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文章
做饭文章(精选20篇)
亮堂堂的灶膛
文/周芬芳
我的老家在秦巴山地白河,人说这里“山大石头多,地无三里平”。我的家在一面阳坡上,约两里路的山脚下小河边,一条乡村公路蜿蜒通向远山。上世纪中后期,这样一个起脚就爬坡的小山村,一年四季连烧火做饭的柴都不够。
不是山上不长树木,而是因为老家人多地少,大集体时被饿怕了,土地包产到户之后,个个勤谨有加,稍有点儿土的地方都被整理出来,哪怕只能点上几窝瓜豆或栽几棵红薯。每年也栽树,但大都是经济林木,以柿子、桐籽、桑树、杉树、红椿为主,这些是不能砍伐当柴烧的。而自然生长的槐树、桦栎等燃料类树木,根本没有它们生长的好地方,只能长在乱石窑里。因而当周边大部分人都还在吃不饱的时候,我们那里最愁的不是没米下锅,而是灶膛里没柴烧。
也许当年的困窘印象太深,以至于每当看到被遗弃的木材或路边的干树枝,老是莫名觉得可惜,总会想像它们在炉灶里哔哔剥剥地燃烧,以及灶膛里红彤彤亮堂堂的模样。
俗话说“开门七件事”,“柴”排在了笫一位。那时,各家地里收完粮食的包谷秆、籽麻秆、油菜秆、绿豆禾、黄豆禾等都被收集起来晒干,捆成捆扛回家,码在屋檐下或阁楼上。庄稼禾最多的是小麦桔秆儿,堆起来房子一样高。下雨把最上面一层淋湿,沤烂变黑了,下面的反而被压实了,不易过水,做饭时使劲拽出来,还是黄亮亮的颜色。如保存得好,可以烧几个月。
不管怎样,灶洞里有烧的总算不错的。庄稼禾烧完了,就得弄柴,总不能吃生的吧。大人要干农活,院儿里的半大小子供灶门是必须的。弄柴是最让人烦恼的事。不光因为这是重体力活儿,其实更费心。总得有地方弄吧?于是有的娃把目光瞄准了远处邻村的柴山。一大早一声哟喝,一溜烟跑了,到晚上扛一梱湿重的枝丫柴回来了。也不管会不会即刻有人寻迹而来,害得父母又是陪好话,又是烟酒茶饭的好招待。碍不过都是乡里乡亲,到底气冲冲来乐呵呵去。
有男娃子的人家尚且如此,只有女儿的我们家最堪忧。况且像偷柴这样的事我和姐姐压根儿做不来,既没力气,胆子又小。
我那时在上初中,十一二岁,大姐二姐出嫁了,四姐和母亲身体弱,父亲工作在外,偶尔探亲回家一两天。三姐比我大十岁,就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力,除了干地里活儿,还和我负责家里平常烧柴。庄稼禾是有限的,有时候早上我还得一早出去,割一梱柴草回来再去学校。
秋天,桐籽熟了,打桐籽时树叶儿一齐被打落,等到秋深,桐籽树上剩下的叶子都落光了,树下铺了厚厚一层,晒上几个太阳,变成黄铜色。我和姐姐背上大背篓,提上竹篮,找片桐籽树多叶厚的地儿,把地上杂草齐齐割掉,和桐籽叶儿一齐用刀朝一个地方耙滚,树叶越滚越多,再用竹篮把别处零散的树叶捡回来,倒在一起,半天工夫,堆得跟小山一样。三姐用龙须草结成十字,把树叶捆成结实的草包。三姐打包和装背篓的技术非常好,我们背着比头高米把的叶子包,在树林里钻来钻去,也不会被树枝挂翻。自家的桐籽树叶捡没了,住在七里扁粱子上的二姑让我们去她家自留山上,耙地上落的桦栎树叶和松针。背回来后,一梱梱码在厨房的竹楼上。
二姑的两个女儿也在我一个学校上初中,有时早上二姑还让她们一人扛一捆干柴枝丫送来。想想那时,那么远的山路,俩姑娘不定为这哭过多少回。
舅舅家大儿子小时候生病生傻了,不会做别的,但很会砍柴,每年腊月二十几,舅娘就收拾一担干柴棒子,让他给我们挑来过年用。这一来一回要走六七十里,一挑就是十几年。
大姐在离家八九十里的山里乡政府工作,每年冬里她都会在当地买一些粗桦栎柴,请人锯短,再让顺路的小蚂蚱拖拉机捎回来,倒在公路边,喊我们下去搬。遇到刚好从山下放学的娃子和放工回家的乡亲们,都会帮忙带上一抱。
这些别人送的或是大姐买的硬柴,母亲总是舍不得烧,要留着过年过节或实在没柴做饭时备用。平时做饭烧庄稼禾、割的柴草和捡拾的叶子,一个人做饭时,特别忙,灶上一把,灶下一把。柴禾码在露天地里,时常担心半夜变天,睡梦中听见风声,赶紧爬起来,抢在雨前多抱些堆在灶门口。很多年,每逢半夜下雨心里仍会惶惶不安,总担心有什么东西淋湿了。
遇到连阴雨天就会很糟糕,只好用平时舍不得烧的干柴和外面的湿柴搭配着烧,灶膛里闷得像烧火粪,只冒烟不出火。烟囱排不出去烟,倒灌一屋子,呛得人咳个不止,涕泪双流,人不得不用吹火筒不停地吹火。父亲在家时,老是爱催饭,母亲拿着锅铲站在锅边干着急。每到这时我就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买很多干柴,好让母亲利利落落地做饭,灶膛不再冒黑烟。
后来,我终于和大姐一样,用自己的工资给家里买了干柴。过了几年,三姐一家搬到县城了,我亦成家离开。我们都用上了液化气,最近几年又装了天然气。阀门一开,锅底腾升起蓝滢滢的火苗,一顿饭立等可取。可是,却时常怀念那柴火灶饭菜的味道。每次去乡村游玩,大家也总是对农家乐柴火饭特别青睐。我想,这并不意味着柴火饭菜有多好吃,而是它承载了太多我们对那些岁月的记忆吧。
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再也看不到现在这种新生活了。
儿子做饭
这几日儿子闲在家中,先生就有些不满,“SHU你对这个家要有责任感。以后你每天给爸爸妈妈做晚饭吧!”口气颇不友善,我听了都有些不舒服,赶紧凑到儿子跟前温言哄他,“SHU,爸爸妈妈特想吃你做的饭。你做晚饭好吗?”儿子答应了,眉头也舒展了。
这是儿子在我的指导下做的晚饭:煎培根,凉拌黄瓜,砂锅炖火腿冻豆腐小白菜汤,电饭锅焖二米饭。儿子学会了用淘米水泡菜、洗菜,然后浇花儿。
做饭的空档,SHU紧着用IPAD玩儿游戏---当初我做饭时偷空儿看书,儿子看见曾说我,“大厨做饭都是一心一意的。”看来他亦是责人严待己宽,说一套做一套呵。
先生晚上回家看见桌上的饭菜,高兴了。
婆婆和奶奶
文/王文娟
我生二胎坐月子那会儿,68岁的婆婆来照顾我,随同的还有93岁的奶奶。
奶奶爱吃甜食,婆婆每天早上6点准时起床做饭,豆奶粉里打两个荷包蛋给奶奶端去,之后开始为一家人做饭。饭做好盛上桌后,她去照顾孩子,等大家都吃好后,她才去吃饭、洗碗。
奶奶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想找点事做。吃过饭,婆婆还没来得及上厨房,奶奶就开始洗碗了。她眼神不好,抓住抹布当洗碗布,婆婆看见后只当没看见,等奶奶洗刷完离开厨房,婆婆关上门把碗重新洗一遍。奶奶还嫌婆婆慢:“干点啥难死了,钻进厨房出不来。”
洗刷完毕,婆婆把土豆削好皮泡到盆里,准备中午炖排骨。怕奶奶“捣乱”,她特意叮嘱奶奶:“妈,你别管这些菜啊。”耳朵背的奶奶不知道听见没,没吭声。等婆婆忙完,再次进到厨房,土豆已经被奶奶切成细丝了。婆婆只好把这些细丝放进冰箱,洗了新的土豆切成块儿备用。
婆婆从未抱怨过奶奶,有时实在生气了,只会说一句:“你奶真气人!”但过后,她又会说:“人说,‘老小孩,老小孩’,你奶真是越老越成小孩了。”“你奶这样已经不错了,真要卧床不起,那不还得人伺候?”
