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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太阳散文

2022/12/29经典文章

晒太阳散文(精选8篇)

晒晒太阳,晒晒心情

文/为自己鼓劲

窗外阳光正明媚,室内却依旧带着些微的寒冷。明明与阳光近在咫尺,可我们却不愿伸手触碰,一卷窗帘遮住了所有的梦。

虽已已是金秋时节,可我们却仍然对太阳持着敬畏的态度,不敢直视。大概是我们的观念还没随着季节的更替转换过来吧|!

在寝室宅了一上午,就中午吃饭时间,才愿下楼。放假的时间,我们早已经习惯了三餐并作两餐吃了。这样的日子,有点颓废!随便穿着睡觉时穿的衣服,我们便匆匆下楼了。一下楼,一阵清风迎面吹来,冷彻心扉。吃过饭后,我们便商量着,一起去莲池,晒晒太阳,透透气。

一到莲池,大好风光便呈现在我们面前。碧水,蓝天,白云,青山,翠竹,芳草…好一幅美丽的风景。看来似乎我们来迟了,不过,还好,没有错过。一直以来,竟未发现我们学校竟然有如此风景。我们总是容易忽视眼前的美景,而苦苦追寻着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

沿着莲池走了几步,就意外的发现,几朵盛开的莲花亭亭玉立,在水中央,有翩翩起舞之势。水面轻浮,碧波微漾,倒影着蓝天白云,湖畔青山,我的心也由此而泛滥。这只应该是画里的风光,缘何我竟能看得如此真实。

顾不上尖锐的草刺痛皮肤的伤,我们躺在湖畔的草地上,晒着暖暖的太阳,尽情的欣赏这美丽的风光,肆意的挥霍青春时光。一切都是这么美妙,让人不忍心辜负。闭上眼,任阳光随意抚摸,我们尽情享受。双眼半开半闭,阳光散发着钻石般的光芒。我微熏,面色红润,湖面又吹来清凉的风,且听风吟。耳畔传来悠扬的音乐,我已彻底沉醉。我多想,在这里酣酣入睡,忘记那些过往凡尘,俗世烦扰。

其实我们何必想着去那些所谓的风景名胜旅游呢?那些大好风光,不仅费时费力,而且往往会不尽如人意,结束之后,总会觉得疲惫不堪。与其花钱进行一次旅行,还不如选择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躺在草地上,晒晒太阳,晒晒心情,忘记一切,彻底放纵自己。

乡村,安详地晒太阳

文/轻尘一粒

说起晒太阳,总是在脑海里浮现一幅幅乡村的画面。

冬日里乡村的街上,静静的阳光,一群或者一两个老头儿坐着马扎,或者没有马扎,脱下自己的一只破棉鞋坐在屁股下面,靠着土坯的墙根晒太阳。老头儿们大多手里握着烟袋锅,烟嘴儿偶尔裹在牙齿不多的嘴里吸几口,就有青烟从鼻孔里,从干瘪的嘴唇边升起来。

只要有好太阳的中午,这些老头儿都会在这里晒太阳,都是自小光着屁股长大的人,一起长大,一起老了,曾经的也会有恩怨,到如今,没了争胜,只有如冬日阳光一样的平和。也会在有一天,其中的一位老头儿没有出来晒太阳,就相互打听,一般第二天就知道确定的消息了,或者病了,或者永远不会出来晒太阳了,于是唏嘘一阵。三日出殡的时候,就没有人在这里晒太阳了。辈分小的去磕个头,平辈的也要作个揖,长辈的不需要张罗也要去那里坐一坐,死者为大,好歹送一程。谁知道下一个是谁呢?

