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故事
温暖故事(精选15篇)
你曾给的温暖,我会一辈子记得
文/极致幽兰
那年夏天,我们相遇了。一见如故,彼此是那样的喜欢。
我们的开头也像童话中的那般浪漫与美好,纵然你不是我的王子,我也并非你的公主。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所以,两个人能相遇且相知那得是多大的缘分,我们彼此珍惜上天所赐的这份美好。
在夕阳如丹的午后,你会牵着我的手在如画的山水间漫步。我依依地随着你的脚步,在铺满鹅卵石的曲径上尽情的畅游。我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默的听着你手舞足蹈般地讲述,指尖传来的全是你给的温暖。你无论说什么总是那样激情洋溢,可我却是矜持惯了的,时刻都不忘保持着淑女应有的一番娇羞。
我喜欢你的侃侃而谈,或许是我的生活过于单调与平淡,没用太多的波澜,所以总是对你充满仰慕。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不奢求会成为你故事中的女主角,只希望你的故事中曾经有我的存在。所有故事都会有结局,我无法确定我们的将来会怎样,只求你许我这一季的温暖。每当听你兴致勃勃的讲着自己的一些事情,我就会有一种随你浪迹天涯的冲动。我想,你若在此刻邀我,我必然海角相随!
然而你总是那样的冷静与成熟,总能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此刻,我只有默然!
和你在一起,总有数不完的快乐和开心,你的一举一动,都会牵住我的心!我喜欢将头静静地埋在你怀里,然后听你没完没了的近似兴奋地诉说!你总是滔滔不绝,口才永远都是那么的好,这是我永远也无法企及的!
和你一起时,我也喜欢你就那样轻轻地捧着我的脸,叫我“傻瓜”!我偶尔也会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所以,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曾经给我的这种美好!
我喜欢看你谈天说地的样子,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充满激情,仿佛在你的内心从无阴霾!你是一个很容易给人带来快乐的人,阳光、快乐、积极向上,在你身上总是充满着无尽的正能量。有你在时,笑容总会爬上我的脸颊,于是我的内心明媚如春!于是我相信,和阳光的人在一起,你的内心也一定会充满阳光!
然而时过境迁,由于生活中的种种,如今我们却是远隔天涯。但你曾经给的温暖,却一直在,我会带着这暖暖的幸福一直走下去,我想:这也是你所希望的!
日光倾城 盛满温暖
文/谢艳君
认识诗泓姐的时候,夏才伊始,躲不开的白日头,开不败的夹竹桃,流不完的渌江水。
我十八岁,才从技校毕业走向工作岗位。她二十四岁,理工科重本毕业在一工厂当技术主管。她说,你真美,像朵白莲花,我害羞得低下头搓着裙摆不敢回应。
再看她,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丑小鸭。诗泓姐乌亮的长发用白手绢扎一个高高的马尾,眉不描而翠,性感的唇,大眼睛高鼻子配上她的鹅蛋脸,美得张扬,霸气。模特般的身材,牛仔裤,红衬衫,更令她的开朗活泼一览无遗。
我们住的地方就在渌江边上,晚上常常手拉手沿着河边散步。诗泓姐喜欢吹口哨,喜欢大声笑,喜欢吃甜筒。有一晚上,她说,我今天得奖了,现金一千,我为厂里从省里争取来了一百多万技术改造资金,请你吃好吃的去。
什么也不懂,才拿二百一个月工资的我,羡慕佩服啊,诗泓姐人美又有学历又有能力,将来得有个怎样优秀的男生来宠爱她呀!
我忍不住问:"姐姐,你厂里肯定有追你的人。"
诗泓姐用勺子拨弄着那盘五色的冰花:"厂里只有我一个本科生,应该有喜欢我的人但没有敢追我的,哈哈。我的男朋友叫帆,还在读博,读完他还要先去美国两年再回来。"
那得多久才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瞪着大眼睛。
诗泓姐看出了我的疑惑,伸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从喜欢到欣赏到深爱的人,就值得等待。大学时校外也有一条河,我们就这样无数遍地走过。"她的眼睛看向江那边,一城灯火,只念一人。
江边的风渐冷,夹竹桃的红粉阵也不知哪一天收的尾,转眼就到了冬季。
诗泓姐虽是理工生出身,但弹得一手漂亮钢琴,还会跳国标舞。元旦前夜,她喊我去她房间。她从床铺下面拖出一个粟色的皮箱,打开那把精致的小锁。是件曳地长礼服,她穿上,让我帮她拉侧边的隐形拉链。珍珠白收腰放摆的长裙,露出姐姐线条柔美的后背,纤细的小蛮腰性感的锁骨,仿佛是量身定做,穿上它姐姐越发光芒四射。
"诗泓姐,你像天上的仙子,太美了!"我不住地说。
"是大三那年元旦晚会我做主持人,帆送我的。准备明天厂里开元旦晚会穿,只是不知道现在我还穿得出当年青春的美丽不?"她的眼里盛满甜蜜记忆。
"姐姐还正青春,美美美!"我一边说一边想像着姐姐在流光溢彩中翩跹起舞的样子。
元旦后的天气说变就变了,开始刮北风,寒雨连江,迷茫萧瑟。我休了两天假赶回小城,撞上匆匆出门上班的诗泓姐,她眼睛浮肿,脸色苍白。
晚上,诗泓姐来到我房间:"燕子,拿几页你的信纸给我,淡蓝的那种。"
我说:"我还有粉红的,给帆写信就用粉红的呀。"
"不要,就要淡蓝的。"她轻轻地肯定。我递过几页信笺,右下方的小白帆在一片淡蓝的忧伤中漂泊,心中的许多个为什么终究没问出口。我明白,有的暗黑有些人只能只愿一个人去承受。
年底的时候,我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再和诗泓姐住一处了。告别时,比以前清瘦了的她拖出那个粟色的皮箱:"好妹妹,送给你,我的青春已经冬眠了。"我忍不住哭起来:"姐姐,你不要这么说,你不可以这么说……,你看太阳出来了。"
"日光倾城,未必温暖。"诗泓姐微笑着看窗外外:"燕子,别为我难过,刚好我也要离开了,我姐夫现任建造北京西客站的总设计师,需要人手,我去试试。"单薄的她没有一方肩膀可以依靠,坚强的样子把青春的痛写进一个绝然转身。
过了梅雨季,太阳渐辣,我搬出一些衣服在芬芳的夹竹桃下翻晒,包括诗泓姐送我的珍珠白长裙。箱底有一张折叠好的纸,我好奇地打开来:
诗泓小姐:
你好!早就想找你聊聊天了。你有两周没收到帆的回信了吧?因为你上几封信都是我收了,今天我来给你回信吧。
帆和你是不会有未来的。我们的产业在唐人街,帆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读完书就必须来接手家族公司,绿卡已办好,至于他的另一半,也该是门当户对的,这边有个女孩的父母和我们是几十年的朋友,她也和你一样优秀漂亮。但,你更懂事,懂一份父母对儿子的期望与苦心。
这,也是我今天写信的目的。诗泓小姐,请你写封信告诉帆,时空原因,你另有所爱,马上要完婚了。爱一个人,就是为了他将来更好。措辞要坚决,你是本科生,你知道怎么写。
你年轻优秀,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对不起了,拜托。
一个比你更爱帆的人
我握着这轻如鸿毛的一页纸,揣摩当时诗泓姐每一步是何等的沉重。用浑身碎骨的痛与绝望去成全一个人,那个人,真的得到了幸福吗?
