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散文
海湾散文(精选7篇)
红海湾
文/李明月
眼前是海,远方是海,山那边是海,再那边是太平洋。
大海,这本诺大的液体之书,在日月的手指不停地翻动中,一页沧海,一页桑田,一页页轮回着昨天和今天。今天,我把自己交给南方的一方天,交给粤东“麒麟角”的一片海。
我品味着南方的海天,无边的广袤、纯蓝和永远不变的咸。
一块块奇形怪状的礁石纵横,在黄昏的光景中,仿佛是一群史前动物,或如神话中的怪兽,它们堂而皇之地站在水中,把眼前的一片海掰成两半,从高处俯瞰,成“丫”形。
红海湾的性格便在瞬间形成了:西边的海浪急风高,东边的海波平如镜。一边是激情荡漾,一边是委婉平和,一边炽热似火,另一边冷若冰霜。在一个时间段里,一个地点,同时呈现两种风情。
一片原始海岸,多雨的南方,雨水携着褐红色的泥沙,时常把大海涂抹成万顷流动的红,涨潮时分,一排排红色的大浪前呼后拥,煞是惊艳壮观。
红海湾是独特的,无论海风从哪面吹来,总有一面海水因岩石的遮挡而风平浪静(亦称遮浪岛),而另一面的海水因为风势猛烈而惊涛拍岸。
我站在一块高高的礁石上,看着东面的海,感受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大潮,浪花与浪花的交响合鸣。
一种更强大的力量,似乎随时都能把我脚下巨大的礁石抬起来,骇浪强劲地撞击礁石,水花高耸。我居高临下地欣赏大海的一个个瞬间,领略着震撼与壮美。我在礁屿岬岩之间上下走动,落日给厚厚的云朵镶上瑰丽的金边,形态诡异,变化多端。那种空茫通透之美,让我感到此刻的纯粹,仿佛自己不是一个吃五谷的肉身,在一阵阵的轻松中,飘然自得。
我坐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夕阳将尽,碧蓝的大海在橙色波光中缓缓地光滑地抖动着,像流动的五线谱,高低音的变化不大,犹如小夜曲。
红海湾这时像是一个大湖,万千小鱼穿梭织锦,白亮亮的身子展现在金色的水面。一艘由远及近的木船悠悠驶来,木船的周围飞翔着许多海鸥,海鸥的翅膀煽动着亮丽的金边,先后落满了木船。片刻,一只海鸥飞起,众多海鸥又紧紧相随,它们不离不弃地,跟定一艘木船。
一只褐身白脖的海鸟站在不远的一块礁石上,对着自己水中的影子,声声呼唤,微风把它脖子的白毛吹得层层的浮动。海鸟对面,是一片的伸向远天的金红色的沙滩,写意成优美的流线弧形,仿佛连接着时空隧道。
“唔……”一声长长的海螺,把我从美轮美奂中拉了回来。依然是南方的海天,坦荡的红海湾,把双重的性格毫不保留地展现:温柔与激情,内敛与喧嚣,阴阳秉性,在大自然中相互转化。
仿佛存在一个内在的太极,平衡着一种完美,抵达一种境界……
激情,平静、海水、火焰,红海湾似在演绎我们不同的人生季节。
年轻时我们激情万种,内心不平,喧嚣躁动,欲壑难填,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人不是人。
激情之后,领略了世事,心量渐宽,渐渐平和,感受了生命的细致之美和内在的海阔天空,体验了不同的生命质地……
另一种境界,我们每个人都是一片大海,我们微咸的血液,和大海一样循环着,鲜活着,我们的生命需要激情、热血、和豪气,同时也需要内敛、平静、思考、参悟与修炼。
红海湾,你用浪花一声声在说话,用涨潮的手指,在沙滩上书写了一本没有结尾也没有开头的大书,用你的一半激情和一半平静给人类以启示……
我在此境中体验自己,一会儿激荡在东边的碣石湾,一会儿在漂流到平静的红海湾,几个来回之后,我感受到有种内在的平衡,给了我超然的能量。
大自然以身言教,是我们最好的导师。我慢慢地踩着细沙,披着一身红海湾的夕阳,在激情和柔情中,在水火相容、阴阳和合的海天风月中,领悟着人生的激荡与平静……
红海湾游记
文/周志明
