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散文
十岁散文(精选17篇)
毋以货财杀子孙
文/黄永武
古代的人,把一生作了段落的计划,这叫做“生计”:从一岁到十岁以上,为个人成长作计;二十至三十岁,为成家立业作计;三十至四十岁以上,为生儿育女作计;五十至六十岁,就为退休养老打算;六十七十以后,就为死亡身后打算了。所以有“六十不造屋,七十不制衣”的古谚,六十岁以后不造新房子,七十岁以后不添新衣服,这叫“量时计享”,不肯让“冗功剩物”拖着自己,以致劳役心神于无用的地方。这一方面是“惜福”,另一方面,也使“劳生”不必受“物役”的无限驱使,能留下足够余裕的退闲岁月呀!
如今许多人已经有足够的养老金钱,也有美好的退闲岁月,一生都吃喝不尽,还在做牛做马,拼命赚钱,大概是想留钱给子孙用吧?其实平心想想,你我都是白手兴家的人,子孙一样可以白手兴家,何必要你操心如此?你会说:“不见得子孙都像你我这样贤智,万一他不能自立创业呢?”如果你是以这个原因为他存钱,心意虽美厚,实际上是以轻薄的眼光在对待子孙了!你用“不肖”的眼光预估他们,他们如何能以贤智自许呢?
所以唐朝人就有“毋以货财杀子孙”的教训,让子孙因遗产而骤富,容易养成淫荡骄奢、唯物寡情的生活习惯。淌来的资产,他也不见得爱惜。与其留黄金给子孙,远不如教他读书学艺。
这一年,我二十岁
文/初 久
我是初久,现在我在长满大树的土岗,周围有着绵绵无际的青纱帐。我坐在树下,写下我的二十年。
一岁,我出生在马头镇,长在姥姥家,没吃过奶水,靠奶粉度日,身体不是很健康,经常尿床。我是我大舅二舅,二姨三姨轮番抱大的,当时他们都还没结婚,所以我享受了这个家庭最多的宠爱。
两岁时,我已经会说话会走路了,不喝奶粉了,但仍然尿床。
三岁,我成了姥姥庄上最有名的淘气包,和我一样大的孩子没有能打过我的。
四岁,我上幼儿园了,这一年,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叫做:女孩。并从此知道,女厕所不是我能去的。
五岁,我又上了一年幼儿园,并成了当时最有影响力的孩子王。从此以后,我不讨厌上学了。
六岁,我上了一年级,经常考双百,成为了光荣的少先队员,整个学校就我们三个,校长在国旗下给我们带上了红领巾。
七岁,我回自己家了,离开了我的姥姥,那一年我感觉天好像要塌了。
八岁,我的大伯成了我的数学老师,经常揍我。同时这一年,我开始看武侠小说,金庸,古龙,卧龙生,陈青云,李凉什么都看。
九岁,我被评为优秀学生代表,去姥姥家庄上的学校进行集训,并拿了省级优秀学生。这一年是我一生中最闪耀的时候,也是我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
十岁,我上五年级,并知道了一个坏消息,我还要上六年级。
十一岁,这一年将要结束的时候,我爸爸已经没收了我一电视机箱的武侠小说了。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学习,我考初中考了260多。菏泽二十一中打电话问是否愿意去菏泽市里上学,我不想离开我姥姥,于是没跟爸妈说。
十二岁,我在小井乡第一中学注册了学籍,这一年,我抛却了武侠小说,开始看现当代作家的作品。看不太懂,但愿意看。
十三岁,我又在我姥姥家住了,因为初中开始上晚自习。我学习不大好了,数学很差劲,但我的物理和历史很好。并且这一年,我学会了游泳。
十四岁,第一次感觉,毕业的感觉不太好受。因为很多同学都不会再上学了。
十五岁,我考上了东明第一中学。就是这样一个秋天,我遇见了我的同桌,我很喜欢她,可是在高中三年里都没追过她,因为听说她有男朋友了。
十六岁,我碰见了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差的语文老师和最坏的班主任。于是我报了文科班,迅速的离开了他们。这一年,我和兄弟在外面租了房子,看了很多小说,逃了很多课,学会了抽烟。
十七岁,我高三了,每天都很迷茫,很压抑。我开始了长跑,每早晨都要跑将近十里地,以此减轻我内心的痛苦。结果发现,跑完就想回去睡觉。学习越来越差,后来跟人打架了,把别人肋骨打折了。我爸爸把我接回家,一句话也不和我说。我辍学了,和朋友一起来到学校,却没能一起走出去。在家我想过自杀,但我怂了,并且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后来参加了高考,高考完第三天,我报了复习班,分数都没查。
十八岁,我在曹州武术馆复习,我认识了勇哥,鬼子哥,航,大象,自信,康子,大毛,小宇子,老妹,他们对我很好。之前我以为农村孩子和城市孩子会永不相交。同时三哥,永胜,还有亮哥,小乔也在。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开始追她,在我复习的时间里,她一直充当着我的精神支柱。我们这样保持了一年多。
十九岁,我在济南读大学,我的精神支柱没了,我还活着。我开始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改掉了除了抽烟之外所有的坏毛病。我认真的去学习,认真的去生活,认真的对待我喜欢的每个人每件事。尽管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也孤独过,寂寞过,无奈过,忧愁过,甚至有想到放弃自己的理想,可是一想到我的爸妈,我那似是而非的爱情,我咬咬牙也就过来了。
二十岁的夏天异常的炎热,不过秋天马上要来了,我正在家,写着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权当给我的二十岁的祭奠。
七十二变女人花
文/张金凤
曾经有个评价女人的帖子在网上一度很火,因为说得太好而被人喜欢和传播。“女人如花开不败,十岁梨花太洁白;二十桃花鲜艳红;三十玫瑰迷人眼;四十牡丹大气派;五十兰花淡定清;六十棉花暖人心。”
十岁左右的女孩,是垂髫少女,天真无邪,正如三月庭前盛放的梨花一般洁白无瑕,惹人怜爱。豆蔻年华里,少女渐渐成熟,长到二十岁前后,脱去青涩的胚子,正是青春咄咄逼人的年华,姿容和美丽灼灼其华的时节,恰如村落内外自由生长的桃花,明媚鲜艳,不倾国也倾城。
