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散文
香樟散文(精选13篇)
遇一城娴静的香
文/王继颖
初到杭州,是劳动节前两日的午夜。打的去大观路,灯光下,路两旁树木葱郁,树下花簇耀眼。车跑得快,辨不清树貌花颜。
入住酒店,到附近一个餐店吃夜宵。百十步路,隐隐约约闻见一缕香。餐店简洁雅气,小而别致,是小家碧玉。顾客除了我们,只有两个男人在闲聊慢饮。门前路边,树木葱葱,车少人稀,一片静谧。问小店老板:“门前的树是香樟吗?”来时动车上,听人说杭州多香樟。老板摇头,解释自己非本地人。他的故乡,在湖北黄冈。他说,一入杭州20年,这里气候好,树好花好水好,来了,就再不想走。
回汉庭,短短的路,空气中又飘出一缕香。问前台小美女和保安老汉:“门前的树是香樟吗?”美女、老汉都摇头。我心里暗笑自己问得执着:树好,何必知芳名。日日相望,不就很美好?
早起出门,街道中心和两旁的绿化带高低错落,视野里一片娴静的鲜绿。街两旁的建筑并不新鲜,被这鲜绿衬着,有了娴静古朴的韵味。空气里氤氲着清清淡淡的香。在清香中细望那些绿植,其间最多的一种树,干挺拔,枝秀美,枝干上有纵的裂纹。树冠如伞,鲜绿的叶层层簇簇,叶形似椭圆,两头稍尖,每一层每一簇叶子上都浮起一层袖珍的圆锥形花序。密密层层的黄绿小花儿,比小米粒大不了丝毫。
又忍不住问路过的阿姨,可知那树的名字。阿姨停下来,顺着我的指点仰脸看树:“这是香樟啊,一年四季这样绿着,老叶子落一些,新叶子会长更多,树叶子都是香的。每年这个季节开花,花也是香的。杭州城里,到处都是香樟。”阿姨温馨的语调,像介绍熟识多年的老友,柔美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清香。
欲去西湖,继续向阿姨问路。阿姨手指近处的公交站:“坐307路,到黄龙洞下车,再去马路对面坐16路到钱塘口外,走几步就是西湖景区。”娴静温雅的气质,浸着空气里的清香,流溢在阿姨耐心的温情慢语里。按照阿姨指点的路线,顺利到达目的地。在杭州游玩几日,总有如阿姨一样的本地人耐心告知路线,因此少走了许多弯路,节省了不少时间。
杭州城里,处处飘散着我很快熟悉起来的木叶清香。这清香引着我无数次仰脸,证实了杭州确是到处可见香樟。且不说路两边一行行作为行道树的年轻香樟,单是景点内那经过漫长岁月洗礼的古老香樟,就不可计数。西湖岸边,每一棵香樟都至少见证过数十年的历史,有的树龄已经上百年。灵隐寺内,树龄500年的香樟我就遇见两棵。这些古老的香樟,即使枝干再粗,也不乏阴柔之美,多以迎风起舞的姿势,撑起巨大的华盖,遮出一大片宁静阴凉,在更大的范围内飘溢出丝丝缕缕怡人心神的淡香。
飘香的绿植哪里只是香樟?还有各种杭州本地人也叫不上名字的树,还有五彩缤纷的艳丽月季和许多不知名字的花。湖心岛上,我见一棵树上开着精致的小花,便凑上前闻闻,香得那才叫甜蜜!问迎面走来的大姐,这是什么花?大姐摇头。她身边的孩子凑到我身边,踮着脚用鼻子闻闻:“我知道,这是香花!”
维修道路的建筑工人,各个景点的服务人员……香樟树下的杭州人,也似乎都如那位阿姨,浸染了娴静清香的气质。在杭州的大街小巷和各景点周围,不乏呼呼而过的车声,却几乎听不到急躁的汽车喇叭声。行人过马路,即使在没有红灯的路口,即使闯了红灯,近处的汽车也会减速或停车,等行人经过,才加速或启动车辆。汽车给行人让路,是杭州城的一条交通规则。
在杭州生活的人,被一城娴静清新的自然气息陶染着,也以娴静温雅的人文气质润泽着自然。一座城的气质,便如香樟树的叶子,层层簇簇,生长不息,清香长溢。
背靠一棵树
文/张建春
所住的小区有一棵百年香樟,它和我一样是外来户。
香樟来自深山,起先它是不适应的,没有山岚之气、兰蕙的薰染,移植之初,我实在为它捏了把汗,但事实并非如此。经历了四季风雨,如今已枝繁叶茂,在众多的鲜花、绿树、芳草中,它独自地兀立,身边的喧嚣、安宁、色彩似乎都不属于它,它是静谧的,又是活泼的,阳光下绿得喜人,风雨中除了淡定更找不出其他的元素。或许山间的阳光和风雨乃至山石的坚硬,教会了它处变不惊的本领,从故土走出,到了另一个地方扎下根来就是亲亲家园。
早晨我喜欢在这百年香樟边散步,偶尔也会靠住它的身体,让一种特殊的感觉入驻心灵,那种独特的气息,通过曦光一缕缕地在我身上刻画,领略的是一种来自深山老林的亲切,恰如其分地把茫茫岁月导入我的目光。
树的孤独是在绿色中的,它把自己的想法全然用一种符号表达。而百年香樟终年累月不倦地绿着,表情轻松,最多也就在开花时,散布出略有变化的味道,之外的时间它淡然的香拒绝俗世的大红大紫。靠住它往往是在心浮气噪的时候,甚或一夜未眠,心境之类指向的更多是一种愁怨,此时倚住的树当然成为了肩膀,无需语言,肤体间的对话,超过了世间呱噪不已的语言。记得若干年前,在高空索道上,我的眼中全是惊悸,恐高的我,几乎没有一样信任可依,忽然一缕目光飘过来,它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漠然,如同一缕缕阳光,裹紧了我的寒冷,我靠住这目光心开始走向踏实。为了这缕鼓励的目光,我们成了知心的朋友,以后的岁月中,他的肩膀和目光成了我的坚守所在,可以倾诉、可以无所顾忌、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坦陈出来。我想他的前世和今生一定是棵大树。
实际上面对一棵大树——百年香樟一样的大树,完全可以更彻底些,它是无言的也是敦厚的,它之前的事情我们无法知晓,之后它还将经历的我们无法预知,只是在某一段时间,它如朋友的目光,朋友般,默默地让你倚靠,不论时间长短,温度永远的不变,它不会去管世态炎凉,不会去管人的地位高低,它的绿荫为所有人垂下,它的躯干为所有人备下依靠的力量。