到海边旅游的人,总想全身放松,随兴而至。在位于广东省汕尾市的红海湾,早上你可能看到还是浪潮奔涌、大有豪迈之势;晚上却安然静谧、温婉可人。正是这种变化莫测、风情万种的俏皮劲,使得红海湾成为当地每年海边休闲游的热门之地。慕名已久的我,终于如愿以偿,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感受了红海湾的美。
汽车驶进红海湾,我眼前骤然一亮:阳光下,一片沙滩呈淡淡的金黄色,微微地闪着光,碧蓝的大海与碧蓝的天空一色相连。其间,点缀着几丛黑色礁石,偶尔溅起几朵洁白的浪花。辽阔的沙滩上,游人零零散散地在冲浪畅泳、悠闲漫步,享受着阳光浴。长长的海滩舒展开来,延伸出去,被大海拉出一道优美的圆弧线条,透出一种沉静之美。我闻到了大海的气息,心中充满了渴望,或许这就是大海永恒的魅力吧。
红海湾,顾名思义,当然有红色的泥土,有蓝蓝的海水。不过,最吸引人的地方,应该是那个“湾”字。因为“湾”通常应该是静静的、浪漫的。走上沙滩,细软轻柔的沙子是不含杂质的石英质细沙,匀净得好像是经大自然的神手精心筛选过似的。踩上去,绝不陷脚,只觉软软的、暖暖的,令人不由自主地要除去鞋袜的束缚,赤着脚亲密接触。再走近些,纯净而透明的海水一卷一卷地漫上沙滩,漫上你的双脚,仿佛在为你抚去旅途的疲惫。
在浅滩,我被暖暖的海水包围着,身子也轻飘飘起来,缓缓地往海中走至100米左右,海水已到胸腹处。1米多高的浪兜头而至,瞬间的恐惧让我绷紧了神经。才擦干脸上的水,一转头,一面高高的水墙又迎面而来。红海湾的浪潮一浪接一浪,雪白浪花紧随着潮头奔涌。我们尽情享受着迷人的景观。
转过了一个半岛。突然,浪潮不见了,潮声消失了。大海又像一个温柔的少女,在你身边轻轻地歌唱。这就是真正的红海湾,两副面孔,两种情调,变化莫测,风情万种。遮浪半岛突入海面,犹如屏障似地挡住了东西两面风浪,在半岛两侧不管风向何方,景象迥然不同。一边波涛滚滚,巨浪排空,万马奔腾,另一边则风平浪静,一碧万顷,波光粼粼,遮浪因而得名。不远处就是公海航线,没有任何岛屿阻隔,就能与太平洋相望,红海湾让我第一次领略到大海的辽阔。
登上东侧岬角的礁石,撞见盛大浩淼的太平洋,白色的灯塔从海中升起。从这里可以远眺碣石湾。“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难道魏武也曾于此挥鞭?垂天之云,那是庄子的神鸟,一振翅,击水三千里,从南海飞来,羽毛被落日镶上了金边,几只白鸥在它的翼下盘旋。风越来越大,海浪滚滚如咆哮的群马,义无反顾。而此时,半岛西侧祥和宁静,渔船泊在港湾的怀抱,岸边的村舍升起炊烟。广东海上运动训练基地放出的舢板像一只只白蝴蝶,翩翩停落水面,随微风荡漾。
遮浪半岛又称岩岛,因为它名副其实是由礁岩构成的。海浪冲击与自然风化的鬼斧神工,造就了奇形怪状、横竖各异的礁岩,巨浪扑来,激起冲天浪柱,又从空跌落,化作浪花朵朵,犹如“卷起千堆雪”。面对这浩瀚碧海,目睹这潮来潮去、排浪巨变,不禁感到豁然开朗,豪气万千,渐渐忘却枯容,抛开烦恼,顿悟“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人生至理。
晚上的红海湾,人流如鲫,到处是酒楼饭馆。你想离开这种喧闹吗?海滩上烟花此起彼伏,鸣响似雷。月亮从山的那边探出半个脑袋,海浪驮着月光缓缓靠岸,漫过码头,漫过村庄,漫过荒野和山岗,直到银色遮盖大地。
第二天,我依依不舍地离开红海湾。再见了,红海湾。你是那样的美丽动人。虽然你不是什么名山秀水,但留在我心中的,永远是你飞扬的容颜。
烟墩角的冬日
文/刘宏伟
烟墩角的冬日,从正午醒来。明明早已天光明朗,明明早已船影穿梭,明明早已人声鼎沸,明明早已“枪炮林立”……烟墩角,却依然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太阳羞答答地露出海平面,冉冉高过花斑石滩,高过海面上穿梭的船影,高过崮山上的烟墩遗迹;直到天鹅们的身影把偌大的海湾挤得满满当当;直到游客们欣喜的尖叫和摄影爱好者们按动快门的咔嚓声渐渐高过海浪的声音……直到正午来临,懒洋洋的烟墩角打了个激灵,从茂密招摇的芦苇丛中陡然清醒一般,神采奕奕地眨巴着眼睛看向人间,仿佛在紧张地等待一场如期而至的华丽演出。
