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散文
老婆散文(精选20篇)
楼长的年终奖
文/何如平
几个月前我家搬进了一个新建小区,小区只有一栋高层住宅楼,住宅楼楼顶是一个不大的空中花园,我们闲时总爱去那里坐一坐、拉拉家常,彼此很快就熟悉了。我这人人缘好,待人真诚,被大家推举为“楼长”。为了增进业主之间的了解和交流,我还特意开通了本楼栋的“官方微博”,大家针对小区的建设和管理踊跃发表评论,业主有什么开心事和烦恼事也喜欢在我这个楼长的微博上晒一晒。
快过年了,我的微博上粉丝也更加活跃了,大家纷纷晒起了自己的年终奖。真是不晒不知道,一晒吓一跳。我家楼下燕子的老公在房地产公司当会计,按说现在房产调控不放松,开发商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可燕子的老公年终奖居然拿了三万元。楼上小齐的老公在证劵公司当客户代表,即使现在股市低迷,他还拿了两万五千元的年终奖。就连隔壁阿玲的老公看起来邋里邋遢,竟然也拿了一万元年终奖。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好歹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老婆也引以自豪,常常人前人后夸我有出息,可我们公司这一年来效益严重下滑,老板说年终奖不发了。
作为楼长,如果不在“官方微博”上晒一晒自己的年终奖,又有些说不过去,我一咬牙就把我的年终奖写成八千元。晒完年终奖,我隐隐感到脸上有些发烧,我这年终奖完全是注水的。
第二天我下班回家,见老婆在电脑边一脸怒色,原来她在网上看见我晒的年终奖了。我怕老婆又要河东狮吼,陪着笑说:“老婆,天地可鉴,我们公司今年真的没发年终奖,我这样晒年终奖只是挣个面子而已,男人面子大过天嘛!”“就你那熊样我还不了解?就算你想藏私房钱也没那个胆量。”老婆气愤地说:“可问题是你这个楼长真没出息,吹牛都不敢吹大点,你怎么能把年终奖写成八千元呢?我这些天在小区里逢人就说你单位效益好,你年终奖至少可以拿四万元,你这样晒年终奖不是在拆我的台吗?”
我无语了。
找个理由去投诉
文/王锦南
几乎每个星期天,老婆都要和我吵架。不为别的,是因为我只有星期天才有时间坐在电脑前玩玩游戏看看新闻什么的。老婆特反感我这点,总要想办法把我拖出家门。
昨天一回家,就发现老婆在找我刚刚买回不久的电动剃须刀。我问她干什么,她说,没办法,就是看这个剃须刀有没有什么毛病。
我纳闷地看着她。她笑着说,老公啊,马上就“3·15”了,要是我能找点毛病,不就可以向厂家索赔吗?真到了“3·15”那天,我就上街向工商局投诉!
我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她就恼了,回应我道:“我就是没事找事,你管得着吗?”
星期天,我刚往电脑前一坐,老婆就来拖我了。“老公,快陪我上街,我要去投诉!”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去投诉?你投诉什么啊?”
“今天是‘3·15’啊,这个剃须刀的发票有点问题,我当然要去投诉啊。”
“什么问题?”
“发票上没有写明剃须刀的型号,我怕到时候商场不认账。”
“这不是莫须有吗?”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我就上了街。
上了街,她带着我一会儿逛南城,一会儿逛东城,找来找去,就是没找着投诉的地方。找了一个上午,她才把我拖进一家餐厅吃饭。
我嫌她耽误了我一上午的时间也没找到投诉的地方,她却说:“其实,我根本不是想投诉的。”
“不想投诉你拖我上街干什么?”
她笑了:“不找个理由把你拖出来逛街,你不就电脑前待上一天吗?这可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呵呵,原来如此!看着老婆的笑,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那时候,我们的爱情
文/梁俊
在我17岁时,已记不清是什么原因“得罪”了我的舅舅,“看你多有出息,20岁了,婆娘都没得,别个那些跟你同龄的,娃儿都一两岁了。”舅舅如此数落我。天啦!那一年我明明才17岁啊。可见能不能找到老婆,在舅舅看来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大事。而真正把结婚这件事提上家庭议事日程上来的,是我满20岁的时候,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父亲是外地人,为了让我们一家五口生活得好一点,他带着一家人背井离乡,来到异地谋生,然居无定所,常租借房屋安身求饭碗。看到日渐成年的我,周围邻居与我家要好的“热心人”,便为我张罗着“说个小妹儿”。可是他们给我介绍的女方,大多是全是女儿的家庭,因为我们家没房子,可以去女方家住。父亲的面子思想很严重,根本就不同意这样的婚事,因此,好几家因为我父亲的推辞,而“反目成仇”。“这家人就是水田里的浮萍——飘起的,居然还嫌弃人家。”这是我没同意的一家女方,她当大队书记的哥哥很会说话,用了一句歇后语总结了我家当时的处境。
就这样我到了24岁,父亲平常要好的朋友又给我提了一门亲事,据说跟我外婆这边还沾亲带故,“要不同意了吧,为这娃儿的婚事,我们得罪了好多的人。”母亲向父亲建议。其实,这期间,隔壁家来了个女孩,她活泼、大方、漂亮,赢得了我的好感,在她回家后,我生平第一次鼓足勇气向她寄去书信一封表达我的爱意,结果是石沉大海,音信全无。这一次真的是有点伤到我的自尊了,以至于好久都沉浸于无地自容之中。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不敢违抗,我和老婆从认识后不到3个月就结婚了,是典型的闪婚,我们没有什么结婚仪式,更没有金银首饰,我们家为老婆买了几套衣服,办了10来桌酒席,在我家租借的房子里,简陋地摆设了一下,我就娶了我的老婆。