流年似水,逝去的青春再也回不去。青春无论喜忧,都是一曲经典的旋律,忘了歌词还是难以割舍。
我与诗泓姐虽再未联络过,但我相信她会安好无恙依然美丽着,她的城,日光倾城,盛满温暖。
温暖的邮政绿
文/周芳
正在开会,桌上的手机震动,来电显示“邮政汪姐”。我赶紧轻轻接起。“喂?”“你门咋关着?有汇票呢!”“来啦来啦!”我边挂电话边小跑着出会议室。
汪姐递过一叠单子,我逐一签字。有两份样刊,几张汇票。汪姐走后,我迫不及待地查看汇款单,都是些小钱,但愚笨如我,已经很满足了。
单位的地址换了好几处,因为订报投稿,和数位邮递员有过接触,这么多年来,那一抹邮政绿,涂抹成我生活中的暖色调。
邮递员一个人要跑一个辖区,范围广,时间紧,他们走路如风。曾有一位女邮递员,步履更显匆促,还常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跟随在后。时间久了,得知她老公身体不好,无法接送孩子。女儿的小学就在附近,放学时小女孩就站在校门口等着妈妈的邮车过来,然后陪着妈妈一路投递。我们一栋楼里有好几家单位,女孩经常在电梯口守着一捆捆书报,妈妈则一层层楼地送。
有时,邮递员到我办公室,小女孩也会跟过来,笑眯眯地看我在签收单上写下名字。我也有意在办公室里备些小零食,小女孩来时总会给上一些,她看看妈妈,再看看我,羞怯地说一声“谢谢”。寒冬和酷暑是邮递员最辛苦的时节,母女俩匆匆的脚步总让我心生感动。后来,邮递员调到另一辖区,小女孩也该上中学了,我希望邮递员的工作区在女儿的中学附近,这样放学了,女儿依然能等到妈妈的邮车,陪着妈妈一家家地投递。
接替的是一位男邮递员,性子特别憨,连脚步都比同行慢半拍,甚至还能在办公室和人聊几句。无非是些市井八卦,野史秘闻。有段时间,我们单位的业务期刊经常收不到,偏有一期登有单位的工作报道,那是年底工作考核的加分项。领导找我要,我找邮局要,邮局追查后,在那位邮递员的办公角落里找到蒙尘的杂志。据说,他因此被扣了当月奖金。再后来,每次看到他,我心里还是有些歉疚的,毕竟挣钱不易。他来投递时,话语也少了许多,讪讪地。
后来,我们单位搬迁了,又有了新的邮递员。前不久的一天,我正在沿河大道散步,远远地,看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呼啸而来,老远就有“叮铃铃——”的铃声。我身边没别人,明显是在提示我。正待细瞧,有熟悉的大嗓门传来:“还在写吗?”哦,是那位“憨性子”邮递员,一身邮政制服。我笑了,大声应和:“在写呢!”他挥挥手,如风般刮过。余下的一截路,我的心里一阵温暖,感谢他的不计前嫌,感谢他如故知般的亲切。
我们单位的楼道很长,南北对开门,逆光走来的人经常看不真切。有一天,我还是捕捉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她正一间一间往各个办公室里探头找人。我一下子想起来,猛地拍下她的肩头,她回头,惊喜地拉着我说:“我正找你呢!”她是很久很久之前服务我们单位的邮递员。那时,不论男女都是骑那种笨重的男式永久自行车,车前面的横梁上挂着硕大且满满当当的邮包。她身材娇小,那么大的自行车,腿一抬就能骑上,风里雨里从来都准时。认识她时,我初写文字,每天迫切地期待窗外那一抹绿色。而她,自是懂我的心思,不及我说话,就迎上我的目光:“没你的哦”,或者“来钱啦”。
这次,她想咨询一些政策上的事,想来想去,这个单位就认识我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别的辖区工作,还怕你不记得我呢。”我笑了:“怎么会啊!”
是啊,怎么会忘记呢?我订报,我投稿,我的文学之路一直有他们忙碌的身影。虽然和每一位邮递员相识有限,但在我们的生活中,正是这些缘浅忆深的人,构筑了琐碎日子里的细水流长。
红尘有你,相依相伴
文/雨初篱落
我相信遇见你,生命才变得如此绚烂多姿,冗长的眷恋如春风柔软,细腻,深深的紧连心灵。
灰色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点点水珠滴落窗前,就像我想你时甜蜜的泪滴一样落入尘埃,不染纤色。穿过薄薄的云雾,层层叠叠堆起零碎的希望,痴情的脚印踏过万丈红尘,只为寻找与我前世擦肩而过的身影。如果爱是一朵漂浮的云,你是不是也想找个温暖的港湾停靠,让疲惫的心缓解片刻?