背靠大树,想到的更多是故乡,门前一棵国槐在春天里开花,在它的身上我们索取得太多太多,从叶到花到枝干,许多的日子,它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儿时调皮,时而做出点过格的事,母亲的教育方法和别人不同,不打、不骂,只是罚我背靠国槐站住,记忆中的槐树并不粗壮,也就碗口般粗细,说来也怪,靠着靠着心中的块垒就消失了,本来的泪眼变成了欢颜。就这般紧靠槐树一天天长大了,槐树也不例外,咬着窜高长壮。现在我开始体会到母亲的用意了,百年树木,十年树人,人的品格应是树的品质,默默地长大,超过在絮语中成长。今年春天槐花盛开的日子,我回到了故乡,门前的国槐依然健硕,我冲动地走了过去,起先是脸颊贴上,之后背转身沉沉地靠去,眼中的泪顷刻间潸然而下。许许多多的往事冲撞过来,风一样席卷,但粗壮的国槐,根牢牢地盘在泥土上,在故乡我感知了强劲的力量,又一次把自己的浮躁丢下,我知道我靠住的是什么。
永远不会忘记一个老人背靠百年香樟的身影,他是老态的,银发银须,在暮阳之下,他和一棵树喃喃絮语,时而拍着树干,时而轻轻抚摸。感到他应该有些故事,许多次后,我终于知道,他的儿子是位英烈。老人的眼中没有悲伤,有的是种父亲的自豪。他说:这树是自己的儿子,这树壮实,他的儿子也壮实,儿子在南国没了,这树来自南方,他现在和儿子天天说话,儿子的肩膀他天天靠着……我常常目送老人的背影,他的腰杆一向笔直,脚步缓慢,却把脚下的土地踏出异样的声响。
背靠的大树有鸟的啼鸣,曾经为这些激动过,也曾经为鸟的飞高沮丧过。但经历了若干事后,我也学到了树的淡然。世上的肩膀很多,能靠的微而可数,靠住一棵树绝不仅是为了乘凉,微风吹过需要靠住的是一份超脱和安灵的心域……
香樟落叶
文/方军勇
秋天总会引发我的伤感,自少年时候起。
一片一片的梧桐叶在秋风中渐渐枯黄,卷曲,发黑,直至丑陋污秽不堪,才在秋风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盘旋而落。带着对树枝的不舍,落尽整个秋天。甚至总有那么一两片枯叶倔强地抓住树枝,怎么也不肯分离。
经历春的希望和生机,经历夏的热烈和勃发,经历秋的凋零和枯萎,然后归于冬天的沉寂。梧桐的四季,演绎一个人的一生。
梧桐以一棵树的形式,展现个体的生命样式。我从梧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历程。于是,我与梧桐产生了悲伤的共鸣。
还有一种树,它叫香樟。
它与梧桐一样,遍布我的视野。
香樟四季常绿,不像梧桐年复一年演绎着生命的萌发与凋零。我对这毫无变化的葱绿表示反感,一如不满自己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没有跌宕起伏,没有高峰低谷,没有热烈,甚至也没有适量的悲惨。单调的生活一如那单调的樟树,春季也是冬季。
我对香樟没有过多的瞩目,甚至不知道它在春天落叶。尽管,它一直在我的视线内。
有一年,在温暖的四月。有那么一阵子,几乎每个早晨,我都会看到一群孩子挥着扫帚扫落叶,却总也扫不干净。
我诧异,这铺展一地的落叶从哪里来?春天怎么会有落叶?
我仰望依然茂密的樟树,心中猛地一震,原来樟树也落叶!
樟叶颜色斑驳不一,即使在同一根树枝上,也不一样。新叶嫩得几乎透明,而那未落下的老叶,完整,深黄,脉络横生。新叶与老叶栖于一枝,风吹叶动,忽远忽近。那情景,似乎是老叶教新叶如何承接阳光雨露,又像新叶向老叶学习如何与鸟虫唱和,也像在一起交流如何应对风雨雷电尘土烟气。它们一会儿呢喃私语,一会儿深情道别。从老叶身上,看不到梧桐落叶的那种凄惶,也看不到即将陨落的预兆。
但是,数天时间,完整,深黄,硬朗的老叶仿佛遵照一个约定似的,铺天盖地落,连续不断地落。
我被这壮观的陨落所震撼。它不是梧桐那种哀怨悠长的飘落,而是决绝地落,痛快淋漓地落。仿佛这不是凋谢,而是去赶赴另外的盛宴。
于是,老叶坠落,新绿诞生。嫩绿以潮水般的速度弥漫整个树冠。叶丛间的鸟鸣始终悦耳,未曾消停片刻。
新老交替,绿荫不断,生命在没有空白的接力中继续。
梧桐落叶让我看到个体生命的珍贵与短暂,让我看到集体生命的无私与永恒,为了整棵树四季常绿常新,为了把生命的空间留给新叶,老叶决绝飘落。这,不正是自然万物生生不息的最好诠释。
情浓香樟花
文/思吟
迪拜的朋友有一次告诉我,她最喜欢春雨时漫步在樟树成荫的街上,不打花伞,自由自在闻着一阵阵飘来的花香,那真是享受啊。见她说话的表情,似正陶醉在这一过程中,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以至她博名也叫“香樟未谢”。今日,她是否知道樟树已被确定为浙江的省树,香樟的花儿又盛开……
而我生性内向,不喜热闹,聚会时朋友常说你又沉思了,累不累?我无言。其实,闹中取静何尝不是一种享受,虽说这有点另类。如同香樟没有作秀的名声,但实实在在倒也自在。
高大的樟树,圆锥花序腋出,又小又多,她似乎是一串串情泪,却挽留不住春天即将远去的脚步。在这个季节,每天在街上流动,消耗着有限的生命,捎回家里的就是头发、衣服、车子上那点点香樟花儿,顿消了许多疲劳。每逢那乳白色的小花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恰好落到我的身上,我丝毫没有想到掸掉,心里总有一丝喜气,这可能交缘吧——花缘!
