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散文
考试散文(精选20篇)
我的爸爸
文/钱钦禹
我的爸爸今年37岁。他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常常留个小平头,看上去很精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显得帅气十足。
爸爸爱笑,说话特别风趣。记得有一次,我因为粗心,考试没考好,被妈妈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坐在沙发上哇哇大哭。正巧爸爸回来了,听到哭声就问:“谁在掉珍珠呀?”一看是我,爸爸忙问:“怎么啦?”我委屈地告诉爸爸:“我考试考得不好,妈妈骂我了!”爸爸立刻把妈妈叫过来,抡起拳头假装冲向妈妈:“考试没考好,这很正常嘛!”见我还在哭,又转过身来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再这样哭下去,就要成渝雯了!”(渝雯是电视剧《黑室》的女主人公,她在剧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特别会演戏)“扑哧——”我破涕为笑。
爸爸爱跟我玩“猜猜猜”,什么谜语啦,脑筋急转弯啦,样样都猜。一次,爸爸给我出了这样一道题:小明家住六楼。一天,他没有走一步路就到家了。这是为什么呢?我绞尽脑汁,突然,眼睛一亮:“这还不简单?他肯定是飞上去的!”爸爸翘起大拇指,说:“哇!你一猜就——”我顿时心花怒放。“Ye——”我差点儿跳了起来。谁知爸爸脸色一变:“——就不准!”这时,我的心情一落千丈,人也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但又被爸爸幽默的语言逗得开怀大笑。
风趣的爸爸使我的童年生活充满了欢声笑语。
考奖金
文/魏咏华
临近年终,单位领导在会上说为了提高全体干部职工业务能力,准备组织一年一度的年底业务考试,考试采取笔试开卷形式,但严禁交头接耳等互相抄袭现象。另外,领导着重强调,此次考试成绩直接与奖金挂钩,凡是成绩高于90分的一次性奖励2000元,低于80分的免发一月奖金。
我刚调到单位不久,对自己的业务还不是十分熟悉,听说要考试,心里顿时没了底。会后,我忙向主管这次考试的刘主任要有关资料,好抓紧时间复习备考。刘主任一皱眉说:“资料?哪来的资料?没有!”让我碰了一鼻子灰,心说考试没有资料,那开卷考试时岂不是要大眼瞪小眼,怎么 答卷呀?我可不能吃这哑巴亏。于是,下班后我到书店购买了一大摞有关资料,回家后废寝忘食,开始了悬梁刺股的闭门备考生活……
等到考试那天,我们单位还请来电视台的记者来录像,准备作为典型大力宣传。考场上,令我纳闷的是,其他同事都没有带资料,唯有我桌上摆了厚厚一摞。更让我不解的是,同事们十分遵守考场纪律,谁也不互相抄袭,刷刷地自己答自己的。再说我吧,虽然手头有资料,并且早已倒背如流,但天不助我的是试卷上的题资料上一个也没有。顿时,我一下子慌了神,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胡乱答题……
考完后阅卷,刘主任把我抽去看卷,在他宣布评分标准之前,我简单地浏览了一下大家的考卷,不禁把鼻子都要笑歪了——同事们的答卷真是五花八门,哪是什么答卷呀,分明是个人才华展示大练兵,只见那些试卷上有写小说的,有写抒情诗的,甚至还有写情书的……不一而足,而选择填空题也大都是乱蒙一气……
我想就这水平,都得扣奖金呀!我赶紧向刘主任请示怎么评分,刘主任瞟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年轻就是年轻,你说怎么评分?人人都要90分以上啊!”听了刘主任的话,我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说这不是作弊吗。
刘主任大概看出些什么,他一拍我肩膀,嘿笑着附耳对我说:“告诉你吧,说是考试,其实是变换名目发奖金,你说大家都辛苦一年了,这奖金一个都不能少啊……”
秋后的田野
文/明晓东
推开窗,一阵凉风袭来,一个寒颤提醒我该加衣服了,看着远处的山野次弟开出的星星点点的黄色的野菊花,我便知道,秋天的脚步正紧步走来。
路边的泡桐树上,宽大的像蒲扇一般的叶子飘过头顶,我想起了远在老家的父亲。记忆中的门前是一片玉米林,地头的田埂上是一株高大的泡桐树,宽大而浓密的叶子遮挡出童年的一片清凉,给了我少年时代无尽的梦想。而如今,田野里最后的庄稼收完之后,我的父亲,他一定又坐在那一株泡桐树下,看着秋天一步步逼近,内心满是空荡荡的失落。
那一年的秋天,我面临人生的一次抉择,秋收在即,在乡村小学做教师的父亲要赶在秋忙假里收完所有的庄稼,播完小麦。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被父亲叫起来帮忙,晚上看不见人影的时候,我和父亲才扛着一大一小两捆黄豆回家。那时我正在家里参加自学考试,眼看就要考试了,可是地里的活一天比一天紧。
那几天我甚至在盼望着老天赶快下雨,因为只有下雨,才不得不停下地里的农活。可是老天似乎有意和我作对,一阵阵干燥而清冷的风吹过,却没有一丝要下雨的意思。考试前一天,我试着和父亲说了我要去考试的意图。可是父亲一直板着脸不说一句话,我知道父亲的心里操心的是他满地的庄稼,那是一家人的生存之本啊。
第二天,还没起床的时候,父亲就来叫我了。他要我去后山帮他收苞谷。我在心里怨恨父亲不让我去考试,就和他较着劲儿,迟迟不动。父亲催促了好几次,我只顾整理着自己的行李,打算去考试。走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了父亲一脸愁容地蹲在门前的泡桐树下,抽着闷烟。我心里稍稍迟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回来!”我听到父亲在身后喊道。
回过头来,我看到的是父亲愤怒的表情和手中扬起的扁担。
就这样我和父亲对峙着。许久我才听到父亲轻声叹了一口气,趁着这个机会,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那一年我考完了最后一门课程,踏着秋后田野里金色的秋风,我离了家乡去追寻我的梦想。但内心对父亲的怨恨却并没有消失。
再回老家的时候,已是多年后的秋天。此时我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已经改变了和父亲一样一生依赖着土地的命运。回家的时候,父亲又在忙着他的庄稼。我放下行李,就去帮父亲收地里的黄豆。当我们放下肩上大捆的黄豆坐在那株泡桐树下歇息的时候,父亲递给我一支烟说:“那一年我只顾着地里,忘记了你考试的日子,你不会怪我吧?”