因为时光薄凉,爱却很长,所以两心相印的时候,痛亦痛,乐亦乐。被风吹过的秋天清晰明亮,站在轮回的路口与你相视一笑,安然而舒心,只为遇见,只为倾心,只为某一段记忆的美化。
蓦然回首,携手风雨1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而彼岸的你是否看见我在花丛中微笑的模样?是的,那正是为你绽放的欢颜,为你微笑的嘴角,也是为你开起心灵之窗的钥匙。轻轻叩响,让爱住进空城,满面迎风,想念因此而芳菲四季……
抬头仰望繁星点点的天际,清辉照人,耳边响起你的柔情话语:就让我走进你心里,用前生今世的缘营造爱的天空,就让你我生死与共,浅唱天荒地老的誓言,就让我们紧握情丝,漫长悠远,用书不尽的缠绵铺张爱的箴言。
亲爱的,连风都感动于你的承诺,淡淡的向我齐眉而来,如此,我们相约今生来世,下辈子还要在一起,相识,相知,相惜。
我是沙漠中的一粒微尘,在狂风撩起时误入你平静的心湖,随着日月斗转,越积越大,直到某一天,我成功驻扎进在你的心底,挥不去,抹不掉。于是,我终于被你的真诚和温柔感动落泪,也试着撑起那片爱的天空,让阳光温暖彼此。
轻风细雨,时光交错,无论我如何任性,如何固执,如何野蛮霸道,你依旧带着温暖的笑容应对我,不温不火,不骄不燥,甚至用柔情似水的语气,与我进行心灵交流,那般温和,贴心。如若我不是我,你是否笑如烟花,如若你不是你,我亦不会原形毕露,正因如此,我们相遇便注定有火花,绚丽耀眼。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知,你是否就是那人,我苦苦追寻而无果的彼岸?浮生若梦,风生水起的缘份点缀纯白色的旅程,而你总是浅笑嫣然将我从寒凉的空谷带入温暖的城堡,我再一次看见半空中的黑色蝴蝶,张开双翅,自由飞翔。
如歌的岁月带走生活的点点滴滴,匆忙的脚步像是快马加鞭的战士,只为目的而飞奔,忽略与之擦肩而过的风景,阳光下的奔跑,风雨中的守候,于我而言,是如此相像。锦瑟之秋,你我之间总有太多的感动与温暖围绕在彼此身边。
红尘有你,红尘有爱,相依即相随,一生换一世。生命的光茫,不在乎有多耀眼,只要两心相守,两情相悦,爱的光茫足以照亮整个世界。
距离是你我无法丈量的尺寸,但是心与心仿佛隐约被一根丝线牵着,冥冥之中的遇见,知心,眷恋,寄托。每走的一步,每次的叮咛,默契而灵犀,你就在我的左边,感受心跳的波动。
微凉的手心穿过你的指缝,棱角以光的速度蜕变,我知道,你以温柔瓦解我的浮燥,以善情抚平凹凸不平的掌纹。山水依依,你我共进,走在情深深的路上,回望满天浮云,执笔于文字之上,等待10月最美丽的相约。
一生有你,一路相随,坎坷单行,七色彩虹从天空另一头闪现,我微笑的告诉你,彩虹很美,与你有着同样的温暖和光茫,一直陪着我迎接生命的每一天。那一端的你听后,兴奋的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纯粹的心声划过我的心房,柔柔的,暖暖的。
如果生命中还有离别,我一定不会让你转身而行,如果生命中还有明天,我一定会让你微笑幸福,此生有你,愿世世相伴……
心中的温暖
文/郭德诚
我这人喜欢吃鸡,什么“红子鸡”“葫芦鸡”“童子鸡”“叫花鸡”,凡碰到新鲜的,总要尝一尝。让我刻骨铭心的,却是一只普通的烧鸡。至今想起来,心里都是热烘烘的。
那是1997年,马上要过春节了,我刚从广州回家。我原来单位的车间书记老王推门进来,裹着一身凉风,头上肩上顶着雪花,手里掂着一只烧鸡。工厂放假,大家各忙各的快一年了,他的来访,让我既意外又高兴。聊了一会儿,我就收拾桌子,准备和他喝两盅,可他说有人等他取年货,我只好送他离开。
妻子回来,看见桌上的烧鸡说:“你买的?”“老王送的。”“车间书记还惦着你这口。”突然她又说:“该不是想让你回来吧?”她这句话让我很意外。妻子说:“你可想好了,你们单位的产品卖不出去,没啥希望。”我说:“这个我比你清楚。再说,他也是技术员出身,比我强多了,不差我这个小边卒。”
过完初五,我要回广州了,临行,去看看老王。
刚到巷口,碰见他提着一个保温饭盒,急匆匆地赶路。一问,是给老伴送饭,他老伴已住院半个月了。我忙打了个的,他说啥都不上车,我硬把他推了上去,一块儿赶到医院。春节住院病人没几个,医院安排好了过节的饭菜,但老王为省几个钱,冒着风雪来回跑着送饭,还跟我说是取年货,我不由得一阵心酸。
临别,我问他,想不想还干老本行?他明白我的意思。他说:“我不能走,我要坚持到最后。”然后,他拍拍我的肩膀:“放心走吧,注意安全,困难总会过去的。”我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只有漂泊过的人,才能体会有人惦记着的温暖,这是心与心的交流。
后来,原单位要试制新产品,我听到消息,婉拒了广州老板的挽留,赶了回来。尽管我是“萤火虫的屁股——没多大亮”,但也要回家发一分光,要和有信念的人在一起。此后在老王介绍下,我也入了党,现在已有17年党龄。
我坚信:只要心里有了信念和温暖,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
温暖的顺车
文/飘飘飞儿
十几年前,刚刚参加工作。正月里探亲返矿,一天的路程还没走到一半,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卷了下来,车外的世界,白茫茫一片,天地好象衔接在一起,难分界限,白雪掩盖了空旷的四野。司机不停埋怨这倒霉的天气和糟糕的路况,大客车像一只呆笨的蜗牛在白雪皑皑的天地之间慢慢爬行。
接近傍晚,车终于到达市区中转站。由于雨雪的影响,我没有赶上发往矿区的唯一一趟客车,加之囊中羞涩,除去有限的车费之外,并没有住宿市区的费用。站在灯火辉煌的街头,虽然正月即将结束,浓浓的年味儿并没有褪尽,市区处处流光溢彩,不停闪烁的霓虹灯为一栋栋的建筑物勾勒出了高大雄伟的轮廓。我能够想象万家灯火辉煌的背后是一副副温馨和谐的画面,我的心却是一阵阵焦躁不安,风雪依旧在肆虐,天色更加阴冷,令人窒息。
通往矿区的路空空荡荡,风雪摇曳着马路两旁的几棵老榆树,连我的心也跟着飘摇起来。偶尔一辆拉煤的货车从身边呼啸飞过,卷起刚刚落下的雪花,形成一团旋卷的白雾,接着缓缓的散开,马路立刻又恢复了起初的寂寥与宁静。天色越来越暗,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何去何从?丝毫没有了主意的我只得沿着矿区的方向慢慢前行。天完全黑了,孤寂的马路,漫天飞舞的雪花,深深浅浅的脚印,疲惫而伤感的我顶风冒雪往前走。
有一辆拉煤车从身边呼啸着驶过,车灯明晃晃的照过来,刺眼的车灯在黑暗而飘雪的夜里闪烁出诡异的光芒,瞬间照亮了独自赶路的我。一个念头窜进来,搭顺车,搭上一辆能够到矿上的顺车。可是,司机师傅可靠吗?孤男寡女独处在窄小的车厢,会不会……千奇百怪的念头一起涌进心头,仿佛打翻了一瓶调料罐,酸甜苦辣也尝不出什么味儿。
搭,还是不塔?我思前想后,不知所措。眼看两辆车呼啸着从我身边飞过,带动了马路上厚厚的积雪,雪花就象扬起的旋风将我卷了进去,雪珍子顺着我的衣领灌了下去,一直冷到了心底。
当再次看到一束灯光远远照了过来的时候,我扬起胳膊,挥动手臂,急切地盼望车能够停了下来。汽车放慢了速度,缓缓的从我身边驶过,并没有停下来,刚刚热起来的心再次掉进了刺骨的冰窖。我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就在那时,驶过去几十米的汽车却停止了前进,发动机呼呼叫着,汽车慢慢倒了回来,停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辆老式的东风货车,车窗玻璃摇下来。泪眼的我没看清司机的样子,只听问我要去哪儿?
