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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文章

2022/12/13经典文章

西藏文章(精选20篇)

圣经的膜拜

文/一起去流浪

任何形容去西藏旅行的言语,在那些虔诚的朝圣者眼里都是苍白无力的。我们一次次地说向往西藏,向往那片天与地交界的圣灵之地,与其说是为了还一个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愿,还不如说是一次跟风,一种跟信仰或宗教完全不相干的行为。当你行在路上,面对那些叩长头的膜拜者时,是否会静静地站立一旁,心里又会想起一些什么?那些用身体丈量信仰之路的人,已完全不是一种流于表面形式的行为艺术,那是一种庄严,一种灵魂的升华了。用超凡脱俗来形容他们的初衷,我想这没有丝毫的过分,反而是我的语言贫乏,无以形容这样的热诚与孜孜不倦。

我没有去过西藏,但我也跟大部分人一样,向往着有朝一日的西藏之行。我想去纳木错,这个位列西藏三大神湖的的天湖,在念青唐古拉山的怀抱中,会洗去我全身的污垢,让我蒙尘的面容清新自然,不为游览,只想转经;我想站在来古冰川的脚下,走进如谜宫般的冰塔林中,在来古村美景如画的草地上,仰望它冰清玉洁的身体,不为尘世而迷离;我想踏踏札达土林的神奇,感受岁月沧桑在这片土地上的沉淀;我想走进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抚摸一下藏羚羊的雄角和它温柔的皮毛,而不会暴露人类的贪婪占有;我想坐上数年前开始施工的进藏铁路,感受一下铁轨下的冻土层、生态环保及高原缺氧的三大世界之最,在最令人有感官震憾的长江源头尽情的深入

而除此,布达拉宫自然而然地会进入我们的眼帘,在圣灵之地的拜访,是一次心灵的历程和洗礼。膜拜的终极---大昭寺即如灵魂附体一般,在心头燃起熊熊的圣洁之火。而圣地中心的中心---释迦牟尼等身像,则似乎让我们见到了前世今生,还有茫然而未知的来生来世。

我想像不出那些膜拜者在向前一步陡然全身扑倒于地时想到了一些什么?那三次响亮而清脆的合十声随着扑地而拍打出的一层薄薄的飞尘,他们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啪、啪、啪,沉稳而平和的三下合十,在头顶,在额际,在胸口,据说这是对佛、法、僧三宝的顶礼,三下极具震憾美感的行为,在我们的眼里幻化成了什么?那些灰头土脸的面容,却还是荡漾着灿烂的笑颜。由于长时间的叩地,他们的额头上无一例外地起了一个厚厚的茧子。

'牟尼'的本意是寂静,安稳的意思,佛经中似乎早有预感,以这样的圣境来解释那些叩长身的人们,恰如其分地形容了他们平和安静的快乐,一心向佛,信念坚定,信仰虔诚。宗教对于他们来说,一如呼吸,呼也自然,吸也自然,身外之物一切皆自然。这样说,我并无丝毫的意思来要求你或他也从事这样的行为,只是我个人的认同,和对他们的尊重。

走进西藏,与其说是一次对眼睛感官的赏美,还不如说是一次对心灵的严密拷问。5000米海拔以上的高原反映,在呼吸窒息中的暂时停顿,在眼睛之外,在想象之外,在呼吸之外,还有多少思索的余地供我们面对自己?

说月亮

文/邹清福

古往今来,人们对月亮寄予了太多的情感,一则《嫦娥奔月》的故事,让那高悬于夜空的明月,变成了人间众生仰望的仙境。嫦娥、玉兔、吴刚使人爱怜,广寒宫的琼楼玉宇令人神往。世人的爱月情结连绵亘古至今:对月寄相思、月圆醉中秋、清辉溢诗情、冷月壮边关……关于月亮的话题从来没有间断过,而描写月亮的诗文更是灿若星河。譬如苏轼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欧阳修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等等。诗与明月交辉,人与天地相拥,诗不朽,月长存,诗月千古,辉映千古。

尽管,我的童年也是赤脚踩着那首“月亮光光,骑马烧香”的童谣走过来的,然而,成人之后,月光之下或行或站或坐的我,却渐渐地有了自己的身影和思维,仰望日月巡天,也有自己心中勾画的图腾。

当年,我在西藏戍边守疆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月亮的皎洁、星空的璀璨。从地理位置来讲,站在“世界屋脊”上,离天更近;此外,西藏自然环境绝少污染,虽然缺氧,但纯净度却高,在那里看到的月亮自然就更加真切、更加明亮了。然而,那里毕竟是雪域高原,平均海拔4000多米,高处不胜寒啊!那里的明月、繁星是被众多冰峰雪岭捧护着的,没承想这种特殊的爱意,却让缀空巡天的星月变了寒星冷月,每一缕清辉匝地都挟裹着风刀霜剑。枪尖上挂着的是警惕,月光下闪烁的也是警惕,胸襟里根本就容不下丝毫风花雪月之念。踏着月光上下岗,耳边听到的是迎面刺骨的风吼、附近藏家村落里传来的狗叫,还有脚下踩出的碎冰之声……冷月边关,唯壮士可留!

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杜甫的那首《月夜忆舍弟》:“戍鼓断人行,秋边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杜甫的老家毁于安史之乱,虽有兄弟,却因战乱而失散,也无从打听家人的生死。月明之夜,不免怀乡思亲,慨叹其“月是故乡明”。当然,我在西藏是戍边守疆,没有乱离人的心境,对“月是故乡明”则另有感悟:按照自然出现的月相观察,西藏的月亮肯定比老家所见到的月亮要明亮得多。但是,我却以为,比之于西藏边关的冷月,故乡的月亮是有温度的,可谓“暖月”。月亮之上缠绕着浓浓的乡情、亲情、爱情、友情,纵然是月朦胧、鸟朦胧,那也是无限温馨的朦胧,充满诗情画意的朦胧,朦胧中透出销魂蚀骨之明。

有一个不争的事实:现如今,人们的生活节奏、生存理念、生活情趣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多数人只关心日出日落,并不怎么关注月出月落。什么望月、赏月、吟月,全都交付给了诗人骚客们去玩味,绝不会因为窗外月光朗照,便举杯邀月同醉。

也许是因为人生已进入暮年的缘故,我虽然喜爱月之皎洁,却已经没有了早年的浪漫情怀,那种望月怀乡、遥寄相思的缠绵已成过往。眼下,常常盘桓于脑际的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不敢奢望在我的生活中能重现苏轼所描述的境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失伴之痛让我不忍凝望圆月,那个圆月已经属于他人。此刻,我强迫自己不要再往下想了,接下来赶紧说点月亮的趣事吧。

记得几年前的一个月明之夜,小女儿在家的阳台上架起一台简易天文望远镜,准备拉近月亮的距离,观察一番月亮的表层,结果确实令人惊喜。小女儿连忙叫我快去看看,我一看,岂止是惊喜啊,简直就是震撼!平素间总以为月亮犹如白玉盘似的光洁明亮,上面所呈现的阴影,好像是什么神秘的图案,现在借助天文望远镜的超能力,我却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月球。

无论是古时的月亮,还是今时的月亮;无论是西藏的月亮,还是故乡的月亮;无论是诗意的月亮,还是天文望远镜里的月亮,全都是那个月亮。一轮明月照古今,古今众生爱明月。

此情可待成追忆

文/夏予澈

很早就想来西藏了,多早,也记不得了,应该是从听说“日光城”那时起吧。后来读三毛,她的作品没有提到西藏,也没说她喜欢西藏,可西藏真正入驻我心,成为我的一个梦想却是从我读了三毛之后。若说二者的联系,我也说不出什么,只觉得一个心存信仰的人就应该到西藏走一回。

坐在车上,从窗口向外望去,我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的天有别样的蓝,澄澈,透明。大朵的白云,像软软的棉被。禁不住内心的兴奋,我跳下了车,叫着,跳着,同行的人笑着。我顾不上拍照,在这片高原上尽情的奔跑。这个月份,在南方还是热的穿夏装,西藏已经需要穿上薄薄的外套了。一直以为我是偏爱夏天的,却从未发现我对秋天的凉爽也情有独钟。深秋或许有些凄凉,却总好过夏天闷热的不能呼吸。

我跑累了,就坐在澄澈的蓝天下,大朵飘浮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我拿出MP3,耳朵里响起了陈绮贞清澈空灵的声音。Cheer说,你离开我,就是旅行的意义。也有人说,旅行的意义,不是逃避,不是艳遇,不是放松心情,更不是炫耀,而是为了洗一洗身体和灵魂,给自己换一种新的眼光,甚至一种生活方式,给生命增加多一种可能性的枝杈。我不知道我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或许都有,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简单的累了,想要了结自己多年来的夙愿。

记忆中的人与我隔了一整个世界,路途比天空还遥远,我走不完那么遥远的距离。一阵秋风吹过,将这半生飞落如雪的悲苦,尽数吹散开来,如同蝴蝶的翅膀掠过干涸心海。那些深夜痛苦的夜晚,我每个凌晨三点醒来无法入睡的窒息,仿佛就在昨天,爱那么深,绝望亦是那么深。或许,爱也要有选择,要选择性的去爱才不会受伤害。只是爱若能够选择,便也不是真爱了。