说完,父亲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浓浓的烟雾在他的头顶久久缭绕。
回头,我突然发现,父亲不再是当年的父亲了,那个当年血气方刚的父亲如今已是两鬓斑白霜染华发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儿女的那么一点愧疚,早已在我的记忆中淡去了,而已经步入人生之秋的父亲还记在心头。
那一刻,我无语。我知道那时的父亲,他肩上扛的不仅是地里的庄稼,而是一家八口人的生活。
那一年秋天的记忆,永远在我的记忆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每一个秋天,我都有一个愿望:回乡下去,看一看地里待收的庄家,看一看我正在田野里躬着身子忙碌的父亲。
1994,放冰块的考场
文/倪慧娟
假如人生有一场考试永远不会忘,那一定是高考。
多少人,因了这场考试改变了命运。有人因发挥状态不好没考上理想的学校,心理压力过大而导致精神失常;有人因考试成绩出色,顺利走出农门,走进了大城市;有人填报志愿失误,选择了自己并不热爱的专业,从此蹉跎半生。
1994的高考,注定成为我记忆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那年我们打地铺睡在老师家客厅里,那年的考场放满了用来防暑降温的脸盆,那年我和我哥一起参加高考,从而改变了一家的生活……
1994年的高考季,南方天气异常炎热,高考之前的复习中就已经有人频繁中暑了。为了能更好地迎接高考的到来,班主任决定把他家的客厅收拾出来给我们睡觉。电风扇搬进了客厅,沙发、地板,甚至还有他女儿的小床全部被我们临时占用。我们几个女同学享受着老师给我们的这份福利,不敢像平时一样说笑玩闹,按时休息,安心迎战高考。直到现在,我们仍然念念不忘班主任给予我们的这份帮助,让我们在清凉的夜晚睡个好觉,以便第二天精神饱满地复习巩固书本上的知识。
头一年的高考,南方大雨,城里被淹,考生们一个个划着船进城参加高考。轮到我们这一年,大雨不曾降临,但酷暑却如期而至。为了能让大家安心高考,学校安排运输了几大卡车的冰块,在学校住宿的学生每人都把自己的洗脸盆贡献了出来。每个考场都放了十几个脸盆,放眼望去,大小不一、色彩多样的脸盆在教室里井然有序地摆放着,真是考场的别样风景。因为我是本校学生,受到了老师照顾,我的考桌旁边就放了一个脸盆。冰块在脸盆里慢慢融化,室内的温度随着慢慢降低,尽管紧张的汗水仍然在流淌,但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已经远离了我们。那年的高考,五颜六色的脸盆成了我们心中最美的风景。
一场考试,改变了命运的方向,这在上世纪90年代还是很普遍的现象。那时候的机会没有现在这么多,出国学习的风气还没有流行起来,学子们都是使出了狠劲在冲刺,跳出农门、走向更广阔的人生是我们所追求的。那年夏天,复读的哥哥和我一起参加高考,在同一个中学考试,但不在一个考场。当考完试进行预估分数的时候,他一听我预估了530分直喊,“那么高,我又惨了。”幸运的是,那年最终我和我哥都考上了大学,我上了重点线,他上了大专线。我去了西安,他去了长春。此后,我家聚少离多,开启了父母在南方,儿女在北方的生活。一场高考,改变的何止是一个人的命运,而是一家人的生活。
1994年的高考,让我走向了新的起点,开启了崭新的大学生活,也如愿以偿地跳出了农门。尽管现在的机会比我们那时候多了许多,但对大多数人来说,高考仍然是一场人生中具有重大意义的一次考试。又逢新一年的高考季,愿每一位学子都能顺利走进考场,考出最好的成绩。
童年第一场雪
文/谢飞鹏
那是我童年记忆中的第一场雪。那雪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来的,一夜之间便染白遍了整个山川,天地间一片苍茫,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年我刚进校门,那天正是期末考试。早上起来,看到天空中飘飞的雪花,母亲很是担忧:“下了这么大的雪,孩子怎么上学呀?还是不去算了。”父亲望着窗外干咳了几下,然后说:“那怎么行?今天考试呀,这是孩子第一次考期末试,怎能不去?我送他。”
那天,除了厚厚的棉袄,母亲另外又给我添了一件毛线衣,手上戴了手套,脚下还穿了两双袜子。因为雪厚,父亲把家里唯一的高筒鞋给了我穿,叫我把帽檐放了下来。这样,我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好似一颗臃肿的大白菜。母亲觉得这还不够,为了不让我冷着,特意让我带着火笼去上学。火笼里掩埋满了烧过的茶籽壳,又热腾又经烤。
去上学了,父亲提着火笼走在前面,我背着书包跟在后面。因为穿得太多,高筒鞋也太大,我走起路来笨笨的,父亲不时转身拉我一把。路上雪很厚,父亲一脚下去,只听见“咯吱”一声,雪就没到了他的小腿肚上,解放鞋上全是雪。但他没有顾这些,而是对我说:“踩在我的脚印上,那样鞋里就不会进雪了。”就这样,我紧跟着父亲,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显得清晰而又寂寞
路上我们没有遇见一个人,不时有一两朵雪花飘飞在脸上,沁凉沁凉的。路边树上的雪窝里,偶尔有只小鸟飞了出来觅食,浑身都白了,翅膀上抖落的全是雪。小鸟很快发现这是徒劳,又飞到窝里缩着,不时“唧唧”的叫上一二声。白茫茫的天地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慢慢向前移行,身后那行深深的脚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到了学校,考试已经开始了。在教室门口,父亲把我身上的雪花轻轻掸掉后,赶紧把我送到座位上。他帮我把火笼放好,叫我把试卷铺平,并再三交代,要好好考试,下午他来接我,然后才离开。
我不记得那次到底考了多少分,我只记得我的衣服特别的厚,火笼里的火特别的暖和。童年记忆中的第一场雪虽然很大、很厚,但留给我的始终是一股融融的暖意。
第95号车
文/戚万凯
遇到考试,谁都会怕。我那天就怕第95号车。
我在学汽车驾驶技术。经过科目二练习,准备参加场地考试。
事前,教练特地告诉我们:四辆自动档考试车,编号为31、32、95、和99号。最好别坐95号车。为什么呢?因为有问题。至于问题何在,他只说在倒车入库出来左转快到感应线时,往左打死的方向盘要回半圈再归原位。不说不要紧,一说我倒紧张起来。但愿不坐95号车。