三十岁是女人日渐成熟的年岁,身份和内涵有重大改变,从公主变成家庭主妇,从女儿变成孩子的妈妈,经历让女人成熟。这时候的女人容貌依旧娇媚,自身的气质越来越好,从一枝浅浅的桃花,过度到有了更深内涵和魅力的玫瑰之美,三十岁女人所美的不仅仅是容貌,还有迷人的气质。女人到了四十岁,更加成熟,学识广博,境界开阔,世事通达,对于生活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这时候的女人是最有气度的女人,她的气场不是明媚鲜艳,不是一枝独秀,而是无声胜有声,有压住群芳的宏大,这就是百花之王牡丹般的大气。
女人到了五十岁,是一个尴尬的年龄,日过正午,花颜逐渐凋谢,迟暮美人已经不能靠容貌说话,曾经的颜值就像当日的红对联一样,在风雨里变得陈旧暗淡。她就像一丛幽兰,即使开花也只有清香而并不艳丽夺目。这时候的女人已经通透,明白了世事的真理,看淡了名利的角逐,不再在乎别人的眼神和嘴巴,活在自己想要的生活里,也许无声无息,但是内心如禅,淡定宁远。棉花,是世间最简单的花,春天种子落地,在夏日里修炼煎熬,将花期拖到秋天,在广阔的大田里,默默开放,从来不招惹蜂蝶,也不希冀被观赏的脚步和眼睛打探,开放只是生命的进程,只是为了更多地吸吮阳光的暖,储存在灵魂深处,然后在寒冷的日子,将这暖献给需要它、抱紧它的人。六十岁以后的女人就是这样无争无求,努力将自己一生存储的能量,那些光和暖,那些经验,献给靠它最近的人。棉花也许是世间最简单的花,却是最温暖的花。
女人,一生如花,花枝招展地活过,最后把自己铺展成厚厚的云朵,盖着孩子们,温暖他们寒冬里的梦;又把自己捻成一根根丝线,织成布匹,贴身生暖,穿在外面,维护子孙后代的体面。棉花的花色,又恢复了白,像极了当年的梨花,返璞归真,回归天然,白得纯净而不招摇,矮矮地,略高于黄土。这时候的女人,内心一片澄澈,只有一个信念,呵护好它的种子,储存好它的温暖。高贵的棉花,以洁白和温暖,给鲜艳一生的女人之花做一个完美的总结。
圆满地活着
文/孔伟健
我圆满地活着,一晃就是四十多年了。
今年,我四十有一了。
小时候,我就常听乡人们说人过四十天过午,这话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了其深意所在。人生如寄,比作一天的话,过了四十岁,就应该到了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了。如此说来,人生之路,已走了大半了。人生一世,百岁者有几?
我的先祖说:四十不惑。或许,那仅是他历尽困顿之后个人的感觉吧!凡夫如我者,远达不到那样的境界。最近,我读贾平凹先生的散文集,读到了那篇《五十大话》,照此样式,自己也斗胆写点文字,也算是一种小小的纪念吧。
前几日,我胡诌了几句,其中有这样一句:愈近不惑惑愈多,而今人事半消磨。这说的是实情,年岁愈大,我对事物的认知确实不同于年轻之时了。眼看着身边事物不断消长,我一方面真切感受到了岁月的无情,另一方面也感受到了新陈代谢的不可逆转。
夜深无眠之时,我常常细数那些不可回复的过往,那失去的亲人,那远去的背影,那丢掉的简单的快乐,常常是想着想着就醒了,从此再难入睡。四十岁,看来真是一道坎,一道无情的坎。
年过四十,回忆渐渐多起来,常常对着老照片感怀一番。近日,又翻出二十年前的毕业照,还有毕业纪念册,色彩已开始剥落,字迹已开始漫漶,当年写在上面的那些豪言壮语还依稀可见,我对别人的期许也好,别人对我的祝愿也罢,都是那样豪情万丈,或许,那就是年轻。
当年,我们就在那样的感召之下,各奔东西。为了所谓的理想奋斗过、努力过、挣扎过、迷惘过,摸爬滚打之后,终于明白了:目标与现实永远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体,只要曾付出过,问心无愧就是了。
白发无情侵老境,青灯有味忆儿时。言老未免嫌早,可是鬓边白发已然陡生,这不是衰老的征兆么?记忆力也已大不如前,常常是街上遇到熟人,一时却叫不出名字,只是彼此之间打个招呼。过后许久,才想到这不是原来的同事老张吗?于是,哑然失笑。
四十岁,回望来路,曾经的同学与好友之中,和我不辞而别的已有好几个了,有的年龄比我还小,毕业后,我们忙忙碌碌,偶尔停顿下来,互致问候,在电话里畅叙思念之情。可是,天不假年,当不幸降临,我连跟他们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再次的见面竟是天人两隔。生离死别,想来是多么痛心的事情。这些朋友,和我在最美好的青春岁月之中有过几年的交集,我们共处一室,朝夕相处,岁月见证了我们的清纯友谊。古人说,相见亦无事,不来忽忆他。他们,可是我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财富啊。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生命如此脆弱,造化如此弄人!
万物皆有两面,四十岁,虽已过午,可正是人生之秋,生活的积累,人生的历练,风风雨雨,起起落落都已走过,人生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人不可无癖,玉不可无沁。庆幸的是,我找到了自己的道,我深刻地认识到,人生不可无趣,爱好是排遣寂寞的最佳良药。我喜欢上了读书与习作,积习多年,乐此不疲,在这条寂寞的书道上,痛并快乐着,收获着独特的人生况味。
读时忘忧,读毕忘怀。读书消遣,藏书寄情。我钦慕董桥老先生那种读书观:到老还在乱读书。读书讲究兼收并蓄,讲究驳杂,无缘博读群书也不要紧,有空摸摸书翻翻书端详一本书也是清趣也是清福。纸船随波,落叶逐流,飘到哪里读到哪里多闲适。这条路,我仍会无怨无悔地走下去。
许多世事讲究的是过程不是结局,人生都无凭,半点不由人。我结认识的零星尘缘,都是些微渺素朴的邻家凡人,没有高贵的功名,没有风云的事业,阴晴圆缺的生涯中追慕的也许只是半窗绿荫,一纸风月。我心素已闲,清川淡如此。这不很好么?
