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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散文

2022/12/27经典文章

情缘散文(精选20篇)

石头情缘

文/终南散人

水从库峪口撕开了一道口子,裹挟着大量的石头,顺着库峪河道向下游缓缓移动,水枯时,那宽阔的河床上,便是一片白花花的石头了。

终南山不缺石头,换句话说,整个连绵不绝、巍峨耸立的终南山,就是由一座座巨石组成的,巨石崩塌了,风化了,就形成了大小不等的石头。但终南山的石头质地粗糙,硬度不足,至少浅山处如此,不似渭河以北的石头又硬又光又黑,像富平一带出产的黑青石,色黑如墨,石质细腻,被称为墨玉,是雕制打造各种图案的石碑、拴马桩、门墩石、上马石极佳的材料,所以,渭北一带过去几乎户户门前都有这些石制品,而终南山脚下沿线人家,却鲜少看到。

山里的石头粗糙,河中的石头却被流水滋润、冲刷、磨砺得光滑圆润而且坚硬,因此,库峪河两岸农家,都靠着山水吃开了石头,物尽其用,与石头结下了不解情缘。

按理说,庄稼人最见不得石头,平展展的黄土地上,一块鹅卵石就能将犁铧崩坏,所以犁地时,人们总是把翻腾出来的石头一一捡拾,集中在田头地畔。扬场的本意也是将砂石子、秕糠与麦谷分别开来。

但庄稼人又离不开石头,两片不同主人的耕地,就是将一块石头立在地里划分的。邻里的庄基界线,也是将石头埋在土里,下点白灰,以此为据,因而才有了界石之称。

库峪河上游两岸村落,基本上都是在一棵老槐树或皂角树下,有一面巨大的石磨盘,这是全村人将原粮磨成面粉的工具。村头场边麦秸垛前,总会有几个或立或躺的石碌碡,那是碾场用的。

过去穷,日子苦焦,庄户人盖房用不起烧制的砖头,便将黄土略为掺水,填入模框中,再用石锤夯打成或方或长形块,放阴处晾干,就成了建房用的胡基。但胡基毕竟是黄土疙瘩,若遇久雨,极易松软坍塌,因此人们就从河道里捞些大小基本相同的石头,用做地基,再往上垒个三五十厘米,然后才在上面垒胡基,如此就不怕雨水浸泡墙基了。

不唯如此,茅厕、猪圈、羊舍的墙面,也基本上都是用石头圈砌而成。那时,从库峪口朝北走,沿途的库峪口村、大寨村、石佛庄村、高山庙村、营沟村、陈家崖村、佛沟村,几乎村村都是石墙房屋,别有韵味,可惜的是,近20年来,都被砖头楼房取代了,不然的话,绝对是一道吸引都市人趋之若鹜的独特景观!

石头沉重,难以搬动,但庄稼人啥都缺,唯独不缺力气,吃穿都省,唯独不省力气,常常挂在嘴上的是力气攒不住、省不下。因而,祖祖辈辈,从地里劳作一天后,回来时,总不忘顺便或绕道从河床上捎带回一块石头,甚至是用独轮车、架子车拉回来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

拉回来的石头大小都有用场,屋檐下滴水处,铺一长溜鹅卵石,这叫散水,不然的话,雨水就能将地面滴打成水渠。讲究些的人家,还会用卵石在院中铺成一条走道,图案有菊花有几何形状,既漂亮又可防止下雨后泥土黏鞋。稍大些的石头,垒砌成一条廊沿,即屋檐下高出来的那部分台阶,以防雨水流进屋内。尺寸合适、高低恰当的石头就被请上了炕,成了枕头,据说这石枕还可以清凉败火。

现今许多村子都用上了自来水,龙头一拧,清泉哗哗流出,方便省事。过去庄户人吃水却要从井里去绞,那井口处,便要用石头箍砌。日子可以将人脸沧桑,同样,天长日久,井绳也能将井壁的石头勒磨出一道道口子,形成深深的岁月印痕。

若是平整光滑的大石头,就放在屋门口两侧或院门口两边。冬天,石头上垫个草圈,坐在上面,男人边晒暖暖边吸旱烟,女人则边晒暖暖边纳鞋底或缝补缭乱。夏天傍晚,虽经一天的日头曝晒,但习习的下山风一吹,石头很快不温不凉,坐在上面,端着个大老碗,边吃边海阔天空地闲谝,是农家人最惬意快活的时刻。人老几辈,有些石头已不知坐过了多少代人。

家,故乡,在许多游子的心中、梦里,不就是那堵石墙,特别是门口的那块石头吗?所以游子回家,物是人非,最能触动心灵,唤醒记忆,催发泪点的还是那石头,因为石头依旧,而最挚爱的亲人却一个个不在了,怎能不感伤、泪落?!

大海情缘

文/罗少斌

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听老师讲《海鸥》,当时感觉大海苍茫,想象海面飞着海燕、海鸥,还有“狂风卷集着乌云”。朦胧中,我对大海有了向往和渴望。那时,没机会看海,我就一遍又一遍地看单学鹏的长篇《渤海渔歌》,印象深刻的是渤海的沙软、水蓝、风大还有渔民斗敌的故事。工作后,看了电影《碧海蓝天》,对男主人那种热爱大海的情缘产生了共鸣。从此,看海成了我的梦想。

真正第一次看海,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那一年,我与单位领导和同事一道出差到深圳,特地去看了一次海,现在却记不得那儿地名。当时正是夏天,海边的太阳白白的、火辣辣地照得刺眼。我顾不了同事的劝阻,急忙脱下鞋袜,一步一脚地涉进海水,感觉海水有些微凉。我轻轻拍着海水,舔了舔手背,感觉海水好咸涩。向远眺望,蔚蓝的大海,浩瀚无边,碧波荡漾,与天长共一色。近看,一波又一波的海水翻卷着雪白的浪花涌上身来,打湿了裤卷,送来了惊喜。我竟然想做一回海中的鱼,自由自在地在海波中游弋、跳荡;也想做一次海燕,“在乌云和大海之间,像黑色的闪电高傲地飞翔”。我更想做船长、水手或渔家子弟,与海同生,患难共荣。

最近一次看海,是今年7月,我和妻子一路,专程看了青岛、蓬莱、威海等地海滩、海岸和海景。每到一处,我都要赤足踩沙戏水,吸吮潮湿的海风,聆听海的沧桑,享受海的抚摸。也许是爱海了,不再觉得海水那样咸涩,甚至想到海水如泪之咸,是因为她接纳了人间的苦难和悲伤,是有《我的泪落进你的海》,由此让人感到有些酸甜。在我们身旁,一群孩子在沙滩上追逐,时儿跑进水里打着水仗,时儿跳进沙坑埋着身子,童稚的嬉闹和欢笑,让人感到是那样天真和快乐,甚至把我带回儿时的天地。看到这景、这情,感觉海浪又激起了我的心潮,涤去了我心中的不平与烦闷,拾回了我的激情和快乐,也让大海的平静和宽慰汇入了我的心海。我难以忘却这一回的海滨之旅,更忘不了大海给我的慰藉和爱的勇气。

海,一直是我的梦,我的路,我的情,也是我的快乐之源。二十多年来,不论是因公出差还是度假旅游,只要就近有海,我像逢见心上恋人一样,急切尽情地去拥抱、凝望和欣赏、想象。我曾在北戴河学习疗养,那一周,我享受了海的热情和温柔。我先后两次登上厦门鼓浪屿,留宿一夜,看了海上日出和晚霞。我看过杭州钱江的大潮,想象汹涌巨浪是海的愤怒;我站立在威海刘公岛海边,以为滚滚波涛是海的激情;我走过青岛海湾的栈桥,看出碧波荡漾是海的温柔。我爱海南岛天涯海角的婆娑椰林、珠海港湾的澄碧海水、大连金石滩海岸的篝火烧烤;我忘不了上海东海大桥至洋山深水港的跨海之旅、深圳到珠海一路的海上观光……

我喜爱大海,她犹如母亲,伟大、无私、博爱、奉献;她给了我人生启示,让我学会宽容、乐观和搏浪前行。

玫瑰情缘

文/春江水

因年龄老大不小,家人便替我的婚姻大事着急起来,亲朋好友接二连三为我介绍了好几个对象,但没有一个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标准。情人节这天一大早,母亲和嫂子又把我从床上拽起来,三下五除二替我打扮收拾好,撵我去和第八位女朋友约会。

在约定的公园门口干巴巴等了半天,眼看时间已过了半个多钟头,却仍不见对方的影子,只有一个提着花篮卖花的小男孩在旁边转来转去。我被他转得有些心烦,便转过头去看墙上贴的一张广告。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觉有人扯自己的衣角,回头一看,还是那个卖花的小男孩,他扬起头举起手中一支美丽的红玫瑰,对我说:“先生,今天是情人节,买束花送给你的女朋友吧!”