经过合场后正式考试,由考官叫姓名依序进行。远远望着缓缓前行的考车,平时从未害怕的我竟然心里打起鼓来,暗自祈祷别坐95号车。然而,越不想它它越来。当教官叫我上95号车,头一下大了。运气不好,完了完了。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调整反光镜,又调整座位高低远近。这时,车内喇叭开始发指令:请准备考试侧方位停车。
当我将座位后调时,突然发现座位卡住退不了。问窗外教官,他说这是最远距离。我头“嗡”一声,完了。这时,车内喇叭又发出指令:请准备考试侧方位停车。
哎呀,位置都没调好,咋考哟。若不能后退,意味着我观察前方视距与平时会有出入,会影响车轮与边缘判断,可能会出线。咋办?我有些冒汗了。这时,车内喇叭又催促:请准备考试侧方位停车。
看来,不能再等了。万一等久了,宣布停考,岂不完了?于是,硬着头皮,松下刹车,手握方向盘,微微颤抖往前开。
开上直道,扭头观察右后视镜,判断车轮边距。这时,自动电子装置发出“叽”一声(当时不知啥意思,后来得知是车轮压边线),继续向前开。开到指定位置,然后往后倒。后轮入库后,因紧张心情没平静下来,竟然未按教练传授的技术要领操作回方向盘和左方打死,结果,明显感觉车身倾斜压线。这时,耳边传来令人沮丧的声音:侧方位停车考试失败,请准备下一考试项目:半坡停车和起步。
我头又“嗡”一声,完了,下次还要来考。不过,我转念一想:平时都能过关,为何今日不行?有了自信后,马上冷静下来,不想其它,只想操作要领。上坡,略踩油门,刹车,通过。下坡转弯,曲线行驶和直角转弯,通过。又往前,倒车入库,通过。但不能掉以轻心,失败的那关需要重考。如果再失败,本次考试就结束,可真完了。于是,小心谨慎慢而稳考试侧方位停车。当电子监考机报出“考试合格”时,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考试完毕,我仍然沿着考试项目依序前开,权作巩固。虽然车轮压线不会报警,但我仍当作考试小心前行。心无压力,一路行驶,竟然是享受。若不交车,倒真想一直开下去。
解带,开门,轻松下车。回头望着给我带来恐惧的95号车,忽然对它心生谢意,谢它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在紧张忧虑中多了人生历练。同时,不但学会调整后视镜和座位,也学会了在困难和挫折面前如何及时调整心态。看来,调整心态比调整后视镜和座位更重要。觉着冷静应对突发问题,是考试顺利过关的保障,也是人生路上的“安全带”。
漫漫人生路上也有无数95号车,考验着祈盼一举成功的我们。
资格考试
文/霍雨佳
省厅要对下面的市局颁发“××资格证书”,但持证人必须通过资格考试。为了提高考试的质量,省厅法制处还特地组织了一次培训班。刚调到我们局的马局长嫌每人五百元的培训费太高,便决定不参加培训。“你们就在家自学吧,拿到资格证后,每人奖励两百元!”马局长鼓励我们几个应试者。阿梅高兴得直拍手:“这样好,这样好,既不要受培训之苦,又能拿到奖金。”我也以为这样不错——省厅自己组织的考试,还不是走过场!只是好热闹的刘胜觉得可惜:“其实到省城培训培训也不错,有吃有喝,还会发点纪念品。”
为了考试时的方便,我们对着大纲,分工协作,把考试内容浓缩在一张张小纸片里。加上复印机的帮忙,很容易就做到了“人手一份”,那本老厚的书自然就不用看了。考试前一天,我们一路欢笑前往省城;翌日,又信心十足地步进省厅布置的考场(其实是个会议室)。主席台上悬挂着的“提高考试质量,严肃考场纪律”的条幅,差点让我笑出声来——这样的考试,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值得这样宣传吗?不过,几分钟后,法制处的处长宣读完几条考试纪律,我就再也没有“笑”的念头了。其中最后一条是:若发现考试作弊,一律当零分处理。
果然,监考非常严厉。考试只有一百多人,监考人竟达20多名,差不多是法制处的全部人马了。一人一张桌,相互间无法偷看,揣在口袋里的“浓缩纸片”也不敢拿出来,只好对着考卷瞎写一通。阿梅胆子大一点,把“纸片”拿了出来,被一位监考人当场没收了,他还警告说:“再发现这种情况,一律驱出考场!”刘胜发了句牢骚:“都是一个系统的,何必这样呢?”处长严肃地说:“题目不清楚可以问,其他话就不要说了!”
可想而知,我们几个考得一塌糊涂。几天以后,办公网上就公布了考试成绩,只有我们市和H市的十几名考试者没能及格,其他则全部通过了。马局长那个气:“我刚才和H局的刘局长通了电话,仅仅因为我们两市人员没参加培训班,所以考试就不让通过,真是岂有此理!”又说:“我打听清楚了,参加培训的,每人都发了‘重点提纲’,考试内容全在上面……”
翌日,马局长又找到我,他的情绪好多了:“考试的事就算了吧,省厅已答应我们‘补考’了,只是补考费和培训费是一个价……”
标准答案
文/黄健生
由县普法依法治理工作领导小组主办,县司法局承办,一年一次的全县普法宣传骨干培训班如期开班,参加培训的有县直各单位、各乡镇分管该项工作的领导和具体经办人员。
培训进行两天后,进入关键性的一项内容,即在第三天的上午举行普法考试。考试分两个区域进行,一个是领导干部区域,一个是经办人员区域。尽管两个区域的考卷内容完全相同,但题目的次序已经全部打乱,这也是根据上级“领导干部与一般人员不能同卷考试”的要求而安排的。
考试时间一到,一个工作人员在前面发试卷,另一个工作人员紧跟其后发答案。这样,不到半个小时,考试就全面结束。试卷收上来后,交由司法局两名退休借用的老同志阅卷打分。
这两名老同志办事认真,但也比较迂腐,他们一题一题、一张试卷一张试卷阅下去后,真真切切地发现了致命的问题:不管是领导干部还是一般人员,其填空、选择、简答题全部做错,而最后一道论述题却论述得有理有据,非常到位,也就是说,论述题几乎都可以得满分。
这件事报告给司法局领导后,领导也大为吃惊,迅速调来试卷查看分析,原来是答案分发错误,领导干部与一般人员答案发反了。因其填空、选择、简答题均有多道,一打乱次序后答案自然对不上号,而论述题只有一道,对号入座就行。
领导询问几位参加考试的人员:考试时,试题与答案对不上号,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得到的回答却惊人的一致:既然你们已经发了标准答案,还有什么必要看试题?