晒太阳的时候就是聊天,没有主题,声音也不大,话也是有一搭无一搭。他们聊天,聊谁家的孙子要结婚了,谁家刚抱了重孙子;也聊谁家的儿子不孝,至今还没给他老娘送养老粮,甚至连一担水都不给他老娘挑;或者议论一下今冬的天气,地里是不是干了,麦子要不要浇过冬的水---

聊累了的,就眯上眼,头靠在墙上寐一会儿,打个盹。打盹是会传染的,一个接一个的张大了嘴巴打呵欠,有时候,墙根儿下一溜老头就都睡着了,甚至有人会打起呼噜,也有一个老头流出了口水,顺着花白的胡子慢慢地往下流。

谁家的狗,也卧在一边,摊开身子,让暖暖的阳光晒着肚皮,它也歪着脑袋睡着了。几只老母鸡,在街上一步一点头的晃荡,不时低下头在地上啄一口,你也不知道它到底吃下了什么。草垛根下有几只鸡刨着碎草,也许是发现了几颗草种子,争抢起来,强悍的张开了翅膀,扎煞着脖子上的羽毛,突然间,啄了另一只一口,那一只就惊叫着逃到一边去,惊动睡觉的狗,猛地抬起头,威严的吼几声,像在训斥母鸡惊动了它的好梦。

却不知狗的叫声,惊起了晒着太阳打盹的老头,一个个惺忪着眼,相互望望,流了口水的赶紧用手擦擦胡子,抿一下嘴,扶着墙站起来,也有的麻了腿,咧着嘴活动好一阵子才爬起来。

抬头看看太阳,屋顶上飘起了袅袅的炊烟,是吃饭的时候了,一个个蹒跚地回家,两只手背在身后,手里拎着马扎。

这些老头儿,在街上晒太阳的时候,女人们也在晒太阳呢,但她们是在院子里,大街上是不能去的,古老的风俗,站街的女人让人看不起。

女人也是三五个聚一堆儿,总有好客泼辣的主家,从屋里拿了小凳子小杌子,当院摆上一张小桌,招呼大家团团坐了,墙根下早就生火点着了快壶,燎一壶水,泡了茉莉花茶。一把瓜子或者一把花生,有时有有时没有,没人在意。女人都是带了活计来的,绣鞋垫、纳鞋底,年轻一点儿的,也许是带了织了一半的毛衣,边唧唧喳喳的聊天,手里的活也不耽误,女人的话题无非是谁做的活精致,针脚的细密,花样的新奇,比较一番,议论一番。上了年纪的,大多会有孙子要看,孩子拢在两腿中间,剥个花生喂他,再哄他喝一口水,间或插上几句话。

当然,也不知是谁提出个话题来,大家的脑袋凑在一块,窃窃地听一个人说,后来轰的一下都笑了,凑在一起的脑袋也就分开,这时往往会有一个人拿手里的针作势要扎另一个,另一个求饶着躲开了。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女人的事很难知道。暖暖的阳光,晒得她们眯了眼的时候,就会有人站起身,说,“天晌了,要做饭啦”。于是都一个个散去。

青壮年是没有资格晒太阳的,农闲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很悠闲,果树要剪枝,地里要备肥,丈母娘家明春翻盖房子还要备料,这都是青壮年的事。再说,要晒太阳,你归哪一堆儿?女人堆里不能去,去老头儿那里,找骂啊?

莫不如找点事儿干,冬季里没那么忙,悠着干,到了饭口回家,老人孩子围一桌,老婆高了兴还会格外烫一壶酒,老爷子倒一盅,你倒一盅,美滋滋的喝着,也不急。如果喝高一点就到炕上去躺着,躺在暖炕上,太阳透过窗格子照到你身上,也美呢。

你看,这就是乡村的冬天。如果你在村子外面,有很好的阳光,站在一个高处,看晶莹如玉的蓝天,把安详静谧的村笼在底下,安稳的晒着太阳,你心也会是安详的。

你会不舍这安稳的冬天。如果,像这个周末。你吃过午饭,坐在阳台上,摇椅也好藤椅也好,小几上泡了碧绿的茶,温润的茶香,身边蓬勃的吊兰、龟背竹。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闭了眼,想着休整的田野里,苍黄中还有大片的麦子,犹如绿毯,我们的老家在其中静静地晒着太阳。

