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父亲最经典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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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父亲
文/罗迦玮
正月十四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仅是元宵节的头一天,按当地习俗,许多人家在这一天就过上了大年春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是传统的四大节日之一,祭祖宗、吃汤圆、看灯展,很是喜庆和热闹。而这一天于我而言,却是父亲的祭日,节日的喜庆氛围,已在心底激起了我思念的浓烈和酸涩。月圆之夜不忘祖宗!阖家团聚之时,慈祥可敬的父亲在我跪拜焚烧的青烟中,仿若腾云驾雾的圣者——来到了我的梦里、心里……
父亲的一生顺逆跌宕,却始终忠孝耿直、公正廉洁,从不阿谀奉承于人,只敬业于工作,安心过普通人的平静日子。他恬淡而寡言少语的性格,不等于毫无原则的逆来顺受。也时常会在不可再忍受或继续目睹龌龊事的情况下,拍案而起,慷慨激昂,一番天地相通而大义凛然的话,仿若惊涛骇浪,吓住了胡作非为的人,由此得到了大家的尊重和赞誉。
父亲的这种秉性,应该说是那个年代的多数老同志所具备的好品质。虽然凭此得不到什么名利的青睐,但活得率真和心安,一句好口碑就足以慰籍一生了。家乡解放时,积极参加农会工作、刚19岁出头的父亲就被当作"苗子"选送到省革命干校学习,从此成为一个少数民数干部,辗转在省城贵阳、黔东南等地的供销系统工作。参加工作吃上了"皇粮",对于一个只上过一年私塾、当初还在老家海子里放鸭子的布依后生而言,算是天大的恩赐了。父亲由此有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和激情,有了精忠报国的感恩思想,在工作上的兢兢业业、做人上的刚直不阿,就不难理解了。
也恰是这种秉性,注定了父亲的一生是跌宕起伏而丰富的。父亲退休时得到了一个难于理解的"编外干部"身份,与他早在29岁时就是某县农资公司经理的职务是极不相称的。从干校结业分配到黄平县工作的父亲,可以说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凭过硬的业务能力和思想素质,在工作上得心应手,很快就获得了上级的信任和器重,工作不久便接到了上调省城的通知,可限于当时的交通条件和燃油紧张的困难,开往贵阳的烧煤汽车一个星期才跑一趟,眼看着报到的限期将至,父亲提议一同前往的同事干脆一边步行、一边等过路的车辆。但因同事的犹豫,也因父亲一人也不敢独行而延误了时间,一纸电报通知下来就变成了就地安排和提拔。当上了农资公司经理的父亲没有什么后悔和怨言,在工作岗位上干得充实无比,被县里列为入党积极分子的培养对象。
可在入党即将获得批准的前夕,父亲因为查处一县领导老婆贪污食堂粮票而不听人劝阻的行为,一夜间招致了报复,入党的事成了"泡影".率真的父亲虽有所遗憾,但并不气馁,只当作自己还需要在磨练中提高罢了,对待组织和工作的热情丝毫未减。但善良的父亲当时根本未料到此事对他今后造成的不良影响,文革初期,老家一桩枪决土匪的事被人黑白颠倒,当时身为农会副主席的父亲被诬告成泄私仇的报复者,由此遭到了革职查办。在父亲的强烈诉求下,久拖未决的办案组才派人到家乡调查,激怒了明白父亲冤情的乡邻,调查人员一进寨子就遭到了"五花大绑",也从而知道了事件的真相。原来被枪毙的土匪罪大恶极,曾在抢劫时杀了人,放火烧了寨子,被人民政府公审判了死刑。
父亲的不白之冤终于洗涮干净了,隔离审查也随之结束,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但曾经担任的职务已被人顶上,只被任命为县里兴修水利的副总指挥,热火朝天的建设氛围,由不得父亲去多想什么,起早贪黑的忙碌,让身体瘦小了一圈,意志却更加的坚定。当年的饥荒,未曾影响到人们战天斗地的热情。运动式的建设一结束,父亲就当上了先进。我曾经见到过已经发黄的表彰合影,有些浮肿的面容和瘦弱的身影,让我感动了许久。
随后一个接一个的建设运动,父亲几乎都参与了,所任的职务都成了临时任命。当年未曾料到其退休证上"编外干部"的身份就由此注定了。
文革后期,父亲为照顾独自一人在老家生活的祖父,举家调回家乡工作。原本很好的结局却又受到了折腾,同意接受父亲调来的某领导因突然"靠了边",父亲与母亲的工作安排一下没了着落,全家人只能住进招待所等待,这一等就是三个月,苦闷的父亲一下憔悴了许多,烟瘾也更大了,眼看着我与大哥上不了学,从不求人的他就硬着头皮去找人,提出的要求也非常简单,就是只要有工作干,能早点把家安顿下来,无论分配到什么地方、什么单位都行。也正因为这一简单的要求,父母亲同被安排到一个偏远的代销点工作。接上祖父举家前往报到后,父亲才傻了眼,所到之地连一所小学校都没有,我与大哥上学的事又成了迫切需要解决的一大难题,要搭船渡过南盘江去对岸广西的村小学读书,途中的安全又无法得到保证,最后只好把我与大哥寄宿在姑妈家,去其所在村的小学读书。
我与大哥的离开,让原本想团圆的家又不能团圆了,心痛不已的母亲,为此常埋怨父亲的老实和无能。此时的父亲只能拿"别人在此能过,我们也能过"的话作无奈的宽慰了。但心中的失落和伤感,未影响到父亲的工作热情。农民出身的他非常体贴百姓的需求和所急,半夜三更起床为村民打一斤煤油已是习以为常的事,甚至还垫钱赊销生活用品给应急的村民,由此获得了大家的尊重,一声"罗伯"的亲切称呼,让父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代销点工作两年后,父亲因工作踏实得到了领导的信任,与母亲一起上调到区供销社工作,我们全家人也才真正团了圆。这于全家人来说真是一个值得喜庆的大事,此时的父亲也恰巧遇见了一个原在黔东南工作的同事,得悉那个曾让他"穿小脚鞋"的领导也最终因贪腐罪行没逃出法律的严惩,父亲就此有了一种欣慰和释怀,更加深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做人信念了。
父亲一生工作的认真和踏实,可从其退休后仍保存着的大摞奖状中得到具体的佐证。几乎年年当选上的"先进",让父亲过得平凡而充实,也有了一生中最难于割舍的神圣追求,就是能够成为一名中共党员。可这个愿望却成了父亲一生追求而未了的遗憾。虽然父亲正直善良、工作勤恳,但从不阿谀奉承于人,也不拿原则低头的倔犟性格,时常让一些领导接受不了,老被误解为思想上还未成熟。但父亲从不气馁,对进步的追求已成为其精神的支柱和情感的寄托。
在我读大学时,父亲常写信勉励我要向党组织靠拢,要树立目标,积极追求上进。当得知临毕业的我已成一名预备党员时,父亲一封热情洋溢的祝贺信让我深受鼓舞。我从此明白父亲的夙愿和希望已经寄托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功名利禄的贪图,全是一种精神情感的信仰和做人应有的准则。我工作后,父亲当年的一名老领导有些愧疚地告诉我:"你父亲什么都好,就是人太直、话太硬,受到什么误解都不去找人解释。"
此番话让我深思许久、感慨许久。想必做人得讲原则,做事也得讲方法。唯有方法的得当和变通,人之间才会有思想和情感的顺利沟通,从而化解积怨、相互包容、形成共识,也就便于工作的开展和人生的进步。一生不会转弯抹角,也不会主动协调人际关系的父亲,就吃了性格的"亏".这正如老学究张中行先生"人的性格决定了人的命运" 的论断,习惯于平凡生活的父亲,改不了骨子里与生倶有的秉性和志气,从不后悔正派的言行给自己带来的不利影响,只把遭遇的不公视作歪嘴的和尚把经念歪了,对党的感恩和敬仰从未有过丝毫的动摇!退休后哪怕仅是一个曾经的"编外干部",仍时刻关注着国家的大政方针,为国家改革开放取得的成就而欢心鼓舞。
可没有料到的是,在父亲理应安享晚年的时候,承寄着他毕生希望的我,却因一次莽撞的行为断送了自己一帆风顺的美好前程,给父亲造成了极大的精神打击,一夜间头发全变白的父亲再也没有了晚年生活的平静,时常抽着香烟,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和郁闷之中,以致患上了肺气肿,在恶化中离开了人世……
父亲的逝去,揪痛我愧疚难安的心!我的悔恨已无济于事,唯有修正自己、踏实做人、平安生活,才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父亲一生虔诚的精神信仰,因其经历的坎坷和未了的夙愿令我时常感动,已成了留给我的宝贵财富,让我学会了做人,学会了做事,令我感激不尽。我将铭记父亲的一切,信奉真理,追求进步,踏实工作,不贪图名利,也不害人害己,按其意愿走好人生的路,只要有一个做人的好口碑就心满意足了。
如今,我对父亲的怀念,已成了一种忏悔和鞭策。天上的父亲一定会保佑我的!
