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文章
父母文章(精选20篇)
感谢有你
文/李乐
我们来到这世上,首先需要感恩的就是我们自己的父母,十月怀胎,含辛茹苦的将你抚养成人,父母,是我们梦想起航的引领者,圆梦路上,首先就得感谢父母。
世上最大的恩情,莫过于父母的养育之恩。值得我们用生命去珍爱,用至诚的心去感激,用切实行动去报恩。
“羊有跪乳之情,鸦有反哺之义”。而人也应有尽孝之念,莫等到欲尽孝而亲不在,终留下人生的一大遗撼,要想将来不后悔莫及,从现在就要从身边的小事去感恩父母,回报父母。 回报也不一定非的是物质上的回报,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情感上的。就算是远渡重洋、留学海外,我们时刻要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正如世纪老人巴金所说:“我是春蚕吃的桑叶就要吐丝。”春蚕付出了,也获得了,得到的却是人们的赞美与钦佩。
曾记否,父母将你我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因为我们是父母手心里的宝;曾记否,父母把无私的爱奉献给了我们,因为我们是父母的结晶,是爱的延续。
曾记否,你讨厌父母的唠叨,无意间,你和父母之间产生了隔阂,可是总要等到失败后,才知道父母讲的都是金玉良言。曾记否,翅膀还未硬的你,却想摆脱父母,展翅飞翔。可是总要等到自己受伤后,才知道父母的怀抱是最温暖的避风港。
如果说父母是我们的启蒙老师,那领我们上路,教导我们做人,让我们学习那渴求的知识的老师,更是我们圆梦路上应该感恩的人。 有人说,师恩如山。我们的点滴进步和些许成绩全部凝聚着您辛勤的汗水。您像航船,领着我们驶向知识的海洋。您像辛勤的园丁,每天给播洒知识的雨露,滋润我们这些小树苗。您,无论是失意还是快乐,您用心发出的光芒将永远伴随着我们。老师,您为什么一无所求?您本不用熬夜批阅至深夜,不用撑着疲惫的身体向我们微笑。
老师啊!您是建筑工人,我们是砖,是您用汗水把我们砌成房子。老师,您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业绩,然而您为了我们的成长不知放弃了多少个休息日,熬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您就像是一支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您在用一生的心血培养我们这些花,老师就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老师为我们圆梦路上,照亮了明灯,为我们指引前进的方向。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感谢身边每一个曾帮助过我的人,是你们,为我的圆梦之路,披荆斩棘,是你们,让我的前路不再困惑与迷茫,是你们,让我找到前进的方向。圆梦路上,感谢有你。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依然会珍惜。
挽留
文/牛洁
父亲千里迢迢来到邢台,为的是看望我这个多年未曾谋面的女儿。我为此而深感愧疚!于是,我想借此机会,留父亲在我家多住些时日,以便于我对他好好尽一尽做女儿的孝道……
父亲患有腰椎间盘突出症,不能睡软床,为此,我就在客厅的电视柜和茶几之间,专门给他安放了一张硬板床。这样,一来解决了父亲睡软床腰酸背疼的问题,二来也便于喜欢看电视的他,躺在床上就能看到电视。
为了方便父亲,我无意于家里的整洁,我把茶几“布置”成了一个功能齐全的“纳物”柜。在茶几上盛放着的都是父亲需要用的东西,其物品的“丰富”程度,绝不亚于一个杂货铺。
每天晚上,在我陪着父亲一起“共享”他喜欢的电视节目之时,为了让父亲感觉到我对那些节目感兴趣,每逢广告时段,我就刻意和父亲聊电视剧剧情的发展和走向,或者很“虔诚”地向父亲“打听”在《星光大道》之类的综艺节目中,某某拿的是什么名次。而这时的父亲,总会兴致勃勃地有问必答。从他的表情中,不难看出那种“被需要了”的满足感!
那几日,我家的饭桌上多了父亲喜欢吃的腌咸菜、花生米、炖猪蹄……而几乎被我已经淡忘了的家乡的黄糕拌豆腐,也因父亲的喜好而成为我家隔三差五的主食。
就老人们而言,回忆过去就是一种享受,无论是喜还是悲。于是,我就利用茶余饭后的时间,故意老话重提,从而再次和父亲一起重温过去的那些人和事……
只要回忆到过去,父亲的谈兴就会特别的浓。他会滔滔不绝地讲述那些原本已经应该尘封了的往事。忆到开心之处时,父亲就会笑容满面。忆到伤心之处时,父亲又会老泪纵横。
为了能多陪陪父亲,尽可能让他少一些寂寞,我不去参与朋友之间的任何应酬和聚会。一向不善甜言蜜语的我,为了哄得父亲高兴,竟也对父亲说了一些嘴上好似抹了蜜般的好听话——“爸,我知道你在我家闷得慌,让你受委屈了……”“每天只要我想到下班之后有你在家,我的心里就会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一个人的年龄无论大小,能有父母陪着,那确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父亲每次听了我的这种“真情告白”之后,倒也乐得喜笑颜开。
就在我暗自窃喜父亲因我的“热情”和“周到”,以及我那“艺术化”的挽留,而最后终于能够踏踏实实的住下来的时候,父亲却言里言外的流露出了他想回去的意思。他说:“我再不回去,可能就会生病了……你现在还不懂,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就会明白了!”
父亲的这番话,忽然之间让我懂得了他现在那种“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的心情……
年届七十的父亲,从事了多半生的文艺工作,直到现在,他还是我们那个小城里老干部活动中心的组织者。而平时街坊邻居谁家有需要书写买卖文书之类的事,也少不了请他帮忙!在父亲的生活圈子里,年事已高的他,是一个大忙人,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为此,在家时的他,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是充实的!
而今天,我把父亲“强”留在自己的身边,去关心他,去照顾他,让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那貌似是在孝顺他,是在让他享清福,实则是,我只顾及到了他的衣食住行,而忽略了他的精神需求。我的那种“盛情款待”,我的那些“千方百计”的挽留,对父亲而言,那无异于是给他的身心造成了一种变相的束缚,是给他平添了一道无形的精神枷锁,是阻隔了父亲平日里所拥有的那份快乐心情的来源。
“茅塞顿开”后的我,怀着一种恋恋不舍的心情,安排父亲“打道回府”。
通过这次对父亲的“盛情挽留”,我终于真正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孝敬父母不能自以为是,更不能勉为其难。知父母所想知,给父母所想要,并且切实做到尊重他们的个人意愿,才算得上是真孝、诚孝。切不可以己之一片孝心,而忽略和牺牲了父母自由生活的权力。在我们的父母还能走能动的时候,让他们随心所欲的,就像还年轻着的我们这样去生活吧!——给我们的父母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空间。
有一种爱,无法回报
2005年7月29日,那个流火的日子,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摧垮了姐姐,带走了姐姐。姐姐走了,她走完了自己短暂的34个春秋。她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如院前她亲手栽下的夜来香。
我跪倒在姐姐的坟前失声痛哭。从此我只能在追忆中,回味姐姐对我的爱……
儿时的我从来不叫她姐,在父母面前叫她“妹妹”,只因她没我高,没我聪明,又瘸着腿。背着父母我叫她“跛子”。
姐姐大我五岁,她出生那年,父亲承包了镇上的机砖厂,天天泡在厂子里,母亲则独自管理家里五亩责任田,整日忙于农活。姐姐两岁那年,60多岁的奶奶带着她到父亲砖厂去玩,她的右腿被掉下来的砖坯砸断了。姐姐日夜啼哭,可是奶奶怕儿子媳妇责怪,没有说出真相,粗心的父母又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无暇顾及姐姐,等他们发觉时,却又因庸医误诊延误时间,导致姐姐的右腿骨骼错位,从膝盖以下部分长成畸形,大腿和小腿弯曲成弓形,肌肉萎缩,站着的时候右腿总像鸭脚板缩着,由于左腿太长,走路总是一摇一摆的,那姿势实在太丑。
爸爸妈妈对自己的粗心痛心疾首,他们一直很愧疚,对姐姐特别偏心,每次都把特别好吃的东西留给她,每个新年姐姐总有最好的新衣服,爸爸每次去外地回来带给姐姐的礼物总是最多的,而我总是穿她的旧衣服,我的礼物总是几个吃厌的棒棒糖,或者是便宜的头绳。农活出来了,爸妈从来不让她下地,总是逼着我到农田去帮忙。
姐姐乖巧温顺,特别听话,而我属于磨娘精那一类,粗嗓门,倔性子,小心眼,特别惹祸。我总是欺负姐姐,她胳膊上的青紫总是此消彼长。有一次因为抢姐姐用竹篾编的扇子,我用铅笔把她的手心给戳出了血,鲜血直流,妈妈回来后用细荆条猛抽我的腿。我跳着脚说:“打呀,打呀,都打成跛子,才好看?”爸爸回来恰好听见后半句话,又重重地给我一巴掌,我的脸顿时肿得老高。拖着被母亲抽疼的腿,捂着被父亲打疼的脸,我一句话不说,狠狠地瞪着父母和姐姐,小小的心里充满了仇恨的种子。我咽不下这口气,日夜想着报复。可是我的报复实在太狠了点,不久后的一次争吵,我居然把她的胳膊拉脱臼了。她疼得缩在屋角哭个不停,而我却还以为她是装的,想都没想就到外边玩了,爸爸回来了才把=姐送到医院。医生狠狠地骂爸爸:“你们心真是太狠了,居然下得了这样的毒手,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再晚会儿,胳膊都要废了!”