月子里,正值六月酷暑,婆婆做饭、洗尿布、帮我哄孩子,忙得手脚不停。再热的天,她也不午休。中午,当我们都躺下休息时,婆婆拿起针线,做些不打扰我们的活儿。
奶奶看见她不忙了,便说:“给我修修脚吧,脚疼。”奶奶有灰指甲,隔一段时间就要让婆婆修脚。婆婆给她洗干净脚,把脚抱在怀里,坐在窗前较亮的地方,用剪子一点一点把指甲里的脏东西剜出来。
奶奶一生没有生育,抱养了公公和姑姑。自从嫁过来,婆婆很少外出,成年累月在家里做家务,即便外出也是偶尔回娘家,但也是一天即回。因为看不到婆婆,奶奶便会不停地唠叨:“去哪儿了?咋还不回来呢?”在家待久了,奶奶也会去姑姑家小住,但不过三天就急着回来。
婆婆不爱与人说闲话,总有干不完的活儿,她嫌与人说闲话浪费时间。婆婆做家务是一把好手,擀面蒸馍,缝补浆洗,样样拿手。
在家里,婆婆是起得最早、睡得最少、做饭最多、吃饭最晚的一个。她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但家中大人孩子都爱围在她身边。
从婆婆身上,我理解了“勤劳、善良、本分、包容”这些词语的博大内涵。我庆幸,我有一个好婆婆。
买菜做饭话今昔
文/祁河
离开工作岗位,不少故旧见面总问现在干些什么?“买菜做饭!”我干脆地回答。一些人不信,更多人赞许:“你日子幸福。”可不,无官一身轻,想想辛苦了46年,该享受一下幸福美好的时光了。
退下来第一天遇到的问题,便是买菜做饭。以往无论上幼儿园、保小与在工厂上班,或是进修和到机关,总是吃食堂。只是40多年前上中学时父母下放至汉中,留我一人独自在省城守家,胡日鬼学会了蒸馍、擀面、炒菜,大约有四五年买菜做饭的历史。后来我还买过几本菜谱钻研,成为逢年过节家宴的掌勺。
以往吃现成惯了,现在一切又得从头开始。但如今的买菜做饭与昔日绝不能同日而语,或已有天壤之别。首先,四十多年前买菜要去国营菜场,买米买肉买油买豆腐都要票证。当年住雍村平房买菜要去和平路的国营菜场,买米买面要去建国路国营粮站。印象中供应的品种很少,就是白菜萝卜西红柿、黄瓜茄子莲花白,买一些细菜还得去东大街的炭市街。其二,烧火做饭主要靠燃煤,最初是煤球、钢炭,上世纪七十年代改成蜂窝煤,上世纪八十年代才有了煤气罐。每月要借架子车,带上煤本到八道巷排队买煤,小心翼翼搬上搬下,弄得一身汗一脸黑,包括换煤气罐都是最重的家务活。为给冬天攒煤取暖,在家里还盘了个拉风箱的柴火灶用来烧水烙馍。
四十年间几经搬迁,从大杂院到租住城中村,由小单元至双厅双卫的大套房。新世纪已有了暖气热水与天然气供应,厨房有了各种现代器具,告别了烟熏火燎的蜂窝煤时代,买菜做饭也越来越轻松愉快起来。虽然从四方城的繁华墙圈内,迁移到以往人少车稀的大北郊,可随着古城的日新月异,百姓的吃穿住行越来越便利了。
小区门口就开了四家有菜可买的小超市和供应豆芽、豆腐、豆干、面条、蒸馍、土鸡蛋的爱菊“群众厨房”。向南过凤城八路还有“米禾生鲜”两家中型蔬菜副食品超市,再朝西到开元路和凤城六路十字有品种更加齐全的“成山农场”连锁超市,向东十分钟还有徐家湾等两家稍小的农贸市场。而我更喜欢穿过新建的开元公园,到大型室内开元农贸市场吃碗肉丸胡辣汤或水煎包再买菜,或舍近求远上“五二四厂医院”对面的露天农贸市场拣点便宜,顺便也锻炼了身体。偶尔还会去更远一点的“华润万家”或近一些的“卜蜂莲花”购买鸡脯肉、腊牛肉、鲜猪肉或牛棒骨和海鲜。
说是买菜做饭,儿子在京求学,妻子上班早中餐都吃食堂,晚上又讲过午不食,平时在家就我一人。往往熬锅稀饭喝三顿,炒俩菜吃两次,买回来的菜有些来不及做就不新鲜或放坏了。只有儿子放假回来或将老母亲接来小住,买菜做饭才有劲头。儿子爱吃肉,就去买些排骨、鸭腿或牛肉,配上土豆或白萝卜红烧、清炖。母亲喜吃馅,就去买点猪后腿绞好,再买些饺子皮,配茴香、韭菜、荠菜等,加上葱生姜香油拌馅包顿饺子,热乎乎地回忆当年一大家子包饺子的热闹。
其实,现在买菜做饭方便极了。主食馒头、烧饼、包子、花卷、葱油饼和手工面、棍棍面、剪刀面、刀削面、旗花面、炒面、麻食、馄饨超市与农贸市场都有,买回加热或煮熟即可。想吃啥菜都有,随着设施农业和物流业的发展,蔬菜的供应已突破了季节时令的限制,即使寒冬照样能买到鲜嫩的豆角、带刺的黄瓜、翠绿的青菜、粉红的番茄、艳丽的彩椒、诱人的蒜薹。而海南的秋葵、苦瓜、四季豆、冬瓜,云南的豌豆尖、慈姑、佛手瓜、折耳根,广西的豇豆、莴苣、油茄、香芋,广东的菜心、芥蓝、莜麦菜、龙须菜,浙江的马兰头、鸡毛菜、茭白、冬笋,湖北的莲藕、菜薹、苋菜、凤头姜,山东的蛇瓜、茼蒿、苤蓝、大葱,河南的菠菜、菜花、芹菜、铁棍山药,四川的大青菜、红油菜、青辣椒、抱子芥也上了西安人的餐桌。
那些过去只有在高级饭店菜谱上能见到的海鲜——石斑鱼、基围虾、扇贝、蚬子、生蚝,还有大闸蟹、火腿乃至进口的三文鱼、北极贝、雪花牛肉也都进入了平常百姓家。更不用说那些可现宰的活鸡活鸭、开膛刮鳞收拾干净的草鱼鲤鱼黑鱼和黄鳝泥鳅了,还有各种包装的腊味、牛羊肉片、鱼丸、水饺、汤圆以至于配好的菜,五花八门的饮料酒品。而40年前在和平路国营菜场,能见到的海鲜只有带鱼、马面鱼、虾皮、虾片和海带几种。去买醋、打酱油还得自带个瓶子,看营业员大妈将漏斗插在瓶口,再从酱油醋缸里用“酒提子”舀上一提子灌入。而打油时则要递过油票和钱,营业员会用装在大油桶上的一个吸虹设备调整好刻度,食油就会顺着油管喷入油瓶。
其实国人节俭惯了,也许是短缺经济和饿过肚子的印迹,即使生活越来越好,市场供应愈来愈充裕,口袋里的钞票也稍微鼓起来一些,去买菜也要货比三家,平日炒菜做饭也以家常为主,不愿奢侈浪费。我比较了一下,露天农贸市场的菜价就要低个一、二成,下午超市的一些菜品会打折,前两天门口的小超市蒜薹与麦芹才卖一块五,我高兴坏了,各买了二斤吃了几顿,再去又涨到三块五了。北面的开元农贸市场明码标价,不好讨价还价,我就多转几个摊位。前阵子山东寿光遭了水灾,西红柿价到了四块五堪比三亚让人嘬舌。不过本地的西葫芦、包菜、菠菜、有机菜花出奇的便宜,肉价也比较平稳。
为了调剂口味,我还去市场买了两只能密封、容量十公升的玻璃罐子,用凉水生姜花椒食盐线辣子腌制泡菜,什么洋姜、花白、胡萝卜、白萝卜、芹菜、豆角、蒜薹统统都可一泡,味道绝佳,用泡菜做酸菜鱼绝对美味。炎热的夏日喝一碗泡菜水,解热消暑,如饮琼浆玉液,爽快极了。
那天与老友聊天,说比起四十年前,如今的日子天天像过年,所以要珍惜日子过好每一天。要坚持买菜做饭,享受这美好幸福的时代,这也是老有所乐的兴致之一。
记得童年的那场雨
文/屯子不大
过了立秋,雨就一直下个不停。刚刚艳阳高照,一片云彩飘过,下个稀里哗啦。多少年来,这样的降雨还是很少见的,尤其在立秋过后的东北。
打电话给乡下的亲戚,询问降雨量过大会不会给庄稼造成危害,说是还好;问他们做饭的柴禾都浇湿了怎么生火,亲戚乐了,农村早已经用上天然气,多大雨也不怕了。几十年光景,农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小时候的乡下,可没这么幸运,那时候做梦也想不到什么是天然气,电磁炉。
记得小时候,每有下雨变天时,母亲紧忙抱上几大捆柴禾,放在仓房里。家里取暖做饭,柴禾是主力。外面下着雨,柴禾垛浇湿了,家里依然能吃上一口热饭,这算是母亲的未雨绸缪。八十年代,天气预报还不是很准确,连续下上几天雨,仓房里的柴禾不多了,母亲便扶着窗框望着天,心里犯了嘀咕。满院的泥泞自不必说,没有柴禾做饭是最大的烦恼。我和哥哥倒是很高兴,可以拿着几毛钱,一路歪歪扭扭去小卖店,买面包吃,借了老天爷的光。
