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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散文

2023/01/05经典文章

山脚散文(精选5篇)

牛山脚下有竹林

文/石昌林

老屋在汉滨区牛山脚下,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从老屋门前的院坝坎一直沿着斜坡延伸到坡底,同坡底老舅家房后的竹林连成竹海,远远望去,半面山坡上覆盖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四季常青,蔚为壮观。

每次回到老屋,我便搬把椅子,背北面南坐在院坝上。身后是不时有飞机轰鸣起飞的安康富强机场,面前是黛青色的南山,身旁是翠绿的竹林。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里用于生产生活的燃料只有木柴和枯枝败叶。那时候我们每天放学回家,母亲在厨房里做饭,便让我们姊妹几个提上笼子去竹林里捡拾竹叶。我们捡拾满一笼子,便跑步送去厨房,倒在灶塘里,让母亲生火做饭用。这是一件苦差事!竹林被我们一遍又一遍地捡拾踩踏,已经蹭光发亮,看不见任何枯枝败叶了。可母亲做饭还得用柴火。幸好竹园里还有其他高大的树木,我便爬上树顶去掰那些枯黄的还没有落下的干树枝。枯枝被我摇摇晃晃地掰下来扔到地上,弟弟妹妹们便在下面捡拾起来送去厨房……竹林被我们常年累月地扫荡着,竹子得不到任何的营养,稀稀落落地生长在竹林里。有些竹子还没有我家的土房子高;有些竹子细细的如同我的大拇指一样。

83年土地到户后,粮食增收,各种农作物丰收,农民的日子好过了。很多农民家庭开始用石碳作燃料生火做饭。农作物的秸秆堆积如山。母亲做饭再也不使唤我们去竹林里捡拾柴火了。竹林安静下来。一阵萧瑟的秋风过后,一片片走完了生命历程的枯枝败叶纷纷飘落下来,竹林里满是厚厚的竹叶;一场秋雨,竹叶紧紧地匍匐在地面,依偎在竹根周围;一场冬雪,竹叶变成了竹子最需要的养料,一点点渗透到地下。“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是的,竹叶也是有情的。它把最深的情回报给了滋养它的土地,给了它生命的竹。在一个秋冬的雨水的滋润下,它在蓄势,它要爆发了。

农历五月前后,一场饱墒雨过后。在你不经意间,在竹园的空隙处,忽然间就发现一根根又粗又尖的竹笋破土而出。几天功夫,它便由刚刚破土的矮小竹笋长成了两人多高的笔直挺立的大竹笋。让你不得不惊叹生命之力,蓬勃向上之力;不得不惊奇地去喜欢它、仰视它了。又高又直的竹笋这里一根,那里一根,气宇轩昂地生长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睡在床上侧耳细听,可以清晰地听见竹笋拔节时“啪啪啪”的声音。再过几天,粗壮的竹笋已经长得高过了身旁的竹子,它便开始从下往上脱去裹在身上的厚厚的竹叶,竹叶终于被脱离干净了,它便在每一个竹节处都对称地长出一对竹枝,生出了嫩嫩的竹叶。竹笋变成了高大挺拔的竹子。

如今的竹林,密密麻麻尽是竹子。椿树、白腊树、洋槐树、榆树等都不见了身影。它们老了,没有了新鲜血液的置换,只能落寞地退出竹林。竹林里只剩下清一色的竹。竹子高大壮硕地生长着,没有人再去用竹子手工制作生活用具或者农具,人们把老的竹子卖给加工厂,制成筷子、生活用纸和建筑工地上用的壳子板。

一阵秋风,一层落叶;一场冬雪,一床厚被。春雨淅沥,冬去春来,又是满竹林的竹笋密密麻麻地拔地而起。要不了几天功夫,竹笋就长成了高大挺拔的竹子。竹林又是一片勃勃生机。

