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散文
保安散文(精选10篇)
我为什么信任你
文/流沙
我在水果店的地上捡到一百元钱,问营业员这钱是谁的?营业员是个脸上长满青春痘的男孩,说十几分钟前有两个女孩抢着付钱,大概是其中一个女孩掉下的。
这一百元钱如何处理?男孩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我们可以把钱交给旁边的小区保安。来自农村的小区保安很惊讶也很感动,说了三遍“捡到钱还上交啊”。他非常认真地给我出具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收到小区物业某某捡到的现金一百元”。
有没有发现这件小事里面的一些非常有趣的心理现象:当我捡到钱后,营业员担心我会占为己有,于是提议交给中立的第三方保安;我也担心把钱交给营业员会私吞,于是同意了这个提议;最后保安通过字条的形式,让我们相信他不可能私吞这一百元钱。
这其实是一种建立在道德良序基础之上的信任关系,并不是盲信,里面既有“自律”也有“他律”,缺一不可。让我在做完这件事后,觉得理所当然,而且心安理得,不会担心保安、营业员私吞这一百元钱,我想保安、营业员同样觉得这事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我们说起“信任”,总是把它理解成“无条件地信任”,这种信任是建立在没有道德瑕疵之上的盲信。其实在真实的社会中是比较难以存在的,当然也有“一诺千金”的个案和典型,但个案和典型不能代表社会的全部,社会整体信任度最终还要解决“我为什么信任你”这个根本性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大家回答不出来,那么信任就是脆弱的。
“押质亲人”是古代将军惯用的办法。将军带兵出战时,会把老婆孩子押在皇帝那里,意思很明白,我带着你的雄兵,你攥着我的家小,双向制衡,可以达成充分的信任。清代以前,皇权对军队的控制多多少少存在一些问题,将军想要“自由”,那结果很可能是没有“自由”,甚至连生命也被剥夺了。放弃一部分自由,让别人来制衡,恰恰是一种让自己安全的办法。
许多理想中的信任关系,大都是让别人充分地无条件地信任你,而不是让别人来制衡你。但现实中,“没有制衡的信任”往往是最脆弱的,也是不长久的。这种“没有制衡的信任”往往是建立在高标准的道德水平之上,而缺少“契约”精神。
“契约”代表着双方的权利和义务以及相互的制约,如果把社会信任依赖于“上阵父子兵”这种血缘信任和感情信任,那么这个社会就危险了。实际上,对于社会信任,我们可以向往美好的信任,但还是要充分利用人性自私的一面,更多地从“契约”的理念来思考建立长久的信任关系,那就是“制衡”和“有条件的信任”。
舍不得这点天真
文/章中林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走哇!”我的朋友王俊拉着我就往人群外面挤。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回过头去又仔细地看了看那被雨淋湿的求助信。“这个人也实在可怜,父亲死了,母亲还瘫痪在床,一个人在外乞讨。”
“不要爱心泛滥了,你看看周围,这么多人,有哪一个相信呢?这讨饭都职业化了。你不要看他现在这样可怜,一转过背,说不定他比你还风光呢?”
望望周围,人们都远远地站着,冷冷地看着。更多的人则是看一眼就匆匆地离去,似乎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已经不能拽住他们奔跑的脚步了。
我摸了摸口袋,这才想起来零钱花完了。就这样走了,怎么行?“你借我10块吧?”“借你,你这样做,有价值吗?”
不管有没有价值,至少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再说,10块钱,也只够买碗面。
还真被王俊言中了。那天我从街上经过,赫然看到那乞丐坐在饭店里,穿着西服,正在大快朵颐。望着那张可恶的脸,我真想奔过去在他的脸上来上几拳头。也许我天生没有那股豪气吧,终是没有出手。
也许是我的性格使然,总是舍不得心底的那份天真。还没几天,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天出门,看见一个瘦高的汉子从自行车上重重地摔了下来,车架上载的破铜烂铁撒了一地。他站了起来,又摔了下去。周围没有人肯帮下手。我骂了一句,跑过去。
一商店的保安走了出来,对着那汉子咆哮着。那汉子躺在地上,头发蓬乱还有许多灰,显然是从工地上出来的。他惊恐地望着保安,可是他憋红了脸,就是不能动弹,看来他摔得不轻。
“你叫什么叫?看到他摔倒了,怎么就不扶一把?”我一到跟前就嚷起来。
“是你朋友?”保安气焰低了下来:“我也是身不由己,他挡着店家做生意嘛?”