怀念父亲
文/戴月娥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我没有哪一天不想他。吃饭时,看书时,凭窗远眺时,甚至走路、睡觉时,我都会不自觉得想起他。
每每回家,推开房门,我仿佛看见父亲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我轻轻唤一声:爸。父亲也轻声应答:嗯。这样想着,便觉得父亲没有离去。
是的,父亲没有离去。家里早就不用的农具依然整齐地摆放着,废纸箱报刊被叠得方方正正,几盆鲜绿的盆栽传递着盎然的春意,这些都是父亲生前亲手整理侍弄的,散发着熟悉的气息。
父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伍军人,过着简单平凡的生活,但他本分质朴,踏踏实实做事,清清白白做人,他优秀的人品和德行使他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
父亲勤劳节俭。父亲生在一个极度贫寒的家庭,很早就品尝到了生活的苦难。等到我出生,家里依然经济拮据。虽然那时父亲在村里工作,工资却很低,无法养家糊口。为了改善困窘的经济状况,工作之余,父亲跟母亲一起种田种菜、养鸡养羊,还抽时间缝手套做鞋子,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每挣到一笔钱哪怕只是一块钱,父亲从来不乱花,总是精打细算,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后来,家里经济渐渐好转,父亲依然忙碌不停。多年来,父亲始终厉行节约,不肯浪费。
父亲正直善良。父亲在村里工作了近三十年,总是尽心尽力处理各项事务,诚心诚意为群众服务。也许是因为穷人出身,他与百姓心意相通,有着一种特殊情结。那时候父亲几乎年年被评为先进。父亲从不曾做过什么不光彩的事,也不占小便宜。亲戚朋友有难处时,父亲总是二话不说,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父亲不喜欢讲多少大道理,他时常用身边真实的事例告诫我们要谦虚谨慎,不可妄自菲薄。
父亲坚韧刚强。幼时穷困逼仄的生活和艰苦的从军经历磨练出父亲刚毅倔强的性格。再穷再苦的日子里,父亲没有掉过泪。他硬是咬紧牙关挺起胸膛,用坚实的臂膀撑起一个家。因为积劳成疾,父亲病倒了。这几年来,父亲辗转于上海、扬中各医院,挂水、吃药、打针、做各种检查和治疗,备受折磨和煎熬。他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面对我们的关心和询问,总是说:还好,还好!父亲以顽强的毅力和乐观的心态与病魔作斗争,争取更多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父亲走时不到七十岁,还很年轻。但父亲的一生清正磊落,众邻颂扬。他把最好的年华奉献给了他的工作,他把最深的情感给予了子女家人,同时也给我们留下了绵延不尽的情思。父亲没有蹉跎光阴,没有辜负生命,所以我在想,人生的价值真的不在于其寿命的长短,而在于他为这个世界做过什么,又留下了什么。
子欲养而亲不在。感谢父亲陪我走过四十载,让我懂得怎样做人怎样处事怎样生活。父亲并不高大,却伟岸如山。他永远活在我心中。
清明将至,以此纪念我的父亲。
怀念父亲
文/毛天志
年幼时,我经常在父母面前任性地撒娇,顽皮地让父亲背自己上学或回家。每次都是父亲先弯下身子,我双手忙搭在父亲的肩膀上,确定我搭稳了,父亲轻轻地将我背起才走动。
父亲背着我,总是弯着腰,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觉得在父亲的背上感到很舒服,父亲的背像一张软绵绵的床。
懂得记事时,父亲的背有点弯了。但弯着背的父亲却依然每天忙碌在田地里。在阳光下,我看见过父亲挖田、提埂、播种……那时他的背像一张拉紧的弓,父亲不时把辛苦的汗滴做成"箭"射在田里、地里;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我看见父亲依然舍不得离开那片土地,他为庄稼除草、施肥、防虫,那时的背像弯弯的月牙,映在了绿油油的庄稼上和我的心里。
结婚后,我也当上了父亲,而我的父亲的背更弯了。母亲说,父亲的背是劳动过度才变弯的。每当看到父亲变弯了的背,我的心隐隐作痛,历经尘世的我知道:小时候,父亲背着我弯着身子,是让我感受到背的温暖和舒适;长大以后,父亲的背弯了,是父亲承受着我们三个子女的抚养重负而变弯的。
父亲常说:"你们还没有长大,我怎么会老呢?"每每听到这话,我觉得亏欠父亲的实在太多太多。我甚至还没有机会背过父亲一次,他就匆匆离开了人世。2008年父亲永远走了,父亲的背影却一直深深地留在我的心窝里,我时时能感受到他曾给过我的温暖,这种温暖成为了一种力量,激励着我努力工作,细心抚子,悉心赡养母亲,全心撑家。
怀念父亲
文/石玉春
我的父亲石敬民,1916年10月出生于河北省沙河县曹庄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他自幼缺衣少食、历尽磨难,七八岁讨饭流浪,十五岁开始给地主扛长活,二十多岁给日本人做劳工。日伪统治时期,在党的领导下,父亲与本村一批抗日积极分子,积极参加拆铁路、填封锁沟、清算汉奸等活动,同日伪军进行了坚决斗争。1946年3月,父亲光荣加入党组织,成为曹庄村第一批共产党员。以后,他先后担任曹庄村党支部书记、农业合作社社长、曹庄乡乡长、曹一村大队长、民事理事等多种职务,在农村基层干部的岗位上干了近40年,为改变本村面貌、造福父老乡亲贡献了毕生精力。
父亲爱党信党,矢志不渝地听党话,跟党走。解放后,父亲担任曹庄村党支部书记,领导组织群众开展土地改革运动。1953年,他积极响应党中央关于走互助合作道路的号召,带头组织5户农民成立了村里第一个互助组。党中央作出关于发展农业合作社的决议后,他组织20户农民成立了全村第一个初级合作社,以后很快发展成由323户农民参加的大社。1955年1月,上级有关部门的干部到曹庄整顿农业合作社,在没有向县委请示的情况下,把这个刚成立不久的农业生产合作社解散了。当时父亲想不通。他召集自己带头组织的老"前进社"20户社员统一思想,决心顶住这股风,坚决不解散,并走村串户找村里其他办社的干部和骨干做工作,动员大家正确总结经验教训,继续把社办好。1955年3月,中共河北省委派工作组对曹庄村整顿合作社的情况进行了调查,并形成了题为《不应当挫伤干部和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胡乱的解散农业合作社》的调查报告。1955年12月27日,伟大领袖毛主席对这篇调查报告做了批示:"这样的去解散合作社是完全错误的。本文作者(河北省委工作组)的观点是正确的。"在毛主席批示精神的指引下,曹庄村的农业合作化运动又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成为被总结推广经验的先进典型。有关材料不仅在国内宣传推介,还在国际上有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刊物登载。父亲不仅爱党,而且信党。在1959年反右倾整风整社和1966年的四清运动中,他曾两次蒙冤受屈,被开除党籍(后甄别纠正),并多次在群众大会、街头饭场、田间地头、家庭炕头受批挨斗。面对诸多的不幸和遭遇,父亲从未动摇过对党的信任,从未说过一句对党的怨言。他总是对母亲和我们说:"咱们要相信党、相信组织。"在遭受不公正处理、身处逆境时,他直面人生、忍辱负重。一旦甄别平反,恢复职务,他就立即斗志昂扬,拼命地为党、为群众工作。在父亲身上,充分体现了一个对党、对领袖无限忠诚的老共产党员的坚强党性。
