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散文
不容易散文(精选6篇)
乡村,想说爱你不容易
文/九满
故乡所在的村庄很小,很不起眼,一直以来都窝在藕池河的东岸。许多年来,就是村前那条坑坑洼洼、尘土飞扬的防洪堤与外面的世界保持着艰难的联系。村民穿着臃肿、邋遢,孩子们的手上、衣服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渍迹。我很无奈出生在这里,而且当时的我,固执地以为自己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生活在这里。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的村庄,但在许多时候我非常地憎恨它,憎恨它的闭塞,憎恨它的贫穷,憎恨它的偏僻;我甚至憎恨我的父母,憎恨我的家——那几间破旧的茅草房……
那时候,夏季的阳光十分毒烈,父辈们俯身水田中,用青筋突起、长着水泡的手,一兜一兜地收割早稻,又一兜一兜地把晚稻插下去。我看到他们额头的汗水,反射出太阳的光芒;我看到他们湿透的衣裤,成片的汗碱霜花一样结晶成精盐。猪和牛在河滩上散漫,驱赶它们的老人或小孩一步一趔趄。
小小的我,就开始了那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我时常觉得这铺天盖地、连续不断的“农活”纯粹是一种肉体意义上折磨和消耗——站在阔大的田地边缘,看着随风摇动的庄稼,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奈,逃避的想法空前高涨——只有想到这是在替亲人们劳作的时候,才不得不俯下身体,容身于庄稼之中,用镰刀、锹和锄头,一下一下,做着父辈和兄弟日日重复的枯燥活计。对于这样一种景象,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些埋头吃草的牛——既要青草安身立命,又害怕草丛中蚊虫的叮咬。
那些将乡村视作田园或乐园的文人,甚至伟大的思想家,经年沉浸在城市的灯火、酒浆和海鲜野味之中,穿越层层楼群,看到乡村里那桃花园似的场景——夜幕低沉,星斗满天,萤火虫飞舞在草丛和花朵之上——当黎明降临,阳光普照着层层田地,陈旧的房屋雷打不动,古朴安详;飞鸟落在牲畜的脊背上大声鸣叫——所有这些,都是蜷缩在城市的那些文人制造出来的,他们的天职似乎就是散播流言——让那些不明底细的人,听起来真的以为乡村纯洁得似乎春天的露珠、夏天傍晚的花朵。文人们想象的赞美和浪漫直接伤害到了在土地上艰苦劳作的人们——这是浪漫者迄今为止制造的最大流言之一,至少有一个事实:没有一个热衷于凌空歌颂农民的人,代替他们做一些实际的农活。这是令人沮丧的。
我受不了那种成年累月地没日没夜地超负荷的劳作,每天面对的都是永远做不完的农活,永远种不完的地;我更受不了那种“年年盼着富,年年穿着旧衣裤”的穷日子。在我这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眼里,乡村的一切都充满了无奈和孤独,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对此,我无法说出“高尚”和“伟大”、“无私”和“奉献”等等冠冕堂皇的词汇。事实上,父辈们也不会本着这样的几个词汇去长年累月地在土地上忙碌。其实,他们只是为了生存——本能,他们必须如此。所有的赞美都高高在上,都是一种强制性的附加。
那时候,田埂上偶尔走过的“城里人”,就让我在田野里踮起脚尖张望,在一丝羡慕之中,看到那些人穿着光鲜的衣服,在阳光与绿色的田野中晃眼,于是,我开始自卑,头便慢慢低下去,看自己的脚尖,看脚下令人生厌的土地。恨恨地拔出一根野草,用力咬紧草根。我们把它叫作丝毛草——根甜甜的——我坐在田埂上,看着绿色把我覆盖,一边幻想未来的时光,期待过上“城里人”的生活。
我知道,要改变这种生存方式,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念书,考上大学。所以,从那时起,我发奋努力,跟命运抗争,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上了大学,离开了那个生我、养我的乡村,从乡村走进了只长楼房不长庄稼的城市,吃上了“国家粮”,成了城市的新移民。
