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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散文

2023/01/07经典文章

角色散文(精选6篇)

无关痛痒的角色

文/格格巫

管弦乐团里,有一些看似很无聊的角色,就是远远站在后排的敲击乐手。每当动人的弦乐声响起,他们总是安静地坐着,无所事事,他们面目模糊,总被前排的中提琴、单簧管、大锣大鼓等乐器和乐手挡着。

无聊之中最无聊的,要数敲击乐手中敲铜锣的那位。那些打鼓与敲三角铃的还好,乐章中段,有时也需要他们动动手,站起来润饰几个音节又坐下。敲铜锣的,往往是在最后一个乐章的末段才能发声。一般情况下,你很难发现敲锣手的存在。乐章末段,总是乐声震天、气势逼人、热血激昂,乐师拿着两块如圆形飞碟般的铜锣互相敲击,顺着拍子重击两下、轻击两下,大功告成,还是一个不太明显的配角。只有一种情况,敲锣手会让人留意,就是当他出错的时候。大好乐章,峰回路转,苦心经营,澎湃尾声之间,忽然出现几声尴尬鬼祟不合拍的铜锣声,你当即会留意到后排那耀眼的金色飞碟。

现实里,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一个敲锣手,角色无关痛痒,每每无所事事,习惯了机械化的作息。养兵千日,只用在一时,却往往在关键时刻掉以轻心,与成功失之交臂,失败得不明不白。所以,成败在于细节,每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莫大的功德。

互换角色

文/董春华

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就在老公和我商量这个生日怎么过的时候,儿子也兴奋地过来凑热闹:“妈妈,你想要什么礼物?告诉我,我去给你买!”我用食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又不挣钱,怎么给妈妈买礼物啊?”儿子表情认真地说:“我有平时攒的零花钱啊,再说,不是还有存在你们那里的压岁钱吗!”

我摸摸他的脑袋说:“你有这份心,妈妈就很满足了。如果你真想送妈妈礼物,那就跟妈妈互换一下,周六那天,你扮妈妈,我扮孩子,让妈妈也享受一下被照顾的感觉。”儿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忽然一拍手说:“太好了,就这么定了。这个周六,妈妈上午替我去学电子琴,下午替我去学跆拳道,晚上再替我写作业……”

故事的角色……

文/芷纹

前些年,每放寒假在家里匆匆过了除夕,我都会回老家住一段日子,并非老家有什么令我上瘾的场所,也非我能从中得到什么狭隘的好处。小时候在这里长大,血液里滚动着难以割舍的缘分。这个潜移默化的习惯总让我有回家情结,在纷扰喧嚣的环境里折腾久了,渴慕那一片宁静的田园,冬日里荒芜的麦田,那闲来碎碎念的叨扰,在一起平心静气地谈家长里短。

老人们僻静惯了,有时谈吐超然,令人啧啧。一些言简意赅的句子透着哲思的光芒,而依然存留在他们灵魂深处的迷信,也是如今让人着迷的传奇。他们信命,既来之则安之,不必像城市人为了沽名钓誉心力交瘁。他们守得半亩方塘、几间瓦房,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规律,比谁都活得悠闲。

我憧憬这样的生活,谓之养生。平息了心中的浮躁,看一切事物的角度都变得不同。门前那些虬枝错节的老树,墙外那片嘁嘁喳喳的雀鸣,蓝得几近透明的天空、纯得温暖的密云——仿佛小时候听姥姥讲得故事的角色。

西院有一口年代久远的老井,至今提上来的水甘洌清澈。年幼时姥爷提两只大木桶,而特意给我钉了一只小木桶,每个水花溅湿的清晨黄昏,那场面回忆起让我觉得温馨。井台上现在已经尘锈斑驳,年久失修的井绳有不能承受之轻的危险,姥爷担水的步伐开始摇晃,担起扁担的背亦难免塌下去,儿时的小木桶被搁置在杂物堆积的仓库,怕早已虫蛀。只是这水依然停在那个青苔分明的高度,离奇地逃出时间苦心经营的圈套。

