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散文
晚饭散文(精选6篇)
下馆子的感觉
文/张承永
老婆为了控制体重,毅然决定戒掉晚饭。不过因为老婆每天下班比我早,所以晚上这顿饭还得由她掌勺。
昨天下班回到家,老婆刚做好饭。趁我洗手换衣服的工夫,老婆已经把饭菜都摆上了餐桌,然后招呼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儿子过来吃饭。她自己呢,摘掉围裙,去客厅接替儿子看电视去了。
儿子吃了几口饭菜,大声感慨道:“自从妈妈戒掉晚饭,每次吃晚饭,我都有一种下馆子的感觉!”
在客厅里的老婆听到这话,一脸兴奋地跑过来问:“儿子,你是说妈妈现在的厨艺可以跟饭店里的厨师有一拼了?”
“不是啊,”儿子边吃边说,“我的意思是,只有在饭店里,做饭的人才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怒放的生命
文/陈锐珊
去年春天邻居送了两棵晚饭花给我,乍看,椭圆形的叶子,细细的茎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它们的长势也越发地喜人,不经意地,都蹿到半人高了,细细的茎杆也有小手指那么粗壮了,枝丫纵横交错,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姿。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在茂盛的绿叶间,探出了一朵朵小小的花苞,像害羞的婴儿躲藏在妈妈的怀抱里。又过了几日,在某个夏日的傍晚,零星地盛开出了几朵或深紫或嫩黄或两种颜色混合的状似小喇叭的花朵,它们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是那样地娇艳和醒目。接下来的日子里,整棵花上的苞蕾一到傍晚,像比赛似的竞相开放,像极了一群热闹的小姑娘聚集在一起就某个话题展开热烈的讨论,又像是一群小号手在尽情地吹奏着某首乐曲。它们盛开得是那样地热闹和蓬勃,每次从它们身旁经过,仿佛总能感受到生命的怒放,不由得使人的精神为之振奋。它们每天从傍晚一直开到第二天早晨,当太阳出来后,就都慢慢地偃旗息鼓了,悄悄地隐没在浓密的绿叶间。但一到傍晚,就再次恣意地次第盛开。整个夏天,它们就这样不知疲倦地热烈隆重着。随着天气一天天转凉,晚饭花和大部分绿植一样,花朵凋谢,叶子枯萎了。
今年入春后,当我准备清理被我遗忘在阳台上的那盆晚饭花时,居然发现在晚饭花灰褐色的块状根部已暴出了嫩嫩的新芽,望着那呈淡绿中带点嫩黄的新芽,我的心灵震撼了,要知道,它可是经过了漫长的寒冬和初春,没有一股执着的精神,是不可能在黑暗的泥土里蛰伏这么久的。由此我想到漫漫人生中,总有顺境、逆境,我们真该像晚饭花那样,顺境时尽情快乐工作、生活。逆境时,不怨天尤人,不泄气灰心,要坚信总有云开雾散、重见阳光的那一天。
哦,这就是怒放的生命──晚饭花。
贪吃的我
文/黄瑶
我有一个大脑袋,又长又弯的睫毛,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有两颗黑宝石似的大眼珠。我身材瘦瘦的。可是别看我瘦,我还是一个十足馋嘴猫。
有一次,我写完作业,觉得肚子有点饿,就翻开我个人的零食箱,拿出牛肉干和鱿鱼丝,我边吃边看电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又吃不下去了,晚上,因为我晚饭没吃,所以我的肚子提出强烈的抗议,咕咕地叫个不停,那晚我整整被折腾了一晚上,觉也没睡好。
还有一次,我把家里的零食横扫千军收拾完了,吃晚饭的时候,妈妈让我吃一点饭,我实在吃不下去了,妈妈还硬要我吃,没办法只好吃了,晚上,我吃坏了肚子,到医院又吃药又打针,烦死了。
这就是我————一个贪吃的我。
与心灵对话
文/门建新
晚饭之后的那段时光,是一天当中最惬意的时光,人们或散步聊天、或观看电视节目、或浏览网页……可谓包罗万象,内容丰富,成为人们消除一天疲劳的美好时光。
然而,与我而言,晚饭之后的时光则是与心灵对话的时光。每逢晚饭过后,我就会雷打不动地钻进我那间专属的陋室,从书柜中找出一两本喜爱的书籍,然后开始静静地品读篇篇美文佳作,此时此刻,我仿佛在与一位位作者进行心灵上的对话,或受启迪,或受教益,或令人茅塞顿开,其心境之美溢于言表,其意境之美无与伦比。凡遇到好的句子或段落,总要反复阅读几遍,几乎达到背记的标准,之后或用红笔作好标记,或直接摘抄在我的《美文佳句集萃》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目前我已积累下6本厚厚的《美文佳句集萃》,写作时信手拈来翻阅,思路会变得豁然开朗。
利用晚饭之后的时光与心灵对话,不仅使我开阔了视野,陶冶了情操,增长了知识,而且使我的人生变得更加充实而有意义。每天,我都在期盼着晚饭过后的那段美好时光……
蚊烟中的往事
文/迟子建
如果是夏天,如果火烧云又把西边天映红了的话,我们喜欢将饭桌放置在院落里吃晚饭。当然,这时候必不可少的,是笼蚊烟,因为傍晚的蚊子很活跃。