以一当四
文/李文明
为了提高职工的业务水平,这些年,上面每学期都要安排一个科目的继续教育培训,要求所有员工都必须参加,谁不参加,日后评职称要受影响。
参加归参加,但大家拿这些学习根本不当回事。教材发下来,谁也不去看;上面来人辅导,不是找人代替签到就是签到后溜之大吉;做作业要么抄别人要么去网上找,稍加修改就草草交差,反正交上去也没有人看;至于考试,更是走过场——监考人员把试卷一发,就去别的屋里喝茶聊天。大家全都带着书本进考场,大家边说边笑边翻书,往往是考试时间才刚过半好多人就交了卷。也有一人答两份的,到考试结束也能完成——不用思考只管去抄,当然也费不了多大劲。一两个月后成绩出来,大家分数全都不低,自然是皆大欢喜。
新学期开学后,上面又安排了一个科目的继续教育学习。与以往不同,这次学习是在网上进行:每个学员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听50学时的课,还要根据学习内容发帖、跟帖,作业和考试也要在网上提交。特别是听课,网上系统会自动计时,谁听不够课时,无法进入作业和考试环节,这个科目就不能通过。
我为这次培训暗暗叫好:在家就可以学习,大家不用集中,少了奔波之苦;更重要的是不上网学习就不给计时,谁也偷不了懒。退一步讲,即使你坐在电脑前不很认真,但多少也得听一些,总比以前连书都不翻一翻要强。
主管培训的王副校长把个人的登录码发下来,大家就开始注册、学习。回到家里,我是一有空闲就坐在电脑前——任务早晚是自己的,赶早不赶晚,完不成只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那天上午10点多钟,我去找同事小李问一件事情。小李是我们单位的微机员,负责打印文件材料。我敲门进去,就见小李正坐在一台电脑前听课,一边听还一边放音乐。在他旁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路由器和三台笔记本电脑。三台电脑也都开着,屏幕上全都是讲课的画面。
我问小李这是怎么了?小李一指电脑跟我说:“校长和两位副校长把网上听课的事全都交给了我,让我一定要设法完成。一个一个地听太费时间,我怕完不成,便将他们的笔记本电脑借来,都联上网,几台电脑全都打开,这样同时进行,以一当四,用不了几天,我们几个人的听课任务就都完成了。”
看年华似水流,让记忆化成灰
文/灵湘儿
细风漫漫轻扬,淡黄的暖阳,微微洒下,泛着丝丝馨香,沁入心扉,舒畅着憔悴的心神。冬日,总是那般荒凉,寂寞,于今日的好时光,很少见,心情于是淡淡,不再思绪纷飞,只是看着轻阳微风,翻飞着她们的天地。
轻闭眼眸,远离了往日的喧嚣,这时的操场,寂静一片,躲到此处,总是可以慰藉一番,自己的心神,也可以得到片刻的喘息。上午的考试,对我,似乎毫无意义。听着考场中,私语嘈嘈,只能沉默。
作为一名理科生,考的却是语文,对我们似乎有些惊奇,明白了,也就无所谓了。
这次的语文考试,我算什么?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同学尖锐的眼神,刺得我生疼。心中很无奈,对于老师的做法,不太懂。尽管她把我做朋友,可是考试,真的不应该透露试题。我不需要作弊,对于这次考试,我心里有底,不期望任何的关照。只是,这次又被推到顶峰,交卷子时,背后的目光,我不敢面对。
默默走出考场,却发现没有地方可去。缓缓走着,心情很低沉,不知道该如何走下一步。没有目标,只是凭直觉,不曾想,竟然会走到空旷的操场上,考试还没有结束,这里好安静。对于一个提早出考场的人来说,却是可以沉淀一下心情的繁杂。知道自己回去,定会有一番盘问,也只能怪自己多言,把作文题泄露,且让自己陷入漩涡。
有时候会想,为什么我不能释怀?本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却要耿耿于怀。只是看着奋笔疾书,窃窃私语的同学,不禁思量,这样的考试,于我们何益之有?记得考试前夕,除了上课不曾进过自习室的室友,要我帮她们占位,心中不免感慨。年华,就是被我们这样看着,毫不留恋,让其溜走,却无动于衷,该说什么,我们只能无言以对。
大学的校园里,我们依旧匆匆奔波,没有归宿的鸟儿,不住的游弋,悲伤时不时逆流成河,占据我们无力的心。大学里,我们学会了掩饰自己,把自己深深地埋藏在黑夜里,体味着白天不懂夜的黑。学习,似乎已经不属于我们,只是任爱情把我们伤的遍体鳞伤。也许,我们还会聆听一些,专业的知识,课程结束,我们便飞奔而去,继续梳理自己的伤痕。
时光流转,飞速的划走,任我伸出无助的手,只是不肯为我徒留。
记忆里的好韶光,何时已经渐行渐远,心思渐渐深沉,表情渐渐冷淡,总是在受伤过后,把自己藏在角落,窃窃饮泣。不看夕阳的旖旎,也不理晓月的惨淡,风花雪月,爱恨情仇,似乎远离了我的周围,心寡淡了,不计较那些甜情蜜意,一切只是如锦绣年华,不知何时,便将你丢弃,追寻它们的天地。
灰色的记忆,和今日的阴沉,在我的心底,渐渐沉淀,不想掀起。
不要说我懦弱,总是让自己躲离无谓的喧嚣。我没有多余的心神,心已经经受不起,只能任自己匆匆逃离,把一切丢弃在空旷的原野上,让自己努力地飞奔,灰去的记忆,就那样成灰吧,我又何须努力挽留,得到的又会是什么?不若自己看清楚沧桑的世界,暗淡的流光飞转,与我,有什么牵连呢?