前几天,我回了趟老家,情不自禁地到村子里走走,在村庄里散漫,像石头一样滚动。我发现村庄有些改善,但居住的人越来越少了。年轻人因娶不到妻子,而离开村庄去了外面闯世界,与我一样,已经半推半就地融入了城市生活,不愿再回来了;老年人该走的都走了,田野里新增了一座座孤坟;那些走不动的老弱病残坐在家门口,眯着眼睛晒太阳。在这深秋的季节,满世界与我的这身打扮惊奇的一致,灰色的石头,灰色的台阶,灰色的狗,灰色的绿植,甚至整个村庄都是灰色的基调。看一眼村子,一切都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但一切又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我不知道在我的生命过程中,还能回来几次,但我知道我的灵魂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故乡,尽管我的内心对乡村充满着不喜欢,甚至讨厌。对于故乡,每一次的走与回,回了又走,停留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每次都让我备受煎熬,在不舍中渗透着断然决裂。故土是寂静的,也是蛮荒的,这种寂静和蛮荒让我常常无端地心生悲凉,但我知道在我的潜在意识里还是眷念的多一些,那种源于内心深处的“乡土”永远挥之不去。
想说方便不容易
文/侯国平
狗年7月初,随河南省杂文学会采风团去淮滨县期思乡,参观蒋国故城遗址。下车后,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作家一时内急,要找厕所方便一下,站在十字街,四处寻找不见目标。忙问在路边看热闹的村民,哪里有厕所?村民争先恐后的说,俺不知道,俺还想问问你们这些大干部,厕所都去了哪里呢?我在一边听了这话很奇怪,就问,这里原来有厕所吗?答:有哇。我又问,那你们为啥不知道。答都拆了。村民又齐声回答。原来,为了创建文明乡镇,公共旱厕通通拆除了,水冲式的公共厕所一时又很难建起来,所以公共厕所就没有了,村民们要方便的时,也是无处可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小树林后,野地里,房前屋后,各自为战,自行解决。
听此一言,哈哈大笑。只好找了个隐蔽处,派人放哨侦察,让老作家方便了一下。建设文明城镇是件大好事,但这种打着为民的旗号,干着扰民不利民的蠢事,并不是独此一家,细心观察,比比皆是。
市里有个体育路露天农贸市场,是市区中心地段比较繁忙的集市,有几百家商户,平日里市声鼎沸,人流如织。但是这个热闹的集市却没有一间公共厕所。几间流动的卫生间,打建好后,就贴了正在维修,停止使用的告示。我曾想,这么多商户和顾客,叫他们上哪里方便呢?问一位卖杂货的商户。他不无气恼的说,谁还管这事,如今的领导只顾脸面好看,谁还管你方便不方便。日他娘,守个小摊挣不了三核桃俩枣,整天受不完的罪,水也不敢多喝,一天只吃两顿饭,就怕上厕所。
前几天,读了一篇文章《到哪里方便》。一位参加了美国旅游团的大陆游客,记录了他在美国内华达州政府和加州政府内的两次方便的经历。
长途旅行难免遇到方便问题,虽说空调大巴上有个简易厕所。但导游说,厕所要回公司后才能清理,容量有限,气味又不好。建议大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他保证大家有方便之地,不碍事。
哪里最方便呢?除了公共厕所,加油站,麦当劳等地方。导游还带他们去内华达州州政府和加州州政府办公楼里去方便了一回。
用导游的话说,我们是纳税人,养着他们,方便一下是最起码的事了。无论是位于森市的小小的内华达州的州政府,还是位于萨克拉门的气象宏大的加州州政府,都没有围墙和门岗。
内华达州州政府的大门敞开着,谁都可以自由出入,进门后只在前台看见一个警察打扮的服务生,他主动介绍游客们到二楼的州博物馆参观。一楼最边上斜对着厕所和楼梯口的位置,有间不大的办公室,门也敞开着,一名中年妇女正坐在那里写写画画,一打听,果然是内华达州州长。
加州政府大楼很有气派,大门很厚重,但一推就开了,无人把守盘查,由得你方便。
看完这个故事,就觉得去美国旅游的人真牛,能随便进入两个州政府办公楼方便,自由得象风一样。于是突发奇想,在咱们内地的省市政府办公大楼,是否也能如此方便呢?