近日,读平凹散文,记住了一联:但得酒中趣,勿于醒者传。我想:人生滋味百般,正如美酒,那味道只可意会,难以对外人道,一旦道破,便兴味索然了。能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了。
现在,我活得依然圆满,每天尝着可口的米粮,饮茶,写作,看新闻联播,做些平凡的事情。
雨落在家乡的坟上
文/风雪漂泊人
雨秋千般的荡过我的心坎,又面纱般的朦胧了我的双眼,一句“路上行人欲断魂”的诗句,把我的思绪飘向故乡的山山水水,伴随着这滴滴丝雨落在家乡的坟上。雨柔柔地飘着,没有一点声息,渗进了树的年轮,唤醒了一河的春水,让每一个角落都有了春的盎然。
雨落在家乡的坟上,渗进了打湿了我的思念。一丘黄土几棵松柏,就是祖辈留给我的记忆,不管我飘到哪里,都是我永远也割舍不断的根,寄托着我祖祖辈辈生命延续的轨迹。多少年因为时间精力不济,虽未能亲自前去祭拜,但对祖辈的虔诚身影相随,不敢冲撞不敢懈怠。生活环境的改变,我辈也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寻根问祖和重续家谱,加之我辈天南地北谋生的居栖,家族观念已慢慢淡出族人的视野。
尽管祖辈让我落草在一个穷乡僻壤,但我会经常邀请我的朋友去那享受青山绿水,呼吸至纯至美的新鲜,看干净的天空,品尝可人的土特产。曾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讳忌谈及我的乡村,不仅因为外出卖血感染了好多艾滋病患者而成艾滋病村扬名在外,还有乡人过于精明的性情,都是我神伤的心痛。虽然也出过抢劫杀人案犯及其他不务正业者,但都以沉重的代价昭示邻里乡亲——人间正道是沧桑!我给他们更多的是同情而不是鄙视,他们只是太过于相信“不管白猫黑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这句话。
雨落在家乡的坟上,渗进了打湿了我的思念。其实留存记忆的只有我的爷爷和奶奶,在我出生过十天的时候,爷爷因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于当天晚上便悄无声息的撒手人寰,我肯定见过爷爷,但没有一丝印象,只知道爷爷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在流离颠沛中度过了自己穷苦的一生。值得庆幸的是爷爷在土改是分到了两间安身立命的石板房,结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父亲兄弟四人分家时只是分人,因大伯和三伯都是当兵出身境况能好些,父亲和二伯在分家时就把家里唯一的木板柜从中间锯开一人一半,现在那半截木板柜成了父亲心酸的见证。
我小时候是奶奶把我带大的,在我八岁时奶奶去世了,奶奶去世后,我非常害怕,第一次对人生的生老病死而不解,我不信邪,但我相信人是有灵魂的,因为我亲眼见过奶奶显过魂。那是我六岁的一天清早,我和二弟从奶奶的床上到父亲房间去吃包谷花,父母亲已到队里上工去了,我刚翻上床,就见二弟和一个跟他差不多高低的白发老太太走了进来,和二弟一起上了床,我当时吓得赶紧钻进被窝,二弟莫名其妙的也跟着我钻进了被窝,好长时间没敢动弹,直到发现阳光已洒满屋子时,才从被窝探出头,结果啥也不见了。我把看到的告诉奶奶时,奶奶只说了一句,该不是我显魂哩?打那以后,奶奶身体每况愈下,三年后终于支撑不住离开了我们。
还有一回天很晚了,我和几个小朋友在野地里疯玩儿,突然间不知不觉肚子痛了起来,勉强回家说给母亲时,母亲二话没说就给我立了筷子,说是撞着我奶奶了,奶奶见天黑了我还没回来,就喊我回家。筷子立了一刻多钟,我肚子还在痛,母亲就用刀砍倒了筷子,不一会儿肚子就不痛了。现在我都感觉这种方法很邪乎,不过这种方法现在已很少用,也不知还有没有当初那么应验。
小时候的日子以年算,现在的时间以天算,摸摸硬硬的胡茬,看看鬓角的风霜,总感觉没咋混自己已不再年轻,还真不甘心。回头想想也是,二十岁以前不醒世事,二十岁到四十岁莽莽撞撞。如此看来人生应分四个阶段【天才当然除外】,二十岁以前为成长阶段,二十岁以后到四十岁以前为打拼阶段,四十岁以后到六十岁以前为创业阶段,六十岁以后为守业阶段。真正的人生应该是四十岁才开始,因为不再迷茫,正好运筹帷幄以决胜千里,也算是给我豪情的一个理由吧!
雨落在家乡的坟上,渗进了打湿了我的思念……
年的味道
文/今生有约
年是怎样的一种味道,不同年龄段上的人,大抵对于年的那种感触和体味也都不尽相同。
四十岁的人,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对年的那种新鲜奇异的感情已经渐行渐远,早已没有了三十岁时的风华正茂,也没有了二十时的踌躇满志,更没有了十多岁时的纯真和幻想。
不觉中,我已经度过了四十多个春秋。小时候,年,对于我们那群无忧无虑的孩子充满了诱惑力,尽管那是物质和娱乐极度匮乏的年代,但那时的“年”仍然让现在的我幸福地回忆半天。那个年代除了口馋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白馒头和有数的猪肉片外,对于我们最安慰的就是在外地工作的父亲买来分给我们的那仅有的几十头鞭炮了。我把它放在奶奶嫁娶时娘家陪送的黑漆发亮的嫁妆柜里,每天起来,第一桩事就是抬起柜子伸进手去,摸摸那火鞭还在不在,数数头数对不对,倘若少了几头,便惶惶地哭,疑心或是二哥或是四姐趁我不备动了手脚,常常因此撅了小嘴不肯吃年夜饭,尽管那白白的饺子馋得我满嘴流口水。我记得那时父亲送我们的多是用牛皮纸卷起来的“二踢脚”,一扎高,粗如擀面杖。燃放的时候,先竖起来,有捻子的一方着地,用火柴或烟头或香头蹲下点燃后迅即离开,那捻子便兹兹冒着火星,轰然一声响过,鞭炮便炸开来,另一端在远远的天际那边又清脆的爆裂了。间或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但刚凑近前去查看,陡地“砰”!一声,又爆响了,直窜云天,另一响在半天空“啪!”地又炸开,弥漫于一个园形的雾柱,于是,空中便弥散开浓浓火药香了。假若是在漆黑的夜晚点燃,便会望到满天的火光;我也常听大人说连阴天里燃放它,能穿透云层,驱散阴霾,就会云开天晴的。