“香樟未谢”可能观赏着迪拜“七星级”宾馆,惊诧于四、五个妻子围着一位丈夫忙碌的场景,说笑着离异之后的妻子还得要丈夫赡养的风俗……但浪潮后,谁在裸游会渐渐地清晰明了。据说,她就要赶在香樟花儿开了时候回来,可见香樟这一簇簇小白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
落红不是无情物,花儿依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即使雨下得更大,也不会带走花儿的芬芳。而我最怀念的是:那一个春季午夜时分,车子停在路边,静静地坐着,月光如流水般洒进车子;四周的香樟溢出的花香,使车子沉浸在花的海洋;音乐响起,王强悲情地唱起《不想让你哭》……
香樟枝叶总关情
文/浮生未歇
一枝一叶总关情,透过遮天蔽日的香樟枝枝叶叶,隐隐约约可窥探到珠江畔广州改革开放标志性建筑物白天鹅宾馆,让人心驰神往的欧陆风情、充满神秘色彩的耶稣教堂……这里风景独好!
广州市沙面,曾又名“拾翠洲”,是荔湾区珠江白鹅潭北岸边一个面积仅0.3平方公里的椭圆形小岛。广州的夏天,炙热而充满活力,有空不妨去沙面遛一遛,看那些高大的香樟怎样一棵又一棵地覆盖了城市隐藏了神神秘秘了晨昏。
广州沙面只需要看一看高大的香樟群足以让人流连忘返。无论太阳升到怎样的高度,散射出多么炽热的阳光,这个城市永远有一半温柔地躲藏在香樟墨绿色的阴影下面,隔绝了尘世,闭着眼睛安然呼吸。
那些高大的香樟像是从小在自己的梦中反复出现反复描绘的颜色,带了懵懂的冲撞在眼睛里洋溢着模糊的柔光。我所看见的世界——香樟树是流动的绿色,岁月流淌,广州如歌。
香樟树下,阳光在午后变得透明,蜿蜒向香樟所有可能到达的地方,空气里绷着平缓而舒畅的节奏,像是永远停在了这开心的一刻,以至于完全不用考虑香樟的将来会演变出怎样的走向,自由自在,茁壮成长。
香樟树的姿态最优美,常常倾斜着身子,恰如其分地与对面的大大小小香樟树,将沙面小区的小路架成了一个半圆顶的绿色的顶空。香樟树跟老家清远市连南县山区里的原樟主要区别是叶子稍小,只要将叶撮在手中,便有一股清淡的香味飘来,久久不会散去。
香樟树长不了原樟大,寿命更比不上原樟长,只是树干末端结出来的果实(种子),比原樟的要多,要粗大一点。樟树不高,但它的枝干粗壮,而且伸向四面八方,伸得远远的。
稠密的树叶绿得发亮,樟树四季常青,一年四季,飘飘洒洒,枝繁叶茂,总是那么蓬蓬勃勃生机盎然。最茂密盛装的,倒是那些笑弯了腰香樟树枝末端的新绿了。
香樟树下,凝神静品。似甜、似苦,似暖、似凉,樟香萦绕,风中漫舞,道不出那心境。香樟的树干不高,可情最浓,挤满全身的翠叶,把枝桠都遮掩了,倒象结实的一把把大伞,能给人遮雨,也能挡阳光,给人无限美好的祝福和遐想……
香樟之城
文/王芳
春已上岸,浩荡的风在曼舞,水袖飘飘,满城的花儿都在抿着嘴,等着,只在一夜之间就笑了。最先笑的是迎春、海棠及星星般的野梨花。随后,姹紫嫣红便妩媚了整个小城。
我在四月天看着木棉花争着妖娆。玉兰是静的,洁白的花如女儿家暗藏的春梦。小阳春,正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时节,女儿家的春梦就在阳春中绽放了,崔护的人面桃花、刘禹锡的玄都观里桃树、唐寅的桃花坞里桃花,从乡间、从城里、从山寺出发,一树一树的红,一片一片的艳,还有那一座一座的桃园,让我们随心随性地游,悠闲自在地逛,大红的嫁衣随着香车,随着桃花闹着,欢笑着,一路吹吹打打进了幸福之门。
这时,江南百花甚好,水草妖娆,所有的香都依约抵达,抚琴的男子广袖换了青葱,煮茶的女子含笑依然盈盈……因为一场欢娱,春色又深了一层,我们不得不惊叹釉彩浓淡之间蕴藏的秘密。
这是人间四月的芳菲,我喜欢这个布满花香和小桥流水的城市,我在花中迷醉;在花香与流水中,心便诗意盎然。我更喜欢这小城里的香樟树,它像伟岸的男子,让这些花草、流水在它的葳蕤的枝干下,花开得灿烂绚丽,水流得潺潺清澈。女人都愿做香樟树旁妩媚的木棉花,或红、或紫、或黄,有多少个女子就有多少颗女儿家梦幻的心。倚着香樟树,便有一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好梦。所以江水湄边的香樟树、行道两旁的香樟树、还有公园里的香樟树,随处可见。它是小城临风飘扬的绿袖子,是葱绿年华的好景致。