东边的墙垣紧邻一所更古老的大屋——那里先前住的是一位地主。虽然已经破败,但当年显赫的气势犹在。这座大屋从我懂事起就已经人去房空,它是我年少时最执意于探索的神秘地域。在姥姥数不清的睡前故事里,有一则是关于这个地方的。也许姥姥也是听她的姥姥讲得吧,而姥姥的姥姥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呢?这大概又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

姥姥的故事虽然拙朴,却颇具浪漫主义色彩,年幼的我总是硬撑着让姥姥讲一个再讲一个,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那些简朴而奇诡的故事丰富了单薄的童年。如今我的表弟表妹们已不再愿听姥姥的故事,下午的阳光懒懒照进门台,姥姥一边无限唏嘘地感慨我的表弟表妹不亲近她,有些难以掩饰的落寞和伤心;一边一遍一遍给我重复着,还是那些话,甚至一个字都没变过。我不觉得味乏,我怀念那些单纯美好的时光。以后,我也会讲给小孩子们听,并且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姥姥讲给我的。

近来两三年,我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生活,也困惑各种难解难分的情感,逢年过节,回家成了心不在焉地完任务。姥爷姥姥明显苍老多了,我却没有小时候那种心疼,更多时候我想,这是生命轮回的必然,谁又能如那亘古不变的井水无关时间。我甚至不以这种想法为冷漠,觉得岁月怎样安排,就安之若素。我忘记我的前十年是怎样度过了。炎热夏天姥爷割完麦子一身尘灰泥土回来,第一件事是给我冲奶粉,冰冷冬季暖和炕头是姥姥一边喝着茶一边轻轻拍我入睡。我忘记姥爷看见我自己捉到知了时欣慰的笑脸,也忘记姥姥听到我考第一时特意煮的一碗饺子。

而我常常只在意那个虚无缥缈不定的她,常常疲惫,常常心累。我漫无目的地回家,姥爷开心的模样让我惭愧,内疚,负罪。黄昏垂暮,我又看到姥爷从西院老井担水的身影。妈妈说:姥爷闲不住,七十多岁非得去参加村里的修路,怎么劝都听不进去。我心头涌动着什么,说:妈,我在姥爷这住几天——好几年没住了。

我会慢慢长大,也会有自己的家,姥爷姥姥终会离开,爸爸妈妈也将变老。我还能在这里住多少日子呢?看着姥姥兀自忙碌,知道她习惯了这种忙碌。我去担水,姥爷却不让,这活儿他干了五十几年,哪天不干他觉得不自在。我像个闲人,看着二老匆忙的身影。只有到了饭点,我们才一起吃饭。那饭菜的味道从未变过,那固定的座位和儿时也无二样。饭后,姥爷点一杆烟,姥姥沏一盏茶,二老似有无数话对我倾诉,有时说到过往趣事,姥姥一把年纪孩子般地乐不可支——我知道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这样敞开心扉笑过了。姥爷悠闲地叼着那根宝贝了几十年的烟杆,吧嗒一口,说他那个年代的经历种种,虽然过时,我却比听课听得专心。

“我知道故事里的夜,在为谁叹息。我知道故事里的梦,为何不再美丽。因为你已不是你自己,何必告诉我要忘了你。故事的角色,消失在记忆里……”

老家的夜干净清冷。姥爷和姥姥已然入睡,我坐在窗台前,放下钢笔,怀念小时候有些硌的热炕头和那些古怪神秘极吸引我的故事——我在姥姥眼里,依然还是那个故事的角色。

无关痛痒的角色

文/格格巫

管弦乐团里,有一些看似很无聊的角色,就是远远站在后排的敲击乐手。每当动人的弦乐声响起,他们总是安静地坐着,无所事事,他们面目模糊,总被前排的中提琴、单簧管、大锣大鼓等乐器和乐手挡着。