父亲敬民为民,一门心思为群众谋福祉、办实事。曹庄村不邻河湖,人畜饮水和农田灌溉全靠水井。解放初,村民主要用辘轳和水车浇地。父亲担任村党支部书记后,带领群众于1957年打成了第一眼机井,以后,村里又连续打了十二眼深井,彻底解决了全村的农田灌溉问题。为了推进农业机械化,父亲又带人到山西长治购买了大型拖拉机,在全公社率先实行机耕机播,结束了靠牛马拉犁、人工翻地的历史。父亲十分重视科学种田,积极组织兴办了村办农场,并多次到县农业和科技等部门,请科技人员到村指导、推广优良品种和先进种植技术,实现了全村粮棉连年增产。父亲带领群众大力发展农业生产的同时,还积极探索发展多种经营和乡村工副业。他和其他村干部一起,组织帮助群众先后兴办了砖瓦窑、苹果园、鞭炮厂和标准件厂,促进了经济发展和农民增收,村民的日子越过越红火,都称赞党的富民政策好。
父亲勤劳善良,一辈子生活俭朴,克己奉公。他常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一身衣服穿八九年也舍不得扔,年轻时穿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棉衣露着棉絮。他当了几十年村干部,一直身不离劳动,年近八旬还在地里干活。父亲一生清廉,从不占公家便宜。三年困难时期,农村实行"低指标,瓜菜代",社员每人每天的口粮只有五六两,农村食堂蒸的馒头像火柴盒那么大。最困难的1960年,人们用玉米轴、红薯叶、棉花壳磨成面粉做成"团子"充饥。有人实在饿坏了,就到生产队的地里和场上偷玉米、红薯吃。在那个困难的日子里,父亲和母亲省吃俭用,尽量让我和妹妹多吃点儿,但坚决不准我们到地里和场上偷集体的庄稼和粮食。父亲有抽烟的嗜好,前半生没有抽过带盒的烟,总是习惯撕一块油纸,掏出随身装的自制土烟叶,用手一卷,再用舌头舔湿粘成卷烟抽,人们称这种烟叫"一头拧".父亲一年四季总是在头上扎一条白毛巾,在地里干活儿出了汗,就摘下毛巾擦一擦,一副典型的老区农民的穿戴装束。他经常说:"咱是个穷孩子,到啥时候也不能忘本。"改革开放后,农民富裕了,曹庄村多数村民都建了新房。父亲当了几十年干部,从没给自家划过一块房基地。我们全家一直住在土改时分的一处旧宅子里,是曹庄村房舍最旧的农户之一。
父亲心地善良,一生乐于助人。他在任期间,对历届驻村干部和外来人员的生活都很关心。我从小就记得有许多驻村干部和下乡锻炼的大学生都吃住在我家南屋。农业学大寨时,下乡干部每天到社员家吃派饭,有时队长忘了安排,父亲就随时把这些干部领到我们家,让母亲尽力给他们做点儿好吃的。20世纪70年代,县城先后有30余名知识青年到曹庄下乡,父亲和村干部通过多种渠道筹资,为他们建了十七间新房,派专人给他们做饭。知识青年及其亲属都非常满意和感动。这些知青返城参加工作后,经常提念"老支书"当年的关怀,多次回村看望父亲。父亲非常关心困难群众的生活。村里有个五保户,无亲无友,腿部残废,生活不能自理,父亲多次用排子车拉他到医院治疗,并安排专人照顾他的生活。这位村民见人就说:"俺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老支书的恩情。"
父亲离开我们近20年了,今年恰逢他的百岁诞辰。回忆父亲的一生,我深深感到,他是我国第一代翻身农民的典型代表,是千千万万辛勤工作在农业第一线的基层干部的缩影。他的一生,是听党话、跟党走、带领群众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脱贫致富奔小康的一生,是敬民为民、克己奉公、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一生。父亲离世后,虽然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家庭财产,但却留下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我们将永远珍惜、保护、用好这笔宝贵遗产,继承和发扬父亲的好思想、好品德、好传统、好作风,同心共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怀念父亲
文/赵望朝
今年是我父亲的第一百个生辰。他的经历,可算传奇。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父亲所在的部队入朝参战。在第五次战役中,部队后撤时被围,父亲同5000多名志愿军被俘。当时,父亲在被俘的志愿军中级别最高,为了把被俘的志愿军团结和组织起来,他们秘密组织建立了临时党委,父亲被选为书记。为维护中国军人的尊严和能够回到祖国,他领导战俘们同美军、台湾特务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这段经历,表现了他对党、祖国和人民军队的忠诚。
转业后,父亲来到了本溪,他把人民军队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带到了这里。父亲负责城建工作,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本溪的公路状况比较落后,路基、涵洞、桥梁质量等级都不是很高。每到雨季,不是路基被冲毁了,就是桥涵被冲断了。父亲曾说过:"如果雨季,同时出现两处以上大的道路险情,就超出了市县公路部门的抢修能力,我就被动了。"当时,路要是不通,战备、建设、人民生活都会受到影响。那些年,时常见到父亲回到家时,黄胶鞋上、衣服裤子上到处是泥是土,一脸疲倦,不爱说话,也不想吃东西,倒头就睡。
郭兆林伯伯是父亲的战友,也是老红军,来我家最勤。一年初冬,郭伯伯见我穿的棉胶鞋旧得不成样子,还补了好几个补丁。他一边埋怨父亲,一边问我穿多大尺码的鞋。几天后,郭伯伯拿着一双新棉胶鞋来到家里,进屋就让我试试。我急切地看着父亲,父亲用眼睛表示同意,我才高兴地穿着新胶鞋跑了出去。这是我见到父亲第一次收"礼".上世纪七十年代秋末的一天,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我开门一看,一位叔叔手里拿着一个旧白布袋子,说是给家里送些花生。父亲赶紧拒绝,连说带比划,脸都憋红了。那位叔叔只好拎着花生回去了,下楼时还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们。这是我见到第二次有人给父亲送礼,但父亲回绝了人家。父亲是山西人,家乡每年都能寄一些干枣和辣椒面来。一次,他包了一包辣椒面,让我给秦学颜伯伯送去。秦伯伯是老红军,那些年里,父亲曾让我给秦伯伯家送过两、三次辣椒面。这是我受命替父亲送过的"礼".这"礼"是同志心,战友情,弥足珍贵。