当童年的花环落尽,我便走近二十岁。二十岁的时候,我对年的感觉最深刻。由于自己的勤奋,二十岁的我学业有成。当年终荣归故里,恰当踌躇满志。回到故乡,便很少在家,今天这个朋友叫,明日那个青梅竹马请,从庄东串门到庄西头,又从村南逛到村北端。一群朋友麇聚,饮酒次之,说起大学见闻,讲起都市故事,说那车站里的车比生产队里栏圈的牛羊还多,拉起楼房电话自来水电梯,他们便瞪大了眼睛,还有没土的街道,两旁花草葳蕤翠绿,半年不洗头也没头屑,更是惊得他们目瞪口呆;遂乘兴大侃自己的宏伟志愿,说几年后自己要成什么家,出什么书,搞出什么伟大发明,要在都城安家落户,到时候请这帮朋友去做客什么的一大堆,更使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劝你一盅酒,那个敬你一支烟,烟酒三巡,亥时已过,眼皮耷拉,醉意朦胧,又说:“其实,走到哪里,还是我们这个家乡好。”这时不觉眼角泪光闪动。往往听你闲扯的,不只是男人,还有女人。有那些上初中、高中可望而不可即的漂亮女生,这时你会发现她们愈发的聘聘婷婷,这些色泽各异的姑娘,已经出落成了真正美丽的女人。听着你的演说,大都眼睛不瞬地望着你,时而眼光异彩纷呈。这时,你会陶醉在这如花似玉的日子里了,就觉得这年过得极有韵味。
三十岁的时候,早已成家,儿女绕膝,父母健在。虽然事业不大成,但能如意,吃不愁,穿不缺。每日里酒足饭饱之后,小憩一会,满面红光地去上班,高兴了哼一哼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流行歌曲,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乜斜一下街上云一样的飘过的红男绿女。这时过年最惬意的是手里牵了蹒跚儿女,随了花枝招展的妻去大街店里买衣衫,最愿意看到的是,那些男人投向妻子的贪婪目光和瞥向自己的妒忌眼神;最喜欢抱了儿子或女儿挤人堆的地方,盼人说:嗨,这孩子真俊!放下儿女,在家在单位肯吃苦下力,争先进,友四邻,孝敬双亲。整天笑吟吟地,但也忘不了偷偷欣赏别人家娘子的美丽倩影,人家回头望了,又赶紧低下头,假装没感觉状,那女子就“吃吃”笑起来,这使得自己脸变红了,赶紧装作牵儿看女,或者逃进自家院门里,心里美滋滋地,惶惶地。这时的年,鞭炮也响,礼花也艳,天也蔚蓝,日子也有味有彩。
四十了,四十岁的人了,又有了一般异样的感触。四十岁的人,少了些意象,多了些理性,少了些虚幻,多了些沉稳,少了些狂热,多了些冷寂。这时,家里上边老人年岁大了,下边的孩子也将大学毕业了,一边是面临着需要人打支应,一边是面临着就业成家。还有,现实的生活的实际,已经磨掉了十多岁时的纯情天真,磨掉了二十岁时的心比天高,磨掉了三十岁时的志在必得,锤炼成了老道和真实回归。这个时段的男人大都注重生活的本真,现实的重担早已搁在了肩头,许多事情迫在眉睫,他们明白需要怎样去做,需要做些什么。尽管他们也忙里偷闲,也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也神往从前的日子,断不了后悔先前为什么没有去做,为什么没有那样去做;也有的在外偶尔放纵一下,但大多数人头脑是冷静的,一旦醒来,踏上脚下的土地,就会很快回归真实。这个时段,对于过年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累、乏。对于过年的体会就是一句话:忙着吃喝,忙着串门。仿佛一生中一年来就只是为了这个日子,那种喜悦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我知道我,我上有耄耋之年的父母,况且身体也不好,下有一个读大二的儿子;老人是五年前有病时来城里住到我的平房里的,冬天冷了,我和妻又把老人搬到楼房中来,他们已经是自己照顾不了自己的人了;儿子还有一年多也就要毕业了,面临着一个就业去向的问题,作父母的就要为儿女的将来生存思虑。还有,今年初,我那已经有了26年工龄的妻子却下岗了,对于一个中年妇女,我和她都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妻下岗前的那些天里,她每每坐在一个角落里发呆,有一天深夜里,睡梦中的我听见床头报纸哗哗作响,睁开眼睛见一黑影站在我的床前,原来是妻来到了我的房间,妻怪我睡得太死,说她睡不着,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到我房间了。我理解她的心情,便劝说了半天。我祈祷上苍给妻一个快乐的人生,然而我却不能给与妻真实的一点什么。黑夜里,我们就默默无言相拥到天明。
四十了,四十岁的人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面临的事情太多太多。父母来了,我每天每天也离不开家,也不能离开家,父母需要我来做饭,需要我来照料。阴历年前,父亲又犯病了,父亲去年因病四次住院,最后一次是在省城看好的。没有想到,在快过狗年的前十多天里,却又病倒了。父亲是个不善言语也不愿拖累他人的人,就是他的儿女,他也是这样。当我听母亲说起时,父亲已经病情很重了。我心急如焚,却面静如水,我明白在这个时候,我的一点的惊悸,就会导致一家人的振动不安,甚或发生意料不到的后果。我天天守候身旁,一边为父亲请医诊治,一边加大药量,天天时时观测状况。欣慰的是,七天后父亲明显的恢复了常态,我也放心地大睡了一天两夜。
当旧历年底的钟声敲响,我的大哥、二哥及侄子侄女一家大大小小12口人麇集于我们家时,儿子和侄子们在门外贴大红“福”子,妻子和嫂子们有说有笑地包着水饺,父母安坐在厅堂看新春晚会;街面上,巷道里,楼前楼后,炮竹声响成一片,此时我躲进了卧室,在日记上下了“新年的味道”这个题目,新年对于我,是累,还是累。遂想起朱自清先生的诗《新年》:“夜幕沉沉,笼罩大地。幕中人醒,看见新年好乐!新年交给他们那颗圆的金粒,她说:‘快好好地种起来,这是你生命的秘密!’”
写毕,眼角滚落了两颗泪滴……
四十岁前莫谈岁月静好
文/艾明雅
我们的每一个年龄,阶段,都需要得到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向往,而且每个男人女人都有责任去把标准再提高一点,这样社会才会进步。而不是含着热泪一辈子都在写“岁月静好”几个字,到头来,除了西北风,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该吃好的用贵的时候,我就努力挣钱买;该爱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努力好好爱。
一
年轻人误入歧途还有得救,最可怕的是那些误入歧途几十年,把年龄当成成熟,被生活吓怕的“过来人”。
前不久,碰到刚毕业的女生。听说,她本来已经搞定了在北京的工作,但这次回家七姑八姨,以“过来人”的身份跟她说,女生其实稳定就好。
我更多的却是有点惊讶:怎么都21世纪了,“女孩子只要稳定就好了”这个神一般的高尚建议依然活跃着。十年来,那些说出这句话的人,到底面对着怎样的生活,她们又是否真正在“稳定”中收获了幸福与满足?