最难的时候,父亲领了一些客人回家,招呼母亲做饭。母亲很贤惠,不在人多的时候给父亲脸子看,还是背地里冲父亲发火,指着仓房里烧光的柴禾,愤怒的说,烧大腿做饭吧!父亲也不急眼,笑着给母亲赔罪,至今回想那场景,都是暖暖的。
父亲冒雨跑出屋外,不一会拎回几根杨木檩子,乍一看湿漉漉的。用斧子劈开,露出白色的木肉,是干爽的。那时父亲正当年,三十出头的年纪。一会儿就能劈一大堆木头柈子,母亲一旁用毛巾给他擦汗,抱怨此时全无。
蒙蒙细雨,夹杂炊烟袅袅,恍惚在村庄的上空。有酒有菜,有朋来,大人喝酒,小孩子看热闹,偷偷放一块鸡肉在嘴里,忘记抹掉嘴角的油星。母亲照顾着客人,不时扶着窗,望着外面的淅淅沥沥,灶里火苗阑珊……
感动在那一瞬间
文/农家小女子
上周,一个网站的记者和编导要给我做一部纪录片,去我家里采访了两天。
而那两天正是我最忙的时候,不仅要参加县里的政协会,还要组织书社片区的的三八活动,哪有时间应付这个采访。可那个敬业的编辑在年前都已经和我三番五次的联系了,实在推不掉,就让他们来吧。
我本打算上午11点政协开幕式结束后,赶快回家。他们从石家庄过来,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
但他们发信息说七点半坐车,九点半就到我家了;而政协开幕式结束,已经十一点了,又临时安排了一个小内容。我在会场如坐针毡。想着中午还要给他们做饭,怕回去要十二点了,于是就偷偷溜了出来。
我担心的是,老公一直对我做的事情不冷不热,尤其是在组织活动的过程中出现问题时,他总会凶巴巴的对我,吓得我每次都很忐忑。而这次能让他接待一下,就已经很够给我面子了。如果连午饭也赶不上做,怕回去要挨训。
当我急匆匆的赶回家时,他站在街口,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表情,而是说:“那两个记者早就来了,他们正在拍外景呢。你去看看吧,我已经买好菜了”。和两个记者见过面,他们说还要拍一些,我就匆匆回家做饭了。
饭还没做好,那两个记者拍完外景已经回来了。他们看着我正忙着做饭,就对我老公说:“我们这里也需要有你的镜头,你简单对你妻子做一个评价吧”。
平时他老说我笨、傻、不中用。没想到,面对镜头,他却说:“我爱人也挺不容易的,只要乡亲们用得着她,她总是很热情,尤其是写个材料什么的,老有人找她。她办了一个书社,让乡亲们有了读书的地方,她组织一些有意义的活动,这样看书、参与活动的人多了,打麻将的人就少了。以前不理解她,总觉得那样耽误时间,耽误家里的事。以后我要支持她帮助她。”听到此时,我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能得到老公的肯定,我值了。
灶台上的暑假
文/彭庆东
十岁那年暑假,我从家乡的山村来到太原,住在父母单位的宿舍里。每天和宿舍大院的小伙伴们在街上疯跑,直到很晚才回家。
一天晚上,当我兴冲冲地跑回家时,母亲对我说:“给你布置一个特殊的暑假作业,要是你能完成,我们奖励你一辆自行车。”自行车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每当看到别的孩子骑着自行车,我都羡慕不已。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个特殊的暑假作业就是每天做三顿饭,直到开学。母亲对我:“我们上班很忙,在食堂吃饭也是一笔开销,你要是学会了做饭,咱们也可以省点钱。再说,做饭是一项最基本的生活技能,你学会了做饭到哪里也不会饿着。”听母亲说的在理,我只好答应了。
当下,母亲便教我如何和面、蒸窝头及封火炉等。中午,母亲又教我如何捅开火炉、擀面条、炒土豆丝。过了几天,我觉得自己能独挡一面了。于是自己计划着做了一顿晚饭,蒸玉米面拨烂子、炒西红柿酱、炒豆角,一阵手忙脚乱后,热油溅到了我的脸上,被锅沿烫了手,疼痛不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还是忍了下来。
傍晚,劳累了一天的父母下班回来,看到我做的饭菜,还没吃便直夸我能干。尽管拨烂子做成了菜糊糊,西红柿酱又太咸,但他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听着他们对我的认可,我突然间感到自己长大了,心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灶台上的暑假作业也拴住了我贪玩的心,由原先顾不上回家吃饭变成了按时回家做饭。虽然那时物质条件贫乏,食材品种单调,但我做的饭菜越来越可口,还经常变换花样,不仅赢得了父母的赞扬,还赢得了宿舍大院众人的夸奖,他们都夸我是个“小大人”。
暑假的最后一天,因为票证紧张,父亲只好给我推回来一辆二手自行车,不过这我也很满足了。
不做饭
文/蓓蕾绽放
做饭之于我来说,向来不是难事,不像有些人,感觉真的为难。但是前提是,心情要好!这至关重要!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便学会了做饭,放学后回到家里,能做很多家务了。那时,父母从来也没有刻意让我学习去做,但是不知不觉跟着大人忙前忙后也就学会了。那时候,受条件的限制,父母也没有做什么特别丰盛的三餐,所以也就很快学会了诸如炒鸡蛋,熬粥,凉拌菜等等,真的不感觉是什么难事。
那时候虽然年幼,但是做事还是蛮用心的,我从小就有做事用心的习惯,印象中好像是天生使然,没有人强迫我。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妈妈医院的同事阿姨到我家来玩,妈妈做饭削土豆皮,我嫌土豆皮削得不干净,还重新削起来,阿姨还表扬我说,这孩子比大人还心细,将来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听了她的表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记得小时候父母亲上班后,有时候就我和妹妹在家,每人一本图画本,我们两个人就照着那时候很流行的小人书画画,记得我们最爱画的画就是古代仕女,像什么文成公主,蔡文姬,吟公主……我画的很认真,妈妈回家后给我们打分,总是给我打很高的分。后来上学后学校里有美术课我也非常喜欢上,而且画的画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和同学的喜欢,自己真的很得意!那时实际上就已经显示出我的绘画天赋,可惜没有像后来的学生那样有很多课外特长班可以去,不然,我想如果我能有机会进行早期相关方面的教育和培训,我会愿意从事美术绘画行业的工作。直至后来成为一名教师,才深有体会:教育无小事,兴趣是学习之师,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小时候,我们女孩子还喜欢的一项手工活动就是剪纸,记得我有一大本剪纸,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图案的剪纸,都是我精心创作和学来的,还记得其中有一只大猫的剪纸图案还参加过学校举办的手工展览,并获了奖,那时候如果能得一个什么奖项别提有多高兴、多兴奋了!