我语无伦次地诉说着自己的难处,并恳求他让我搭顺车去矿上。司机并没有说什么,又问我详细的地址。车门打开,一只手伸了过来,接过了我递上去的行李,也把我拉进了车厢,汽车重新发动,驶向了矿区的方向。
坐上了车,我尽量掩盖着自己的紧张与不安,并寻找一切可以让我相信对方的理由安慰着自己。司机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轻轻地笑笑。我悄悄侧头看出,竟是一个很洁净英俊的小伙,他专心致志地双手握着方向盘,两眼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沉静的眼眸,唇角略微带着浅浅的微笑,突然之间让我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面而来的还有久识至交的温暖气息。
十几年前,通往矿区的路本来就不太好走,再加上风雪的搅扰,更是难走。汽车东颠西晃地前进,坐在车里的我被摇来摇去,突然一个转弯,我的头重重地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司机刹住了车,脱下黄大衣,顷刻间让人恐惧紧张,我往边上挪了挪身子。他并不言语,只是伸出手把我往前一拉,然后把大衣垫在了我的身后。
“路难走,靠上!”这是今晚我坐进车里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刹那间,我感到小小的车厢立刻升腾起一股淡淡的温暖!寂静的夜,除了汽车发动机鸣叫的声音之外,车厢内的我们哑哑然,透过汽车前玻璃看去,一束车灯照到的地方,风雪好象变得温柔了,瓣瓣雪花优雅轻盈地落下,仿佛可以听到雪花就象秋天的叶子静悄悄一片片凋落在草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离矿区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始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落了下来。而我始终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此刻已是汗津津。这个时候,司机开始说话:“本来今天晚上我不是来这里的,你搭车那块儿没几步就到我拉煤的地儿了,可我看你姑娘家孤身一人,天黑还下雪,不放心,才把你送到单位,现在好了,你到了,我也该返回去了,以后出门要注意点。”
我猛然无语,他用朴实的语言做着并不热情洋溢的告白,他简单含蓄的告白让我有了一种身在梦幻的惊诧、激动与错愕。我终于明白,这种始终在小小车厢里弥漫的淡淡温暖,原是来自于这颗朴实的心。我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慢慢地流出来,飘扬在车外的雪花此时此刻竟会多了另类的一种婆娑与妩媚,我好象感觉不是坐在车里,而是坐在春日暖阳,蝶飞蜂绕的一片柔和的绿色草坪上,无比的惬意和舒畅!
这个朴实的司机,在这个风雪交加寒冬的夜晚,用一颗平凡但却善良的心让我搭了一次温暖的顺车。那是他的心,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像细微的炭火一样默默燃烧。
十几年的岁月,徐徐的春风,带走了青春几许的苦涩与甜蜜,唯有一缕淡淡的馨香,在闲暇的日子若隐若现,那是对他永久的感激。就算今天,我的心也始终期盼,人生路途上能够与他再次邂逅,亲口对他说一句:谢谢你,温暖的顺车!谢谢你,司机大哥!
传递温暖
文/郭德诚
老温带来一盆文竹,苍翠欲滴,如诗如画。根部青苔处,点缀两块小青石,一间小茅屋,远处藏一石桥。往桌上一放,那就是一首诗。
他说刚从医院出来,顺道来看看。我问咋啦?他说小祥出车祸了,他刚去缴了住院费。
我一听车祸,心里一紧。他说没生命危险,有几处骨折。小祥我认识,觉得奇怪,就问他:“小祥不是不跟你干了吗?”他苦笑一下:“他是上个月走的,走时还挖走我一个人。”我告诉他:“你们现在没有雇佣关系,你没有这个义务。”他说他知道,小祥出去一个多月,啥活也没干成,如今躺在医院里,事故责任认定书没下,保险公司不赔,肇事司机也没钱,总得先治伤吧。我问他小祥家里人知道吗?我知道他们是同乡,小祥家里有一个老妈。他说:“没敢打电话,打了也没用。她在农村,知道了除了哭,还能干啥?”想想也是。我问他这事准备咋办?他说还能咋办,先治伤,等赔付,伤好了,愿留一块干,不愿,随他。
老温就是这样。和他交往的人都说,和老温在一起,觉得温暖。他说,这也是别人传给他的。当年他刚来城里干活,连着仨月没活儿干,房租也到期了,他急火攻心,病倒了,下不了床。在走投无路之际,是房东老夫妇救了他,不仅没有催房租,还端水送饭,伺候了半个月。尤其是老爷子那句:“出门在外,遇见个沟沟坎坎,难免的,大家伸伸手,也就过去了。”话,家常朴实,却是他严冬里看到的阳光。他说,有了这束阳光,心里一辈子都是暖暖的。
老温走后,我沉思良久。窗口的阳光,斜照在那盆文竹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微风拂来,竹林摇曳,青石,茅屋,石桥上的光影晃动,如电影里的田园风光,在眼前活起来。
老温是搞装修的,在整个布局中巧用了阳光,才有了这点石成金的艺术效果。关键,还是他心中充满了阳光。
温暖的雨
文/苦瓜
雨,淅淅沥沥的,仿佛紫涵的心情。
江南的天空总是这样,到了雨季,灰色,空蒙。
紫涵坐在轮椅上,忧郁的眼神定定地望着窗外混沌的天空。
紫涵的心思,如这灰蒙蒙的天,又像这雨般伤感。
若不是两年前的那场意外变故,唉……
紫涵是个浪漫的女孩。会在雨中静静倚着杨柳,发一会呆,或者看水波中漾起的花骨朵样的涟漪;会在铺满青石板的巷子里念“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乔生进屋了,见紫涵呆呆坐着,眼圈红红的,心猛地蜇了一下,问:“我哪儿没做好吗?”