可不,你看,顺着海湾的方向,海天相接处,一片密密麻麻的身影正冉冉地朝着海湾飞来,翱翔的身影像在跳一支优美的舞曲,一会儿呈长方形,一会儿呈正方形,一会儿呈人字形,一会儿又变成了笔直的一条线……近些,再近些……终于看清了,扑扇的大翅膀、修长的脖颈、戴着棕黄色圈边儿的黑色的嘴、黑色的脚,最惹眼的,还是那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煜煜生辉的雪白的羽毛……天鹅!好多的大天鹅啊!尽管此前心里已有所准备,但面对如此庞大的阵容,依然忍不住惊叹连连。
岸边游人们的惊叹声尚未结束,天鹅们硕大的身躯已铺天盖地地落向海湾,与此前到来的零星同类汇聚在一起,幽蓝的海面瞬间便成了一片白色的汪洋。偶尔夹杂着一两只灰色的,把这片白点缀得越发纯净。这下,原本就已很热闹的海湾彻底沸腾了。
这些光临海湾的雪白精灵,完全把这里当成了练舞场。它们或三五排成一列,在海面上划出一道整齐的水波;或独自翩翩起舞,累了就划向岸边,站在礁石上,戳食海藻和游人抛撒的玉米粒;或浮云一般荡漾在水面,安静地埋首觅食;或脖颈绕缠交头接耳、东张西望,像在分享什么秘密似的;或齐刷刷地把身体挺向天空引吭高歌、追逐嬉戏;或傲视万物般,对谁都不理不睬,拍拍翅膀梳理几下羽毛后,独自在海面上悠然地游弋……
更有心猿意马亟不可待的求偶者,昂着脖子仔细地四下张望打量后,突然凌空飞向自己选中的目标,先是亲昵地把头靠向对方,接着便以喙相碰,尔后便相互追逐扑腾起来,无论一只划向何处,另一只都会不离不弃地跟在它身边,像纠缠,更像是生死相许后的不离不弃……听说这样的配偶一旦形成,便是数十寒暑的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仅凭这份忠贞不渝,就已足够令人类心生敬佩,令世间多一份美好。
争着喂食、抢着拍照、手舞足蹈地惊喜尖叫……岸边的游客和摄影爱好者,完全沉醉在了这场华丽盛大的“天鹅之舞”!据说,每年都有不计其数的摄影爱好者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赶赴这场盛景,在村里林立的“天鹅之家”猫完整个冬季,成天守在海湾拍摄天鹅的万千神态而毫不倦怠。而被这场“天鹅之舞”唤醒的烟墩角,却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东面海面上是彩石岛,远远望去,像入定的老僧般守护着海湾。只是那些线条流畅、色彩艳丽、姿态万千的花斑彩石,除了彰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给这繁乱人间增添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岸边一排排石块砌墙、大叶海苔做顶的青褐色的海草房,据说在明代嘉靖年间就有了,冬暖夏凉,百年不腐。它们像给小渔村穿上了一件风情独特的外衣,原本毫不起眼的小渔村,因它们而变得风姿绰约起来。
在我徘徊打量的这阵子,海草房屋顶鼻孔一般冒出的烟囱,开始冒出缕缕白雾了,那是烟墩角淳朴厚道的村民,在自发地巡护、喂完天鹅后,开始做午饭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了……
烟墩角的冬日,暖融融的。
随想
文/韩嘉川
山的那边是海,海的那边是山,山的那边是云,云的那边应该有船正向海湾驶来。
光阴的大手笔,在山与山之间海与海之间涂涂抹抹,日子就这么在楼厦之间瘦了。
谁还在说些什么?
