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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短散文

2023/09/04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优美短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优美短散文(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老家的竹

文/袁晓燕

郴州人把故乡称为老家。我的老家在许家洞马岭袁家。老家的前山后岭盛长着翠绿的竹子。竹山四季常绿,春雨一浇,愈发显得青翠。

父亲属均字辈,名竹。二十世纪50年代初,父亲离开家乡参加工作,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共庆的事,便把名字改成均祝。改名后的父亲一辈子对竹的钟爱不减。耳濡目染,我们从小就对竹有种特殊的感情。老家的竹山竹林,常给我一种童话般的感觉。

春天往竹丛里钻,出竹篷便是两手合抱不住的鲜嫩竹笋。在竹山里,看到的是翠竹春笋,听到的是鸟鸣春声,感触到的是盎然春意。把大笋小笋扯下背回屋,倒进盆里堆成小山,就跟捡了宝一样。

剥笋则是小孩子都不喜欢做的枯燥事,玩笋壳衣却可以玩出不少花样。从拇指粗的竹笋上剥下笋壳衣,父亲教我们放到嘴边吹,吹出的声音有如竹鸡欢快而婉转的啾鸣。母亲教我们把笋壳衣向上折两折,再把中间鼓凸部分撕成细条,就成了一把漂亮的小伞。湾里有些手巧的,还能编织出"瓢古"(蚂蚱)、"鸟得"(小鸟)。将嫩白的笋肉洗净焯熟,炒腊肉、蒸米粉、炒厝菜;或者晒成笋干,蒸肉炒肉,荤做素吃,皆美味可口,百吃不厌。

竹子三年一伐,老竹不砍就会拥塞竹林,俗称"丛死".到了夏天,老家的堂兄会把胳臂粗的老竹砍下来,一部分让农用车运出马岭换回票子,留下一小部分用于编织器具。

堂兄脑瓜子灵活,厨艺和竹艺皆让乡人称道。破篾是个细致活,破出的竹篾要薄如纸、细如丝,非常均匀,这样编织出的物件才经看。堂兄会编织竹篮、竹筐、竹簸箕、竹斗笠、竹皮篓、竹花篮等等。竹子的功用实在是多得不得了,洗锅子的竹筅爪、捞米饭的竹捞箕、烧灶火的吹火筒、烤衣服的竹烘罩、盛鸡食的"气死狗"、赶鸡鸭的"叉闹管"、放置水口捕鱼的竹漏、砌房子的竹挑板,还有竹凉床、凉席、凉椅、凉凳……

夜晚,为防野猪损毁山地里的庄稼,老家的人会把竹筒架到田间地头,用包了硝的引线等距离捆扎炮铳(亦称作炮竹)。点燃引线后,隔不久炮铳炸响一声,吓得野猪不敢随意造次。剖出的青竹条可以捆扎东西,土话叫"逗挽".竹枝竹屑引火做烧柴,燃得快、烧得欢。

对小朋友来说,竹子可以做泡泡筒,把肥皂水灌到里面,吹出一串串七彩梦幻般的泡泡;也可以做水筒,吸一筒山泉水相互喷射,一注水花一串笑。

堂嫂的竹山比堂兄的面积大,在屋对面的那片山,一抬眼就看得到,却隔着田土、垄坎和马路,走起来有两三里远。堂兄堂嫂明明喊话的声音不大,从屋门口传到远远的竹林里却清晰可辨。往往一个在竹山里做事,临时遇到什么事,另一个在屋门口通过喊话可以自如地交流,达成共识。

竹是种奇怪的植物,明明与俗世的生活密不可分,却又能超然于世、雅致脱俗。文人雅士钟爱它、道家释家偏爱它、普通百姓喜爱它。苏东坡一句"无竹令人俗"道出了中华文化与其他文化的迥然不同之处。而在竹乡长大的父亲除了名字有竹,也会做一些竹活,如编织撮箕、烘罩等简单的竹器,算不得精美但实用。

很庆幸今生与竹有缘,从小伴着竹生竹长。父母亲退休后,家居东江边单家独户的小四合院里。爱竹的父亲在院子后面种了好几种竹。每年春天,竹风翠影映江楼,鲜嫩的竹笋像落地的毛崽见风长。扯下一根小笋,我像父亲以前一样,教孩子吹奏笋壳衣;像母亲以前一样,教孩子用笋壳衣做小伞,小院里飘荡着竹韵清音和欢声笑语。这时的父亲,总爱把手搭在身后,踱步、吟诗、赏竹。父亲驻足凝视着他亲手种植的竹子,深邃的目光穿过竹丛:"竹子好啊,有一坯薄土就能生长,虽然成不了栋梁,但虚心有节,用处不少啊。"这时我便知道,父亲又在怀念故乡的竹了。