在这样一个秋日,我跪在布达拉宫前虔诚的焚香。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自己掉下来,滴落在前方的地上,或许只是因为我听到了我灵魂发出的声音,她说,我看见过去的你在用小刀扼杀现在的你,一刀一刀,真让我心疼。是的,我该诚实面对那些过往了,他们不爱我,这不能作为我扼杀自己的理由。他们不爱我,尽管我对他们一个一个都付出了真正的感情。可是他们不爱我,尽管他们夺得了我的心,我也只能忘记。也许只有经历过,在寒风中一个人孤独地绝望过,在深夜里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痛哭泣过,才明白,爱情不过是眼底一场盛大的幻觉。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回首半生匆匆,我倾过心,用过情,拼过力。结局没如我所愿,也没关系,我为爱情努力过,但爱情始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抬头对着西藏的蓝天,我为旧时光里那个敢爱敢恨的自己鼓掌。

《阿姐鼓》的魂----西藏

文/竹韵冷月

今天一个学生给我打电话,他说刚参加完高考,向我汇报情况。他学音乐,听语气很有把握,我很高兴。提到音乐,我马上会想到来自瑞士班得瑞的大自然音乐,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中国的古典音乐----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等等。

让我不能忘记的是去年央视推出“歌声飘过30年”百首金曲演唱会,其中《阿姐鼓》是我第一次听到,那声音带有宗教的神秘,更有我们常人无法理解的对自己信仰的虔诚。

《阿姐鼓》(词 何训田 演唱朱哲琴)在世界各国巡回演出时,入座情况令人不敢相信,胜过好莱坞大片的关注度。为什么一曲华语歌曲在世界上产生如此大的轰动呢?难道别的华语音乐就不及其吗?词的意境、曲的纯粹还是演员所承载的文化元素不够,都不是。

《阿姐鼓》来自西藏,而且来自神秘的宗教传奇。西藏本就令各路人物神秘,那里的宗教、文化、地域、生态等等每一样都闪耀着灵性。想去西藏得有心理准备,否则不但虚行,而且会很失落,如果你是一个有文化悟性的人的话。我觉得《阿姐鼓》的成功是必然的,为世人所敬仰也是必然,其在世界乐坛空前地位的定格还是必然。因为宗教,因为西藏,因为阿姐,因为阿姐鼓的声音。

无内容的记忆必然成为无边的思念,成为无可终止的寻找。在这个意义上,《阿姐鼓》的记忆的主题,直接产生了寻找的动机。从记忆到寻找的转化,是80年代文化给予90年代文化的一个重要遗产。在多重意义上,我们都可以认定80年代是思想解放的时代。思想解放,以它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的价值取向,对于社会文化心理的一个重要意义,就是消除沉重的历史记忆。90年代文化与80年代文化相比,是轻松、平和的,究其根源,就是历史记忆的淡化,甚至泯灭。因为缺少历史记忆,更准确地讲,原始性地丧失了历史和记忆,寻找必然成为90年代文化的基本主题。寻找的动机来自于从历史联系中解放出来的无限增殖着的欲望。欲望之海,在静谧的午夜仍然是万流涌动的。我们所看到的轻松与平和不过是失去历史关联,也就是无记忆的寻找先天性地失重之后的悬浮形态:没有深度的平滑和没有触击的碰撞。

静夜思

文/周德仓

今年的夏天姗姗来迟,湿润和凉爽一直与人形影相随。

忙碌始终是生活的基本节奏:所幸忙碌不仅仅是一种惯性,而是为良好的追求应该付出的努力。工作正如学术,别具一格的方向是获得成果的基石。

趣味总是生活的本意:如果热爱生活,就会发现生活中几乎所有的细节都散发着喜剧的味道,没有什么事情、人物不可以成为喜剧化的对象。

写作不仅是工作方式,更是生活方式:在文字的奇妙世界里,我随时会感受到文化的真实感和惊喜。

女儿在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社会学院参加的硕士毕业论文答辩,毫无疑问成为 5月18日家庭最大的新闻焦点:它不仅是女儿生活历程中重大事件,也是家庭中的标志性事件。祝贺女儿学业上的成就!

上周末与妻子回到老家看望敬爱的母亲,竟然收获了关于母亲的一系列惊喜:罕见地答应了儿子在县城吃饭的邀请;非常罕见地没有晕车;极端罕见但并不意外地与同行的西藏朋友侃侃而谈,显然具有娴熟外交家的风范。但如果要用“罕见”描述家中院子的干净整洁,那就严重违背新闻的真实性:因为对于母亲独自居住的院子而言,干净整洁是一种常态,丝毫不构成新闻。

新闻传播学院非常幸运地抓住了历史机遇:西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与西藏民族大学已于2015年4月22日签署省部共建新闻传播学院协议书。西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孟晓林与西藏民族大学校长扎西次仁成为这种历史性场面的主角和见证人。学校党委书记杜建功先后2次在新闻传播学院主持共建工作推进会,提出新闻传播学院要抓住历史机遇,建设一流学科、培养一流人才。第一个周期(5年)设计的17个共建项目已具雏形。

每天校内上班途中,总会看到鲜艳的花朵和新鲜的草木。其实,美丽仅仅是它的面庞,它的神态所展示出来的人格,才是花卉作为生命体的最伟大之处。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与美丽同在,与激情同在,与青春同在。

最后的最后,你还在我心里吗?

第一次去西藏,是为了梦想。

第二次去西藏,是为了爱情。

第三次去西藏,是为了信仰。

第四次去西藏,是为了答案。

第五次去西藏,是为了失忆。

还有下一次吗?

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却越来越糟糕。它还是个城,却不是最初的城。它还在哪里,却不是我心里最初的它。我依然会为它疯狂,却多了些失望。是它?还是她?

寻找下个目标,继续走下一段路。

它在哪里,心就在哪里,只是偶尔了。

你在还我心里时,你若开口,我还愿意为你做任何。

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有些事,不需要看的很透彻。

心静就淡然了。

厉害了,我的2017

文/窅娘

2017年元旦那天,我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每天健走+公益捐步。

这个小目标的具体内容是:每天健走至少一万步,且每天参加微信运动的“益行家”和某网站的“行走捐”公益活动,用我的健走步数随机兑换爱心企业提供的公益金,捐赠给相应的公益项目。

我在微信亲人群里公布我的这个小目标时,不仅家人们怀疑我能否坚持下来,就连我自己也怀疑。三分钟热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是我做一件事的老毛病。

如今,一年快过去了,我却一天不落地圆满完成了这个小目标。刚才进“微信运动”捐步时,特地看了看我这一年来的斐然成绩:一年来我累计捐步近五百万步,兑换公益金四百多元。而在另一家我参加“行走捐”的网站,我也累计“行走捐”了三百多元。

健走与公益相结合,既锻炼了身体也帮助了需要帮助的人,这是我在2017年做的最重要也最高兴的一件事。一年来,我以这种方式参加了近20个公益捐助项目。每天,当我健走完毕进行捐步时,成就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我在2017年每天坚持健走,还有另一个原因和动力,即绿色公益网络小游戏“蚂蚁森林”。每天早晨七点,我会准时进入“蚂蚁森林”,收取我头一天健走所产生的绿色能量,以供养一棵树。每当我在“蚂蚁森林”里养成了一棵树,网站就会联合某基金会在沙漠里以我的名义种上一棵真正的树苗。如今,以我的名义种植的梭梭树、沙柳、樟子松、胡杨等10棵树,正在阿拉善、库布齐、武威、鄂尔多斯等荒漠地带茁壮成长。

2017年,我也终于圆了我的一个多年梦想:去西藏。不是自费游玩,而是公派援藏一个月,所以这次赴藏更显得意义非凡与神圣。犹记那天领导找我谈话,问我是否愿意去援藏一个月。当时我激动万分,毫不犹豫满口应承。但过后,在长达半个月的准备期里,我开始慢慢紧张恐惧起来,担心我的身体能否在西藏扛过高原反应。与曾经援藏的同事交流,听他们说起亲身经历的各种“高反”,心里难免打退堂鼓。又想起因“高反”而不幸牺牲在援藏第一线的几个同行,心底的那份恐惧便更深。

终于某天我对女儿说:我不想援藏了,我很害怕。我以为女儿会安慰我,顺着我说“不想去就不去呗”,谁知她竟“教训”起我来:妈妈你怎么变得这么畏首畏尾?我跟你说,如果你错过这次机会,你会遗憾终生。

女儿的“教训”又鼓起我的勇气。想想自己都“知天命”的年龄了,如果这次放弃援藏,以后我更没勇气去西藏了,若真如此我定会遗憾终生。而当我双脚踏上雪域西藏的那一刻,内心的激动与满足真是难以言表,我对自己说我来对了。一个月的援藏经历,是一次神奇而珍贵的工作与生活体验,终身难忘。尽管头几天的“高反”令我头痛欲裂彻夜难眠,即使每晚用上加湿器,一夜过来鼻孔依旧渗出血丝,但所有的辛苦和付出,与西藏所给予我并令我受用余生的灵魂养分相比,都不值一提。无疑,这次援藏是我中年人生里的一次重大挑战,我庆幸自己最终没放弃没退缩。