山脚的小屋

文/季周子

山脚的小屋让长长的山脚有了标点,有了休止符,让看山的人不那么累了。小屋子也是色彩,让山增色了不少,好像多了一束光和一层厚厚的颜料,有了故事和小小的包袱。就算是冬天,山也不那么冷了,小屋子有灯,灯会亮起来。小屋子会生火做饭,火是温暖,是家,是家里暖融融的春天。

人配衣裳马配鞍。小屋子美,是因为有了树的衣裳。小屋子的前后有许多树,树在风唤它的时候,会答应,会手舞足蹈。小屋子笑了,是那种以静制动的笑,它感觉自己很成熟,而树还很年轻。小屋子很硬,它是石头和钢铁,是一张平淡刻板的纸。树是笔,笔在纸上描来画去,把一张纸分割得耐人寻味。打一比方,小屋子是绥德硬汉,树是柔媚的米脂婆姨,露着白皙皙的颈背。小屋代表阳刚,树就是阴柔。阳刚和阴柔相遇,是一个女人摽紧一个男人,写成一个“好”字。小屋子是敦厚老实的横,树就是风姿绰约的竖。

树也有树衣,屋前的云杉总披着关云长的绿色斗篷,经年不改,显得义气、端庄,青山易改,禀性难移。屋后槐花似雪,如脂如玉,开在多情的六月。槐香扑面,如浪如酒,谁都会醉,走路都是趔趔趄趄的。

小屋子不小,它住过城里的年轻人。那时青春似火,门楣上还有灼烫的温度。他们姓广阔天地,名大有作为,复姓复名,好记好听。这里也曾是几十个孩子的学堂,孩子们在笑声中长大了,园丁却老了。小屋子睡过一次长觉,梦里一地沧桑。两年前,它又被一拨“叮叮当当”的锤声敲醒,改天换地,新主人叫金鹏。别误会,金鹏不是鸟,是画鸟画树画房子的鞍山师院画家。

小屋子很小,它占了山脚的一小部分,是山脚的指甲,是围棋盘上的一子,是泥土的眼睛。小屋子很矮,远观,颜色如泥,是泥土中长出的幼崽。主人沉默寡言,契合小屋子的节拍。小屋有松,有柞,有榆;有芦,有草,有花;有石,有砖,有泥。它孔武有力,温文尔雅;恪尽职守,一团和气;进退有序,枯荣得体。主人自云:白雪火暖炕,黄叶爱晚诗,红袖添香半,落墨云烟起。

屋左是山,屋右是山,屋后也是山。主人喊左侧的山青龙,右侧的山白虎,背后的山玄武,后背的山还有一个俗名——太师椅。主人是靠在太师椅上的大咖,是山的主人。他不是看山,他是放牧。他放牧群山、星光和月亮,手里竟没有皮鞭。他也被群山、星星和月亮牧着。屋子的大窗面南,大窗外一片开阔,极目远眺,有田畴、房屋,炊烟袅袅,有时还有两只雏鸽,再远的地方还是山。主人心里的山在山的那边,山外有山。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是诗,是画。画这幅画的人躲在小屋子里笑,画里还有一幅画呢!

山脚上的小屋仿佛丢了时间。在这里,主人见到的是一张静谧的或明或暗的脸,一抹微笑,溢出一阵鸟鸣溪声;再抛一媚眼,笼上一朵胭脂红,四周安静下来,山如缁衣,月似蚕眉。日子很薄很轻,却也触不破,摸一摸,似有弹性,水做的。山青了,黄了,白了,再青了,黄了,白了,那才是光阴慢慢腾腾的脚步。青山不墨千秋画,流水无弦万古琴。青山不老,山脚上的小屋子想老也不容易。

烟雨巫山脚

文/蒋忠民

十二峰下,桃花江畔,古树掩隐着巫山脚村。淅淅沥沥的小雨,整个桃花湾烟雨迷蒙,若有若无的烟雨给巫山脚村平添了诗情画意。

解放前,这个当时只有三十多户一百多人的小村庄,与相邻的狮子塘、徐家里、敦睦村等村子统称致和村。抗战时期在桂林文化城有名的新安旅行团,1940年从东江迁移到这里复校上课,在巫山脚村办起了致和新安小学。

