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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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遇到爱
文/花之森林
在小雨的邮箱里 ,一直有一个收件人的地址,两年了 ,偶尔会想起,却从没想过要给他一封邮件。他们没见过几次面,都是在网上聊天的 ,怎样的开始,怎样的结束,小雨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两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小雨只记得他们彼此都是有故事的人。
在那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小雨懒懒的从床上起来,她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她昨晚好像梦见了他。梦里的内容小雨已经不记得了,但清楚的记得 ,梦到了他。
到了公司,小雨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邮箱,给那个久违的收件人发了一封邮件。小雨想,也许这个邮箱他早就不用了,一切都看天意吧。
那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今年的雪好像来的特别早,没什么征兆,突然就这样下雪了。
当小雨轻轻打开邮箱时,那封久违的邮件悄悄的躺在里面。小雨对着屏幕笑了。也许,在冥冥之中,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以后的日子里,他们总是相互发送邮件。他不是个太善于语言表达的人,总是短短的几行字,但是对于小雨来说字里行间都是关怀和温暖。对于整个世界而言,你也许是一个人,但对于某一个人来说,你也许是她的整个世界。有他的日子里,小雨的心情豁然开朗,一路花开。
小雨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她的理性是雄性的,但她的感性却是雌性的。外表看似坚强的她,但却有颗敏感而脆弱的内心,真的不能轻易的去触碰,总是会让她感觉心疼。
他是个很理性的男人,毕竟比小雨大那么多,有些事他看的很开,有些话都是一语双关。然而小雨却是个很感性的人,她的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出来,在这样一个如此残酷的社会环境中,小雨有时候都觉得,自己都还来不及适用周围的一切,就已经变的让她疲惫不堪了。
最近,小雨的心情有点郁闷,工作上的,生活上的,还有自己身体上的不适,胃口也很差,让她感觉乱乱的。此时,小雨多希望他能出现,没有太多的要求,哪怕是几句短短的问候,可他最近好像很忙,整整一个上午,他的QQ头像都是灰色的,像小雨的心情一样。
中午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出现了,好像也是放心不下小雨吧,上来问候了一下,但是匆匆的就走了。因为说下午有会议,要去准备。小雨很无奈,此刻他多么希望这个男人能陪陪他,只要陪她聊一会也好。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的,小雨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他的正常工作,毕竟他真的很忙,小雨相信他。小雨觉得,在他那么忙碌的时候,还不忘记问候一下她,就已经很欣慰了。一个这样的大男人,为了她,已经在悄悄的改变了。