从上小学开始一直陆陆续续担任大大小小的学生干部,对规范我的个人行为起到很大的作用,那时候很听老师的话,在老师眼里一直就是个乖孩子,老师交给我完成的事情我都会很认真、很及时完成,成为让老师放心的好学生,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这样,在老师和同学们眼里,是个品学兼优、乖巧伶俐的学生。那时候感觉就像父母、老师教育我的那样: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付出就会有回报;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认真用心做事,就会有相应的回报,事实也的确如此。那时候思想也单纯,人也小,正所谓年少不知愁滋味,就知道一门心思学习学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甘落后,总是有很强的上进心,要拔得头筹,不落在别人的后面!其实回想起来,印象中父母从来没有刻意要求我什么,更没有给我施加太多压力,甚至从来不检查我的作业,但是我骨子里就是个要强上进的人,就想做个让大家羡慕的好学生,也没有想将来更多的事情,什么工作,生活都离我太遥远……
后来参加工作,再后来结婚生子,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才逐渐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付出就有回报,也不是认真用心就能做好,有时真是心有余力不足,命里八尺,难求一丈……
就拿做饭这件事来说吧,本来对于我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情,心情好的时候多做个菜,多调个味,真是易如反掌
但是如果是心情不好或不在状态时,即使很认真、很用心,也还是会出现差池的,不是切菜切到手指,就是烧糊饭,还有把米直接放电饭锅不按电源的时候,烧干锅,烫伤的事就更在所难免了,有时伤疤一年半载都好不了,真的影响心情,但是,哪一个家庭中做饭的父母不曾有这种事情发生呢?实在是在所难免。
人的心情和精神状态是如此的重要,它会影响身心健康、影响工作、影响你从事的很多事情。
别的不说,还是做饭这件事来看,心情不好的时候,即使有再好的食材,做出来的饭菜也感觉索然无味,真的浪费了大自然赋予我们的这些食物,万事万物都有情感,你不用心对待它,它也不会有好的回报给你,一个有爱心也被爱着的母亲会烧出美味的佳肴,即使是粗茶淡饭让大家吃起来也是津津有味,反之,一个疲劳不堪、充满抱怨的妈妈即使有美妙食材给她做,纵有珍馐美味,自己吃起来也会感觉索然无味,食之如同鸡肋,还影响别人的心情。锅碗瓢盆碰撞之间本来应该是一曲和谐优美的乐章,是在和食物进行美妙的互动和对话,食物也是有灵性的。
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做饭,跟家人解释一下,求的谅解,好好休息整理一下思绪,调整一下状态,于人于己都好,既不会浪费食物,又可以舒缓一下心情。
炉灶的变迁
文/倪继贤
改革开放四十年,农家面貌得巨变,我家变化最大的就是一日三餐离不开的炉灶。
孩提时,我随奶奶一块住在西房,记得里间的窗台下有一废弃的用砖块泥巴垒的炉灶,虽残缺不全,形样依在,炉坑里还有残留的炉灰,屋里的楼板已被烟熏得乌黑发亮,比漆过的还要均匀,四面墙皮也熏成烟灰色,可这样的炉灶陪伴了几代人。
那时,我们全家五六口人使用的是父亲紧靠东房山墙修建的1米多宽的小灶房,紧靠背墙还是用砖块泥巴垒起的炉灶,只不过多了一个放锅的地点,方便了许多。冬日,我们全家就在住房里做饭,还是砖块泥巴垒的连坑炉灶,比较低矮,有一米深的炉坑。这炉子既能热坑,又能做饭,但是因为缺柴少炭,使母亲作了不少难,有一次面下到锅内煮不起来,母亲干急没办法,便把门槛子板劈了烧。住房没有顶棚,椽和麻杆箔子熏得漆黑,好处是一直保持干燥状态,多年的瓦房一直不落土,不漏雨。
1980年前后,我们的五个子女也都长大了,刚得到温饱的我们,家庭经济并不宽裕,但为了改善生活条件,硬是将三座旧房拆掉,盖了三座新瓦房,但还是舍不得用一间新房做灶房,在上房洞槽下用砖头泥巴盘了一个灶火,一个炉子。
炉子简陋,柴炭也缺,蒸馍得拉风箱,做饭得烧柴禾,能用上沫煤和红土混合抹成的煤片就算不错了。没有正规灶房,没有厨柜,饭菜端来拿去,案板常落灰土,这样的土炉灶从祖辈起一直使用到1988年。
发展是硬道理,人们总是通过努力不断改善生活条件。这一年儿子和媳妇请了一个专业匠人,花了二百元工钱,在东房盘了一个吸风灶,瓷砖贴面,干净卫生,火力大,热效高,做饭不冒烟,蒸馍不用拉风箱,炉灶的改造跨了一大步。
1998年,三女儿从海南回来,接受了外边的新事物,又给我们买了煤气灶。后来又兴起电磁灶,比煤气灶更安全,更时尚,更划算,煤气灶便成了无电时的备用灶,这两种灶一用就是二十年。由于家里就我老两口吃饭,这两种灶就能满足做饭的需要,吸风灶便闲置在那里。
去年,我村开始了燃气工程,工人师傅们从春到冬,战酷暑,斗严寒,整整用了一年时间,至年底完成了安装工程,通上了天然气。比起煤气灶、电磁灶,天然气灶火力更大,而且价格也不贵,深受群众欢迎。
为了保障安全,合乎安装要求,儿孙们为我们拆除了吸风灶,更换了灶房的篷布顶棚,用上了上等的扣板顶棚,粉刷了墙壁,打磨了地板,装修了灶台,安上了吸油烟机,灶房实现了现代化,叫我说都达到了星级标准了,使我们在晚年享受到了改革开放的成果,真是要感谢党,感激新时代。
改革不停步,开放的大门越开越大,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相信,还有更好更方便的炉灶在等待着大家享用。
母亲做饭的日子
文/李永安