回忆父亲是一种缅怀,继承父亲的光荣传统和优秀品格,发扬光大并传承下去,是对父亲的更好缅怀。
怀念父亲
文/陈芳
父亲陈笳咏离开我们转眼10年了。父亲潜心浸染书墨半个多世纪,创作了大量饱含泥土气息的书画作品。父亲的国画创作是从文革时期开始的。1966年底,我们全家被遣送回山西老家。不久,这种错误做法被纠正,母亲又带着我们兄妹三人返回西安,而父亲继续留在山西农村。作为小女,我常常往返于老家山西吉县和西安之间,更多的时候是陪着孤单的父亲生活。
那时父亲才41岁,正值艺术创作的黄金期,而他却不得不扛起了镢头当了农民。那时虽然生活艰苦,但父女相伴却其乐融融,我的记忆里充满了美好和欢乐:冬天的早晨打开窑洞的窗户门,父亲会在结冰的玻璃上刻出一条路和雪橇,然后他在外面和趴在窗台上兴奋不已的我玩耍嬉笑;晚上在煤油灯下,父亲用从美协带回老家那些刻版画的胶版下脚料,刻了家乡满山遍野的矢车菊,再套了黄蕊淡紫的色,印在信纸和信封上,寄给远在西安的亲人们;劳动一天归来,父亲会拉着我的小手,听着扁担吱吱咛咛的声音,看着月光下一高一矮的影子,到坡下面去挑水;他带着我步行几十里路到村里串亲戚,一边吟诵着杜甫的"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一边高兴地吃着新小米饭而赞不绝口;夏天,在田间劳作的父亲脱下衣服盖在害怕蜜蜂的我身上……对于那段生活,父亲的《别幼女》诗中有生动描绘:
几番归来共欢笑,
欲将别去泪偷抛。
恐我从此不复歌,
荷锄归来空寂寥。
年少早知别离苦,
岁晚偏逢关山遥。
西天越冷离别去,
掉头人看泪如潮。
为了多挣些工分,父亲用上了他在省美协多年搞展览工作的技能,开始做木工活。农村婚嫁打了家具,父亲用枣红油漆刷底,再画上花鸟,又覆以清漆,很受乡亲欢迎。当地请他做活的越来越多,父亲画的种类也越来越多。最让父亲高兴的是,他因此能够常常带我吃婚嫁喜宴,改善伙食。父亲的花鸟画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是坎坷困顿的生活磨砺了他,也正是这样的生活滋润了他,使他后来的艺术创作饱含着浓郁的生活基因和泥土气息。
在父亲的画作里,我总能看到当年的情景:山坡上的牛群、赶麻雀的麦地、洒满夕阳的塬上。每幅画都有着一个故事;从父亲的书法和挥洒豪放的笔触里,我总会忆起父亲宽厚慈祥、乐观率真的性情和为人。
怀念父亲
文/碧牡丹
今天是父亲逝世九周年的日子,往事在目,悲从心来……
父亲是铁路的修路人,由于家里穷,十几岁就出来在铁路上班一直到他退休。他参加过汨罗江铁路大桥的建设,参加过宝兰铁路、兰新铁路、成昆铁路、湘黔铁路、枝柳铁路等铁路的修建,并援外到柬埔寨修过铁路,为国家的铁路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当人们坐在舒服的车厢奔向目的地时,一般不会体验到修铁路时那种艰难。我们作为子女就知道其中的甜酸苦辣。当时那个年代,修铁路的技术条件和装备没有现在这样发达,铁路一般都是修在山岭、戈壁或偏远的地方,生活条件极其艰苦,地质条件恶劣,而且他们的待遇也不是很高,父辈这代人他们热爱祖国,勤奋工作,恪守着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的信念,流血流汗,甚至贡献生命而无怨无悔。
父亲读书不多,但是他的记忆力非凡,解放后通过铁道部党校的学习和他工作经验的积累,走上了领导岗位,在铺轨架桥方面可谓是专家。他一生正直,做人清白,在我的记忆里他很少在家,日夜都在工地上忙。他获得过很多荣誉,是全国劳动模范,铁道部劳动模范等等,在人民大会堂受过嘉奖,他的很多荣誉奖章都在家里保存着,这是他一生的骄傲。父亲这些品质对我们影响很大,以至于我们姐妹在自己以后的工作岗位上,能恪敬职守,兢兢业业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是父亲留给我们最好的精神财富。
父亲退休后,几个女儿对他非常的孝顺,他一直过着颐养天年的生活。
二十世纪中期,父亲刚满85岁,由于老年缺钙,站起来时不稳,跌落在地,造成大腿骨的断裂,从那天开始 长期卧床了,害怕对他照顾不周我们没有请人,从此二十四小时没有离开过他,他屎尿在床上,每一个小时都要给他翻身,擦身,还要保证他的营养,从他卧床开始,我们基本就没有看过电视 ,没有和外界打过交道,长期卧床的人肺部容易感染,一年多的时间我们抬上抬下几进几出医院,由于卧床的不舒服和腿痛使他晚上闹得很厉害,我们睡不好觉是经常的事情,每天眼睁睁的看着他所受的折磨,心里异常的难过,我们想用我们的孝心来延长他的生命,但是无能为力,一年三个月后,他走了,脸上看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他带着女儿对他的孝心和他对女儿的眷恋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写到这里我再一次落泪了……
我想父亲应该没有遗憾了。
怀念父亲
父亲是一座山,父亲是一个家的脊梁。我的父亲是一位极为普通的农民,和千万个父亲一样,生儿育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父亲,当我敲打键盘打下这两个字时,手在抖,心在颤,泪在涌。我怕自己的笨拙手笔,表达不了父亲深深的爱,我怕对父亲的理解太少,怕得太多……事到如今也只能在文字里忏悔,希望得到父亲的原谅。给心灵安慰。
父亲是奶奶唯一的孩子,听奶奶讲那时家里条件不错,父亲在上学。有一天,父亲是在上课时被叫回家里,跟母亲拜了堂,从此和母亲恩爱共苦一生。可父亲婚后不久爷爷就因病去世了,父亲就挑起了一个家的重担。
父亲的脾气很暴躁,奶奶说都是被她宠坏的,再后来父亲的脾气渐渐地平和了许多,也因为我是奶奶唯一的孙女。父亲对我的爱藏在心里,永不言表。
也不记得自己那时是几岁,只记得对什么事情都有记忆了,别的事情都很模糊,唯有一件事至今清晰难忘。父母和奶奶给我起名字费了不少心思,也常为一个名字争议,所以村里人一直"娃儿,娃儿"的叫着,我听着很别扭,回家就喊:快给我起名字,娃儿,娃儿,难听死了。父亲突然说:就叫女子,顺口,和在一起就是好,奶奶露出笑意,家人这才达成一致。
可那时因为我小不懂事,又生性调皮,总想试探自己在父亲眼里的位置。
记得又一次,父亲领着我去朋友家,到了吃饭时,那位叔叔家已经放好桌子,我玩性顿起,哭闹着要回家,不在那儿吃饭,他们怎么劝说我都不听,父亲谢了人家,就骑着自行车托着我回了家,坐在自行车后,心里那份得意别提了。可到了家里,已过了午饭时间,妈妈问:你们不是在朋友家吃吗?父亲说:孩子不愿意在那儿,我们就回来了,你快去给孩子蒸点鸡蛋羹。但我看见父亲却拿起凉窝窝头就着大葱吃了起来,我心里那份得意顿时被悔恨所代替。