婚后的日子平淡无奇,每天面对的是油盐柴米,一向不善言辞、性格内向的老婆,为了生活,她做过小贩,今天去这个场上收购点粮食,明日就去那个场上卖掉,赚点差价,来贴补家用,后来经人介绍,又去两个单位当炊事员。老婆的辛苦,我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每当我想起她为几分几角的小利与顾客讨价还价时,就不免自责自己的无能,心里满是愧疚,这时候,反倒是老婆安慰我,“我们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让我最难忘的是,在我家二女儿两岁时,有一天,我突然慢性阑尾炎急性发作,右下腹剧痛难忍,犹如刀戳。我被送到当地一家职工医院治疗,几近虚脱的我模模糊糊看见泪流满面的老婆拿起手术签字的笔,颤颤巍巍签了字。手术后的第三天,我才醒了过来,“醒了,你终于醒了。”疲惫不堪,眼睛布满血丝的老婆喜极而泣。“假如你这一次醒不过来,我想我也不活了。”
我住的这家医院已经在搬迁,为我手术的是留守的医生,偌大的住院部空空荡荡,夜晚长长的走廊忽明忽暗亮着几盏灯光,这座只有昏迷中的我和老婆的住院楼,阴森、恐怖,老婆是如何熬过来的不得而知,事后,老婆说,不害怕是假的,穿过走廊找值班医生,去接水啥的,但为了我早日好起来,她一咬牙就豁出去了。
20多年过去了,老婆时常鼓励我的那句话,“我们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在她和我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实现,两个女儿长大成人,各有自己的工作,邻居们都羡慕我们,这两口子20多年了,没见他们吵过一次架,这家人真幸福。尽管我大老婆一岁,但她依然像大姐姐一样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事无巨细。她的善良贤惠,吃苦耐劳的精神,时刻感动着我。
如今,老婆和我都已步入中年,青春早已不再,岁月似刻刀,无情地在她脸上刻下道道皱纹,青丝添白发,她为我们共同的家付出了20多年。她在我眼中是最美的女人,当年她身穿那一袭红衣裙走进我家的画面依然清晰如昨。
这就是我,一个60后当年的爱情,没有后来许多人的现实和物质,有的是那种靠自己双手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的责任;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没有山盟海誓,有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不变情怀。我拿什么来报答我的老婆呢?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到哪儿也去不了,我依然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
虚拟撞车
文/何如平
我在一家医药公司的财务部工作,我们办公室里除了我还有小赵、老陈和大李。大家相处融洽,我工作遇到困难他们还会主动帮忙,闲暇时大家就在办公室里海阔天空地聊天,挺开心的。
最近办公室氛围有点异样,小赵、老陈和大李总在嘀嘀咕咕,我跟他们说话,他们爱理不理的,好像我抢了他们的钱似的。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总算明白,小赵、老陈和大李半年前一起团购的商品房这个月跌了两成,而我前几天瞅准时机抄了底,同样的房型,我买的比他们买的便宜了近二十万元,他们心里不平衡,自然对我没好脸色。
我很委屈,开发商降价,这事能怨我吗?回家跟老婆说了这事,老婆说我同事心态没摆正。
那天中午我打饭回来,刚进办公室,小赵就迎了过来,他对我说:“刚才你老婆把电话打到了办公室,她开车出事了。”一听这话我头都大了,老陈安慰我说:“你别着急,你老婆没受伤,只是她的车把一辆豪华跑车给撞了,交警认定你老婆要负全责,估计得赔二十多万。”
我急匆匆赶到事故现场,老婆正站在大树下等我,我忙问老婆那辆豪车在哪儿,老婆笑着说:“其实我根本没有出什么交通事故,我这样做不过是让你们同事心理平衡点,别因为在买房子上你抄了底就给你脸色看。”老婆的良苦用心我现在才明白,对她充满了感激。
第二天去上班,我故作忧郁状走进办公室,迎面看见的是同事们的几张笑脸。“不就赔二十几万吗?钱是身外之物,你别看得那么重,要保重身体。”“我们先买房的人还不是亏大了,可大家都挺了过来。”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我,弄得我心里暖暖的。“同是天涯沦落人,这段日子我们都很背运,过年大家一起去拜财神。”小赵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说。
此时此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家心理平衡了,我又融入了这个小小的生活圈。
买影子
文/郑学星
那天,购物中心里的人,犹如紧贴在罐头里的沙丁鱼,挤作一团。
越过人群,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蓬松的马尾辫在脑后一荡一荡的,水红色的上衣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很显眼。我挣脱开老婆的手,努力地拨开人群,朝着那熟悉的身影追去。
还未走近,那身影就已消失不见。一眨眼工夫,怎么人就没了呢?后悔与懊恼,交集着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急得在原地转着圈,四下里张望着。人流涌动如过江之鲫,我纳闷:不就是一个中秋节吗?咋这么多人挤进了超市?
就在我茫然四处张望的时候,老婆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跑什么?不是你喊我来买月饼的吗?还没买,你咋就跑出来了?”
面对老婆一连串的发问,我无暇应答,只是一个劲儿地摇着她的胳膊,急切地问:“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看见啥了?看见鬼了!”老婆生气了。
我嗔怪地乜了老婆一眼:“不准这样说咱闺女!”
“啥?咱闺女?”老婆惊讶地瞪大眼睛,嘴张着,像个O形,然后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怎么顺着嘴胡咧咧呢?”