白云。绿荫。小路。然后,就这么往深里去……
就像秋天往岁月的深里去一样,茂盛的时节就这么经过。尽管石块儿斑斑驳驳,尽管灌木将曲径掩掩遮遮,尽管白云就这么挥挥手,把远方描绘得如此生动,令眼睛失语;
然后,就这么往深里去……
我相信那些云不是有意的。那些绿荫中潜藏的房子,也不是有意的。而楼厦不同。
我相信那个海湾的纯粹,以及码头与船,还有晚归的渔者和槐木桌上的烧酒。
这本应是个悠闲而清静的院落的,女人在炒菜,小狗伏在脚前,蒲扇在扑打膝下的蚊虫。
蚊虫也是有些味道的,应该带着些许海的腥咸。鱼就上桌了,是大头腥,海捕的鱼类中的一种。
海湾在这座城市里真的很纯粹,因为云的不经意,所以海水与建筑也都挺随意。
渔民外公家
文/许成国
捕鱼是舟山外打水传承了几百年的祖业。
那些从未经历过捕鱼生涯的人,是不可能体会到外公他们孤悬在波涛中的心情的。不息的海浪、猎猎的海风、刺眼的阳光,把他们的形象锻造成不同于陆地上的人,使他们油然而滋长远离岛屿的不羁与粗犷。他们的身上满是海水的咸味、鱼的腥味,他们表情的褶皱里挤满了阳光、盐粒和风的影子,在岁月的浸泡、晾晒和腌渍中,他们的肤色蜕变成古铜色;经过海洋深刻的雕琢,他们的语言也变得沉默起来。渔民们在驶离海湾打捞金黄色的或是银色鱼腥味的收获时,把情感留在岸上,把对家人的思念负载在这波涛之中。
外打水极像是一条潜伏于海面的鱼背鳍,绵延于衢山岛的西南角,它突出的山嘴头极像是鱼的唇角,一半露出水面,一半浸入大海,吮吸着海潮。房前屋后的山岗上,只要那旮旯上有一堆土,上面就长满了手掌样擎举的仙人掌,散发着荒凉、寂静、原始的气息。站在岗墩上,能看见一条夹在两道山梁间的沟谷,谷地南面是高地,谷地北边是错落的瓦房抑或茅草房。谷地下面,是一个散满卵石的小海湾。小海湾里,犬牙交错的岬角、湾汊、礁石,都匍匐在海潮中,与岸边直立的罅岩勾勒出岛屿的边缘。越过岱衢洋的波浪,眺望远方,岱山岛的岛影依稀可辨。若是空气清爽,还能看见波浪激越的白沫。
这时候,我常常是走在去外打水狭窄的山路上。山路沿海湾边蜿蜒而上,我的眼前始终映照着一大片海一点船帆。有时候,碰见年长的熟悉的人亲切地问上一句,你是某某婶(姐)的儿子吧?我卑怯的心立时一跳,一块块碎石,一段段高低不平的小路,在脚下也延伸得越来越快,而一道道山岗也离背影越来越远。
外公家在山谷最末端离海湾最近的坡上,一间瓦房,非常低矮,我的外公要弯下腰才能进去。屋檐东边高,西面低,东面和北边的墙就是垒起的山体。门有上下两节。屋内西边是一台灶,灶前放一口水缸。东西两面靠墙的边上放两张板床,板床其实是柜子,里面放着杂物,中间放一张吃饭的桌子。时常,我和弟弟挤进这屋里去,我小个子的外婆嘴边总会泛起慈祥的笑意,逼仄的屋子里便盈满了相见的亲情和喜悦。
外打水的房子大多用石块垒成,用瓦片或茅草盖面,用竹子抑或木板搭建而成。因为长年对着海,海风大,屋顶上都罩着网片。村里男人全以捕鱼为生,他们的胸膛呈暗红色,个子短粗而精壮;女孩儿们个子也矮小,但长年习惯了海风的抚摩,长得也结实。
外公和渔民们对船一往情深,船是他们的家,是生命的蜗居地,给了他们呼吸和激情。几百年来,这海岙上有多少渔民兄弟,无数次发誓不再去干如此累人和危险的职业,但他们终究不能离开大海,离开他们的船——这个漂浮着的生命摇篮。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头上是白云,脚下是晃荡的深渊,可就是这些,即使是一张帆、一顶锚、一根桅杆、一只吊水桶,都是他们的钟爱之物,都有它们自己的故事。