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对我们说:***做的饭实在是好吃,别看是普普通通的家常饭,就是不一样。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无论做什么饭,都是那样的香甜。
上世纪70年代,我们家在莲湖区青年路47号的老院里住。那时,买粮凭的是粮本,杂粮比较多,占百分之三十,顿顿几乎都有,不吃都不行。面对家里的杂粮,母亲费尽了心思。记得1973年秋天,我刚参加工作不久,母亲为了让我下班回到家里能吃好,常给我们做红豆黑面片。她把黑面擀得厚厚的,然后把红豆放到水里煮熟,再把黑面片揪着下到锅里,等面片熟了,又放上些葱花和香菜。我们弟妹吃了一碗又一碗。母亲看见我们吃的馋样子,忙说:“慢慢地吃,没人和你争,锅里还有呢。”母亲还把包谷面蒸成小小的发糕,在平板铁锅上放很少的油,用微微小火把发糕烤得黄酥黄酥的,成了家里人都爱吃的早餐。母亲做的炒搅团、凉拌包谷面鱼鱼、杂粮饸饹等都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改革开放后,供应充足了,母亲做饭的手艺更有了用武之地。母亲做饭的时候,很在意季节和天气的变化。天气很热的时候,我们回到家里,母亲在小饭桌上已摆上了红豆稀饭、煎饼、土豆丝、凉拌黄瓜丝。看见这些普通的饭菜,我的心情格外舒畅,顿感凉爽。在天气比较冷的时候,母亲最喜欢做的是包谷面糁。这饭看起来很简单,但母亲做出来却很香。水开后,母亲放进包谷糁,让在锅里慢慢地熬着,然后她才开始擀面。面擀得不薄不厚,切成指长一节一节的。面下到锅里后,又放上炒好的蒜苗和青椒。一碗碗饭端到桌上,看到我们吃的那样快活,母亲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记得那是1989年夏末,天下着蒙蒙细雨,身上感到阵阵凉意,当回到家里,丝丝香味扑鼻而来,走进厨房一看,母亲做了满满一锅的麻食,锅里边的菜样有木耳、黄花、青菜、豆干、西红柿、土豆、肉丁、粉条。看着香喷喷的饭,我从心里感到温暖。我问母亲:“你怎么想着做这饭?”母亲一边解着围腰,一边笑着对我说:“天气不好,我想着吃这饭暖和。”
1991年,我生病发烧,躺了好几天。母亲看我好了一些的时候,轻轻地问我:“你给妈说,想吃点啥?”我说:“妈,想吃你做的旗花面。”母亲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母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旗花面走到我的床前。面擀得很薄,里面放着西红柿、青菜、葱花、豆腐、香油。我端着碗吃得真香啊。
母亲虽然已去世11年,但她老人家做饭的背影时常在眼前浮现。
勇于承担
文/张建云
有个朋友,晚上8点回家看到清锅冷灶——丈夫非但没做饭,还不在家!此时她便心生埋怨,一边做饭一边生气。当时想的都是丈夫的不好、不对、不该、不负责——谁知人家是到快递收发站为妻子取礼物去了。知道原来如此,自然春风化雨、冰雪消融,觉得自己不该臆断。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这样的先抑后扬的桥段,有的丈夫或妻子确实该做饭不做饭,该刷锅不刷锅,该教育孩子不教育孩子,自己独自吃喝玩乐潇洒去了。那么,这时在家干活儿的人就要心生怨气吗?
我曾拷问并挑战自己:每天需要大量的创作时间,上下楼梯都要跑起来,把睡眠从7个小时压缩到6个、5个小时,有时还会短一些。可是,妻子却不愿早起,这早餐我做吗?而后,刷碗收拾厨房,这活儿我干吗?我从原来的不干,到有怨气地干,最后升华到快乐地干。日子里不能没有做饭、刷碗、做卫生,我将此看成写作中间的休息;慢慢地,我一边干活儿一边听听课程、背背经典,又将此升华成学习。我突然觉得这种“晴耕雨读”的生活很美好。
人性的弱点,是看到一个人不爱早起,就把人家昨天、去年、上半辈子所有的贡献都给抹杀了,只盯在对方不爱早起,不爱做饭,不爱做卫生上。于是,干活儿的人便愤愤不平——为什么家里的活儿都是我一个人干?这是很多夫妻抱怨的根由。我们忘记了,此时正是锻炼自己、提升心性、提高修为的最佳时机。人的修炼就是把不高兴变成高兴,将不愿意变成愿意,让被动变成主动。这个过程是什么?与自己和解。本来自己干活儿了,付出了,受累了,却让自己的心装满了焦虑、难受和别扭,得不偿失!
与自己和解的最好方法是在家里换个角度看问题:别人不愿做的我来做,别人不愿承担的我来承担。这是家风的高级境界——家长需要从做饭、刷碗、做卫生这些日常而琐碎的家务活儿开始,勇于承担,给孩子做敢为人先、无怨无悔的榜样!
第一次做饭
文/姜哲
炎炎烈日下,我和弟弟坐校车回家。家里没人,我们用钥匙开门进屋后,便坐在凳子上开始写作业。直到我们写完作业,爸妈还是没有回来。弟弟说:“我饿了!”我说:“那咋办?我也饿。”我想找些钱去买两桶方便面,可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毛钱。没办法,我只好打开冰箱,找出了一团冷面。可是,家里没有做冷面的调料,怎么办呢?就煮热汤冷面吧。
我把冷面泡在水里,过了一会儿就解冻了。可是怎样才能把灶坑点着呢?这是我第一次做饭遇到的最大难题。我先把柴火填进去,试着用打火机点燃,结果叶子烧没了,秆还没烧着。我到外边捡了一些柴草枯叶回来,结果还是没点着。这可怎么办呢?我想起爸妈每次都用塑料袋引火,也拿了一个放到灶坑里点燃,但是还没等柴火着起来呢,塑料袋就烧没了。我又找了一些塑料袋,全放进灶膛里,这才点着了柴火。(点燃塑料袋会产生有毒气体,危害健康,污染环境,还容易造成烫伤,建议你和家人以后不要再用塑料袋引火啦——编者注)
点着火后,我在锅里加了不少水,然后不断地添柴。灶膛里火苗很大,水很快就翻花了。我把冷面放进锅里,怕煮不熟,又往灶膛里添了不少柴。煮了一会儿,我掀开锅盖,加了些葱花、香菜等调料,又继续煮,直到锅里的沫子漾了出来,我才确定面熟了。我迫不及待地抓过笊篱,把面捞出来,操起筷子挑了一根,不管不顾地吸溜到嘴里,没想到这面竟然意想不到的好吃!