我下意识地四处张望,见到的却非如约而至的女朋友,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陌生女孩。听到卖花男孩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绯红,赶紧和我拉开了距离。女孩窘得厉害,我只得抱歉地朝她笑笑,赶快向男孩挥挥手,让他离去。但小男孩显然十分想做成这笔生意,仍举着手中的花不肯离开,嘴里还不断强调着情人节给女朋友送花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为避免继续纠缠下去,我只得掏钱把花买下,这才把缠着不放的小男孩打发走。

那天女朋友不知何故,并未前来赴约,而那陌生的女孩也同样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就在离开公园门口时,为表示歉意,我便把手中那支红玫瑰送给了她。女孩并未拒绝我这多少有些唐突的馈赠,更意外的是,半年后,那个在公园门口穿白连衣裙的陌生女孩成了我的妻子。

浅说世人情缘

文/薛中蝶

缘分有时很奇怪,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来临。

亦如那夜不经意的遇见,是我所料不及的。

清灵空山,总有几声鹤唳,几度白云。亦如相遇那夜,缠绵如丝的杨柳,意乱情迷的薄雾。

缘分就像是传说中神仙的出场,总带着让人不知所措,又有深度的惊喜。

寂静的夜,多了几许缠绵,几许缱婘,丝丝毫毫都让人暗暗欣喜。

垂柳盈盈,夜语嘤嘤,你的江湖像是一幅画卷,铺展在我的面前。

好想在你的江湖里,拈一朵春天的粉红桃花,摘几颗炎夏的五色椒,集一片哀秋的薄霜,蘸些许寒冬的更露。用那年你相思时滴落的眼泪,酿成一壶缠绵入喉的酒,让我细细品来,品出你的喜怒,你的爱恨。

好想在你的江湖里,不经意的出现,那么现在的我们会是什么?琴瑟合鸣的爱侣?还是鹰燕分飞的旧人?总之想在缘分之前认识你,或者在你还没有意会相思的时候,就认识了你。让你的第一次相思是为我,那第一滴的泪也是为我而流。

缠绵缱婘,经意流年,不经意的是相思。总以为那夜如往常一般,不醒不梦地度过。谁知,缘分的差错,让我如落叶碰飞花一般遇到你,半醒半梦,醒梦参半。

若是那夜心中还有遗憾的话,那便是薄薄的寒雾怎么没有滴下来两滴。让我当成夜雨,当成旧时独倚朱窗,生出凭栏听雨的惬意。

我猜,在你的江湖里,你的喜好肯定是有道理的。一段悲歌,两块丝绢,些许残花败萼,都带着你的气息,刻着你的相思。一段回忆总为了某个人而存在,像是一杯老酒,并不会随着流年的沉沦而淡去,乏味。反而会许久未动,粘结入心,愈陈愈香。

我想带着幼时的梦想住进你的心里,因为那时我还懵懂无知,不会在意你的过去。我还想将这夜的几束情愫,慢慢融化在你心里,渐渐升华爱意。或许苍狗过隙后,你的回忆便有我了。那时,我身定会悲伤,但心意却已满足。

烟花迷离,情意迅疾。细数这悠悠的过往,竟都不知是怎样发生的。亦如开始时的那样不经意。或许缘分和爱意注定是不经意的,所以它才会弥足珍贵。若是一切都经意地出现,我们或许就不会珍惜这次的相遇,因为下次我们便能预测它的出现时期。

世事如花,风雨之后便会姹紫嫣红,容颜大放。可在倾尽容华,颠覆风月之后。便到了繁华谢败,枯槁萎死之时。虽是如此,但些许繁华仍会留在有意人的心中,变成美轮美奂的记忆镌刻在回忆的石碑上,这样凄美绝伦的循环,你在观看,我在延续。

缘分似云,时聚时散。若是苍天有意,或许还会凝聚一团,幻化百相。时簇锦鲜花,时仪态绝色,俄而又高楼大厦,又珠宝堆堆,种种浮华悉数呈现。可无常天意,瞬息万变,顷刻狂风大作,鲜花碾碎成灰,绝色迟暮落泪,紫金大堂衰草满布,蛛网团团。这样悲伤失落的场面,处处都在上演,我在慨叹,你在唏嘘。

浩瀚似海的人群中,你我只是须弥芥子,甚至这苍茫大地也是一芥子。能躲过的只有陌路人,不能躲过的便都是丝丝相连的有缘人。缘如朝露,来匆匆,去匆匆。我若能留得前世丝毫半点的相思愁苦,今生今世,便宁堕阎罗也不愿入世造姻缘,一日清心梵唱,一日新雨沐浴,这虚幻大地情爱苍茫的蛛网,我便能一剑挽破。

深夜无雨,但心雨滴滴,敲打孤窗,夜不能寐。只得披衣坐起,执笔落惆怅。喜时歌狂舞狂,悲时泪落沧桑。一人,一笔,一相思,话不尽悲伤别离,风月沉寂。

此人,此心,此夜,像极了,那人,那心,那夜。

地铺情缘

文/无敌丁老头

一群群大雁南飞去。天气愈来愈冷了。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我都不免会想起了我的童年,想起了家中的地铺。他是我心灵上永远抹之不去的记忆。

那个时候,农村太苦了,别说缺衣少食,就连睡觉的铺盖问题也是十分的困难。于是,在入冬之前,家家户户都打了地铺,必须得打地铺,以度寒冬之苦。我家也只能是如此而已,而已。

农村打地铺非常简单容易,因为每家每户都分得了好多一梱一梱的高粱杆子(我们这里把它叫做秫秸)。秫秸干了之后,就把它摞成秫秸庵子,既是下了大雨大雪也淋不透。打地铺时,一般就选择靠屋里的一个角落,周围揳上几个木橛子,用秫秸圆圈一堵,中间下面填上芝麻杆,谷杆,豆秸,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麦秸,或者高粱茅子,这样地铺就算打好了。

那时,我家七口人,地铺就打了两三个,有大的,也有小的。大的地铺,一个能睡下三个人。家里穷啊,铺盖也少,记得当时人手还合不上一条。因此,晚上睡觉时,只能在地铺上铺上一条被子,身上盖上一条被子,兄弟们睡觉挤在一起,这样你挨着我,我贴着你,睡觉暖和。家里几年还不添一条新被褥。被子脏了拆,拆了洗,洗了再缝,一条被子不知要使用多少年。那能跟现在比得起,床是席梦思,又是缎子被,又是太空被,又是丝绸棉,家里放得一摞一摞的,说个不好听的话儿,给人家添箱都没人要。被子要是脏了一点,破了一点,烂了一点,根本没人去扯洗缝补,统统丢到垃圾堆里去,丝毫也不吝惜!

冬天,北风呼叫,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天冷得要死。遇到这样的恶劣天气,夜里睡觉都把头钻进了被窝里,即使睡在地铺上,浑身上下也没有丝毫的暖意。但是,如果没有地铺的话,如果要是睡在网床子上,睡觉比这冻得会更很,受苦受罪会更多。因此,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儿,我非常感谢地铺,难忘地铺!

第二年春天来了,冰雪消融,天气暖和了,花开了,地铺慢慢地也就住不着了。可是,大部分人家因做饭烧锅缺少柴火,于是,又不得不把地铺今天抽一把,明天抽一把,一天一天给烧锅做引火用了。第二年冬天来临,只有重新再打地铺。也有一部分家庭没有把地铺拆掉,留着来年继续使用。

我记得从我记事时起,每年冬天家里都打地铺,已记不清打了多少年,睡了多少年。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直到农村土地改革以后,农民的日子一天天好了,村里人才告别了冬天睡地铺的历史。

如今,地铺一去不复返了,几十年过去了。但是,抚今追昔,感慨万千,每当我回想起当年睡地铺的那段艰难岁月,它给我留下了很深很深的记忆,也给我结下了深厚难忘的情缘!

列车情缘

文/姬铁见

很久以来,一直隐隐渴望一种旅途中的爱情。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感觉这样的爱情才够浪漫才像爱情,一如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风景因为未知而充满了神秘和诱惑。

然而,命运弄人,我却一直没遇到这种爱情,只是遇到了三段似乎带了一些爱情色彩的情缘而已。可能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那三段情缘便带了鲜明的象征意义,刻进了我的脑海,其中有一段令我印象最为深刻。

那一年过了春节,我又像往常那样,开始匆匆地往外赶。在县城小站,意外结识了一高一矮两个去安阳某家酒店打工的女孩。彼时,家里已经帮我盖了新房,已是老大不小的我,在农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传统风俗的影响之下,不仅有了婚姻的向往和信心,而且那向往和信心好像突然就变得热切和坚定了。

那个高个儿女孩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她穿了一件橘红色的夹克,一条浅蓝的牛仔裤。夹克敞开着,白色的紧身深领毛衣,勾勒出了她玲珑的曲线,我便不由得动了情。

火车开过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人又像往常那样在检票口乱作一团,她俩跟着我用力朝前挤。结果,我挤进去了,她俩却被别人挤出来了,因我在心里惦记着她,就又退了出来,执意想帮她们。又挤了一阵,依然无济于事;我正犯愁,那个高个儿女孩用一双少女特有的调皮而又清澈的眼睛望着我,说道:你先上去吧,然后到窗户边把俺俩拉上去!

俨然一道不容违抗的命令!我立即勇猛无比地扎到人堆里,又勇猛无比地从人堆里面脱颖而出,眨眼之间,就挤到了窗户的边沿。当我抓着她涂了指甲油的柔柔的手,仿佛抓到了柔柔的爱情,心里那个甜呀,使我的胳膊都快剧烈地颤抖了!