既然,一切都要那么匆匆而去,我又何必努力地追求它奔跑的速度,我只是平平凡凡一柔弱女子,不期望惊天动地,只是需要一份淡然,宁静的生活,仅此而已……
二十年前的偶遇
文/刘东兴
人生有许多擦肩而过的偶遇,也许再没有相见的可能。可是一些短暂的偶遇,会对我们产生一些影响,甚至给人生带来改变。
那是1995年秋,二十岁的我师范毕业后分配在家乡农村一所中学任教整整2年了,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我边工作边进修学习,想通过自学考试来圆自己的大学梦,我心无旁骛地工作学习,从没想过个人的感情问题,总觉得自己还小,对别人牵线搭桥的好意总是婉拒。
10月底的一个周末,一年两度的自考盛宴来临,考点在古城保定。我报了3科,考两天。那时车少,怕来回坐班车误事,头天晚上就住在保定。宾馆价高住不起,旅店一到考试这两天也爆满,好不容易在火车站附近找到一个小客房。我拿了钥匙背着书包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推开一看,一男一女正在床上坐着说话。“是恋人?”心中一闪,怕打扰人家,又无处可去,就在门口尴尬地呆立了两秒。很快,他们就起身招呼我,那女孩说:“是住这儿的吧,快进来,我是邻屋的,在这坐一会儿。”进了屋,我发现他们也都拿着书,原来也是自考生,涞源县的,女孩也考中文专业。于是就亲切了许多,一起讨论起考过的试题和明天要考的科目。
他们要出去吃晚饭,叫我同去,我已经吃过了,他们就走了,包裹很随意地放在床上,这种无言的信赖让我很惬意。我洗了脚,坐在床上伸直腿晾着脚丫看书。过了一会儿,女孩回来了,她说她们屋进不去,先在这待会儿。我说你男朋友呢?她说那不是她男朋友,只是一个县城的,一起来参加考试。她借了本我的自考书坐在床上学起来。说实话,我是一个比较传统和保守的人,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还是陌生女孩)坐这么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和感动,但又没有一点杂念。她大我一两岁,就像一个早就熟识的姐姐。言谈中,我知道她和我同姓,在涞源县印刷厂工作,她还把她的辅导资料借给我看。
第二天一早,她和同伴出去吃饭,我就在房间看她的自考资料。我看考试时间到了,他俩还没回来。我就把她的书放在床上,写了一张字条:“M姐,我走了,谢谢你的帮助,祝你考试顺利……”夹在书里,我锁好门奔赴考场。
那次考试比较顺利,三科好像都考过了。没几天我收到一封信,牛皮纸信封上的字清秀隽永,地址是涞源印刷厂。打开一看,是M姐的!她说:那天早上回来看到你的字条,竟有几分惆怅和失落。最初看你站在屋门口不好意思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善良实诚的男孩……人生匆匆,短暂相逢,也是缘分……我回信后,她又回了一封信,后来便再没联系……
但是,这次偶遇带给我的影响很大,我意识到与人交往有时不必有太多繁文缛节,随意自然坦诚就好。我因之产生了一些转变,与志趣相投的一位女同事碰撞出感情火花,开始了甜蜜而苦涩的初恋。虽然最终没走到一起,但是却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影响了我以后的爱情观和人生观!
时光荏苒,20年过去了,初恋的伤痕早已渐渐淡去,人到中年,家庭和睦,生活平静。我也曾给涞源的M姐寄过信和贺卡,杳无回音,也许她换工作了。我不知道她能否看到这篇文章,如果能,我想问候一声:“M姐,你还好吗?你还记得20年前的偶遇吗?也许你不曾知道,你的亲切和信赖,曾改变了我的处世方式,改变了我的保守与封闭,影响了我的人生!”
这是一种美丽
文/蒋涵
在我人生的道路上,有许多关心我、帮助我、爱护我的人。他们都如一朵朵娇艳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我身心愉悦。其中有一朵花最迷人、最漂亮,她就是我以前的语文老师徐益萍。
徐老师是一朵盛开在金秋的桂花。虽然她不如牡丹高贵,也不如玫瑰娇艳,但是她有着迷人的花香,这幽幽的花香是发自内心最纯洁的爱。
记得有一次,徐老师感冒发热,上午去医院挂盐水,下午语文课时,我们都以为她不来上课了。但是,徐老师竟然踩着上课铃声出现在教室门口。同学们不由得从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转为热烈的掌声。这节课,我们上得特别认真,没有一个人讲话,没有一个人开小差。这是一种美丽,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美丽。徐老师用行动告诉我们:为了我们更好地汲取知识,她可以坚持,她愿意坚持。
还记得那次考试,我考得很不理想。放学后,徐老师把我留了下来,温柔地对我说:“蒋涵,如果这是一场非常重要的考试,你却因粗心丢失了一分,那你可能就和理想的初中失之交臂了。”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有把老师的话放在心里。又是一次考试,我的成绩又下降了。看着越来越差的学习成绩,我的眼睛湿润了。这时,我才知道谦虚是多么重要,老师的话语又在我的耳畔响起。徐老师,您是那么美丽,您用自己十几年的教书经验教育我,用心滋润我,可我却让您失望了。
又是一个金秋时节,我静静地扶着桂花树,金黄色的细碎小花布满枝头,风一吹,在绿叶间若隐若现,似满天的星星。
闻着淡淡的花香,我想起了您,我的徐老师!