香樟树,枝叶浓密青翠,树冠开展、树姿壮丽,是优良的庭荫树,适宜栽培欣赏。樟树又因木材纹理细致、柔韧致密、光滑美观、硬度中等、容易加工,成为贵重的家具、建筑、箱柜、雕刻、造船良材。香樟树生长迅速,寿命长,抗风力强,病虫危害较少,萌芽力强,不怕烟尘,是南方珍贵用材和特用经济树种,也是护林防火、水土保持、城市绿化的重要树种。香樟树,可以美化、净化人们的工作、学习和生活环境。它在1992年被确认为张家港市树。
记得我刚装修房子,铺地板时,朋友送来了香樟木块,她告诉我,放在地板下面,抗腐、祛虫,能永葆地板长久耐用。每每擦起地板来,一股清香仍淡淡而至。
香樟树,四季常绿,它不像北方的白杨,到了冬天叶落凋零,有种萧瑟的凄凉。它的冬天是深绿,就像男子过了青葱岁月,有了一种稳健成熟的气质,让人更加爱慕欣赏而又保持一定的距离。
春天香樟是那风华正茂的好男儿,它敞开心胸,拥抱着爱它的人,男女老少都可在它身边依靠,老人舒展身姿练拳、健身;女子扬起彩绸纸扇舞蹈;相爱的人儿卿卿我我地诉衷情;最可爱的是那些孩子们,放着纸鸢欢歌笑语满地撒欢。小城的优雅温馨无时不在,香樟树就是快乐的源泉。
香樟树,在小城何止是一幅画、一首歌,它是小城一片绿色丛林,是小城一块块碧绿的翡翠,是我梦寐以求的香樟之恋,我愿意这绿长青不败,这香久久不散。
香樟花开
文/吴晓波
在我有些泛黄的记忆里,故乡的香樟花总是和繁忙的农事一起打开,一团团,一簇簇,质朴淡雅,浓而不烈,不媚不俗,不张不扬。
在故乡,家家户户屋前屋后都种上几株高大的香樟,开耕的农谚一嗓子吆喝,星星点点的香樟花就抱团成群,集体发力,把一群群的暗香悄无声息地种在枝桠上,种在窗棂上,种在门楣上,流香四溢,每家每户都开起了原汁原味的香坊。鸟鸣用乡土的方言站在枝上大声地叫卖,阳光忙着给廉价出售的香贴上原生态的标签。
单薄的柴门早已关不住这些香樟花的小小野心,她们纷纷窜出院墙。风用一根古老的稻草绳把姓张的香,姓李的香,姓王的香……串在一起,串成了一条香喷喷的河流。乡村的五月流淌得像丝绸一样顺滑,像溪水一样的多情,像梦一样的呼吸,像羔羊一样的心跳。
香樟花开了,燕子还在不厌其烦地来回用黑色的标点把村庄和田野连成一条优美的弧线。
香樟花开了,农事早已在谷雨的催促下,在田野里一望无际地铺开。丰收的憧憬和希望被犁铧打得锃亮,和田野一起辽阔。
香樟花开了,汗水用从不欺骗的语言在一道道黝黑的脊背上展开最原始的书写。一粒粒饱满的种子从一声老牛哞鸣里出发,在泥土深处埋下一枚枚金色的闪电,悄悄蓄集收购秋天的动能。
香樟花开了,一阙温软湿润的乡愁把我有些干渴的胸腔填满。我站在异乡的街头,手捧一缕梦中的余香,和故乡的五月一起同频脉动。
心静好陪日月长
文/窅娘
原来,万物的朴实无华才是大美啊。
办公室里伏案疲累时,喜欢起身到窗前,看窗外那些或高或低或远或近的树。目光停留最多的,是窗前那几棵桂树,一年四季枝叶繁茂,入秋后更是满树桂花浓香四溢。每天上午和傍晚,几只小鸟枝杈间欢跃,清脆的鸟鸣是养心怡情的好声音。将目光再投远些,是几棵红叶李。早春时,一夜之间满树花开摇曳粉红,远远看过去甚是妖娆。红叶李不开花的时候,每一片树叶泛着紫红,掩映在绿树的苍绿中,颇为显眼,想要忽视它们都很难。
于是,我就常常忽视窗外那一排香樟。
真的,香樟拿什么吸引我呢?虽也是四季常绿,却委实浓绿不过桂树,花香也更比不过桂花。春夏之交,香樟开花的时候,那茂密枝杈间的一簇簇碎小白花,也留不住我的目光。我的目光总是风一般从它们身上迅速掠过,飘向更远方。而到了秋天,桂树正吐着缕缕芳香,香樟却开始掉落紫黑色的小果子,扑簌簌掉得满地都是,惹人心烦。
香樟似乎很是不讨我的欢喜。
可是欢喜不欢喜,也不是永恒不变的。谁知道下一刻,你的欢喜会不会变成不欢喜,而你的不欢喜又会变成欢喜呢?这不,今年春天,我就突然开始喜欢香樟了。
以前,不喜欢香樟,所以我走到哪儿,心里眼里都没有它们。如今呢,我喜欢它们了,才发现,原来这座城市到处都有香樟的身影。我家小区入口,那条长长的五彩石小路叫“香樟路”,顾名思义,路两边是排列有序的香樟。还有我每天走的马路两边的行道树也是香樟。树龄差不多的香樟们,碗口粗树干一律努力着向上,茂密的球形树冠撑出一片浓荫,放眼望去,似一排绿色蘑菇云。有风吹过,香樟们便瑟瑟有声轻摇身姿,细看竟也有素面朝天的妩媚。
某天中午,冒着细雨我很认真地在那排香樟树下徜徉了几个来回,还站在树下给一个友人打电话。我对友人说:我在香樟树下,周遭暗香浮动。友人呵呵笑。正是香樟花开的季节,香樟们举着满头的细碎白花和新绿枝叶,于细雨和风里轻轻摇曳,每瓣花每片叶都陶醉了似的摇曳,直把树下的人也摇曳醉了。
那么,究竟又是哪天,我开始喜欢香樟的呢?