我们一路说着一路笑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安阳;下车时,我觉得好留恋好留恋,真希望这趟列车没有终点,一直那样向前行驶,行驶……

很显然,这是一场我的单相思的恋情;更加可笑的是,分别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从谈话中知道她是家乡某个村的女孩,最重要的信息即联系电话我竟然都没有问询和索要。

好像是那年冬天吧。我回乡探亲,到一位曾经在北京和我一起干过保安的朋友家里去玩。谈话中,聊及那个女孩,朋友竟说她和他是一个乡的。情之所至,我便央求朋友到她家去看看。起始,朋友嫌远不愿去。后来,拗不过我的那份执着和热情,就带着我上路了。

果真是远,我们翻了一座山又翻了一座山,过了一道沟又过了一道沟,走了好几个小时的路,才赶到了她家。进去之后,我发现那是一个有些破败的院落,不大的院子里面,正房是三间泥坯垒筑的瓦房。泥土脱落的墙面,告诉人们那房子已经有些年代了。记不得有无厢房了。只记得有一个简陋的厨房,女孩的父亲是一位看上去有些苍老的庄稼汉子,正坐在小木凳上洗红薯。看到我们,他很是惊讶,露出了焦黄的牙齿,开口询问我们是干啥的?

这时,我才觉得自己实在冒失,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毕竟,我知道山里人对男女之间的事还是十分守旧的。于是,急忙给女孩的父亲掏了烟,说是和女孩一起在外打工的,因为联系不上,就过来看看她是不是在家。我想,女孩的父亲肯定是看出我的来意了,否则,他不会那样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要知道山里人向来厚道,待人可热情了!

冬天山里的夜晚来得很快,看着天光加上暮霭,说黑就黑了,想想跑了那么远的山路,想想我的一腔痴情,心一横,我就大着胆子把自己的心思给女孩的父亲讲了。结果,他说,他的女儿还小,现在他们不会考虑这事。我知道,人家已经婉拒了。

暮色沉沉涌上来了,有着大山一样的苍茫和浑厚。因为心底的失落,我深切地感觉到了一种苍凉和孤寂。我和朋友飞快地走着,因为失意,我竟然没有倦感,仿佛机器似的机械而又麻木地飞奔,不知不觉便走出了大山……

再后来,我不甘心,转弯抹角联系上了女孩,不曾想,向她表达了爱意,她却说她听她父亲的,不愿这么早谈婚论嫁。我明白,她的父亲已经告诉她我的情况了,父女已经结成同盟,不想嫁给我这个不守山里规矩的冒失鬼。

以后的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至今,我的脑海浮现着的,依然是她当初的模样……也好,毕竟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美好的记忆,有些人相见其实不如怀念,就这样让她在脑海中伫立成一道永恒的风景吧!

化蝶一曲律韵幽 蝶舞千年续情缘

文/龙行天下*梦娃娃

如果篡改命中的注定,不是一种罪过,我想续写这段悲情,给他们一个美丽的结局!-----------题记

手捧着一杯香茗,依倚于紫纱窗前,听着那幽怨的古琴婆娑,旷远悠扬。又一曲梁祝从我心间淌过,静静的缔听着。恍如一段远古的爱情,飘过了岁月,穿过了时空,姗姗而来,不经意的瞥见那两双忧郁的眼神,和眉间的忧伤。让心绪静于寂寥,没有太多的奢望,让那烟水迷离的秦淮河在这唯美的音曲里重现,落在两弦上低诉情语嬉戏的蝴蝶,可否还在流淌着那抹清泪?有谁能用蚕丝红袖为你们拭去?是否还会在夜静人空的深深庭院听到你们声声重重的叹息?于是,一卷缠绵的爱恋,打破尘封的印记,被咀嚼于口中,满满的苦涩。

人,还没有醉,梦却醉了,那一首千年的幽怨爱情故事,醉倒了我多情的魂魄,烟雨楼阁,残花凋零了一地,为这凄美的故事,我遗落了满地的思绪,如今看那翩飞的蝴蝶,就像是一朵会飞的花,舞蹈在花儿丛中,不停的飞翔,带走了花香,搁浅了途径的所有风景。倘若,它们就是梁祝的化身,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呢?如果一切都可以,可以转换时空和身份,我愿意续写下这段凄美的爱,给他们一个完美的恋情,让千年尘土下的那一座坟茔,合着哀怨的眼神,望穿历史,跟着我的足迹,将苦苦的缠绵抛在青山绿水之间,让不得终结的情愫写进蓝天和白云,让太阳遮住云彩的忧伤,不要回味冬日里如冰的寒冷,停留在春暖花开的山林里,彼此将心一生一世都交与世外桃源中呵护,再弹起尘封已久的古筝,让昨日记忆里同窗三载的快乐存留在深深的梦境里。

梁祝的爱情,不知道让人流尽了多少泪水,一场纠缠的爱恋,最终变成悲情的落幕,那蝴蝶双飞的结局,或许就是他们的安慰吧!久远的梁祝双墓铭记于世人,留下了葬土是点点的忧伤,而墓铭,记载着字字的悲情。

多少个灯清火冷的子夜,听着为梁祝撰写的音曲,把自己融入进他们的故事,在千年故事的情节中,英台为了自己的爱情,曾一度的争取,可是,祝夫人却回答英台,说他们是生错了时代,只能听任父母之命。我想,如果篡改命中的注定,不是一种罪过,如果改写他们双双投墓只有化蝶来延续他们的爱情,不知道还会不会,能不能像现在一样留下让世人回首的印记,如果可以,我想为他们的恋情改写一个优美的结局,让梁山伯能高中状元,博得封妻荫子,衣锦还乡,让他们的爱不再饱受离别的痛苦,愿所有的春天都属于梁祝。

让他们可以在岸边煮一壶温暖的茶,温暖了前世的牵挂,在水面编一支柔和的筏,柔和了今生的蒹霞,可以在摇曳的烛光旁赋诗弹琴,在如水的月色下对歌吟咏,给他们一个蝴蝶翩飞的梦,人间天上,不断吟唱,代代相传,在三生石上,刻下他们前世今生,有唱不完的情歌,叙不完的情结,让那苦苦的、执着的期盼,像落叶一样飘回它的故乡,就算是天上的月儿圆了又缺,缺了又圆,都会是一个美丽的梦。在历史的枝头上,他们都是永远的花,成为永远绽放爱情的千古绝唱!

岁月是需要回忆的,而生命也要延续,愿梁祝的蝶缘,遥祝所有的爱情,让缠绵厮守的爱,都如同花朵都绽放在遥远的琴音里,愿所有的蝴蝶都以最美的姿势翩翩起舞,愿看见黛青的远山都盈盈的含笑,愿柔软的柳丝拂动着心绪在暖风中轻摇,愿梁祝老死在千年的坟茔下,就算再过几千年,他们许下的承诺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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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纸“情缘”

文/余里

历时近两载,终于于今秋完成了大型组画“醉意四部曲”之第三部《醉秋图》。

大约是由于尺幅大,内容多,难驾驭的原因吧,每完成一部,我都会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作一段时间的身体休整,以便有足够的精力创作下一部。

我的国画创作追求的是“细而不腻,工而不板,艳而不俗,繁而不乱”。小屯的白绵纸仿佛是为我量身订做的画纸,是我下半生无法割舍的创作“情缘”。

二零一一年后,我的国画创作用纸几乎都是小屯的白绵纸。这其中之原由除了对家乡的热爱,对故土的依赖外,更多的是纸质本身。

事艺者都不会含糊:不管是哪一门类艺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是生活,是大自然,即唐人张璪所谓的“外法造化”。小屯白绵纸的古法手工制作刚好暗合了这一艺术观。

“古法”、“手工”的字眼常常在我的脑海里萦绕,常常对我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大概是“创新”思维使然吧,于是我想到家乡的小屯白绵纸。

二零一零年末,我停止了在外漂泊二十一个春秋的脚步,回归故里,潜心于国画创作。并想用小屯白绵纸作为“创新”的突破口。

经过多次到生产地小屯龙井村了解,并带几刀规格不一的白绵纸回画室作实验性创作。

小屯白绵纸的主要原料是“仙人掌”和“构皮”;纸质绵韧、平整、润柔。

享有二零零六年被列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荣誉的小屯白绵纸,果然名副其实,让我收到传统宣纸和绢无法达到的效果。

不知是对“非物”传承的担心,还是对纸质的一种偏好,还是对绘画艺术的痴迷,抑或都有,我决定定购一大批小屯白绵纸。如今,我画室的材料室储存的白绵纸,像一座小山丘。

尽管这一数量差不多够用一辈子了,但每次面对每一张小屯白绵纸,我都会认真对待,不敢有丝毫马虎。

面对一张张白净的小屯白绵纸,我仿佛进入庄重肃穆的佛家寺院——我敬畏每一张没有任何印迹的小屯白绵纸——我没有理由不敬畏每一张没有任何印迹的小屯白绵纸。

当手中的毛笔蘸饱墨色,准备在画纸上留下“个人思想”的时候,我似乎变得优柔寡断:我会把这张空白的小屯白绵纸变成一幅让人愉悦的作品,还是变成让人不屑一顾,甚至唾弃的废画呢?

空白的小屯白绵纸没有灵魂,但它却可以千变万化;空白的小屯白绵纸没有血肉,但它却处处布满经络。

如果能把一张小屯白绵纸变成一幅无愧于丹青之称谓的艺术作品,我自然欣慰无比;如果把它变成一张废画,我不但会在内心深处责备自己,而且还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负罪感。

……

如果有一天,我能创作出为数不少,既属于个人,也悦愉于他人,也贡献于社会的国画作品,那小屯白绵纸应该功不可没。

昙花情缘

文/石德虎

时光惊艳了岁月,岁月记录了时光!