爸爸脸色铁青背着姐姐回来了,我知道自己闯祸了,躲到了隔壁伯伯家。我听见姐姐的哭声,父母的叹息声。妈妈来找我时,我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后来妈妈强行拖我回去,我死死攥着伯伯家的门框不走。爸爸又拿着荆条来教训我了,边抽边骂:“叫你躲,我怎么生了个这么狠心的丫头?”
面对父亲的鞭子,我的倔性子又犯了,刚刚升起的一点对二姐的悔意又烟消云散了,干脆不躲不藏,任由父亲处罚。母亲夺下父亲的荆条,搂着我哭起来。“小冤家,你怎么这样对待你姐姐?”我依然一言不发。那时侯我七岁。
就在那年九月,妈妈把我送到了一所寄宿制小学,一个月才接我回家一趟。在那儿,我收敛起了野性,很快喜欢上了学校的生活,我逐渐学会了怎样和人相处。只是一回去,妈妈防我像防贼一样,随时都把我和姐姐隔离开来,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兴趣欺负姐了。我喜欢上了画画,我喜欢带着画板到野地里玩,看隔壁伟子哥捉鱼,和他们一起挖红薯,捉蚂蚱。我觉得姐越来越难看,越来越矮。在我眼里,根本没有她,我躲她还来不及呢。对我的冷漠,姐姐却毫不在意,每次都会讨好地拿来一本书,要和我比比谁识的字多。我对她当然是不屑一顾,理都不理。
对于家和姐姐我始终保持着那种陌生的冷淡,那种冷淡像春天的野草,随着我年龄的增长,疯长着。我从来不和她一起出门,更不肯陪她上街,偶尔有同学来问起姐姐,我总说她是妈妈从河边上捡回来的,和我没血缘关系。对于她和父母的亲热我始终冷眼旁观。如果不是家境的突变,姐姐是无法走进我的心灵的。
我读高一那年,父亲的砖厂因经营不善倒闭了,欠了一大笔三角债,每天都有讨债的人,为了还债,父亲铤而走险,被迫跟着伯伯去遥远的山里淘金。我们一下堕人绝境,家中光景一日不似一日,母亲每日以泪洗面,体质急剧下降,原有的哮喘病加剧了。苦难面前,我突然醒悟到,我是唯一能支撑这个家的人,我悄悄地离开学校,到附近的机械厂上班了。就在上班的第三天,姐姐突然蹒跚地出现在厂门口。“你怎么来了?又来出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我可没招惹你。”我换上了一副冷漠的口气。“究竟谁在丢丑?居然好意思问我?”姐姐不甘示弱。我吃了一惊,第一次正眼看着二姐,她的眼神虽然很忧郁,有一种抹不去的落寞,但是没有了我记忆中那种怯懦的光。
“老师打电话来,说你已经离校三天,马上回学校去?"不,我不回去。”
“跟我回学校!”姐姐逼视着我,再不多言。
我们就那样对峙着,沉默着。可是我心里最柔软的角落被什么融化了,我第一次屈服了,跟着矮我一头的残疾姐姐回到了学校。那以后每个月姐姐都按时给我捎生活费来,每次她总是捎信来说爸爸又寄钱回家了,厂子又追回一笔钱了,又换掉一笔债了。我安心地呆在学校。
一个漫天飞雪的周末,我悄悄地回家,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推开家门,我发现姐姐正跪在屋里编笆笆(我们这儿的一种以竹代木的工艺),她的身子在严寒中瑟瑟发抖。我看见了她的手,那双手长满冻疮,破皮了,用纱布缠着,血水渗出来纱布都湿了,手指头足足比常人的大一倍,个个像红萝卜。拉着姐姐的手,我泣不成声:“姐姐,你怎么这样苦自己?""我很喜欢做这个,每个笆挣九毛钱,每天编十个,能挣九块饯。”姐姐兴奋地说。
编笆笆是很苦的活,对姐姐而言更是这样。因为腿残,她只能跪着或坐着干活,时问一长,腿就麻了,还有好些细篾丝扎进肉里,手也会起很多茧,晚上钻心似的痛。春秋季节还好点,冬夏就太苦。夏天太热,因为长时间蹲着,姐姐的身上长满痱子,尤其是腋窝,大腿、乳房。冬天就更坏,冻疮总是在姐姐的手上疯长,旧疮未好新疮又至,整个冬天她的手都肿得像馒头。
就那样,靠着姐姐的血汗,我完成了高中的学业。当我收到华东工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时,爸爸已经淘到一小笔金回来了,我们还清了所有的债,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我大学毕业时,姐姐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姐夫是邻村一个大她十多岁的小伙子。是工作还是考研究生,我颇踌躇,凭心而论,我想继续读书,可是一想到父母年事已高,我又拿不定注意。当我打电话征求姐姐意见时,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说:“还是考研究生吧!爸爸妈妈有我呢。”因为姐姐的支持,使我能够继续深造。
研究生毕业后我又忙着工作,忙着职称,接着又投入了一场如火如荼的爱情,别说照顾父母,就是连家也没回几趟,那天,当我惊闻噩耗,携带男友回乡奔丧时,往日瘸着腿,微笑的落寞的姐姐已经变成了一掊黄土。山凹里多了一座孤坟,我的心里多了一处永远的伤。
此刻,在寒气袭人的冬夜我枯坐书斋,写着给姐姐的文字:姐姐,虽然您从来都没有计较我曾经对您的欺负和伤害。但我期望您能原谅我的自私。其实那时侯,我只想象着毕业后找个好工作,赚很多钱,回报辛劳的父母,回报替我尽孝多年的您。可是我没有想到父母身体会垮得那么厉害,耗费了您那么多精力,也没有想到家庭经济那么拮据,您一个残疾人维持这样一个家是多么不易,我更没想过您会走得那么早。如果有来生,我做姐姐,您做妹妹吧?姐姐,您可听见妹妹来自灵魂的忏悔?
如山的父爱母爱
文/雨海泪
世界上没有不称职的父亲,有也只是不称职的儿女——题记。
窗外下着零星的小雨,再也没有夏日的酷热,这场秋雨结束了整个夏季,告知人们秋已悄然到来,下课了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感觉有点冷,心里空落落的,突然想到了在那个遥远小村庄的家,家里的“秋”一定很盛,大片的花生穿上了黄色秋衣,大片的玉米怀里紧搂着一生的收获,道旁的树也在用自己金黄色的叶子来庆贺这个丰收的秋,还有还有那最令我想念的父母,也在这个秋的土地上辛苦劳作吧!
晚上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这是回校后第一次往家打电话,电话响了会才接通,原来是母亲和父亲在盖摔好的花生,家里也在下雨,妈说昨天是父亲的生日,她说我还记得吗?我想说忘记了,可是即将出嘴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我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用什么话语还能挽回自己对父亲的亏欠,在没有一种语言能减少自己内心受到的自我谴责,昨天哪怕自己的一个电话,也会让父亲倍感欣慰,那是这是我作为儿子应该做到的,可是对于做儿子的我如此简单的事对于父亲来说他可能等了整整一天到最后变成奢望。
家里的地不少都是父亲和母亲承包的,他们岁数也不小了,也到了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的时候了。可是自己还在上学,哥哥工作也不太尽人意,父亲母亲还是闲不下来,还得脸朝黄土背朝天。
父亲的爱像山,母亲的爱像海。
山之重无法称量,海之深无法计量。如果能用一个词来超越极限那肯定是父母给我的爱。曾想补偿父母对我的爱,可是突然想明白就算自己穷尽一生也是不能偿还的起的。爱之生养之恩,爱之保护之恩,爱之担忧之恩……父母给予我的爱如山一样沉重,而自己“回报”的爱却轻轻之如鹅羽。
父亲是名教师,一生执教,从未言悔。我在这里向生我养我的父母说一声你们辛苦了,我知道自己的一句辛苦了,什么也代表不了,但是我还是想说。
父亲儿子在这里给您拜寿了,生日快乐,今天也是你的节日。节日快乐!