可能是4月底的某个夜晚。小区里散步回来,站在洗漱间,兀自对着梳妆镜笑起来。一朵米黄色小花颤巍巍黏在额前刘海上,发的黑与花的白互相映衬着,竟将一张中年沧桑的脸映衬得生动活泼起来,不复往日的平淡。
不错,那朵小花是香樟花。一根弱细的茎,顶端撑出四五花瓣,淡黄花蕊被簇拥中间,通体仿佛一把极袖珍的小伞。将花凑到鼻前,一股细若游丝的草本香,清新而青涩。
也可能是5月初的某个中午。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窗外,温暖的阳光细细碎碎跳跃着,将绿树的绿、红叶李的红渲染得格外夺目。突然,一阵风袭来,恍惚眼前有无数雪花飞舞,于半空中飘而不落。定睛细瞧,不禁惊呆:风中的香樟呼啦啦左右摇摆着球形树冠,茂密绿叶间一簇簇白花星星点点。绿与白,再普通不过的色彩,彼此依托着竟舞出一种大美。这种美,比艳丽更直击人心,比妖娆更吸引眼球,比娇柔更给人力量。原来,万物的朴实无华才是大美啊。
“泊名愿落梅兰后,心静好陪日月长。”如今,在香樟的身上蓦然明白这个道理,我已人到中年。但也不算晚,不算晚。
一叶知秋浓
入夜。隔着窗玻璃,屋外秋风呼啸,绵延不绝地卷过楼下的几株香樟。那香樟也似抵挡不住,剧烈地飘摇着,极不情愿地卸下一地叶片,在风中翻滚打转着走远,方才了事。在这万物藏的时节,一切顺天应时,不可逆转。
清晨醒来,锡北运河上笼着薄白的雾气。走过长长的热季,那丝丝缕缕穿透过来的阳光也似打了折扣,仿佛燃烧尽了。晨雾犹疑着慢慢散去,先是柔软地漫过临河的香樟和榆树枝头,再相拥着隐于青黛的房舍之上,结成一个个细小的微粒。小区的角角落落里,秋虫噤声,小草软软地塌着。从草色遥看近却无,到走过葱绿,再到泛出连天秋色,小草已率先走过了一生。立冬过后,万物各自藏起缜密的心思,也次第结束了自己的春秋大梦。
一夜秋风过境,天空远去了不少。也只有此时,才能领会范仲淹的“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老先生真不愧为吟秋高手,寥寥数语,就刻画出了一个天高地渺的绝版秋天,清高孤傲之心也油然而生。事实上,每每穿过馨和园广场,我总要留意途经的一草一木,数着日子,察言观色,搜罗着秋的蛛丝马迹。很显然,这一次虽是无心,但园内那一片高大的银杏树适时摇曳出金黄之色。一片、两片、三四片,扇形的叶片斜斜地飞舞,旋转,飘进草丛里,落在深红的地砖上,在大地的怀抱中相互慰藉。这一幕,虽然还未到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境地,也不能与邳州的万亩银杏园、长兴县的十里银杏长廊相媲美,但毕竟揉有深秋的无尽况味和苍凉。在我看来,惟有此情此景,才配得上这季节,才是一个实至名归的秋。
在家乡的沿江丘陵地带,在三面环山的小村栗子园,一脚踏进深秋,忙了一年的乡亲便开始闲下来了。站在稻场上南望,晚稻早已收割完毕,田野里空荡荡的,剩下灰白的稻桩裸露着。而早先洒下的红花草种虽已发芽,但远远望去,丝绒线似地,还未成蔓延之势。有勤快的隔壁邻居,拣田边地头,不失时机地种上几畦萝卜、青菜,星星点点地漾着绿意。短松冈上,草木庄严。除去弯松树决意地独立于寒秋之外,高高低低的麻栗、枫香、刺槐、泡桐已层林尽染。每棵树下,都无一例外地汪着炽热的油彩。小时候,放晚学或周末,我时常穿梭于这片林中,扒松毛和落叶。不大一会儿,就扒满了一大箩筐,回去充当锅底柴火。于是,当袅袅炊烟自房顶升起,整个小村便蒸腾在一片浓郁的松脂香味当中了。
落叶不是无情物。落叶之美,在法国、奥地利等国的公园里得到了很好的例证。每到秋风渐起,身处维也纳铺满落叶的公园和道路旁,无论是小坐或步行,听风声穿过林梢,看落叶飘过衣袂,感受着自然交替和秋之静美,胜却人间无数。冈仓天心在《茶之书》中讲到,茶道大师利休看着儿子绍安打扫庭园,儿子扫毕,利休说不够干净,嘱他再扫一次。绍安又花了一个小时打扫,直至无一枝一叶留在地面。利休斥之。他步入园中,用力摇树,园内顿时洒满红黄落叶。利休说,打扫庭园不只是要求清洁,也要求美和自然。值得欣慰的是,近年来,我省的南京、扬州等地都在积极打造落叶景观区,苏州今年也将继续保留5条落叶大道,尽可能地挽留那一抹秋色。无锡的园林部门也开始行动起来,雪浪山赏枫基地、5公里长的银杏大道都将于明年建成,这无疑与城市的发展路径也是极为吻合的。
梭罗曾写道:对于一个匆匆的旅人来说,一个镇上榆树的数量,是礼貌的晴雨表。我所生活的八士,安卧于苍翠的斗山之南,纵横的八士港和锡北运河交汇于此。小镇人家的房前屋后,大多种有高大的榆树和香樟。年复一年,村民们在树下生炉子、烧开水,吹嘘或吃饭,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如一株静静地榆。怀揣曾经的理想,和这里的原住民一样,我日日穿行于城市的喧嚣与乡村的宁静之间,在小镇的晨昏里呼吸吐纳、沉思发呆,安享着这一方水土人文。不知不觉中,荒废了一个又一个似水年华。
连日来,随着北方冷空气的渐成势力和频频袭扰,太湖平原上的秋天一天天深重。翻看日历,再往下,小雪也近了。时令步步逼近,纷纷扬扬的雪季一步之遥。
窗前的香樟树
文/心如歌行
窗前,有很美的两排香樟树。枝繁叶茂,绿荫如云。
很喜欢香樟树的美。很享受香樟树的恩惠。
初春时,满树绿叶衬着粉红淡黄的新叶,色彩缤纷,生机勃勃,心,仿佛也随着这些新芽儿一日日绽放、舒展,洒满了阳光……
暮春时,窗前,房里,到处氤氲着樟木的香气,细看,原来满树都开满细小的花儿,清香扑鼻,沁人肺腑……
夏日里,阳光透过树叶,照进窗来,宛如投下一片翡翠,晶莹剔透,绿意清凉。摇着躺椅,听着鸟鸣。挡住了多少酷暑,平添多少韵致……
即便是万木萧疏的冬日,香樟也依然绿叶婆娑,依然有不怕冷的鸟儿勤劳穿梭,婉转鸣唱。喜欢看鸟儿轻盈跳跃;喜欢看林梢间,一轮通红的夕阳,缓缓坠落……
不知什么时候,两排香樟中的靠外一排,被人锯去了枝叶,只剩光秃秃的树干。看着骄阳下欲哭无泪的硕大的香樟躯干,好心痛!