无聊之中最无聊的,要数敲击乐手中敲铜锣的那位。那些打鼓与敲三角铃的还好,乐章中段,有时也需要他们动动手,站起来润饰几个音节又坐下。敲铜锣的,往往是在最后一个乐章的末段才能发声。一般情况下,你很难发现敲锣手的存在。乐章末段,总是乐声震天、气势逼人、热血激昂,乐师拿着两块如圆形飞碟般的铜锣互相敲击,顺着拍子重击两下、轻击两下,大功告成,还是一个不太明显的配角。只有一种情况,敲锣手会让人留意,就是当他出错的时候。大好乐章,峰回路转,苦心经营,澎湃尾声之间,忽然出现几声尴尬鬼祟不合拍的铜锣声,你当即会留意到后排那耀眼的金色飞碟。

现实里,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一个敲锣手,角色无关痛痒,每每无所事事,习惯了机械化的作息。养兵千日,只用在一时,却往往在关键时刻掉以轻心,与成功失之交臂,失败得不明不白。所以,成败在于细节,每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莫大的功德。

成长的足迹

文/徐悦

在我的记忆里,成长是拔节的玉米秆,每经历一次难忘的事情,我就长高一节。翻开我的成长记录本,那一件件的美好回忆,都像放电影一样,从眼前走过,其中不乏看到让自己永生难忘的场景,眼泪也就自然而然地流了出来。

7岁那年,我成为了一名小学生。在妈妈的催促下,我背上书包和妈妈依依不舍地告别,慢吞吞地走向校门。虽然离校门只有几米远,但我却用了五六分钟的时间,这是因为我时不时地停下来回头看一眼妈妈。哎呀!好痛啊!我没有看路,一头撞上了柱子,我摸着被撞痛的头回头一看,妈妈早已没影了,心里有一些失落。“小同学,你没事吧?”一位漂亮的老师亲切地问我,“没事。”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下次小心点。”“好的。”

“呯!”一声开门声打扰了正在专心上课的我们,一位老师进入了我的视线,啊!是早上那位老师啊!她走到我身边对我说“还痛吗?”我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回答“不痛了”。“下次千万要小心,懂吗?”“嗯,懂了。”老师摸了摸我的头便转身离开了,那次,因为老师的关心,我激动得热泪盈眶。

生活是一个大舞台,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生旦净末丑,每种角色的成功与否都取决于自身,让我们每个人都一步一个脚印找准自己的角色,在自己努力成长的同时帮助他人一起成长。

称谓与角色

文/张芝娟

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场合,人们会对其有不同的称呼;即便是同一个场合,叫法也不尽相同,称呼有差异的原因在于你所扮演的角色的不同。

以自己为例,在家中,老公一般会将姓氏省去,只叫我的名,这个称呼表达的是一种亲密的关系,谓之爱称,叫的人由此表达爱意,而听的人自然能感受到并享受着称呼中的爱,此刻自己扮演的是妻子、爱人的角色。

有一般情况,就会有特殊情况,特殊情况又分为两种。一种情况是那人喝得微醺而心情又极好的时候,无论人前人后他都会叫我“娟子儿——”。这个称呼里不仅仅包含着爱人之间的爱恋,里面还糅杂了一种近似对孩子的那种溺爱了,尽管舌头已经不太会打弯儿,然而那份感情确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此刻在他的眼中我已是他一生的挚爱了。第二种情况是不开心的时候,昔日的浓情蜜意了无踪迹,恼怒中连名带姓便会冷冰冰地冲口而出,我此刻便又成了他的冤家。

除了亲密爱人、前世冤家的角色之外,还有一种较为中性的角色——客人,此时的称谓为连名带姓。这种相敬如宾的称呼通常是在两人关系不远也不近的时候,彼此间就是朋友,或许是要表达一种无可奈何,也或许是说话时带有调侃玩笑的意味,于是你叫我一声连名带姓,我回敬你一句连名带姓,两个人会笑闹一番,当然这样的笑闹可能是私底下的,也可能是有陌生人的正式场合。

是不是很有趣?这还只是两口子之间的称呼,如果以某一个人为原点,将圈子扩大,恐怕那称谓和角色的经纬会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大网了。看似简单的称谓,因为人与人之间角色的不断转换,竟然有着如此多的变化,蕴藏着无穷玄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