这个烟雨迷蒙的上午,我们来到巫山脚,寻觅当年新安小学旧事。

当年新安小学初级班学生如今83岁的秦宗如回忆,村里就读新安小学的有10人,分别是:阳双弟、阳长妹、阳映弟、阳连弟、阳催弟、秦宗荣、秦宗旺、秦顺仔、秦春息、秦宗如。如今,仍健在的只有秦宗如、秦宗荣、秦春息3人了。

秦宗如记得,那是中秋之后,天气渐凉,一辆牛车拉着床架子床板等,从侯山脚下慢慢地走向巫山脚村,车后跟着几个人。这辆车拉着的就是从东江迁移过来的新安旅行团的全部家当。

巫山脚以宽厚的胸怀接纳了牛车拉来的新安旅行团。村头马仙庙供奉的菩萨被“请”出来,村里两户人家的旧房子,略加修缮,分别成为致和新安小学初级班、中级班和高级班校舍。村里适龄儿童,全部免费入学,这在当时的巫山脚人看来,真是莫大的善事。83岁的秦春息说,自打新安小学被迫迁走后,他们这一帮穷人家的孩子就再也没有上过学,私塾先生的学费,他们交不起。

秦宗如说,那时候教学管理很严格,上课不准吃零食,不准讲鄙话,不准争吵打架。教他们的是一个姓张的女老师,看样子不到20岁,留着长辫子戴着眼镜,说话很和蔼。

回忆当年上新安小学的情形,秦春息、秦宗荣、秦宗如3人异口同声地提到了“开蒙”。他们的“开蒙”教育,就是新安小学老师教的抗日童谣和抗日歌曲。这些童谣和歌曲如:“小红小白拔萝卜,拔不起,来帮忙,人心齐,力量大,什么困难都不怕。”“红蚂蚁,黑蚂蚁,我们都是好兄弟;你咬我,我咬你,就让别人占便宜。”说到动情处,老人们用沧桑的声音唱起:“轰轰轰,炸炸炸,敌人飞机我不怕,中国飞机飞上天,打掉日机几百架。”就是在这样的抗日童谣和歌谣的熏陶中,他们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抗日的种子。

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秦宗荣以及相对调皮的秦宗如,还跟着高年级的哥哥姐姐,在新安小学老师的带领下,步行到灵川的粑粑厂去慰问抗日伤员,给他们唱歌跳舞表演节目。

秦春息回忆说,新安小学的老师就住在村民的柴草屋里,生活很清苦。但是他们很乐观,每天放学后,还组织高级班学生到村民家中,教妇女识字唱歌。秦宗如说,上课的教材都是新安小学老师自编,他们还编排了一个舞剧《虎爷》,在省政府礼堂演出,光是卖门票收入,就筹集了修建新校舍的经费。当时买的木料还是村民们帮助从桃花江里运到巫山脚村头,拉到村里,堆满了三间屋子。

新校舍来不及修,新安小学被迫迁移离开了巫山脚。秦宗荣、秦春息、秦宗如三位老人记得大约是初冬,早上起来跑到学校去看,大门紧闭。听大人们说,头天晚上,学校老师赶着牛车悄悄离开了。被迫迁移的原因据说是国民党某兵工厂要搬迁到佛山脚下。

过了一阵子,秦宗如和秦春息去临桂走亲戚,在二塘火车站看见一列火车正缓慢地驶离车站。他们看到了李辅导、关辅导和尹老师在一节闷罐车打开的车门边。他们喊老师,老师也喊他们,互相挥手致意。

秦宗如和秦春息带领我们到村头寻找新安小学高级班旧址。一片杂树林里,荒草掩隐着一溜青石地基,一块孤零零的石条伫立在地基的一端。老人们告诉我们,这里当年是一溜四间建筑,有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大大的桂花树。如今荒弃已久,不知后人能否记住,这里,当年曾经是新安小学的校舍。

