝父亲生日快乐,健康长寿!父亲节即将到来,也顺祝天下的父亲节日快乐,幸福安康!
慈母身上衣
文/徐贺仁
上周末,妻子从合肥回来跟我说,回趟老家吧,看看娘,把这两件夏衣给老人送过去。我说好。算来已有些时日没有回老家了。
又是一个大热天,虽已立秋,依然骄阳似火。我们早已通过电话告知哥嫂上午回家。我们一行人刚拐进胡同口,家里的狗就叫了起来,看见我们后,住了声,摇起了尾巴。娘翘首等候在大门口,手里拄着一根棍子,支撑着孱弱瘦小的身子。直到我们走近前,娘才认出是我们。她笑了,孩子似的笑。我们拥着娘挪到堂屋里坐下,妻子拿出衣服来,在娘身上比划比划,看是否合适。当得知衣服是买给她的时候,娘嗔怪说,咋又买衣服了呢,能穿多少,浪费钱!妻子解释说,这是纯棉的,吸汗,穿着舒服哩。再说,这么热的天,衣服要勤换着点儿。我说,给您买,您就穿,可别总想着钱不钱的。
娘今年93岁,在老家跟我哥嫂住在一块儿,饮食起居由他们照顾着。我们在县城居住,离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平时总不能够随时赶回去看娘。为了这,我常常心里不安,觉得欠了娘,欠了哥嫂很多。记得一天夜里梦见了娘,醒来时枕头竟湿着。第二天上午,我迫不及待请人开车带我回家,见到娘的那一刻,心才安顿下来。平常回去看老人,总是带些吃的喝的,妻子心细,会按季节选一件两件衣服买给娘和哥嫂。每次,他们都是嘴上拒绝,脸上开心。娘也是,每次都怪我们乱花钱,再三嘱咐下次不能再买了。
从前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而今是慈母身上衣,儿女手中钱。要是比着我们的日常花费,老人的衣物真值不了几个钱,但老人不这么认为,她总想着一分钱有一分钱的用处,不可乱花。对于儿女来说,无论多少钱,也只是少许孝老情,难报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