2017年,是我进入“知天命”年龄段的一年,每天揽镜自照不再年轻的面容,若说心里一点没有恐慌那是假话。但每天平淡健康地活着,踏踏实实践行自己的小目标,当心中的某个梦想接近现实时,勇敢抓住机遇实现梦想——— 自以为,我这样的渐老人生,也可以给五星赞了。

你是我 不及的梦

文/我是沈么

在西安闲适了一个月整,天天不是吃饭吃西瓜樱桃桑葚,就是在小寨的书店看书。看过些什么,功用性的书竟然忘光了,那本白色的薄薄的爱情手记却时时令我动容。女人,我的名字真叫愚蠢。

铭基和傅真的爱情,真的令我久久不能忘怀。很感动,感动于他们对爱的追求。更多的应该是来自于心灵相通的温馨。每一代人的成长轨迹虽然不能保证一样,甚至相似,但是应该可以确认相差的并不远。爸爸和我们,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一定都是认为高中(学生)时代是人一生中恋爱最纯真的时代。并非每一个人都会这样,但是大多数人会有这般感慨。这些美好简单的感情过去了,迎来了社会性恋爱,或者大学里的类社会性恋爱,这时候感情的维持就稍稍费力了。

因此,对于铭基和傅真在路上相遇相知 含蓄又百转千回的爱情,我想是我深深感动的原因。再也很难执着单纯地,一周之内转飞几趟,从西藏追到大理,为的不过是一个问号。如果他们的爱来得不够真实和坚定,我想缓一缓,他们就转身相背了。

结婚的原因,已经弱化为:我年龄大啦,该结婚了;我爸妈希望我结婚呀;不想再等了;在一起很多年了,差不多了;但就是很少再听见有人说:我爱他(她),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有随便的人,随便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认为自己是随缘。有坚持的人,坚持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一直觉得对方一定会来。感情世界在呈两极分化,从前平衡平凡的好处理的相爱问题,现在成了棘手的山芋,无人能助。

我是深深向往西藏的,还有大兴安岭。我也希望有一个人像铭基先生一样,同我静静地走过这些旅程,一起纪念同一片天空,最后温暖相依在一个普通的房子里,天天上演切水果切蔬菜的游戏。我就是又一个厨房里的老傅,但我比老傅更热爱厨房工夫。

铭基和傅真是普通社会当中普通的一对夫妻,他们2013年出版了十年纪念。为什么非典来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呢,在家里的餐桌上盯着那锅翻滚的白醋~当时我应该去西藏的,或许那时我就会遇上一个叫啊荣啊杰啊豪的人,他静默不语,悠悠共度,其实很骚情。

所以说,要有一个契机,让我去那样一个神奇的国度。想的人多,去的人越来越多,但总少于没有去的人。我们还是要坚持。

我永远在给自己宽限,总有到期的那一天。

西藏佛教音乐的神秘特色

文/冷月gs

安多地区,是藏族历史上颇负盛名的佛教后弘期之策源地,这里拥有特殊的宗教地理、奇异的人文景观以及雄厚的宗教基础。尤其格鲁派跃居藏传佛教的统治地位后,安多地区便成了格鲁派的重要道场,寺院林立,形成了以青海的四大佛寺和以甘肃的拉卜楞寺为母寺的寺院网络系统,从而达到了历史的顶峰。歌舞音乐,不仅在民间广为流传,更为宗教寺院所拥有。古朴典雅、庄严肃穆的佛殿音乐“道得尔”和粗犷有力、令人生畏的宗教法舞“羌姆”,不仅以神秘的色彩和独具的形式服务于宗教,而且以特殊的手段继承和发扬了藏民族最古老最原始的文化,传统沿袭到社会高速发展的今天,让世人感知、回味、获益。

在安多地区的众多藏传佛教寺院中,拉卜楞的佛殿音乐最负盛名。它自产生的二百多年来,以优美舒缓的色调、典雅肃穆的旋律、鲜明规整的节奏、深沉淳朴的风格,深受安多地区广大藏蒙人民的喜爱,具有浓郁的宗教风味和独特的艺术魅力。它保留着我国古代藏族宗教、民间音乐和清代宫廷部分乐曲的古老风貌,为我们研究安多地区藏族的历史、风俗习惯、语言文学以及音乐艺术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一、佛殿音乐源流

在雪域这块神奇迷离的土地上,源远流长的藏族歌舞音乐,具有鲜明的区域特征,经过漫长的文明演变,成为举世瞩目的艺术珍品。拉卜楞佛殿音乐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佛殿音乐”,在安多地区俗称“道得尔”,乐队则称为“道得尔巴”。拉卜楞寺的乐队是寺主嘉木样大师仪仗队的四大组成部分之一,包括〔香火队、伞盖队、旗队、乐队〕。“道得尔”,原指古代藏族民间和王宫以管乐与打击乐相结合的一种传统音乐。然而,随着藏族社会的发展变迁和“政教合一”制度的形成,这种传统的音乐逐步转化,仅限于寺院的各种宗教场所之中,故将其称为“佛殿音乐”较为合适。

二、佛殿音乐类型

1)全寺性大型宗教活动中的佛殿音乐。用于“伊扎”、毛兰木法会、法舞、七月法会、亮宝法会、燃灯节。

2)各学院宗教活动中佛教音乐。用于时轮金刚法会、僧俗性的宗教活动中的佛殿音乐。

三、佛殿乐曲

拉卜楞寺佛殿乐曲,从整体上看大多数传于西藏,是纯粹的宗教乐曲。如“浪麦”(巡夜调)、“仰保”(唤灵调),“央移”(诵经咏唱调)、“嘛呢”(六字真言调)。这些乐曲,历史久远。也有一部分是土生土长的,并吸收了民间音乐的演奏手法和素材,如“恰钦”(法舞)。此外,部分乐曲基本上源于内地寺庙和宫廷,如《五台山》和《万年欢》。据《拉卜楞寺概况》记载,第四世嘉木样从五台山带回了一些曲谱,其中《日卧孜阿》即《五台山》就流传至今。

四、佛殿乐器

普通的乐器而言,其式多仿自印度,为类有六:①敬礼用的法器;②称赞用的法器;③供养用的法器;④持验用的法器;⑤护摩用的法器;⑥劝导用的法器。乐器惯称赞用的法器,这种法器又可分为三类,一类是打击乐器,如大鼓、小钹、铃杵等;另一类是管乐器,如法螺、骨笛、箫、唢呐、大号、笙等;还有一类是弦乐器,如马头琴、扬琴、四胡等。

五、佛殿音乐的艺术特色

拉卜楞寺佛殿音乐,是以浓厚的宗教意识和鲜明艺术特性两者有机结合起来的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藏族音乐艺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经过数百年的创新和演化,以特有的音乐语言、象征和暗示等艺术表达方式,借以说明抽象的宗教教理,让宗教信仰者们从中感受和体验那神秘莫测、高深虚幻和神性,达到虔信教义、敬畏神灵的目的,成为僧俗众生心目中最神圣的音乐。

藏茶越过千山结缘

文/丹增

千百年来,生活在雪域高原的藏民族与茶结下了不解之缘,堪称嗜茶如命,他们同样把茶融入了生命,融入了文化,还积累了丰富的饮茶经验,创造了独具特色的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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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民间有个谚语:“宁可三日无肉,不可一日无茶”,说的是,茶不仅是日常生活的必需品,更是高原生存的必备条件。古时西藏不产茶,茶叶何时进入西藏,尚无确证。古代汉语把茶叫“槚”,藏语时至今日还把茶叫“槚”。

藏族民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吐蕃松赞干布的曾孙都松芒布杰,继位后得了一场重病,请了很多名医都没有医治好。一天,他正在王宫里一筹莫展,一只口衔绿树枝的飞鸟停在王宫的窗台上。藏王十分惊奇,待鸟儿飞走后,派人取来树枝仔细端详,西藏高原从来没有这样的树枝。他摘下一片绿叶,嚼在嘴里,满口醇香,病也轻了许多。于是他派出使者四处寻找这种宝树,最终被一位大臣在东方汉族地区的一个绿色密林中找到了。在一只聪明轻捷的马鹿和一只稳重矫健的大象的帮助下,将宝树运回雪域高原。都松芒布杰看到直挺挺的树干、深绿的叶子,问:“这叫什么树?”大臣回答:“汉地人叫槚,泡着喝能治小病,煮着喝能治大病”。这个故事记载于500年前出版的藏文典籍《甲帕伊仓》中,这与当代茶学家庄晚芳等人编著的《饮茶漫话》中的故事十分相似。这说明,茶叶最早不是用来生津止渴的饮品,而是用来治疗疾病的良药。

元代,藏族高僧塔巴杰中,30岁时,怀着一颗慈悲之心,以惊人的求知欲望,离开西藏前往巴蜀、滇南,一边游览名山大川、朝拜佛教名寺,一边学习考察与藏民族息息相关的茶叶。他目光注视,心灵感知,亲身体验,掌握了大量有关茶叶的第一手资料。40岁后返回西藏,撰写了藏族第一部茶经《甘露之海》。书中详尽巧妙地介绍了茶之类、茶之具、茶之烹、茶之礼、茶之益,和陆羽的《茶经》有许多不谋而合处,是古代藏族传播和发展茶文化的权威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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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滇是茶的发源地、生产地,与西藏相隔千万里。但千山万水、艰难险阻挡不住几近狂热的需求,被称为黑色黄金的茶叶,从川滇源源不断地进入青藏高原。