“不是朋友就不管了,到了门前不都是客吗?谁没有遇到困难的时候?”
我帮着把那汉子的废铝合金、木板和门框架起来,保安也不好意思地上前帮忙。
那汉子千恩万谢地推着自行车走了。
“他真不是你朋友?”保安还是有些疑惑。“你说呢?”看着他那不相信的神情,我的心里不禁升起一份自豪感。
我很重要
文/袁洛斌
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我们是多么的渺小,难道就因为我们很渺小而不重要吗?难道因为一次的失误就失去了重要的意义?不,现实并不这样的。
书籍能让我们的思想得到进一步的提升,黄昏的霞光映照着同学们,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同走过三年的同学。校道里看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其实背后隐藏着有多么危险的镜头。他们在校道上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可是我只能在边上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我很重要,就只能体现在他们需要我时才出现?在我的心中,有许多事情并不能与友情相比。在校叫外卖的行为虽然是违反校规,但是在这过程中能体现我们团队一致性的配合,甚至可以说是非一般的默契。接到外卖的同时我们要与校里的保安“赛跑”,运用技巧躲避着他们。东西飞到我的手里,这时我在想:如果我交给了保安,我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若是我转头就跑又会有怎样的结果?面对着双面性的选择我还是选择了帮自己的同学。
在狂奔的时间段里,每个同学都相互信任着。回到宿舍里大家都气喘吁吁,对我说:“还好吧?刚刚你挺快的嘛。”我靠在墙上慢慢坐了下来,说:“还好我们是同学。”他们对我的回答有些疑惑不解,在当时情况里有个同学有急事走开了,却把我推了上去。还来不及反应,东西已经飞来了,只好拿着东西甩腿就跑。虽然我不是最重要的,但是也有发挥重要的地方。
我们这群人中各有所长,发挥着不同的作用,我们的原则是无论任何情况下,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好梦并不长,在一次叫外卖过程中不慎失手了,被保安捉到了。保安说要上报给老师,我们这团体中有一个人一怒之下说了一句“你捉到我们了是对的,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叫外卖?”当时的东西已经被我们藏得滴水不漏。保安在校园里十面埋伏想捉我们,却每次都是白干一场。因为那东西每次都是我转移到另外的地方。
即使我们很渺小,但是我们运用自己的智慧与方法发挥出无法预测出的力量。每人都有自己的重要意义,取决于自己的想法与行动。
保安是个镇
文/聂学祥
全国共有八个保安镇,分别位于广东省连州市、湖北省大冶市、湖南省宁远县、江苏省宿迁市、河南省叶县、青海省同仁县和陕西省洛南县、志丹县。这里说的是洛南县保安镇。洛河自秦岭山脉龙潭东奔二十公里,汇聚五龙河、蒿坪河、文峪河等支流,冲刷出一片“六山夹三川”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开阔区域,便是保安镇。