我和弟弟一人一大碗面,吃得热汗直流。吃完后,我把厨房收拾干净,进屋一照镜子,“哎呀,鬼呀!”我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脸上全是灰,实在是太脏了。我洗完脸,想上炕休息一会儿。我刚上去,又立刻跳了下来,因为刚才柴火放得太多,火烧得太旺,土炕实在是太烫了。
又过了半天,我听见开门声,爸妈拎着一大堆好吃的回来了。妈妈说:“没吃饭吧?看,给你们买的,吃吧!”我连忙对她说:“我们吃完了,我做的热汤冷面,厉害吧?”爸妈听了一脸惊讶,不约而同地问:“烫没烫着?”我说没有。弟弟又补充了一句:“做得可好吃了!”爸妈听了很高兴。
第二天一早,爸妈对我说:“你烧了多少柴火呀?炕这么热,我们一宿都没睡!”我伸了伸舌头,把第一次做饭的详细经过讲给他们听,他们相视一笑。
做饭以解忧
文/马俊
我有个习惯,每当工作中遇到不顺心的事,便会通过做饭疗愈自己。
我的抑郁心情,一般在菜市场采购食材时就开始慢慢消解。当你一脚迈进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那种烟火人间的热闹,会忽然间撞击到你的内心深处,让你感觉:人生在世,很多烦恼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热气腾腾地活着便是最大的幸福。碧绿的叶菜散发着新鲜的光泽,红艳艳的西红柿诱惑着你的眼睛,金黄的南瓜憨态可掬带给人现世安稳的感觉……看着菜市场那些赤橙黄绿的菜,那些作茧自缚的烦恼被一点点抽离了。
回到家,把五颜六色的食材摆到桌上,开始按照预想的菜谱准备——既要照顾到家里每个人的口味,又要有点创意。爱人喜欢酸味的,儿子喜欢辣味的,女儿喜欢甜味的,他们的口味我最清楚,选择什么样的菜品早已心中有数。择菜,洗菜,切菜,这个过程是充实而美妙的,我做这些时专注而安静。芹菜去叶,切段,洗净,装在漂亮的盘子里;西红柿洗净,切成花瓣状,在盘中摆成一朵花;鸡翅用调料腌好,呈现出好看的酱色……当你把各色蔬菜收服,把鸡鸭鱼肉赋予让家人看着就咽唾沫的味道,你会觉得成就感爆棚。
做饭的过程,到这个步骤,我心中的抑郁情绪早已无影无踪。煎炒烹炸的过程,跟写作一样,也是一种极富创造性的劳动。我陶醉在自己的创作中,觉得“胸中有丘壑,下笔如有神”——我对烹制一桌美味佳肴信心十足。调料的多少,火候的拿捏,都要恰到好处。油锅里的“嗞啦”声,仿佛一曲美妙的音乐。只要我按照熟悉的节拍走,一定能烹制出自己满意的“作品”。因为是带着爱和感情去做,出来的“作品”一般都会让家人满意的。
一道道菜肴端上餐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家人夸赞色香味俱全,看着他们“贪婪”的吃相,我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做好了饭,我习惯先不吃,而是面带微笑地先看着家人吃一会儿。汪曾祺说过:“愿意做菜给别人吃的人是比较不自私的。”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能亲手给家人炮制快乐,自己也快乐了。
何以解忧?唯有做饭。对我来说,为家人做一桌美食,让家人吃得熨帖的同时,也驱散了自己的烦忧;在此期间,便觉得无限幸福,其余的都不足挂心了。
做饭那点事儿
文/红笺小语
我总认为,做饭是一种生活态度。
首先,要摒弃“凑合”。常听人说:“懒得做,凑合吃吃算了。”“别麻烦了,凑合吃点就行。”
不行。我就不行。在我看来,吃是万万不能凑合的。就算只是吃一碗酸汤面,那葱花也须切得细致,调料也要放得妥帖。
要明白,做饭其实是一种享受。
在买材料时,这种享受就开始了。周末起个大早,到附近去逛早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鲜嫩生香的蔬果,平时不多见的野菜,全在早市上冒了出来。在这个充满烟火味的地方,穿梭于各种食材之间,内心非常满足,是那种从容不迫的满足,好像我的人生就是为了吃吃喝喝。逛早市的以大爷大妈居多,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定然深谙其中妙处。
做饭须动脑。买菜时,脑子里已在盘算——吃荷兰豆正当时,买一些做蚝油荷兰豆;栾川豆腐平时买不到,须得买一块,凉拌油煎都好吃;茭白下来了,买一束来炒肉……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乃至明日吃什么,都了然在胸。动手开做时更要动脑,何种火候该放何种材料,何时起锅,都得心中有数,否则前功尽弃。
饭做得好不好,与食材关系不小。比如想吃韭菜馅儿饺子,就非得用头茬春韭不可。绿莹莹的叶尖上顶着一抹暗红,白生生的根部也带着一段暗红,那是春日阳光赋予的天分,冒充不来的。拿它和鸡蛋做出的素饺子,给肉都不换!你要给我一把六月的韭菜,对不起,我真做不好,我也不做;做出来没有诱人的香味,只剩熏人的辛辣味。
刀功要好。最简单如土豆丝,太细了没嚼头,太粗了炒不透,要切得粗细均匀。凉面里的黄瓜丝、凉菜里的红萝卜丝,则要尽量切细。切块要大小一致,切片要厚薄均匀。
色相很重要。红黄绿橙紫白黑,要明白怎么搭配才能既漂亮又营养均衡,做出来的菜才能让人食指大动。
最重要的是,要有捧场的人。你做了一桌子菜,没人吃或没人爱吃,有什么意思呢?看着色香味俱佳、满载心意的菜一盘盘失去了光泽,绿的不再绿,红的失了水,最终不得不把它们倒掉,又何苦呢?所幸我碰到了一个极为捧场的老公,总愿意回家吃我做的饭,愿意在我包饺子的时候擀饺子皮,愿意在我忙来忙去的时候打下手,末了还愿意洗盘洗碗收拾残局。
其实饭做得好与否,与经济条件好坏全无关系,而有赖于一种生活信念,看你是否愿意把人生过得有滋有味。我嘛,没钱时吃一碗手擀面或面疙瘩汤,也必得细细做来,面条绝对不会厚薄不匀,面疙瘩汤绝对不会是一锅面糊糊;有钱时也不会大鱼大肉,吃得舒服、吃得幸福才是真理。
充实我的胃 也充实了我的生活
文/文小依
刚刚从校园走入社会的毕业生们都有属于自己的迷茫和不安,有人选择通过旅行来度过自己的“间隔年”,但更多的人迫于生活压力会直接找一份工作,而这工作的第一年或许就成为了人生的第一个门槛。不管是正在经历这一年的人还是过来人,也许我的故事都会让大家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是刚毕业一年的经济学本科生,却转身投入了广告行业,挑战一个陌生又刺激的工作,承受着压力和各种不确定性。我的生活,有情绪,有抱怨,还有自言自语的鼓励。然而这些岁月里有美食,有朋友,有爱。
工作的第一年,最大的变化其实是学会了做饭,并且喜欢上了那种踏踏实实一个人在厨房,慢慢悠悠,仔仔细细做出一餐美味的感觉。
现在住的地方厨房特别小,为此装修房子的时候在百般纠结后还是装成了开放厨房,并安装了诺孚厨堡集成灶,本意是为了减少油烟,让房子干净一点,但是我却因为更加爱上了做饭的感觉。我喜欢做完饭,把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漂漂亮亮地摆满我所有的东西。
在享受厨房种种间,我的厨艺就一点点积累了起来。连我妈都惊叹,说没想到过去连菜场都不愿走近的女儿会变成现在这样。
厨房是一个散发温暖的地方,美食具有温暖人心的作用,无论是给自己,还是给爱的人,用心做好一餐饭,细细地吃下去,让胃感到充实,心也觉得满满的。认识了我的男朋友以后,经常叫他来家里吃饭。他常常感叹说,有一个会做饭的女朋友真好。我对他说,食物是传递爱的最好途径不是嘛?现在他在我的带领下,也开始看着菜谱为我做饭了,看着他在围着诺孚厨堡集成灶在锅里翻来炒去,这种爱的味道是在外面吃饭永远感受不到的。
我的小厨房墙上的瓷砖印有一幅图,图上有一句话:“爱,让我们学会如何照顾自己,如何照顾他人。” 每次洗菜切菜的时候,抬头看到这句话都能激励我。爱让我们有动力变成更好的自己,只有这样我才有能力去爱人,也才值得被人爱。
昨天无意中看了一篇文章,主人公在追寻的那种闪闪发光的生活,那种不为名不为利,而是一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过不让自己后悔的生活,也是我想要的。现在的我,无可奈何地按照世界强加给我的价值观生活着,为了许多毫无意义的事情花费掉我的精力。未来的方向到底在哪里呢?