这就是乡村的冬天。

晒太阳,晒月亮

文/陈惠芳

v期待的大雪,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雪人还在童年。

太阳升起。冬天有了一些暖意。地球还是这个地球,太阳还是这轮太阳。心情可以暂时被冻僵、被封闭,但明亮的阳光可以唤醒肉体与心灵。

记忆中,乡野的冬天很冷酷,也很温馨。池塘结着一层厚厚的冰。这是我们的溜冰场。一次一次摔倒,一次一次爬起。纯真的欢笑,洒满这个冰雪的世界。池塘岸上的大大小小的雪人,正在微微的阳光下,表演各种手势。

其实,我们很饥饿。空空的腹中,膨胀着小小的希望。吃饱,就是最大的幸福。

晒太阳。几十年的太阳,一直照耀着乡野与城市。太阳融化了我们的雪人,也融化了童年的清贫与欢乐。

晒太阳。晒着童年的太阳,我们慢慢成长,慢慢变老。

此时此刻,太阳正流传着脚步。所有的层面与线条,所有的形式都包裹在白晃晃的内容之中。街道上来去匆匆的人群,朝着各自的方向移动。相似,却不可替代。

昨夜的月亮有些圆,有些亮。长沙的夜市,灯火辉煌。陌生的面孔,在身边闪过,如落叶,如音符。生命潮涨潮落。在不为人知的处所,欲望刚刚结束,或许刚刚开始。

晒月亮。月光穿过城市的夜幕,轻轻地抚摸。正在建设中的道路,不通。绕道而行的,还有一些原本直行的渴望。曲径通幽,夜色可以掩饰一些表情。

晒月亮。童年的月亮是一个童话,无法复制。

太阳,升起在右肩。月亮,升起在左肩。

暖阳

文/乔兆军

冬是一个淡而隽永的季节,清晨总是来得晚一些。周末,当光亮从窗子缝隙间钻进来,我起床推窗,阳光就无遮无拦地撒满了整间屋子。这是一个难得的亮丽清晨,在阳光的洗礼下,一切都变得温馨而生动。

看着这满襟满怀的阳光,我想起了我的家乡,现在,它也正被暖暖的阳光包裹着吧。

站在村头,感觉太阳就是从山腰上某个树杈上升起的,或者就藏在某个柔软的草丛里,一阵犬吠,一声鸡鸣,太阳被叫醒了,开始将光芒撒满庭院、树木、远山,溪流,一切都沐浴在融融的阳光里。

山村的阳光是最纯粹的。这里与天更近些,阳光堆积得也厚些。这里与尘世远些,有着一种宁静与安祥。石头垒成的房子,坐在山坡上晒太阳,显出温厚的样子;老人们穿着棉袄、棉裤,坐在墙根下晒太阳,彼此聊着家常,或什么也不说,静默、笃定;窗台上挂着辣椒,石板上晒着白菜,鸡在沟边觅食,狗在院内撒欢。突然间感觉岁月永恒,人间静好。

晒太阳是一件通体舒坦的乐事,古人将此称为“负暄”。“初入拥火炉,渐如饮醇醪”,“茅檐负晨曦,暖入四体舒”,我喜欢这冬日里静好的阳光。

在家乡的山坡上,一个人或躺或坐在柔软的草丛里,金色的细草沾满了阳光,暖和得像柔软的棉被。没有风,任阳光不紧不慢地照在身上。睁开眼睛看悠闲的白云,干净的天空,或微阖双目,什么也不想。被阳光催眠了,有了慵懒的睡意,就干脆躺下去睡一觉,多么惬意悠闲的温暖啊!