保安是个久负盛名的镇。远在一万多年前,黄帝史官仓颉巡游至保安镇,登洛河南岸阳虚山,观龟背鸟迹,造二十八字,开启华夏文明,留有摩崖石刻、仓颉庙宇、墨染黑潭、灵龟负书等景点。汉光武帝刘秀征战商洛,饮马洛河,安营扎寨,支锅安灶,留下三块巨石,经千年风雨,现高百余尺,三足鼎力般立于洛河两岸,群众称作“支安石”。革命战争年代,唐澍、刘志丹、李先念、徐向前、汪峰等曾挥戈秦蟒,转战洛水。八道河村建有西北革命军总司令唐澍遇难处革命遗址。新中国成立后设保安乡,历经保安公社、保安区、保安镇建制。1958年,保安群众历时一年开凿出一条人工渠道,涓涓洛水惠泽了四十里梁塬灌溉和县城供水,而得名洛惠渠,该渠比红旗渠早开凿三年,如彩带绵延在阳虚山腰。八十年代,保安草编曾出口国内外。
保安是个人气鼎盛的镇。二万四千多群众散居在洛河沿线,境内形成保安、眉底两个集市,保安每月二、五、八逢集,眉底一、四、七逢集。每逢集日,商贾云集,人流如织,热闹异常。庄稼汉不是街东买化肥,就是桥西逮猪娃。老人在电影院门口剃头刮脸,女人去供销社挑选针头线脑,娃娃们缠着要冰糖葫芦。啥也不买的,吃碗红薯凉粉、荞麦饸饹、洋芋粉条解解馋。外地人来保安赶集,大多采购洛源豆腐干、北湾土鸡蛋、民生麻花、乱石坪糍粑、八道河柿饼、二道河手工挂面……摩肩擦踵之际,忽听一阵疾呼:“油、油,油来了”。庄稼人赶集穿的齐整,怕蹭上油,缩胸收腹让开一条道,才发现是顽皮小伙的把戏。在众人“碎怂哄人哩”的嘻骂声中,又听一阵喊:“车子没铃,碾了不疼”“车子没闸,碾了不怕”。这回是真的,几个愣头青骑着飞鸽自行车从军民友谊桥端飙下来,大伙紧躲快闪,还是有两个人被碰了小腿。“咋呀”“你咋呀”“眼睛长裤裆里了”。眨眼就要动手了,一位长者上去劝:“都忙乎乎的,嚷啥哩嘛”。旁边人随之附和:“保安不见,眉底见哩”“就是咯,隔一天一集么”,双方顿时释然。文峪河川的瓦子坪一年仅腊月二十八日逢集,这一天,乡道边人山人海,地摊上货物充足,保安、眉底街的商贩们要在这一天把存货售完,四邻八乡的农人们要在这一天把年货备齐。真是年末大甩卖、节前大采购,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东边叫嚷,“萝卜快了不洗泥”“猪肉便宜了,提住腿抡哩”“甭抢甭抢,抓破手背啦”;西头喧嚣,“随便挑,随便拣,挑到底,卖到完”“牛都滚了,还在乎牛铃哩,今便宜不卖,明儿干给我都不要”“裤子湿了立下尿哩,给整数,零头不要啦”。太阳一树高时,买卖也差不多了,商贩们互相把所剩无几的东西以物易物,各自回家过年。农历二月十五,是保安又一个热闹日子。这一天,保安街对面焦沟过庙会,祈子、求财、许诺、还愿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挤满了洛河滩,鞭炮声声,锣鼓喧天,香气缭绕。这几年,结合陕南移民搬迁,保安小镇突飞猛进,建成多处移民安置楼,建设了仓圣广场,商铺林立,车来货往,人气更加聚集。
保安是个前景广阔的镇。农业园区、核桃产业、生态保护、社区建设有声有色。张坪水库形成六平方公里的仓圣湖风景区,为保安新增一旅游景点。镇党委书记王勇踌躇满志,“十三五”期间,打仓颉造字文化牌,走差异发展特色路,推进洛南县城至保安一体化,改建二级公路,建设洛河湿地公园,推动美丽乡村和生态旅游,保安将成为洛南西路一个产业强镇、旅游名镇、文化重镇、绿色小镇。
保安是个热情迎客的镇。东南西北敞开怀抱欢迎你,东由洛南县城出发,经四皓、永丰到;西自泸陕高速霸源出口下车,经洛源到;北从渭南华县金堆城或任家滩到;南走商州过卫东,越阳虚山、趟洛河到。南线可徒步而行,沿途绕十八盘、探玉石洞、览洛惠渠、观仓颉字,登高望远,别有景致。你若平日去,可体味小镇的悠闲、静谧;若逢集日,请把车停在街口,慢步人流中感受小镇的热闹、好客。
保安,保一方平安,愿父老乡亲平安;愿君常去保安,佑你一生平安。
爱笑的老保安
文/江野
“可吃过早点了?”
“吃过了,你快去吃!”