整整一个下午,小雨都坐在那家冰激凌店里,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所以在这样的天气里,冰激凌店里,没有一个人,但是里面的环境很好,暖暖的,空气里飘着小雨最爱的《暗香》。她点了一杯龙卷风,服务员很友好的对她微笑,小雨坐在窗边,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只吃了一小口,就让小雨觉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有那种凉凉的感觉。在这样一个下午,小雨想了好多好多,人总是太渴望拥有,少了点远远欣赏的智慧。对于他们的再次相遇,她到底想要什么,也许就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在他的心中为自己留一点点的位置,在闲暇的时候,偶尔会想起她,在她无助的时候,可以给她一点点力量和温暖,每天可以拥有他一个小小问候,这样对于小雨来说,就足够了。他曾经问过小雨"我对你有那么重要吗"?小雨想告诉他,你一直在我的世界里,太多的过去难割舍难忘记。
走出冰激凌店,已是黄昏,马路上的人群都加快了步伐,也许每个人都要回到自己的家。
走在人群中,也许是因为那个冰激凌的原因,小雨觉得全身都在瑟瑟发抖,但心情却很淡然,她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
那一年,我们相遇,在我生命的每一天……
转角,遇见你,一路有你,一路花开……
李老五的谷子
文/赵伟扬
眼看将近2021年年关将近,"火石山"的路边添了一座新坟上面写着李老五写终年八十三岁,坟头残余的灰烬凌乱的花圈,在偌大的天空里四下飞扬。
李老五是龙滩子村里的五保户,没有结婚无儿无女。那时候他看上去约摸五十出头,一张蜡黄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嘴上翘着的"老叶子烟"背着双手没事总在村头转来转去,眼睛望着他那几块远近相隔的田土,嘴里喃喃自语:"嗯,不错再等两月该抽头了"又抬头望了望天,心里默默求菩萨保佑不要再落雨了。
转眼间一片片金黄黄的谷子到了收割的季节,真是美丽滴一副画卷,孩子们正乘收割谷子时候在田间欢快的捉田鸡,村里的人户都都会这时候请一些人帮忙,赶着这好天气把谷子收回去晒干,清壳,装仓,四下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李老五也不例外50岁的年龄力气还是不比村里年轻小伙差,只见他一个人扛着"黄桶"(方言:打谷子的器具)往田间一站,慢妥妥的掏出他的烟枪卷了一小嘬叶子烟点燃,自顾自地就抽起来了。
"老栗请人帮忙不,不要你钱,给我买包烟整一瓶老白干就可以了"远处村里的邻居跟他招呼着,他们家的谷子就快要收割完了。
李老五顺势把抽完的烟枪往背上一插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不用不用,我这点谷子一个人也干不了多久"
"要不我来帮你忙,不要烟酒,只要你给我去龙滩子整两斤五花肉就可以"冬水田那边的邻居也开着玩笑说。
狗日的心够黑的,二斤嘎儿(地方方言指猪肉),他心里嘀咕着。
"要不我今天来帮你,你给我整两斤莽子嘎儿(方言猪脸边的肉)就可以了"
"是不是真滴啊老栗,那你现在就过来先把我的谷子先打了,明天就给你把嘎儿送过去。"
李老五心里一合计,自己这块田三五天就打完了,现在去帮一天两斤嘎儿的油水自己刚好也可以慢慢的云几天,就这样他把自己的东西放在田间帮着别人去了。原来计划帮一天后来又增加了一天,同村里邻居龙滩子整了四斤坐凳肉(方言猪屁股肉)回来。
李老五干农活是把好手,正好赶上好天色三五天就把自己的谷子打完了,村里的人都对他笑着说:老栗,这回你赚了,看你那个嘴巴油光光的哦。
有了四斤嘎儿硬是干起活来不一样,李老五每顿炒菜油都省了,整一杯老白干,生活美开了花。
李老五也有尴尬的时候那就是村里的人老拿他单身汉开玩笑,说请喝酒给她介绍婆娘,说他今天去赶是不是去见了拿个婆娘,也有老人劝他现在没有老讨个婆娘以后做个伴、、、、、他似乎都没有听见,悄无声息的逃走了。
李老五到底有没有碰过女人,那时候就成为村里男人们开他玩笑的油头,从村东到村西。
时代在变迁,转眼就进入了新时代。村里的年轻人几乎都去城市里追求新生活了,在村里的几乎都是老人小孩子,曾经因为争种地种田争吵打架老死不相往来的早已经成为过去式,到处都是空地空田,要种也是挑选最好的。
这一年李老五已经八十出头了,与他曾经一起年龄差不多的都去地底下了,在村里他算是长寿的。
阳春三月的日子里,正是播种的好时节。