原本是想激励自己的,不知不觉变成了吐槽,连我自己都觉得不甘心。我唯一能坚持的,就是无论现在的状态怎样,都要好好做饭、好好吃饭,从食物中得到能量,好好去爱人,好好被人爱,用力过好每一天。
灶台间的人生
爱上厨房,不是从今天开始。
好吃,总想着自己也可以会做,而且要可以吃下去。曾经在阳光洒进厨房的午后,按照菜谱一步一步的做过,当看着那些盘中餐时很是满足。也想过去学学烹饪,但是没有成行,仅仅是个想法。
不知道是哪一本书上写到,油烟会加速衰老,会增多皱纹等等之类的,但还是喜欢静静的一个人享受做饭的过程。
会做饭,做好饭,真的不是生存的需要,而是生活的一部分。
有时候也会为一个下午就准备一顿晚餐而觉得不值。觉得时间不应该是这样的耗费,而是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记得,有一个及其郁闷的清晨,没有上班,睡到自然醒,然后磨磨蹭蹭的在厨房里呆了一个早上,然后下午去上班,竟然心情也好多了。把做饭当做一个享受的过程的时候,发现真的很能减压。
还记得小时候学过的课文上有这样的话:村庄的上面飘过缕缕青烟……青烟来自厨房,来自做饭,来自一个家。爱一个家,爱一个厨房,爱做饭,感觉还真的很温馨。再者,好像很多的影视剧小说中,写到一个家的时候,总会出现可口的饭菜,出现锅碗瓢盆,也许有时候的人生就这么的简单,如同灶台间的人生。
从来也不认为也不认同,做饭必须要女人来做,但是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必须要做饭,必须要有一个厨房,一个热火朝天的灶台。
做饭
文/梦中芙蓉
一天上午,我刚才外面跑业务回来,就接到了英子的电话,“你在哪里?”她问道。我说,“我刚回到屋里。”她接着说 :“中午我有空,我想去你家给你做午饭,可以吗?”我急忙答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热烈欢迎呀!”她说:“那好吧,你到公交车站牌前去接我,到哪里下呀?”我说,“就两站地,走着也就十来分钟吧,”她说,“好吧,十分钟后你去那里接我。”
人之常识,女人出门,说十分钟,也要半小时吧,稍微打扮一下自己,也要花不少时间。但我还有点时间收拾自己的屋里,赶忙行动起来,把没有洗的衣服袜子放在一个塑料袋里扔到床底下,把被子整理了一下,然后,把桌子上零乱的东西都搂到抽屉里面,接着拖地,再把没有来得及洗的碗洗一下,最后把卫生间拖干净一些,弄完这些,就飞奔下去了。我到了站牌前,看了一下,发现还没有公交车过来吧,还来得及。正当我放下心的时候,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英子。她对我笑着说,“迟到了吧。”我对她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来不这么早呢!”她又笑着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在附近了,你看,这家就是我女儿上的幼儿园。刚才在门口。”我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英子,她化了淡淡的妆,中分发型,长发温柔地披散在肩上,上身着一件粉红的外套,下穿一条紧身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棕色的高跟皮鞋,身上还散发了一种淡淡的香水味,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小包,更漂亮了许多。她注意到我在仔细地看她,就有点不好意地打趣道,“才几天就不认识了?",我笑着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靓闪了我的双眼!”
她娇羞地地拉了我的手,说,“咱去超市去吧,买点菜好做饭。”我们来到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猪肉,辣椒,青菜,花生米等就回来了。来到楼下,正好遇到房东老婆婆出来扫地,看到我,就笑着大声问:“小张,找女朋友啦?”我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地没作答。老婆婆又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你眼光不错,这个女人很漂亮!”我们俩走楼梯上楼,英子笑着故意问:“老婆婆刚才对你说啥呢?”我乐呵呵地答道,“她夸你长得漂亮!”英子有点羞色地说:遇到不少人,才有人说我长得漂亮。我漂亮吗?”她反问我,我忙说:“当然漂亮了!”她有点小得意的样子。也许,对女人来说,漂亮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是什么才华,财富之类。
走进屋里,她环顾了一下我的房间,幽幽地说:“一个单身男人,屋里收拾的还算干净了!”她又摸了一下我的床铺,说,“你铺的比较薄,哪天我给你买条厚棉垫子来,这样冬天才不会太冷”我急忙说,到了冬天,我自己会买的。你做着休息一下,我先淘米做饭,然后洗菜,过一会你再炒菜,露一下你的厨艺,忙拿了我大学时的相册给她看。我边干活,边与她说话。“你大学的的女同学也不少呀,都很漂亮,为什么不在大学找一个呢?”我说,当时谈了一个,可不在一起,我在北京,她远在西安。”“那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呢?”“唉,一言难尽,说来你不信,她是学美术的,我是一个理科生,谈了几年,也没有谈到一个频道上去,毕业时还要我去西安,可我要回山东。只好分道扬镳了。”她笑笑地看着我说:“还是爱的不够深吧?!”我苦笑地答道,“也许是吧。”突然她静了下来,自言自语道,“爱的深又如何,我还不是从一个自小长大的城市,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结局依然很悲惨。我也沉默不语了。也许女人总是多愁善感,有些事情就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
饭也快煮好了,准备工作就绪了,英子开始开工了。她问,“你会炒花生米吗?”“我说,“炒过一次,还炒糊了,吃起来也不酥脆,不像在饭馆吃的那么好吃。为了不浪费,我倒进米饭里煮咸饭吃了。”她哈哈笑起来,“炒糊是技术不行,不酥脆,那是你炒好就趁热吃了!”我笑道,“不趁热吃还凉了吃,又不是凉拌菜。”她又笑呵呵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炒好的花生米,只有放凉了才会酥脆的!”我恍然大悟!