紫涵叹气:“是我拖累了你。”
紫涵的眼角湿湿的。
乔生说:“傻孩子,是我不好,没钱治你的病。”每当紫涵自责时,乔生就会说紫涵像个傻孩子。
乔生说:“出去透透气,好吗?”“嗯。”紫涵点点头,泪水似潮涌。
雨很大,乔生推着紫涵,尽可能地放松表情,专挑趣闻说笑。空中有一对麻雀飞过,唱着歌,乔生就说,我们就是一对鸟儿。
紫涵说:“一对苦命的鸟。”乔生说:“一对幸福的鸟!”“还记得吗,第一次来爬山,也下着雨,你指着那落下的‘银丝’说,雨是最美妙的乐曲——— 为咱俩的浪漫爱情伴奏哩!”
乔生像个大男孩,脸红红的。紫涵看乔生害羞的样子,“咯咯”笑了。这是好多日子以来,紫涵最开心的笑。
在山脚,乔生寄存好轮椅,背着紫涵上山。雨更大了。
风拂过,道旁的竹叶簌簌响,山顶的瀑布飞泻而下,落到山涧,溅起朵朵彩蝶。
雨停了。彩虹从云海腾起,金光披在紫涵的脸上。紫涵苍白的脸颊顿显一丝生动,两腮如同抹了粉红。乔生兴奋起来,把嘴贴在紫涵的唇上。紫涵合上眼,呼吸变得急促了……
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乔生搂着紫涵说:“太阳真暖!”
紫涵抬眼,感慨道:“是的,很暖,也很美。”紫涵把头偎进乔生怀里,身子微颤……许久,紫涵一脸严肃地说:“你真的不嫌弃我吗?我……我,害得你没有孩子,不怨吗?”
乔生说,还记得咱俩的约定吗?紫涵想起了往事。
那时,情窦初开。
想想,有些好笑。上大学那会,同寝室女孩早尝到了爱的蜜汁,自己好像没人要似的;女孩们笑她还没发育完全哩。工作后,也是一门心思学业务,同室闺蜜笑: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
也巧,单位组织联欢,乔生深情演绎了一曲《最浪漫的事》,很有磁性。那刻,自己的芳心被乔生俘获了——— 认定这个男人就是往后推着摇椅慢慢到老的人。
有天,紫涵找到乔生,说,我想听你唱《最浪漫的事》。乔生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唱得不好……”紫涵说:“我喜欢……”
那以后,紫涵每天脸上都漾着喜悦,最开心、快乐的就是听乔生唱:“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想到这,紫涵梨花带雨,泪模糊了眼。乔生慌了,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忙问,怎么啦?紫涵说:“喊你老头子好吗?”
乔生莫名其妙,问:“为啥?”紫涵娇嗔地说:“我喜欢喊你老头子嘛。”两人孩子似的笑了。乔生忽然想起,闹洞房那晚,紫涵喜滋滋地喊他好多次“老头子”哩。乔生再次激动起来,把她抱得紧紧的。
晒了半天太阳,两个人感到很暖。
唱着《最浪漫的事》下山。太阳眯成了一条缝。
紫涵趴在乔生的背上,说:“你是我的太阳!”乔生说:“你是我手心里的宝!”欢笑在山谷中回荡。
几年后,紫涵康复了。
又是个雨天。紫涵说,爬山去吧。乔生点点头。他们是骑车去的,也不带雨披。并排骑着,一个喊“老头子”,另一个唤“老婆子”。路人看了,摇头,说,两个疯子。两人大笑。
山登到一半,天放晴了。天空中有迷幻的云,白得比羊绒还白的云,是为他们飘荡,欢唱的云。是哪位仙人的手笔?紫涵笑道:“老头子,唱首歌吧。”乔生有意逗她,问:“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不!唱《最浪漫的事》!”紫涵朝乔生眨眨睫毛说,长发飘舞起来。太阳笑红了脸。
中年女 不萧瑟
文/米丽宏
在小店购物,收银小丫头收完钱,热乎乎道了声:“慢走啊,姨!”我心里冷不丁打个“咯嘣”。姨?我啥时成了姨?
回家一讲,老公揶揄道:“媳妇儿,你以为自己还十八九啊?看看看看,大妈啦!”
大妈?这比“姨”更惊心!心里一股子悲凉,溢出来,溢得哪儿都是。
从此,世上多了一个中年妇女?
这个被人刻薄讥讽的特殊种群,在我看,何尝不是低俗的代名词啊;看书观剧,见多了她们的世故!要么嫌贫爱富,瞧不起人;要么斤斤计较,贪小便宜;要么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胡搅蛮缠、蓬头垢面、飞短流长、浑身油腻……有时在现实生活中,也很容易地劈面就遇到了。那种做派,简直让人诧异:天下居然会有男人喜爱她,甚至还和她结为夫妻?
《红楼梦》中,贾宝玉感慨:“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
我默默赞同:女孩儿就是清纯,尊贵;老女人呢,烟熏火燎,酱缸子里染透,真比一滩泥淖还要复杂。那时,不去想自己也会出嫁,不去想自己也要走向中年、老年。
如今,一路走来,经历世事,我也明白了。生在温柔富贵乡、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儿,何曾清楚一个清爽女孩儿演变为黄珠子中年的遭际?
这个世上,或许只有那些锦衣玉食的“大观园”小姐,在确信今生今世仍有万分把握可以继续锦衣玉食下去时,才会保持一枚不问世事、不沾烟火、玲珑剔透、无辜天真的少女心吧。
可那只堪做审美的标本。
大多数平凡人,生如蚁,命如蚁,事事靠自己奋力搬运、补充、储存,奔进奔出,水深火热,赴汤蹈火,披荆斩棘。甚至连聚散、生死大事,都波涛汹涌地经历。其间多少挣扎和无助?多少无奈、妥协和让步?