历史总是重复着曾经的故事。在我记忆中,好像年年都有不经世事的女孩子,在面对“过来人”的建议前踌躇不前。好像那些岁月的流逝,总会让这些“过来人”更加智慧。
这群“过来人”会继续建议她:25岁还嫁不出去,以后就更嫁不出去了,不是当后妈,就是二婚的。好像不结婚,好好的女孩子就没了价值。
如果说她们真的有成熟的过来人的经验,我想,最多也只是比年轻人多跳了十年广场舞吧。
二
一个女人的时间是如何变质的,总是从没有主见,无法辨别什么是真智慧慢慢开始,逐渐而转变成一种从众的价值观。
如果因为对未知存在恐惧,从而选择跟随身边的脚步。后来,就必定会遇到和大家相似的难题。这时,貌似已经问题被人“解决过”,她又不得不去继续询问这些问题的亲历者:为什么日子越来越无趣,为什么老公不回家,为什么婆婆总是那么难搞……
于是乎,此时,当年那些让你放弃未知的人,会再次以“过来人”的身份讲述经验:结了婚就是这样,不能作,要求别太高,不然老公不好其实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在时代的潮流里,任何一个试图突破“普世成熟价值观”而追求更美好的女人,都不会受人欢迎。
一个成熟的智者,从来不会建议你在可以尝试的路口,选择安全;从来不会指导你在今后四十年忘掉梦想和外面的世界;从来不会告诉你“算了吧大家都差不多”,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差不多而是“差太多”。
愈是成熟的智者,愈是明白,年轻是怎么一回事,年轻就是试错,战胜,再试错。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因为只有真正成熟的智者,才不惧怕你过得比她更好,未来比她更灿烂———因为她自己也在进步。
三
对我而言,我从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真的安于在一个小天地里面,日复一日的洗着衣服做着家务依然笑靥如花完全没有脾气的。
我见过的真正岁月静好的女人,都是在头40年,从来埋头苦干不问前程,然后有一天,完成原始积累,这个时候,才开始去追求一些人生的真相,这个时候,搓搓佛珠穿穿布鞋,才是真正的淡看云起云落吧。
当我工作太累太累的时候,身边那些女强人从来不会劝我说:你别干了,你在家里带带孩子也挺好了。而是她们会告诉我,她们在我这个阶段的时候,是怎么休息,怎么调整,又继续上路的。有个姐姐说得好:四十岁之前谈什么岁月静好,都是自己对自己耍流氓。
她们鼓励我做一切暂时看起来“很痛苦,很迷惘”的事,因为她们才是真正的那种“过来人”,她们知道我这个阶段如果不去拼,不去累,以后才会更累,而且是那种老了要在菜市场跟人为了三块钱讨价还价的累。
很多事情,不去做肯定会后悔的,生活的美好都是根据内心最简单的判断产生的行为,而不是念头来回多少次,含着热泪写下鸡汤。
冷雨敲窗又一季
文/曹锦军
当初春的寒气还在肆虐地侵蚀着大地万物,窗外冷雨则凄凄沥沥的下个不停。又是一年春来到,又是冷雨敲窗时。
翻完2013年厚厚的一本日历,我就在寒风冷雨中迈进了四十岁的门槛,步入了中年。
很多年前,看过小妹写的一篇《男人四十》,记得她写过的这样一段文字“四十岁的男人跨过了二十岁的轻狂,迈出了三十岁的浮躁,沉淀下来的是体验人生百般磨练的从容和豁达。岁月不只是刻在男人的脸上,更沉淀在男人的心里。”以前认为她是应景之作,现在看来人到四十,步入中年,确实容不得半点轻狂和一丝浮躁,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工作压力的时期,须步步小心。
我曾经是嗜酒如命的人,在如今很少喝了。想当年在上世纪90年代基层单位上班的时候,不论春夏秋冬,每天早上起来就要喝半斤白酒,中午晚上也是如此。但进了四十门槛,酒杯很少举起,不是不能喝,而明白“酒多伤身”的道理。过去喝酒是宁伤身体,不伤感情,其实没有好的身体,哪有好的感情?
也许人生最后的一个黄金时期是40——45岁,如果再不有所作为,就真的怕是枉来世间走一遭了。趁着最后的一线动力,是不是应努力谱写自己的人生精彩?我们现在这个年龄是“输不起”的年龄。
床头,胡乱码着几十本2013年各地文友赠送的书,有散文,小说,故事。每晚夜静时就在音乐声中,与书作伴,与汉字握手,与故事里的人对话。书是人类的朋友,是生命的火把,更是寂寞时的良友。这些朋友的书都是自己花钱出版的,但也很有趣味,很有哲理。他们能从生活中毫不起眼的人或物着手,尽情表达自己的思想。哪怕是一个小石头,一滴水,他们也能赋予有血有肉的生命。在写作手法上是值得借鉴的。
今年正月里因气候变化无常,支气管炎的肆无忌惮,不论是写文字还是摄影,我都几乎是交白卷。从这里也得出一个结论,没有好身体,好心态,是出不了人生精品的。幸好之前投稿的摄影作品和文字作品在这个月都发表了,挣了一些稿酬,也算是对自己心灵一个小小的慰藉。
26年前,1989年,也是这样的冷雨敲窗时,我通过体检和政审顺利当兵。记得当时有个扬州的战友在新兵连给我留言“再长的路都有尽头,千万不要回头。再沮丧的心都有希望,千万不要绝望!”。
女人四十,淡雅魅力
文/邓仲祥
女人四十,走过人生的小巷,旅途已经过半,且行且住的途中,有时张望前方,有时又回首过去。那些犹如璀璨烟火般的青春,在女人四十的时候,沉淀成心底最婉约的心事,只是在轻轻触摸这份情怀的霎那,偷偷地回味,静静地感伤。
女人四十,如花的容貌,紧致的皮肤,玲珑的身姿,招摇的装扮早已不在,也许这些只属于青春的奢侈,只能在斑驳流年的记事中寻找。走在人生苍茫的路上,经常低眉轻问,还是那一条曾经姹紫嫣红,流光溢彩的雨中小巷?是的,还是那条小巷,只不过,早已走过繁花似锦的一段旅程,就像花开荼蘼的春天,落红乱舞,芳颜凋零,韶华易陨,随着落红飞过秋千的目光,只为自己的美丽不在,黯然神伤;可是,骨子里的风情依然存在,而且在光阴素手的梳理下,风韵绰约,淡然飘逸。
女人四十,是人生最美的时候,恰如一朵寂寞的荷莲,静静地绽放在明媚的水岸,沉静高洁,不媚不俗,婷婷淡淡,如雾如诗,清新柔美,永远撒发着温馨宁谧的幽香,引人亲近,使人与之梦想结伴在清风淡岚中,携手同行。这种淡雅的美,对人生有着沉静成熟的思考,有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感悟,即使有时忧伤沉默,有时唏嘘哀叹,有时激动昂扬,有时又恬静如水,都是此际女子最真实的性情,她是曼妙婉约的,是孤独静美的,也是聪明睿智的,她可以把最凄迷的心事暗藏心底,不动声色的浅笑红尘沧桑;她也能把最平淡的光阴勾勒的千姿百态而又余味无穷。这时的女子,是精灵的女子,是容易被人青睐而又爱怜的女子。