然而,几场连绵的雨后,不经意间,嫩嫩的浅黄新芽,便轻盈地缀满了曾经被砍的躯干伤口周围,又似乎是一转眼的功夫,浅浅的嫩芽密密的长成了一个大球,形成了一个个新的小小树冠!虽然还不能遮阳成荫,却通体洋溢着勃发的生命!
伤心的是,不知何时,那一排新的小小树冠中,又有两棵,被人刮去了所有的新枝嫩芽,重新露出了丑陋的伤口……
更伤心的是,这两棵香樟,像是中了魔咒,每次刚长出新芽不久,便会再遭“灭顶之灾”!
刮的人,或是心虚,总在无人得见时下手;被刮的树,状实堪怜,总在受伤后奋力自救,一次又一次。那努力新生的纤弱嫩芽,在风中摇曳,就像在向苍天悲鸣求救……
揪心的是,靠窗的那颗香樟,树梢的嫩叶,慢慢变得萎靡了,卷曲了,凋零了,原来,它患上虫害了!是因为鸟儿少了吗?是因为砍了那些树,毁了鸟儿的家吗?是因为,鸟儿受了惊吓吗?
一日日的,看着叶儿越来越稀疏,看着绿荫越来越黯淡,除了叹气,束手无策……
忽一日,见一鸟儿在窗前树上跳跃翻飞,细看树梢,稀疏处已长满新叶,俊秀挺拔,再望去,那两棵屡遭伤害的香樟树也重新长出了淡黄的嫩叶,历经寒暑,屡遭荼毒,却依然充满盈盈生机……
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感动与释然:生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每个生命,都将承受和面对自己的苦难与挫折,唯如此,生命,才是珍贵和美丽的……
我的香樟之城
文/孙丽萍
原来,它也是一棵会开花的树呐。
你看见了吗?那些细碎的小花,是淡淡的米黄色,一星儿一星儿地,在暖风里打开,向着五月如烟的阳光打开,仿佛一些轻轻的话语,闪烁在青翠的枝叶间。它们清冽的香,在谁也不知道的时间里弥散开来。走过树下,那笼罩四野的芬芳,和金色光线里的尘埃一起浮动着,总让我想起森林的深处、河流的彼岸,还有遥远的云端,那些宁静而美好的地方。
于是,我喜欢仰起头来。那时候,也许是等待18路公交车上班的清晨,也许是路灯渐次亮起的黄昏,也许,是任何一截在路上的时光。我常常会因为这一树微小而清香的花儿,停下了匆匆的脚步。
你相信吗?站在树下,整个世界,便隔绝了尘世般地安静下来。
只有被树叶剪碎了的天空,寂静地明亮着;只有看不见的微风,在叶子郁郁葱葱的歌唱里穿行着;只有无数会微笑的花儿们,在我的头顶星辰般地开放着。
这是香樟树的花,是开在我的家乡裙裾上的花。
在这座名叫张家港的城市里,随处可见香樟树的踪影。也许是这个最简单的理由,香樟树顺理成章地被命名为市树。笔直的树干,蓬松的枝叶,四季蓊郁的颜色。它们年复一年地,生长在蜿蜒纵横的大街小巷,在寻常百姓的庭前屋后,在书声朗朗的校园,在有灯盏静静守候的社区……每一天,这座临水而立的城市,就在香樟茂密的树荫下,安然呼吸。每一天,我和我的城市一起,聆听着风过树梢的声音,恬然成长。
当飞鸟覆盖了天空,时光覆盖了记忆,我依然记得那些在我生命里歌唱过的香樟树。
在那所芬芳百年的校园里,它们曾沉默地,站在看得见阳光和风雨的窗前,站在我们来来往往的必经的路旁。那些和世界初相见的少年们,走过了香樟树一茬又一茬的花开。时光如花,辗转在盛开与落下之间。无声无息的,是香樟树越来越茂盛的凝望。那些干净如云的笑容,那些白衬衣蓝裙子的身影,那些遇风即逝的小小的欢喜和忧伤,都走进它们枝蔓相连的内心了吧?都一一地印刻成它们青春岁月的年轮了吧?我知道,当少年们蒲公英一般散落在天涯,即便隔着山水迢迢,在某个风起的时刻,总会有人聆听到故乡的香樟树,那永远青翠的歌谣。
城里还有一条远近闻名的香樟路,它真正的名字其实叫园林路。一位热忱的语文老师,曾郑重地拍下它许多个绚烂的光影瞬间,并在自己的博客上深情地誉之为“张家港最美的路”。这里的树,每一棵都像是从老祖母的故事里走出来似的,树干粗壮遒劲,枝叶团团如盖,风清月朗之中,自有一种古老的安详。它们是和城市一起拔节生长的香樟树,我总爱想象着,在一个温润的午后,或是沉寂的黄昏,当我轻轻叩响那斑驳的树干,所有的古往今来,便会在它们从容的叙说中有如清风拂面。
无数棵这样的香樟树,伫立在长长的街道两旁,茂密的枝叶横陈交错在城市的天空之下,遥遥地望过去,仿佛一个苍翠而奇妙的时光隧道。我的举着红红糖葫芦的童年曾打这里经过,我的骑着单车的少年时光,曾碾过这里层层叠叠的树影,而此刻,我又行走在这深秋的香樟路上。依然有风在吹,有鸟儿在唱,有一颗颗穿越了盛夏的香樟果,青涩地、慢慢地长。
我走过一间挨着一间的花店、音像店和杂货店,走过这香樟树下热热闹闹的人间。我看见繁忙的车来车往,看见骑三轮车的老人慢悠悠地踏进斜阳,看见迎面走来陌生的路人,他们的肩上,落着羽毛一样轻的阳光。一只彩色的风筝栖息在树上,正回想着春天里的飞翔。一只小卷毛狗“噔噔噔”地往前跑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望望后面气定神闲的主人。三三两两着戏服的女孩子正穿过香樟的树影,她们向着不远处的园林广场走去,浓荫深处,社区里的文化艺术节又将在向晚的暮色里开场……
那些平凡而美好的城市细节,一如这香樟树上小小的果实,充满了细碎而芬芳的感动。它们连缀在葳蕤的四季,织就了一座城市坚实而幸福的质地。
醉人的香樟树
文/鼠妈妈
一脉清香,缕缕溢出,虬杂的枝桠,散开来像把遮阳伞,叶子常年葱油。它的子嗣遍布长江以南的乡村、城镇、高山、平原,虽说它没有相思树浪漫,没有橄榄树那样赋予和平的意义,也没有白杨树那样巍峨挺拔,更没有柳树那样婀娜多姿,但他们无可替代的简洁、朴实、自然之美,总让我想起如今物价社会的那点圣洁与坚守之意。它是谁?它就是我要赞美的、有着上亿年历史的、并具有神话故事的——香樟树!!