母爱
文/江俊霖
天空蔚蓝,白云由着性子在天空这块大画板上挥洒出张张笑脸,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天空正中心的那由白云幻化的抱着孩子的女人,在空中是那么圣洁、美丽。看到这一幕,我感觉脑海里有颗很亮很亮的星星向我飞来,近来才看清这是母亲的脸庞。
母亲的眸子最明亮,从黑黑的瞳孔中,总能看见在任何时候的我。不记得是哪天的清晨,我早早地就起了床,看着窗外的小鸟儿一脸得意地享受着朝阳亲昵的爱抚,我也想出去玩耍。当我前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家门的时候,一双大大的手拦住了我。我刚要解释什么时,母亲就嗔怪地对我说:“你出门什么也不带,外面风大,吹病了咋办……”话音还没落,一件褂子就披在我的身上。
我明白了,母亲一直在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却不曾说过。
母亲的语言最犀利。当考试考得不好时,少不了一顿数落,“成绩没考好说明你平时没有认真听讲,考试时也没认真动脑筋,如果平时上课认真听讲了,考试时认真做了也不会考这样……”这些话让我无言面对。
母亲的双手最无情。大家都说母亲的手是心灵手巧的手,会写文章,会织毛衣,会做家务,很少有不会的。但在我看来,这双巧手却像是我的教鞭,每当我犯了错后,不论是什么原因,这双手还没来得及出现在我的眼前时就已落在我的屁股上了,母亲的手打得很有力,不会因为我是小孩子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手下留情。
母亲,她的脸庞从我出生那天起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想把她刻在脑海里,但我记性不好,脾气太躁,性子太急,还会忽略了她的付出,也以为这是她应该的。
如今,我才知道,这人世间有一种爱叫母爱,一生一世不求回报;这人世间有一个人叫母亲,一生一世值得我们去爱。
坚持真好
文/顾鸿森
坚持是一种能力,坚持是一种耐心。大家都说:“做每一件事都不能急于求成,而是应该通过每一天的耕耘”。只有通过坚持与勤奋才能像古今中外的成功人士一样获得成功。
“什么?”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我的卧室上空回荡着,我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妈妈,“今天是星期六,要去考试,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妈妈在床前催促着我,“可是我还没有复习啊!”“没事,这次考试你一定能考满分。”在我一个个的疑问中,妈妈的回答只是:“去了你就知道了。”我知道自己无法从妈妈那里套出话来,于是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到达现场之后更是让我目瞪口呆,我用不解的眼神望着妈妈,说道:“妈,是不是你来错地方了?考试还是露天的?”今天的考试题目是:“马拉松长跑”。妈妈站在我的面前像个裁判一样的宣布着。我当场没昏倒过去,因为在平日里,我最怕的就是跑步了。说到跑步,顶多300米玩我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可妈妈说至少要跑4千米才能休息,万般无奈下我只好上“仗场”了。才跑了900米,我就已经红头涨脸,满头大汗啦,身上的汗珠似乎一串串地捆绑着我,使我无法前进。可当我听到身旁妈妈的鼓励声时,我似乎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再次站了起来。在烈日下,豆大的汗珠撒了一地,每一次想要放弃时,妈妈的鼓励声就回荡在耳边,最终我成功了,跑完了十圈,战胜了自我。
跑完之后我连忙问妈妈自己的成绩,妈妈大声地说:“满分”。
坚持真好,坚持使我战胜了自己,磨练了意志,让我登上了成功的宝塔。
趣谈古人考试
文/葛鑫
进到五月,幼升小、小升初、中考、高考等一系列的考试便接踵而来。考试作为选拔人才的一种手段,自古就有。
过去,我国古代读书人所参加的人才选拔考试叫科举考试。它是历代封建王朝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制度。由于采用分科取士的办法,所以叫做科举。科举制从隋代开始实行,到清光绪二十七年举行最后一科进士考试为止,经历了1300多年。
科举考试共分四级。最低的一个级别叫做院试,凡参加考试的考生,无论年龄大小,统统叫做“童生”。院试共分六等,成绩名列第一、二等者才能称为秀才,并且获得了参加下一级考试的资格。
第二级考试叫做乡试,相当于省级的考试,3年1次,一般在8月。在这一级中名列头名的人被称为“解元”,考中者被称为“举人”。当然,获得举人称号只意味着这个人有资格为官了,但是不能保证一定有官做,就好像现在的大学毕业生不包分配一样。
第三级考试叫做会试,乃是全国性的考试,一般在2月。在这级考试中朝廷会挑选300名成绩最优者,这些幸运儿就被称为“贡生”了,其中的第一名叫做“会元”。
这些贡生们还要进行第四级,也就是最高级的考试。这个考试叫做殿试,也就是来到大殿之上,由皇帝亲自提问,考生回答,提问的内容以策问为主,当然也有文学类的内容。按照这次考试的成绩,考生们被划分为三个档次,也就是我们熟知的“三甲”,其中一甲三人,叫做“进士及第”,他们就是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若干人,叫做“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人,叫做“赐同进士出身”。其中,一甲的三人可以直接进入翰林院,相当于今天的教育部。而二甲、三甲中还要挑选优秀的人才,并通过考试选拔若干人,他们叫做“庶吉士”,职责是给皇帝讲解经史子集,并草拟圣旨,权力很大,相当于秘书长职务。
如果一个人连续获得解元、会元、状元三个头衔,叫做“连中三元”,这是一项难度极高的任务,不但要求这个考生学识渊博,还要才思敏捷,同时长相上也要至少相貌堂堂、气度不凡,这样才能在殿试中赢得皇上的好感。自隋唐开科举以来,“连中三元”者只有十四人,唐两人,宋六人,金一人,元一人,明两人,清两人。
条条大路通罗马,考试只是一种手段,只要以平常心认真对待就可以了,无需背负太重的压力。
师范记忆
文/孙建平
1977年的冬天,我参加了“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次高考。经过预考和统考两次考试,1978年2月初,我收到了镇江地区武进师范的录取通知书,专业是中文。2月中旬的一天,我就去学校报到。
镇江地区武进师范学校坐落于常州武进一个名叫南夏墅的小镇。那时的校舍很是寒酸,学校的“豪华建筑”是一座三层教学楼和一座吃饭兼开会的礼堂。其余,就都是作为生活用房的平房。但是,那儿,却是我们人生之船起航的港湾。