船本身就是一道风景,不用说船在波平如镜的海面上滑行的情景,就是船在惊涛骇浪中穿行的姿态,那昂立的船头,那起伏的船身,就是一种较量,一种震撼,一种征服。你想,如山的海浪越过前舱,喷溅到驾驶台上,从浪峰中下跌的船体与迎面而来涌起的海浪撞击起来,船底发出訇然的鸣响,浪花在四周飞溅开来。船儿在如山的海潮面前顽强地挺立起来,将自己的龙骨当作犁铧,一边颠簸,一边劈开波涛驶向陆地,那一种惊心动魄,完全是一种生命的穿越,一种生与死之间宏大的叙事乐章。
渔民们进行着一次又一次既无里程碑,又无指示牌的长征。每一次长征,在他们的生命里似乎只是一次日常的回家之旅,一场战胜了风浪俘获了战果的回归。自女娲捏泥为人,人类凿木为船以来,我的渔民先辈们一次次穿越大海,在一潮又一潮的风浪中踏出了一条寻求彼岸的路,追寻着大海与大地交相辉映的豪迈与激情。
从容淡定金海湾
文/徐东风
从容淡定金海湾
作者:徐东风
今年的五月份我应邀去大连参加一个市场行情分析会,第一次去大连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听说现在的大连建设的非常美丽,便和同行的朋友商议在大连滞留一天,欣赏一下美丽的海滨城市。
会议结束的第二天,我们一行毫无目的的坐上一辆出租车。经出租车司机介绍,大连最美的地方就是星海湾广场,我们带着好奇和迫切直奔而去。
星海湾广场是亚洲最大的城市广场,是由原来的一处废弃的盐场改建而成,据当地的游人介绍这是一个纪念香港回归的工程,广场中心有全国最大的汉白玉华表,高19.97米,直径1.997米,以此纪念香港回归祖国。华表底座附有八条龙,柱身雕着一条龙,九条龙寓意中国九州。环绕广场周围的是大型音乐喷泉,从广场南行500米是蓝色的大海,中央大道红砖铺地,两侧绿草如海…星海广场背倚都市,面临海洋,令人心旷神怡。
我们一行尽情饱览了星海广场的美丽景色又缓步向南来到了海边…
海边已经聚集了观海的人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花枝招展,有的西装革履,有的优哉游哉,休闲雅致…
站在用大理石砌成的海岸上,远远望去,蔚蓝色的海面上,从容的海波如春晨的西湖一样,偶尔微风吹起就见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灿烂的水面更显得温秀可喜。我从没见过那么美的海!天空上也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只有几片薄纱似的轻云。白云下面几艘轮船喷着白烟畅游于蔚蓝的大海上…
突然,一阵嘈杂声把我们吸引了过去,原来是一位中年妇女不小心把新买的旅游鞋掉到了海里一只,周围的游客无不为之惋惜,就在人们惋惜之余,这位中年妇女从容的把另一只也扔到了海里。周围的人大惑不解,可她却淡定地一笑说:“这双鞋无论多么昂贵,剩下一只对我来说已没什么意义了,把它扔下去,也许出海的人能捡到或许有用”。
中年妇女看是反常的举动却体现了他清醒的价值观念,这种从容面对人生得失的豁达态度,令人肃然起敬。
拥有和失去其实是相对的,有时候我们为了拥有,就需要失去,因为失去一些又有意外的收获;我们经常安慰失窃的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与其为了失去而苦恼,不如去努力争取新的拥有。
从容于心,淡定于行,从容,就是不慌不忙,有条有理;淡定,就是希望越渺茫,追求的信念越坚强,于是不急不躁,理智的看待问题;生活和工作中怀揣一颗感恩的心,学会赞美,享受一份从容淡定,才是我们最好的收获!