有一回,到新城区游玩,路过市政府办公大楼,想起了看过的故事,于是就想试一试,也到市政府办公大楼方便一回。
市政府大楼门前有警车,三两个警察来回巡逻,看见行人就问,干啥?我说,办点事,于是就不再问。到了大门口,只见摆一张桌子,几个穿保安制服的人坐在那里。看见我,就拦下了,问,找谁?我说找个厕所方便一下。两上保安一齐站了起来,朝我看了一会儿说,不中,这里不是公共厕所。我说,咱是纳税人,进去方便一下,不是应该的吗?一个保安说,别说这废话,给你个棒槌就当真。我坚持要进去,两个保安伸手拦住了,还大声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快走吧,再不走打电话叫警察,叫你喝两天稀饭。我本不内急,只是想试一下结果,目的达到了,再争执就有点多余了。于是,我就转身走下那个台阶,背后还听见保安在说,这人缺心眼吧。
我并不认为,能不能进政府办公大楼方便一下,是一块试金石,能检验出政府官员与百姓的距离。但有一个道理是大家都知道,民意是政府存在的基础,为百姓谋福利是政府的根本目标,以人为本不但要喊在嘴上,写在文件上,更要落实到细节上。
大家都不容易
文/小文
我住的小区位于城市一条主干道旁,因为人流量大,几乎每天都有流动小贩来此摆摊设点。特别是年关将至,不时有近郊的农民挑着土特产来叫卖,品种丰富,引得小区居民和过往市民纷纷驻足。因属占道经营,小贩们一边做生意,一边还得提防城管的“突袭”。一有“风吹草动”,小贩们便急忙收摊,疾步奔走,慌乱、窘迫的场景时不时在小区门口上演着。
上个星期六早晨,我出门吃早餐,却看到了暖心的一幕。几个城管队员围住了一位老人,劝说她赶紧收摊离开。老人70多岁的样子,手里紧紧地抓着两个竹篮,篮里装着几袋炸好的瓜片。“我就住在市郊,年纪大了没有别的收入,每年也就这个时候炸点花生、瓜片来卖,你们让我卖完这几斤再走,行不?”老人央求的神情令人不忍。
“老人家,你的难处我们理解。可这里不能摆摊,这段时间上面要来检查,你看我们星期六一整天都在街上巡逻,也不容易,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我们的工作怎么做得下去,你说是不是?”城管队员言辞恳切,说得也在理。
“唉,我也不能为难你们,好吧,我走,只是这些瓜片不卖掉就潮了,只能自己吃了,唉!”
“老人家,我们把你的瓜片买下来,你算下好多钱。早点收摊回家吧,这段时间都不要来摆摊了。”
城管队员各自掏钱的那会,围观的人群顷刻静了下来,旁边卖水果、蔬菜的小贩也默默收摊,主动离去。有人发出感慨:“哎,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理解是对的!”
好一句“大家都不容易”!确实如此。占道经营有违法规,理当整治,城管队员每天辛勤执法,也是为了给市民营造一个好的环境和秩序。可对小贩来说,或许每一次占道经营背后都是实实在在的困难和不可言说的苦楚,这就需要城管队员在严格执法时,多一分细心、耐心和理解心。好比我目睹的这一幕,“帮买东西”当然不是城管队员们的工作常态,也不是整治占道经营的法宝,但这个偶然的小举动透着理解的善意和宽容的暖意,改善和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无形中促进了工作。工作如此,生活中何尝不是这样?当出现分歧、矛盾时,学会站在他人的角度看问题,多理解他人面对的困难,并尝试沟通,如此,才能解决问题、赢得信任。
Hold住不容易
文/武骏
沈宏非说,老婆是美女,这样的家,就像一个物产过于丰饶然而国境线又过长的国家,不得不在外交上格外地费尽心机,国防上投入更多的资源,一个不小心,还会陷入穷兵黩武的险境。确实,《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温文尔雅的安嘉和变成家暴狂,不就因为娶了梅婷这样的尤物吗!