一路过来,肌肤也松了,头发也稀了;如火的精力,余熄袅袅,内心的焦虑,丛生遍地。更要命的是,身体内部发生着不可控的政变,雌激素减少,内分泌紊乱,钙流失……没人能解除中年女人内心的心悸、忧伤、无奈、恐惧……
可是呢,世间的事都有两面性的不是吗。时光更迭,带来的不只是下垂的嘴角、O@乱跑的皱纹,更有嘴边的阳光,皱纹里涵养的宁静气息。那种新的、只有在这样的年龄才有资格拥有的力量也在凝聚。它超越青春和荷尔蒙,是一种继续成长的力量,也是平静迎接暴风雨的力量。上海永安百货的大小姐郭婉莹,“文革”中,穿着旗袍清洗马桶,穿着皮鞋菜场卖咸蛋。当她从劳改农场归来,听法官宣读对她含冤去世丈夫的判决书时,平静沉着。记者问起在劳改中是如何活下来的,她说:“那些劳动,有助于我保持身材的苗条”。
中年,最大的才气是温暖,最美的气质是担当。这是一幕青春永远无法拥有的特质。
这世上,春花绚烂之外,还有一份秋叶的静美。
南宋人张孝祥有首词道:“半旧鞋儿著稳,重糊纸扇多风。隔年煮酒味偏浓,雨过樱桃色重……烧残银烛焰头红,半老佳人可共。”半老佳人,便是那经雨的红樱桃,陈年的女儿红。经历了风雨,阴晴,磨掉了酸涩、戾气、稚气、傲气、凶悍气,剩下的,惟有和和暖暖、含蓄悠长。
阅历、风度和气质,玑珠在握;温暖、担当和情怀,通透圆融。
不扮嫩,不做作;不世故,不尖刻,坦坦荡荡,雍容成长;就如《泰坦尼克号》中露丝的扮演者凯特?温斯莱特那样,从沉船的故事成名开始,到《生死朗读》、《革命之路》,一路走来,随着年岁,稳稳成熟,繁华落尽,温暖真醇。
一个中年女作家说:中年是秋。热退、凉来的秋,总有温暖情怀,可以不必萧瑟;暑天的余热,正好用来温暖这个世界。
梦里母亲温暖的拥抱
文/无泪非无情
在梦里,多少次梦见母亲慈祥的模样,即使母亲已经去世了多年,母亲也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也许,这是上天对我的眷恋,怕我在人世间太孤独无助,也许,母亲并没有喝孟婆汤,还记得女儿,所以不放心女儿,也许……也许……
昨夜,又梦见了母亲,他的容颜不曾改变,梦里对我的教诲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昨夜,我拥抱了母亲,不肯撒手,我怕是梦,怕梦醒了再也看不到母亲,再也感受不到母亲的温暖,母亲,母亲,你是否依然不放心女儿,就如你8年前,去逝时,不肯闭上眼睛一样,在世间永远有一个牵挂,母亲,你放心吧,女儿,经历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尝试了人世间的冷暖,可以坚强的、努力的,好好的生活下去,女儿人生道路在坎坷,有再多的泪水,女儿都会坚强,因为,母亲你给了我最大的财富就是宽容和善良,母亲在梦里,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母亲现在的女儿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再也不是你多年以前的,刚刚毕业出校门的假小子了,再也不是出门你永远不放心的孩子了,母亲,你在天堂那边还好吗?你幸福吗?
母亲,你离开的这些年,我唯一想让你原谅的,就是我没有把父亲照顾好,没有尽到女儿应尽的义务,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母亲你能理解女儿,原谅女儿吗?母亲,有时女儿伤心的时候,多想,让你能陪在女儿身边,多想,你出现在我梦里,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在女儿的婚礼上,女儿多希望你和父亲能出现在婚礼上,可是女儿的婚礼上,你们无法出现,因为,你在遥远的天堂,而父亲已经不会言语,不会说话,女儿的婚礼是那样的幸福与悲伤,当女儿的眼泪无助的留下来的时候,多想听到母亲你的安慰与教诲。母亲、母亲,你的离开让我从天堂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好无助,但是,女儿已经坚强的幸福的生活着,即使,有再多的伤心往事,女儿都会好好的,因为,女儿昨夜知道了,母亲你,即使已经离开多年,但是,你也不曾忘记女儿,你依然还会给女儿一个温暖的拥抱,即使这个拥抱只是在梦里出现,可是,女儿仍然觉得无比的幸福,因为这个拥抱给了女儿对生活的热爱与执着。
母亲,我感谢你,真的很感谢你,因为 ,你是我一生追寻的目标,你的教诲,你的微笑,你的拥抱,我都不曾忘记,因为,那是我生活的信仰与真谛,母亲,你放心女儿不会辜负你对女儿的期望,女儿会阳光的,幸福的生活,在人生的道路上,碰到再大的挫折也会笑着面对人生,因为,人活着就是一种幸福,昨夜,你梦里的教诲会改变女儿一生的追求,以后的人生路上,不在迷茫,不在迷糊,母亲,你在天堂一定要幸福,女儿也会努力的过着简单的幸福。
远方有个温暖的家
文/武华民
周末,常回100公里外的老家看望老人。岳父说头发长了,想去理发。我便陪同他下楼。岳父母住在三层,老人右边柱着拐杖,左手用力抓着楼梯,一步一挪地往下走。我要搀扶他,他却说不用。我只好走到他前边,保持一定距离,小心地看着他挪下这几十级台阶。
望着老人,想起我和妻子刚认识时,就听说岳父在当地医院威信很高。他这个外科主任下了手术台后,还擅长用最低廉的常见药,根据自己的经验配伍,治疗许多常见病。每天找他看病的人很多。
后来,岳父退休了,回到村里开了个小诊所。他们厚道地为乡邻看病,收取比别人低的费用。冬天有人去输液,岳母提前把当暖水袋用的旧输液瓶烧热,铺好病床。病人一到,他们仔细地问诊、配药,岳父像个小护士一样端着药品,自己去给病人扎针。病人输上液后,得空的岳父母,常常过来陪着聊天。村民喜欢到他这里来聊天、下棋,街坊邻居常常送些新鲜蔬菜、瓜果,厚道的老人,常常把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作为回礼送给人家。