如果你身在他乡,如果你也好久没有给父母打电话,那请你拿起电话哪怕就是几句问候,再哪怕就是向父母报个平安,也会圆了父母在家久久等候你梦。
昨天父亲生日,八月十二,我要记住这个日子。
幸福
文/小菜
幸福,是偎依在妈妈温暖怀抱里的温馨;
幸福,是依靠在恋人肩膀上的甜蜜;
幸福,是抚摸儿女细嫩皮肤的慈爱;
幸福,是注视父母沧桑面庞的敬意。
幸福是什么?
幸福是一个谜,你让一千个人来回答,就会有一千个答案
鸡缘
文/吴兴华
我做梦也没想到,37年前能够走出大山去当兵,回乡拥有一份让父老乡亲羡慕的工作,这得益于那年家里被盗的一只大公鸡。
1981年11月中旬的一天,我从茶场收工回家,父母和弟弟、妹妹走亲戚未回。那晚独自看书,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到天亮都没听见熟悉的公鸡报晓,却被门外“咚咚”的捶门声给震醒了。门外的爷爷一边捶门一边大声呼喊:“华儿快点起来,你家的大公鸡被小偷偷走了!”
我赶紧打开门,爷爷十分着急地告诉我:“天麻麻亮时,你舅妈瞧见一人提着一只大鸡公从院子跑出,朝着公路往街上方向去了,你还不快点去追。”
我一路小跑追到街上,从下街找到上街,找了所有的街市,哪有我家大鸡公的踪影,累得我满头大汗。寻找无果,返回到公社大门外街口时,恰遇村上的民兵连长,他把我拉到一边,问我今年多大了,想不想去当兵。我连忙告诉朱连长“快满十八岁了,想去当兵”。于是,朱连长带着我疾步来到公社武装部,找到魏部长说明了我的情况。魏部长见我很结实,又有高中文化,欣然同意,让我赶紧填了一张体检表,催我赶快到区武装部体检站。我把丢失公鸡的事儿抛在了脑后,一门心思一关一关接受检查,到下午两点多,终于顺利通过了最后一关的总检。
回到家里,走人户的父母已经回家,见二老没有责怪我,心里堵着的石头也落下了。当晚,我把考兵的事告诉了父母。父亲没有言语,母亲叹了口气说:“我们家没有背膀子(背景),考了也白考!”我也没抱多大希望,仍然往返于家和茶场之间。
十一月最后一个傍晚,下着鹅毛大雪。我从茶场回到家门口的院坝,眼尖的妹妹欢天喜地跑出屋:“哥哥你考起兵了,哥哥当兵了!”并将盖着红红公章的入伍通知书递到我手里。那刻,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能够考上兵,去外面闯世界。我久久盯着久盼而陌生的入伍通知书,任凭天上的雪花飘落,任凭河沟吹来的阵阵寒风刺骨,心里却已透出阵阵暖流。
一进门,平时少有的肉香便扑入鼻腔,母亲正切着我过年时最爱吃的猪头肉,顺手送了一块在我嘴里,脸上写满了灿烂的笑意。父亲从门外回来,头发上还有一层没有融化的雪花,手里提着一瓶红高粱白酒高兴地说:“今天是咱们家华儿的大喜事,今晚上父子俩破例多喝两杯!”住在上院子的爷爷奶奶听说我从茶场回来,也赶忙来到家里,家中顿时平添了少有的热闹。晚饭间,从不沾酒的爷爷、奶奶和父亲一道,与我第一次碰杯,祝贺我考上解放军。
十二月六日是新兵集合的日子,那天早上大队组织欢送,远房的支部书记舅舅给我戴上大红花,一队敲锣打鼓的乡亲送我到了乡武装部。
第二天来为我送行的只有九岁的弟弟,我们没有像大人一样对话,他只是紧跟着车身,踮起脚尖盯着我挥着小手,示意“哥哥慢走,一路平安”。身旁一起参军的同乡,有的突然放声大哭,而我只是望着弟弟挥手告别。汽车路过我家附近的石桥时,爷爷奶奶、父母和妹妹早已站在桥栏边,不停挥着手,喊着我的乳名。我站在车厢边挥着右手,喊着“爷爷奶奶再见,父亲母亲再见,妹妹再见”。直到汽车转过一个大山弯,看不见老家的石桥了,但我还听得见对面大山传来的亲人呼喊声……
今年端午节回老家看望父母,二老喜上眉梢,父亲喝了一杯酒,又开始唠叨,说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全靠我们家那只被盗的大公鸡。
一直以来,我心里都装着大公鸡牵线搭桥的往事,也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
带上爱启程
文/王国梁
大年三十,我带着爱人孩子回老家过年。母亲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要让我们在家里多住几天。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电暖气是新买的,被褥也都是新的。每次回家过年,我们都会享受这样的“贵宾待遇”。
从大年三十到初五,一家人沉浸在团聚的喜悦中。母亲把年前就准备好的各种食材统统拿出来,每顿饭都要热火朝天地煎炒烹炸一番。餐桌上,一家人举杯同庆,浓浓的亲情弥漫着。我拿出相机,为家人拍照,父母被簇拥到中间,脸上笑开了花。
这几天和父母一起聊天,他们问起我的工作,听说我事业上小有成就并被外派学习,他们特别欣慰。父亲语重心长地说:“我和***身体都还好,不用你操心。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工作。干好工作,才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父亲的话,让我想起小时候他教导我好好学习的情景。
欢乐的时光总是太快,转眼我们要回城了。孩子舍不得离开,撒着娇说:“我最爱吃奶奶做的饭,还没吃够呢,我不想回去。”母亲看了我一眼,几乎是带着央求的口气说:“再多住一天不行吗?”我心里不由一酸。一年中,我陪父母的时间太少了。母亲见我面露难色,叹口气说:“回去吧,马上就要上班了,好好准备准备。”
大年初五早上,我们启程。母亲忙了起来,里屋外屋转个不停。我知道,她又要收拾家里的好吃的给我带上。每次离开家,母亲都会把我的行囊装得满满的。从我15岁离开家去外面上学,一直到后来在异乡生活,她习惯了这样做。
母亲装了一大兜,有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年糕,有女儿爱吃的糖醋排骨,有母亲攒的鸡蛋、种的花生,还有父亲灌的香肠,把车厢都塞满了。我们的车发动了,渐渐走远,而两位老人仍然站在门口目送着。女儿看着车上的一堆东西问:“奶奶给咱们带了这么多东西,都是什么呀。”我感慨地说:“你奶奶给咱带的呀,都是爱!”