还可以带一本书,坐在山风吹得干干净净的大石头上,静静地看书,柔和的阳光透过树木,斑驳地洒在我的身上,幻化成一幅静美的画卷。偶尔抬头,蓝天沃野,山川秀水,万般风情尽入胸怀,那种酣畅欣喜的感觉,真是美妙之极。

如果不想外出,就在自己的庭院里,来一碗盖碗茶,就着碧绿的茶水,晒着太阳唠着家常。一会儿,阳光悄悄地挪开了脚步,抬抬屁股让椅子也跟着移动几步,冬日的阳光总是让人充满快乐和希望。

冬日暖阳,给人一种寂静之美,一切都慢了下来,可以细腻地感受生活和幸福。看着高远的天空和广袤的大地,感觉自己就是一粒尘土,心也瞬间变得澄澈明净。人的一生,不一定要拥有的太多,凡事不必强求,在自然里,做一个自然人,能体味自然之趣,就好。

冬季到云南晒太阳

文/商子雍

以中国版图之广袤,这一地和那一地的冬季,想来应该是风姿各异。随便拿两个地方比较一下——先来说台湾,歌手孟庭苇告诉我们:“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可知那里冬季的雨景,一定很美。但遗憾的是,我去过台北,也是在冬季,却没能和那里的雨不期而遇。然而,对要说的另一个地方,云南的冬季,则让我愉快并难忘。我刚从昆明回来,在享受了整整7天冬日暖阳的亲切抚摸以后,我最想表述的感受是:“冬季到云南晒太阳。”

不过,“冬季到云南晒太阳”之所谓,并非是我在昆明长水机场登上飞机之前,对那里的蓝天丽日,投以依依不舍的一瞥之时,才突然从心中蹦出,而是几个月前,我从云南丽江返回西安时,受到的一个热情邀请。2014年夏天,给报纸写世界杯专栏,一连30多天,天天都得准点儿传稿子给报社,辛苦;再加上西安酷暑难熬,所以等到世界杯一结束,我立马去云南丽江凉快了一个星期。不带书、不带电脑,甚至连客房里的电视也不开,整个白天,一半时间在大研古镇的五花石板路上溜达,一半时间在客栈庭院里的茶枱旁品茗。这样的日子当然舒服,却无法地久天长地逍遥下去。告别丽江那天,和我们相处十分融洽的客栈老板热情相邀:“别忘了冬季再来晒太阳哟!”我顺口应承:“一定一定!”但心里明白,这样回答,只是不想当面拂逆人家的好意,其实并没有几个月以后兑现承诺的把握。

但世上之事,常常会人算不如天算。2014年,我还真是和云南有缘,不但可以夏天到那儿吹几天凉风,而且能够冬季到那儿晒几天太阳。11月24日上午,当我在咸阳机场登上飞往昆明的班机时,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到了第三天,忽然想起客栈老板“冬季到云南晒太阳”的邀请,心中对这次旅行,立马多了几分期待。而云南的昆明和玉溪,也果然用连续7天的蓝天丽日款待了我。到达昆明的当天下午,便去了翠湖公园,说是要亲近海鸥,其实是找了一把木椅,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发了几小时的呆。第二天下午,去云南大学参加一个学术活动,主持人张嘴就是:“昆明的冬天,阳光明媚。”这让从寒风冷雨中的西安来到此地的我,未免百感交集。主持人说错了吗?我在昆明和玉溪的7天里,这里凌晨的气温在5摄氏度上下,还稍稍有点儿冬季的味道;可到了中午,气温达到20摄氏度左右,再加上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在我这样的西安人的感觉中,就俨然是春意盎然了。昆明四季如春,春城之谓,实至名归也!

但是,这么一个如此美好的云南,由于地处边陲、由于交通不便,却长期处于一种封闭的状态,外人少有身临其境体味其美妙的机会。不过,说到交通不便,也许会有人为云南鸣“冤”。是啊,1910年,由昆明通往越南的铁路通车,这是中国西部最早建成的铁路;1922年,昆明巫家坝机场兴建,这是中国的第二个飞机场(第一个是北京南苑机场),抗日战争期间,战功显赫的美国志愿航空队(即陈纳德“飞虎队”)的总部,也在云南;1938年,滇缅公路通车,这是抗日战争时期,中国西部的一条重要国际通道,对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贡献至伟。但是,云南的交通真正成为自己和中国内地人流、物流、文化流滚滚而来、滚滚而去的便捷通道的历史,却并不太长(比如,在云南拥有第一条铁路的56年以后的1966年,才实现了与全国铁路网的联通)。只是在经历了改革开放的翻天覆地变化以后,地处边陲的云南,才越来越紧密地与内地连为一体,彩云之南的秀丽风光、宜人气候、瑰丽风情,也随之越来越醒目地吸引着万千中外游客的眼球和脚步。