这是我跟保安老陈早上经常的对话内容。
我是外单位退休职工,老保安所在公司食堂的早点做得好吃,不论米线还是面条都香甜可口,所以我总是去那里吃早点。
久而久之,我们变成了见面必打招呼的老熟人。
老保安是专县的农民,今年六十多岁了。老保安身体单薄,皮肤黑而粗糙。脸上的皱纹也特别多。但是他的性格不错,说话时总是一笑一笑的。不论跟谁说话总是笑嘻嘻乐呵呵的。开口之前,脸上早已堆满了笑容。
老陈穿的衣裳很少,一年四季,晴天雨天,全是一身暗蓝色保安服,一顶暗蓝色大盖帽,除一件土黄色衬衣外,里边从未见增加或更换过其它的衣物。
一天早晨下起了大雨,雨一停,我就去吃早点。形容拓城气候有一句话:四季不分明,一雨便成冬。这句俗话把这里的气候概括得很到位,你看,刚才还是暖暖和和的,现在竟是冷风飕飕、寒气袭人。
但大门口的老陈仍是一身单薄的保安服和那件土黄色衬衣,不同的是他的腰变弯了,双脚不停地跺地,有时还伴之以碎步小跑。我到公司大门口时,老陈还是热情地跟我打招呼,乐呵呵笑嘻嘻的一如往昔。
过了年底,新一年的一月份就到来了。元月的一天,拓城的上空竟然飘起了飘飘洒洒的雪花,对四季如春的拓城来说这可是罕见之事。不多时,雪愈下愈大了,白色的雪片从高空落下来,飘飘荡荡地,犹如数不清的白蝴蝶在漫天飞舞。
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第二天一早,积雪初融时,寒气浸骨,冷风吹过脸庞如同刀刮一般,这对极少见雪的拓城人来说是个下马威。
没想到的是,此刻的老保安照旧还是那身保安服和那件土黄色的衬衣,与平日的着装毫无二致。我裹着棉大衣,路过大门口的时候,老陈缩着腰操着手在值班室不停地走动着,鼻涕流到了嘴唇都不愿擦一下。
但他仍乐呵呵地跟我打招呼。
“咯吃早点了?”我问他。
“吃过了,你快去吃!”他笑嘻嘻答道。嘴里哈出的全是雾气。
公司共六个保安,大门口两个;机关大楼两个;后边的停车场两个。
一般来说分工是这样:不愁找不到工作的年轻人,个性强点的,或者有点背景的,值两个白班。找工作的困难户当然就只有上夜班。这原因嘛,大家都清楚,一来白班好值,二来两个白班工资翻番。你说谁不乐意值十六个小时的白班呢?
按照上面的条件,老陈自然只有值夜班的份了。据我所知,分工的时候年轻保安说:老陈,你值夜班吧。可以,老陈笑眯乐呵地应答。年轻保安说:按说夜班是夜里十一点接班早晨七点换班的,哎呀你老婆也不在拓城,你就早接半小时班晚下半小时班,帮我值一个小时吧!可以,行,听从队长你的安排,老陈当即眯笑着答应下来。
我跟他的见面和对话也就这样一次一次地进行下来。
可是有一天,我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来这里吃早点已有半年的时间了,怎么就从未碰见过老陈吃早点呢?食堂早上几点开门?他又是几点去食堂就餐的呢?
出于礼貌,我没好开口问他。
越不好问,我还越想知道。于是,我就按想好的方案进行了行动。
次晨一早,五点半我就爬了起来,六点就到了公司大门,当时我装作没看见他,径直朝里走。可能来得太早了一点,餐厅大门还紧锁着呢!这回我总该能得到答案了吧!我想。我心中窃喜。
然而没想到的是,从食堂开门到吃完米线再到食堂关门,竟始终未见到老陈的身影。答案仍未找到。
为了揭开谜底,第二天早晨一见到他,我就试探地问他:
“老陈,咯吃过早点了?”
“吃过了,你快去吃!”还是平日那句话。
“你昨天也吃了吗?”
“吃了!”老陈乐呵呵地笑着说。
“我怎么没看见你呀?”
老陈有点局促。局促过后,他往门外百米远的一家面食店呶了一下嘴,咧咧嘴笑着说:“咳,早点嘛就是点一下,吃个馒头不就解决了!”
我当然理解个中缘由,立即说道:“是啊,一碗面条跟一个馒头差不多。再说,食堂这么远,门房也离不开呀!”