是啊,满满的、沉甸甸的,都是爱。带上父母的爱启程,前方将是一路温暖。
父母是我们永远的牵挂
文/心灵的巷湾
是什么让我如此留恋这个美丽的世界,是你们——我的亲人。
我一直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记得我曾经这样劝说别人,世界上能让你留恋牵挂的人是最爱你的亲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不能没有亲人。而现在我仍然在思考这个同样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得为爱我们的亲人留下点什么,或者让爱我们的他们少些担心多些快乐的回忆。
究竟亲情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呢?我想亲情对我来说就是我们生命的一个支点吧,没有他们的存在我想现在我不定躺在那个荒山野岭。亲情也意味着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们做事得为他们着想,即使是死也要考虑下他们的感受,我说过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伤害无辜的人,尤其是关爱我们的亲人。
现在习惯了都市生活的我们,也许很少打个电话给我们的父母去嘘寒问暖。但是据我的亲生体验,不管你跟你父母的关系怎么的,你永远是他们心中的牵挂。他们惦记的永远是“我们”。
现实的社会永远都是充满着挑战,当身心疲惫的我们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家”的时候。那时的我们多么期待有个依靠,此时此刻,我们都会想到自己的父母。因为那儿是我们永远的心灵港湾,在那我们可以抛弃一切,不被现实的烦恼所困扰。在那我们可以尽情的倾诉,烦恼也随着这倾诉而远离我们。
有哥如此
文/张香君
小时候,哥哥是个调皮鬼,上房,爬树,翻墙头,领一帮孩子东窜西跳惹是生非,衣服常开线鞋子常咧嘴,脸上从来就没干净过。父母气,邻居厌,除了小孩子们拥护他,再就是我这个妹妹崇拜他了,因为每次看到我抹着眼泪鼻涕从外面回来,哥哥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去找人打架,吓得那帮淘气包子们再也不敢轻易惹我哭鼻子。每每如此,我就骄傲得小脸一歪,两只没擦干净鼻涕的鼻孔冲天了。
哥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结识的第一个玩伴,教我各种有趣的游戏,洗扑克牌,做弹弓,叠飞机,弹玻璃球……背着母亲领我参加他们男孩子的“战斗”,把我的两个小辫子挂扯得像个毛张飞。快回家了才看到我不成样子,赶紧胡乱给扎上,一个朝左一个朝右歪歪着,我咧着缺一颗门牙的嘴幸福地傻笑。
有哥哥的家必定是快乐的,他喜欢把我逗哭再把我逗笑,把从父母那儿分得的糖果点心吃一半留一半,什么时候我使性子哭鼻子了,就变戏法似的拿出来诱惑我,让我追着他跑个三五圈再停下来一起分吃。有哥哥陪伴的童年好快活,一路说着笑着闹着就长大了。
长大的哥哥既精明又沉稳,长大的我有了心事,父爱威严不敢冒犯,母爱仁慈不忍冲撞,理所当然是要说给哥哥听。我说完事一甩手“俺困了睡觉去”,而哥哥还在想着第N个主意帮我打发遇到的问题。在妹妹心里哥哥是无所不能的,是除了父母以外唯一可以放心依靠的人,甚至,连我出嫁的嫁妆都是要哥哥帮着精挑细选的。
这一生,哥都跟着呢!谁都可以对我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谁都可以有理由嫌弃我丢弃我,只有哥哥不可以,因为他生来就是做妹妹的保护神的,他永远在妹妹随时就能找到的地方,看着我的悲欢,呵护我的脆弱,宠溺着我的坏脾气,听凭我的耍赖取闹,怜惜我的无知傻气,心疼我的冒失莽撞,“别怕,有哥呢!”
今生没有哥哥,但是周围有许多这样的哥哥,一路牵着弟弟妹妹们的手,一路说笑一路打闹,一路护佑一路担当,旗帜般招领着弟妹们走过四季走过风雨,走出一生浓得化不开的手足情深。我相信,我若有哥,亦当如此。
我们家的幸福生活
文/韩太存
我的父亲和母亲今年都是70岁,1949年出生,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同龄。
记得小时候,我们家里穷得叮当响,一家五口人住在三间土坯房里。土坯房的墙上贴着一圈圈牛屎,房顶上铺着茅草,一到下雨天就漏。家具就几样,样样都简陋无比,粗糙不堪。一张方桌,四条长板凳,两张床,还有个八字柜,一个木头箱子,仅此而已。粮食也不够吃,一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向人家借。一年到头,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见到肉。穿的衣服,都打着补丁……
后来,责任田承包到户,日子才慢慢好起来。我们家分到了五口人的田地。父母干劲十足,忙完田地里的活,回来又兴菜园,养牲口。一进腊月里,吃完腊八粥,就开始忙过年。做年粑粑、打糖、做豆腐、杀年猪、打年货。要做两担米的年粑粑,放在一口大缸里用井水养着,可以吃到来年的三月三。腊肉腌一小缸,能吃到第二年的端午节。还把裁缝请家里来做衣裳。双河街上那一对父子裁缝——老刘裁缝和小刘裁缝,挑着两台缝纫机来到我家,在堂屋里一做就是好几天。上世纪80年代中期,父母把我家那三间土坯房推倒了,在原来的地基上新盖了五间大房子,墙还是土坯,但房顶上铺的已经不是茅草了,而是灰瓦。家里宽敞多了,也亮堂多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可以留下来多住几天再走了。父亲还砍了门前屋后几棵树,亲自动手,拉锯子,推刨子,边打边学,给家里添了好几样家具。
上世纪90年代初,村里有年轻人开始外出,南下深圳、广州等地打工挣钱,腰包渐渐鼓了起来。我的两个姐姐初中一毕业,也不愿上学了,跟随村里人去温州、宁波一带打工。过年回来,打扮得像个城里人,连说话腔调都变了,带回来的男朋友也是外地人。她俩在外打工几年,省吃俭用,用积攒的钱给家里盖起了一座小楼。二层的,上面有宝顶,有露台,前后有院子,有场地。我们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草,门前屋后栽了许多果树,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座乡村小别墅。父母还在院子里打了口压井,吃水用水都在里面,再不用去村里那口老井挑水了。又添置了组合家具,还买了电视机、自行车等。不仅如此,父亲还买了两头大牯牛,拴在院子里,喂养着。那时父母正壮年,能干得很,不光做着自家的田,还做别人家抛荒的田。父亲还帮别人家犁田,犁一亩田地收一定的钱。
我考上大学的时候,一家人可高兴了,父母连办了好几桌喜酒,请亲戚朋友们来喝。父亲还跑到老祖坟那里,给老祖宗们烧香磕头,告诉我的爷爷奶奶,还有老太太们:伢考上大学了,我们家也出大学生了!我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医院当医生,老婆是护士。我们姐弟仨现在都在城里安家落户,有房有车。我的两个姐姐通过打拼,现在都是老板了。大姐在苏州开了家饭店,生意兴隆红火;小姐在宁波,开了家汽车修理厂,手下学徒有一二十人。她们俩不光事业做得好,还懂得培养教育孩子,我的两个外侄女都在国外深造,大姐家的在英国读研,小姐家的在澳大利亚读博。
这两年,父母的岁数大了,家里的田地都丢给村里的年轻人在种。他们俩往返在城乡之间,有时去我两个姐姐家,有时来我这里,有时回乡下老家。其实,他们更喜欢呆在乡下。父母说,现在农村条件也好了,不比城里差多少,住的都是楼房,家里电器一应俱全。生火做饭也不要砍柴担水,用的都是煤气和电,还有自来水。想吃什么就去买,家门口就有好几家超市。想到哪去也方便,村村通公路都修到了家门口,出门就有车。想找哪个说说话,就打个电话;想见见哪个,就开个视频聊聊天。做农活也不用使老牛挑担子了,都是机械化。生病了有医保,还领养老金。父母说,能生在这样一个好时代,过上了这么好的日子,我们现在真是享福呢!