我打掉老婆的手:“你才发烧呢!”然后继续环视着四周。
“别东张西望了,快醒醒吧,咱闺女都溺水身亡一年多了。”
直到那时,我才明白,超市里的人和我一样,都是来买影子的。
送女儿上学
文/刘兵
女儿还小,今年上小学二年级。根据我家的分工,老婆每天送她上学,我再下班时顺便把她接回来。一直是这么做的,没出什么问题。
可那天,老婆打电话说要陪单位罗大姐到下面县城收账。下午坐班车去,当天回不来。她要我送女儿。平常我不知道她们娘俩做了些什么,反正感到磨磨蹭蹭的起码要弄近半个小时才出门。老婆临走前在电话里一样一样地交代。没等她啰嗦完,我不耐烦地说知道啦!
第二天起晚了。叫醒女儿时,离平常出门时间仅差十分钟,匆忙帮她穿好衣服,解完手,抓起书包就出门。在路上买了两个包子和一袋牛奶,赶到学校竟然还早到两分钟。
晚上,老婆打电话回来,问女儿早上迟到没?我得意洋洋地说,还迟到?早到了呢!我做事的效率就是比你高。
女儿抢过手机,“哇”地一声哭起来,嚷道:“妈,是没迟到。可早上我的辫子没梳,披头散发,同学笑了老半天。又没戴红领巾,被执勤的同学逮住,在门口罚了十分钟的站……”
家有“荷仙”妻
文/胡月强
妻子名叫“荷仙”,名字源于一张“八仙过海”的年画,上有手擎荷花的漂亮女子——“何仙姑”。长大后,侄辈们为便于区分,称呼时习惯前面加上名字,自然就成“神仙”了。
她相貌平平,性格爽朗,刁钻野蛮,伶牙俐齿,浑身哪有仙女的半点影子!在同事面前,我夸夸其谈,神采飞扬,称得上一条“好汉”,可在她面前,我常常语无伦次,神魂颠倒,私下偶然搞点“地下活动”,耍点“阴谋诡计”,不是立马被侦破,就是不打自招。唉!鄙人一介凡夫,怎能斗过“神仙”呢?
我以前的工资、稿费如数上交,从不敢隐瞒,老婆也从未怀疑过。八年前,初尝试写作,为讨得“神仙”庇佑,博得老婆厚爱,我写的《荷花仙子》被刊登在山东电力报上,这个马屁拍得可谓恰到好处,恰如其分,着实让她兴奋了一阵子。
今年“母亲节”,县妇联举办征文大赛,我报送的散文获一等奖,得到1000元的奖金。我美滋滋地数着钱,然后偷偷地把钱藏在办公室里。几天过去,老婆没追问,我窃喜:神仙也有失算的时候。
一天,我下班刚进门,老婆面似荷花,迎上来搭讪说:“老公辛苦了,饭已备好,请坐下‘用膳’。”我听后心里感觉有一丝不安,小心翼翼地吃罢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儿,老婆洗涮完毕凑过来。“宝宝,这几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夫人怎么这么说?结婚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借我一百个胆儿也不敢。”我赶忙遮掩,心里却“砰砰”直跳,怯怯地瞅着老婆的脸。突然,老婆脸色骤变,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把1000元拿出来,莫非你包二奶不成……”老婆的高声,吓得我一哆嗦。难道她真得能掐会算?“没冤枉你吧!我早在庆云新闻上看到了。”无奈,我只得如实交代。过一会儿,老婆脸色多云转晴,语音缓和。“咱娘说家里冰箱坏了,把奖金拿回来,再添上点,买台新的吧!”我听后,转怕为喜,挺胸、昂头、立正、敬礼,高喊一声:“yes! ”
礼尚往来
文/杨立明
阿侄在澳大利亚拼搏几十年,从洗碗打扫厕所开始,拼死拼活,后来好不容易开了家洗车铺。从每天天蒙蒙亮,一直干到满街灯火,多少年辛苦下来,才算买了一套房,儿子上了大学。前几年回上海探亲,正好撞上中学同学聚会,这下可闹猛了。几个要好的同学,今天这个请,明天那个邀,忙得他从早到晚,来不及赴宴。
那天小李子请他吃饭。他俩原来住在一个弄堂,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窗,称得上是赤屁股兄弟。如今小李子已是某机关的处长。酒宴设在一个五星级宾馆的旋转餐厅,在包房里可一边喝酒,一边鸟瞰流光溢彩的夜景。那排场那氛围,阿侄还从来没见识过。阿侄搞不清楚,国内人的钞票,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多?阿侄悄悄拉拉边上作陪同学的衣角,还没开口,那个同学已猜出他要问的问题,微微一笑,拍拍阿侄的肩膀:“不用他自己掏一分钱腰包……”阿侄听了,有点云里雾里。
那段日子里,宴请的电话铃声,隔三差五就会响起。宴席中餐西餐花样也真繁多,都是上档次的。阿侄吃了这么一阵子,也总算弄明白了:这些老同学混得都不错,吃饭都不用自己掏钱包的!正应了那句俗话:虾有虾路,蟹有蟹路!
当然,这些同学随后也到澳洲去旅游,当然也会找阿侄。可阿侄请客,只能自掏腰包!到饭店里请吃一顿澳洲龙虾,那是再普通不过了。但这起码也得上千澳元,合人民币就要六千多元。有两次来了两拨子同学,而且都是老婆孩子全家福。这下阿侄可苦了,陪他们看市容,摆酒宴,浩浩荡荡上黄金海岸玩几天,这几乎用掉他二三个月的积蓄。没办法,他只有和老婆每天多加几个钟点的班。正好学校放假,又让读书的儿子每天去麦当劳送外卖,不然家里的财政就危机了!