与秦宗荣一起坐在村体育场旁边树下聊天的村民七嘴八舌,希望笔者向上级有关部门反映,能否将村头的新安小学旧址修复,免得一段重要的历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湮没。

巫山脚最初叫佛山脚,因村后大山形如一尊坐佛而得名。不知哪一辈老人觉得取名佛山脚之后,村里男人娶亲困难,“和尚”多起来了,于是改名巫山脚。

山脚的小屋

文/季周子

山脚的小屋让长长的山脚有了标点,有了休止符,让看山的人不那么累了。小屋子也是色彩,让山增色了不少,好像多了一束光和一层厚厚的颜料,有了故事和小小的包袱。就算是冬天,山也不那么冷了,小屋子有灯,灯会亮起来。小屋子会生火做饭,火是温暖,是家,是家里暖融融的春天。

人配衣裳马配鞍。小屋子美,是因为有了树的衣裳。小屋子的前后有许多树,树在风唤它的时候,会答应,会手舞足蹈。小屋子笑了,是那种以静制动的笑,它感觉自己很成熟,而树还很年轻。小屋子很硬,它是石头和钢铁,是一张平淡刻板的纸。树是笔,笔在纸上描来画去,把一张纸分割得耐人寻味。打一比方,小屋子是绥德硬汉,树是柔媚的米脂婆姨,露着白皙皙的颈背。小屋代表阳刚,树就是阴柔。阳刚和阴柔相遇,是一个女人摽紧一个男人,写成一个“好”字。小屋子是敦厚老实的横,树就是风姿绰约的竖。

树也有树衣,屋前的云杉总披着关云长的绿色斗篷,经年不改,显得义气、端庄,青山易改,禀性难移。屋后槐花似雪,如脂如玉,开在多情的六月。槐香扑面,如浪如酒,谁都会醉,走路都是趔趔趄趄的。

小屋子不小,它住过城里的年轻人。那时青春似火,门楣上还有灼烫的温度。他们姓广阔天地,名大有作为,复姓复名,好记好听。这里也曾是几十个孩子的学堂,孩子们在笑声中长大了,园丁却老了。小屋子睡过一次长觉,梦里一地沧桑。两年前,它又被一拨“叮叮当当”的锤声敲醒,改天换地,新主人叫金鹏。别误会,金鹏不是鸟,是画鸟画树画房子的鞍山师院画家。

小屋子很小,它占了山脚的一小部分,是山脚的指甲,是围棋盘上的一子,是泥土的眼睛。小屋子很矮,远观,颜色如泥,是泥土中长出的幼崽。主人沉默寡言,契合小屋子的节拍。小屋有松,有柞,有榆;有芦,有草,有花;有石,有砖,有泥。它孔武有力,温文尔雅;恪尽职守,一团和气;进退有序,枯荣得体。主人自云:白雪火暖炕,黄叶爱晚诗,红袖添香半,落墨云烟起。

屋左是山,屋右是山,屋后也是山。主人喊左侧的山青龙,右侧的山白虎,背后的山玄武,后背的山还有一个俗名——太师椅。主人是靠在太师椅上的大咖,是山的主人。他不是看山,他是放牧。他放牧群山、星光和月亮,手里竟没有皮鞭。他也被群山、星星和月亮牧着。屋子的大窗面南,大窗外一片开阔,极目远眺,有田畴、房屋,炊烟袅袅,有时还有两只雏鸽,再远的地方还是山。主人心里的山在山的那边,山外有山。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是诗,是画。画这幅画的人躲在小屋子里笑,画里还有一幅画呢!