李老五费力的靠着一根棍子慢慢的来到他的田边,看了又看想着再种今年一年,明年听村里的安排去养老院。
村里的人都劝李老五不要种地了,这么大年龄怎么弄得回来?他似乎没有听见。
前两天去临溪街上把种子买回来,有时运气好遇见村上的人骑车可以顺带一下,不然他来回一个小时的路程都走到天黑才回来。村里与他开玩笑的人都少了,对他更多的是可怜,而他的远房亲戚也是无可奈何怎么也不能劝不住他要种田地的心。其实据他的远房侄女说,李老五还存了不少钱,再加上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农村养老费补助更是够用了,可他就是不舍得花,一个人的在一边生活吃饭都是过攞(方言指凑合对付)村上也早安排去镇养老院,去住了几天便独自跑了回来。
村里的春耕已经都差不多了现在都是机器作业,李老五的种子却才撒到田里覆苗,因为年老体迈有时村里的人看见帮一下。就这样当人家的谷子都长出新苗了,他的才插到田间。
一直以来的习惯就是每天靠着他的那个棍子总会到田间旁看看,背上的那个老烟枪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那一张全是骨头的面颊头顶的白发或着浑蹉的眼睛像村口老井旁的那老树,在风里摇荡着。
谷子黄了在秋天的季节,李老五费了好大劲才走到他的田间,别人的谷子都用机器收回去了一月了,因为成熟得晚他的却还在田里。看着这一块只有两亩地的谷子,他心里发慌,她只能这样看着,可他连腰都弯不下去。眼看着他种地谷子就要烂在田里,还是周边的村民帮忙用镰刀一穗一稻穗的绞回去的。
听村里人说李老五临死的时候还在想着他的谷子,直到有人在他面前大声的说,谷子已经帮他打了,才把眼睛闭上。
我的三大爷
文/范恒敏
那一年,哥哥5岁,我3岁,弟弟1岁。我朦胧记得,妈妈抱着弟弟,扯着我,后边跟着哥哥,一步一回头离开那个新土堆子。回到家,妈妈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痛哭流涕地说:"你爸走了,咱咋办呀!"从此,妈妈脸上没有了笑容。她一天到晚忙了承包地又忙自留地,为我们三个孩子的吃穿用度操劳着,没多久就累病了。
眼看我妈妈一人很难撑起这个家,奶奶就和我大爷爷商量:"潘红(我哥的名字)妈太难了,让汝峰跟她合锅吧。"
汝峰是我大爷爷的三儿子,我们叫他三大爷。由于家里穷,没上过学,为人又过于憨厚,人们都喊他傻岗,一直单身过日子。
在奶奶和大爷爷的撮合下,三大爷来到我们家。从此,不管地里家里的所有重活脏活,三大爷一个人包了下来。这还不算,一有闲空,他就进城打短工。搬家垒墙,装卸货物,什么都干。一天下来,挣三十五十,全交给我妈妈。我妈妈给他留几块钱买烟吸,他吸最便宜的烟,省下钱给我们三个娃买零食吃。
就这样,也不落我们三个人的好。本来,我们一直叫他三大爷来着。可是自从他进了俺家门,我们三大爷也不叫了,还在背地里叫他傻岗。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特别热,电瓶车上的温度表显示快40℃了。我进城,偶然碰见三大爷卸水泥。人家都是扛一袋,三大爷扛两袋。压得腰弓着,头低着,一步一挪艰难往前走。我顿时眼睛模糊了——他这是在拼命啊!从城里回家,见三大爷疲惫不堪地蹲在门外树荫下歇息,就向妈妈告状:"妈,他——三大爷一次扛两袋水泥。"小弟也帮腔:"前天还为了跟人家争活干打架!"妈妈说:"他这是为啥?还不是为了多挣点钱养活你们吗?可你们呢,还不知道好歹!"我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见妈妈去数落三大爷,不准他再使强力,我们也跟上去,依偎在他身旁,说:"三大爷,您得注意身体!"三大爷从进这个门,看到的都是俺仨的白眼,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先是一愣,接着憨憨笑着,摩挲我的头发,又搂着我哥和我弟,说:"好,好,听你们的,我一定注意身体!"
从此,三大爷才算真正融入我们这个家。渐渐的,俺三个人长大了,三大爷却老了。平时,我们给三大爷买一些吃的穿的,他就到处显摆:"看这鞋,孩子买的,好看吧?""啊,闺女刚从合肥买回两瓶好酒,啥时尝尝去呀!"我妈数落他:"孩子尽孝,还不该嘛?看把你乐的!"每到这时,三大爷就咧嘴憨憨地笑,说:"高兴嘛!"