长久的封闭延缓了云南的发展,却也使得云南保留了一份相对纯真的天籁,这是云南的不幸,抑或有幸?2002年,我第一次去云南。这以后,云南的种种美好,吸引着我一次又一次地来到这里。夏天,在云南凉爽的风里,冬季,在云南温暖的阳光下,不胜欣喜之余,也未免要默默祝福:云南,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你能够尽可能多地保留那种纯真的天籁吗?

找个地方晒太阳

文/杨力

去陵水县,非常偶然。节气“大雪”的前一天,忽然想找个温暖的地方晒太阳。从萌生这一念头,到第二天坐上去三亚的飞机,仅仅在一夜之间。

海南省陵水县,全称陵水黎族自治县,位于海南岛东北部,距离三亚大约70公里。12月的海南岛温暖如春。坐在三亚前往陵水的环岛高铁上,车窗外不时闪过满是椰树和槟榔树的园林,车窗内坐着来自天南地北的乘客,他们的目的地不同,但表情都一个样,那就是新奇而又兴奋。

到了陵水县之后,我们听从了的士司机的建议,去了离陵水仅十余分钟车程的一个叫坡尾村的地方。坡尾村有很多民宿和酒店,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栖身之地。村子里有超市和市场,方便到出门几分钟就可以买到最新鲜的虾蟹和海鱼,各种时鲜水果和蔬菜也是应有尽有。穿梭其间的人用东北话、四川话、京味普通话交流着,你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的老乡。

真正让人坐不住的,是耳畔传来的海涛声。每年11月以后是海南岛的“风”季,夜晚风声阵阵,白天涛声轰鸣,几百米开外,就是令人心驰神往的大海。坡尾村的海边舒适而不喧闹,阳光下宛如细盐的海滩绵软细腻。来这儿的多数人会选择戏水,在浪涌中浇得全身湿透仍开怀大笑,有游泳的人在海浪中起伏,玩累了就蜷在沙滩上晒背,一溜人晒成古铜色。

在没有海滩的岛礁之间,沿着山脊建有很多蜿蜒起伏的木质栈道,供人休闲散步或极目远眺。垂钓人在海浪拍打礁石的间隙寻找机会,捕鱼人在波涛起伏的大海上辛勤作业,而海天一线处,一艘艘轮船像爬行在大海深处的小蚂蚁,整个大海萌动着生机。

陵水县海边的村子很多,像坡尾村这样拥有美丽海滩和栈道的村子一个连着一个。要说到了这边,除了阳光还有什么能让人流连忘返的事物,那一定是美食,这其中就包括海南椰子鸡火锅。做椰子鸡火锅是很有仪式感的,一般餐厅门口会放上一大堆椰子,当客人选定后,餐厅会当着你的面砍开椰子,把新鲜的椰子汁倒入火锅做汤底,椰肉也会捣烂做配料,而其间主食一定是口味鲜嫩的文昌鸡。地道的食材,淡雅的口味,让海南椰子鸡在火锅大家庭中声名鹊起,成为众多食客的不二之选。

在那儿“晒饱”太阳之后,我们也开启了返乡之旅。回川之后,我不时想起海南,想起陵水县那个满是椰树槟榔树,还涌动着无数浪花的温暖的坡尾村。

靠着草堆晒太阳

文/潘爱娅

草堆,是我们南方农村的叫法,北方大概叫草垛,在“出外打工,搞活经济”这些词儿还没出现时,到了冬天,草堆就成了村人的一方宝地。

对于那时侯的农民来说, 冬天算是最舒服的季节了。植物休眠了,人也就消闲了。过冬的粮食,腌菜,柴禾等早已筹备,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取暖。那些朝南的屋角,凡是能晒到太阳又避风的地方,都会有人在找暖的。但是,最好最暖和的地方,还是村里稻床(场)上那几个硕大的草堆。如是,抢占草堆旁朝阳取暖的好位置,就成了在家做不了事又还烦人的小孩子的事情。