话说恰逢立秋之日午后,朋友微信相邀,言其用心培植的昙花将在今晚如约放花,且花束可能多达十束以上。此乃一特大喜讯也!恰如平静生活中的一个惊喜,陡然间便觉得今天的时光凸显了无数的颜值。

昙花一现!可遇而不可求!?多真实生活中之昙花,似乎总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或老实说是难以邂逅,相见无缘!现在能有此大好机缘,自然不会错过;于是乎,又相约了一铁杆摄影老兄,收拾摄像家伙,一并前往,急欲留住这精彩瞬间。

大约晚上21点左右,昙花开始如约放花,自由绽放。其情高雅,其态雍容,其香清淡;花瓣雪白娇嫩,花蕊嫩黄清秀。14束昙花,恍如由天庭飘然而至的14位仙女,一个个降落人间,光彩照人,亭亭玉立,笑傲红尘。

昙花在自由绽放,昙花在惊艳时光!此时此刻,似乎连古板的老天爷也在垂青这红尘中的娇艳,情不自禁地降下了丝丝甘霖。细雨朦胧中的昙花,更加愈发显得冰清玉洁,娇艳欲滴,楚楚动人,摄人魂魄,那可真说是别有一番风韵。

此一刻,醉了赏花者,忙了摄影人,浑然不顾细雨上身,甚至是雨水中掺杂着汗水。兴奋,兴奋,还是兴奋!激动,激动,还是激动!

利用各种装备,变换各种姿势,采取各种角度,找准各种最佳;近距离,远距离,自上而下,由中分割,由下而上;抬高脚尖,下蹲屈膝,侧面留影,正面直击;拉近放大,涉远成意;唯恐错过每一份精彩,每一次倩影,每一次构思!

时光仿佛也在此停留下脚步,欣赏这天地生成的精华灵动。

昙花仙子,想为你放歌,又怕惊动你这份安然中的美丽!昙花仙子,想为你欢呼,又怕扰乱你这份喧嚣中的宁静!昙花仙子,想为你献吻,又怕冲撞你这份高雅中的尊贵。

时光惊艳了岁月,岁月记录了时光。生活是如此之美好。还是来做一个感恩、知性、简单的人吧。

这就是平凡中的幸福。

情缘的接点

文/高穹

年终于像潮汐一样从每个人心中渐渐退尽,细水长流的生活让更多的人情非得已被再次泅在生存的泥淖中,或安身立命或萍踪浪迹。

芸芸众生一粒粟,我同样难脱其俗。接到堂妹的电话时,正在家教。我们约定中午时分出去办理点业务,具体地说是她的业务。这种牺牲彼此的午休时间为代价而亲为互往的行径,必然抛开亲情层面,揉入了互惠互利的因素在其中似乎不移至理。也确实堂妹为了她的业务在我这儿求得了一份保险,而我为了利益更大化欣然在她那儿追加自己的财力,无可厚非我们只是自然天成的合作帮。

我和堂妹是同年非同月生人,彼此只差了不到三个月。从小的玩伴,一起走进学堂,彼此见证着各自的成长历程。共同走过的峥嵘岁月里,我们的关系一度由离合有据,阴晴不定到后来的语焉不详,印证了一种情缘叫欢喜冤家。

当命运为我们铺展开不同的生命轨迹那一刻,我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走远的情缘会逶迤而来,在我们各自的人生坐标上回合,相交。尽管两条相交线会再次背离远去,但有了接点的情缘除了不断的交汇,不会再有义无反顾的绝离。

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彼此心中,从没走远。所谓走远的那些年,我们都因与生命中的另一半忙于组建人生庞杂的坐标系而彼此疏离。家庭、事业、爱人、儿女、父母、同事、朋友,不同阶段不同时期,像纵横交错遍布在不同象限里的坐标点般绵延阔拓,至人生的极限。我们眼中本最熟视的那个人,那道景,就这样成为我们生命中的盲点。地球再大也是有限的空间,最终在同一时空彼此延展交汇。望向彼此我们竟会惊叹岁月的鬼斧神工,错愕何时她白皙的面容上多了几道沟壑阡陌,何时被她发现了自己一头秀发里赫然交杂着缕缕银丝。

那一刻让我懂得什么是相忘于江湖的情缘。

我们本有很多时间可以坐到一起,比如趁着节假日,汇聚故里,因同根同源,心总有所属。但曾经我们总有很多的借口,以“忙”为由不断推开彼此欲相近的轨迹。那时我总感觉她的职业于亲于友都赤裸着一种利益关系。因为我和她的情缘也是因这层关系开始有了接点。当然不可否认这是我对保险业的一种偏见。

情缘的接点一经产生,我们接下来的人生坐标上,总能偶遇到一份必然的情分。虽然我曾经腹诽心谤过她的职业,但走过今天让我认识到了正是她的职业,曲意迎合了两条或许永不可能相交的生命轨迹的不断重合。

偏见一经废黜,我会悉心尊便她工于心计编排的与业务有关也与我有关的每一道程序。而在我们回程的路上,她轻车熟路一路畅所欲言的同时,更让我久违了一种失而复得,回旋于心的亲情之缘。

人有时是个很难理喻的,执念不改的动物。即便穷尽毕生也要锱铢必较与利益有关的蝇营或狗苟,却晦明不清与生命与情缘有关的林林或总总。

一“柿”情缘

文/何双

岳峰哥说,去富平看看柿子吧,那是秋天的最后一道风景。

秋意浓,也只有在郊外,秋天才更富有质感。看着四野里泛黄的树叶,身居闹市的人,仿佛处在秋天之外,无法抵达季节的内里。离秋天越近,我的内心越平静,此前的些许烦恼和愁绪,皆抛于脑后了。

等到车子驶入富平曹村镇马坡村,入眼的皆是柿树,黄澄澄的柿子挂满枝头,压弯了树梢。家家户户门前都吊挂着去了皮的柿子,通过晾晒、镀霜等手工方法,制作柿饼。富平素有“中国柿乡”之称,看来名不虚传。

选择一处柿园,我们寻着泥泞的小路鱼贯而入。在我的老家陕南,柿树原本是挺常见的树,但全没有这里的柿树结出的柿果多,也没有长成柿树的园子,自然不被果农金贵。然而小孩子喜欢它,柿子红了的时候,可以摘来解馋;好酒的老汉也喜欢它,柿果可以用来酿制上好的土酒。富平人远比其他地方的人更爱柿子,所以柿树就占地为王,发展成能致富的产业,并成为人们祈求富贵平安的吉祥果。

我们在柿园里上挑下看,寻找熟透了的红柿,摘下来,不用揭皮,就放入唇齿之间。一口一口地咬,大口大口地吮吸红柿的果肉,好不自在。三五个红柿下肚,再也不敢多吃了,当地果农说,柿子性寒,一次不宜多食。

身在柿园中,但看远山缥缈,云雾缭绕,仿若仙境。漫山的柿树上挂满黄灿灿的柿子,惹人怜爱。出园的时候,我们一人摘得一挂红柿,打算沿着云雾的足迹,登上山顶,一览秋日盛景。

山上的柿树亦是见缝插针。生在斜路旁,卧于岩石上,扎在黄土中,形态各异。经过秋雨的勾勒,老柿树树身更加强健有力,漆黑的树干犹如泼墨的巨龙,托举着蓬松的树冠,上面缀满火红的“花朵”。成年的柿树周身灰白,柿树叶经霜变红,插在枝头,秋风过处,几片叶子脱落下来,点缀着深沉的山冈。在柿树与柿树之间,还站着石榴树,血红的石榴果沉甸甸的,但石榴叶却轻而密,黄黄的跻在枝头。远远看去,整个山冈就像是一幅水彩画,秋天是画师,柿树是主体,柿果是主角。

我们在柿树林里使劲拍照,寄希望以此珍存整个秋日风景。

故友老钱从东北来,看见朋友圈的食色美景,乡愁就入了口。我灵机一动,何不以柿相赠?

回程的时候,心想不负此行了,便折了一个枝子,上面挂有三个火红的柿果。害怕果子掉落,我就小心翼翼地呵护它,为了减轻路途中的颠簸震荡,特意为它寻来绵软的垫子,以保万全。

第二天为老钱送行,来了很多旧时同窗手足。我将红柿送于他,他喜不自禁。说要带回东北,送给心爱的她。从地图上看,西安到吉林,翻山越岭数千里。小小的柿子,情谊深切。这样也好,我送他“柿柿平安”,他许她“一柿情缘”。于此,故乡情,友情,爱情,都得以寄托。绵绵情意,犹如红柿挂枝头,照亮了秋天,诗意了相聚和别离。

老屋情缘

文/申艳娜

潞城的老西街,是个传承了数千年乡土民俗文化的居民区。先人们到底是从何时迁徙于此繁衍壮大的,我不太清楚,但记忆里我家的老宅就座落在这片巷子分布密集、房屋错落有至的老街上。老宅是北方古民居典型的砖木结构明清式建筑,这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爷爷分得的土改房,是奶奶最初和最后生活的地方,是父亲六十年的生活缩影,是母亲四十年婚后岁月的依付,更是我们姐弟三人三十余年生活的记忆。

拆迁的声音,从二十年前一直喊到贰零一七年,终于在这年的六月变成了现实。从五月份开始,街头巷尾到处都笼罩着拆迁的话题,人们对是否拆迁从疑惑到肯定,从接受拆迁方案到签订拆迁协议,从找新住处到腾空旧房移迁别处,似乎只在一夜之间。原本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老城,渐渐变得冷冷清清,灯火昏暗,直至整条整条巷子一片漆黑。白天除了四处游走的收废品小贩的喇叭声外,几乎没有别的声音,偶尔也还能在巷子里遇到一两个来看老房子的父辈,他们也数不清曾有多少辈人都是沐浴着老西街的故事长大、变老的。每一寸土地上都充盈着太多太多的岁月沧桑和难以割舍的牵挂!这些旧时的街头小巷,这些从明清时期建造、一代一代传承到今天的砖木古建,蕴含着几代人用心雕铸的生活足迹、情感寄托,我懂得。

我家的老屋也逐渐被搬空,六十余年的积累,三四代人的繁衍,老屋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物品。积尘四起中,那些原生态的物品被逐一翻腾出来,看着那么多的原始积累,有时让人恍然觉得自己是个“纯土豪”。一车车带着老屋尘土味道、以后可能还会用到的东西被寄存到亲戚们家里,不知道它们何时才能再相聚。更有一些,是真的带不走了,只好让它们留在原地,等待未知的安排。决定丢弃它们的那刻,忽然想起那句:“今生的约,欠一个再见,伤痕从此不肯复原。”那些陪伴了我家几辈子的东西,是真的永别了!