“是啊是啊,这里不能没人对吧?”他笑逐颜开地对我说。
过了一段时日,我又有了疑问,我跟他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就从未见他吃过馒头呢?
想到这里,我就打算像上次一样进行一次暗访。
那天早晨,我很早就来到馒头店,碰上刚好开门。馒头熟的时候我立刻买了两个吃了起来,然而二十分钟过去了,又二十分钟过去了,老陈并未出现,一直等到八点多了,仍然没见到老陈的面孔。
这个时候,我心里开始一阵一阵的发酸,因为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三个月里,我决定终止“可吃早点了”的话题。三个月后的一天早晨,我又来到这个大门口。
突然发现当班者成了一个年轻的新面孔。我停止脚步向他问道:“你是新来的保安吗?”
“是的,有什么事?”
“老陈……他改班了?”
“不叫他干了,他回家了。”
“为什么?他不是正好好地干着吗?”
“说他年纪大了,公司不要他了。”
听了此话,不知怎的,我的心如同利针猛戳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心情来,我急忙向食堂快速走去了。
有背景的保安
文/张承永
单位出事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进来小偷,连续“光顾”五间没人却开着门的办公室,偷走了包括我在内的6个人的钱包,共计1万多块钱。消息传出,大家一片哗然。“早就说新来的保安不行,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吧!”有同事抱怨。“听说这个保安有背景呢,要不怎么可能这样!”又有人嘀咕。
“还是报警吧!”我喊了一句,刚想打110呢,却被领导拦了下来:“不要报警,这样吧,你们丢的钱,由单位补偿,报警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对单位影响也不好!”大家都愣住了,这不是领导的一贯风格啊,他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领导的做法更坚定了大家的猜疑,看来这个保安真有背景,否则领导怎么会“一反常态”,如此保护他呢?虽然丢失的钱单位补偿了,可对于这样的保安,让我们如何放心?
就在大家一片猜测抱怨声中,单位却把那个保安辞退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天晚上,我出门散步,正好碰到办公室的王主任,忍不住问他:“不是说那个保安有背景吗,怎么把他辞退了?”
“什么背景啊,出了这么大事儿,能不辞退他吗?!”王主任义愤填膺。“那当时领导怎么不让报警?不是故意保护他吗?”我满腹疑惑。“保护他?哪有的事儿啊!是这样的,咱单位去年刚被评上省级安全文明示范单位,这个评选连续三年有效,每年奖金20万呢!不过有个前提,就是三年内单位不能出事儿,否则就被取消资格……”
有效表扬
文/余平
前几天我去银行存钱,到了银行才发现正逢人们办业务的高峰期,客户非常多。我取了一个号,然后就到客户等候区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闲来无事,我于是玩起了手机游戏,正玩得起劲,忽然听见银行的保安对我说:“这位手上拿着手机玩的先生,请您过来一下。”我走了过去,保安小声对我说:“先生,您太大意了。”我不明地问:“怎么啦?”“您身边坐着的那个中年人是个惯偷,他一直在打您的主意。”我回过头一看,刚才坐的那个椅子旁边果然有个贼头贼脑的人,他居然还在盯着我。我不禁感到后怕,要是钱被偷走了可就惨了。“小伙子,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我感激地对保安说。“这是我分内的事情。”小伙子笑着说:“要是您不嫌麻烦,就在服务反馈本上给我写一份表扬吧!顾客满意度是我们保安每个月被考察的重要指标。”我点头说没问题,保安忙把他的工号告诉了我,我大笔一挥,一份表扬很快就写好了。
这时轮到我办理业务了,我对保安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去柜台存钱。存完钱后,走出银行,我心里这才踏实下来,今天真是有惊无险啊!刚走了十来步,忽然那位保安追了过来。“还有什么事情吗?”看着他一脸焦急的神色,我不解地问。保安沉默片刻,然后才拿出服务反馈本,他腼腆地说:“我们保安队长要求客户在写表扬时采取实名制,这样便于银行的管理人员核实表扬信内容的真假,您还没留下姓名和电话号码呢!”