历史上,中央王朝最初派往拉萨的官员,馈赠礼品多数是茶叶,茶成了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品。随着中原地区对马匹需求的增大,出现了“茶马互市”,藏族人赶着大批马群,到边州交换茶叶。后来,分散的贸易方式被官府统管起来,分别在兰州、雅安等地,设置了十几个茶马交易中心,对茶马价比、交易数量实行统一管制。

川茶最早进入西藏各地。当时茶马交易中心的茶基本是蜀茶,随着川蜀茶叶不断运来,储备茶的仓库不断扩建,茶马交换的规模不断扩大,茶叶从西藏王公贵族的独享饮品,扩展到普通大众的喜爱之物。中央政府随之加强对西藏的管理,藏区的宗教领袖、土司头人纷纷入朝觐见,授官职封爵位,他们进贡马匹之外,还有红花、麝香、氆氇等土特产品,得到的赏赐品除茶叶之外还有锦缎、丝绸、瓷器,获得的大大多于进贡的。他们将不便携带运输的物品在市场交换成茶叶,朝贡互市变为茶马互市的另一种形式,巩固了西藏地方和中央政府的臣属关系。

滇川的茶商看到了西藏的茶叶市场,专门制作了运输方便、形状耐看、品质分级的茶叶,取名叫“边茶”, 把茶叶囤积到固定市场,单纯的茶马交易变成了边茶贸易。后来,西藏大的寺院、贵族、商户,组织起庞大的骡马运输队,越过积雪的高山、湍急的江河,在世界最艰难的路途上长途跋涉,把茶叶运回西藏。元明清三朝形成了从滇川到西藏的“茶业之路”“茶马之路”“茶马古道”等多条贸易通道。茶马贸易兴盛时,仅从拉萨到雅安的商队,每年藏历三月出发,少则百人千匹骡马,多则千人万匹骡马,浩浩荡荡,风雨无阻,防着盗匪,风餐露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趟来回约一年有余。内地商人,也看上了藏地药材、皮毛、马匹等特产,擅长经商的滇人赶着马帮把茶、糖、铜器,运到拉萨,因往返路途太远,就在西藏租商铺、建客栈。滇茶有悠久的历史,茶质得天独厚,但烘焙技术较差,丽江的木氏土司,知道纳西族和藏族同有嗜茶的习俗,在滇藏接壤的永胜、维西建立了茶马互市贸易市场,鼓励商人到西藏经营茶叶。

清初,纳西族商人李悦经营以茶叶为主的滇藏贸易,成为著名富商,清末滇茶在西藏的销量超过川茶,当时来往于丽江和拉萨的藏族商人马帮1万多匹,双程运量约2000吨。可以说,茶是藏汉友谊的纽带,也是藏汉团结的象征。近代,英国在连续入侵西藏时,看到茶是汉藏离不开的因素之一,策划了印茶入藏的阴谋。他们以探险家的名义组织了马队,把印茶从印度的大吉岭运到拉萨,途经锡金、亚东,只有十多天的路程。企图用印茶垄断西藏市场,截断西藏与内地的联系。印茶性热苦涩,色泽又黑又浓,制作松软易碎。藏族宁愿舍近求远,再累再苦也要赶着马帮到内地驮回汉茶。

3

雪域高原,巍峨壮丽,气宇轩昂,是苍穹下的净土,是大地上的丰碑,令人无限神往。但是,要在这地势高峻、气候寒冷、空气稀薄的地方,生存、生活、繁衍,一要有抵御高寒缺氧的身体素质,二要有迎接自然风险的生活智慧。藏族民谣:“茶是命,茶是血”,“人人离不开茶,天天离不开茶”,道出了生息在高原上的藏族对茶的需求。

辽阔美丽的藏北草原,海拔4500米,生活在这里的藏民,依靠天然牧场逐水草而居。他们生产的是高脂肪、高蛋白的牛羊肉、奶制品,生活中必须靠茶解腻、助消化。沟壑纵横的藏南谷地,曾是西藏农业文明的发祥地,海拔3400米,他们种植高原特有的青稞,由青稞加工的糌粑是他们的主食。糌粑无论怎么食用,都离不开茶水相伴。在西藏,糌粑、酥油、牛羊肉和茶叶是饮食的四要素,也是生活的四要素。

藏民族把生存当做文化,把生活当作艺术。藏族文化表现在融入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约束行为的自由、养成习惯的善良,在日常表现出来的是豪放、诚实、热情。风情习俗是民族文化的标识和徽记,西藏茶文化折射出民族生存繁衍中的心理、性格和风情特征。

藏胞家如果进来一个陌生人,首先敬你一杯色泽淡黄、香气扑鼻的酥油茶;如果你是来做客,还要给你献上一条洁白的哈达。亲友出门远行,一家人或全村人提着酥油茶前来送行,献上一条哈达,喝上三杯酥油茶,一路吉祥如意。婚姻中从男方家提亲、择日订婚,到迎接新娘、举行婚礼,缺了茶酒哈达一事无成。起居礼俗中,建房奠基,破土动工,上梁立柱,封顶竣工,乔迁之喜,茶酒哈达是必须的物品。新起灶,点火煮的第一锅是茶;搬新房,先入屋的第一件物品是茶;求贵人帮忙,要送的礼物首选是茶;每逢藏历新年,在佛龛前摆放的是茶、盐和酥油。

藏族还把茶叶当作圣物,新塑的佛像,装藏时除了金银珠宝、五谷圣物,还必须有茶;藏民家里的积福箱,除了家族历史相传的宝物,还要装上一块茶叶。藏族把茶和盐比喻为友谊和爱情的象征,有一首歌唱道:“来自汉地的茶,来自藏北的盐,在酥油桶内相聚,融合而成的酥油茶,芳香又甜蜜,那是圆满俱佳的姻缘。”300年前,一位高僧写了一篇颂茶词:“茶是人类的救星,以节省自己的时间,延长人的生命,人与人相互照顾,茶与水需要融合,最好的水在最高处,茶叶越过千万山,要与碧水结缘分。”在草原放牧的,田野里耕种的,商道上赶马的,山路上朝佛的,到了午时,搬来三块石头,支起大小茶锅,舀上清泉溪水,煽起皮风袋,茶气飘四方,人们开始围着茶锅席地而坐,谈笑风生。这是一道亮丽的高原风景,无不渗透着茶文化的精神享受,即便这种简易的熬茶,它的水源选择、煮茶火候、石灶方位都是精心筹划过的。这时煮茶讲究的是火候要够,柴烟要高,茶沫要足,茶气要浓。

4

藏族人除了白天骑在马上、夜里睡在床上之外,都和茶在一起。从外地到西藏旅行的人,无论在农村、牧区或城镇,随处都能看到茶的身影、闻到茶的飘香。除了酥油茶,城镇最盛行的是甜茶。锅里煮上红茶粉,要看色泽变金黄,加进牛奶看浓度,不稠不淡再加糖。上世纪80年代初,拉萨人口不到5万,城里的甜茶馆就有100多家,进了茶室,人人一律平等。这里的客人喝茶,好像读诗、品画,又像是谈心、辩论。这里是新闻中心,国事家事,世态人生,正史野史,悲欢离合;这里又是交易中心,察货验货,讨价还价,玩笑逗乐,无拘无束。邻里不和睦,朋友有隔阂,到茶馆喝上半天茶,仇怨烟消云散,重归于好,握手言欢。有句古话:不能敬我以茶,还之以水。

“能行千里的好马,必须配上金鞍,来自汉地的好茶,必须盛在玉碗。”藏族人除了住房,最讲究的是茶具,茶锅茶桶,茶壶茶碗,号称四大茶具。造型美观的铜锅,轻巧方便的铝锅,精致光亮的陶锅,熬出醇香的清茶。

最小的铝锅能装一升水,煮出的茶够两个人喝。最大的铜锅口径两米宽,深度1.8米,熊熊火焰烧开滚烫的开水,十多斤的砖茶放入水中,熬成琥珀色的茶汤,可供千人饮用。据估计,这样的茶锅在西藏的哲蚌寺、色拉寺、甘丹寺和青海的塔尔寺,有数十个。茶桶是酥油茶的加工工具,茶汤、酥油在桶内搅拌而成酥油茶。红桦木、青栗木、核桃木是制作茶桶的首选材料,不易开裂,适合当地干燥的气候。藏北普通牧民家使用的常常是简易的竹筒,粗壮的主干,打通竹节便能成为酥油桶。至于茶壶茶碗,最高档的是金杯银壶、银杯金壶,普通的是铜壶铝壶、玉碗瓷瓶。我在布达拉宫看到的最早的瓷茶碗图案是:鸟儿衔茶、金鹿背茶、长寿罗汉。藏地最普通的茶具是木碗。藏族人喝茶,最讲究的是夫妻不共碗,子女不共碗,每人一个木碗,人走碗随,形影不离。百年前,上至官界要人,下至街头乞丐,都随身带着喝茶的木碗。拉萨的达官显贵腰上挂着两样物品,一边是碗,用来喝茶的;一边是小刀,用来吃肉的。缎制的碗套从七品到三品式样不同、做工不同,从碗套可以识别官阶,每次开会或办公,不管急事缓情,首先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碗套里拿出木碗,从从容容地喝上三碗酥油茶。