走过了青春的花季,到了“朱颜辞镜花辞树”的时节。四十岁的女人,犹如一朵弥漫清香的荷莲,婷立在水波浩渺的风月水湄,演绎着别人无法觉察的风景,此际的风情和媚骨早已化为荷连的轻柔,那种随风摇曳的美,可以是淡而无味也可以是五味陈杂;可以是婉约的灵动也可以是静然如水的沉静;犹如一首深夜里的小夜曲,听不见叮咚的音符流动,但分明又使人感觉到一种暗香浸脾的悠远,不由得使人联想起,她过去的风月是多么迷人,一定与浪漫有关,一定与风情相连。这些美丽的积淀,化成蛊惑人心的惊喜,凝结成菡萏将开未开之时的一滴凝香的白露,食之如饴,唇齿生香,回味无穷。
如果,你同这样的一朵荷莲对望,你一定惊讶,这种风情究竟是一种岁月的历练,还是自然而然的生成;她也可以与你对视,猜想一段与她无关的风月,她不一定走进你的视线,可以远远地观望你的举手投足,无论是心动还是会意,她只会默然无言,也许与你倾心相许,只是此际的爱情,只是风月里的守望,自然合着光阴的拍子无声地流淌。这样的一朵荷莲,可以有着鲜艳的颜色,但底色一定是厚重的铺垫,那种张扬的色彩,无论是明黄的挑逗,粉红的稚嫩,浅绿的惹眼或者紫色的迷幻,一定要配上黑色的或者白色的调子,让那些轻浮如梦的人生,顷刻沉浸在黯哑的主题里。
四十岁的女人,一定是极具女人味的,不管她是大女子还是小女子,风情是自然的流露,绝无矫揉造作的痕迹,眉眼的光芒一定是暗送秋波的潋滟,如平静的湖水,不一定波涛汹涌,但一定有波光微澜的精致。这一朵美丽的荷莲,最好是浑身充满书香味的女子,风姿婉约,精致诗意,少有怨天由人的哀叹和俗世夹杂的气息;有时纯洁的一如素白的画轴,懂她的人,可以任意挥毫染墨,抒写一段清莲的风韵,画出浑然天成的人生精彩。戏如人生,也许是她的过去;人生如戏,也许是她未来的憧憬,她可以放逐自己的思维,发挥自己的想象,把一些美梦追到时光流逝的尽头。这些,也许,就是女人四十时,最精致的生活,最诗意的浪漫,一份独守寂寞的孤独,一种寂寞光阴中的静美。想着,念着,望着,这样的女子就走进了心底,流连着自然的风月,诉说一种云淡风轻的情怀。
女人四十,做一朵寂寞的荷莲吧,真的很美。女人到了四十时,已经是珍藏了恰倒好处的酒,不像女儿红一样只有十年的香气,让求偶的男性如蝴蝶闻香一样不安躁动,也不似只有十年的窖酒,如三十岁的女人美而带着刺的玫瑰一样饱满绽放,酒的烈性如狼,喜欢狼的人并不多。只有四十的女人,汲取岁月的精髓,日月思念的沉淀,如茅台的芬芳,不饮闻之即醉;人生的感悟都精粹成了透明的清冽,醇香无比如五粮液,听到名字就让人心有向往;四十岁的女人更是气质深邃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的美,只有在四十的不惑中蕴藏,举止优雅间,仪态丰韵,都在举止启唇中流泻无遗;从聪明伶俐的日子,走过聪慧的敏锐,到四十的女人,才有圆融的智慧,而能拥着自己的心中那美好的一切,都酿做人间极品般的韵味,随智慧浮动那久久不绝的暗香。
四十岁的女人才是真正宽容的,懂男人的女人,知道男人身上的重量,和男人脆弱时候需要的胸怀和温柔的抚摩。身体,经验,智慧,能随每一个细节的感触,而让女人登上了最辉煌的黄金阶段的灿烂光华。四十的女人是真正的女人,最美的女人。
四十岁的女人,才明白分寸和爱之间的得心应手的把握,更懂得男人的空间和女人一样,需要放飞的时空。四十岁的女人是最好的时空把握和丈量者,每一个微笑和意会,都让周围的人,男人,孩子,长辈,都感受到圣洁的女性,是怎么样温润着心田。
四十岁的女人的光芒不是夺目,却是神韵不绝;四十岁的女人的眼眸是无比清澈的,只有清澈的心,心无杂念的纯净的心灵,才看到,和感受那纯净,原来珍藏着智慧和岁月的故事的底蕴。如果四十岁的女人是诗,那不是激情汹涌的诗,是神韵和爱不绝暗涌的诗;如果四十女人是画,那不是张扬的青春的画,是蒙那丽莎传递着天地间坦然镇定而爱的微笑的画;如果是雕塑,那是端庄和智慧让人男人敬仰,爱而不能不尊重心疼的梦想;不是狂风暴雨的猛烈,胜似狂风的温柔如晨曦舒展,如夕阳无语默默的爱。
四十岁的女人,超越了坚韧,而天命般的思想,让耐心和爱新都更纯洁。四十岁的女人,不像年轻的女人的叫嚣表达,她能用默默无语来表达恰当的感受,并让男人恰当的领会。那更为高雅和格调的力量,透射着女人最美的一切于无行中。
四十岁的女人,才真正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才是情,什么是人间最珍贵的情怀,什么才是自然最美的风景。而智慧总让四十的女人,真正戴上女人的桂冠,登上真正女人的宝座,而母仪天下的威仪,却在爱,笑,和一举一动间,也在轻启温柔的唇中,展示着真女人不可比拟的,绵绵不绝的韵味和温润的光芒。
四十岁的女人不能再像小女孩一样整天用鲜艳的色彩亮丽世界。也不能像少妇那样把自己装扮成未婚少女去蒙混天下的人。四十岁的女人只能用庄重的颜色点缀生活空间。看见满街的靓女,也想加入她们的行列,结果服装店最贵。最老沉的衣服裹在了身上。到不是经济上有多从容,也不是对自己有多狠毒,而是四十岁的女人只能容的下它们。
四十的女人有了一份责任。迈着沉稳优雅的步子走进办公室,在大班台上果断干练,赋予了女人宠辱不惊的气质,使女人成了出众的人物,在芸芸人群中都不能淹没她。然而职场的压力,工作的纷争,让女人感到事业的繁琐。不过,还有一份工作,无论怎样都要珍惜。
四十岁的女人懂得了呵护。从爸爸妈妈的‘骄骄女’蜕变成为人妻。为人母的家庭煮妇。儿子的成长需要女人关爱,老公的生活需要女人料理。有一千个‘干的好不如嫁的好’理由,但终归无法说服自己再嫁。窗外的花边新闻像飞舞的花絮,始终无法飘进这个忠实稳定的家。
四十岁的女人总想拖住青春的尾巴,韶华将逝未逝,显示出自信与优雅。用最老到的成熟演绎最精彩的生活。上帝给了四十岁女人细致的皱纹,也给了女人一颗不老的心。
十岁成长礼
文/张子云
亲爱的爸爸妈妈:
你们好!
你们的爱就像一杯热茶,温暖我的心房;你们的爱又像一根蜡烛,点亮我的人生;你们的爱更像一汪清泉,滋润我的心田……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亲、最爱、最要感激的人就是你们——爸爸妈妈。
曾经,我是一个粗心的女孩,总是丢三落四。每次考试考不好,总会被你们再三教育:“粗心,粗心,就是粗心!”每次被教育过后,我都很惭愧,如果没有你们的苦口婆心,我怎能纠正我的错误和坏习惯呢?我能拥有你们,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在这里,我要向你们表示感谢!