那时的师范是两年制,我们的上面是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中文科每届有两个班,人数是最多的了。
去了不久,学校就在两个年级的四个中文班举行了两次学科知识竞赛,一次是作文,一次是汉语知识。两届学生一起参赛,考卷一样。作文题目是《为了明天》,这个题目带有很强烈的那个时代的印记。我写的是书信体,我以一个刚入学新生的身份给父母写了一封信,信里引用了我来学校后写的几篇日记,日记记载了来学校后的一段学习生活,主题是为了祖国的明天,我们每一个学生都在奋力拼搏,都发誓要以自己优异的学习成绩,报答祖国的恩情,为了祖国的明天而努力。
没过几天,作文竞赛成绩出来了,我获得了二等奖。汉语知识竞赛,我的成绩也是二等奖。学校将两次竞赛的获奖试卷贴在教室楼走廊上供大家观摩。我的内心,也有一些的喜悦。
竞赛能够获奖,不等于每次考试成绩都能够很好。入学半个学期,要期中考试,考试科目有现代文学。就在考试的时候,武进县在湖塘桥举行全县普通话比赛,学校派我和其他几位同学去观摩,错过了考试时间。观摩结束后回到学校,我对现代文学作了补考。不久,考试成绩出来了,只有七十几分。那个傍晚,我站在教室北面的窗口,望着窗外,久久地默立着,内心十分难受。这个成绩,我真的不能接受。教室里,晚自习还没有开始,同学大多喜笑颜开,随意地聊天,我的心里,却是非常悲凉,这个情景,就是朱自清散文里说的:热闹是他们的,我却什么也没有。
南夏墅地处武进乡村,周末没有多少地方可去,去图书室看书看杂志,就是我们周末最大的快乐。那时年少,也有很多的文学情怀,也有一些懵懂的对于爱情的向往。在“文革”刚刚结束的那个时候,“爱情”这个词刚刚允许在文学作品中出现,但公开的讨论还没有被广泛接受。
记得那个周末,我早早就带了一本日记本来到图书室。打开当期的《人民文学》,看到一首现代诗,里面有“爱情”这个美丽的字眼,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将这首诗抄写在日记本上。但是,写到“爱情”两个字时,却颇费踌躇,怕同学看了笑话,于是,逢到“爱情”这两个字时,就用字母“AQ”来代替,抄写到高兴处,还暗自微笑,为自己这样的“聪明”,也为自己想到这个词时的甜蜜感觉。
1979年的元旦,我是在学校里度过的。学校为路远不能回家的学生安排了丰富的活动项目,我选择的是交响乐欣赏。我的音乐老师是一位来自上海的中年女性,好像姓李吧。李老师温婉而知性,深得学生喜欢。我那时五音不全,根本唱不好一首歌。音乐考试的时候,要考简谱练唱,我拿到简谱,默念多遍,却始终找不准感觉。李老师却也不急,用上海口音的普通话给我耐心的指导与提示。那个元旦,我们聚集在一间教室里,李老师用一台老式的录音机,给我们播放贝多芬的《F大调第六交响曲》,又名《田园交响曲》。李老师一边播放,一边对交响乐的内容作解说。我清楚地记得,李老师说,贝多芬天生爱好自然,曾花了很多时间踏遍郊野,他的《田园交响曲》就满怀对大自然的热爱。李老师说,这是播种了,这是收获了,这是农民在大树下跳舞。说实在的,那时的我来自农村,听惯了现代京剧,对交响乐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听了李老师边播放边解说,我好像真的能够把那些音乐的旋律转换成文字,再转换成画面来感受了。
在师范读书,每周一次晚上的露天电影是我们主要的娱乐活动,也是我们一周紧张学习后的期待。记得是5月的一个晚上,我们聚集在操场上,看苏联电影《乡村女教师》。南夏墅的那个春末的夜里,繁星点点,凉风习习。我们坐在长凳上,享受生活赐予的幸福与快乐。《乡村女教师》是苏联黑白片,讲述了一位平凡的乡村女教师经历了大半生的时间最终桃李满天下的故事。影片的开始写女教师年轻时在一所乡村学校教书的情景,使我想起我18岁时在本地一所乡村小学做代课教师的经历。而影片的结尾,女教师经历一生的坎坷,头发斑白的时候,收到学生们从祖国各地写来的信件。在学校举行的校友会上,学生们手捧鲜花,从各地赶来看望女教师,而女教师满是皱纹的脸上,是如花的笑靥。
我们的宿舍,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宿舍前面是一条小河,河上,常常有一艘艘小船经过。夏日的傍晚,夕阳西下,暖风微微。有一艘小船过来了,船夫把住舵,船娘坐在矮凳上择菜,小煤炉里冒着袅袅的炊烟。不大宽阔的甲板上,有一只或是两只狗,也可能是猫。这样的船就在我们的面前悠悠地过去。
我站在河边,痴痴地望,目送着它消失在河道的拐弯处。
普法考试
文/杨亚爽
一年一度的普法考试又开始了,人事科的李大姐给我们送来每人一份的试卷和一本普法书,说了句“答案都在书里”,然后离去。
大家明知道书里有答案,可就是不愿意去翻书找答案。到了下午,李豹发现隔壁办公室有现成的答卷,于是要了一份回来照抄。李豹抄完,送还原试卷,大家就拿他的来抄。
一传二,二传四,眼看任务就要完成了。这时候,正在抄写的小王忽然发现了个问题:关于《会计法》的答卷中,有“吸付”一词颇令人费解。他问:“‘吸付’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说不知道。有人说,管那么多干吗,抄完就得了。小王倔脾气却上来,他找到那本普法书,找起答案来。翻了几下就找到了标准答案,原来是李豹抄答案时抄错了,正确答案应该是“收付”。小王想到一人抄错大家都跟着错,觉得挺滑稽的,便笑了起来:“哈哈,你们都错了。”但他笑声未止,就被主任抢白了一句:“就你认真。你以为真有人会看你的答卷给你评分吗?”
小王哑口无言。
几天后,成绩贴出来,果然,人人的名字后面都是同样两个字:“合格”。
一样的梦,不一样的去向
文/张建春
随着年龄的增长,梦的品种开始单一,摸不着边缘的梦少之又少。但有两个梦,却是常常做着。故乡越来越远,和梦拉得却越来越近。考试已开始成为遥远的过去,在梦中仍然活灵活现,足足急出一身汗来。
离开故乡少说也近三十年了,况且家乡已在大建设中成为一个新的世界,生我养我的土地,水稻、小麦、豆子之类搬迁得远远的,树也换了品种,槐、榆、梀等将领地让了出来,代替的是从远山来的客人,树冠大大的,腰杆笔挺的,田埂和土生的草一起消失,亲切的香味、戳手的荆棘想见也见不着了。但这些都能在梦中拾起。
在故乡梦的元素中,出现最多的是赤足在田埂上奔跑,土块坷垃硌得脚生痛,还是一个劲地向前,或许田埂关住的庄稼是年年岁岁的口粮吧,奔田埂也就是奔生活。
过去的村庄,最美的景致是连片的金黄的水稻,我的梦许久连流在这之间,让稻芒刺激赤裸的双脚,一种麻苏苏的感觉特别美好,心足足的充实,醒来时眼角的笑,伸手还能触摸到。有时醒来会想,今天可以睡在席梦思上做梦,梦中的稻子可是大功臣,以食为天的人,没有稻米可一天也生存不下去。
赤足奔走的梦,和故乡三间草房是连在一起的。房屋的低矮和门扉的弱小一样是梦必进的地方,但梦中每每都是温暖的,从来没有因此哀怨过,如豆的灯光依然可以照亮眼睛,梦中的祖母慈祥,父母年轻而严厉,我总是在阳光最明亮的门前放逐自己,和鸟对话,和一树的花打着招呼。激愣中醒来,早已物是人非,奶奶早已故去,父母也已老迈,从偌大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布满了斑斑点点,许多事已碎得拾不起来。