奶奶的织布机,曾是家里争论了好久的话题。弟弟想存放在乡下的房子里,那样自己可以时时看到;父亲和我几番思量,决定将它们送到更可妥善保管、更有纪念意义的地方。经好友卫国多次联系,交由我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祟文博物馆”苗馆长收藏!讲真,那是我能想到的它的最好去处了!记忆中,奶奶只要空闲时就在织布机上织布,用这台织布机曾给每个新到来的家庭成员都带去了最初的肌肤之亲!后来,孩子们渐渐地长大,不再需要那些色彩单调,卖相朴实的老粗布了。或许各色洋装在身,琳琅别致;或许各种寝品盈怀,富贵温柔。却永远也给不出奶奶织出的那些纯手工老粗布所给的肌肤记忆。每当想起那一根根洁白的棉线曾在奶奶的指尖上穿行,每一寸布头上都满含着奶奶的亲情密码,便瞬间觉得身上都有了奶奶掌心的温度,那是我梦里难忘的温暖!

中华民国十一年十月由世界书局出版的《酬世大观》、爷爷当队长时的账簿以及未发放完的公分票、父亲少年时期珍藏的《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册,都被当做传家宝留给申姓的后人。也希望后人们能记住,曾经有一对勤奋的夫妻在清苦的岁月里带着四个子女,在老宅的屋檐下,经历着月缺月圆、品味着生活的咸淡!前人之苦,后人难知。所幸家风未变,依旧父慈子孝,兄恭弟谦,姐妹团结,家庭和睦。我想,这也算是另一种传家宝吧!

几十年岁月弹指一挥间,老屋的故事讲也讲不完。前辈的奔忙,为着生活里的柴米油盐;孩子的哭声笑声,都是每日必品的苦辣酸甜,老屋就那样寂寂柔柔的,见证了多少代人都是围着孩子转。忘不了那走近老屋时的欢喜与迷恋,更忘不了老屋那刻在人灵魂深处的亲近与自然……

月色融融,坐在老屋门外那块布满浮雕花纹的大青石上,抚摸着它经风雨冲刷的痕迹,离愁万千!少时的我,人在老屋,期待在远方,现在的我,离开老屋,老屋就成为我的魂牵梦绕的期待。用双臂拥抱着老街的空气,夜风中依旧是那样的清新、熟悉,空寂的巷子里、那些经历了数百年岁月的建筑默然矗立,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我从未走远。夜虫都不叫了,才念叨着李清照的《声声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老屋,一边希望着老屋迟几天再被夷为平地,一边又期待着它能早日焕发新颜!这样,那些老街坊邻居们又可以重归故地,再聚一处,我更想着在夕阳西下时,能和家人重温那老屋的昨天……

一世情缘

文/曲径幽幽

这是我一生的情缘,也是我今生情缘的终结。

我与她的相识是在X年(此生不愿再提起的年份。)中秋前海南岛的诗歌会上。她的一首词浪淘沙——“又是一个中秋月圆夜”引得我的注意。文笔沧桑,音韵铿锵,实属难得。起初我以为是一男子的手笔,后来知晓竟是她,不免由生几分敬佩和爱慕。

她叫雨桐。一位难得的才女。纤纤的身姿,大家闺秀般的风范,见人总是婉然一笑,脸上露出两浅浅的酒窝。是那种见一面就难以忘怀的女子。

一个星期的诗歌会中,我与她竟是如此的投缘。我俩论古今、谈诗歌、道人生、说时尚,每天总有那么多议不完的话题。好几次都是无眠的通宵。我俩忘却了秋日里的寒凉,漫步在海堤的沙滩上,当东升的太阳,将和煦的阳光撒在松软的沙滩上时,我俩才相互挥挥手说:去睡会儿吧。

于是:咖啡吧里窃窃私语的约会;电影院里依偎着看浪漫的爱情故事;的高厅里我俩醉酒、宣泄、豪放;我们相拥在棕榈树下;热吻在松软的沙滩上……一个个被定格的热恋情景,如漆似胶,缠缠绵绵,是这般的真真切切。我俩痴痴地恋着,和婉、甜美、温馨、浪漫。

然而,这一切却是如此的短暂,犹如一道绚丽的彩虹,一纵即逝。

那天,是的就是那天。诗歌会中唯一下着绵绵细雨的那天。诗歌会就要结束了,雨桐说给她母亲带点海南的特产,让我在宾馆等她。当她走到去宾馆对面商店的人行道时,一辆急驶而来的轿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撞向了雨桐……

当我获悉这一噩耗,犹如五雷轰顶,震耳发聩。我怒吼,我狂啸,我声嘶力竭地呼唤:回来吧!我的雨桐!会来吧……我已肝肠寸断。

事后三天,我米粒未进,宾馆服务员叫来120急救,在海南的某医院打了好几天点滴,在医护人员耐心的护理下,我才得以撑着摇晃的身体,拖着灌了铅似的脚步,回到了故地。心却留在了海南!

这些年我似行尸走肉,没了灵魂的躯壳,神情恍惚,多梦糊语。没了工作,没了朋友。唯有雨桐为我亲笔留下的“浪淘沙”与我做伴。

今年的中秋就快到了,我胆却,我寒颤,我不知如何是好地去安抚天国里,雨桐那颗孤零的魂魄。冥思苦想还是赋首诗吧。诗词是雨桐的最爱。

孤枕夜,难入眠。望一轮残月孤悬。风萧萧,秋雨寒,满怀情愁何以安。寂寞梧桐叙清秋,为伊寄情相思残月中。无奈!无奈!皆是:风怨雨恨云愁。

雨桐!你听到了吗?

我终日无所事事,孤寂的我时常靠回忆那段时光,消耗着我的每天。我也只想这样殆尽我的一生,以期待着那一年天国的诗歌会上,与我的雨桐相会。

这就是我一生的情缘。

至此,终结了我今生的情缘!

埋葬,这一世情缘!

文/秋水映空

月下,荷塘,朦胧是覆盖繁芜的尘烟,有女子如莲,踩着一抹世间的伤,嫣然绽放……

情是罪,情是累,情是伤,情是世间的牵扯,不是有人强加,竟是自己无意遭遇了一溪萍水。错错对对总是悔,繁华落尽,只得一瓣心香,馥郁莲根。

命里有时,春朝秋夕相安无事,命里无处,邀来明月与我对饮。弹一曲后庭古韵,笑说陈年旧事,凉了石桌上的一壶茶,不再前寻。

落红成阵,人世缤纷……

可烟雨再美,终究代替不了阳光普照,有荷香冷云,就是极乐的道场,岁月如蝉歌唱,望山山水水,恩怨情仇,重叠了多少时光?这一世宿缘,又如何才能埋葬?

叹世间,生死交错,一任白驹穿梭在星月之间。旧梦依稀回廊下,醉影迷离,竟还有一盏残灯相伴,暗问一声,比起这脉脉清愁,此时良宵,哪个更短?哪个更长?

朝花夕拾,寒舍三间,终不是归宿,回忆一生牵絆,那是我独自舔舐伤口的地方……你看,斜月西窗,红烛流泪,可曾听到一句嘘寒问暖?

或正是西风这般轻薄,才惹来竹影飒飒与我唱和。许应灰裙白氅,剪纸弄墨,抄一卷心经,任笔尖妙法莲花,才能渐渐消去,心头的许多凄凉。

酥油灯倒映一帘芬芳,不知灯火与我心,哪个是色?哪个是空?雨洗芭蕉,烟月红亭,但愿遗忘了前尘旧梦。自古余恨怨多情,究竟为谁,误了一生!

想你我初见,红崖丹顶的那只蝴蝶,缠绕我的指尖,你我相视一笑。倘若初见的缘份因此而生,或者如今,也应随了那只蝴蝶,翩然而荆想来,一切缘聚缘散皆是注定。蝴蝶与指尖如此,你我情缘也应如此。

看明月还似当年,人,却早已远离了初心。回首暗叹,缘分不堪,半世浮萍,魂似柳棉。且听一曲云水禅心,细细思量,照映前世今生的那轮明月,为何在历经千万次的风云聚散之后,还能淡然?或许人生就应如此月,不悲不喜,万事随缘。

却不知为何,缘分竟任我们,错把时光抛弃在庸庸碌碌中辗转,仿佛太在意了富贵与贫贱。那是我的人生啊,怎可以任由世俗摧残?只为这一脉山水,只为这一缕碎玉梨香,即便从此归去又有何遗憾?