诊所的活拴人,也累人。他们干不动了,就回到了县城的家里。冬天,来我们家小住。他经常接到老家熟悉病人打来的求医电话,岳父让对方去医院看病。实在推辞不了时,只好反复询问着病情,仔细下着医嘱,对方边听边记,记好后让对方复述一遍,核对无误后,再交待照方抓药,有情况及时去医院。
隔一段时间,我们就回去看望他们。这时候,岳母和家里的女人们是话题的中心,主角们嗓门高,岳父则是被边缘化了的重要人物。他乐呵呵地抽着烟,听着大家东家长、西家短的谈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岳父已近八旬。严重的骨质增生,使得他越来越苍老,他每一步的行走都变得十分困难。
岳父老了,变了许多,只有他的烟瘾没变。平时,人还没坐一会儿,烟准点着。我们几个曾反对他抽烟,但没效果。这样大的年纪,断烟不一定是好事,索性不管了,有时还送给他些烟。
我们很珍惜每一个周末,只要能回去,就都会回去陪陪老人,哪怕只是吃顿饭,聊一会儿天。
不知道能陪老人走多远,也不知能陪他们走多久。但我们知道,大山深处的那个家,很温暖。
日光倾城 盛满温暖
文/谢艳君
认识诗泓姐的时候,夏才伊始,躲不开的白日头,开不败的夹竹桃,流不完的渌江水。
我十八岁,才从技校毕业走向工作岗位。她二十四岁,理工科重本毕业在一工厂当技术主管。她说,你真美,像朵白莲花,我害羞得低下头搓着裙摆不敢回应。
再看她,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丑小鸭。诗泓姐乌亮的长发用白手绢扎一个高高的马尾,眉不描而翠,性感的唇,大眼睛高鼻子配上她的鹅蛋脸,美得张扬,霸气。模特般的身材,牛仔裤,红衬衫,更令她的开朗活泼一览无遗。
我们住的地方就在渌江边上,晚上常常手拉手沿着河边散步。诗泓姐喜欢吹口哨,喜欢大声笑,喜欢吃甜筒。有一晚上,她说,我今天得奖了,现金一千,我为厂里从省里争取来了一百多万技术改造资金,请你吃好吃的去。
什么也不懂,才拿二百一个月工资的我,羡慕佩服啊,诗泓姐人美又有学历又有能力,将来得有个怎样优秀的男生来宠爱她呀!
我忍不住问:"姐姐,你厂里肯定有追你的人。"
诗泓姐用勺子拨弄着那盘五色的冰花:"厂里只有我一个本科生,应该有喜欢我的人但没有敢追我的,哈哈。我的男朋友叫帆,还在读博,读完他还要先去美国两年再回来。"
那得多久才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瞪着大眼睛。
诗泓姐看出了我的疑惑,伸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从喜欢到欣赏到深爱的人,就值得等待。大学时校外也有一条河,我们就这样无数遍地走过。"她的眼睛看向江那边,一城灯火,只念一人。
江边的风渐冷,夹竹桃的红粉阵也不知哪一天收的尾,转眼就到了冬季。
诗泓姐虽是理工生出身,但弹得一手漂亮钢琴,还会跳国标舞。元旦前夜,她喊我去她房间。她从床铺下面拖出一个粟色的皮箱,打开那把精致的小锁。是件曳地长礼服,她穿上,让我帮她拉侧边的隐形拉链。珍珠白收腰放摆的长裙,露出姐姐线条柔美的后背,纤细的小蛮腰性感的锁骨,仿佛是量身定做,穿上它姐姐越发光芒四射。
"诗泓姐,你像天上的仙子,太美了!"我不住地说。
"是大三那年元旦晚会我做主持人,帆送我的。准备明天厂里开元旦晚会穿,只是不知道现在我还穿得出当年青春的美丽不?"她的眼里盛满甜蜜记忆。
"姐姐还正青春,美美美!"我一边说一边想像着姐姐在流光溢彩中翩跹起舞的样子。
元旦后的天气说变就变了,开始刮北风,寒雨连江,迷茫萧瑟。我休了两天假赶回小城,撞上匆匆出门上班的诗泓姐,她眼睛浮肿,脸色苍白。
晚上,诗泓姐来到我房间:"燕子,拿几页你的信纸给我,淡蓝的那种。"
我说:"我还有粉红的,给帆写信就用粉红的呀。"
"不要,就要淡蓝的。"她轻轻地肯定。我递过几页信笺,右下方的小白帆在一片淡蓝的忧伤中漂泊,心中的许多个为什么终究没问出口。我明白,有的暗黑有些人只能只愿一个人去承受。
年底的时候,我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再和诗泓姐住一处了。告别时,比以前清瘦了的她拖出那个粟色的皮箱:"好妹妹,送给你,我的青春已经冬眠了。"我忍不住哭起来:"姐姐,你不要这么说,你不可以这么说……,你看太阳出来了。"
"日光倾城,未必温暖。"诗泓姐微笑着看窗外外:"燕子,别为我难过,刚好我也要离开了,我姐夫现任建造北京西客站的总设计师,需要人手,我去试试。"单薄的她没有一方肩膀可以依靠,坚强的样子把青春的痛写进一个绝然转身。
过了梅雨季,太阳渐辣,我搬出一些衣服在芬芳的夹竹桃下翻晒,包括诗泓姐送我的珍珠白长裙。箱底有一张折叠好的纸,我好奇地打开来:
诗泓小姐:
你好!早就想找你聊聊天了。你有两周没收到帆的回信了吧?因为你上几封信都是我收了,今天我来给你回信吧。
帆和你是不会有未来的。我们的产业在唐人街,帆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读完书就必须来接手家族公司,绿卡已办好,至于他的另一半,也该是门当户对的,这边有个女孩的父母和我们是几十年的朋友,她也和你一样优秀漂亮。但,你更懂事,懂一份父母对儿子的期望与苦心。
这,也是我今天写信的目的。诗泓小姐,请你写封信告诉帆,时空原因,你另有所爱,马上要完婚了。爱一个人,就是为了他将来更好。措辞要坚决,你是本科生,你知道怎么写。
你年轻优秀,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对不起了,拜托。
一个比你更爱帆的人
我握着这轻如鸿毛的一页纸,揣摩当时诗泓姐每一步是何等的沉重。用浑身碎骨的痛与绝望去成全一个人,那个人,真的得到了幸福吗?
