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散文
搬家散文(精选5篇)
渐渐消失的“发小”
文/王瑶
很多时候,搬家并不单纯是住所从某个地方迁移到另一个地方,它还意味着记忆和情感地点的转换,意味着朋友的告别,人群的刷新。搬家无一例外地经历着从初来乍到的茫然到渐渐熟悉,是一种较为延迟的、漫长的适应过程。
儿子四岁那年,我们举家北迁,虽然他可以尽情享受着北京得天独厚的历史、文化等资源,但美中不足的是,他少了许多伙伴。每到周末,当儿子习惯性地问我:“妈妈,今天我们跟谁玩啊?”我就有些心酸。虽然我在北京的同学朋友并不算少,但是由于分布广泛,且大多身兼重任,平日难得相聚,这与我之前生活的小城则完全不同。小城规模适中,生活悠闲,闲时三五好友倾巢出游,不仅怡养了我们的心志,更让找到同伴的孩子们玩得自由自在。
说到底,这里毕竟是异乡,是个相对陌生的城市,没有“表哥表姐”的称谓,没有从小就吃惯了的老家小吃,没有熟悉的发小……
我不知道记忆是不是因为有了人才变得清晰可鉴,我只知道人通常是串起记忆的最重要载体。
前些日子,杳无音讯的闺蜜突然出现,一下子串起了我许多美好的童年影像。
我从小就居住在单位家属院,那是一个前后各有几排平房,侧面林立着几家独门小院,中间环绕着一个大操场的院落。我家后窗正对着操场南边的一口水井,因水质清澈甘甜,每天拂晓时分,前来打水的人络绎不绝,很是热闹。清晨,通常就是在木桶咿咿呀呀的舀水声中开始的。
那时没有林立的高楼,没有密集的人群,院子里却总是那么热闹。操场正中央有几棵梨树,每当春风拂过,满树的梨花像雪花片片飞舞,令人心旷神怡。到了春茶上市时,这里就变成了临时茶场,到处弥漫着清新的茶香。冬季下雪时,操场则成了我们堆雪人、打雪仗,追逐打闹的好地方。天气晴好时,赋闲在家的老人们赶出来晒太阳,各色棉被也一并抱出来晾在操场上,宛若万国国旗。夏季入夜后,竹床凉椅都被搬到室外,大人们坐在院子里纳凉,我和小伙伴们捉迷藏、跳皮筋、踢毽子、做“木头人”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那时,我家和巧姐家住在前院,他们家兄妹三人,时常打打闹闹,疯得不可开交,让我这个家里的独生女艳羡不已。好在那时院子里同龄的孩子较多,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一起上学,形影不离,倒也不觉得孤单。只要谁家饭先好,大家便一哄而去,可以说我们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一代人。在那里,我生活了近十年,学会了骑自行车、打羽毛球,不仅锻炼出强健的体魄,还和朝夕相处的小伙伴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回想起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孰不知二十多个年轮已悄然划过。前几年,我专程回了趟老宅,院子早已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办公楼,我想寻找点什么,却一无所获。
虽然后来几经搬家,儿时的伙伴们也各奔东西,但每当想起他们,就感觉无比亲近,哪怕经年未见,也丝毫不觉得生分。
如今,在我们南来北往的迁移中,频繁地搬家,刚刚熟悉,又将离开,而每一次离开都不免有些失落。我曾在一个小区租住了两年,天天穿行其中,却对其知晓不多。搬走的那天,我想和谁道声别,却想不出这个人是谁。后来,我偶然路经此地时,竟觉得它只是支离的碎片,没有丁点儿关乎我的生活印迹。
社会的进步伴随着人类的大迁移,快餐文化、快餐情感应运而生,我们总是面临着突如其来的相识和离别。在家的一次次迁移中,感情来不及停留。大人如此,孩子的记忆更似浮云掠过,在他的脑海里留不下丝毫印迹。我真的担心没有兄弟姐妹的独二代,因为时代的快速发展,地点的频繁变迁,终将变成没有“发小”的一代,没有街坊和故园的一代。
搬家
文/张志瑜
这些年来,先后六次搬家,东西越搬越多,面积虽越来越大,但家却越来越乱。
第一次搬家多轻巧,两床被褥、半截柜、手榴弹箱放几本书,这便是全部家当了。向作战处借了个“大屁股”吉普车,半个小时就把家从省军区搬到了三团。第二次搬家时已有了孩子,虽然说复杂了点,但可能与年龄有关,因为还年轻,所以也显得轻松些。
嗣后几次,家里疙瘩零碎渐多了,但搬家也还算不太劳神。而唯独这次搬家,前前后后搬了一二十天,整个过程既有乔迁新居之喜悦,更有烦恼、劳累和无奈!