拉萨四周的大寺院,各自的茶碗形状也不相同,哲蚌寺的是钵式茶碗,甘丹寺的是梯式茶碗,苍古尼姑寺的是平底茶碗,看茶碗就知道是哪个寺的僧人。伴随着藏地饮茶的历史进程,饮用不烫嘴、盛茶不变味的木碗,成为外出时的必备之物。现在木碗的制作越来越精美,式样越来越华丽,推动了西藏工艺品的发展。一些藏族的说唱艺人,也有自己专用的木制茶碗,小的大如羊头,大的几乎和牛头相等,一个五磅热水瓶的酥油茶全倒进去还装不满。近代西藏最好的木碗来自藏南措那达旺镇,那木碗薄如瓷碗,轻如纸杯,绵如薄铝,是用硕大的树瘤抛光打磨做出来的,看木头的纹路能分出木碗等级,当年一个猫眼纹、磷火纹的木碗价值七八头牦牛。新生儿起名之后,老人就送一个木碗喝茶用;老人凌晨起床,主妇把盛满酥油茶的木碗端到床前;老人离开人世,家人把他盛满茶叶和食品的木碗抛进江河。

我在云南已经生活了16年,以虔诚的心朝觐过六大茶山。古老的茶树一到春天,繁茂着自己青春的枝叶,茂叶风声瑟瑟,紧枝月影重重。新建的茶山,一棵棵茶树一个挨着一个,排成一条条绿色的彩带、一层层绿色的波纹,温柔恬静。我也走过茶马古道,一条条蜿蜒于群山间的古道,用光滑的青石铺筑,石块、石条、石板,百里、千里、万里,石路像一条不见首尾的巨蟒,卧伏于起伏连绵的崇山峻岭中。这条路有时像悬在半空中的栈道,有时像直通天上的云梯,有时像穿越峭壁的羊肠小道。

茶是历史,路是历史,历史是人类进步发展的记录。我的生命在一个艰险的空间,勇敢闯冲过,靠的可能就是这条历史的路。

我的心在等待

文/蒋育亮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经过一家商店门口,忧伤的歌声,飘然而至。

我停下脚步,嘴里情不自禁地跟着哼了起来。唱到最后一句,我亮开嗓门,大声吼出:“我的心在等待在等待!”路过的行人,皆用异样的目光瞟向我。

这首歌,我已不止唱了百遍。

那是因为他。我和他,至诚至交的好朋友,却为一件小事,形同陌路。

那年,我们中师毕业,面临分配。我和他相邀,决定一起申请去全县最边远的山村小学。分配方案出来,我去了离县城200里的旮旯屯小学,他却留在了县城小学。我百思不得其解,认定是他欺骗了我。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我找到他,一顿大骂:“你这个骗子!你这个伪君子!”他张嘴想解释,我那容得他说话,转身将他赠送予我的毕业礼物狠狠摔在了地上,怒发冲冠而去。

事后,他多次打我电话,我不理;他多次登门来我所在的学校,我拒见;还写了好几封信寄给我,信中反复解释,我不回。我暗暗发誓,割袍断义,这辈子再也不会理他了。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三年就过去了。那天,县里组织去他所在的县城小学交流听课,我悄悄打探他的情况,却大吃一惊。学校老师告诉我,他在学校呆了一年多,表现很不错,但后来却要求辞职离去,学校老师都挽留他,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

他去哪了?我到处打探,却不得而知。

多年后,我从一位同学处获悉,他去西藏援教了。同学对我说,刚毕业那年,他父亲病重,组织上得知后,将他留在了县城小学。一年后,他父亲去世,他便强烈要求自愿去了西藏。

我翻出和他的合影,默默凝视,心里在呼唤着他的归来。

可时至今日,我们仍然没有联系上。也许他彻底生了我的气;也许,他所在的学校,偏僻闭塞无法通讯。但有一点我明白,他去西藏,是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他不是骗子。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我的心在等待在等待”,无数次,我遥望着西藏方向,唱起这首歌。无数次,在梦呓中,我唱起这首歌。

我的心,真正在等待。您知道吗?

“自留地”

文/史焕章

许多进藏干部的下一代,很小就随父母来到高原。小小年纪要适应高原生活,其中的甘苦一言难尽,光饮食就是一大难题。食堂的菜都以川味为主,上海人很难习惯。于是,许多人就在单位里找块空地来种“自留地”,这也算是在西藏期间的一种特殊劳动。我和妻子也种过一块数平方米大的“自留地”。

那次,我们花了近一周的傍晚时间,从土里拣出石头,在这块小土地周围垒起近20厘米高的“石围栏”。我们在自留地里种了蚕豆、豌豆、青菜、大葱等。记得第一次摘下嫩蚕豆后,我们加葱花炒了一盘,那盘蚕豆别提有多香。我们常把收获来的菜分送同事、朋友,大家都很喜欢。

尽管有“自留地”,但还会碰到一冬春没有新鲜蔬菜的时候。菜窖里的老三样(土豆、萝卜、大白菜)一般吃到春节就差不多了。这往后到“五一”的一段时间,几乎什么蔬菜都没有,只能靠干菜、罐头过日子。1978年春,我三岁的小女儿来西藏,正逢青黄不接的季节,没两天,她的嘴唇就开裂了。我在家的窗外也有块两平方米大小的“自留地”。那时,我想到了自制“温室”。我用短木棍架起来,盖上塑料布,撒上小白菜籽,每晚盖上草帘。嘿!才半个月,居然可以拔出几棵较高的鸡毛菜,加鸡蛋,做汤,女儿吃得可高兴了。妈妈对她说,等菜再长高些,每天都可以喝菜汤了。可等我第二天下班回来,小温室里“变了天”,那些靠外边的小菜苗几乎全耷拉下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女儿为了让菜快快长高,在温室里“拔苗助长”了一番。哭笑不得之余,望着女儿天真又迷惑的样子,我的鼻子有点酸……

不论在西藏奋斗的日子长还是短,我们对这片热土有着难以割舍的情结。现在,我常常回忆起那段岁月,在那里洒下汗水的情景时常浮现在眼前。

《我在西藏五十年》——开头的话

文/yixisuolang

《我在西藏五十年》——开头的话

1956年10月,我有幸参加了中共湖南省委赴藏干部大队,去西藏工作。可是我们来到西安,在那里等汽车就等了三个月,后来就是西藏“风云突变”,毛主席决定西藏六年不进行民主改革,我们又奉命“向后转”,回到了湖南。可是,真像是命中注定的,我人虽然是回来了,心却留在了那遥远的西方。几经周折,1958年,我终于如愿以偿,踏上了高原。

在西藏,汉族干部遇到的两个最大的困难是:一是高山反应,身体适应不了;第二就是语言不通,无法与藏族群众进行交流。我的情况却有一点与众不同:虽说是头一次踏上高原,而且还是在藏北的班戈湖地质队工作,那里海拔4800米,可是我基本上就没有高山反应。只是藏语,我一句也听不懂。1959年的夏天,我与四个同志去野外,经过扎曲藏布江时,遇到一个我们熟悉的放羊孩子,他见到我们,立即快步跑了过来,一只手紧紧拉住带队老张的冲锋枪背带,一手指着河对岸的高山,说了一大串的藏语,可惜我们仅仅听懂了一个单词——芒波杜(藏语:很多)。接着孩子又松开手,表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连声说着:皮查!这个单词我们也都听懂了,那就是死了的意思。我们五个人,也就想当然地认为孩子这一句“肢体语言”的意思是:山上黄羊很多(芒波杜),你们快快上山去打黄羊!可是谁能料到呀,当我们涉过扎曲藏布江的一个渡口(江面较宽,但骑马可以涉水过去),刚刚接近峡谷,就遭遇了山上叛匪的伏击。幸亏五个人命不该绝,除了那五匹马被枪声惊吓跑远了,我们五个人驮在马鞍上面的马被套也跑丟了,我们五条小命还是留了下来。

那次事件对我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我也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学好藏语文!1962年我在拉萨,就主动要求去当时的西藏地方干部学校学习藏语文;我更下定了决心,要在西藏工作一辈子!