为这事阿侄颇苦恼,几乎不敢回来了。但父母在国内,又不能不回来探亲呀!后来,他和老婆商量了一个办法:躲猫猫。每次悄悄回国,再也不通知任何同学,回来以后要出门,也是如大明星一般,戴墨镜套口罩,外加一顶鸭舌帽……
今年春节前,阿侄又硬着头皮回来了。不过,最近接到阿侄的电话,听他说话的口气很轻松:“现在我不用躲猫猫了。这次回来,没有人请我吃大餐了!”
买房
文/彭秀英
一步差,步步差。辛路在蜗居问题上就是那种步步赶不上点的人。单位福利分房,自己大学刚毕业,试用期还没有过,没有机会;新人熬成“老人”了,再一次单位分房,他还没有对象,没有结婚证,又一次失去了机会;等什么都有了,国家又取消了福利分房。为奋斗个小蜗居,一家三口节衣缩食,就连上班都不坐公交车改成步行了。后来,妻子说,你还是坐公交车吧,鞋磨得太厉害了。
即便这样,他们攒钱的速度也远远跟不上长着翅膀飞的房价。后来,夫妻二人终于看好了一套住房,首付的钱已带到销售部了。辛路向售楼处的工作人员咨询细节,老婆在看报纸。忽然,她疯了一样拉着辛路就跑。等跑出去很远,她才说:“幸亏没交钱,我刚刚看报纸了,市里要整顿房地产市场,要宏观调控房价。房子暂时不能买,马上会掉价。”于是,他们一等就是一年,房价非但没降,涨幅反而更大。辛路又决定去郊区买房,老婆不同意,还讽刺他说:“农村的房子更便宜,你搬回老家去得了。”
一家三口一直租房子住。租房子住没有安全感,这一点辛路是有体会的。有一年快过春节时,房子租期到了,房东要涨价,他们不同意,房东就让他们收拾东西走人。那个春节,辛路一家是在辛路的办公室里度过的。辛路比谁都渴望得到一套属于自己的住房。辛路一个人默默静坐的时候,常常想,我的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啊。
终于有了希望,政府有了惠民的安居工程,辛路美滋滋地去报名。可是,辛路的单位要改制了,几个月都没发工资了,但名义上还是事业单位。既然是事业单位就不能算政府要资助的困难群体,辛路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辛路跟负责安居工程的工作人员解释了半天,他们就是不同意。那些负责安居工程的工作人员也是事业单位的人员,同样是事业单位,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差距呢?事情没落在他们头上,他们自然不能理解。
因为房子,辛路的老婆没少骂他窝囊废。辛路曾突发奇想,要是建设部门、城管部门同意,他可以像鸟一样在树上搭个窝,或者像老鼠一样在地下打个洞什么的,说这话的时候,老婆把眼瞪起来,让他去医院的神经科查查。
再后来,儿子上大学,毕业后又在一个沿海开放城市工作结婚,榨干了他们所有的积蓄,有一套住房的想法对辛路来说已经是一个遥远的梦了。
我招谁惹谁了
文/任万杰
大李是一名足球运动员,还入选了国家队,不过没踢进奥运会,自己也懊恼过很长时间,过了一段时间,伦敦奥运会开始了,大李和老婆都是体育迷,平时没事的时候,两个人就看奥运会。
星期天到了,老婆让大李到市场上去买点菜回来,中午做一顿好吃的,大李起来后,就往菜市场的方向去了。刚来到公交车上,旁边有个矮个男的问高个男的,“兄弟,你看叶诗文游泳了么?”高个男的说看了。
矮个男的说:“真气人,得了金牌,就说咱们服用了兴奋剂,你说他们多无聊。”高个男的说:“就是,我们要是有那么厉害的兴奋剂和基因改造技术,早就给中国男足用了。”
大李强忍着听完,终于车到站了,大李下了车来到摊位前,卖菜的小姑娘问:“叔叔,你要买什么菜啊?”大李说了要买的菜,小姑娘干活很麻利,不一会就都弄好了,交给了大李,大李赞叹道:“没看出来啊!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
小姑娘笑着说:“我可不行,昨天女排比赛中,巴西选手那记倒挂金钩救球才叫厉害呢。”大李也看了,点了点头说:“从专业眼光看,她的脚法堪比小罗。”小姑娘叹了一口气说:“可不是么,太漂亮了,我爸说中国男足要是有巴西女人的脚法,咱就有盼头了。”大李吐了吐舌头,付完钱赶紧走了。
回来后,大李放下菜,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老婆看了看他,问他怎么了?他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们男足招谁惹谁了,怎么现在人都爱拿我们说事,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值得称道的地方?”
老婆笑了笑说:“谁说没有,贡献可大了?”大李一听来了兴趣,让老婆快说说。老婆说:“中国乒乓球最年轻的大满贯张继科你知道吧?”大李点了点头说知道,老婆接着说:“张继科自小痴迷足球,父亲也希望他学,但1993年中国男足的一次惨败,令张父失望透顶,当时年仅5岁的张继科在家人威逼利诱下改打乒乓球,这个你知道么?”