小孩子又乐于去草堆上打滚,各人把自己的位置用石头、棍子或者绳子等东西,做好标记以后,一班孩子就开始在草堆上爬上去滚下来,疯得不亦乐呼。明明是天寒地冻,个个都是热气腾腾,草堆也算得是农村孩子们的儿童乐园了!

只要是晴天,草堆旁肯定是最热闹的场所。妇女们忙完了家务,都把装针线的簸箩端出来,一边晒太阳,一边做手工活。她们的一双手是没得闲的,一家人的棉鞋、单鞋,缝缝补补的活计,就是要靠这农闲时间抓紧做好。她们一边手不停歇的做着针线,一边嘴不停歇的拉着家常。性格开朗的嫂嫂们总爱拿那新媳妇开玩笑,时不时的说一些荤话,草堆旁也就不缺少笑声,闹声。那新媳妇被太阳晒得暖烘哄的脸,红得就像朵大红花。

那些老年人,怕冷。背靠着草堆晒太阳,已经暖得很,可怀里还是抱着个火坛。这时就有人说话了,“小心把火星子搞到草堆上,烧着了就不得了啊!牛吃的草和许多人家的烧锅柴就靠这几堆草呢!”“晓得哦!”其实这样的话很多余,乡下人防火防水的意识是最强的。冬闲又缺少娱乐的日子,就是靠这些老老少少们聚在一起,在草堆旁的说说笑笑声中,萧索寒冷里照样活出了一番闹热。

小伙子们的消闲方式基本都是玩扑克,他们占不了好地方,就钻到“草窝窿”里去“争上游”或“吊主”。放牛人拉草给牛吃,老是在一个地方拉,因为草堆里面的草干净新鲜。长久的拉,就形成了一个大洞,人们把那洞叫做“草窝窿”。如果有人说冷的话,就会有人接口“怕冷就去钻草窝窿”。

“叫花子钻草窝窿‘穷快活’”是我们老家的一句歇后语,这大概是有故事的。朝阳的草窝窿,那更是暖和得没话说。听说,很早以前没处安身的叫化子,冬天就把那“草窝窿”当作被窝。

读了点书的人,也能从中找到一些诗意的。当背靠着松软厚实带有香气的稻草,让淡淡的阳光照在身上,暖乎乎里惬意油然而生,闲散的思想也就放飞了。抬眼处,光秃秃的田野里唯有几树枝桠朝天立着,格外的有种苍劲感。老屋顶上的残留白雪,在阳光里一闪一闪的放着光。屋后小山上的松树,在万物萧索中显得突出的青翠。这些景致,不就是一幅诗意盎然的古墨画么?

尽管屋檐上冰溜溜拖得老长,尽管池塘里的冰上能走人,这草堆旁的暖和足可以将那些酷寒抵消的。对于为了消磨掉漫长寒冷冬季的农人来讲,“靠着草堆晒太阳”可以算得上是理想的境界了。

现在,靠着草堆晒太阳的现象已彻底的消失,那些草堆旁衍生的热闹和风情,更是消失得干干净净。在现代化面前,落后穷困的取暖方式,早已成了无文字记载的乡村历史。只是在有点年纪的人们心里,留下了一点记忆。

独钓一江秋

文/温酒

日朗风清,天高云淡,周末无事,随行乡间。路过一个小河湾,见到一个钓鱼的在大石头上垂钓,遂坐在远处观看。看了好一会儿,垂钓者如老僧入定,没有任何动作,看来这地方鱼不多。实际上,钓鱼人之乐除了渔获之外,就是这一份清净安宁了。