藤花篮
有一天,妻买了一个织工精美的藤花篮,放上水瓶,插上绿萝,生气盎然绿满室。只是,一个如此美的饰物,在我心中尽是唏嘘感慨,妻见我神色黯然,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此刻思绪万千,我跟她说,藤花篮,那可是我幼时家里的救命稻草,是它,通过父母油灯下的编织,让我的家有饭吃,有衣穿,有钱看病。
在那个艰苦的岁月,虽说人与人为善,然而贫穷,饥饿,邻里怎么互帮都难以解决生活中的燃眉之急。面对体弱多病的儿子,父母只能省吃俭用把平时一些看似贵重的东西留起来,就为了孩子生病时,能用东西换回郎中的药方。因为,那个年代微薄的工资除了支付生活,根本入不敷出。因为没有奶水,父亲不得不一天省下一顿饭钱,大早上冒着刺骨冬风,就为了早上给孩子买一份羊奶补身子。如今,老人们老了,有时买些好吃的东西给二老,一句:老了,吃不动了。所谓,百善孝为先,如今,想尽孝,有些东西老人们却享用不来,不禁令人心酸。
藤,是种密实,坚固,轻巧,坚韧的木本枝茎,天然材料。具有不怕挤、不怕压、柔韧有弹性的特性。它通过手工艺的编织,可做成藤花篮,藤水果篮,藤椅等工艺品,外形精巧,经久耐用。待到日子久远,依然柔韧有余,日久常新。藤花篮,儿时家庭生活的救命稻草,过去,烛光里,妈妈的背影总是那么勤劳;如今,月光下,母亲的步履蹒跚总显那么慈祥。
日子,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熬下去,就在那年,所幸母亲工厂藤花篮订单增多,厂子忙不过来,招收了家庭班后加工,父母喜出望外接单赚起微薄额外收入。想起父母辛劳曾经,落笔动容。然,感恩之心,不诉不快。父母为儿女,付出总是这么多;儿女对待父母,尽孝总是太来迟。那个时候,每天早上,母亲一手抱着儿子去厂里托儿所,一手拿着晚上编好的藤花篮去厂子交货,特别下雨天,一把雨伞步行到厂,衣服满是湿透,儿子却是温暖怀里不知母之苦累。母亲到厂后,立马开工,干活姿势总是一脚踩着藤模,两只手拿着藤蔓编织藤花篮,腰一直是弯着的,她不敢起身半步,因为,曾经听母亲讲过,编织藤花篮是计件算工钱的,为了赚多点,再赚多点,为了一个家,为了孩子能吃得饱,穿得暖。所以,有时不敢起身喝口水,甚至连小便都等到下班后。到了中午,为了省钱和赚钱,她一个人抱着藤蔓回家吃饭,就为了趁别人午休时候跟父亲一起再干多点活,赚多点钱。等到黄昏,母亲下班回来,父亲去河里担水做饭,母亲给儿子洗澡,等到可以吃饭时,记忆犹新的是,母亲总把稀饭捞干,一碗给了父亲,一碗给了儿子,自己就喝锅里的粥。想起,慈母之爱,泪海翻滚,母性与女性平凡而伟大的彰显,表露无遗。那时的晚上,家里用不起电灯泡,夫妻俩就靠着煤油灯编织藤花篮。肚子饿了,两人就用白糖水或酱油水充饥了事,十个手指被藤蔓割破时,就用胶布粘着再干活,很长一段时间,都被邻里笑称:你们夫妻先富起来了,每人手上都戴几颗“金戒指”。然而他(她)们总是一笑而过的说: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嘛!上半夜,儿子哭醒,母亲就是坐着抱抱哄哄,然后又埋头苦干。下半夜,父亲怕母亲上班没精神,他一边帮忙编织藤花篮,一边照顾儿子睡觉,有时等到天露鱼肚白,父亲是靠在床沿坐着,抱着,儿子入睡。有时孩子生病,情形更是一言难尽。
日子,还是这么一点一点的熬下去,只是,父母虽然疲瘦了,憔悴了,可两个人有笑脸了,“儿是父母心头肉”,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吃得饱,穿得暖,跟人家一样上学了,这就是夫妻俩的希望。儿时最快乐,最有幸福度莫过于大过年,无论再怎样省,父母都会亲自带孩子去买一套过年的新衣服,而夫妻俩却挑了平时不那么旧的,但打着补丁的衣服,洗白了穿上,一起去照一张黑白色的全家福,那相片中骑着木马无忧的儿童,岂知父母的艰辛困苦?印象最深的是,好多年的初一一大早,父亲会起身做汤圆,望着屋檐挂着藤花篮里装的鸡鸭和猪肉,总会笑着说:今年又有肉可以吃了,丰收啊!我们都得感谢藤花篮,做人就得学会勤劳吃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常记得,母亲上班一路带我们去幼儿园,总会背着父亲偷买些零食给我们,比如糖粒,吹糖猴,饼干,粿桃……过后总会唠叨:省着吃,这零食我今天又要做多几个藤花篮了。此刻,望着藤花篮,里面装满的是父母的血汗和爱心,那个年代,它是我家生活的救命稻草。
日子,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好起来,工资涨了,收入多了,日久成积,父母都落下了编藤花篮的身体毛病,但依旧坚持,他(她)们总说:尽量多干点活,赚点钱,孩子在发育阶段,能让他们吃饱吃好,将来有个好身体,才能去社会打拼,我们的希望在孩子。希望,莫大的精神寄托,才让全天下多少父母竭尽毕生精力。如今,社会进步,很多人买菜都习惯了用薄膜袋打包,可二老依旧用着当年亲手编织的藤菜篮子去菜市场买菜,这已成一种习惯,一种回味,一种曾经艰苦岁月的印记,正如父亲说的:旧的东西更耐用,更难忘,做人不能忘本。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你爱吃的三鲜馅有人给你包,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你回到家里边有人沏热茶,你躺在病床上有人掉眼泪,你露出笑容时有人乐开花,这个人就是娘,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你生命,给你一个家。”十月怀胎,含辛如苦育儿女,一手藤花篮养个家,待到驼了背,待到老眼花,待到病来缠,只为了一个你一个家,只为了你长大成材,立业成家,看到儿孙满堂。一份付出一收获,生活好起来了,可!你付出了,你老了,你走不动了,还时不时惦念你工作怎样了?生活怎样了?孙子怎样了?藤花篮的辛劳,母亲的爱,我该拿什么来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现在,常对儿女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不仅是感恩园丁,感恩父母亦是如此。父母养儿育女,含辛茹苦,从来不求回报,都是舍命培育,毫无保留的。作为儿女,对老人尽孝尽责尽心是本份,是应该的,如果老而不养,老而不敬,斤斤计较,那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谴,也枉身为一个人,那样,猪狗不如。我们有好吃的,有好穿的,我们都得老人先享用,缺了补上,少了添上,只要老人安康就好,就如当初父母养育儿女般尽心。所谓:“家有一老如一宝”,“老人如小孩”,等到父母老来时,我们也要用珍惜和呵护的心态来尽责照料。面对老人有时的唠叨,我们都该耐心倾听与接受,父母忧之我忧,父母乐之我乐。当年父母苦口婆心,淳淳教悔,余音绕梁,声声入耳,不正是为了把你养育成人,望子成材吗?
藤,不怕挤、不怕压、柔韧有弹性的特性,正是当年父母为了谋求家庭幸福而吃苦耐劳的精神所在,有希望就有明天,人生过程本就是忍耐,奋斗,修炼的过程。望着藤花篮随风轻舞,远去的是那段艰苦岁月,留下的是一片感恩如海。念亲恩,如果这世上有青春和健康可卖,我愿以所有换取父母千命百岁,身体安康。“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很幸运,也很幸福,上有高堂可孝敬,下有儿女绕膝行。
一曲“念亲恩”悠扬入耳,慰亲旁,惜孝道,亲恩报,总叫人心里念念不忘。“长夜空虚使我怀旧事,明月朗相对念母亲,父母亲爱心柔善像碧月,怀念怎不悲莫禁?”“一轮明月悠悠云中走,清风吹我点点思乡愁,回望来时路,匆匆几春秋,家园双亲已白头。梦里爹娘慈爱伴左右,醒来怕叫双亲苦等候,人生不能忘,最是父母恩。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一曲天伦诉情衷。”
梦里梦外
文/妙手玉观音
中午午睡,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已往天国的父母,我在梦里留连,不想醒。
那是一个奇怪的梦。先是我的父亲对我说,他将什么珍贵的东西藏在了一只古老的樟木箱里,我伸手到箱底去摸,摸到后,父亲把我带到一个无边无际的旷野里,一只大雁在前面翱翔,我的母亲在后面追逐,我和父亲也追过去。后来我父亲和母亲追上了大雁,各自伏在一只翅膀上,向远方飞去。
我站在无边的旷野里,手里拿着莫名的珍贵的东西,看着自己挚爱的亲人,在大雁的翅膀上渐行渐远,一种莫名的孤独、莫名的依恋和莫名的欣慰在我的心里、眼里、身体里慢慢地慢慢地弥漫开来。
手机叫醒的铃声响了,是陈奕信的红玫瑰。我不情愿地醒来,迷糊地洗脸,混混沌沌地上班。
我到办公室一连接到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是一个同事报告工作进展的,第二个电话是一个朋友告知一个与我条件一样的外单位人员升迁的,说就是今天下午会议决定的,朋友有点为我不平,第三个电话,是一个熟人表示关心的,也是有关功利。我出奇的平静,也出奇的清醒。我对三个电话只说了三个字:哦,谢谢!
我用电水壶将水烧开,重新泡了一杯浓茶。想到午睡时梦境里的父母的表情,好像二老比在尘世中逍遥自在许多,我的心有一点点轻松,也有一点点莫名的感伤。我的父亲是2005年腊月初一离开我们的,母亲是去年端午节的正午离开我们的,二老都是儿女心非常重的人,一生为了儿女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如今,天人相隔,我们只有在梦里相会,在梦中来了解彼此的人生处境。
我看到父母在另一个世界里,逍遥自在,我莫名地欣慰。虽然是梦里,我亦将其当真。我在尘世中上着班,为儿女的每一点进步而欣喜,为朋友间每一份真情而感动,为家族的每一位成员而尽力。
我不算孝女,但我始终坚持能不让父母担心就是孝的理念,并身体力行。我也不是什么圣者贤者,但我始终坚守对亲人真对朋友诚,能竭诚尽心地克己助人。
梦里,我与亲人重逢,看父母轻松逍遥而欣喜;梦外,我身处功名利禄事务纷繁的尘世,真也罢假也罢,将所有的关切都当恩惠,自己能做的就是感恩担当 人生亦真亦梦,认真去做就好,梦里梦外,一切自有天意!