曾经,我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会为了好玩的玩具哭,会为了美味的零食闹。你们心疼我,不管有多忙、有多累,总是以我为重。以前,每当大人讲话时,我总忍不住插嘴,你们总给我使眼色;每当看到我不懂礼貌的时候,你们总要叹口气说:“天哪,真不省心哪!”通过你们的谆谆教诲,如今的我,变得懂事又有礼。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在这里为我以前的不懂事向你们表示歉意。
记得在一个冬夜,我突然发烧了。妈妈,是你,给我裹了件大衣,飞快地送我去医院。但是,你却忘了给自己披上一件暖和的大衣!您跑前跑后,竟忙得满头大汗。那一滴滴圆润的汗珠,落在了我那红红的脸上,我的心里不禁涌起感情的波涛:“妈妈,您辛苦了!”
十年来,你们因我的不省心不知长出了多少白发;十年来,你们又为我的学习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这十年,你们养育了我,教我为人处世的道理。如今,我已经四年级了,爸爸妈妈,我想说:“你们就看我的表现吧!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
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你们的宝贝女儿
2014年12月24日
四十岁的感悟
文/顾洁
四季的交换,春夏秋冬的短暂,那一刻的永恒,那精彩的瞬间,都已定格。自然的融洽,和谐的伸展,都是永不褪色的画面。啊!人生也如这大自然里的四季,步入了四十岁的门槛,便是步入了人生的秋天,是啊,“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四十岁的人生恰是自然界的金秋,凉爽宜人,深沉宁静,意蕴悠远。
仰望湛蓝、澄澈的夜空,你明白了什么是辽阔高远;眺望一望无际的秋野,你明白了什么是深沉静美,啊!这就是人生秋天的况味。
看着时光的飞逝,我已度过了四十个春夏秋冬,我四十岁了,心中不由生起一丝酸楚,面对自己的年龄,随之而带来的是恐惧、悲观与失望。我已走过了人生的大半旅程,四十年的风雨沧桑见证,四十年的风雨历程。在这四十年里,我都做过什么?我承认,我并非成功,没有事业,没有成绩,更没有辉煌,唯一能带给我的只是踏实与满足。
我不奢求太多,只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也不会去想象,想象虽然美好,一旦真实的演绎相差甚远,只求顺其自然,任其发展,才能一路阳光。
我从不考虑年龄,年龄不是问题,但是并非无视它的存在,它在一飞一秒钟前行,它在花开花落中陪伴,它在时光飞逝中飘逸。
四十岁,当脑子里出现这个概念的时候,我在反思自己,以前走过的路笔直吗?做过的事坦然吗?经历过的无悔吗?付出过的后悔吗?不,我无悔,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只是追随于心的安宁,心的平静,心的召唤。
在今后的岁月里,我该如何踏上我的行程,去走好我的那一步步。每踏出一步,都是一个踏实的脚印。每走完一步,都会留下深深地烙印。
四十岁,它已走过了儿时的懵懂;四十岁,它已走过了如花的季节;四十岁,它已经历了世间的洗礼;四十岁,它还要迎接新的挑战。
四十岁的人生,已深切的理解“言寡尤,行寡悔”的人生信条,多听、多看、多思、多想,谨言慎行,平和、镇定的走在人生路上。
四十岁的人生,正是秋天的枝头,那枚等待红透的果实,你只需要安然、耐心的静候,它一天天变得成熟,果香袭人,沁人肺腑……
年轻
文/刘墉
我在美国丹维尔博物馆授课的时候,某日,一位老先生打量着我说:“你看起来相当年轻,不过二十五岁吧!”
“不!我已经二十九岁,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我回答。
“已经二十九岁……”老先生沉吟了一下说,“我才七十岁,比你还年轻呢!”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七十岁反而比二十九岁年轻呢?”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我说‘才七十岁’,”老先生爽朗地笑着,“可是你却说‘已经二十九岁’,虽然实际年龄我比你大得多,但在讲那句话的心情上,我却比你年轻啊!”
不肯老去的心
文/周金花
相信许多女儿都为自己的母亲买过新衣服。也相信许多母亲都抱怨过女儿买的新衣服不合心意。
我的一位同事,给七旬老母买了一件新衣服。考虑到老人畏寒,自然以保暖舒适为首选,她在商场里左挑右选,最终选择了一件质地上乘、面料柔软的棉衣,欢欢喜喜地带给了老母亲。
没想到,老母亲试穿以后,并没有意料中的惊喜。她说,这件棉衣腰身太肥,颜色太暗,式样古板,穿起来像个老妇人……看着自己精心选择的衣服被老母亲数落得一无是处,她有些沮丧,忍不住回了一句:“您都七十多岁了,还赶什么时髦?”“七十岁怎么了?七十岁就不能赶潮流?”
无奈之下,同事只得将棉衣带回来调换。临走之前,老母亲再三叮嘱:“你别说是给七十岁的老人买衣服,就说是五十岁左右,调换的衣服腰线要明显,款式要新颖……”
听着同事在办公室里大倒苦水,我却在心里乐了,为这位母亲不曾被岁月磨灭的爱美之心。
身为儿女,真的懂自己的母亲吗?未必。
六十岁到来的时候
文/傅光达
六十岁是人生的一个单元,好像画阿Q的“Q”字似的,职业生涯画了个圈,以后的光景就像那根拖着的小辫子,该怎样画就怎样画,随主人心意便是了。
偶尔翻看少年同学老同事好友的照片,面对那些熟悉而遥远的面孔,往事就不请自来,仿佛就在昨天。当别人称赞你时你已无动于衷,当别人批评你习惯按老办法做事时你只一笑了之,所谓耳顺,其实别人对你的要求降低了,因为你整改的机会少之又少,何必计较。当然,你不是橡皮人,你懂得清白荣辱,知晓酸甜轻重,只是无所违碍于心罢了,只有当别人称赞你的孩子小辈聪明出息时,你才真正笑逐颜开……
六十岁叫“杖乡”,意思是还乡之年,也就是回家歇憩的时候到了,就是那只即将跑出玉米地的猴子,先前刚冲进玉米地看到那么多玉米时好不快活,总觉得好玉米有的是,便一路掰、一路扔,心忖前头肯定还有更大的玉米。现在不一样了,抓在手里的玉米不敢随便乱扔了,天意造化本是宿命,谁知道 前面是不是真的还有更大的玉米?