1963年,因为种种原因,我主动要求,离开了拉萨,去藏北牧区工作。我被分配到巴青县高口区政府当文书。我在那里,娶妻生子,成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藏北牧民。

1973年,我和妻子调到那曲地区工作。1978年,按照专业干部归队的政策,我与妻子又一起调回了拉萨。后来经过组织批准,我俩还在拉萨买了一块地,盖了自家的房子,我也决心一辈子就在西藏度过了。1998年,为了一心一意辅导小孙子学习(我给他定的目标是考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我也年满60,就请求组织批准我退了休。

可是,到了 2008年,我已经七十岁,与我生死相依的老伴却丢下我,独自去了天国。在为她办理丧葬礼仪的时候,有一天,经堂里面那一盏酥油主灯的灯花,竟然变成了一只兰灰色的鸽子。

紧接着,我这个平日里,除了偶尔伤风感冒,从没住过医院的老头子,也一病不起了。2009年,我含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我的第二故乡——我最亲最爱的西藏。

回到衡阳以后,我是躯壳回了衡阳,心却留在了西藏,再也会不来了。自那以后,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可是想要再回拉萨去,也根本不可能了。左思右想,我就想到了一个安慰自己的办法:将我在西藏53年的那些难忘的往事写出来……

西藏---擦肩而过的距离

文/碑林路人

我们不懂得纯洁的世界里单纯的灵魂是怎样的安宁,所以我们不明白藏人匍匐在地上,一步步向心中的圣地叩首时,内心是怎样的充实与喜悦……

我想我与西藏的距离,用“擦肩而过”来形容应该最为恰当。在没有到达西藏的时候,我曾无数次梦想过西藏,也无数次在心中勾勒过西藏的模样。西藏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华丽而充满神奇。

而当我踏上西藏的这片土地,当我茫然地走在拉萨的街头,当我与手握经轮的藏族兄弟擦肩而过,我才发现,西藏,即使我满怀热情走近她,即使我不远万里来寻她,即使我在她的怀里夜夜想她、念她、亲近她,她依然若近若远、若即若离地对我保持着微笑。这种微笑是一种距离,让我始终无法靠近,无法融入。

我知道我与西藏是有距离的,这种距离不是孩子与母亲的距离,而是两种文化、两种信仰、两种生活理念和两种行为方式的距离。

西藏像是一个身着袈裟的佛家弟子,他威严地站在那里,你可以从任何角度去看他、去揣摩他,甚至可以近距离地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条皱纹,可你却无法读懂他的心,无法读懂他内心里的悲伤与喜悦。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西藏只是一个符号,来过,走过,便有了吹嘘与炫耀的资本。而对于西藏来说,所有的来客只是她身边匆匆经过的游人,很少有人愿意知道她曾经的苦难、悲伤,很少有人深深懂得她的慈悲、宽厚。所以,西藏,在我们没有俯下身躯去亲吻她土地的时候,我们不可能懂得。

我们不知道那些高高飘扬的经幡后面所有悲壮的故事,我们也不了解那一页页疼痛的史卷里所描述的摄人心魄的如梦往事,所以我们不属于西藏,即使我们一次次走过西藏,一次次汇入八角街如潮水般转经的人群中,我们依旧只是过客。

西藏是骄傲的,她巍然耸立的喜马拉雅,向世人昭示了她挺拔的高度;她迎风傲立的冰山雪莲,用最简单的颜色展示着她无与伦比的圣洁。

西藏是孤独的,尽管她身边每天都有熙熙攘攘的人流进进出出,尽管北京东路霓虹闪烁的酒吧里夜夜笙歌,永远有演绎不完的故事。

西藏是寂寞的,她遗世独立地站在人群之外,她不在乎别人怎样看她,不在乎自己和其他城市的不同,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和七嘴八舌的品头论足,她永远我行我素,她永远远离尘嚣。

我喜欢西藏,喜欢她的骄傲、孤独与寂寞,喜欢那份冷冷的坚持,喜欢那将大爱深藏于心、不轻易言表的矜持。当我的手轻轻抚过布达拉深紫色的宫墙时,我能听见千百年来绵延不断的诵经声,我能看见布达拉每一个历史窗口被撕裂的伤痕……

所有的往事,都写满了哀伤。尽管我不知道那厚重的宫墙里有多少盏世世代代从未熄灭过的酥油灯,尽管我的心思也曾被佛主慈爱的目光深深地注视过……我依旧知道,我不是佛的孩子,我也不是西藏的孩子。

西藏,闭目的经殿,缭绕的桑烟,被佛主俯视下的苍生,平凡的死亡与苦难,还有猜不透的轮回、走不完的转经路,所有的所有,仿佛都成了生命中的必然。

在我试图走近西藏的时候我发现,我们没有真正地匍匐在地上,就不可能听见西藏心跳的声音。即使我在她的怀里行走,即使我已将身体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口,我依旧无法感知她心脏的脉动,依旧无法真正地将自己融入。

西藏,一个无法用眼看透,无法用心揣摩的地方。尽管来过、走过,她对我还是一样充满神秘、充满向往。或许西藏把我对她的热爱变成了诱惑,所以才给了我擦肩而过的距离,所以才会让我永远想着、念着、眷恋着。

点一盏酥油灯,将西藏珍藏在心底,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还会来看你,再来看你……

怀念西藏

文/罗洪眉

我们乘坐的是西宁到拉萨的火车。

透过车窗向外瞭望,天是湛蓝湛蓝的,纯净得令人沉醉;白云低低地飘浮着,像是在与蓝天和山峰嬉戏;山峰总是躲在离铁路不远处的水平线边沿,仿佛只要你乐意,便能轻易爬上山巅与白云拥抱。山底下往往就是一片辽阔的草甸,白色的羊群和黑色的牦牛点缀其间。这个季节的草都是浅绿色的,有时,在雪山脚下,还能看见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

西藏就这样独特、神奇而又原生态地显现在我的视野中了。

到了拉萨,下了火车,把行李放置在宾馆。同伴琼邀我们去西藏军区走走,她先生的战友在那儿。

军官长得高大挺拔,见我们来,他很高兴,还特别友好而亲切地摸着我女儿朵朵的头问候道:“小朋友,你好!”

他先把我们领到他家里,这个两居室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书柜,但每个房间里都摆着一张床,他说是特意为远道而来的亲戚朋友准备的。

他拿出了一大堆与高原反应有关的药物,我和女儿每人喝了一瓶红景天口服液,然后大家喝茶聊天。

他说他是江苏人,从军20年,驻守西藏16年!

这两个数字着实触动了我的心弦。想起“梦醉三千次,醒别又三千。何日熄烽火?归乡戏田园”这样的诗句,仿佛那久远的时间,停滞的岁月与无休止的苦痛都历历于眼前。而他,不过就三十几岁的年纪吧, 含辛茹苦地守卫,青春竟全都挥洒在这片神奇而独特的土地上了!

要回宾馆了,朵朵不舒服,她不要人抱,坚持自己走。我抓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特别凉。军官不由分说就把朵朵抱了起来,60斤重的朵朵,200米的路程,他一直把朵朵抱到了军区大门外才放下。

我心怀感激,至少应该知道他姓什么吧,问他,他说姓王。

接着他又把朵朵抱起,等车。一直抱着,直到把朵朵放进的士车里。

朵朵一身冰凉,约摸两小时后,她发出呻吟声,在床上辗转反侧,像是极不舒服的样子。

这时琼来敲门,说是王教官发了信息给她:“朵朵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不舒服,就叫***妈问宾馆的服务员借个氧气袋。这事千万要当心!”

我一摸朵朵,天啊!全身滚烫滚烫的!我一下就急了,赶紧打电话给宾馆的服务员借了个氧气袋。输了两分钟氧气以后,朵朵的体温恢复正常,安然睡到了天亮,第二天就去登布达拉宫了。

呆了三天,要离开拉萨的时候,我发短信去谢他,他回道:“我的女儿跟朵朵差不多大,看到朵朵我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到达重庆的时候,大家叫我发短信向他报个平安。他回过来说:“明天我要去本单位最艰苦的哨所执行设备安装任务,哨所海拔4600米,周边非常荒凉,人烟稀少,秋冬春季风沙漫漫,冰雪绵绵。”听起来是多么的悚然,我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万里关山死寂沉沉的画面。而现在,幸福安然的我们又有谁能真正度己量人去关怀那些驻守荒凉的战士呢?

得知我们要去秭归,他颇为感慨:“屈原是我精神上的老师,他的《离骚》我非常喜欢。”

他说他不只崇敬屈原:“你们湖南人杰地灵,英才辈出。我最为推崇的是曾国藩屡败屡战的韧性,左宗棠缓进急战的谋略,彭德怀横刀立马的勇武和毛泽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雄才大略、文治武功。毛泽东是我精神世界永远的丰碑。”

他还说自己对中国古典文学很感兴趣,对历史、地理、动植物学、考古学、自然哲学等也很热爱,天文物理更是他的喜好。他崇尚简单和谐,他说:“只要看看牛顿的万有引力方程、麦克斯韦的电磁场方程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方程,你就会感慨令人敬畏的自然奥秘竟然能用如此简单的方程来描述。正是受爱因斯坦思想的影响,我在工作中追求简洁高效,用最低的成本解决问题。”

我心上不禁一动,这戍边的军人,早已不是古代的征夫,他们意气风发、锐意进取,他们的身体虽然在荒芜处磨折,可他们的精神已经向令人景仰的高处升华了。

然而,我还是颇为不安。

“孤灯伴瘦影,烛镜映黄颜。满腹愁滋味,吟与东风鉴。 惟见玉身风里泣,得见征人是何期?”这样的千古闺怨,是不是也发生在他的生活中?可他告诉我,他的妻子是中学老师,忙得很,要搞暑期培训,要下乡支农,下学期要教高三英语。“她非常优秀,也是研究生学历,在外她是能干的老师,在家她是贤惠的妻子和严慈有度的母亲。”这该是他的满足与欣慰吧,我于是释然。

“刚看天气预报,湖南气温非常高,橙色警报,你可能会怀念西藏的凉爽。”

当然!西藏,值得我怀念,也令我牵挂。我怀念那片浩气沛然的大地,也牵挂那无怨无悔的高贵生命。

想念西藏

文/雨后彩虹

是在南京的那一次游玩,听朋友说他一直没结婚的姐姐一个人去了西藏,引起我对西藏的极大的好奇心?还是心中一直对西藏有情结?是高原,还是雪山?是珠峰的星辰?是藏传佛教?是那六字真言?是不停地在手中旋转的经筒?是那婀娜多姿的藏服?是那随眼就可以看到的飘扬的经幡?是那好似就落在头顶的蓝天白云?是觉得在现世现活里过得特别累和烦,想得到一次解脱?因为它神秘的像神?还是藏人眼中展露给世人的恬淡笃定?