父母在,就是一个家
文/翕然1996
父母都是军人,长期在军队里生活,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一辈子在军队这个真空环境中生活,每天电视准时准点收看中央一套的节目,天真的像个孩子。退休后,住进干休所。不停地有骗子登门行骗,有些甚至当着我们的面骗他们。
报过警,但警察的答复令我失望:谁让你买那些东西的?你是自愿的,我们没法管。
我甚至很长时间为这样的事情烦恼,与他们争吵,效果非常不好。哥哥姐姐对这些事情也是泰然处之。一度令我非常愤怒。
一日我们兄弟姐妹聚到一起,我又谈到了父母被骗的事情。
嫂子教育我说:“什么是孝顺?‘孝‘就是尊重爱护父母,多回家看看,为他们老年多添加点乐趣。‘顺‘就是处处按照他们想的去做,‘顺‘了也就‘孝‘了。象你这样天天和他们争吵,虽然是为他们好,但是他们不接受,结果被你气死了。你不得后悔一辈子,背一辈子骂名。”
我反驳道:“我就怕他们被骗子气死了!”
“那也不能被你气死。只要不出大事,交些学费就交吧,那都是身外之物,经历多了,慢慢就会明白了。”
姐姐说:“父母在,就是一个家。咱们兄弟姐妹每年才有机会聚在爸爸妈妈这儿,如果父母不在了,这样的机会就少了。”
想想是这个理。
父亲的军人气质注定了他是个严父,母亲是名军医,总是要值夜班。我们小的时候,部队每天晚上要组织学习。所以,我们兄弟姐妹都是我奶奶从小带大的,和奶奶的感情都很深。在我五岁那年,因为备战的缘故,奶奶不得不从北京回到温州老家。文革后,也曾将奶奶接来北京,也许是南方养人吧,奶奶总是白白胖胖的来,没过多久就瘦下去了。北京吃不到虾,吃不到美味的蝤蠓(温州的河蟹),吃不到杨梅和自酿的杨梅酒。人老了,换个环境就很难适应。无奈只能又将奶奶送回温州。
我的大堂哥,也就是我大伯的大儿子,为我们做出了很好的榜样。虽然在法国定居,逢年过节必给奶奶邮来过节费。那时候,国家外汇紧张,人人都想方设法换外币。奶奶却坚决不要,每次收到法郎,都要催促换成人民币,她叫钞票。
成人后,我们兄弟姐妹一有空就回温州探望奶奶。重温记忆中的蝤蠓,瓯江,五马街边深宅,院子中的深井。那份浓浓的情,总是在分手后变成浓浓的哀愁和思念。每回回到北京后姑姑的电话总会追来,询问我是否安全到家。奶奶因为没有我的消息茶饭不思又瘦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
遗憾总是匆匆而至,奶奶在安详中离开了人世,享年97岁。当我们兄弟姐妹赶到北京机场的时候,北京遭遇了连续三天的大雾,所有飞机停止起降。我们也错过了最后的告别。
年初去了趟上海,探望了从小就呵护我的大姑妈,她老人家长得最像我奶奶,今年也是九十多了。虽然她已经不能再吃上海的果脯了,但我还是跑到“第一食品”买了一大包送给她。希望能够通过她的最爱,勾起我们共同美好的回忆。上海曾经是连接北京和温州的中转站。虽然,温州已经通飞机,但我们还是喜欢走上海,怀念坐轮船回温州的美好时光,因为那是我们割舍不断的记忆。
祖辈们的爱,将父辈们的情串联起来,同样将爱撒播在我们这辈人之间,再下一代的感情可能就不好说了。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父母在,就是一个家。”
少年不识愁滋味
文/寒冰冬梅
真的好羡慕“少年不识愁滋味”啊!人到中年的我,那种不知愁的滋味早已成为遥远的记忆,现在感受到的是那种欲说还休的愁与忧。
人到中年,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肩上扛着太多太多的责任与期待。
人到中年,上有老人,下有孩子,且不说对社会的责任、对单位的责任,仅仅是对家的责任、对父母的责任、对爱人和孩子的责任、对自己的责任就已经压得不轻了。而自己的身体机能却已在衰退,感觉精力已远远不如年轻时候,并且已有高血压的慢性病。站在人生的中途,前为渐已年迈的父母担忧,后为孩子操心。真正地体会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复杂滋味,体会到了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然而,再苦再累也必须微笑着前行,因为在亲人心中我显然是非常重要的。我是我父母的支柱,年迈的在乡下的父母需要我赡养,他们的晚年需要我照顾。他们辛苦了一辈子,还有尚不懂事的孩子和家庭的责任,我必须义不容辞地担负起我应尽的责任!再难我也必须在他们面前面带微笑,绝不让他们跟着我担忧。
人到中年更懂得父母的恩情与付出,如今,父母已渐渐老去,每每望着他们在风中飘动的满头白发、迟缓的脚步和佝偻的背影,我深深地感受到能够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尤其是近年来经历了不少生离死别的事后,一想到自己的父母有一天会先离自己而去,心里就如针扎般地难受,我不能让自己留下“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我要好好地孝敬父母,多给父母打电话,有空多回去陪陪父母,我恨不能给他们最好的生活。只是我自己的能力有限,给不了父母好的晚年,让我常常自责不己。
中年虽苦,却也是一种再苦再难也心甘情愿承担的责任。人到中年,经历了太多的人生风雨,岁月把自己磨炼得成熟稳重宠辱不惊,心平气和全然抛却身外之物的诱惑,懂得珍惜拥有的一切,懂得把压力变成为动力,懂得实实在在地看待生活,懂得用平平常常的心看人看事,懂得直面磨难、笑对生活。
老家的“恋子树”
文/悠山
从小,大人们就把那种春天盛开紫色小花儿、秋冬季挂着一簇簇诱人果实的树叫“恋子树”,若不是在西安街头遇见被园林工人挂了名牌为“苦楝”的这种树,我还真对不上号呢。
那是初冬,第一次陪父母在西安。走在去大雁塔的路上,妻子陪母亲走在前边,我和父亲走在后边,向晚的阳光暖暖地穿过树梢,把一抹温柔洒在身上,仿佛想要安抚我们内心的焦急。
抬头的瞬间,我发现路边郁郁葱葱的行道树,竟然是老家地头的“恋子树”,它们高大魁梧,只是没有长那“诱人的”楝子果,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
恋子果可以杀虫,可治冻疮和体藓。记得小时候,母亲每年都早早给我们准备好过冬的棉衣棉鞋,那可是一针一线在灯下缝出来的,再冷也不怕。怎奈淘气的我们总要偷偷溜进黄河滩撒野,芦苇枯黄,天宽地阔,自由自在,一不小心踩进尚未冻实的泥潭里,不仅湿了鞋子,还会冻了脚。
自然,免不了母亲一顿笤帚疙瘩的责罚。打就打吧,心里是早有准备的。
到了晚上,母亲还是会把一簇簇“恋子树”的果子摘回来,在炉子上熬一盆闻起来苦苦的水给我们洗脚,说是能治冻疮,说我们小孩不敢留了冻根。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
现在想想,我们那时候真是太淘气了。
我们爱爬恋子树,它树干粗糙好爬,在三四月份把那粉红的香喷喷的花儿折下来喂兔子,在夏天把恋子果摘下来打弹弓,记忆中,那果子熟透了会变成白色,不知什么原因,挂在落完叶子的光秃秃的树枝上,久久不愿跌落。
种子挂在树上,是树的挽留,还是种子的不舍?大胆地联想,这是不是就是老百姓叫它“恋子”的原因?