大李说媒体上都报道了当然知道了,老婆拍了拍大李的肩膀说:“那就对了,一败涂地的国足逼迫张继科改行,造就了一位乒乓球世界冠军,你们立了大功,要我说这块奥运金牌有你们一大半的功劳。”
听完之后,大李晃了晃上半身,晕倒在老婆怀里。
男人的“三从四德”
文/钟伟
恋爱时,老婆就立下了“一等男人”必须遵守的“三从四德”规矩。
何谓“三从”,就是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说错要盲从;何谓“四德”,就是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生日要记得、老婆唠叨要忍得、老婆花钱要舍得。
从此,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妻管严”。
表面上,我在同事、朋友面前保持“大男人”的伟岸形象,但时间长了,他们渐渐知道了内情,闲暇时经常爱拿“惧内”题材逗笑我。一次,大家讨论“家里谁作主”的话题,我振振有词地说:“其实家里的事情,有一半是我说了算。”大伙儿感到很惊讶,以为我翻身作“主人”了。我苦笑着补充:“很简单,大事小事,商量着办。意见一致的,她必须听我的!”“那意见不一致呢?”“听她的嘛!”“哈哈……”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不得已,我只能以“怕老婆才有饭吃”的理由来搪塞。
我花钱大手大脚,从不作长远打算,所以一结婚,我就心甘情愿地上交了财政大权。每每发工资的时候,同事们就笑话我,虽然工资卡安安稳稳地躺在我的钱包里,但密码却掌握在老婆手里。一次,单位发年终奖,同事明知故问:“是不是全部交给老婆管?”我拍着胸脯说:“怎么可能呢?”同事惊奇地说:“看你平时很怕老婆,现在竟敢瞒着老婆藏私房钱了?”我无奈地叹息:“里面的‘肉’上交,外面的‘壳’留着。”
曾经,我也动过“改造”老婆的念头,但老婆振振有词。我向她抱怨:“一点自主权也没有,做你老公真是吃亏啊。”她反驳:“你别得了好处还卖乖,结婚前,别人都不看好你,但我跟了你。”
想想也对,我只得更加迁就老婆了。
我原先最大的嗜好是打麻将,可老婆坚决反对,说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于是,老婆逼着我锻炼,结果,我成了远近闻名的乒乓球“高手”;老婆逼着我学电脑,我打字的速度超过了专业水平;老婆逼着我看书写作,结果我每年见诸报端的文章上千篇;老婆逼着我管教孩子,我家孩子的成绩是优上加优……
我的同事、朋友依然如从前开我玩笑说我“妻管严”,但他们也不得不经常对我竖大拇指,向我讨教治家之道。我想说,所有这些,都缘于男人的“三从四德”。
抢出爱来情更浓
文/郭领军
中秋节的时候,去年大学刚毕业,今年元月应聘到北京一家公司的儿子回来了。
中秋团圆的节日,儿子回家,我和老婆很高兴。正好单位放假,我和老婆就在家给儿子做好吃的,畅说知心话语,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那天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我对儿子说:“你在北京找到了工作,你工作单位在哪里?是什么样的公司?我和***也没去过,到国庆时,你就别回来了,我和***上北京去看看你。”没想到,儿子听到我的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呵呵地转移了话题,而我也没有再细追问,顺着儿子说得话,聊起天来。
到了国庆节前两天,我接到儿子的电话,儿子说:“国庆放假,我再回家看你们,火车票我都网上买好了,九月三十号回去,这回休七天。”我一听很高兴,放下电话,我想起中秋节儿子在家我与他说得话,说是上北京看儿子,但儿子抢先了一步,多亏我和老婆还没买票。既然儿子已买好票,他回家我们照样高兴。
九月三十号下午,儿子回来了,晚上吃罢饭,我和老婆与儿子闲聊,我半开玩笑地说:“本来我们计划上北京看你,没想到你抢先回来了,你可真会‘抢爱’呀!”儿子说:“老爸不亏为写文章的,总结得真舒心。”他得话,让我们都笑了。
七天过得很快,到了七号,儿子要回北京了,老婆送儿子去了火车站,我一个人在家,约一小时后,老婆送儿子回来了,我看到老婆双眼有些红肿,明显哭过,我说老婆:“你也真是,送儿子出门又不是一次了,你送一回掉一回泪呀!”老婆说:“你不知道,儿子有事瞒着我们呢?”我忙问:“怎么了?”老婆说:“在送儿子去火车站的路上,儿子忸怩地给我说了件事。他说,我本来是欢迎你们二老上北京的,之所以我国庆抢着回来,是因为我在北京租房子住,住得地方又小又乱,居住条件太寒碜,简直连猪圈都不如,如果你们真去北京,我怕我爸和你看到后心酸,我真怕你们心疼流泪……”
听老婆说到这儿,我忍不住鼻子一酸,两眼湿润,我动情地对老婆说:“这臭小子学会疼人了,好样的!他这个爱,抢得好,抢得我们幸福、温暖!”