保安的这番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月光下的微笑
文/李晓霞
月光有夜色覆盖大地,大地变幻出荧光相陪,黑夜将变得更加柔美。
生活中的许多时候,一次微笑,一份祝福就会使任何一件小事变得更加美好,更加令人感动,哪怕是一个陌生人,只需要你主动咧开嘴角,就会使原本陌生的环境的气氛,瞬间化为温馨,简单却美好,真的,这一切,需要一个简单的微笑。
这是一个发生在肉类加工厂的故事,有个工人,他在肉类加工厂工作,他是厂里年龄最小的员工。
每天晚上,他都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员工,他出来的时候都快到了23点了。但门卫室的保安,每次都会等他出来以后再把门关上。他每晚不管有多疲惫,每次出来都会对着保安浅浅一笑,年轻人这浅浅的微笑就像天上明媚的月亮,而正是这个月光下浅浅的微笑,到最后却救了他的性命。
又一天快要下班的时候,他进入冷库检查,冷库门突然关上。他被困在里面又冷又怕,年轻人心想这次死定了,在生死边缘挣扎了五个小时。
门突然被打开了,年轻人觉得正在濒临死亡之际,有人来救他了,原来是那个保安。事后有人问保安:“你为什么想起打开这道门?回头检查仓库这不是你日常工作的习惯。”保安说:“我在这家企业工作了32年,每天数以百计的工人从我面前进进出出,他是唯一一个每天下班后对我微笑的人。今天我等他下班等了好久,都没有等他出来,到了凌晨他还没有来,我想他应该还在这栋建筑的某个地方,所以我就开始寻找并找到了他。”
我可以想象到,一个人能坚持这样一个简单习惯的人,他内心肯定充满了热情,他待人肯定真诚,正是这份热情和真诚,让他获得了新生。一个微笑竟然会产生如此效应,微笑是指路的明灯,微笑是沟通的桥梁,感悟生命,让我们带着微笑出发,因为前方的希望和好运正等待着你。
拾荒老人
文/熊燕
学校门口,他浑身脏兮兮,手中拿着一根粗木棍,直向校门内冲。由于一些恐怖分子造成的安全意识,每到放学时分,学校的保安和体育老师,便齐齐守在门口,以防万一。这个老人的出现,让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保安和体育老师如临大敌,将他拦住,仔细询问。老人不会说普通话,一口浓郁小声的山东口音,让保安和体育老师眉头紧锁。正在这时,一个花蝴蝶般的小女孩扑过来,双肩往下一拉,自然地将书包脱落在地上。老人拾起,不好意思地对保安和体育老师满脸堆笑,讪讪而去。
这个老人我认识,七十岁左右,瘦小,满脸风霜。两年前来到我们小区给女儿女婿带孩子。说好了包一切开支,每年支付一万元生活费。既可帮助女儿,又可安享晚年,两全其美,人生惬意。最初的一段日子,风平浪静。老人每天穿着简朴的衣裳,清晨送孩子上学,下午接孩子放学。平时就安静地坐在家中,看着光阴静静地走过。也许,老人以为他的日子从此就如窗前的月,无波无浪。
可是,一年后,风云突变。与女儿两地分居的女婿突然提出要离婚。女婿的工资很高,一家的生计全靠女婿维持。突然的变故,女儿以泪洗面。默默地看着日子瞬间黯淡,老人无及可施,头上的花白一夜雪白。出于生活的一种睿智,老人从不在女儿的婚姻变故中多说一句话。他只是默默地,默默地在自己的世界里思索,辗转。不久,我便看到老人出现在了校门口的垃圾箱前。每天送完孩子进校门后,他便开始在里面翻腾。然后,提着一些所得匆匆离去。再到后来,老人的身影不再局限在校园门口,他开始摸索着走在城市的大小街头,只有在放学铃声响的时候才匆匆赶来,有时候提着蛇皮袋出现在校门口,袋内胀胀鼓鼓,收获颇丰。有时候,一身灰尘,手上提着一小袋零食,有着刚卖去所获的喜悦。