幽深而最赋气势的苍翠,不怕虫蛀,不拒贫瘠,欢乐而顽强地生长,满街满巷,风雨中摇曳,浮尘中生香,最为可贵的是,它的清香会四季飘溢。更具有驱虫、防虫杀菌之功效……家乡随处可见。
暮色苍苍,我喜欢在花灯初上时,漫步于有香樟树的绿荫路间,深呼一口气,沁人心脾的芬芳,往往让我满怀迷醉,醉那枝绿郁郁,醉那香气怡人,醉那深茂叶里,有你,有我,有他。
哦,香樟,你翠墨亦如酒,沐浴山河,是净化我华夏的骄子,你常伫风口,是荡涤人间尘埃的功臣。我撰写你,让你自今过往,镌刻历史的迹印,我吟诵你,让你自此至终,见证美好的江山。
哦,香樟,我把你丰盈的身姿,比作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喜欢看书的人,多半是喜欢你的人,喜欢你的人也自然会慢慢的恋上书,因为只有文字才能诠释你无比魅力的全部。
哦,香樟,我在孤寂中携你同行,我在诗畦中把你深种,我在情思中对你诉说。你知道吗,在我父亲病重住院的期间,当我那86岁的老母亲,不顾子女的阻拦,冒着漫天的大雪蹒跚着伤脚来到病房时的那一刹,当我那术后病弱的父亲看见我瘦小的母亲,立即迫不及待地伸出颤巍巍的双手紧紧去握母亲手的时候,我的双眼湿润了,心也被这人类最伟大的情感所震撼。红尘之缘,人生之情,在那一刻,被我的父亲母亲演绎的淋漓之极,我无法掩饰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看着二老那相依相偎的佝偻身躯,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影子,苍然间,难免又添了淡淡哀愁。
哦,香樟,你赋予了我情感的旎旖。我赞美你,正是喜欢你不畏秋天的萧瑟,不畏冬日的孤寒;我讴歌你,正是深爱你常年的淡泊,不与百花争艳,不与松柏争强。你是香中之魁,无花也依然飘香,你是树中之王,纵有狂暴雪飞,依然傲霜。正是你这种精神,给予我灵感,让我在文字的海洋里浩瀚畅行;正是你这种思想,让我在诗文里,驾一叶兰舟,描山河秀丽,抒祖国多彩。我把你执笔与小说中,何曾置自己于世外?你忧愁时我哀伤,你欢喜时,我快乐,或喜或悲牵动着一个你,牵动着一个我,同时也牵动着一个他。
哦,香樟,我在诗赋里品读你,恍如一梦到唐宋,古老宅院,隐约有影,原是庭堂深深,轩窗青灯摇曳,一株香樟,一位佳人,一个是香气袅袅,一个是手捧素书,月光飞泻,莺声诵诗,一切的一切都沉醉在银色陌香中,谁还管此时的夜已深。
哦,香樟,不出宅楼闻啼鸟,醉卧窗前游江南。是谁墨香随笔游,研磨构思中?是谁昼夜夜不寐,浓情痴丹心?情斟香盅,醉于蓝天白云。用豪笔蘸汁、彩落于宣纸之上,摹一卷水彩为国画,凝一痕樟露为丹青,喜欢那笔下风貌绿点点,喜欢那大好家园壮丽观,喜欢那树树之间亲蜜蜜,喜欢那枝桠高处鸠殷殷。行如水,流如云,丹描点墨知轻重,旋锋勾勒绘图中,浓淡皆有意,细绘樟骨形,画者意境真,香樟神韵浓,点点黄花是睛笔,盈盈泼墨寄深情,一幅诗意香樟图,惟妙惟肖入眼帘,树边溪水潺潺流,山脉连绵翠翠青,尚有白云几朵朵,更有母唤儿郎声。奇哉妙哉,美哉醉哉!
哦,香樟,醉人的香樟,一醉那家乡柔情的植树人,二醉那平平仄仄的香樟诗,三醉那长长短短的笔生缘……
一脉清香,缕缕溢出,虬杂的枝桠,散开来像把遮阳伞,叶子常年葱油。它的子嗣遍布长江以南的乡村、城镇、高山、平原,虽说它没有相思树浪漫,没有橄榄树那样赋予和平的意义,也没有白杨树那样巍峨挺拔,更没有柳树那样婀娜多姿,但他们无可替代的简洁、朴实、自然之美,总让我想起如今物价社会的那点圣洁与坚守之意。它是谁?它就是我要赞美的、有着上亿年历史的、并具有神话故事的——香樟树!