瞎想
文/松淸拂檐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写过日志了。
本来哪天就想写一写的。但每次一动起手来,不是这样的事情就是那样的事情耽搁下来,直到今天,强打精神想写一点啥子,还是有心不从力的感觉。
先是放寒假后想写一点,结果今年的寒假放得很迟,直到腊月二十七,才终于放假。匆匆忙忙赶回家去准备过春节,单是路上就花了近一天的时间。
到了家里,因很长段时间老婆都下重庆来住在一起,家里长时间缺乏管理,此时布了不少灰尘。然后,又顶着疲倦,两口子一起上阵,将家里进行系统的清扫后,又洗澡、弄饭、吃饭、洗衣,到这些事情都结束时,几近深夜。只好爬上铺匆匆入睡。腊月二十七这天就这样过去了。腊月二十八这天,一早起来,老婆在厨房里弄饭,我起床上个厕所,洗簌完毕,过去看了一下兰花的生长情况,发现有两盆兰花是要开花的。心里虽有不乐,感到比去年少了几盆开花的兰花,但终究接受了聊胜于无的现实啊。然后又颇感喜悦的倾注了每一盆兰花一下。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新浪新闻,还是那些老球事。然后打开qq空间,又准备动手写一点什么,还没动手,老婆就在饭厅里喊吃饭了。就此关掉电脑,走出书房,坐上饭桌,一家人开始早饭。
饭后,把娃儿的事情说了一下后,和老婆一起上街购一点过年的物资。东走西看的很快半天就又过去。
直到腊月二十九结束,还是没能动手写出一点文字来。洗簌后躺在床上,和老婆商量回老家去祭先父的一些事情。因为要早起,就草草睡去。
腊月三十早上,坐上车向二溪进发,准备坐上从朱杨溪到河口的轮船。结果到二溪码头一看,满江大雾横锁,辨不出东西南北,看来坐船是泡汤的了。心头不免有股怨气升起,感觉每次回老家都好像是一次忆苦思甜式的历练,总是充满那么多的曲折和辛苦。老婆和女儿也在那里迟迟的耽误,我就发起脾气来啦,又嫌她们这样又嫌她们那样,结果老婆和娃儿就被我惹着了,就赌着气沿着长江南岸向下游走起路来。
湿漉漉的雾漫漫粘接头发、眉毛、耳朵、脸、鼻子上,头发因为承受面很大,不久就有露珠挂在上面。耳朵和鼻子都沾上露水,冷得很不是滋味。加上和她们的赌气,实在不好受。到大塘河的时候,还是我忍不住和老婆搭起话来,经过几回合的谈判,终于又消除了不快,一家人又高高兴兴地向老家走去。近十点,终于回到了二哥的家。和母亲见过面,掏了一点钱出来发了一遍。吃过午饭,一大家人几十个前呼后拥的去长坟坝给先父祭拜。点燃香火,叩头下拜,许过心愿,将炮竹烟花燃放起来。
祭拜结束,告别老家的亲人,又踏上回家的路途。考虑到早上浓雾的影响,估计返程的轮船是没有的,只好还是步行回家了。沿着比较近便的小道,一家人又行走在冬日暖暖的阳光里。考虑到本年度该做的事情已经完成,看过母亲,见她生活的很好,又隆重的祭了先父,因为香火烧得很多,心里确实很踏实很幸福。
一家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徜徉在回家的小道上。每走过一片甘蔗地,老婆都会走进甘蔗林掰下一根甘蔗,分成三段,把最下面的一段递给我,因为这段最甜,所以每次我们在一起吃甘蔗,都几乎这样分配。把中间的一段递给娃儿,因为这段既甜又好撕去蔗皮,然后她自己就吃最上面的那段,她说牙齿不好,好撕一点。就这样,我们一路撕着甘蔗,咀嚼着甘蔗清凉甜润的芬芳汁液,一边其乐融融地交流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东拉西扯的谈笑着,竟不觉疲倦。
走过藏妖山,走过窑场坝,走到登云山山脚下。这条路在十数年前家庭经济较为拮据时,我们一家是经常走的,从新家到老家,又从老家走回新家。那时我们两口子都要年轻,走起路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苦了我们的娃儿。记得有一年,也是回老家团年,当时娃儿才六岁。从新家到老家,沿着这条小道走,路程近三十公里,一般要走四个小时,但在我的记忆头,我们娃儿是一个人走到老家的。今天。一家人又重走这条曾经熟悉的小道,感概良多。一是时光流逝了,一是娃儿长成了半大孩子,还相当优秀,一是经过多年的辛劳,还是颇有建树,拥有一定的身家,所以颇感自得。只是因为沿途乡村公路的修建,将以前的小道的很多地方都做了改道,结果是路不太好找,不太好走,因为以前的小道铺了青石,虽然小,但走起来是很惬意的,如今,因为盲目的修乡村路,把小道改掉,撬去青石板,拓宽,又因为缺乏资金,铺不上碎石,更铺不上柏油,前段时间的冷雨,将这些地方变成一片泥泞,幸好这几天晴天,将这些泥泞晒干了一些,但走起来还是不太舒服。这些麻烦最终并未影响全家人的走性,我们还是一步一步的登上登云山的岚凹,这时日色已经偏西,离天黑就只有两个小时了。而我们离新家还有一个小时另四十分钟的路程,离岳父母家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的路程。
经过岚凹时,乡村公路沿上长着一簇黑油油的油菜,有一尺来高,似乎不是刻意种植的,老婆就很高兴:“这里有这么多野菜!”奔过去就拔起来,我也很来劲,也奔过去拔起来,眨眼就把那片油油的油菜苗拔得精光。老婆很不解气似地,边走边用眼睛四处搜寻,仿佛要拔光登云山岚凹的所有野生油菜苗。甚至把背包也腾空出来准备装野菜。我和娃儿在前边继续赶路,一会儿老婆又跑向一些地里,将散落在地里的野生油菜苗拔到手上。我和娃儿走走停停,等着她。直到老婆的二妹打来电话催问我们走到哪里来了,家头正等着吃晚饭时,老婆才回过神来,收敛起觅菜的决心加紧了回家的脚步。
太阳落土时,我们终于走到了岳父母的家,这时,全身的疲惫突然袭来,才发现今天居然走了这么多的路,在这2010农历年的最后一天,终于又全家一起完成了一次愉快、劳累、充实、幸福的远足跋涉,而且,节约二百来块钱且收获了一大包的野菜。
全家都很是高兴,尤其是我老婆,虽然我的身体用了五天的修整来换取这一天的跋涉的付出。但事后,我们采来的野菜用来招待了三次来客,而且,经过我的加工,让所有吃过我们采摘的野菜的来客都大加赞赏的时候,我们确实感到是很幸福的。真的,幸福的生活,是建立在彼此的无私奉献和默默配合上面,并且,是永不后悔的这样的愉快体验的。
因为,从这次的并不经意的跋涉中,我们都找到在从前的时光里的那种艰苦创业,苦中获取乐趣的生活状态,那时虽然很清贫,但是都从未对未来的日子丧失过生活的信心,而且,通过坚持的奋斗,终于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尤其是在如今的富足时光里,却依然并未丧失的对幸福和美好生活的追求,却依然并未丧失通过艰苦奋斗最终达成成功的身体力行!