周末的景区人潮涌动,雁塔肃穆庄严,塔上的铃儿随风叮当叮当作响,仿佛诉说千年的往事。
在大慈恩寺前,给走累了的父母拍照,他们坐在长石凳上,我看着镜头里他们很正式的神情,再细想“大慈恩寺”中“慈恩”二字饱含的深情,突然有些泪目。
父母总是怕打扰我们,我们也总说学习太忙工作太忙,日子就悄无声息地染白了他们的双鬓,刻下了深深的皱纹。
父母总是说大城市不好,可当年送我们上大学,回去他们也曾自豪地给很多人说大城市就是大,就是干净,连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是很长时间谈笑的话题。
父母总责备我们买回的一双鞋子或一件衣服,说我们乱花钱,总是把我们穿旧的衣服穿了又穿,在出门时才愿意换上那一件新衣服。
耳边就想起那一首写给慈母的歌谣来:慈祥的母亲,我是你用生命写下的历史。你给我用阳光织成的翅膀,无论我飞得再高再远,无论我走到天涯,身影总落在你的心上……
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们又沿着那一条种着恋子树的街道往回走。
妻子挽着母亲走在前边,我和父亲走在后边。
清风吹过,树叶窃窃私语。
一轮明月,照亮长安的夜空。
最好的礼物
文/徐强
年轻时血气方刚,觉得四海可以为家,远离父母,远离兄弟姐妹,一心想在外边闯荡,似乎不干出一番大事业,便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即使是春节团聚的日子,也不屑于回家,总觉得从小在家长大,没什么好依恋的。
如今年届不惑,大事业没干成,人生的磕磕碰碰倒是不少,人世间的风风雨雨、冷暖寒热也经历了不少。偶尔回家一趟,发现父母已垂垂老矣,满脸皱纹,头发斑白,疾病缠身。众多兄弟姐妹,也一个个沧桑了许多,不复青春年少时那般充满活力。这时突然才发觉,自己离家已经太久太久,亲人团聚在一起的机会,一次比一次少。
每次回到老家,父母总是满脸欣喜,饭桌上好吃的菜也会比平常多添几道;而每次离开,父母眼里又总是充满不舍之情,吃的用的都要往我的行囊里塞,就算早已塞不下,也不愿停手。这时才深切地感受到,父母并不稀罕我是否建功立业,是否大展宏图,他们只希望我平平安安,无灾无难。他们也不需要我带什么贵重东西回去,只要我回家,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四十岁之前,觉得过年回不回家并没有多大区别,甚至有时还会找借口不回去;四十岁之后,觉得春节一定要回家,跋山涉水也要回,顶风冒雪也要回。父母已老,亲人渐稀,此时不归,更待何时?
只能陪你一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每一个人都只是穿梭在他人生活中的一段插曲,这就注定永远只能陪人一程。
我们爱自己的父母,希望父母能长命百岁,但我们再孝顺父母,父母还是会走在我们的前面,我只能陪父母一程。
我们爱着自己的儿女,时刻梦想用自己的身躯为他们遮挡风雨,然而,我们再高大,总有一天也要走在他们前面,我们只能陪儿女一程。
我们拥有一个心心相印的爱人,但是,爱人前面二十多年属于父母,后面几十年会被儿女、命运分割,我们只能陪爱人一程。
我们看重朋友间永恒的友谊,然而,不是朋友离开你,就是你离开朋友,你只能陪朋友一程……
因为只能陪人一程,我们更是应该学会珍惜:饥饿时,你的关爱要成为一只苹果;寒冷时,你的呵护要变成一件棉衣;快乐时,你的笑容应该是最灿烂的;伤心时,你的抚慰应该是最真挚的……生活反反复复的印证着:黑夜可以因闪闪发光的月亮与星星而变得明亮起来,冰雪却无法因寒风的参与而化作温暖。
因为只能陪人一程,你也应该学会放弃:父母只能扶养你长大,不要期望他们是你永远的拐杖,可以支撑你全部的人生;儿女只是与你血肉相连的孩子,而不是你奴隶,你要懂得尊重他们的人生选择;爱人向你奉献了爱情,但生命不是爱情的抵押品,你应该要给予必要的私人空间;朋友可以温暖你,但这种温暖应该是开放的,你不能强行独占他人的友谊……
我们只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只能与人共走一段路,这注定了我们给予别人的有限性,又怎能要求别人无限付出?
既然只能陪人一程,那就轻松一点的度过这一程吧!
总有人,在默默惦记着你
文/小鱼叔
1
前段时间,我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是一套我心仪很久的书。
快递小哥给我打电话时我有些迷惑,因为那段时间我并没有在网上买过东西。拿到快递时,我问了周围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回事。就在疑惑不解时,我收到一条瑶姐发来的微信消息,她说:“妹妹,书收到了吧?”我这才知道,书是瑶姐送的。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和瑶姐是在网上认识的,从未见过面,仅仅是因为都喜欢看书写文章,关系就近了一些。我也只是在一次聊天中提到过喜欢这套书,瑶姐就记在了心里。
那一刻,我不自觉地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让我觉得很温暖。
有人说,“真正对你好的人,会为你点亮这个世界的灯,拨开你心里的尘。”我想,瑶姐送给我的不仅仅是礼物,更是点亮我生活的灯。以前的我,即使有惦记的人,我也不大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从那以后,我也开始试着去表达自己对别人的惦记。
茫茫人海中,我们会和很多人擦肩而过,真正和你有交集的人并不多,真正能把你记在心里的人更少。正因为真心难得,才更要珍惜。
2
朋友希希讲过一个故事。今年生日那天,她谁也没说,也没有像往年那样发朋友圈求祝福。她一个人加班到深夜,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包泡面,准备回到租住的公寓里煮了吃。谁知,她到了门口才发现,父母已经等了她一整天,只为给她过一个生日,旁边还放着他们早已准备好的蛋糕。
希希毕业后就一个人在省城工作,打拼了这么多年,每年除了过年回老家一次,其他时间都很少回家。因为知道她工作忙,父母来之前也没有和她打招呼。
希希说,她只给过父母一次自己的地址,还是当初让父母邮寄棉被用的。没想到父母保存了下来,靠着这个地址找到了她。
其实,父母对我们的爱多是沉默无言的,却也是深刻入骨的。他们牵挂着你,不会说很多想你念你的话,却会做很多爱你疼你的事。他们表达爱的方式或许有些笨拙,但却是最真挚无私的。
年龄越大越会发现,父母永远是这世上,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惦记你的冷与暖,心疼你的悲与苦。
3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人是越长大越孤单的。孤单到想找个人聊天,翻遍微信上百个好友,却没有人是可以随时打扰的;孤单到哪怕站在人群中,依然觉得内心空空荡荡。
大家都在忙自己的生活,很少有人会时时刻刻惦记着你。你或许也一样,为自己的生活忙到昏天暗地,没有太多闲暇的时间和父母打一通视频电话,也没有太多机会和好友约一次见个面。我们都在各自的轨道上奋力前行着。
可是,哪怕在我们的世界里各自忙乱的多、时刻惦记的少,但只要你细心体会,你总会发现有人在默默地惦记着你。那个人也许是多年未见的同学,也许是远在异乡的父母,又或者是某个素未谋面的朋友。在这偌大的世界里,他们的惦记和关心驱散着我们的孤独感,温暖而治愈。
总有人在悄悄地惦记着你,这种感觉,真好!
别让心失明
1
从小,他就是个虚荣心极强的孩子。他很聪明,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他欺负父母不认识字,从不让他们到学校,考了满分的试卷他放在书包里不给他们瞧。但他好几次从门缝里发现,他们趁他离开的空隙偷看他的书包,然后两人相视着,笑逐颜开。
一年一年,他像竹子拔节一样郁郁葱葱长大了,他们也老了。到他考上大学的时候,家里早已是负债累累。父亲患白内障多年,因为一直没治疗,视力越来越模糊。父亲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来了,关上门在里面不知说什么,言辞似乎很激烈。他隐约听到,亲戚们要父亲先治眼睛,说让他读到高中毕业就已经算对得起他了。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他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将会是怎样一种结果。不一会儿,门轻轻地被叩响了。是父亲。父亲说,娃儿你放心念书去吧,爸反正老啦,这眼睛就别管它,一时半会儿瞎不了的。你不要背任何思想包袱,好好去念大学,我和***再想办法凑齐你的学费。
他一下子惊喜得差点儿跳了起来。但转念想到父亲的眼睛,鼻子又酸了。他咬了咬唇,突然低下头搂住了父亲。瘦小的父亲,只及他的胸膛,在他怀里像一根小草倚着大树。而这棵大树,却仍然要依靠小草来给他生命力和养分。那是他懂事以来和父亲的第一次拥抱,感动之余他暗暗发誓,将来一定好好报答他们。
大学期间,他没有回过一次家。一方面是为了节约路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多些时间打工挣钱。每次给父母去信,回信总是说一切都好。
2
大四时,他狠命地追求起系里一个高干的千金。那女孩刁蛮,骄横,但身边却围了不少目的相同的男孩。为了留在省城,他给她排队打开水买饭,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给她系鞋带,擦皮鞋;有一次他忘了她咽喉痛,端给她一碗放了辣子的米粉,她二话不说就甩碗泼了他一身,他用3秒钟极力平息愤怒再笑着认错……那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地怨恨自己无能的父母,他悲愤地想,如果不是脱胎于他们这样的穷窝,他堂堂7尺男儿,又何苦来受一个女人的气呢。
他用常人难以忍受的委曲求全击败了所有情敌,终于赢得她的垂爱。在她父亲的关系网下,他顺利进入了一家报社。看到有些同学还在为工作东奔西走,他庆幸自己的明智选择,更加觉得她就是他需要的一切,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她。
偶尔,他偷偷寄点儿钱回家,但从不超过两百元。不是舍不得,他怕的是父母以为他在城里好了,过来投靠。那时他已结婚,和她住在两百多平方米的大房子里。
有天他收到一个家乡寄来的包裹。打开来看,是4双布鞋,男女式各两双。里面有封信:娃,城里的皮鞋硌脚,特别是你媳妇儿,高跟鞋穿久了一定脚疼……
他的眼睛有点儿潮,在那个常停电的小村子,他可以想象老母亲是如何在煤油灯下为儿子、媳妇一针一线地缝做,腿患残疾的她又是如何艰难地拿到十几里外的镇上去邮寄。然而,妻子却说那土得掉渣,要他赶紧扔掉。看着她轻蔑的眼神和高昂的头,他腾地站起,举起手。她怒目圆睁:怎么,想打我?打呀打呀,打了我你马上滚蛋,回家陪他们种田去!