流年似水,逝去的青春再也回不去。青春无论喜忧,都是一曲经典的旋律,忘了歌词还是难以割舍。
我与诗泓姐虽再未联络过,但我相信她会安好无恙依然美丽着,她的城,日光倾城,盛满温暖。
到父母身边取暖
文/王纯
大风降温,母亲的电话催得紧了:“怎么还不回家?我给妞妞做好棉袄了,赶紧回家来拿。”我在电话里应着:“好,我下周就回家!”
周末,我带女儿回家,母亲和父亲在门口等着我们。我说:“爸妈,天这么冷,快回屋吧。”母亲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嗔道:“你还知道冷呀?冷也不早回来给妞妞拿棉袄。”我们进了屋,母亲打开一个包袱,有给女儿做的棉衣,有给我缝的棉手套,还有两只棉垫。女儿抱起自己的棉袄,把脸贴在上面说:“姥姥牌的棉袄好温暖,里面还有棉花的香味呢。”我把棉手套戴上,厚厚的,像两只大熊掌,我挥着“大熊掌”笑着说:“妈,这下可不冷了!”
每年冬天都是这样,虽然我已经为人母,但母亲和父亲还是像我小时候一样,早早为我备下过冬的衣物。他们知道我怕冷,从小到大,一到冬天就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后来我有了女儿,他们又开始“包裹”我的女儿。所以每年冬天,我都会来到父母身边取暖。我知道,他们的爱就像这些衣服、鞋子一样,永远都是暖暖的。这个世界上,只要有父母在,就有流淌不尽的暖意。
可是,我对父母的爱却远远不够。我早就说回来看望他们,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往后拖。多要紧的事有父母重要?爱是需要回报的,我们从父母那里收获了温暖,也应该回馈他们温暖。
我到父母身边取暖,也把温暖带给他们。对于父母来说,带着孩子常回家看看,让他们感受到天伦之乐,就是最大的安慰。我想好了,天再冷,也要多回家陪陪父母。有爱在,再冷的冬天也是温暖的。
阳光温暖
文/孙勇
公交车司机
郑州市区,公交车在风雪中启动,开进大街小巷。
“请坐稳、扶好!”虽然只有几个乘客,司机的提醒服务照旧。
文化路与双铺路公交车站,上来一名乘客,下去两名乘客。司机戴着口罩,乘客也戴着口罩。乘客默默不语,司机重复提醒,礼貌用语。
公交车继续前行。
空旷的大街,如乡间、如田野。
“司机师傅,班次是咋安排咧?”
“上下班时段每20分钟一趟,过了上下班时段,每30分钟一趟。”
这是一个医院工勤人员与司机的对话。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街上已经看不到行人。公交车向灯火深处开去,“请坐稳、扶好!”
我环顾了一下车厢,除了公交车司机,只有我一个乘客,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值勤的保安
红色的防疫标语横幅,定格在小区大门上方。
一阵寒风,从小区大门口刮过,值勤的保安脖子缩向领口内。
22楼的李大爷买菜回来。值勤的保安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体温测量仪,对准李大爷的手腕,测量仪显示体温为36.5度,放行。
一个拉着行李箱,戴着口罩、手套的青年,走向小区大门口。另一个值勤的保安从座椅上站起。
“疫情高发期,小区规定,没有证件只准出不准进。”“我不是从武汉回来的,我家就住在咱小区2号楼。”值勤的保安多方核实后,为回归人员检测体温,然后要求回家后自我隔离。
墙上张贴着的、门头高挂着的、衣袖上别着的大小不一的防疫标语,红得耀眼。
站立着的、坐在椅子上的值勤保安,与寒冷和疫情较量着。
小区很安静,小区门口很安静,家家户户都很安静……
村干部与村民
通向村里的路,散发着玉米、小麦、谷子香味的村庄,都封闭着。
村干部眼神坚定地站在路口,值守。
村民在自家宅院,趴在墙头,给正在与疫情较量的村干部和自己鼓劲。
村干部背靠着村庄,身体稳健,如嵩山,似北邙。
疫情,在众志成城的人们面前,正显出颓势。
春风,从田野吹进村子。
村民家里的枣树、石榴树、花椒树……已经收到春天的通知,准备拥抱温暖的阳光。
阳光温暖
文/孙勇
公交车司机
郑州市区,公交车在风雪中启动,开进大街小巷。
“坐稳,扶好!”虽然只有几个乘客,司机人工提醒服务照旧。
文化路与双铺路公交车站,上来一名乘客,下去两名乘客。
司机戴着口罩,乘客也戴着口罩。乘客默默不语,司机重复提醒服务礼貌用语。
公交车继续前行,风雪搅拌着疫情。大街上的空旷,如乡间如田野。“司机师傅,班次是咋安排咧?”
“上下班时段每20分钟一趟,过了上下班时段,每30分钟一趟。”
这是一个医院工勤人员与司机的对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街上已经看不到行人。公交车向灯火深处开去,“坐稳,扶好!”
我环顾了一下车厢,除了公交车司机,只有我一个乘客。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暖意。
值勤的保安
红色的防疫标语横幅,定格在小区大门上方。
一阵寒风,从小区大门口刮过,值勤的保安两腿再一次夹紧,脖子缩向领口内。
22楼的李大爷买菜回来。值勤的保安,从大氅口袋里掏出体温测量器,对准李大爷的脑门,显示体温36.5度,放行。
一个拉着行李箱戴着口罩、手套的青年,走向小区大门口。另一个值勤的保安从座椅上站起。
“疫情高发期,小区规定,只准出不准进。”“我不是从武汉回来的,我家就住在咱小区2号楼。”
值勤的保安打电话请示,然后要求回归人员自我隔离。
墙上张贴着的、门头高挂着的、衣袖上别着的大小不一的防疫标语,红得耀眼。
站立着的、坐在椅子上的、在小区巡逻的值勤的保安,与寒冷与疫情较量着。
汽车很安静,电动车很安静,小区很安静,小区门口很安静。人们都在温暖的家中,不声不响为抗疫做贡献。
村干部与村民
通向村里的路,被一堆堆高高隆起的,散发着玉米、小麦、谷子香味的黄色泥土,果断地封闭。
村干部眼神坚定,随时准备着。
村民在自家宅院,趴在墙头,攥紧拳头,给正在与疫情较量的村干部和自己鼓劲。村干部背靠着村庄,身体稳固,如嵩山,似北邙。
疫情,在众志成城的人们面前,正显出颓势。
春风,从田野吹进村子。村民家里的枣树、石榴树、花椒树……已经收到春天的通知,准备打开门,拥抱温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