父亲叶落归根,安息在马岭竹山后的茶林中。尊崇老家的风俗,每年清明前夕我们兄弟姐妹都要回老家祭奠父亲。前山后岭的竹,让我摒弃浮躁,卸却倦容,安享心静神和。流连于故乡的竹海,仰望半山腰的茶林,我总觉得父亲仍在身边,一根根青翠的竹子上印着父亲深邃的目光,沙沙作响的竹林中好似父亲仍在背着手吟诵唐诗宋词。

跟父亲一样,我的今生注定离不开故乡的竹。

田野上的舞者

文/屈绍龙

田野就是一个小广场,不然,就不会有众多的舞者。

草叶,刚拱出地面时,舞者或许没有及时排练,或是广场没有修建成功。等到舞者的队伍成规模时,广场就顺利完工。

夏初,清晨,露珠在草叶上跳舞,成为草叶上的舞者。它们聚集在一起,翩翩起舞,时而载歌,时而载舞,它们舞步整齐,领舞者仰头低眉,随行者,舞动身躯,一片整齐的队伍,在田野的边际上演。绿色的田野,随风一个碧浪一个碧浪一直延伸到山坡,绿色的气息,在田野的上空回荡、盘旋。

偶尔,瓢虫参加它们的队伍,是耀眼斑点。瓢虫,不是领舞者,是随从者,是参与者,是露珠的伙伴。

它们聚集的时间,主要集中在夏日的清晨,白日,晴朗的天空,次日,清晨,它们就及早地聚集在一起,开始它们的健身活动。它们的人员时多时少,它们抱成一团,时而左转,时而右转,时而旋转,它们玲珑剔透,它们队伍纯洁。

蚜虫想加入它们的队伍,成为它们的成员,透亮的一双双眼睛发射出逼人的光芒,蚜虫退缩,瓢虫,也睁大眼睛注视它的阴谋。

野草,在随风摇晃着身躯。它们也在随风歌舞。歌舞的音乐停止,舞者也停止休息。这时,蚜虫,开始登上舞台,它们也想在舞台上展示狂妄的姿态。它们拥挤在一起,在碧绿的舞台布幔上跳跃着不协调的舞姿,换句话说,它们就是野草的敌对者,它们身体矮小,却有着巨大的能量。

轻雾蒙蒙,草叶在雾水中过滤,所有的叶面,像清洗过一样,富有光泽,富有色彩,细微的水珠,挂在草尖,叮咚叮咚地响声在田野间回应。一种特有的景象,在我的脑海里放映、显现。一种特有的场景,在我的脑海翻腾、重叠。

夏夜的脚步,似乎蹒跚,似乎迟缓。月光爬上树的顶端,草叶上,早就泻下薄薄的轻雾,像一层纱巾裹着草叶,又像乳汁轻轻地泻在上面。叶面像被乳汁清洗,柔亮而又光鲜。

田野上,庄稼地,在月光下,懒汉来宝正在田地里摸庄稼的成熟,他是一个游手好闲之徒,专干鸡鸣狗盗之事。田野的红薯、土豆、大豆等能吃之物,全是他的涉猎对象。他在夜间,闯入田野,他像一只田鼠,在田野间悉悉索索,他躲在阴暗处,用手、用脚并用弄坏庄稼,糟蹋庄稼。

他不同与月光,月光柔和,月光毫不吝啬。因为这里月光依然呈现着古老的色彩,因为乡村,夏天不热,冬天不冷,温度适中,是最理想的宜居之地;因为乡村,雨量充沛,气候温湿,河湖众多,是最理想的休闲之地;因为乡村,沃野千里,土地肥沃,植被茂盛,是难得人间天堂。

我曾多次在电视画面上看到柔美的舞姿,在教学生学习冰心老人《观舞记》时,我深深地被她的描述所吸引,所感动。

草尖上的舞者,虽没有冰心老人描写的那样优美动人,但它们是大自然的杰作。

秋日的野草,越发显得成熟,越发显得老道。成熟的果实,挂在枝头,随风摇动。野草从萌生到成熟,仿佛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它们经历风吹,也经历雨打,野草,像庄稼一样,有一个生命的全过程。