六十岁时到底有些明白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的道理,这世界再美的花都会凋谢。
还多少知道看别人清楚,看自己糊涂的目睫之困:“能见百步之外而不能自见其睫”。那是个民间故事:有位盲人过一座没有河的矮桥,一不留神跌了跤,情急之下便死死抱住桥身大呼:“救命啊、救命啊,”其实他一放手就落到实地上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听懂了的话,到六十岁,就乐得豁然地放开手,落到实地,很踏实的。
六十岁职业的学习结业了,下一个单元是社会大学。生活还在继续,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要学的东西还真学不完,那就终身做个学生吧。
老来乐
文/金克木
六十整岁望七十岁如攀高山。不料七十岁居然过了。又想八十岁是难于上青天,可望而不可及了。岂知八十岁又过了。老汉今年八十有三矣。这是照传统算法,务虚不务实。现在不是提倡尊重传统吗?
老年多半能悟道。孔子说“天下有道”。老子说“道可道”。佛教说“邪魔外道”。我老了,不免胡思乱想,胡说八道,自觉悟出一条真理:老年是广阔天地,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七十岁开始可以诸事不做而拿退休金,不愁没有一碗饭吃,自由自在,自得其乐。要看书可以随便乱翻。金庸、梁羽生、克里斯蒂、松本清张,从前哪能拜读?现在可以了。随看随忘,便扔在一边。无忧无虑,无人打扰,不必出门而自有天地。真是无限风光在老年。
偶尔有人来,不论男女老少认识不认识,天南地北,天上地下,天文地理,谈天说地,百无禁忌。我的话匣子一开,激光磁盘便响个不停,滔滔不绝。无奈我闲人忙,听众逐渐稀少,终于门庭冷落,只剩一屋子广阔天地,任我独往独来,随意挥洒。
打开电视,又是一番新气象。古今中外,赤道南极,变幻莫测,真是坐地日行八万里。忽而庄严说教,忽而插科打诨。帝王将相,牛鬼蛇神,无不具备,应有尽有。忽而高歌一曲,忽而舞步翩翩,场场不同。
这正是:小屋之中天地阔,老来无事是忙人。
时过境迁
文/柳风
在我年少和年青的时候,城市交通极为不方便。主干道很少,马路很狭窄,几条有限的公交车半小时乃至几十分钟一趟那是很正常的事。候车的人群密密麻麻,情绪焦躁不安,从来没有队形。望眼欲穿的好不容易盼来了一辆车,慢悠悠的开过人群,停在前方,还不及时打开车门。这时候车的人们像打了鸡血似的拼命追赶着车,拍打着车门。身强力壮的蜂拥至前,有时二,三个人并排挤在门口,互不相让,谁也上不去。后面大群的乘客争先恐后的往上挤。不等人站稳,车便启动,车门上还悬挂着人。剩下的老弱乘客被远远的甩在车后的滚滚尘土中。
弹指一挥间,风雨几十年。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道路拓宽了,干道增多了,空气明净了。“的士”这个泊来词招手即停。立交桥,轻轨,公交车四通八达,条条大道通罗马。除了上下班高峰期,余下时间车厢显得宽宽敞敞,此时的城市文明与精神面貌尤为突出。广播里响着悦耳的歌声,间歇播着礼仪提示用语。碰到老弱孕乘客,大多学生摸样的年青人赶紧起身让座。一派和谐景象,真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
温良恭俭让除了“俭"外,是我的一贯秉性,是与生俱来的。既是我的优点,也是我的缺点。乘车让座是我下意识的一种习惯。年轻时是出于礼貌,现在并非出自内心。所以我喜欢坐在靠窗或车的后排,这样干扰少。坐在靠走廊的座位,我会坐不安神的,碰到需要座位的乘客,我会随时毫不犹豫的起身。尽管我也五,六十岁了,到了不适宜让座的年龄,可我就是坐得不心安理得。
有一次的让座,让得我记忆深刻,记忆犹新。
那是一天下午5点钟下班了,车很挤,我坐在后门的第一排靠走廊的座位上,从前门挤过来一位头发花白的女性,我不假思索的站起来,请她入座。她连连摆手,看了我一眼,说,你年纪也不小啊。说的我无比的尴尬,我再看看她,年龄可能比我要小,只不过头发白点,衣服旧点而已。
通过这次让座,我有了点悟性。如今的年代,心态都普遍年轻。不到七老八十是不想显老的,也很在乎别人的眼光。记得一次看电视,中央3台综艺频道,“我要上春晚”节目,有一位59岁的演员表演耍功夫。台下嘉宾点评说,六十来岁的人了,能有这样的功夫,真不简单哪。主持人董卿马上纠正,“没有来,59岁”,多么善解人意的知识型女性啊。
社会在发展,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都在进步。六十岁的年龄,四十岁的心态,再拥有一颗三十岁的心脏,时代变迁的象征。
青山在,爹不老
文/菊心
爹不老,爹只是返老还童了。
返老还童的爹喜欢穿花衣服。母亲的花衣服,他穿在身上,还炫耀地给我们看,我们乐,夸真好看。我家丫头的衣服,爹也特别喜欢,半夜了,还翻出来穿在身上,看见我给他拍照,爹很配合地盯着镜头。
爹喜欢吃甜点心,看见甜点心,总也吃不够。我们怕他吃甜东西多血糖高,常把点心藏起来,一次给他少吃点儿,但倘若被爹找到,我们又恰好没发现,爹会一口气把它吃完。爹或许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每次我们问他刚买的点心怎么又没了,是不是他吃了,爹一定会摇着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一次,爹坐弟弟的车,发现车上有一副扑克牌,就装自己兜里带了回来,小心地藏着、掖着,又忍不住拿出来偷偷地把玩,那样子,像个孩童。我看得好笑,逗他道:“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他开心地笑,悄悄掏出扑克牌给我看,那神情,既狡黠又可爱。
爹怕打针,怕疼,但年轻时从不舍得浪费,每次输液,必定把吊瓶里的药输完,还要把软管里的输净。现在,手上扎着针头,你要一直握着他的手,否则,你一转头的工夫,他就拔了针头,起身挪着要走,也不管那针头滴滴答答的药水,更不管手上的针眼往外冒着的血。
我们给爹买了艳红的唐装,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带他到饭店,告诉他,今天是他的七十大寿,他似懂非懂。亲戚们都问他:“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了吗?”他伸出四个指头:“四十……”这含糊不清的回答,让大家都乐了,然后就耐心地一遍一遍告诉他:“您今年七十岁了。”然而,不管大家怎么说,他仍旧伸出四个指头,坚持自己今年只有四十岁……
四十岁时的爹,很年轻,常穿一件蓝衬衫,肩上扛把锄头,或是在瓜田,或是在果园……也许印象深刻,爹的记忆,一直留在那个年代了。
爹很小的时候,我的爷爷就去世了,奶奶失明,大伯智障,十四岁的他,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爹大半生都在村里工作,是个能人。四十岁那年,爹突然觉得头晕,被查出高血压。爹六十岁时,医生说他脑萎缩……
爹很瘦小,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在我们的心里,他却仍是一座山,只要每天看到他,心就会格外安然安宁。
爹不老,爹只是返老还童了。青山在,爹怎会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