打包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啥不要啥?我们父子主张所有不用的、陈旧的、搬到新家影响家容家貌的,一律不要。但在清理中,一把手却是这也舍不得那也弃不了,时不时几个人争得不悦,僵持不下。能理解,因为在这个家就她付出得最多,每一物件上都渗有她付出的汗水,还有情感。关于半截柜,老婆态度坚决:“这个家宁可什么都不要,但这个柜子不能丢掉,那是父母陪的嫁妆,看见柜子,我就会时时想起他们。”
我不知道多久没动笔墨纸砚了,上班之余一有闲暇,不是搓麻就是挖坑,忙着支腿子,仅有的一点业余爱好全扔到爪哇国了。老婆说,“这么多砚台你又不用,干脆扔了,死沉死沉的。”我一下急了,“万万不可,五方砚台各有来路,最钟爱的那一方还是叔父托付我的传家宝。”很明显,老婆是在旁敲侧击批评我,嫌我不谋正事、不求上进。羞愧难当,于是当着老婆孩子的面,我举起右拳铿锵表态:“搬新家后金盆洗手,不再赌博。你看这幅字:‘琴棋书画养性,梅兰竹菊寄情’,我还要养性寄情呢!”
家里有一块做饭用的案板,四指厚,足有几十斤重。多年来没用过,一直闲置在侧。儿子坚持要处理,我震怒了,“家里再值钱的东西包括集邮册、纪念币、名人字画甚至古玩都可以不要,唯独这个案板不能弃置。知道吗,那是你大伯伐了百年老杜梨树而做,又背上它坐长途汽车走了几百里路专门送到蓝田。这何止是一副案板,更是一位兄长对弟弟的责任和关心。他没有钱,但有心有情有义。儿子,你知道吗?”
鞭炮响过,搬家顺利进行。最后我问儿子搬这一趟家多钱,350。太少了太少了,人家下那么大的苦,我赶下楼,对几个小伙子说,“你看我那十几箱书让你们搬下搬上多辛苦,再给你们100元表示点我的心意。”
搬家
文/尚崇霞
他和她是一对平淡的夫妻,他在屋里看电视,她出门时忘记了带钥匙,拍门让他开,他开了房门,嘴里嘟哝着,干吗呢?出门连钥匙也不带,惊扰了我的好电视。
他在家里做饭时,由于电磁炉火力太大,稀饭溢到了锅台上,她很生气,说他没有一心一意,做饭的时候还惦念着电视里的篮球赛。她一句接一句地唠叨,他一生气,连做好的饭也不吃了,摔门而去。
吵归吵,气归气,他俩还是要在一个锅里吃饭,还是要在一个床上睡觉。本来嘛,夫妻之间过日子,哪能不磕不碰的。他俩就这样匆匆地打发着日子。
日子却有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俩因有了孩子,且孩子正在茁壮地成长,他俩就有必要买套大房子了。
搬家那天,本来他俩都想着要叫搬家公司来解决,可因买了房子,实在是应该一角一分地节约的,考虑再三,他俩决定自己来搬家。
他们的新房在七楼,而七楼是没有电梯的。其实这也不打紧,因为,他们都年轻,也能吃苦,就一趟趟地上楼搬吧,反正时间有的是。
他没想到的是他在上了第二次楼时,他的脚崴了,眼瞅着肿了起来,到后来竟肿得像面包似的,他却还要再试一试,看看到底能否坚持下来。他咬着牙站了起来,脚一落地,便痛得他啊一声,两只眼睛金光四射,他只好痛苦地坐了下来。
她让他歇着,对他说,还有她呢,搬家的事儿由她来完成。
她一趟趟地上下楼,挥汗如雨,她却不喊一声累,他让她歇会儿,她笑笑说,没关系的,不累,等再上两趟把要紧的东西拿完再歇。
他看着她,一次一次地吃力爬楼,忽然间,在他的眼里,她变得高大起来,与平时的那个她判若两人。搬家这苦累的活计,本应是男人的事情,她却完成了。他想到平日里与她斤斤计较着过日子,却没有料到,在关键的时候,这个与自己凡事都计较的人是那么大度,且不同寻常。以后的生活,他该时刻让自己想起这次搬家,是她,全是她一趟趟不辞劳苦地付出了本应是他的劳动。
他暗暗发誓,以后的日子决不和她计较,要处处让着她,让她幸福快乐地过好每一天。
蚂蚁搬家
文/和佳豪
人们都说“蚂蚁搬家要下雨,”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呢?下面大家就和我一起看看吧。
今天中午我做完作业,就在草坪上玩,突然我发现了一只蚂蚁,我就跟着它找到了它们的洞穴。我发现洞穴里有几只蚂蚁在往外搬东西,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们的食物,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把食物搬出去。跟着蚂蚁队伍我找到了他们的新家,看他们像接力赛一样地搬运食物,他们头上的那个可爱的触角还不停地在动,好像在跟自己的朋友打招呼,我觉得有趣极了。就在他们要搬完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小雨,看到蚂蚁安全地到达新家,我也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通过这次有趣的考察,我发现了蚂蚁搬家果真会下雨。我觉得蚂蚁虽小,但它好聪明哟,我们也应该像小蚂蚁一样做聪明的小孩。