数年打拼,我有了一些积蓄,在合肥买了房,安了家。装修时,特意划出一间,打算接三大爷和妈妈来住。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接到妈妈电话:"你三大爷病重住院,发了病危通知书,赶紧回来吧!"我顿时蒙了,流着眼泪开着车,发疯似的往家赶,同时在心里祈祷:"三大爷,您一定要挺住,挺住啊!"
等我赶回,三大爷已到弥留之际。听一个亲戚说:"老三憋着一口气不走,就等他闺女呢!"我扑上去,跪在床前,哭喊:"三大爷,你女儿回来了!"三大爷缓缓睁开昏花的双眼,看到是我,眼里立刻发出光来——旁人说这叫回光返照。我见三大爷右手动了动,却抬不起来,猜他要摩挲我的头发。连忙凑上去,捧起他的大手,贴到脸上。三大爷笑了,憨憨的,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俯在三大爷床边,撕心裂肺地哭:"老天爷,你咋不让我报答三大爷的养育之恩呢?"
三大爷三周年忌日,我与哥哥和弟弟相约,来到他的坟前,摆上祭品,默默祷告:"三大爷,您在那边还好吗?您等着,下辈子我们还做您的儿女!"
灯的故事
文/程悦
几乎每次开车下地下车库的时候,我都会看到他,那个看地下车库的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孤零零一个人守着这个小区的地下车库,沉默寡言。他的住所就设在地下车库的一间小屋,说是小屋有点言过其实,那不过是腾出一个车位临时搭建的一个隔间。隔间没有门,只有横拉的两扇不大的玻璃窗,进进出出就是这两扇玻璃窗。每次经过这里,我都忍不住朝里张望,这么矮,这么小,你根本别想直着身子进去,必须得弯腰弓背。一个车位的隔间,里面除了一张窄窄的单人床,半片吃饭的桌子,还有杂七杂八的物什,几乎就再没有多余的地儿了。
好在男人身材不高,瘦瘦小小,穿过这两扇玻璃窗倒也不太费事。他的右腿还有残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从后面看,身影忽高忽低。男人还负责小区的环境卫生,常常见他左手簸箕,右手扫帚,从一个单元的顶楼,一层一层扫到这个单元的底楼。楼梯扶手他也是要清洁的,边扫边擦,等他一级一级台阶退到一楼,这个单元的楼梯扶手和地面便也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了。
我向来不太爱交际,与他本来也没有什么交集,我存车、取车,他就默默地看着,自己在小本本上登记,从不言语。他不问,我便也不多事。但是心里却总有一种热切的期望,期望有一天他能主动招呼一声,然后彼此慢慢熟识,走过路过问候一声,这样,当我从超市或者水果摊上回来,就可以装作很随意地把一串香蕉或者一包大白兔奶糖放在他手里,要么说一声:哎呀老王(姑且称他为老王吧),香蕉买多了,吃不掉,你拿着吧!要么就是:老王,这糖果奶味足,给你家孩子吃吧!
曾经地下车库出现过一个男孩的身影,在并不宽阔的场地里从这跑到那,天真无邪地笑,而他就静静地坐在玻璃窗外面的小板凳上,淡淡地笑着看着孩子在车与车之间奔跑。我猜想那是他的孩子,虽然,他的年龄和孩子的年龄看起来与父子并不太相称,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更好的猜想。看到孩子的那天,我手上并没有值得馈赠的东西,只好带着遗憾离开。
黄昏的时候,他喜欢蹲在地下车库正对入口处的石墩上,就那么蹲着,瘦弱的双臂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没想,只为了夏天乘凉,秋天透气。地下车库待久了,实在闷得慌。偶尔去存车取车还好,长久地在地下居住,换了任何人都会憋闷死的。每次到了这里,我都会放慢速度,到了跟前,慢慢左转进库。深秋季节来临,下班回家的时候,天色就已经黑了,少不了要开车灯。每次从马路上拐过来,车灯扫见那个蹲着的身影,总是立即把近光灯从大灯调到小灯,慢慢滑过去,待到小灯的光线慢慢上移快要扫到他的脸,便干脆关了,摸着黑左转入库。
这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我不想让刺眼的车灯,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刺激他的眼睛。即使是无心,也觉得那无异于一种炫耀和伤害。我只想以闭灯的形式,向兢兢业业看管地下车库的普通劳动者致意,表达我内心最单纯的尊重。
一次夜归,在楼下窸窸窣窣摸钥匙的时候,从身后射来一道亮光,照在我掏钥匙的包包上。那是巡夜的小区保安,远远地打着亮亮的电筒,为我照明。那一道灯光,划破了暗夜,瞬间一股暖流在心里激荡。当你为别人关闭了一盏灯,却有另一盏灯为你点亮。这关与开之间,满溢的,都是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尊重,互相关怀。
这就是我要讲的。关于灯,你也有许许多多故事要讲,不是吗?