晚上,欣赏旭日阳刚的《春天里》,突然感到,那首歌仿佛就是我和我老婆和我正在成长的娃儿所共同的创造!
机缘
文/管福泉
浪漫的情人节夜晚,老婆小玲非要去逛城里首屈一指的金鹰购物中心,小王拗不过她,咬咬牙同意了。
在金鹰,他们逛了一家店又一家店,小玲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每次询问小王意见,小王都一概否决了。不是不好,而是太贵了,要知道,一件衣服就是他这个小主任科员一个月的工资。体贴的老婆很默契地一次又一次地忍痛割爱。
当他们来到一家国际品牌的店前时,老婆小玲自觉地拉着小王往前走。可是,小王一把拉住了她,说进去看看。一进去,小王就开始帮小玲挑衣服,小玲很是感动。更让她感动的是,她每试一套衣服站镜子前面时,小王总要用他的手机给她拍照。最终,小玲挑到了一件特别喜欢的衣服,但是一看价格,她决定不买了。她拉着小王就要往外走,但小王没动,而是掷地有声地对导购员说:“小姐,开票,这套衣服,我买了!”然后,就拿着票据付钱去了。
回来的路上,小玲感觉小王今天的举动有些反常,想问个究竟,小王笑而不答。
一个月后,小王力压群雄,晋升为他们科室的科长。
晚上两口子庆祝时,小玲忍不住问:“你不是说,你根本就没机会的吗?”小王笑着打开手机,给小玲看了一张照片。小玲纳闷地问:“这不是我试衣服的照片吗?”小王说:“老婆,你看看,除了你以外,还有谁?”
小玲仔细一看说:“背景里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聚精会神地陪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挑衣服。”
“对了,那个男人就是我们的局长。”小王笑着说。
小玲恍然大悟……
将计就计
文/郑彦明
周末,陪老婆去菜市场买菜,等到付钱的时候,老婆才发现挎包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2000元钱和手机不翼而飞。
老婆气得直跺脚,一边大骂那该死的贼,一边催我想办法,我掏出手机要报警,却被老婆一把抢了过去,她连续往自己的手机上打了三次,结果都是无人接听,最后我们只好打了110。
回来的路上,老婆看出我有点不高兴,一直跟在我后面,快到街口的时候,她突然拽住我说:“老公,你别生气了,今天的事怨我,我不该带那么多钱,反正回家也没心情做饭了,到表弟那吃一口算啦!”。
老婆的表弟大丰在街口开了家饭店,大丰听了我们的事后,一边安慰我们,一边给我们张罗饭菜,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进屋先是朝四周扫视了一圈,然后走到收银台前面,对大丰说:“兄弟,你是大丰吗?”大丰疑惑地点了点头,中年男人显得很淡定:“噢,我有个朋友欠我一万块钱,刚才他要还给我,我正在开会,脱不开身,他说把钱放你这里了,让我会后到你这里来取。”中年人的话音刚落,一直坐在旁边的老婆“噌”地蹿起来了,两只手死命抓住中年人,大声喊道:“快抓住他!这小子是偷我包的贼!”
制服了中年男人,我急忙问老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婆从兜里掏出了我的手机,哈哈一笑:“我用你的手机给我丢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我接过手机一看,短信是这样写的: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开会不方便?那我把欠你的一万块钱放到街口“大丰酒家”我表弟大丰那里了,你去那里取吧!
一瞬间,我们恍然大悟,众人无不佩服老婆的智慧,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老婆怎么能知道这贼一定能来取钱呢,老婆嘿嘿一笑:“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他能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没想到这贪财的蠢贼还真上套儿了,这就叫将计就计……”
足秤
文/刘兵
周末,我和老婆散步归来,路过街头时,发现那家杂货店不知啥时改成粮油店了。
见我们来了,中年店主热情地说:“大哥大姐,买些东北米回去吧!你们看,我这儿的米每斤比超市便宜一毛呢!”
老婆对行情熟,看了米质,油光透亮,颗粒饱满,问他:“足秤吗?”中年人把胸脯拍得嘭嘭响,打着包票:“一袋八十斤,少一两遭五雷轰。我还免费送。”见他说得这么肯定,老婆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我家可是有体重秤哦!差秤就不要。”
中年人又发了毒誓,扛着米随我们吭哧吭哧地上了楼。进门后,老婆叫他把米袋放在厨房里。见了摆放在冰箱边的体重秤,中年人一下子傻了,红着脸心虚地说:“大姐,我还以为您在忽悠人呢!还真有个秤呀!这样,你们等等。”
说完,他迅疾掏出手机,摁了号码,大声喊道:“马上提二斤米,赶紧送到后楼宿舍中门五楼来。”
买给“外婆”
文/李波
到达云南丽江的第二天,在旅行团导游的热心引领下,我们去一家玉器店选购玉器。
老婆看中了一款玉佩,标价六千八百元。想想结婚以来还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给老婆,一是难得来丽江一趟;二是感谢老婆这么多年对家庭的无私奉献,便狠了狠心买下了这款玉佩。老婆非常高兴。
旅行团里官最大的张局,他老婆看中了一款佛像玉佩,标价两万八千元。张局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你戴这款似乎不太好看。我看小李家属买的这款,就挺适合你。”看得出,张局老婆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被张局这么一说,就乖乖地同意了。
临上车前,张局说要上趟厕所,便匆匆离开了。不大工夫张局就回来了。张局和我坐在一起,他老婆和我老婆坐在车子最后边。萍水相逢,我和张局俨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我悄悄问张局:“下车时我们已经上过厕所,才隔这么一点儿时间,怎么又要上厕所了?”张局诡秘一笑,凑近我耳边小声说道:“上厕所是虚晃一枪,实际是回玉器店又买了一个玉佩。”我不解:“不是已经给老婆买了吗?”张局又是诡秘一笑:“我这是买给‘外婆’的。”
我立马就受了感动,不无感慨地说:“想不到,张局您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大孝子呀!”张局连忙摆手,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说的这‘外婆’,就是‘外边的婆娘’。”
纠结买电视
文/李巧林
家里的电视机用了10多年了,最近变得图像模糊,估计是显像管坏了,再维修也没有什么价值。我和老婆一商量,决定还是另买台新款超大屏的。老婆特别叮嘱我说:“商场里的牌子五花八门的,你可得货比三家,打听清楚了再买。可别买个冒牌货回来!”