英子开始教我炒花生米了,她一边操作,一边说,锅不用烧太热,要凉油,油量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适中,然后用铲子不停地翻炒,”她边说,边操作着,不时地回头看着我,俨然像个大厨教学徒呢,过了一会儿,她说:“锅里没有乱磞的花生,颜色变得鲜艳了,就可以出锅了,不要等着花生变暗了再出锅,那就糊了。”我双手端着盘子,她把花生米一铲一铲地往盘子里盛。她又说:“过三两分钟,再在上面撒盐或白糖,稍微拌一下,等凉了就可以吃了。然后,她又做了小炒肉,炒青菜,西红柿蛋汤。
三菜一汤,对我说也很丰盛了。英子忙得热的额头上缀满了汗珠子,我急忙用抽纸给她擦了一下,她还说了声谢谢。忙先让我尝一下花生米。因为我喜欢吃咸口的,也没有问她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就在上面撒的食盐,拌了一下。她用手捏了一颗又大又圆的花生,放到我嘴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等待我的反应,我嚼了几下,真的又香又酥脆,忙说:“好吃,好吃!比大饭店里都好吃!”她笑着很满足的样子,随后她自己也吃了一颗。
对一个女人的赞美,无论她的穿着打扮,或是手艺工作等事情,都会让她很高兴,也增强了自信,有一种成就感。许多男人不会做,或忘了做,或开始做了,后来就忘掉了,代替的是争吵,指责甚至是挑刺。我开始学着做好,后来就渐渐地忘掉了,也换成了争吵与指责。写到此处,我竟不自主地流下了泪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素手为谁做羹汤
文/蒋波
周末包饺子,我买菜摘菜、和面揉面、擀皮,然后手指迅速灵活地捏几下,一个个皮薄馅多的饺子便做好了,如此一气呵成连贯娴熟的动作,让儿子简直看呆了。饺子下锅盛盘,儿子赞不绝口:“老妈真棒,不用我们帮忙就可以吃到美味饺子了!”儿子的赞美让我想起了初学做饭的情景。
那时的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十指不沾阳春水,对炒菜做饭一窍不通。后来离家在外工作,一直在食堂或饭店吃饭。谈恋爱时,男友说他不爱吃外面的饭菜,特别怀念母亲包的水饺。为了满足他的愿望,我在宿舍购置了简单的锅灶,试着包水饺,想给他个意外的惊喜。我笨手笨脚地拌好馅,学着母亲的样子弄好饺子皮,尽管一个水饺包好要费半天劲,但我还是干得兴致勃勃。男友知道我对他的心意后十分感动,一边吃一边赞叹,说我的手工水饺让他吃出了家的味道。那以后,我们经常自己下厨,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清炒黄豆芽我们都吃得津津有味。就这样,我爱上做饭,不再怕麻烦,洗手为君做羹汤。
和男友结婚后,我成为真正的“煮妇”,煲粥熬汤,蒸馒头包包子,炒菜炖肉,都慢慢学会。父母会怜爱地望着我,然后嘀咕一句:“女儿真的长大了,什么都会做了呢!”尽管有时候我会切到手溅到油,手和胳膊伤痕累累,但看着丈夫和儿子狼吞虎咽地吃着我做的饭菜,我的心里极为满足。
韶华飞逝,父母老了,做饭也没有以前利索。节假日,我买好菜回到父母身边,为他们包水饺做面食,或是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看着炉子上炖的一锅排骨。尽管父母一再让我歇歇,可我还是执意做饭。多少年了,父母不辞辛苦为我做饭,现在我学会了,怎能还让父母操劳呢?看着父母心满意足地吃着我做的饭菜,我觉得所有的劳累都是值得的。
烟火红尘,素手为谁做羹汤?为家人,为亲人,为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那浓浓的爱深深的情,皆在精心烹制的佳肴中。
生活的态度
文/小姜
半夜突然想起来写篇关于“态度”的一点文字。我说的“态度”就是对于生活的态度。
这两天过年,也不用忙雅思考试了,忙了一年考试的事,什么爱好都不能做,不能烘焙,不能刻橡皮章,不能每周准点去电影院看电影,放假不能去旅游,朋友找不能去吃饭,决定不再考雅思之后,突然时间就空下来了,又能捡起来这些业余爱好了。也正赶上过年放假,身边基本上除了同专业的大学同学,朋友圈里的其他朋友也都放年假了。大家都纷纷晒合影啊,晒年夜饭啊。因为没有什么亲戚可以串,就在家专心琢磨做吃的。大初一的晚上就突然想吃春饼了,也没有个春饼店开门,和我爸一商量,就琢磨着自己在家烙。第二天,大年初二的早上就起来跟我爸开着小车去买了点菜。其实我不会烙春饼,我甚至不会和面。虽然包饺子的几个步骤里我可以揪剂子也可以擀皮啥的,但是我唯独不会和面。打开菜谱软件就开始搜怎么做春饼,然后就上小阳台拿出面粉,烧上水,跟着方子上写的也一步步做出来了。做出来了当然摆好盘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拿手机消毒,拍一张,发到朋友圈。好久不发一条朋友圈,一发,各路妹子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就在底下疯狂点赞留言。总共分三类留言,第一就是夸我厨艺,第二就是表示看着好吃,第三就是表示纷纷想吃。
其实我平时在微博有开自己的做饭的话题,有功夫研究没做过的菜式就做一道然后晒图片到话题里,有认识的博友互相探讨一下增进厨艺。不爱晒在朋友圈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让大家觉得我是在“嘚瑟”,就是表达自己的一种生活态度。什么生活态度,就是我想吃我喜欢吃什么我知道自己动手做,不等着父母做给我,我能独立完成我想做的事的态度。
去北京实习前我刚开始学着做饭,在那之前也不是不会做饭,但是厨艺仅限于饿不死的状态,就是能炒个蛋,炒个基本的菜什么的,爱吃的东西基本上是等着爸妈在家做。后来去实习,也没有人给做饭了,算是正正经经的开始做饭。周六日的早上比室友早起一点,下楼去溜达买个菜吃个早点,中午正经的做一顿自己想吃的,不对付自己,也不依赖外卖。在家的时候过生日都是吃长寿面的,家里父母给做一顿。在外面实习的几个月正赶上我生日,头一天已经琢磨好要给自己做一碗长寿面吃然后再去上班。已经买好了材料,早上也比平时早起了,钻研好了菜谱就动手做了,结果非常好吃,自己做的什么都觉得是最好吃的。后来回家也给我妈做,我妈都承认比她做的好吃,每次都要我做。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就是饿了我不再等着我妈给我下面,我自己就可以去厨房给自己下。
很多妹子总是嘴上说着想吃这个想吃那个,但是却是等着别人做好了,如果没有人做就不吃了。很多时候不仅是做饭这件事。有时候一个妹子嘴上嚷嚷着想去哪里玩,但是在寻遍一圈发现没有同行的人了的时候就放弃这件事了。很多时候遇到这样的时候,我选择自己收拾行李买票出发。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有没有同行,不管有没有人陪伴,就主动的完成,不要老是像一只嗷嗷待哺的永远长不大的雏鸟,好像没有自理能力一般。是心理上没有自理能力。
我一直发我做饭的话题,不管做的好不好都要晒一晒,就是想要分享这种生活态度。
一碗面的距离
文/胡佑志
父亲是个朴实的农民,印象中总觉得父亲做什么都显得笨手笨脚。修了新房,父亲不会使用家用电器,只得在厨房中修建了一个柴灶,以供父亲做饭之需。做饭一开始,满屋都飘着柴火的烟气,还有呛鼻的难受,时间不长,洁白的墙面就被熏得四壁漆黑,像涂上了一层墨炭。无奈之下,只好给父亲买了电饭煲、电炒锅之类的东西。
刚开始,父亲不知电饭煲如何使用,我便仔细地给他讲解,示范,米放多少,水应掺多少,要将按键调到煮饭的位置,再接上电源。父亲似有所悟的连连点头。可是有一次,我忙着炒菜,父亲自个儿去蒸饭了,等了半天,不见饭蒸熟,我去一看,结果电饭煲显示还处于保温状态。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蒸饭的时候,一定要将按键调到煮饭位置才行。
电视是最老的款,现在基本处于淘汰的那种,我先将电视打开,把遥控器放在他手上先让他观摩一下,接着再教他如何选台、调音,还告诉他如果坐在床上看节目,只需遥控就行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就是油盐不进。我只好说:“算了,我给你选个台,你只需开关就行了。”
那天,周末回家,正值中午,看见父亲在厨房做饭,问母亲吃点什么。母亲说:“今天中午就吃豌豆苗煮挂面。”父亲问母亲:“先煮面还是先煮豌豆苗?”我听了,对父亲说:“爸!让我来煮,我少有回来做饭给你们吃,你和妈品尝一下我煮的面条吧!”我将煮好的面条端到父母手中。父亲喃喃地说:“我怎么那么笨呢?连个面条都不会煮。”
之后,只要有空回到家里,我就给老爸煮一次面条。因为我觉得,对父亲的爱,就是一碗面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