无论怎么样,父亲严谨的作风一直感染着我,有一次我牙疼的厉害,妈妈上不了地干活,在家陪着我,村长来找妈妈说农活忙,要出工不能缺人,可看我哭闹不止,就说把孩子带到地里,地里有西瓜,让孩子吃点西瓜,也许会好点,可父亲坚决不同意,说那是生产队的共同财产,不能私自带孩子,说着把我推到奶奶怀里,拽起母亲,连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说真的,那时我真嘴馋,偏爱吃西瓜,心里对父亲不满,就在奶奶面前撒娇,奶奶对我可是很耐心,岔开话题给我讲鬼故事,奶奶不知哪来那么多鬼故事,听的我忘记了牙疼,不知啥时睡着了。
平凡的父亲,伟大的爱。可女儿还没来得及回报,竟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未见,就突然离开了女儿,女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趴在坟前哭了好几天,流尽了泪也无法洗尽女儿的悔恨。
父亲和母亲为了儿女辛苦一生,尽管没给儿女留下万贯家产,儿女却在人人面前骄傲地抬起了头,挺起了胸,因为我们有一位值得骄傲的父亲!父亲,女儿亏欠您很多,如果有来世,我们和母亲相约来生还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安息吧!父亲,女儿已长大了,理解了您的爱。继承了您的秉性。谢谢您,父亲,女儿感激您不仅给了我生命,还教会我怎么做人,这是您留给女儿一生的财富。
怀念父亲
文/雪峰绿洲
清明节就要到了,我愈加怀念父亲。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四年了,不知他在天堂那面可好?
父亲的形象一直浮现在我的记忆里,特别是因病倒下而后又顽强的站起来在老家院子里蹒跚走路的情形让人难忘。
父亲弟兄四个,排行老二,属猪,生于一九三五年九月十八日。父亲十六岁时爷爷就生病去世了。爷爷那时张掖城里做卖锅盔(麦面做成面坯,用铁锅烙成的一种饼子)的小生意,奶奶在家磨面烙锅盔,附带在长安黄家大庄子放二十担麦子的粮账(粮食借贷),辛辛苦苦积攒的民国红票子随着国民政府的倒台而变得一文不值,精神的打击加上身体的病痛不久离世了。奶奶孤苦一人带四个孩子住在长寿街三间平房内,继续供孩子上学。父亲上学时很淘气,但脑瓜子灵,学业成绩好。张掖解放第二年小学毕业的父亲踊跃报名成了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部队驻地大满堡。那时父亲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但在苦水中泡大的父亲人小志气大,虚报岁数当了兵。由于年龄小,奶奶放心不下,裹了的小脚走路又不方便,时常坐着舅爷家的大轱辘牛车到大满堡子看父亲,来回一趟三十多公里。一九五零年朝鲜战争爆发,党中央毛主席发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伟大号召,部队开赴东北地区,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训练,开展学文化、学技术活动,各连都有文化教员,父亲的文化在连里还是比较好的,文化课、单双杠体能训练、军事训练样样精通。虽然年龄小,但人很机灵,由于部队作战的需要被选拔学习无线电通信。这也是一项技术活,要求手脑配合,反应敏捷。父亲入门快,收发报迅速,电码编译准确,在历次比武竞赛中名列前茅。随后部队奉上级命令改编为中国人民志愿军,于一九五零年十月十九日第一批跨过鸭绿江入朝参战。当时的朝鲜战场情况变化快,对通信联络的时效要求高,志愿军通信器材数量少、质量差、型号杂,且经常遭受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空中、地面火力的袭击。父亲所在的通信兵连队发扬勇敢顽强、准确细致的优良作风,运用以无线电为主的多种通信手段,保障了作战指挥。虽不是与敌人正面厮杀,但父亲人机灵,腿勤快,干工作有劲头,先后在战场上入了党,当了通讯班上士班长,多次受到上级的嘉奖。曾先后三次被评为战斗英雄回国受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切接见,被树为全军学习的榜样。当时还有毛主席接见的战斗英雄大幅的照片,后来遗失了,挺可惜的。在父亲入朝参战的日子里,奶奶每天都以泪洗面,思念儿子,祈祷儿子平安,盼望着儿子归来。
一九五二年土改时全家从张掖城里下放到甘浚公社头号大队第三生产队务农,因为是军属,政府分给了土地和房屋十一间,奶奶领着尚未成年的三四叔在家劳动。一九五三年朝鲜停战协议签订后,志愿军陆续回国,父亲所在的部队一直驻守到一九五七年才最后一批撤离朝鲜。先期回国的志愿军战士大都安置了工作,最后一批回国志愿军战士因国家财力所限大部分复员回家。祖国将儿子又交还给了母亲,一家人团聚悲喜交加,奶奶看到自己的儿子长高了、长胖了,穿着中国人民志愿军军服,胸前挂满了军功章显的英姿飒爽,悬了多年的心才踏实平静了。
复员回家的父亲里看到日益衰落的家境内心暗自发奋,看到弟兄们都还未成年责任揪心,开始为一家人生计而奔波。刚开始担任青年突击队队长兼记工员,农忙时带领社里团员青年完成急、难、险、重的农业生产任务,开展劳动竞赛。农闲时节带领团员青年唱歌、摔跤、斗鸡、翻车轮、讲战斗故事,活跃群众文化生活,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一九五九年父亲到张掖公路段当了养路工,上班近两个月了也没给家里捎个信,奶奶就让三叔到公路段看父亲,说家里自父亲出来后情况也不是太好,缺劳力里里外外的事应付不过来,父亲一狠心就和领导商量好把三叔安顿到公路段顶替上班自己回到家里,支撑起这个家,当时三叔才十六岁。到了三年困难时期家里也是吃野草麸糠度日,在饿莩遍野中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一九六零年大食堂时期父亲是三关食堂管理员,常常将自己省吃俭用下来的粮接济家用。在这里父亲和食堂做饭的母亲相恋并于一九六一年结婚。一九六二年十月父亲担任头号三队队长,带领全队社员发展农业生产,夺取粮食丰收。大力发展集体经济,兴办集体猪场,大搞五小工业。一九六三年开办了肃南三条岭马莲沟煤窑,一九六四年开办了庙儿沟石灰窑,由于多轮驱动,社队经济发展较快,社员的生活条件逐年改善,稳定解决了温饱。生产队日值(劳动一天的报酬)在全大队最高,每个工日摊到了一块八毛钱,在甘浚公社也是数一数二的。