笼蚊烟其实很简单,先是用一蓬干树枝将火引着,让它燃烧一会儿,就赶紧抱来一捆蒿草,将它们均匀地散开,压在火上。这时丝丝缕缕的青烟就袅袅升起了,蚊子似乎很不习惯这股在我们闻来很清香的烟,它们远远地避开了。我们就可以轻松地吃晚饭了。
这样对着青翠的菜园和绚丽晚景的晚饭,是别有风味的。饭桌上通常少不了一碗酱,这酱都是自己家做的。每年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一过,做酱的工作就开始了。家庭主妇们煮熟了黄豆,把它捣碎,等它凉透了,再把它们揉捏成砖头的形状,用报纸一层又一层地裹了,放置起来。到了清明之后,自然风干了,将酱块身上已经脆了的报纸撕下来,把酱块掰开,放到酱缸里,兑上水和盐,酱就开始了发酵的过程。酱喜欢阳光,所以大多数的人家不是把酱缸放在窗跟前,就是搁在菜园的中央,那都是接受阳光最多的地方。阳光和风真是好东西,用不了多久,酱就改变了颜色,由浅黄变为乳黄直至金黄,并且自然地把酱汁调和均匀了,香味隐约飘了出来,一些贪馋的人受不了它的诱感,未等它充分发酵好,就盛着它吃了。
夏日的晚餐桌上,占统治地位的就是酱了。那些蘸酱菜有两个来源:野地和菜园。野地的菜自然就是野菜了,比如明叶菜、野鸡膀子、水芹菜、鸭子嘴、老桑芹和柳蒿芽。野菜通常需要在开水中焯一下,让它们在沸水中打个滚儿,捞出来,用凉水拔了,攥干了再吃。
因为有了酱,就有了采野菜的乐趣,你可以堂而皇之地提着篮子出了家门,就说是采野菜去了,你愿意在河边多流连一刻,看看浸在水中的柔软的云,是没人知道的;你愿意在山间偷偷地采一些浆果来吃,大人们依然是不知道的;反正有那么几种野菜横在篮子中,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踏入家门。
天越来越热的时候,野菜就老了,吃不得了,这时伺候晚餐桌上酱碗的,就是园田中的蔬菜了。青葱、黄瓜、菠菜、生菜、香菜和小白菜水灵灵地闪亮登场了。园田中的菜适宜于生吃,只需把它们在清水中洗过则可。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这个人拿棵葱,那个人拿棵菠菜,另一个人则可能把香菜卷上一绺,大家纷纷把这些碧绿的蔬菜伸向酱碗,吃得激情飞扬的。而此时蚊烟静静地在半空浮悬,晚霞静悄悄地落着,天色越来越暗淡,大家的脸上就会呈现出那种知足的平和表情。
我最钟情的酱,是炸鱼酱。鱼来自草甸子中的水泡子。水泡子里有鲫鱼、柳根和老头鱼。父亲用柳条为我做了根鱼竿,虽然它不直溜,但钓起鱼来却不含糊。水泡子中的鱼不似河里的,它长不大,都是小鱼,而且由于是死水,鱼有股土腥味,所以绝不能清蒸和调汤喝,只能放上浓重的调料煎炒烹炸。我钓回来的鱼,基本上都是把它连着骨头剁成泥,舀上一碗黄酱,炸鱼酱吃了。只要晚餐桌上有一碗鱼酱,园田中的蔬菜就遭秧了,一盆青菜往往不够,再拔上一盆,可能还是不够,不把酱碗蘸得透出瓷器的亮色,我们的嘴是不会罢休的。
酱缸其实是很娇气的,它像小孩子一样需要精心呵护着。它讨厌蚊虫,因此脸上总是蒙着一层白纱布,防止蚊虫飞进去,弄脏了它;它喜欢晒太阳,似乎还很害痒,要经常用一个木耙子捣一捣,把白醭撇出去;它惧怕雨水,所以身旁通常放着一块玻璃,一看雨要来了,就给它盖上去。我就很心疼家中的酱缸,有时候在学校上课,一听到雷声隆隆地响起,就举手跟老师请假,撒谎说要上厕所,而我出了教室之后,会一路飞奔回家,冲进菜园,盖上酱缸。酱没被淋着,我却会在返回的路上被雨水打湿。
蚊烟稀薄的时候,火烧云也像熟透了的草莓似的落了。我们吃完了晚饭,天也就越来越陈旧,蚊子又三三两两地回来了。我们把饭桌撤了,打扫干净笼蚊烟的灰烬,站在院子里盼着星星出来,或者是打着饱嗝去火炕上铺被。我还记得父亲酒足饭饱在院子中看天时,如果被飞回来的蚊子给咬着了,他会得意地喊我妈妈出来,说他很招人稀罕,母蚊子又啃他的脸了!我们那时就都会发出快意的笑声,以为爸爸在开玩笑。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说得也没错,吸食人的血液的确实都是雌蚊,而雄蚊吮吸的则是植物的汁液。如今曾说过这话的父亲早已和着缥缈的蚊烟去另一个世界了。
菜园依然青翠,火烧云也依然会在西边天燃烧,只是一家人坐在院落中笼起蚊烟吃晚饭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让我在回忆蚊烟的时候,为那股亲切而熟悉的气息的远去而深深地怅惘。
我帮妈妈做晚饭
文/沈君鸿
今天晚上,我决定由我来做我和妈妈都爱吃的蛋炒饭。
首先,我将葱切成小段备用,再把洗好的火腿肠切成小块状,然后把青菜也切好备用,接下来就开始准备炒了。我先学着妈妈的样子把液化气点燃,然后把锅烧热后倒入食用油,在等油升温的这个时间,我把两个鸡蛋打在碗里,加入调料搅拌均匀后倒入锅中,炒到七分熟后出锅,然后把切好的葱段撒在锅中煸出香味,接着将煮熟的米和火腿肠倒入锅中翻炒。等到快炒好的时候,我把最开始炒好的鸡蛋也放进去,没过多久一股香味就飘了出来,这时把做好的蛋炒饭从锅里盛到碗里就可以了。
吃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我高兴极了。我边吃边对妈妈说:“这饭真好吃啊,以后我还要帮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