我知道,谁想抱着得到解脱的名义去西藏,都没用!走走看看,换换心情差不多。包括那些骑着自行车,一路奔波二十几天到达那里的青年人,晒的乌黑干瘦,回来后好像照旧没用,该找不到工作还找不到!该和人打架还和人打架。长城和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但我还是鼓起极大的挑战雪域高原缺氧的勇气,打起背包,一个人去了。虽然我去,我也知道,西藏拯救不了谁,就好似那些成天烧香拜佛的,任谁再虔诚也没用,自己才是自己心中最大的佛! 但我也深信,江湖险恶,红尘滚滚,背负太多,到了西藏怎么也能稀释一些,能够稍稍解脱一些。至少,那山那景那人,能让我的心忘怀一回。

看到冰川的一刹那,我欣喜若狂,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水是那么清,这不就是天堂吗?冰清玉洁也应该如此吧?

冰川附近,遇到了两位漂亮小姑娘,天使般的笑容在她们脸上展现,胸前佩戴着允许拍照的牌子,一次十元,我付二十,同行的游客龇牙咧嘴(缺氧)为我猛摁了二十来张的镜头,我却不管不顾开心地大笑,附近人小声提醒我说,“你悠着点儿啊!一下子倒下去,救护人都没有!”和我一起拍照的一个小姑娘却很恳切地对我说,“姐姐,你的丝巾好漂亮啊,我们买不到这些,你能不能送给我?”然后就像一只恋主的小猫,一直围绕着我转,那个让我甜蜜蜜的转圈啊。

我盯着这一个和我说话的并且绕着我在转的看,她很漂亮,我一见到她就喜欢,指定她们俩和我拍照!同时也疑惑,也迷茫,难道她们真买不到吗?回头看看四周,海拔五千多米,群山环绕,除了冰川蓝天白云,一无所有。每走二步我就要停下吸氧,一团一团的人群都是游客,都是外来人。来看看,膜拜了神灵,欣赏了美景,就足够了,又走了。她们真的是买不到啊。难进难出,路途遥远,每一个景点都要花掉我们一整天的时间,还要起五更,睡半夜,一直在路上跑!睡梦中最怕导游提前半小时的叫醒电话!于是,我二话没说,扯下脖子上的红色的丝巾,高高兴兴地递给她。她一路开心地走开,我也开心地走开。

去林芝路上,导游调侃说,真的,挖虫草的人,相当富有,拎出一捆捆的钞票,拦住一辆自驾游车子,要求买下车子!西藏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一会儿有人告诉你,不要给钱那个小乞讨者,他不去读免费的书,专门在这里讨乞,眼看着他离去,一会儿又在大昭寺前看到他随着父母在一路的磕长头,磕的我鼻子发酸,心疼,泪流。

八廓街上到处卖的都是假货,估计都是来自义乌。也大都是外地人在卖。无论布达拉宫还是大昭寺前的广场上,大半人是来自外地,还一半人举着单反,对准着我们,他们,周围的一切,一草一木,一梁一砖,山山水水,蓝天白云。似乎想把神灵的魂魄也拍下。

感动的是,西藏人富有以后,会把自己挣得是大部分财产捐给寺庙,是因为他们心中有神灵!无论生存条件多差,多么恶劣!他们为了朝圣大昭寺里的释迦摩尼等身金身佛像,不远千里,一步一长磕,一路上吃着糌粑,喝着酥油茶。途中死去了的,同伴会带上他们的牙齿继续上路,直到把牙齿带到大昭寺金身佛像前的檀香柱前,镶嵌上去,才心安。他们物质欲望似乎很低,低到尘埃里,难以置信,就因为他们的笃信,带来的安静平和,使得世人以为,这种安静,这种平和就是西藏人带来的,才一个个有了去一看究竟的想法,甚至想借机得已解脱自己的私念私欲,其实不然,一个人心中没有信仰,到哪里都一样。

难怪那年去的火车上,频频遇到去过西藏三、四次的人们,我当时还嘲笑他们傻呢,这不,我心底也有了想念,萌发再次出发去西藏的念头!一个好安静平和的地方啊!

《我在西藏五十年》——开头的话

文/西藏老人

《我在西藏五十年》——开头的话

1956年10月,我有幸参加了中共湖南省委赴藏干部大队,去西藏工作。可是我们来到西安,在那里等汽车就等了三个月,后来就是西藏“风云突变”,毛主席决定西藏六年不进行民主改革,我们又奉命“向后转”,回到了湖南。可是,真像是命中注定的,我人虽然是回来了,心却留在了那遥远的西方。几经周折,1958年,我终于如愿以偿,踏上了高原。

在西藏,汉族干部遇到的两个最大的困难是:一是高山反应,身体适应不了;第二就是语言不通,无法与藏族群众进行交流。我的情况却有一点与众不同:虽说是头一次踏上高原,而且还是在藏北的班戈湖地质队工作,那里海拔4800米,可是我基本上就没有高山反应。只是藏语,我一句也听不懂。1959年的夏天,我与四个同志去野外,经过扎曲藏布江时,遇到一个我们熟悉的放羊孩子,他见到我们,立即快步跑了过来,一只手紧紧拉住带队老张的冲锋枪背带,一手指着河对岸的高山,说了一大串的藏语,可惜我们仅仅听懂了一个单词——芒波杜(藏语:很多)。接着孩子又松开手,表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连声说着:皮查!这个单词我们也都听懂了,那就是死了的意思。我们五个人,也就想当然地认为孩子这一句“肢体语言”的意思是:山上黄羊很多(芒波杜),你们快快上山去打黄羊!可是谁能料到呀,当我们涉过扎曲藏布江的一个渡口(江面较宽,但骑马可以涉水过去),刚刚接近峡谷,就遭遇了山上叛匪的伏击。幸亏五个人命不该绝,除了那五匹马被枪声惊吓跑远了,我们五个人驮在马鞍上面的马被套也跑丟了,我们五条小命还是留了下来。

那次事件对我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我也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学好藏语文!1962年我在拉萨,就主动要求去当时的西藏地方干部学校学习藏语文;我更下定了决心,要在西藏工作一辈子!

1963年,因为种种原因,我主动要求,离开了拉萨,去藏北牧区工作。我被分配到巴青县高口区政府当文书。我在那里,娶妻生子,成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藏北牧民。

1973年,我和妻子调到那曲地区工作。1978年,按照专业干部归队的政策,我与妻子又一起调回了拉萨。后来经过组织批准,我俩还在拉萨买了一块地,盖了自家的房子,我也决心一辈子就在西藏度过了。1998年,为了一心一意辅导小孙子学习(我给他定的目标是考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我也年满60,就请求组织批准我退了休。

可是,到了 2008年,我已经七十岁,与我生死相依的老伴却丢下我,独自去了天国。在为她办理丧葬礼仪的时候,有一天,经堂里面那一盏酥油主灯的灯花,竟然变成了一只兰灰色的鸽子。

紧接着,我这个平日里,除了偶尔伤风感冒,从没住过医院的老头子,也一病不起了。2009年,我含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我的第二故乡——我最亲最爱的西藏。

回到衡阳以后,我是躯壳回了衡阳,心还是留在了西藏,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可是想要再回拉萨去,也根本不可能了。左思右想,我就想到了一个安慰自己的办法:将我在西藏53年的那些难忘的往事写出来……

老伴的摄影情结

文/言瑜

老伴退休后,在学生推荐下买了“凤凰888”照相机,开始学摄影,并很快成为摄影迷。一开始去公园拍些花花草草,并不知天高地厚参加《太原日报》“迎园杯”摄影比赛,谁知竟爆了个冷门,照片评了奖,见了报,这一下子点燃了他心中摄影兴趣的火花,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先后参加了省政协摄影学会、省花卉(风光)摄影学会。他和几个影友多次去崛山围山、汾河二库、西山,继而去平遥古城、广武长城、右玉,再后来发展到西藏、新疆……拍了大量风光照片,他的照片多次获得各级各类奖项。2008年摄影界流行数码单反相机,他买了个八九千元的,我虽心疼,但还是默认了。2011年,花卉学会组织他们一行12人分乘三辆越野车去西藏采风。所有人中数他年纪大,近70岁。车队一路向西,走青藏线,翻越昆仑山、唐古拉山进入西藏,最后到拉萨。然后沿雅鲁藏布江河谷向东,经四川返并。一共20多天。沿途全是好风光,他们一路走一路拍,遇到特殊景点,车队停车拍,总共拍了几千张。每天一到驻地,就与我手机联系,我在家用放大镜看地图,做记录。