山脚上的小屋仿佛丢了时间。在这里,主人见到的是一张静谧的或明或暗的脸,一抹微笑,溢出一阵鸟鸣溪声;再抛一媚眼,笼上一朵胭脂红,四周安静下来,山如缁衣,月似蚕眉。日子很薄很轻,却也触不破,摸一摸,似有弹性,水做的。山青了,黄了,白了,再青了,黄了,白了,那才是光阴慢慢腾腾的脚步。青山不墨千秋画,流水无弦万古琴。青山不老,山脚上的小屋子想老也不容易。

春天小记

文/韶音

天空是阴沉沉的,略带着一点诡异,好像在下一个不小心的一秒里,就有暴雨倾盆而下。我看着这样的天空,心情不免有几丝低落。

今年的春天似乎比以往要冷,学校的“桃花岛”上的桃花也比以往晚开了好几个星期。透过宿舍里并不怎么透亮的窗户可以看到那漫山的正在吐露芬芳的一片隐隐的红,以及树下正在虔诚的乞求着属于自己的“桃花运”的男生女生。与“桃花岛”上的旖旎和热闹相对的,却是北山上那一片的荒芜和寂寞。

其实,那也并不叫山,与家乡那高耸入云的山峦相比,它充其量只能是岭,然而,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姑且也把它叫做山吧。似乎今年的春天真的很冷,北山上那一片的萧条到了三月依然不曾改善,放眼望去是一片枯败的黄色,只在东面向阳的地方露出一丛丛的绿色。这一丛丛的绿色仿佛给整座山带来了活力,风呼旋着吹过来,长得异常高大的灰黄的芦苇形成一列横波,霎时传过那边去,仿佛这座山绿色的衣裙下的一道美丽花边。被风拨开的芦苇丛里隐隐露出一条小路,我顺着它往上望去,树木掩映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孤坟,坟前立了一块长着杂草和青苔的石碑。石碑上或许有字,以表明死者的身份及生活事迹,但我却不想知道,以防打扰死者长眠。这座孤坟不知建立于何时,也不知伴着这座孤寂的山度过了多少时光,但是从那块灰白的石碑应该可以看出它的年代久远。

我站在山脚,静静的仰望着它,想:死去的这个人,生前是否也是寂寞如死后呢?如果不是山脚下这一群热热闹闹的学生打扰了他的长眠,他会不会就这样永久的孤寂下去直至腐败成一抔黄土?我到底不明白这是怎样一种孤寂了。然而多猜也无益,死者未必如我这般感触,或许他在九泉之下也暗暗埋怨我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学生打扰了他的长眠。

我绕过学校围墙,又顺着围墙走了好远的路程,终于走到了原始意义上的山脚。从宿舍楼里往外看,似乎这距离近得一抬脚便可抵达,然而当你真正靠近它时,才猛然发现,原来眼力所及的地方——那路的终点,也是需要千回百转、历经艰辛才可抵达的。所谓“高瞻远瞩”,正因为站得高看得远了,所以才往往会发现脚力并不如目力所及,一抬眼可以看到的地方,并不是一抬脚即可到达。追求梦想的历程也是如此,所以成功的人往往是那些意志坚强、毅力恒久的人。

我终于抵达了北山脚,从山脚仰望和从宿舍里仰望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从宿舍往外看,并不觉得它很高,像是指缝里漏下的沙,连绵成一小堆。然而站在山脚下看,因为那坡度较大,又看不到顶,被阴雨绵绵的天空一衬,反显出了它的高远来。抛开了在校园里的热闹,这里别样的寂静让我感到一种沧桑的味道,仿佛那寂寞深种在它的骨子里,一切外界的聒噪与热闹全不能干扰它半分。它站在那里,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寂寞的旁观者。我无法理解它那样的孤寂,也不理解它的守护与信仰。它日复一日的观望着世间的种种合理与不合理,却依然只是沉默着,这又是怎样一种难解的超脱? 我自知无法读懂它,只好走下山去。从小害怕鬼神的我最终没有靠近那座孤坟,我远远的看着它,想:其实我和它皆为浮华中的匆匆过客。与外面那喧嚣相对的是这一座孤坟和永久的寂寞,好像冷冷地讽刺:繁华过后,也不过是一座寂寞的坟罢了!

我忽然冷汗直流,而那略显萧条的北山,却依旧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