念念不忘故乡,可能是所有人挥之不去的情结。前些天和女儿聊天,问起她对故乡的感受,她一脸茫然,我的故乡她无从触摸,而现今她所居住的城市,当然是她的故乡。不过没有了乡间小路,林林杂杂树木和飘动在不高屋脊上的炊烟,这样的地方难以在心中烙下印记。
考试的梦也不知做过多少次。面对一张试卷,密密麻麻的题目,一道也不会做,眼见时间过了,卷面还是空白,哼哼叽叽地醒了,头发早已透湿。
春节期间去看望师娘,又忆及作古的老师,师娘说:你的老师呆板,一辈子都是个老实人。倒也是,老师实在,教导我们最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不作弊,大小考试不允许交头接耳、更不允许抄袭。我参加高考那年,监考似乎没有如今的严格,也不分A卷、B卷,甚至一个班的考生都在一个考场,那时想抄点不是难事,偶尔回个头就可增加几分甚至十分。或许我的梦的根子,就是这年高考时留下的,几道题实在不会做,而我身后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看我几道题空着,一个劲踢我的屁股,也不知是什么在起作用,我没有回头。许多年后也有后悔的时候,如果那时回下头,抄上一个题,我的命运或许就改写了,关于考试的梦的去向估计也会改变的。
经历过许多次考试以后,作古的老师在生前和我有多次的交谈,谈起他带过的学生,也有因考试作弊上了大学,此后混得不错的。他和我说过这样的话,实实在在的一辈子安逸。面对有形的、无形的试卷,交满分卷委实不是件容易事,而坚守不作弊不抄袭是要用一辈子来坚持的。
就在昨天晚上,梦又闯进了我的夜晚,上半夜关于故乡,下半夜因为考试。故乡的梦依然带着甜甜的呓语,清苦的、踏实的。考试的梦仍是不变的主题,那么多题目不会做带着莫名的苦涩,着急的、诱惑的,好在我坚守着没有回头。
梦的去向和心有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都这般,对故乡的思念增添了梦的机缘,而人生面临的种种考试,又在梦中以试卷的面目出现。感念故乡,想交份圆满的试卷肯定是件好事,梦是反的不少人这样告诉我,或许真的是这样,见不着故乡时时梦着,而现实中又何曾交过白卷?
不管是甜美还是愁急的梦都会醒来,所有夜的梦当然如此。大梦醒来,生生地发现,手放在心口上,扪心自问,无论如何还是踏实的好。
三代人的高考
文/艾里香
又是一年高考时。高考凝聚着聪明才智,凸显着拼搏精神,承载着人生梦想。对于参加过高考的人来说,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经历和记忆。我家三代人的高考,见证了大时代下个人、社会乃至国家的沧桑变迁。
父亲是受时代影响最大的一代。原本可能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他,在1977年的一天,偶然在广播里听到恢复高考的消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便抱着“随大流”的心态,跟着周围的朋友一起捡起了荒废多年的功课。父亲常说,那时候根本没有复习资料,教材都是互相借着看。白天干活回来,晚上点灯十几个人都趴在土炕边复习。
父亲高考时已经成了家,也有了我。为了减轻家庭的经济负担,父亲报考了当地的师范大学,毕业后在家乡的中学教书。父亲说,1977年高考是唯一的一次冬季高考,还记得当时他穿着母亲专门买来的棉大衣走进的考场。父亲开玩笑说,当时上大学的人是“稀有物种”,家里有个大学生,啥都不用愁了。在父亲看来,高考成了他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
我是在1991年参加高考的。当时无论是父母还是亲戚,都认定只有参加高考,考上大学才能拥有“干部身份”,进而改变命运。因此,当时我也认为高考不仅决定自己的命运,甚至决定整个家族的兴衰。不过,那时大学毕业生不再包分配,对于自谋职业的我而言,“干部身份”并没有多少实际价值。
我高考那天是7月的7、8、9日,天气特别炎热。那时候父母都要上班,很忙,没有时间送我,我就带了瓶水,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考场,准考证也都是自己携带、保管,考试间隙自己在考点的小花园和教室的走廊上休息、看书备考。那时就一门心思想考出好成绩,考上理想的大学。只是当时气温有40度左右,教室里没有电风扇,大家就在酷暑中进行了3天的考试,有个别考生中暑了,但还是挂着吊瓶坚持考试。
去年6月,儿子参加了高考,天气风和日丽,不冷不热。考场门口有特警保护安全,有警察协调进出,有协警指路,考试前面的路在考试时间也封闭了。儿子的班主任每场考试都提前50分钟,到校门口给他们发准考证。每天考试前,老师都会对每个同学微笑,祝他们好运。老师每天都穿着红T恤,保佑学生门门功课红红火火。
儿子高考时,我请了两天假全程陪伴,照顾他的吃住;妻子更是每场考试都到门口看儿子,给儿子鼓励。儿子这一代,在全社会的关爱中走进考场,进入战斗。考完后,儿子在我们的期盼中走出考场,考场外已自然形成了一个通道。妻子说那是星光大道,每个出来的同学都是父母和老师心中璀璨的星星。
对于百姓来说,高考可谓毁誉参半。可在现行的体制下,高考还是改变命运的一道坎,只有过了这道坎,才能拥有更广阔的天空。但要说的是,高考的结果,或是荣光,或是失败,我们都应记住,它只是人生路上的一次考试,最后的成功还得靠不懈的努力!
考试大战
文/周俊宇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因为外面正下着蒙蒙细雨。我的心情很差,因为正在考试。
试卷,在我们学生眼里就是“魔鬼”,考试就像战争一样残酷。这不,这周已经连续考了三天了。第一天考英语,第二天考历史,今天又考数学!谁叫“期末七国大联军”在三周后将抵达全国各中小学!说不定明天还考个语文什么的呢。
伴随着沙沙的写字声,“战士们”冲锋陷阵,以笔为刀,以修正带为盾,奋勇“杀敌”!“战场”上一只只“纸老虎”出现,许多“战士”败下阵来。对他们来说,那是一只只“真老虎”,其实多琢磨几遍,它们还是纸。至于我嘛,一路还颇为顺利,我不禁哼起了歌:“两只纸老虎,两只纸老虎,跑得慢,跑得慢,一只被笔戳死,一只被我吓死,真简单,真简单。”我一路上“过五题,斩六虎”,终于,我拼杀进了敌军“大本营”——最后一道大题。
当我杀掉两只“小纸老虎”之后,出现了一只“真老虎”!我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无法突破“敌人”的防线……无奈,我只好将前面的战场仔细清理一遍,确保没有“漏网之鱼”。这时,下课铃声响起,“大将军”宣布“收战”。
唉,战争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