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的美好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总想着能以某种形式或者是行动来表达什么,可终究还是再平常不过的发了一条祝福的短信,并伦理常纲的搁置着一通电话。恍然间,充满了疑问和悲凉,似乎大多数真正需要出席和操持的场合,总是被内心的孱弱所压制,最终找一个自以为是的缘由说服所积淀的不安,等到时间一过,便以无奈和歉意来祈求对方像自己一样,让这种借口在开脱中潜移默化变成铿锵有力的事实。然而,却浑然不知,自己所错过的,不是特定的事和人,而是生命赋予的价值,倘若当初的奔跑,只是为了为缺席亲情、友情、爱情以及自己内心中所需付出能量和微笑的时刻寻求托词的话,那么人生的美好,自然也就无法触摸。
正因为如此,对母亲最美好的回忆,总是出现在儿时陪同母亲一起在菜园里劳作的日子,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时应该是玩耍似的劳作。她在前面挑着粪水,小点的时候我就在后面拎菜篮,大点的时候,便是尾随着扛起一把锄头,说是尾随,其实是在母亲的催促中前行,因为我实在是不能只顾走路而忘记了身边的蝴蝶、刺藤、小溪和道路两旁的小草。来到菜园,母亲拿着锄头一下下的刨开干硬的泥土时,我便在旁边俯身追逐被扰动出来的小土蛙,倘若突然跑出一只大青蛙来,那应该是最开心的事了,不过,开心很多时候都是基于对某些事物的残忍,此件事便是其中一例,为了防止它跳出篮子跳入荆棘或者是钻进泥田里,是要毫不犹豫的将它的双腿像麻花似的扭在一起的,遇上一两次制服不了的,便是要将其双腿硬生生的掰断了。
到了母亲给菜浇粪水的时候,便会叫我拿着菜篮子去隔着几条田埂的另一块菜地摘些近几天需要的伙食。走到这边,边摘边询问另一边的母亲:茄子要几个;辣椒摘多少;豆角、丝瓜要几条……这时候另一边总会一一回应,等到篮子满了,地也浇好了,太阳也就刚好快要落山了。回去是很轻松愉快的,所有的东西都由母亲挑着,我只顾着摆弄我那残脚的青蛙就行了。有时候弄的晚了,可就没心情去关注别的,只能踉跄的紧追母亲的步伐,生怕一不小心,便被黑暗吞噬了。
一直以来,我都想象不到为什么母亲有那么大的力气,挑着近百斤的粪水一路都不用歇息,以及能一天来回十几里路的挑好几担柴能力,记得我长到十六岁时都还被母亲曾经挑起的担子压的喘不过气来。
回忆起的美好,远不止这些,只可惜,似乎都存在的很遥远了。上高中,读大学,出来工作,一步步的少了母亲的陪伴,难得看到她老人家脸上的微笑,而且似乎永远都在电话那头担忧着自己。
倘若以后的每一年今天,都只能自私的回忆过往,我想,这里面的缺憾也就都不能算是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