伸展的海塘
文/复达
海塘是海岛特有的风景。在海岛迎浪的地方,用泥土或砂石筑起一道坝,那就是最原始最简易的海塘。
海岛多风浪。特别是那些迎浪的海口、海湾,一旦遇到大风,尤其是遇到台风天气,平静的海面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一下子被搅得天昏地暗。平时看似温顺的潮水,像发了疯似的到处乱撞,而狂风又裹挟着暴雨,如千军万马从天而降。这样疯狂了几天后,海面才恢复平静。缺少防御的海湾、村落、田地一片狼藉。
于是,有人想出了修筑海塘的点子。在海湾两边的岬角,筑一条海塘连接起来,犹如构建起一道海上小长城,阻止海浪的侵入。住在海湾边的居民,首先行动起来,大家齐心协力,用一筐筐泥土、碎石,硬是堆起了一座高高的大坝。在以后与风浪的较量中,海塘显示出了定力,狂妄的风浪尽管来势汹汹,但最终都败下阵来。于是,海塘渐渐成为海岛村民抵御疯狂海浪的有效工事。
上世纪70年代,我曾参与过家乡一条颇具规模的海塘建设。这条海塘足有两三里长,深入海中几十米远。工程用料就地取材,劈山取石砸开的大块碎石装上板车,运到塘口填埋。海塘两头同时开工,每天都有上百辆车来回穿梭。当时,我只有十七八岁,一个人拉一辆装着上百斤石料的板车,走上一两里路,然后掉转车头,对准塘口直冲过去,最后用力一抬车把,整车碎石就倾泻而下。看着海塘两头在慢慢接近,如同历经苦战的两军即将胜利会师一样。
但是,风浪是一头不服输的野兽。它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使尽浑身解数,寻找海塘的薄弱点,试图打开进攻的缺口。以前的海塘,因财力和技术的限制,土质和乱石的塘身经受不起风浪的长期侵蚀。天长日久,海塘渐渐地疲惫衰老,如一只孤独老病的雄狮,艰难地守卫着自己的领地,等待着最后的宿命。那些被拦在塘外的风浪,却如一头头饥饿难耐又看见笼内放着诱人肉食的兽群,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徘徊顶撞、疯狂撕咬,似乎要把海塘撕裂,撞碎。大浪在巨风、暴雨的配合下,慢慢撕开了海塘的伤口,并一点点噬空了里面的血肉。
从上世纪90年代起,海塘修筑技术有了质的飞跃,海塘强壮得如钢铁巨人,已经无人能敌。钢筋混凝土的身架,梯形的断面,宽厚的塘座,斜面和塘顶浇筑上厚实的水泥,塘上宽敞得甚至允许车辆通行。这样霸气、坚固的海塘,绵延数公里,雄跨两山之间,宛如巍巍的海上长城。有的海塘甚至在朝海的坡面上,浇筑一排长方形消浪平台,在那些风浪更大的地方,还安放着一个个巨大的多刺型防浪柱,俨然密密麻麻、严阵以待的防御阵营。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波浪只能徒叹奈何,一次又一次粉碎在海塘的脚下。
没有了风浪的威胁,海塘成了海岛别致的景点。散步的、乘凉的、看海的、感受风起浪涌的人们,总是络绎不绝。夏天,强劲的海风,驱散了炎热的空气,铺张席子往上一躺,则会倍感凉爽;涨潮时,听听塘下持续的涛声,似乎会让你的内心涌起一阵又一阵豪壮而又舒心的感觉。眺望开阔的海面,波涌浪卷,成排接踵而来,煞是壮观;而远处帆影点点,岛屿隐约,让人顿觉胸襟开阔。
环视塘内,则是另一番景象。海湾里的石屋层层叠叠,从山坡一直排列到山脚下,炊烟袅袅,屋边树木葱茏,鸟声啁啾,一垄垄菜地郁郁葱葱。往远处看,则是几家休闲农庄、鱼塘之类,高低木屋点缀其间。以前,每逢周末,我常来这里放松自己,独自悠闲地漫步在海塘上,平时的烦恼一下子消失殆尽。
海塘还在向海的深处延伸。强壮、无畏的它再也不惧怕风浪的挑战。它大胆地走过滩涂,走出海湾,走向开阔的海面。如今,十足的底气让它有了更大的目标——截断海流,围住更多的海面,然后让其变成自己的属地。泥沙淤积,于是不断有新的陆地生长出来,岛屿渐渐地扩张。
就在海塘为自己的攻城略地欢庆时,它的周边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蜿蜒的海滨公路像丝巾一样衬出了海洋的美丽,美丽的海景房和整齐的工业园让寂静的海岸线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还有那一座座岛与岛之间的海桥,把一座座孤岛串连起来,繁忙的渔港洋溢着人们的欢声笑语。
今天,海塘如大树的新枝一般,还在不断地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