我曾经去过这个老人的女婿家,我去的时候,晚饭刚过。她女儿和孩子在客厅,他则在厨房洗刷,抹灶台。洗刷完,便坐在客厅,也不说话,只是满脸堆笑。孩子的嘻笑间,他女儿突然发现电视柜上有一片水渍,脸上怒容妙堆,指责他:“成天在家,这么大一块水渍都没看见?都干什么去了?”他不起身,也不回话,安然坐在那里。那神情,似乎被女儿指责,也是一种享受。再到后来,我又无数次于街道或超市碰到他们。三人行的队伍里,他总是满脸堆笑地走在后面,悄无声息,从不开口说一句话,购物时如同空气,购好物后,他便快步上前,伸手接过,脸上有一丝为人父,或者说老有所用的满足。
每每看到他,不知为什么,我都会想像他走过的一生。几十年前,他也曾年轻过,带着少年对生活的憧憬与热情步入婚姻的殿堂,成为一个少女的丈夫,开始肩负重荷,梦想着顶天而立。后来,他成为了两个孩子的父亲,拥有一儿一女的满足一定让他也曾踌躇满志,要给孩子最好的生活。倾尽芳华与一生劳累,在两个孩子相继步入大学校门的日子里,他一定是欢欣而轻快。尽管,岁月如刀,一刀刀将他曾经朝气四射的脸刻划得如沟壑般纵横着满脸的皱纹。岁月的足迹里,我不知道他曾有过什么样的理想?但我确定,他一定梦想过,儿女长大时,他便可以不再操劳,安享晚年。他一定梦想过,多少年前,自己用尽所有力气举起过的这一双儿女,有一天也能为他遮风挡雨。
年前,他女儿喜匆匆按响我家门铃,告诉我,风雨不再飘摇,她的夫婿突然不吵不闹,与她和好如初。再过三月,她更是喜形于色。腹中,竟然意外地孕育了一个胎儿。家,算是彻底保全了。我一喜:雨过天晴,老人应该不用再拾荒了。
然而,每个清晨与放学时刻,我还是依旧看见老人浑身脏兮兮地走在拾荒的队伍里。所不同的是,老人脸上的皱纹有了些舒展。在我再次教孩子喊他爷爷时,他不再心有所思,听不到孩子的招呼。而是脸上菊花绽放,开心地回应一句:“好孩子。”
人性的一种本能,在经历过这一年女儿婚姻的辗转反侧。老人早已将安度晚年四个字置于脑后。他只想凭借自己单薄的双手托起梦想中的彩虹,发挥最后一抹余热。在必要的时候,为儿女的世界发放一份光。
只为,他的名字,叫“父亲”。
玻璃隔着热浪和清凉
文/流沙
一位穿着橘黄色上衣的环卫工人,几乎紧贴着大厅的落地门站着。大厅里冷气十足,她站的那一侧刚好拉了窗帘,她大概是想获取一点凉意。
我说,您可以进去的。
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我身上很脏,汗多,臭的。”我朝她看看,五十多岁的年纪,很瘦,很黑,很腼腆。
当天的气温38摄氏度,这座城市已经遭受了连续一周的高温轰炸,柏油马路也被晒化了,汽车开过,路上就会“吱吱”作响。
我走进大厅,里面好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个个年轻,她们梳着同样的发型,身上散发着职业的、青春的、迷人的味道。
一位年轻的姑娘走上前来,轻声问:“先生,你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我透过落地玻璃门,看到那位环卫工人已经走到街前面,站在一棵香樟树的阴影里,香樟树叶在沙沙作响,一阵一阵的微风吹过……我想,她很惬意。
生活就像大厅里的清凉世界和外面的热浪滚滚,因为人生境遇,有着天壤之别。即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维系这两个世界的东西,也许只是一句问候,一个善意的邀请或是一个浅浅的微笑。
但其实谁也改变不了这一切。幸运的是,人总能各安天涯,自得其命,顽强得很。
年前搬入了新大楼,有时候值夜班,总在凌晨一点多下楼。楼下的保安七倒八歪地睡着,听到响动,有个保安一个激灵站起来,朝我敬礼。我笑:“晚上就别敬了,你们领导又看不到!”他就睡意蒙眬地笑。
第二天下午与保安再遇上,我在停车,他大声说:“停车费每小时五千。”我大声答:“一定给。”两人相视,哈哈大笑,旁边的人莫名其妙。
这样的时候,总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