也不必管,今日的遍地黄花,是否换来明日的硕果累累?聚则缘深,离则缘浅。不要忘了,千年之前,佛也曾在这世上,夜宿一处,日食一餐。佛说,世间万物只要有缘,哪怕只是一株草木也可幻化成仙。

望红尘如烟,朝朝暮暮,生生死死,随缘而来,缘尽而去,平添多少纷纷乱乱。有人偿还了一段宿债,有人了却了一段情缘。在这缘来缘去之中,又辗转了多少磨难?不如同燃一脉心香,埋葬这一生情缘。

寂静焚香,双手合十。愿我此生前生,以及过去种种宿缘,随这满园落叶一起埋葬,洒入池底伴与污泥滋养,放生池中,有圣洁花映着世人的脸庞,当下我心,愿同此花一样,忏悔业障,普同供养!

山峰的云雾啊,是我一世的情缘

文/东山峰人

有人说,没有经历过挫折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不要急着让生活给予你所有的答案,在努力过后,你需要耐心等待。只要肯去耐心的等一等,生活的美好总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盛装莅临。

读小学时,起初的生活看似大抵都很美,年少时不知人心深浅,不懂得沧桑,以为拥有的就是一辈子,认定的便是最好的。后来历史打了一个盹,我便被挤进了“上山下乡”的世界里,于是理想和愿望都被挤压在山缝里了,只能弥溢于那冷酷的山道弯弯,使芳华碎满一地。但在我的灵魂深处,仍活跃着自尊的潜流,我只能采取一切可怜的手段,维护自己的自尊。照自己的意愿一息尚存,努力的用生命拼搏,虚张声势地过着浅薄生活,从而没有被山峰的云雾所困惑。

历史常常如此乖戾,为了让人们进天堂,也不惜让一部分人下地狱,这还真不是现在年轻人所能想象的情节,而是曾经确实发生过的事实。这对于新世纪初成长起来的80、90后们这一代人来说,他们那部分青春是浸泡在物资和财富的美好生活路上。他们对于父辈们的那段‘上山下乡’的经历却是知之甚少。如果是听说或者阅读过这方面书籍或许还能让他们不去亲历知青的背面,就能体会到那不可思议的事情。当时的理想和渴望已经历年流转,无不带有浓烈的年代感,那会儿的政治和生活时髦感,今天再看已土得掉渣。现代的年轻人想象不出那个年代的生活阴影。历史醒过来时,社会已经天地翻覆。知青五十年和改革开放的四十年,藏着我们有关阅读的“黑历史”与美好回忆。这不仅仅是怀旧,而是知青大众的口味风向标,怀念最能反映整个社会心理变迁。

当我每次返回东山峰故居时,站在知青广场纪念碑前,这里集合了一切的欢喜与苦难,曾经千百个自信的者、踹怀大有作为者、意识形态相同者、每个政治头脑的搜寻者、每个英雄气概和懦夫、每对相恋中的年轻爱侣、每个充满希望的青年都在这里 驻足。知青运动退潮后,真相一个个裸露,虚言一波波退潮,一度蒙羞的价值观恢复了应有的尊严,被撕裂的心情逐渐弥合。此时此刻,我既能看见自己内在的阳光,也能看见自己内在的阴影,还能让它们和谐共处,这就是如今还活着的知青人心理健康。

情感是一个人的灵魂,如果没有情感,还装作满不在乎的事,其实就是自己最无能为力的事。其实,一个人走向成熟的过程,是从混沌走向通透的过程。有担当,有胸怀;懂得珍惜,暗自努力,这才是对成熟最好的定义。

知青的生活经历和个人的信息密度以及社会知识层面都远高于现在的青年人,而且他们大部分人愿意俯下身去接受生活的磨难,并且容忍了社会带给的许多不公正,他们所遭遇的一切将颠覆现在80、90后们的短浅的想象力及三观。

现在的知青基本都被挤出了“年轻人的世界”,当你真正跨过界限尝试‘上上下下’的生活旅程和心路历程,一窥知青时代的文化气质变化。四十多年前上山下乡与回城的蒙太奇式的穿梭。让我们在悉数回忆中加一些理性的反思,在我们摆脱蛮荒与贫穷回城后,看似治愈了受损心灵,放眼望去城市甚至一派温情脉脉的希翼,但社会的改革、单位破产、下岗以及知识缺乏,他们大多承载了社会底层的生活而放弃了当初的欲望,做保安、守仓库、摆小摊小贩,许多人的生活还过得非常卑微。这些碎片化的小故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催人泪下。

或许,阅读这些故事看似平淡,却最容易冷却那颗原本火热的心。这就是人生经历的真相。感情里我们会被爱,会受伤,有过欢愉,也承受过苦痛,可一路走来,我们才明白:要治愈,却必须揭开伤疤,才有机会迈出治愈的第一步。知青经历中的那些窒息,一步步逼出内心最邪恶的一面。这个世上没什么天生最好生活,也没有人能永远活在幸福之中。那种轻微又渺小的语言,是不能随主观愿望而改变的现状。

我在长沙出生长大,历史就在我的脚下。我的朋友许多都有着上山下乡的经历。他们现在与年轻人一样,看不出谁当过知青、下过岗;也看不出谁是干部谁是工人,时间早就分不清过去的身份。因为我们已经融入生活的平庸和琐碎之中了。

经历了很多事情,有时候,真想停下来,一个人安静地待着。每当我对一切感到厌倦的时候,思绪就会关注在笔尖上,甚至足不出户,如是就趴在电脑桌上写吧,想自己的故事,想我在山峰的事、写我熟悉的事和听来的事,写见过的奇闻趣事,努力拼凑出我人生的全貌,来弥补在人生中缺席的童年、少年和青年的时光。我16岁的那年春天,我听到了最好的宣传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走与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好像那是‘上面’最负责任的承诺。

离开故乡的这几年,没有归宿的恐惧感如影随形。我终日把自己埋于繁重的体力劳动和思想改造中,试图用时间上的紧凑来弥补内心的空虚。让自己淹没所谓的对理想的追求和奋进里,逼迫自己不再想关于读书、招工、入团、入党、参军的任何事情。农场几年,既没有和自己所爱的在一起,也弄丢了爱自己的人。

温情的悲戚和伤感幽远的事件最容易把我推进悠远的记忆长河。刚刚下过雨的山路,满是茅草的碎屑和泥土的芬芳。还未走近,便远远地看见,山上的杜鹃花开了,夹在青山翠柏间,绵延数里的几抹粉色,分外清雅。从日出到日落,山坡出工的知青都收工了,最后只剩下她扛着锄头下坡,我跑上去接她,她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又匀称又精细,我揉揉麻木的双腿,轻轻对她讲了句我来替你背。然后愣住。眼前突兀地浮现出一张俊美的笑脸,我紧紧地靠近她走,试图从悄悄地话语中听到柔情的只言片语。

大山里那种特有的耀眼清澈的晨光洒满金色的茅草屋顶上,用茅草框架做成窗户,栗木的木门栓扣着,泛青色的前坪湿地,圆满了知青生活的贫瘠。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画面与时间的错叠吧,我总隐约记得她说了当时最动听的话;‘喜欢与你在一起,’那是一道创世的语气,一个惊心动魄的动词。这种幸福,像花儿开放一样,悄无声息,但将馨香,在彼此心田里缠绵、涟漪,化作了生命中的一种永恒和地久天长。队上,养眼的女人很多,养心的女人却很少。喧嚣的知青点,变幻的色彩,匆匆的背影,无尽的深度彰显的是生命厚重的底色。

记得,那年的山峰上,铺满雪花的小路,在我眼里就是一床棉絮,是让我随意践踏的。脚踩下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苦难与爱情只是一种心灵感应和默契。那个年代,我会尽以极致的去追求一份所谓的情缘,而在交付的途中忽略了自身条件的存在,结果,政治因素的影响被寂寥一层一层的掩埋,终是无法抵达她的内心,或许,世事本就是如此。还不知道什么是岁月的时候,便发现细细的小纹路已然腐蚀了岁月的妆容,人世繁华,却用一次次的遗憾来描绘成长的烦恼,所有的绚烂和酸涩都交付给了昨天。

后来,我们读懂了时光,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原来,千般跋涉,只需蓦然回首。万种找寻,只需临渊止步。终会发现,自己的心才是灵魂的居所。识得进退,懂得回归,终能寻到生命最初的简单,获得真正的平静与安宁。千帆过尽,终想觅一处安静的地方,让心灵靠岸,忘记那些前尘旧事。只想,就这样不悲不喜,直到慢慢老去。我想就这样风雨无惧地走下去,在白发苍颜之时,还有一颗明净若秋水长天的心。

若梦恍惚间,一场浩大的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终如落下了帷幕,光阴深处,时光再一次将青春变化至两鬓斑白。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我们这些退休知青都已是处于老暮。老年期是负性生活事件的多发阶段,随着生理功能的逐渐老化、各种疾病的出现、社会角色与地位的改变、社会交往的减少,以及丧偶、子女离家、好友病故等负性生活事件的冲击,长者经常会产生消极的情绪体验和反应。于是,失落感;生活空虚,情绪不稳定,整天心事重重、沉默寡言。

剪碎了昔日的背影,让年轻的时光在两鬓斑白里回来,于耳边游来游去。过去的事很难用几句话说清楚,所有的语言都经不住岁月的洗涤,每个人内心都有自己的期待、理解、评判,你可以不很成功,但一定要懂得人性。因为,在灰度的思维里,才是最接近世界真相的思维模式。所以,人生,要以余味定输赢。

山峰的云雾,是我一世的情缘! 2019.12.3草于办公室

我的地铁情缘

文/刘景合

我与石家庄地铁的情缘还要追溯到青少年时代。1966年的深秋,那时的我还是石家庄铁中初一的学生,我和我的几个同学去北京,当时的北京正在施工建地铁。我们几个十三四岁的小伙伴出于对地铁的好奇,那天下午站在军事博物馆对面的土坡上看了一下午的地铁施工,直到天黑了才朝住地走。一路上我兴致勃勃,灵机一动,突发奇想,冒出一句:“将来总有一天,咱们石家庄也会像北京一样建地铁。”

我的话一出口,就遭到小伙伴们一致的“批判”,大家七嘴八舌,把上学以来所学到的几个成语全“砸”在我的身上,什么“异想天开”、“信口雌黄”、“痴人说梦……你一言,我一语,直到爬进被窝儿里还不停地“数落”着我。我当时赌气说:“我生在石家庄,长在石家庄,我是土生土长的庄里人,我就不能做个石家庄的地铁梦吗?”