说起集体猪场,那时一个猪场养二三十口猪,除了完成国家的生猪交售任务外,逢年过节一户分一两斤肉改善生活。母亲和另一位女的在集体猪场喂猪,一九七四年腊月里为了集体猪场粉饲料和本家发生矛盾,本家大妈、四叔为自家磨面和母亲发生了争吵,他们围着把母亲臭骂了一顿,母亲咽不下这口气,找生产队长的父亲评理,父亲在大妈、四叔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反过来把母亲说了几句。母亲一时想不通,就喝了农药甲拌磷(简称三九一一)。那时没有快捷的交通工具,就用架子车拉着母亲到乡卫生院抢救。从家里到乡上大概有六公里的路,半个多小时到卫生院时母亲已经停止了呼吸。就这样母亲走了,撇下了父亲和五个未成年的孩子。母亲(一九四三年生)当时三十一岁,正值青春年华,却早早地离我们而去了。三个姐姐和我们兄弟俩在就靠父亲拉扯,父亲也辞去了生产队长,管理生产队的小钢磨。有时父亲想母亲了就到葬埋的西洼滩坟上坐着,一去就几个小时,诉说既当爹又当妈的艰辛和对母亲的眷恋。那时我们姊妹五个都还在上小学,学校离家一百多米,父亲每天给我们做饭,衣服破了还要缝补,一直到后来姐姐大一点了就有她们做饭,父亲才稍有解脱。在母亲在世时家里已经购置了燕牌缝纫机,父亲逼迫学会了使用缝纫机和裁制衣服,为的是每年可以给我们做衣服。那时每年就一两个人可以做一套新衣服,其他人就穿大一点姊妹退下来的衣服。在计划经济年代,物资匮乏,衣服的布料还得凭布票购买,布票按人口分配,有布票和钱才能购得布料。看到同龄的孩子吃得饱穿得暖,我们就想象着啥时间才能过上和别人一样的日子。每学期开校五个孩子都等着要书钱学费,可愁坏了父亲,今天东拼西借交一个孩子的,明天再开始凑另一个的,有时开校已经半学期了还交不清学费,父亲只好到学校找老师求情,宽限一些时日。那时物价不贵,书学费四五块钱,课本一本才四五毛钱,但家里缺钱。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父亲从不居功自傲,没有向乡村提出过过分的要求。有困难自己克服,直到一九八九年民政部门才将其确定为优抚对象每月发给十五元的补助。就这样,在饥寒宭迫缺少母爱中度过了我们的童年。父亲供我们姊妹五个读完了小学,两个姐姐读完了初中,兄弟俩读完了中专,一直到参加工作。
一九七九年农村推行作业组,将一个队划分为几个作业组,划小经营单位,分田到组,继续实行工分制,按组核算。我们临近的九家组成了一个作业组,高鹏举担任作业组长。到一九八二年作业组解散,直接包产到户。那时三个姐姐已经不上学了在家务农,我和弟弟在上初中,家里也将房屋修到了居民点上。虽然已经按户分田单干了,可是家族内仍然缺劳力,大伯先在石灰窑做饭,后又干油漆活,三叔叔在嘉峪关公路段上班,四叔叔在石灰窑烧石灰,大伯的儿子在山丹煤矿当工人,家里男劳力只有父亲一个人。父亲难舍兄弟之情,领着本家子的女人们耕种着六十多亩土地。犁地、播种、浇水、打场只有父亲一人承担,辛苦可想而知。当时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别人都在千方百计发家致富,父亲却不取分文辛勤劳作,一直到我们上班工作时父亲也还帮着干活。
一九九零年八月的一天父亲在帮大姐家犁地时出现了轻微的中风症状,在家治疗不见好转就住进了区人民医院内科,诊断为脑动脉硬化,住院不到一个月病情稍有好转后父亲在谁说都听不进去的情况下就出院了,花了七八百元的住院费,回家后一边治疗一边干家务。一九九一年三月份父亲又病倒了,也许是上次治疗不彻底,或者是当时的医疗水平所限,这次确诊为脑血栓,病情严重,右侧肢体瘫痪,人昏迷不醒,在张掖地区医院、解放军二十七医院住院治疗。那时大姐二姐都已经出嫁,家里只有三姐和我们弟兄俩,周围的好心人都劝说我们别治了,治好了也是瘫痪在家,还得人伺候。我当时二十四岁,只觉得父亲养育我们姊妹五个吃了不少的苦,我们理应当让父亲多活几年,以报答养育之恩。父亲当时也失去了治疗的信心,只吃西药拒绝吃中药。在医院何去病老中医的鼓励下,我们坚持治疗了两个月时间,姊妹五个轮流在医院看守父亲,一刻也不离开。病情稳定后出院回家,但留下了一侧身体瘫痪的后遗症。回家是五月份,杨树叶都已经绿了。回家后乡村医生师典科一边治病一边教我们扎针、输液、针灸,他定期到家中看看病情,调整治疗方案。兄弟俩夹一天从十几公里外的西洞乡骑自行车赶回家里给父亲打吊针针灸,三姐在家按时喂药搀扶父亲锻炼,恢复肢体功能。到了七八月份瘫肢逐步恢复了,能独立行走,就是有点跛,丧失了劳动能力。此时,父亲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从事家庭劳作了,也许是他一辈子的辛劳,上天给了他一次安心休息的机会。
一九九二年我结婚了,一九九三年三姐也出嫁了。为了照顾父亲,大姐一家从星光搬到了老家,承担起了照顾父亲的责任。一九九四年春节父亲又一次病倒了,经过乡村医生师典科治疗,稳定了病情,但只能拄着拐杖活动了。父亲每天只能在家晒晒太阳,抽抽纸烟,偶尔拄着拐杖到队里邻家逛逛。这时抽烟特厉害,每天一包兰州烟还不够,父亲看到我们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烟抽。那时父亲中风已经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了,每次回家父亲在啊啊声中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抽烟的样子,我就到商店里买上一条,给点上,父亲美美的吸上几口,那仿佛是一种如痴如醉的享受,吸完一根烟后我们会扶着父亲起来在院子里活动一圈。之后又会坐在靠背椅上抽烟,这成了我和父亲交流的唯一方式,因为父亲已经失去了语言交流的能力。一九九八年腊月十八我在沙井镇政府上班,接到家里的电话说父亲不行了,我连夜从镇上赶到家里,父亲已经离我们而去了。父亲带着对儿孙的期盼,带着对家庭的留恋弃我们而去,告别了病痛的折磨,给儿女留下了无尽的悲伤。父亲去世后我们将他和母亲合葬在四角墩张肃公路南沙河渠旁,每当我们路过至此,就会想起父亲音容笑貌,寄托我们的哀思。
父亲去世后的十四年间,每年正月初四儿女们都会一起来给父母拜年。每年三月清明、七月十五都到坟前祭拜。父亲的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没有墓碑,没有石砖堆砌和豪华护栏装修,只是一个土坟堆,默默地躺在那里,承受着风吹雨淋日晒,饱经着岁月的轮回。就像父亲一辈子的所经历的沧桑岁月一样,感受着生活的艰辛和人间的冷暖。父亲是平凡而伟大的,一生的勤劳、善良、无私、耿直、尽责是留给儿女的宝贵精神财富,留给家乡父辈们的是勤劳忠厚的口碑和对儿女的精心养育。
煮豆燃豆萁,豆在水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父亲为了支撑起这个家族而付出一生的心血,而别人却时时打着自家的小算盘,患得患失,自私自利,奸巧算计,脏心烂肺,这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卑微啊……渺小者作茧自缚,卑微者遭唾弃,只有光明磊落者才可以立身立德。世事轮回,苍天有眼,功德昭示后人。而如今你的儿女也已经步入了中年,孙子们大一点的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小一点的都随你心愿在发奋读书,争取学有所成,早日回报社会。
父亲,你太累了,你在那里好好地安歇吧!