为了防止女人出轨,男人们想出了各种办法。中国古代流行给女人裹小脚,还美其名曰“三寸金莲”,抛开病态的审美不说,让女人行动不便,减少和外界的接触机会,也是一大原因。
《聊斋志异》中的姚安更是采用了紧逼盯人防守法。姚安娶了“艳而知书”的绿娥,夫妻恩爱,可是绿娥长得太漂亮了,姚安很不放心。他把绿娥整天关在家里,出门则步步紧跟。绿娥回娘家,他就用两肘撑着袍子,挡着她出去,上了轿子后用封条封上,亲自护送到家。
可是,就算马其诺防线不都被绕过去了吗?《金瓶梅》中,武松怕潘金莲给武大戴绿帽子,出差前特意叮嘱武大,每日迟出早归,归家便闭门下帘子,防守不可谓不严,但仅仅靠一个叉竿,再碰巧来一阵风,帘下的潘金莲就和西门庆对上了眼。据媒体报道,南非总统祖马的二夫人和她的保镖有染,丑闻被曝光,总统不得不结束出访回国处理危机。和保镖偷情,犹如足球比赛策反了对方守门员,谁能防得住呢。
既然没办法让女人整体和外界完全物理隔离,中世纪的欧洲男人们发明了一种让女人局部物理隔离的器械——贞操锁。可惜有锁就有钥匙,还有锁匠。采花高手法国国王法兰西斯一世看中一个男爵夫人,就特意从意大利请了最好的锁匠,打造一把金钥匙,专开那男爵夫人之锁。《古今笑》载:一越中之士娶了个妾安置在寺庙,不放心,就把妾反锁在屋里,有人就说了,那她要方便怎么办呢。回答竟然是,不碍事,我把钥匙交给她了。“锁”之形同虚设由此可见一斑。
心理学家指出,这一切都是男人繁衍后代的原始力量在作怪。因为,如果女人偷情,男人就可能要帮别人养孩子了。可是,即便有“混凝土”美誉的意大利足球队,也不是场场都能hold住。何况,现代女性们,哪个不是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她们唯一的漏洞,是重情甚于重性。所以,如果男人有危机感,那就用“爱”去浇筑防火墙吧。
砸蒜的启示
文/胡亚捷
每当我吃着清爽可口的凉拌菜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帮妈妈砸蒜的情景。
那是一个星期天傍晚,我早早地写完了作业,便趴在窗台口看妈妈做饭,妈妈总是说做饭不容易,可我看起来,不就这么回事吗?这时,妈妈好像看穿我的心思似的,说:“昕昕,你来帮我砸蒜吧!”我高兴地一口答应下来,不就是几瓣小蒜吗!对我来说,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于是,我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可是,当我把那个小木棒砸下去的时候,滑滑的小蒜总是向两边“溜去”,让我砸不到,尝试了几次,还是砸不到。刚才的满心欢喜一下子跑到九霄云外,高兴劲再也提不起来了,正当我丧气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时候,妈妈走过来,笑着说:“怎么了,是不是没成功?”我点点头,妈妈说:“别灰心,谁也不可能第一次就成功。试着往蒜罐里撒点盐,增加摩擦力,就容易了。”听到这儿,我好像受到了启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往盐盒里抓了一点儿盐撒到蒜罐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这时,这些蒜瓣们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安静地任我摆布。没一会儿,一大把蒜就被我干掉了,看着碗里泥浆似的蒜泥,再甩甩酸了的胳膊,却会心地笑了。
吃着爽口的凉菜,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什么事情都不容易,但只要你认真去做,动脑筋想办法,持之以恒,就一定能成功!”
挣钱不容易
文/黄思雨
星期天天气非常热,太阳都升到中天了。为了打工,挣一些零用钱,我跟着妈妈、奶奶和爷爷去田里干活。
到了田里,妈妈提着一袋小烟叶让我跟着去那边点烟。爷爷和奶奶抬着一把犁头去耕田了。妈妈叫我找一根又粗又长的小木棍,用镰刀把头给削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当我用刀削皮时,不小心伤到了手,鲜血流出来了。我贴了创可贴后,妈妈说:“用小木棍把土戳一个小洞,把烟叶下面的小叶子剥掉,然后把烟叶放进去就可以了。”我照妈妈说的去做,没过多久,那袋烟叶就被我点完了。
点完了烟叶,爷爷又叫我提着那个袋子去帮他把钢筋草给拣完,我看不怎么多就答应了。拣了十分钟左右,我起来一看,妈呀!我才拣了二十分之一呢,不得已,又开始拣。拣啊拣呀,妈妈来帮也没用,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我又热又渴,水也喝完了,为了挣钱,只有继续拣下去了。又拣了二十分钟,没想到我才拣了一半。“累死了。”我叫道。妈妈对我说:“累什么,挣钱就是这样。不然不给钱了。”听了妈妈的话我又匆忙地拣了起来。终于,笑到最后的还是我!我拣完喽!
今天虽然很累,但我点烟挣了二元,拣杂草获得了三元,一共是五元,我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