他的手颤抖着,最终还是“啪”的一巴掌清脆地打下去—只不过,是打在自己的脸上。这狠狠一掌,是替父母打的,他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打完之后,他亲手将那包裹扔进了垃圾箱。
3
在两三年的时间里,凭着自身的才气和岳父的帮助,他成了省里的名记者,业余创作的情诗和歌词屡获各种奖项。如日中天的忙碌日子让他渐渐忘了遥远的父母,直到一天电视台有一档音乐节目做他的专访,漂亮的女主持问,能否告诉大家,是哪两位伟大的双亲培养了这样的英才?
积压了成年累月的父母的影子一下子浮起在脑海,他心里慌了,当年的虚荣心仍撕扯着他。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有些结巴地说:我父母,都、都是高校教师……想想又赶紧补充道:呃,现……在,都退休了。说完已是满身冷汗,他生怕被继续追问是哪所学校,还好对方适可而止,他才虚脱般地喘过一口气来。
不久有个采访任务,要他回家乡采写一名干部因公殉职的事。他有些欣喜,心想终于有机会顺路回一下老家了。回家收拾行李时,不料妻子要跟他一起去,说正好休息几天一人在家很寂寞。他暗暗叫苦,不得不取消了看望父母的念头。
当车轮风尘仆仆驶到家乡时,下起了大雨,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他心里酸酸的。一别经年,县城还是没多大变化,不知养育他长大的村庄是否依然如故?他示意司机将车开往他曾熟悉的小镇。不能回村,能看一眼小镇也好啊。轿车在小镇的街道上缓缓前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雨中的一切,近乎贪婪。
然后,他仿佛被电击一般地愣住了,半晌才对着司机大叫了一声:停车!车停下了,车里所有的人惊诧地看着他,而他转回头对着车后面的一幕傻了眼—他看见了数年未见的父母!几年的光阴,二老的背全驼了,花白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衣服正簌簌滴着水,相互搀扶着在雨帘里溜溜滑滑地行走。父亲的眼睛看来已完全失明。他右手握着根长木棍在地面上敲点探路,左臂被母亲搀着,背上有只粗糙的木盒和两个小板凳。木盒的麻绳上系着小铜铃,盒子外露出一块粗布的片角来,布上一个大大的“命”字隐约可见……
他明白了,父亲是在镇上给人摸骨算命!难怪那年父亲要他买几本根据生辰八字算命的书寄回去,而他,竟然就信了父亲说是帮村里某某买书的话,其实这样简单的谎言只要用心去推理,用一秒钟就可以想过来,而他居然没有猜出。
他的心痛得有些痉挛,父亲因他读书延误治疗致瞎,他出人头地了却忘了父亲的存在。已丧失劳动能力的他们,就是靠这份朝不保夕的收入来应付风烛残年吗?现在大雨如注,可怜他们还要一步步踩着泥泞回家,否则,夜晚来临便无处容身。
他想下车向他们扑过去,把落汤鸡似的二老扶上车,送他们回家。但手放在车门的门柄时却没了勇气,他不知道当他介绍那是他的双亲后,车里的同事和司机会在背后怎样耻笑他,妻子又会如何。
他只好试探着,表情澹定地说了句:那两个老人怪可怜的,我们送送他们吧!妻子骂他多管闲事。司机也说:您心真善,但往前面去是土路,路面都湿了,我们这车只怕不太好走吧?
他哑口无言,只有看着二老慢慢从车前走过。打开车窗,漫天雨丝斜飘在他脸上,借着大雨,他无法自制地泪流满面……
4
他终于逮住一次出差的机会回了老家。
走进村子时已近黄昏,邻里乡亲热情地一涌而上,纷纷感谢他送给乡亲们的地方特产。他有点儿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寄过特产了?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一定是父母,是他们从镇上买了城市的特产,替对家乡人疏忽、冷漠的他挣口碑啊。
这样一想,他愧疚得无地自容,只好讪笑着走开。刚转身,却很清楚地听到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这小子狠着呢,他爹妈把他说得再好我也不信!还说儿子老写信要接他们去城里,他们自己舍不得乡里乡亲不愿意去哩。你瞧他在电视上人五人六的,结果一开口爹妈都不认了,说是什么什么高校教师。当初他爹妈从棉花田旁边把他捡回来时我就劝过了,捡来的孩子不好养呀……
捡回来的?原来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仿佛一记晴天霹雳,一瞬间他的心被炸成了万千碎片。他走过去张嘴想问问什么,喉咙却被哽住了,一个字也挤不出来。看着他的惊愕,人群突然不约而同地一下子散开了,留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难怪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他们,难怪他考上大学那年,一屋子的亲戚都说让他读到高中毕业就算对得起他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们的疼爱,埋怨着他们的身份,却不知他们于他,只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啊。而他为了所谓的前途,竟然忘恩负义,攀附不爱的女人过着富华却低贱的日子,亵渎了他们高尚的付出和爱。他得到了一切,却把良心丢了。
他踉跄着跑进养育他长大的土屋里,老父亲用两手在空中摸索着问谁呀?他带着哭腔大叫一声“爸”,双膝便跪下了。眼睛失明,只是看不见俗世凡物,而心灵失明,就看不见亲情的伟大。那一刻,万语千言都无从表达,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该如何走以后的路了。
心中的记忆
文/韦夏夏
“等你放学了,我再来接你。”这句话触及了我心里封尘很久未启开的盒子。这是一句我在上幼儿园时听过无数遍的话。那时的我,每天放学都会在拥挤的人群中发现父亲以及他的自行车,父亲就是骑着那辆自行车,送我去学校,接我回家。自行车后有我的“专座”。一个藤编的座椅被父亲细心地系在车后座。每次去学校,在门口和父亲挥手说再见时,父亲就会告诉我:“等你放学了,我再来接你。”这句让我安心的话,在我即将忘却它的时候,由一部叫《父亲》的微电影唤醒了。
回想我的21年,每当生日到来的时候,我总是被内心满溢的喜悦冲淡了我心中对父母的感谢,我忘记了他们曾为我的付出。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个年龄的通病吧,习惯了这份爱,却变得不在乎。
从我再次开始写东西以后,变得细腻了许多,也学会了用文字表达很多无法说出口的东西。
从一出生,我就注定是父母最爱的宝贝。他们为我洗第一块尿布,教我说第一句话、走第一步路。从父母口中我知道我第一句话叫的是爸爸,我学步时摔倒了还会笑,我吃饭时用手抓得满地都是,和小朋友一起去玩泥巴从来不会弄脏衣服……我的每一件小事他们都用心记住,甚至在我小时候的相簿上写下我出生的时间,精确到几时几分。
这些事也只有在这个静静的夜晚,我静下我那颗浮躁的心,才能一件件浮现出来。
我也曾做过伤他们心的事,可是父母是包容的,似乎包容是他们的必修课,而且每次都是高分的必修课。
但我却不是一个能得到高分的女儿。
对于母亲,我想说的很多,可是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母亲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因为我曾独自和她呆过10个月。母亲总是细腻的,她总是能准确地把我需要的东西送到我的身边。在外地上学的我,母亲知道我们这边的气温,为我织了一件毛衣,细心为我洗净,吩咐父亲及时给我寄到学校,看着一针一针织出的这件毛衣,我可以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慢慢地织着这么细的线。对于眼睛本来就有毛病的母亲,这是足够辛苦的事了。
21年,我看着父母为我付出了21年,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渐深的皱纹,看见母亲爬八楼的家已经不再轻松。在我看来,世界上最难表达的感激就是对亲人的感激。我只能用这些细枝末节的话语来拼凑我脑海中的影像。
也就是这些细枝末节的影像,足够我用一辈子来感谢,一辈子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