儿志刚写于癸巳年清明前。
怀念父亲
文/枫雨
回忆像墓地,一年去不了一两次。
我不想去,我想把它忘了,彻底地忘记。因为每次去,都是对体力和精力的考验。随着年纪的增长,大哭大笑都成了体力活。而去扫墓,又是需要极其细致的,从物质上到心理上的准备:比如搬出陈年的酒和新鲜的果品,比如找出斯人的一件生时的衣物或玩物,还不得不说说生前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以及没有完成的约定和承诺……诸如此类,就足以令我劳神动气甚至虚脱。
但仍然不小心,还是要碰到尘封的痕迹。没有事先约定,也没人提醒或通知——回忆就那么不自觉的,不期而至。我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碰坏了所有的故事。
轻轻地,屏住呼吸,我偶尔来到你的身边。而你浑然不知。你会听到我的唠叨吗?我会突然打个喷嚏吗?有时候我真这么想:只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徘徊,而被回忆的对象却一无所知,不是太不公平吗!
所以,每年我都在努力,努力把你忘了,忘得一干二净才好。时间真的很有魔力,它能不动声色地做工,把记忆一点点抹去,像蜻蜓点水,不留痕迹。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你的音容笑貌已经模糊。我也忘了你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辣还是吃甜?你是否和我倚窗观赏过月牙?是否我们在一个华灯初上的傍晚,手挽手地唱过歌……所有这些都已经很模糊,成了山雨来过的雾霭氤氲。你看,我真的很努力。
然而记忆也许可以消退,可是还有些属于记忆边缘的东西,它们很调皮,有时如柳絮,愣往你鼻子里钻。有时像墙壁上的涂鸦,不怕风吹日晒,甚至也不怕雨刷火烧。
比如那年夏天,你出差去了香港,上世纪90年代初的香港。在那里工作的表姐特地带你去观光并问你想买些什么带回去。你说:买些首饰吧!一辈子没给孩子***买些什么。于是表姐带你去了金店。你挑了一条项链,样式很土——不是说你,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咋就这么没有审美造诣呢!但是你说,那金链上写着足金,写着成色,嗯,沉甸甸的,价格也合适。回旅馆的时候,表姐给你买了几个芒果,说北京很难吃到,让你尝尝。
回北京的那天,表姐到旅馆去送你,发现她买的芒果还在桌子上丝毫未动,已经有点软烂的迹象。表姐问你为什么不吃?你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说:带回去给孩子妈和孩子们吃。他们很少有机会吃到这个。表姐听了赶紧告诉你说,水果不能上飞机啊,舅舅!
是吗?你天真地问,像个无辜的孩子犯了错。表姐把芒果扔进垃圾桶,你看着,眼睛里充满无限的遗憾和失望,你的嘴角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表姐没有注意,赶紧拉你出门去赶飞机。出门前,你又回头看了一眼垃圾桶,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段往事本不属于我的,因为你生前从没跟我们任何一个家庭成员提起过。就像你从来没有和孩子们提过在一段疯狂岁月里被关牛棚写交代材料。(这些 "材料"是我后来在床底下一个铁皮箱子里发现的,沉甸甸的一摞。)从香港回来,你只自豪地把金链子交到妈妈的手里,只说那里的食物吃不惯,还是想吃家里做的饭菜。
十几年后,当我拖家带口地从美国回到北京,见到已经退休的表姐,她才提起这件尘封的往事。她说的时候不胜叹息感慨,而我听的时候,却好像一幅相当熟悉的画面在眼前展开。眼前出现的不是你,而是朱自清的父亲:穿着棉袍,笨重地跳过铁道,胸前抱着几个橘子,放到儿子的手里,然后满意地转身,再次穿过铁路,略显臃肿的身躯渐渐远去……听着表姐的话,我的眼睛里是否有遗憾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嘴角微微抽搐,欲言又止。
如今,你给母亲的那条金链子已经传到了我的手里。那是最后一次看到思维还清楚的母亲。她忘了我给她的美金都放到哪里去了,却从凌乱的桌子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里面就是那条很丑的金链子。母亲说:"我和你爸一辈子也没攒下什么钱,有一点积蓄,我准备给你哥,因为他在国内,要照顾你有病的弟弟。而这个——"母亲的手有些颤抖,她轻轻把金链子放在我的手中,说:"而这个,你拿去做个纪念吧!是你爸给我买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我问他,他到死也不告诉我。"
这条金链子我很少拿出来戴,因为样式真的很土啊!更因为拿在手里,我的心和手会一起颤抖。
回忆像坟墓,我尽量少去,断绝那些想念。因为那是徒然的,徒然疲乏我的身心,也徒然染白了很多鬓丝。我累了,我的精力不够。请你原谅我。
而那些边缘的记忆,如流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滑向我的魂魄,让我心里昏暗的火苗"呼"地跳跃一下,溅出一两颗火星,就把你在我一生的时光,照亮如白昼。
怀念父亲
文/何晓朗
怀念,让人夜不能寐;怀念,让人无法释怀。特别是在庆祝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的日子里,回顾父亲在礼县工作的这段历史,思念尤甚。
1960年初,我的父亲、时任中共甘肃省委书记处书记的何承华,因在"大跃进"期间犯"左倾"错误,被中央安排带职下放到甘肃省西礼县任县委第一书记(1962年西礼县分为西和县和礼县,他任礼县县委第一书记)。1963年9月,组织派他去中央党校(当时称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学习。他在礼县工作了两年半时间。两年半时间是短暂的,但就是这两年半的时间,成为他人生中一段难忘的时光,成为他践行为人民服务宗旨一段难忘的经历,成为我们后辈眷恋着那并非故乡的热土———礼县的理由。