秋日,野草在生存,也在蜕变。在成熟,也在衰老。它们累了,要停下来休息,成熟的果实,像一个个风铃挂在草叶的尖端。

清晨,露珠像珍珠一样,晶莹透亮。大片大片的麦叶上,滚动的就是一个又一个珍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整个大地,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闪光镜。

秋日,秋虫活动猖獗,它们无所顾忌地在草丛间蹦跳,草尖是它们的跳板,柔韧而有弹性,假如我是一位画家,我会用浓墨重彩描绘出精彩的瞬间;假如我是一位音乐家,我会用优美旋律谱写出动听的音符;假如我是一位摄影家,我会用恰到色彩拍摄出美丽的画面。

秋日清晨,浓雾覆盖着大地的一草一木,草叶上悬挂着水珠,一点一滴地渗入大地。树木的枝叶上,闪发着光亮,街道上,行人们在匆匆地为生活忙忙碌碌,在树叶上映现出来一个又一个倒影。

田野之上,树木稀少可见,且是常见的杨树、榆树,在田边或地头,好像一种景物,或是一种标识。

雾霾的日子,树木,就是一个行人的路标。乡下人,就是依靠树木判断田地的具体方位。雾霾散尽,已是中午过后,田野的作物,清楚可见,大豆、玉米在走完最后的路程,向衰老迈去。

秋日,雨水时节,蒙蒙细雨,滴答滴答在或宽阔或细小的庄稼叶片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不是雨打残荷的声响,不是雨打芭蕉的音响,而是一种优雅的舞姿。雨珠在叶面上弹跳,聚集在一起,像是舞动的广场舞。轻盈的舞姿,节奏的步伐,是一幅活灵活现的画面。

雨水,和草木在一起,雨珠在草尖上滚动,本身就是一粒粒晶莹的露珠。毛毛细雨,化作一粒粒水珠,在草木丛中隐藏。

草木像大地的绿色毛毯,躺在大地上,一望无际。雨珠的舞蹈,就有了得天独厚的优越感,它们畅酣淋漓,它们收放自如;它们一会儿白鹤展翅,它们一会儿群鹰起舞;一会儿轻声细语,一会儿鸦雀无声。旋转的舞姿,在美轮美奂中迸发出来。

蟋蟀和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昆虫,躲在草丛里鸣叫,萤火虫,在低空画着优美的弧线,像顽皮的儿童手中的荧光棒,在黑暗处画出不规则的图形或弧线。月光,也像发出声音一样,和着虫鸣,发出轻柔而富有弹性的歌声。

鸽子,在路边或田埂上散步,偶尔,低头在地上觅食,不时地发出咕咕的声音,也许是在呼喊同伴,也许是发现新的食物,叫声说不上优雅,也不是一种噪音。走上一段路,它展翅飞翔而去,给人留下无限的思绪。山鸡,不时地发出几声短促的鸣叫,不一会儿,一只色彩斑斓的雄鸡,从田野深处踱着步子走来,俨然像一位将军。突然间,一只野兔从田野间穿出来,像箭一般飞向远处。

成熟的庄稼,呈现各种各样的姿态。有的像成串的珍珠,有的像红色的小灯笼,有的像蓝的吊钟,有的像金黄的大喇叭,有的像洗衣服的棒槌,有的像害羞少女的脸膛……它们用自己的美色和幽香列队在路的两旁向农民热情地打招呼。

收割机器,像一只蚱蜢舟,冲进碧波荡漾的绿色海洋。一个鸣叫着的机器,老虎似的迎面而来,一时烟尘滚滚,风声呜呜。三五个农民在收割玉米,机器在田野间疯狂地行走,一会儿颠簸,一会儿平稳,驾驶员在车上蹦蹦跳跳,像是在跳舞。

羊群在收割后的玉米田间,悠闲地行走,有的像白色的云朵,有的像灰色的云朵,牧羊人在云朵间游荡,俨然像一幅彩色油画在田野间游动。

秋末,时而有北风呼啸,清晨,地面上是一层洁白的霜花,褐色的秸秆上覆盖着霜花,显得晶莹而有光泽。道路两旁,低凹处,霜花愈显浓重,路上的行人,瑟缩地坐在电动车的座位上,显现地天气愈来愈寒冷,冬天正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来……

偶尔,有一辆汽车,风驰电掣地呼啸而过,一股冷空气,迎面而来,行人立马打个寒颤。

麻雀成群结队地在路边,叽叽喳喳地觅食,一会儿钻进干枯的茅草丛里,一会儿钻进枸杞丛里,它们像是在捉迷藏,在自行取乐。鸽子,偶尔也参与其中,多是少数的时候,鸽子常自己在散步,在觅食,即使有伙伴,也就是三两只,而麻雀不同,它们单行的时候极少,甚至几乎不见。即使在村子里的杨树或梧桐树上,也是成群成群地在一起,一会儿交头接耳,一会儿叽叽喳喳,它们的语言,我们听不懂,揣摩不透,这或许是人与鸟雀的区别吧。