那时说的一句话,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其实就是小孩子出于对家乡的热爱,天真的向往,随口说了一句没有任何根据的稚童戏言。也就是因为这一句话,石家庄建设地铁的梦我一直做着。

几年以后,我参加了工作,成为一名石家庄经济发展的建设者。随着年龄的增大,我关注着石家庄发展中的每一个变化,每一个变化都会让我兴奋不已。

有一次,我陪客人去鹿泉抱犊寨,路过石获北路大郭村附近,透过汽车玻璃,看见路边有一幅大标语,落款是“石家庄地铁”,幼时的地铁梦再一次被唤醒。我反复联想,莫非石家庄要建地铁?怎么没听人说过呢?新闻媒体也未曾披露呀?回程的路上,我特意让司机停在那幅大标语的附近,向当地的老乡打听石家庄地铁是怎么回事。老乡告诉我,地铁就是附近的石家庄地方铁路。我又跑到石家庄地方铁路打听,是不是地方铁路就是建地下铁路的?门卫的老师傅听了笑个不停,告诉我这是毫不相关的两码事。

当我从新闻媒体上得知石家庄要建地铁的消息时,我竟像青少年时期那样高兴地跳了起来。特别是,欣闻石家庄地铁开工典礼,那天看完电视新闻后,我特意炒了两个菜,倒了点酒,自斟自饮,庆贺石家庄地铁开工,圆了我几十年的地铁梦。当时,借着酒兴,我欣然提笔,用我那不成器的“书法”写下“荧屏传喜讯,梦想变成真。”

展望未来,有了地铁的石家庄会是什么样?我想,地铁就是石家庄的翅膀,就是石家庄的车轮,石家庄已踏上飞速发展的快车道。前些日子,我们几个幼时的小伙伴在一起聚会,他们说我是“预言家”。不!我根本不是什么预言家,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石家庄人。我曾经是石家庄的建设者、见证人,如今,我还要为石家庄的腾飞贡献一点余热,发挥一点微薄之力。

老街情缘

文/史明

大港南街是我祖母的娘家,那里曾经有过我的一段情缘,至今难以割舍。

二十岁那年,我在市区小学代课,祖母带我乘坐“姚镇班”小火轮去了一趟大港。圌山的雄姿在迷雾中忽隐忽现,当山巅的报恩塔显露出来的时候,小火轮连鸣三声驶进了港湾。一只木帆船在波涛颠簸中靠了过来,船工将祖母搀上了木船,靠岸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跳板,再搀扶着祖母上了码头。

雨后初晴,土路一片泥泞,脚下打滑,好不容易走到街头。这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走在上面发出阵阵清脆的回响。街上行人不多,店铺没几家,倒也清静。没走多远,祖母便在一对石狮面前停下了脚步,只见门旁墙上嵌着一块“道生宅”木牌,这便是祖母家的老宅。

叩门三声,一位鬓白的中年妇女开了门,一把拉住祖母的手笑道:“姑妈,您来啦!怎不托个信,也好去接您老人家?”祖母答道:“有写信的辰光我都到家了!”祖母叫我喊她“姨姨”,她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我,额角的皱纹舒展开了。祖母的侄媳早年守寡,茹苦含辛将儿女带大,其中两个考取了大学,真不容易。祖母此行的目的是给我在老家找个对象,也给她老人家选个“孙媳妇”,更想给史家添个“重孙子”。

祖母向她侄媳说明来意后,姨姨便带我和祖母去了趟街头的药店。药店里弥漫着一股中药的清香,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正在柜台里忙着抓药称药,纤细的小指同秤杆一样翘得老高。她与姨姨点头招呼,并在不经意间瞟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们的来意。姨姨示意我先回去,然后与她低语了一阵。不一会儿,姨姨回来了,说是我人还不错,就是教师工资太低,她不想谈。我叹了口气,便一笑了之。

五年后,祖母去世了。虽然学校工作繁忙,可那位女子的音容笑貌却常在我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在一种莫名情感的驱使下,我去了一趟大港。在老街的药店里,我又闻到了那股清香。她见我推门而入,有点惊诧,放下手中的秤盘,泪花闪烁,相对无语。我不知说什么是好,转身悄然而去。

十年后,姨姨也离开了人间,我再度来到老街。那门口的石狮和宅牌已不见踪影,斑驳的黑漆大门只剩下一扇在风中摇晃。院落里断墙残垣,杂草丛生,满目萧然,老街老宅已无亲人。我含泪走出老街,留下一阵瓦砾破碎声。外面的世界令人炫目,一切都已改观。我想去找找过去的那爿药店,会会那位眷念的女子,然一无所获,只得颓然而返。

寒风中,我静静地伫立在街头,似乎看到了她的身影在人群中闪动,然后回首对我莞尔一笑。这时,我仿佛又闻到了药店里的清香,听到了老宅的门响,还有祖母与姨姨的絮叨……

辣椒情缘

文/黄俊里

无论我走到哪里,故乡的辣椒,以及 种辣椒的那份儿艰辛,吃辣椒留在心中的那份美丽,被我称为记忆中的辣椒情愫,让我思念,将我纠缠。

春分时节,是播撒辣椒籽的时候。辣椒籽个头极小极轻,不能直接播进田里,播深了影响破土成活率,播浅了又容易被雨水冲走,破坏种植规格甚至成为鸟雀虫蚁的美餐。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父亲会将精心平整出的一畦自留地,撒上辣椒籽,铺上一薄层细沙,没几天,嫩白浅绿的新芽便星星点点地露出小脸来,密密麻麻的,映着沙灰的颜色,更显得娇嫩欲滴。只要浇水勤快,新芽会迅速长大,不需要几天就可以长成半尺来高的苗儿,新叶也会有个四五片,而且根须也会比较发达。移栽的时候再将它们一根根、一撮撮地轻轻拔起。因为是细沙拌灰,很松软,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将辣椒苗拔出来,而且不伤害它的根须。

种辣椒最重要、最累人的农活是移栽辣椒,它和水稻的插秧有点儿差不多。移栽一般在小满前后,连阡累陌的麦垄,都要靠人的手一分一寸地栽苗,耽误了怎么行?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要快。只快了还不行。秧苗插浅了,不宜扎下根;深了,根部的泥土阴凉,缓苗慢。那时候我在家乡的中学教书,每每小满前后,课堂里的孩子们便稀稀拉拉,大都被家长送到地里了,因为孩子身材小,在密密实实的麦垄里做起活来一点都不亚于大人。

栽辣椒必须是骑马蹲裆式,在麦垄里一步步地起伏、前进,过去的地方一派青葱,辣椒秧苗棵棵直立,深浅适度。左手攥着秧苗,随着食指和拇指的分合,秧苗有条不紊秩序井然地从右手弹出,稳稳地插入泥土中……碧水与蓝天一色,人声和鸟语齐鸣。劳动,在一般人心目中枯燥、疲乏、低贱的农业劳动,在这里,在此时,却被栽辣椒的人用技巧和智慧美化成了艺术。

小麦收割以后,移栽后的辣椒苗能更加充分地吸收阳光和水分,再隔三差五地施以家肥,辣椒苗会迅速长大至人膝盖,这段时间往往雨水较多,所以乡亲们总会提前些日子将垄间的土用耘锄锄起来堆于辣椒棵的根部,以固其株,使它们不致于在水浸透的土里被风吹倒。过些时日,辣椒棵的枝头便开始长出细碎的小花来,引得叶下蜂蝶竞逐,煞是好看。花谢时若巧遇小雨,浅水滩滩,白花纷纷,倒很有几许细雨梨花的意象。

花落后,泛着嫩绿的小辣椒便开始逐渐长大,三五成簇,一串串地悬于枝叶之下,乍看起来,很像是青嫩时的佛手。此时的辣椒颜色已经由嫩绿逐渐变红,那颜色说不清是红中带绿还是绿中透红。若是肥料和水分施灌得当,红皮辣椒会长得又嫩又滑溜,否则就很容易导致畸形,卷曲而且出现褐色的斑点,个头也会小许多。

我们这儿的辣椒都具有独特的辣味和浓郁的香味,还有鲜艳的颜色。辣椒的叶子是卵圆形的。辣椒的花大多是白色,也有一些是淡紫色。辣椒大多尖尖长长的,未熟时一般为绿色,成熟后为红色。辣椒营养丰富,富含维生素、胡萝卜素、矿物质等,具有温中健胃、杀虫的功效。