又一个难眠之夜
文/木一子惠
身体的伤痛已经消失了,昔日的阳光又照耀在我的脸庞,看起来是那么地灿烂,我又开始颠簸忙碌于工作和学习,似乎忘记了什么叫痛,也许人们看着我是那么的坚强,一如我的外表,其实,内心的脆弱又有谁能懂。
已经是夜深了,觉得倦了,就合起了书本,只想让自己好好抛开一切,包括书本,好好休息,迎接下一个黎明,合上眼,却久久难眠,一种无以名状的伤痛涌上心头,只感觉一把尖刀不断地在自己心口,一刀刀划过,没有疼痛,只有无名的难过,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心如刀绞。
一入这个家门不久,就感觉出来了,一个骨子里的男尊女卑家庭,每每听到孙子、儿子、跑到老子加奶奶这一起歇斯底里、义愤填膺地骂着那个家庭没有一个好东西,什么绝户人家的东西哪有好东西时,总是沉默以待,也常常在想这是否就是自己背后的下场,或者更为恶劣呢,最起码人家只敢偷偷背后骂一骂过过嘴瘾,起码当面还只敢装孙子。真如自己所想,忍让与顾全大局有时人们却把它当成了自己的懦弱,这种伤痛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止住,甚至心中的这种仇恨何时能停止,看着这种无知与可耻的行径又深深地刻在了自己孩子的骨子里而自己一点办法也无法阻止,更是一种绝望的痛!记得那是十年前,父亲骑车不小心把一老太太绊倒了,我们家又是买水果又是送医院又是赔款的,只为良心的安定,但同样也是一老太太被活生生地打得半死躺了一个月月,没一人出来主持公道,却只为维持老头的一点可怜的尊严,因为"肇事者"是自家的老头,老太太现在倒挺起腰杆子来欺压下一代的受害者,我不知道真的是女人太下贱呢!还是男人真的太可悲啦,这到底能体现男人的威严呢,还是只说明地方的愚昧无知与思想落后,生活在一线发达的国际大都市,环顾着周围的一个个幸福小女人,自己却深深地体会和感受着这种无知包括对自己的肆无忌惮的伤害。
虽然,自己清醒地知道想这些不上调的人和事,真是有些不值,但事情确实发生,伤痛已经造成,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抹之不掉,曾经的省吃俭用只为那个并不真心为己的家,现在我挥霍浪费却只为疗养自己内心的伤痛,每个人都说自己怎么这么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却总是说没有办法必须为了这个大家庭生活得好一点啊!一直觉得自己简单真诚也一直坚信只要真诚相待得不到回报不要紧,但一定能得到一份真诚,但,这个世界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美好!
像剪掉烦恼一样,我剪掉了多年来才长起来的长发,只为排除一下心中的压抑,希望自己不要因此而抑郁寡欢,偶然,点起一支香烟,也绝不是人们想像中的坠落,只是希望烦恼随着烟雾飘散!哪怕一点点!买名贵的LV虽然并不为贪图虚荣,但它最起码还是能真诚待我,给我带来些许快乐!挎着它会觉得很真实很贴心!做了欧莱雅的发型虽然不为奢侈浪费,但它至少给我带气质与美丽,也同时给自己带来一点点的信心……
既然不属于自己的,而且又是一堆的烦恼,何不抛却它……让自己得到一个安静的睡眠!