父亲出生在陕西省长安县(今西安市长安区)极为贫苦的农村家庭。他八岁时因陕西大旱险些饿死,十岁就随母亲在西安沿街要饭。穷则思变,在革命进步思想的影响下,1936年他参加了革命,193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9年8月26日他随第一野战军进入兰州,即任中共甘肃省委秘书长。在甘肃期间他参与清剿土匪,参加土地改革,抓工业搞经济建设。1961年因犯"左倾"错误被下放礼县工作。父亲并未因犯错误被处理而消沉,而是直面错误,总结教训。在礼县四级干部大会上,面对3000多名各级干部他坦诚自己所犯的错误,表示要同全县干部群众一道放下思想包袱。当时面对粮食紧缺,群众饥饿的极度困难局面,县委的首要任务是要迎难而上,要想方设法,解礼县于贫危,救百姓于饥饿。父亲带领县、局领导上山下乡,涉水翻沟,走村入户,调查研究。几个月的时间他跑遍了礼县所有公社和大部分生产队,和社队干部雨夜长谈,与贫困农户促膝谈心。在掌握了大量第一手情况后,在贯彻落实中央关于农村工作《六十条》的方针政策的指导下,父亲和县委一班人大胆制定了切合礼县实际情况的《十二条》具体意见,这个《十二条》意见,总的指导思想就是政策放宽,实事求是。主要内容有:划小生产队,稳定生产规模;落实中央"队为基础"的核算政策,变"大锅饭"为"中锅饭""小锅饭";提高按劳分配比例,让红利给农民;实事求是地确定粮食征购任务,实行粮食征购分级包干,且一定三年不变。同时还提出了:边远和分散的农民可以包产到户;大牲畜包养到户;按照礼县的气候和农村实际,实施夏收后可搞复种。以上这些措施的实行,在当时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极大地改善了礼县人民群众生活困难的局面。
父亲作为县委书记,党员公仆,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
几十年来,回想在礼县工作的日子,他感到踏实,感到欣慰。1998年3月,他在给礼县老年书协题词时深情地写道:"从1961年到1963年,我在礼县工作了两个半年头,由于礼县广大干部群众的教育和帮助,纠正了我在省上工作中的错误。我感谢县委一班人,感谢全县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我永远怀念礼县,祝礼县人民的生活一年更比一年好。"更令他感动的是,几十年来礼县的干部群众一直没有忘记他!当年礼县的老领导、曾经一道工作的老同事,经常相互写信、致电关心问候,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深情满满。在礼县档案馆征求《礼县赋》时,载入父亲作品;在县档案局编纂的大型画册《铁血荣光》———永载史册的礼县红色纪实中,也将父亲列入其中;还有"礼县历史文化丛书",共计12册,其中《难忘的岁月》是记载父亲的专辑。父亲在礼县的工作得到了干部群众的认可,这让父亲倍感欣慰。2005年5月9日,在西安父亲遗体送别仪式上,有几十位从礼县风尘仆仆赶来送行的干部群众,此情此景,让我们做儿女的热泪盈眶。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也逢父亲的百年诞辰。七十年来我们的国家经历了风风雨雨,风雨过后依然是彩虹满天。我们亲眼看到,几十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后,礼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陇山汉水充满神韵,天嘉福地人杰地灵,礼县广大干部群众正在为打赢精准脱贫攻坚战,打造全面小康的富庶礼县、美丽礼县、幸福礼县而奋斗!
作为老一辈的人民公仆,父亲对党的事业忠诚不渝,对曾经工作奋斗过的陇南大地充满了深沉的感情。若父亲地下有知,看到工作过的土地焕发出的勃勃生机,应该是无比欣慰的。
怀念父亲
文/付桂云
农历腊月二十一是父亲离开我们一周年的祭日。那一天,父亲心脏病突发,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老人家丢下我们姐弟四人走了!走得那么匆忙、那么不可接受、那么不敢相信。一年了,父亲的音容笑貌依然如昔,言谈举止令人难忘。天堂里的父亲,您把无尽的思念和回忆留给了儿女们,您一定感觉到了我们时刻都在想念您!
笨拙的文字不能诠释父亲的一生;点点滴滴的倾诉也难以表达对父亲的爱!
父亲是一个聪明好学、勤劳敬业的人。少年时,由于家境贫寒,他两次考取获鹿师范学校都未能如愿。勤奋的他第三次又考上了,多亏有一个叔叔求情才使爸爸有幸进入学校。父亲毕业后先是做一名小学老师,由于他工作出色,积极肯干,不断进取,之后陆续任职教导主任、校长,直至担任县教育局领导干部。在此期间,爸爸曾获得多次奖励,尤其让我们敬佩的是,他还荣获了石家庄市劳动模范的称号。他一生从事教育工作,桃李满天下。
父亲是一位好丈夫。母亲没有文化,没有工作,是一名家庭主妇。父亲非但不嫌弃,而且对母亲特别好。他把相夫教子、勤劳持家的母亲视作"功臣".无论什么年代,遇到什么事情,都和母亲相互照顾、相互依赖、相互尊重,一生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牵手走过了他们六十多年的钻石婚姻生活。母亲生病以后,父亲时刻都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母亲。为了让儿女们安心工作,父亲以他75岁的高龄担起了照顾患脑痴呆症的母亲的重任。他每天变着花样做饭,一口一口地喂;端屎接尿,洗洗涮涮;多方打听寻医问药,让病情发展缓慢,尽最大努力延长母亲的寿命。作为子女,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真为母亲遇上父亲感到庆幸。
父亲是一位称职的好爸爸。父亲对我们姐弟疼爱有加。在工作上,他教育我们努力向上,尊重领导,团结同志;在生活上,父亲细致入微。逢年过节都是父亲和母亲一同下厨,亲自为我们烧菜做饭,就连儿女们穿衣戴帽的事情也亲历亲为。记得儿时在农村老家,爸爸亲自给我挑选的一条花裙子,引来了许多同学的羡慕。大家围着我欣赏那时在农村少见的花裙子,我心里高兴极了。六十年过去了,当时的场面至今让我兴奋不已。
父亲永远是我们的榜样。他一生纯朴善良、和蔼可亲;他从事教育、人事工作多年,坚持原则、公私分明、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他勤俭节约、艰苦朴素。记得当年他用了多时的一个暖水瓶外皮坏了,他舍不得扔,用废布条缠了又缠,绑了又绑。孩子们都劝他换个新的,他坚持说内胆还保温,还能用。父亲虽然自己节俭,但对亲戚朋友总是慷慨大方,给钱给物,尽自己所能给予帮助。父亲热爱生活,传统又不保守,可敬可亲、宽宏大量,慈祥的脸上总是透着睿智,88岁高龄时,仍思路清晰且知足快乐。
现在,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却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我们为有这样一位父亲而骄傲。怀念父亲,我们会像父亲一样为人做事,努力工作,好好生活,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让在天堂的父亲放心!
永远怀念亲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