自己地里种出来的辣椒的辣味总觉得是与众不同的,辣里带着淡淡的香,很是奇特,这是其它的辣椒所没有的。这个时候的辣椒已经可以采下食用了,除了青菜或汤类菜以外,母亲烧菜都要略微放上几个辣椒。每天做饭前,母亲就会先到地里逛一圈,拔拔草或什么的,顺便带几个辣椒和其它菜蔬回来。

我小的时候,时常会到寨河里去摸鱼、抓泥鳅,母亲都会特地到菜地摘几个嫩闪闪的辣椒回来,将这些东西烹以辣椒和酱油烧起来给我吃。母亲烧的菜很有样子,酱色主料在下,辣椒葱段之类的辅料在上,予人的外观很是诱人。特别是辣椒,油灿灿的,一筷子夹入嘴里,辣味上舌,嚼之满腔之香,如此回忆起来,不禁已是口中溢涎,想吃得很……

到了秋天,家家户户到处都晒满了辣椒,有的人还用线把辣椒穿成串挂在房檐下,样子可好看啦。辣椒收获后不久,喜欢吃辣的人们便会捡成色最好的、颜色最红的辣椒来做辣椒酱,留做日后自己食用,做得多的人家往往可以一直吃到次年的辣椒出来。譬如我家!母亲做辣椒酱是很讲究的,辣椒必须要色泽鲜艳、外表光嫩。将辣椒切成指甲般大小的小片,和着生姜片和大蒜片,再加盐和味精拌均匀塞入瓦坛,坛口用塑料纸封好,不需要几天就可以食用了。母亲烧菜前就会去取些出来,一开坛便会有浓郁的酱香味迎面而出,引人食欲,于是我总是等不到母亲将其烧入菜中,直接便用小勺舀出少许,津津有味地先吃起来。生吃辣酱,对于喜欢吃辣的人来说,其味更真、其鲜更美、其香更浓……

虽然现在可以吃到天南地北以辣着称的各种菜肴,我却总是忘不了故乡的辣椒。家里厨房也长期都有从超市商场买来的包装精美的辣酱,但是吃起来,却总是不及母亲亲手做的辣酱那般纯真、自然!

在相守故乡辣椒的岁月里,它如绚丽的朝阳,温暖过我的身心,留下缠绵的记忆;它如我心中最绮丽的花朵,点缀着我的记忆,留下甜美的回忆。

一世情缘

文/玫瑰玫瑰

如水的月光在指缝间穿行,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的车辆快速驶过。此时的心情如那四处滋生的藤蔓只想把你缠绕,岁月流逝中沉淀已久的那些渴望又如雨后的春笋,顶开了尘封的泥土,露出尖角只为把你找寻。

曾几何时想做你身边的红衣女子,长袖善舞,轻启玉唇为你长歌一曲,慰你一世的寂寥。漆黑如墨的夜色里点一盏明灯,灯下为你碾一方远古的砚,看你-----就着这时光在古旧的宣纸上为我写一首相思曲。月朗星稀的夜晚,登高台,用我芊芊的十指为你鸣筝金栗柱、素手玉房前。草长莺飞的季节,十里长亭或灞桥烟柳下,低眉顺眼、轻拢慢拈,诉不尽昨夜情深。 渔舟唱晚,弹凑了时光荏苒。 而你也必是站在我的身后,和着这风生水起白衣飘飘,一派的玉树临风。暴风骤雨有你一把花纸伞,刀光剑影有你的生死相依,大漠孤烟上有你紧牵的那双手,让我再也不会感到害怕和孤单。桨声灯影里、轻帆扁舟前你的拥抱一如从前。风飞沙穿过迷茫的双眼,秦歌宋词、一眼万年。

星沉月落夜闻香 素手出锋芒 前缘再续新曲 心有意 爱无伤

只是你不知那些灵性彗黠的字眼,已经次递醒来,在我 清纯 如水的眸中,闪闪烁烁。那是前生就刻下的印痕?此生注定在唐风宋 雨 里重逢,携了前生的古韵,目光越过层叠的山峦。杨柳堆烟时,用我飘飞的裙裾,暖你 春 初的寒。

前世佛前五百年的苦苦哀求,只为换你今生短短的一段情缘,那么就让时光不要这么快的流逝吧!

然而 生命 经不起等候 ,一杯 落红,一地 月光 ;一枕清愁,一季情殇……那些披霜如衣的独守,让对月的窗憔悴成画中的景致,再也不知月圆几时,月缺何昔?

只想就这样霸道的劫了你的余生,朝朝暮暮的相守,在彼此相对的视线中慢慢老去。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只是朝来雨、晚来风。只怕 阡陌红尘,终究一场繁花落寞,昨日盟深,正欢娱,便分鸳鸯侣。

我的书法情缘

文/李瑞华

春节期间,在家赋闲,写了几幅字,有应朋友之托,完成承诺任务的,有写给自己的,送去书画装裱店装裱了。今天,装裱店打来电话说,字已裱好,让我去取。取回来挂在了客厅。瞬间,整个小家就散发着清清的墨香,弥漫着雅淡的书卷气,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清爽。欣赏着墙上的书法作品,不禁想起自己这些年与书法结下的情缘。

其实,我与书法结缘,是缘于自己在春节写对联。记得当时我也就有十多岁,村里能拿起毛笔写字的就有一个人,按辈分我得叫他瑞恒哥。但是瑞恒哥上了年纪,除了谁家有定亲的需要写婚书的,结婚需要写请帖的,他才会出马,因身体不好,一般春节也都不写春联了。弄得乡亲们还得去外村求人写春联。在这种情况下,父亲鼓励我说,“咱自己写吧,好孬都行,只要红纸黑字,贴上新鲜地就行。”那时候我是一次毛笔都没摸过,更别说写了。第一次写,也想写好,于是就去瑞恒哥那里去取经,他给我说了怎么握笔,怎么折纸,又给我了几副春联的内容,我兴冲冲地回家了,开始一笔一划地写春联。写好的春联第一次张贴,效果可想而知,但是,父亲还是大大地将我夸了一通,说,写哩不孬写哩不孬,以后,咱就不用求人家写了。我知道,父亲是鼓励我,我写的不好是因为我没有练过,小小的虚荣心促使我练好毛笔字的决心。打那,我就开始拜瑞恒哥为师,开始了毛笔字的练习。

一晃30多年过去了,瑞恒哥也早已不在人世。但是我对书法的那种爱好一直没改。这么些年一直笔耕不辍。我1988年在乡镇政府参加了工作。到了新的单位后,眼界更加开阔,认识了乡教办的一位王主任,他的毛笔字非常漂亮,我又拜他为师,进行了隶书的练习。乡政府写毛笔字的机会多,报纸也多,我就在报纸上练,后来,教办的王主任调走了,我就成了乡政府的“一支笔”了。乡里有什么大的宣传活动,我就自然而然成了书写的主角。办公室给我买来毛笔、墨汁、红纸,整天写条幅,写标语,每逢开会还得写会标。渐渐地,我的毛笔字的书写水平也就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后来,又加入了梁山县书法协会、水浒书画院、济宁市书法协会。才真正让自己的毛笔字变成书法作品。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还认识了北京大学的教授谷向阳老师,现在是全国楹联协会主席,中国书画研究院常务理事。谷老师是嘉祥人,和我们是老乡,经朋友介绍,我去了北京,拜访了他老人家,谷老师对我的作品进行了指点,给了我很多书法章法上很多很好的建议,使我受益匪浅,临行之际,还应邀给我题了八个大字“珠光剑气,琴韵书声”。回来后我装裱珍藏了。

让自己进步最快的日子应当是在水浒书画院。受梁山书画名家董云辉、万兆英、张庆建、徐书钧、腾宝善和信在熏等前辈的影响,自己在创作上得到了又一提升。作品屡屡参加国庆书画展、老年大学书画展、水浒书画院、县文联举办的书画展,逐渐为同行所称许。2015年又被大路口乡教办聘请,做了该乡的书法顾问,成为小学部书法课教师。巡回在七处小学为学生们授课,指导孩子们学习硬笔书法。

回望自己三十年来跌跌撞撞的书法历程,有苦也有乐。书法带给我的除了写技的长进,还有品德的修为。学习书法的过程也是厉练自己的过程,不仅陶冶了情操,也提高了自己对书法作品的鉴赏水平以及对人生的感悟。在这种背景下,我早年爱好的文字,也初见成效。业余时间,我撰写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在市县报刊发表,并将自己发表了的作品结集成册,出版了自己的散文集《那些年,那些事》。

文字与书法都是一种艺术,但它们之间又有所不同。文字留给人的印象是:有许多心情渲染、层层画面、深深意境和一个个故事情节,一花一草都会在文字里栩栩如生、多愁善感,而人的一生多是用文字与心灵对话,多是用文字来诠释人生。

书法只是一种具有很高欣赏价值的艺术品,只有那些经过岁月历练而积淀有很多书法细胞的人,才能写出好作品,才能懂得欣赏哪些是好作品。从书法作品本身来看,一是独特的风格,二是炉火纯青的程度,三是潇洒、飘逸、遒劲等等的至高境界。有些人的书法作品给人的感觉是酣畅淋漓,有些人的书法作品展示给人的就像一个少女婀娜的舞姿。

无论是书法还是文字,余下的人生我都会用它们来取暖,让它们活色生香,给心路风雨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