买鸟
文/符浩勇
田壮从城里给父亲买回一只画眉鸟。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一下子变得神不守舍似的,刚满六十岁的人,便用了拐杖,终日在院子里独自踱来踱去,田壮见状怪难受的,他真不知如何安慰父亲好。
前个墟集,他挖笋进城里去卖,卖完笋后,他逛了一趟花鸟市场,见到许些在山里也叫不出名字的鸟,他开始也觉得价钱贵了,跟人家讨价还价不果,咬咬牙,便掏钱给父亲买下了一只画眉鸟。
父亲有鸟作伴,倒也精神了许多。田壮心里就想,这鸟买对了,买得值!
可村里人乍听到田壮买回一只画眉鸟,都感到稀奇。从古至今,乡下人只有买鸡苗买鸭仔饲养的,对于买鸟,倒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少人便聚到他家来,探看虚实,究竟是什么鸟值得花这么钱买的。
那鸟长得雄赳赳的,羽毛锃亮,眼边有一条白闪闪的眉线醒目地翘着,显得格外有生气。
"好鸟!好鸟"村里人一见那只画眉,都由衷地赞叹道。
父亲见有人赞他的鸟,便乐得咧开嘴傻笑。
"田壮,这鸟多少钱?"有人见那鸟蛮可爱的,但还是疑问道。
"380元!"田壮答道。
"哇,搞错了吧,这只鸟值380元钱?"大家听了都咋舌,以为田壮讲大话,可一看他副老实的样子,又都相信了。
这个一向穷丁当的人卖了芦笋还肯花380元钱买鸟,莫非他在哪里发了横财或是中了彩票?村里人不禁暗里生疑。
很快,田壮花了380元钱买鸟的事儿在四乡八邻中传开了。
西村的舅父一早来到田壮家,他见着田壮便一个劲地赞他有本事,直说得田壮口呆目瞪的,接着,舅父说:"田壮呀,听说你发了大财啦,我建房正缺五千元,你能给借些钱吗?"
"借钱?我哪来的钱呀?"田壮望着舅父愣愣地问。
"你没钱?那怎么会花380元买回一只鸟?"舅父满脸不解说。
"这……"
田壮解释不清,刚送走了舅父,后来跟着七姑八姨的又纷至沓来,一见面便开口向他借钱……
在城里打工的田壮的未婚妻春莉来了,她脸蛋红扑扑的,显然走得很急。她见了田壮便问:"听说你买了一只画眉鸟?"
"唔!"田壮点了点头。
"看看去!"她说。
田壮便带她进了院子。父亲正在逗着鸟笼里的鸟儿玩。
莉莉望着那鸟,又问:"380元钱买的?"
"是。"田壮答道。
春莉突然向田壮伸出一只手,说:"拿钱来,五千元!"
"五千元?你要这么多钱干啥?"田壮诧异地问。
"给我的身价钱呗!"
"当初咱俩人定亲时,你爹不是说见我老实,不要彩礼?"田壮有点发怵地小心问。
"当初是当初,那是我可怜你穷,没有钱。现在不同啦,你发了大财,有闲钱买鸟了?"春莉抬高声腔,引过了父亲惊恐的目光。
"可——"田壮望着她,不知如何跟她解释。
"怎么,一只鸟值380元,我一个大活人难道不值五千元么?"春莉粉脸一变生气地说。
"唉!"田壮叹了一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上山采笋换钱给父亲买回一只鸟,却给自己添了那么多烦恼。
父亲看了一眼儿子,便打开鸟笼,将鸟逮住。他深情地抚了抚鸟身上的羽毛,便慢慢松开手了。
画眉鸟"扑扑扑"地振翅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