我给老婆先吃个“定心丸”,说是我有个老同学专卖电视,前些天在街上碰见了,人家说要是买电视一定要去找他,保证物美价廉,不赚老同学一分钱。
先给老同学打个电话一说,老同学让我马上过去。等进了店里,老同学立即迎上来,很热情地给我介绍了好几款超大屏液晶电视的功能,我看得三心二意的。正拿不定主意买哪一款呢,老同学像看到我心里似的,帮我推荐了一款从没听说过的牌子并说:“就拿它吧,你放宽心,健康环保型的,功能绝对先进。”老同学还说了,这款电视是新上市的,进口机芯,因为没打什么广告,所以价格相对较低,家用是最合适不过了。一席话说得我连连点头,当下就从心底接受了这款电视。
标价3600元,老同学只收了我2300,说是进货价连运费都免了。老同学就是老同学,还吩咐手下人用送货车给我送到家里并负责调试好。
买到称心如意的电视,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在同事面前吹嘘。结果下午下班,同事老刘专门到我家里来现场考察。谁知老刘一见到电视就瞪大了眼睛,一番看闻听问后肯定地说:“老李啊,怎么你买的比我对门买的还贵了300元啊?我前几天陪我对门刚买了这款电视,厂家搞活动特价酬宾,人家还赠送了一个名牌袖珍收音机呢!”我听了如五雷轰顶,不敢看老婆那像针扎一样的眼神。
心里憋闷得难受,送走老刘,我打的直接来到老同学的店里,把老刘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对老同学说了。老同学脸上掠过一丝难堪后,马上又恢复了热情好客的模样:“怎么可能呀?他是不是直接从厂里拿的货啊?这样吧,你既然来了,我也送你一台收音机吧……”
提壶
文/朱辉
每年过年,最累的无非是腿和嘴。这些年私家车越来越普及,腿渐渐没那么累了,不过嘴依然辛苦着。吃饭、喝酒并不是嘴累的主要原因,说话才是。民间一直有俗语:“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过年亲友之间走动,交换信息是沟通过程中的重要内容。你问我答之间,一不留神就容易得罪人,演变成“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婆情况怎么样?”那天一位好友在QQ上问。
“还是原配,暂时还没跑。”我说。
好友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现在许多人的婚姻状况常有变动,不了解清楚,聚会时常常会出状况。前些天,他参加同学聚会,席间得知某同学在单位附近租了个单间,周末才回家看老婆、孩子。于是一个劲地夸他事业心强,一心扑在工作上。那同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朋友继而有些疑问:“你一星期才回去一次,老婆没意见?”那同学被逼无奈,只得供认自己离婚了。一周一次是探视孩子……
老婆、老公那些事儿越来越碰不得,那么摸摸孩子的头,问问成绩怎么样该不会有问题吧。多少年来走亲访友,这一场景总是年复一年上演着,透着亲和气息。“马马虎虎”,这是最常听到的回答,往往是家长代替孩子作答。成绩好的孩子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学生都是不闪光的,其中有些还挂科。所以,如果并不知道人家孩子学习怎样,最好不要贸然“亲和”。不然不仅家长尴尬,孩子幼小的心灵里还会埋下恨你的种子。
“工作怎么样?待遇还好吧?”这也是亲友团聚常见话题。在计划经济年代,人人铁饭碗,如此交流毫无问题。如今体制外就业很不稳定,不少人开年就得重新找工作。而在中国,即便短暂的失业也是不体面的,需要以吹牛撒谎自我保护。所以交流这类问题,最好局限于对方是体制内,或者对方有炫耀好工作倾向的情况下。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国人好听弦外之音,所以得罪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事,当然你被得罪也很容易。所以“提壶”一定得小心,看清楚哪壶没冒气,就不要去提,和谐是节日里最需要的气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文/王丽芹
我这人老实木讷,对各种信息反应迟钝。2008年,中国股市如火如荼,证券营业部门口申请开户的人挤破了脑袋。有一天老婆忽然冲我大发雷霆:你看人家街坊又买房又买车,你就是个榆木脑瓜,死不开壳,活该受穷一辈子!
我知道周围的人天天都在“谈股论金”,个个眉飞色舞,好像人人都发了大财,老婆也看得眼馋了。
我不懂股票,对“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这句话却记得清清楚楚,但老婆却坐不住了。有一天她自作主张开了个户,兴冲冲地“抢”了两支据说最可能赚钱的大盘股:谁知股市变幻莫测,一支当天就被套了,后来的事就不必说了,大盘一泄千里,想收都收不住。补仓、被套,再补仓又被套,直至2012年灰心丧气、彻底清仓,老婆赔了个底儿掉。
沉寂七八年,今年股市行情逐渐火爆,但老婆居然坐怀不乱。我笑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老婆却自嘲地吐出一句:懒得费那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