幽深而最赋气势的苍翠,不怕虫蛀,不拒贫瘠,欢乐而顽强地生长,满街满巷,风雨中摇曳,浮尘中生香,最为可贵的是,它的清香会四季飘溢。更具有驱虫、防虫杀菌之功效……家乡随处可见。
暮色苍苍,我喜欢在花灯初上时,漫步于有香樟树的绿荫路间,深呼一口气,沁人心脾的芬芳,往往让我满怀迷醉,醉那枝绿郁郁,醉那香气怡人,醉那深茂叶里,有你,有我,有他。
哦,香樟,你翠墨亦如酒,沐浴山河,是净化我华夏的骄子,你常伫风口,是荡涤人间尘埃的功臣。我撰写你,让你自今过往,镌刻历史的迹印,我吟诵你,让你自此至终,见证美好的江山。
哦,香樟,我把你丰盈的身姿,比作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喜欢看书的人,多半是喜欢你的人,喜欢你的人也自然会慢慢的恋上书,因为只有文字才能诠释你无比魅力的全部。
哦,香樟,我在孤寂中携你同行,我在诗畦中把你深种,我在情思中对你诉说。你知道吗,在我父亲病重住院的期间,当我那86岁的老母亲,不顾子女的阻拦,冒着漫天的大雪蹒跚着伤脚来到病房时的那一刹,当我那术后病弱的父亲看见我瘦小的母亲,立即迫不及待地伸出颤巍巍的双手紧紧去握母亲手的时候,我的双眼湿润了,心也被这人类最伟大的情感所震撼。红尘之缘,人生之情,在那一刻,被我的父亲母亲演绎的淋漓之极,我无法掩饰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看着二老那相依相偎的佝偻身躯,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影子,苍然间,难免又添了淡淡哀愁。
哦,香樟,你赋予了我情感的旎旖。我赞美你,正是喜欢你不畏秋天的萧瑟,不畏冬日的孤寒;我讴歌你,正是深爱你常年的淡泊,不与百花争艳,不与松柏争强。你是香中之魁,无花也依然飘香,你是树中之王,纵有狂暴雪飞,依然傲霜。正是你这种精神,给予我灵感,让我在文字的海洋里浩瀚畅行;正是你这种思想,让我在诗文里,驾一叶兰舟,描山河秀丽,抒祖国多彩。我把你执笔与小说中,何曾置自己于世外?你忧愁时我哀伤,你欢喜时,我快乐,或喜或悲牵动着一个你,牵动着一个我,同时也牵动着一个他。
哦,香樟,我在诗赋里品读你,恍如一梦到唐宋,古老宅院,隐约有影,原是庭堂深深,轩窗青灯摇曳,一株香樟,一位佳人,一个是香气袅袅,一个是手捧素书,月光飞泻,莺声诵诗,一切的一切都沉醉在银色陌香中,谁还管此时的夜已深。
哦,香樟,不出宅楼闻啼鸟,醉卧窗前游江南。是谁墨香随笔游,研磨构思中?是谁昼夜夜不寐,浓情痴丹心?情斟香盅,醉于蓝天白云。用豪笔蘸汁、彩落于宣纸之上,摹一卷水彩为国画,凝一痕樟露为丹青,喜欢那笔下风貌绿点点,喜欢那大好家园壮丽观,喜欢那树树之间亲蜜蜜,喜欢那枝桠高处鸠殷殷。行如水,流如云,丹描点墨知轻重,旋锋勾勒绘图中,浓淡皆有意,细绘樟骨形,画者意境真,香樟神韵浓,点点黄花是睛笔,盈盈泼墨寄深情,一幅诗意香樟图,惟妙惟肖入眼帘,树边溪水潺潺流,山脉连绵翠翠青,尚有白云几朵朵,更有母唤儿郎声。奇哉妙哉,美哉醉哉!
哦,香樟,醉人的香樟,一醉那家乡柔情的植树人,二醉那平平仄仄的香樟诗,三醉那长长短短的笔生缘……
窗前的香樟树
文/心如歌行
窗前,有很美的两排香樟树。枝繁叶茂,绿荫如云。
很喜欢香樟树的美。很享受香樟树的恩惠。
初春时,满树绿叶衬着粉红淡黄的新叶,色彩缤纷,生机勃勃,心,仿佛也随着这些新芽儿一日日绽放、舒展,洒满了阳光……
暮春时,窗前,房里,到处氤氲着樟木的香气,细看,原来满树都开满细小的花儿,清香扑鼻,沁人肺腑……
夏日里,阳光透过树叶,照进窗来,宛如投下一片翡翠,晶莹剔透,绿意清凉。摇着躺椅,听着鸟鸣。挡住了多少酷暑,平添多少韵致……
即便是万木萧疏的冬日,香樟也依然绿叶婆娑,依然有不怕冷的鸟儿勤劳穿梭,婉转鸣唱。喜欢看鸟儿轻盈跳跃;喜欢看林梢间,一轮通红的夕阳,缓缓坠落……
不知什么时候,两排香樟中的靠外一排,被人锯去了枝叶,只剩光秃秃的树干。看着骄阳下欲哭无泪的硕大的香樟躯干,好心痛!
然而,几场连绵的雨后,不经意间,嫩嫩的浅黄新芽,便轻盈地缀满了曾经被砍的躯干伤口周围,又似乎是一转眼的功夫,浅浅的嫩芽密密的长成了一个大球,形成了一个个新的小小树冠!虽然还不能遮阳成荫,却通体洋溢着勃发的生命!
伤心的是,不知何时,那一排新的小小树冠中,又有两棵,被人刮去了所有的新枝嫩芽,重新露出了丑陋的伤口……
更伤心的是,这两棵香樟,像是中了魔咒,每次刚长出新芽不久,便会再遭“灭顶之灾”!
刮的人,或是心虚,总在无人得见时下手;被刮的树,状实堪怜,总在受伤后奋力自救,一次又一次。那努力新生的纤弱嫩芽,在风中摇曳,就像在向苍天悲鸣求救……
揪心的是,靠窗的那颗香樟,树梢的嫩叶,慢慢变得萎靡了,卷曲了,凋零了,原来,它患上虫害了!是因为鸟儿少了吗?是因为砍了那些树,毁了鸟儿的家吗?是因为,鸟儿受了惊吓吗?
一日日的,看着叶儿越来越稀疏,看着绿荫越来越黯淡,除了叹气,束手无策……
忽一日,见一鸟儿在窗前树上跳跃翻飞,细看树梢,稀疏处已长满新叶,俊秀挺拔,再望去,那两棵屡遭伤害的香樟树也重新长出了淡黄的嫩叶,历经寒暑,屡遭荼毒,却依然充满盈盈生机……
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感动与释然:生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每个生命,都将承受和面对自己的苦难与挫折,唯如此,生命,才是珍贵和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