这些年,他先后去了西藏、新疆、东三省、云南、海南,我心里很羡慕,但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同去,无可奈何。可是,从数千张照片中领略各地风光,也算是一种旅游。

摄影作品很美,有欣赏价值,但拍摄过程很辛苦,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是不行的。老伴痴迷拍摄,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常常一两个伙伴天不亮就出发,全副武装,带上照相机、三脚架、干粮、矿泉水、咸菜……跋山涉水,不管天寒地冻,烈日暴晒,为了拍到好景,常常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跋涉,挨饿受冻是常有的事。

拍摄时为了取景,常常趴土地,滚草滩,蹚荆棘,弄得灰头土脸,因此还闹出了笑话。一次,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扛着大包小包的家伙什上了公交车,司机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他们,问你们拿的什么东西?几个人连忙解释,司机笑了。还有一次,天色晚了才从山上下来,在路边的小饭店,老板不解地说,这么大年纪了还打工挣钱。

这些年辛苦的成果,就是积累了数百张春夏秋冬的四季照片。他主攻大自然风光,蓝天白云、高山流水、崎岖山路、古老长城、大漠黄沙、奇花异草、珍奇鱼虫,应有尽有。一幅幅照片犹如国画,水墨丹青,平时自我欣赏,只要有朋友喜欢,就慷慨赠送与人。

祝福西藏,扎西德勒!

文/陆迪

无论是在西藏出差期间,还是离开西藏之后很长时间里,一闭上眼睛,都是蓝天白云、苍山绿水。这个春夏相会之时的西藏,以磅礴的生命力量和壮伟瑰丽的山水美景,深藏在我的记忆深处,成为永远的美丽印象。

大自然是伟岸、神奇的。西藏的苍山碧水,或南伊沟山间小溪流淌不止,或拉萨河奔流不息,或满拉水库、羊卓雍湖静谧安详、神奇瑰丽;而从卫藏到南藏再到后藏,群山不断,连绵生长的崛起雄姿,更是多姿多彩、变幻无穷,既有传统中国山水画从水墨到青绿的艺术风骨,也有油画般的雄奇与伟岸。

当然,更伟大的,是那在苍山荒谷间的一个个小山村里的人们。在自然条件恶劣的山谷间,物产稀少,生存艰难,可他们还在顽强地生活着。

发展壮大了的祖国,格外重视西藏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改善,将海拔4500米作为生存界线,除特殊情况外,4500米以上的人们都能搬迁到海拔相对较低、生活环境相对优良的宜居地生活,政府还提供崭新的藏式住房,以及较好的教育、医疗、就业等多方面关怀与关照。这是藏区各族人民的新希望与新生活。

穿行在广袤的世界屋脊上,宽阔而崭新的高速公路庄严地向前延伸;国道旁,无论是青山绿水的藏南山林,还是卫藏、后藏莽山之上,都有崭新而连续的电力支架,串起一条条强大的电线。这些高速公路和高压电线如万千条幸福通道,为西藏各族人民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交通与电力支持。要想富,先修路;要想过上好日子,电力保障是基础。政府为藏区各族人民提供的旧居改造及搬迁住房工程,为藏区民众过上幸福生活提供了基础保障。15年义务教育更为西藏的未来提供了长远的教育支持。

新西藏处处洋溢着新的气息。西藏农奴解放60年以来,西藏人民的生活越来越美好。

在藏区的日子里,我们见到了珞巴族的江达尔,30多岁的江达尔已经成长为珞巴传统编织工艺的传承人。村里专门建起了编织工坊,为妇女就业提供了场所,同时,也使珞巴族传统编织工艺有了传承与体验的平台。江达尔和村里的一群女同胞,靠自己的技艺和对大自然美感的独特感知,创造了许多精美的手工织品,产品远销欧洲,价格不菲。她们也由此走上了致富奔小康的道路。

新西藏是美丽而充满活力的。鲁朗国际旅游小镇上,优美的自然风光和创客空间里丰富的文创产品记载着西藏的新风貌。

西藏人是勤劳而奋进的。“做神圣国土的守护者、幸福家园的建设者”的大标牌,不仅屹立于城镇乡村、大道两旁,更成为西藏各族人民的自觉行动。

建设美丽的西藏生态旅游区,一个西藏的新时代正在加速来临。

在西藏农奴解放60周年纪念馆,藏族女讲解员用流利的汉语或英语,以丰富的史实为来宾讲述藏族儿女砸碎农奴制的枷锁,走进社会主义新西藏的生动故事。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成为新西藏最美丽的现实。

上苍给西藏和西藏人民创造了奇绝的山水和生活环境,勤劳勇敢的西藏儿女不辞辛劳,在这奇丽的山水间创造出独特的文化。就在不久前举行的亚洲文明对话大会亚洲文化嘉年华大型演出中,日喀则的百位群众演员骄傲地上演了自己的民间舞蹈,为文化交流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西藏自治区宣传部副部长晋美旺措与我们一路同行,成为我们认识新西藏的最好伙伴。他的家在藏南,为了事业,他在拉萨打拼,成为优秀的西藏文化传播者。工作之余,他拿起相机,拍摄西藏壮丽的山川和丰富的动植物资源。

他告诉我们,西藏的加速发展得益于全国对口援助,这是社会主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的生动体现。全国各地的无私援助极大地提高了西藏的发展水平,西藏进入了加速发展的新时代。

援藏过程是艰辛的。为了西藏的发展,援藏干部发扬“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西藏精神,修路架桥铺电缆,种树盖房建新村,发展特色产业,建设美丽新西藏。先后有1000多名全国各地的援藏干部从四面八方来到世界屋脊,为西藏建设奉献了青春和智慧,有的甚至献出了年轻的生命。英雄的鲜血没有白流,鲜艳的格桑花正是他们精神的绽放。

就在我们离开西藏不久,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在拉萨主办的“2019·中国西藏发展论坛”在拉萨召开。论坛前夕,来自37个国家及地区的近160位中外嘉宾在西藏林芝、拉萨两地考察访问,感受西藏民主改革60年来取得的发展成就。他们到村镇、学校、创客空间,与当地农牧民、学生等群体接触,实地感受当地经济社会发展,通过一系列考察调研,加深对西藏的了解。

中外嘉宾还走进社会福利院、藏医院、高级中学,了解社会福利保障、传统藏医药和高海拔农牧民子女教育就学情况。他们参观了布达拉宫、大昭寺、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旧址陈列馆,并观看了大型实景剧《文成公主》,进一步了解西藏的文物保护和文化传承情况;在百万农奴解放纪念馆,一件件历史实物、一张张资料照片,让中外嘉宾全面了解西藏民主改革60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和西藏经济社会发展的巨大成就。嘉宾们纷纷表示,这次考察访问让他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西藏。

只有到了西藏,才能真正体会到世界屋脊的风采。

祝福西藏,扎西德勒!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文/十里渊

唔,其实我还是很年轻的,有着那所谓的梦想和环游世界的妄想,最近听说去哪都不要去西藏,因为去了西藏之后你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那么其他地方呢?有的人问了。

那我就要答了,其他地方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你要想知道的话你去啊!我要这么回答的话你们会不会埋怨我?好吧,我也不知道。

有人说过,趁着年轻多做事,少说话,当别人沾沾自喜去了三亚,雪山……你可以很自豪地说,老子去了西藏,珠穆朗玛峰……好吧,别人会很惊恐的喊道:“救命,这里有个怪物!”把那些自认为胆大的人吓得屁滚尿流,然后你就会很荣幸的被老师请进了办公室。

如果你要再化点妆,带几个假牙,顺便带个美瞳,没准你还能来个警察局一日游或者实验室半日游呢,所以说,同学们,请不要大意的上吧!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世界之大,同学,请问你要去哪呢?

有些人早就拟好了计划,高昂着头(就不怕得颈椎病么?)骄傲地说:“我要去北京故宫,内蒙古,厦门,西湖,洛阳龙门……“等等……写了一大堆,我问你,你有钱么,没钱你去个球!

哎,有的人说,我边逛边打工,那博主就要问了,挖掘机哪家强?

啊!不对!请问你住哪?住旅馆的话我觉得你一天的工资只够住半天或者一两个小时的。

还有人说了,我可是富二代!土豪!

那么土豪我问你,你是开劳斯莱斯去还是马蒂拉沙去(博主不认识名车,有本事你咬我啊)。

其实我觉着拖拉机也不错,自带振动模式,没人敢撞,没人敢偷, 顺便获得别人的崇拜眼神数枚,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别人看你还得仰望你,你看别人那是自带金光闪闪俯视着众人,多帅,乃居家旅行必备装逼圣品!

每个人看到你都会说:”XX,看,那有个傻逼,”立刻成为众人口中焦点,每个人看到你都会移不开视线,是不是很棒,是不是很爽,那就开拖拉机去环游世界吧,让我们的拖拉机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没准你还能成为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