现在的垂钓者,大都是周末出来玩的,未必算得上是真正的渔夫。说到渔夫,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有浪漫传奇色彩的行当,对于那些生性疏懒,个性疏狂而又自认聪慧的人来说,是最好的职业选择。古往今来,有太多的渔夫了,其中不乏对后世有影响力的知名或不知名的人物。例如,垂钓富春江的严子陵,屈原笔下的《楚辞渔父》,独钓寒江的渔夫还有鹬蚌相争中的渔夫等等。

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垂钓者,莫过于在渭水之滨垂钓的姜太公了。他最终得遇周文王,一展抱负,扬名天下,辅佐周武王一统天下,功成名就。他可以说是公认最成功的渔夫。应该是所有有志向,有抱负的渔夫的楷模。

另有一位渔夫,虽未知其名,也不知国籍,但却影响不小,引起很多的争议,那就是“晒太阳的渔夫”了。大家都熟知他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深以为然的羡慕其洒脱,而嗤之以鼻的,则认为这份淡静只是弱小者的自欺。每个人对人生的认识都不同,追求的目标不同,渔夫享受平静和安宁,富人享受财富带来的优越感。

渔夫的悠闲是一种习惯。太平安宁人民安居乐业年代的习惯。悠闲,本应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正常生活。不过,当前是经济转型巨变的年代,由此而变成一个“全民焦虑的年代”,很多人并不认同渔夫的悠闲,这当然是一点儿都不奇怪的。因为有太多的焦虑,为生活焦虑,为工作焦虑,为身体健康焦虑,为买房子焦虑,为孩子的教育焦虑……永无止境的焦虑,哪有可能悠闲地晒太阳呢?此外,现今的物质生活有着极大的诱惑,不少人欲望不断地提升,人们习惯性地追随着欲望而疲于奔命,在欲望的旋涡中难以自拔。适可而止,无论如何都算是一种智慧。

实际上,尽管很多人对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也感厌倦,尽管也想像这位渔夫一样,优闲地躺在沙滩上晒太阳。但是,在放下渔具之前,人们都会想到要先捉到足够多的鱼。多少鱼才是足够的多呢?还真是不断地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人生重要的是过程。这位渔夫是令人羡慕的,因为他正在享受生活。对于富人,可以有人告诉他,钱是赚不完的;对于在职场多年身心疲惫的人,他的亲朋好友应该经常劝劝他,悠着点儿。千万不要等到最后才想起来,忘了晒晒太阳了,这时能见到的最多也只是落日黄昏的余晖了。

对那些有生存危机的人,对于那些处在生存与发展的关键时刻的人,谁敢建议他们,浪费哪怕仅是一个下午,到沙滩或到小山坡上,只是为了晒晒太阳吹吹风……

当然,如果所有的人都成为了这样的渔夫,如果大家都去晒太阳,恐怕至今我们还处在蛮荒时代。人类社会需要发展进步,就需要奋力拼搏、锐意进取的人。他们追求的是奋斗的过程和人生历程的完美。在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最大化的同时,也推动了社会的进步。这样的人更加令人敬佩。

还有另外一位老渔翁,那就是明代文学家杨慎所作《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中的白发渔翁。“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如果前一位晒太阳渔夫是悠闲安宁的普通人,这里的白发渔翁和樵夫就被普遍认为是与世无争又能洞察一切的世外高人。

渔樵耕读是农耕社会的四业,代表了民间的基本生活方式。渔为首,樵次之。渔樵的深层意象是出世脱俗,充满了超脱红尘的意味。

想象一下,在曲折崎岖的山路上,一位道骨仙风的樵夫,身旁一担并不沉重的干柴,一曲樵歌在青山绿水间回响。多么洒脱而浪漫。

而描写渔夫生活的诗词更是层出不穷,例如李煜所作的《渔父(二)》: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白发渔翁和樵夫相逢于江渚上,他们睿智博学,飘逸洒脱,心中安宁而超然。不去苦苦追问人生的意义,也不追求惊天动地,喝一壶酒,坐看历史风云变换。在这种高人隐士心里,那些名垂千古的丰功伟业也只不过是他们酒中的谈资。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