搬家那些事
文/孟宪丛
20多年前,经过无牵无挂缺少浪漫的恋爱后,我结婚成家。其间虽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搬家倒是成了记忆中的一道风景线,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来愈清晰起来。
那时候自己成家,其实没“家”。所谓的家就是租的一间不足16平方米的房子。除了在农村的父母给的一些碗筷、盆盆罐罐之类的小玩意外,别无他物。第一次搬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房东女人的热情,给不知所措的我俩送来了饭菜,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小城着实感动了好长一阵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俩默默地厮守着。只是这“家”的信念,随着驶过的悠悠岁月,而常常萦绕于脑际,随着女儿的降生,有“家”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年轻的同事们坐在一起说道的时候,总是某家装修房子花了几万元之类的话题,说来说去,尽管是别人家的事,但自己总觉得有点不自在。第三年,房东要翻修房子,要我们搬家,于是我们东一头西一头地找朋友找同事,帮忙寻找新的住处。可是随着房东拆房子的日子临近,房子还没有找到,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为了让我们尽快搬家,房东把房顶上烟筒堵上了,烧火做饭时,锅灶往外冒烟,一顿饭下来呛得头晕眼花,泪流满面。后来,总算是在房东拆迁的前一天找了一间房子,搬到了新家,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挺悬。
一年后,新房东家的儿子要结婚,我们又开始了搬家的旅程,来来回回,两年搬了三次家。
频繁搬家,囧事不少。有一次,我和往常搬家一样,找了两个同事,先把锅碗瓢盆、衣被之类的“小玩意儿”装在一辆手推车上,到新家里“占位”。这是一个天高气爽的秋天,三个人热汗涔涔,有说有笑地推着车子,刚爬上一道长坡,就被一辆冒着黑烟的小四轮拖拉机甩在后面,车上的柜子、箱子晃悠得让人眼花,看样子也是搬家的。其中一位同事笑着说,该不会是和我们搬到一个家吧?等到了房东家,只见那辆拖拉机也正往里搬东西呢。找到房东一问,果然是“一女许两家”,房子又租给了出的房租多的别人。事已至此,晚到一步,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房东:你真不讲诚信,没有个先来后到吗?红嘴白牙说定了的,咋就变卦了?可气的是,你租给别人竟然没有告诉我!害得我瞎忙乎两天,白白折腾了一上午!这次是我历次搬家史上,遇到的最窝心的一次。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依旧搬来搬去。看着日渐消瘦的妻子,总觉得对不住她。于是,每到下班或星期天,我眼疾手快地帮着做饭,干家务,讨她开心。尽管这样,“家”的话题仍是我们生活中的主话题,闲时,总会哼起“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渐渐地,孩子大了一点,免不了要与邻居家的孩子们打架,每次孩子哭着回家来,妻子总是泪水涟涟地说:“快想办法弄房子吧,时间长了不行,实在不行再搬家吧。”每到这时我心里不知是啥滋味。闹归闹,日子还得过下去,无论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房东不高兴……
直到去年,我借助住房贷款、亲朋好友的帮助,又拿出了省吃俭用的积蓄,买了新房子。搬家那天,禁不住邀了几个要好的朋友痛饮了一番,虽然酩酊大醉,但醉得酣畅淋漓,足足幸福而不省人事了半天。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自己家里,静静沉淀所有的心情,想起自己的搬迁之路,这“家”的话题将永留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