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只在那一光年
在电台里听到这样一句话:我唱歌你在听,一切风平又浪静。我将牵着你,走到很远的梦里。
这像一个美丽的传说。
我的手指在跳舞,一直都在跳舞,难以停息。在键盘上。像在跳着落寞的华尔兹。知道吗,你离我的距离,仅仅只是一光年。我的心脆弱得失去跳动的欲望。你我这长长的距离间,我雕刻着华丽的文字,作为你我难以跨越的异度空间。我站在时光的路口,遥望着你呼啸而过的年华,留下的,只有记忆的芬芳。看着年华的光影,我发觉我越来越失去了耐性。寂静中,我听见花开的声音。那种被撕裂的感觉。
又是一个年轮。当时光的列车轰轰烈烈地继往开来时,我犹豫着是否要乘上这趟列车。或许,它可以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可是,一光年的距离,只需要弹指一挥间。当时间歇斯底里地呼啸而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背影逐渐破碎,那种破裂的声音。最后我发现我无法摆脱青春残留下来的桎梏,每一个承诺被粉碎的枷锁。它疯狂地滋生着,蔓延着整个落叶飘零的冬季。岁月在流转,人已非昔人。我需要的仅仅是阳光和雨露,哪怕一刹那间。记得否,在竹叶送来缕缕飘香的时候,那个落叶疯狂掉落的季节,我的梦想就这样被肆虐得支离破碎。像被揉碎的粉嫩花瓣。于是,我只能做着一些渺渺的梦。梦,没有颜色的梦,它美好地夭折了。我看到它扭曲着不可理喻的表情。
那条孤独的铁路,在烟雨中浮现。它通向远方,淹没在茫茫的野草里。你在为谁绽放,你在为谁枯萎?那漂泊的路途上,究竟隐藏着多少的牵挂。窗外轻轻掠过的风景,它们,所有的它们,都纠集在记忆里。有哪一幕为你停留?你走过一个又一个驿站,你见证的是离别。霓虹堕落的那个角落,在你微笑的一瞬间,我们又拉开了一光年的距离。心里的思念在为你不停地摇曳。在夜未央里空旷的城市中,呼吸那陌生的冰凉的空气,伴随着思念的味道,你告诉了谁,你是谁的风景?你像一阵风,呼啦啦地一闪而过。我浸润在自己的文字里,那些飘渺的文字,我无法去敲击,那样的沉沦,使人欲罢不能。
这个冬季,我只需要一米阳光的温暖。它毫不吝啬地给了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来装饰我的梦,它是苍白的,没有颜色的梦。它似乎雪封在冬天的寒冷里,只待这个冬季的结束。暗夜里,它在诉说这个苦涩的世界。它只想冰冷地燃烧着。在依稀的记忆中,我呼吸着柔软的空气,抛弃一切繁华的琐碎,追逐着流年的痕迹,沿着你的风向,沿着在那一光年的你。年华干燥而灰色,依旧在夜色朦胧中浮现。远方的你,其实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像昙花一样,轻轻地收拢它的花瓣的瞬间。可是为什么,总是留给我遥望着你,在那遥不可及的无形中。每当我怡然地走进你的梦的时候,我发觉我一直被某种力量所操纵,我无法摆脱它的桎梏。可是它却是温暖的。冬季里,一个温暖的梦。
那个梦的倒影,它再一次浮现在我的岁月之河里。它是如此地躺在那恬静宁谧之中。它在跳跃的旋律里,闪着妖娆的光芒,荡漾在那里。可是你是否还执着如昔?你还有修葺它的情怀吗?也许,它仅仅是岁月的一个短暂邂逅,一个牵引你走进那个梦境的伊始。在华光缭绕的氤氲里,仅仅像个海市蜃楼,一闪而过。站在路口,我迎着冷冷的风,那被抽空的缠绵,像是被一把火烧空了的废墟。知道吗,那是破败的繁华。
于是,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悸动。我只能以文字来隐藏这种悸动,用那些温软的文字来浸润和温暖。我不停地敲击,我的左右手在跳舞。我笑了,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听着手指跳舞的节奏。我看着它们,像开在水中央的白荷一般摇曳。它们让我想起淅淅沥沥的记忆。身边的人来来去去,路人甲,亦或路人乙。我们都会心一笑,原来是同路人。
经过街边的摊子时,我闻到了梅花的香气。它在熙熙攘攘的喧嚣中袭来。腊月的寒冬里,它蔓延在空气里,渗入喜庆的红色中。我嗅了嗅空气里浮动的暗香,感觉那就是来自遥远的天籁,来自那遥远的一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