进入冬天,地面上的植物渐渐地枯萎,落叶一日比一日多起来。眼看到冬至日,各种树叶还没有落尽,它们随风在天空中旋转,随风飘落,像一只黄色的蝴蝶。柳树叶停留的时间最久,它们在早春就来报春,初冬了,还恋恋不舍地离去,绿色的叶片,就像美少妇的眉毛,恰到好处,不宽也不窄,就是描眉笔也难以描绘出来。

枣树叶最懒惰,暮春时节,才姗姗地露面,刚一入秋,又匆匆忙忙地卸妆而去。丝毫没有留恋的意味。

石榴树叶,也留恋人间。子女离去了,它们依然风华正茂,虽然没有夏日的火红,但也是恋恋不舍地离我们而去。

梧桐树,以它宽大的叶子留下一片绿荫,深冬,它们才凋谢而下,留下绿色的蝴蝶,在大地飞翔。

寂静的冬天,鸟儿也放声歌唱,好像是一个舞者发出的声音,它们在田野间飞翔,除了风格迥异的鸣叫方式,它们还有各自独特的飞翔节奏,或高或低,或收或展,麻雀的弧步,鸽子的优雅,雨燕的华尔兹,大雁的集体舞……鸟优美地起伏身体,田野上充满着生动的舞蹈。不是吗?

黑色情愫

文/沙玛尔坡

走出房舍、庭院,跨进沉沉夜幕,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仰望天空,连一丝丝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山峦、大地、森林、河流、村落,隐没在浓墨汁染的无边天际里,连树叶婆娑声都那么飘渺,万物进入静穆的状态。

黑夜里,黑色笼罩一切,时间就如停止一样,有生从未此般死寂,寂静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游弋舒心静气中,象妖魔鬼怪缠身,晕眩得觉醒不过来。

那是在前些日子,这个漫长冬季黑夜里,我在牦牛山脚下,名称斯阿足的彝族村落,起夜遇到的一次经历。

焦躁不安、心神不宁、心劳神疲的当下,我总有一种冲动,跋山涉水至罕迹荒野、密不透风森林、无人居住小岛、旷世野外山洞,寻求一份孤独与平静。

我一直在找寻生命里的那份平静,寻觅之路,艰涩着我的悠悠岁月。

那份宁静,来得如此快意,如鱼得水,虽然稍纵即逝,无法挽留,可引发着我,不得不一些思忖。它,出现黑色夜里,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必然,黑色,在人到中年后,一直是我不灭的情愫。

巍峨千里凉山,山原磅礴,山势陡峭,峰峦叠嶂,河川密布,沟壑纵横,河谷幽深。彝人糯、恒(凉山彝人称古侯、曲涅)两个部落,从兹兹蒲武(昭通)六祖分支以来,在大小凉山崇山峻岭与沫水之下、若水之右、丽水之上间,滚滚韵动黑色土地里,迁来徙去,繁衍生息至今。彝人依赖黑土地生存,敬畏黑色,凉山彝人自称诺苏,诺就是黑的意思,彝地千里凉山,其实就是一片黑色涌动的肥沃土地。

小孩外公家,是毕摩世家坡勒惹恩(五子)的一支,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的迁徙,而今定居,牦牛山脚下的彝族村庄,同属历史变迁。彝人尼目措毕(祭祖送灵)时,纯色公羊最大;彝族人日常生活中舅公最大,逢年过节或假日,带小孩回外公与舅舅家是必须的。所以,我在一个黑夜,一个村庄邂逅了黑色,有了畅想黑色的机缘。

《史记·夏本纪》:帝舜赐大禹黑色玉圭,彰其治水功勋,将黑色特定意义与水之玄色紧密联系,黑色自夏代始倍受崇尚,古彝人与夏代源远流长的故事,网络众说纷纭,不用一一求证,彝族与黑色亘古以来就交融与积淀。

黑色,让我沉醉自己的时空;黑色,让我抛开世俗烦恼;黑色,让我不用带着面具面对自己;黑色,给予了我所有的想象……

高山青黛、森林蓊郁、峡谷幽深、山洞阴暗,古代以来,彝人就生活在黑色元素里。彝族人在黑土地里摸爬滚打,希翼黑土地赐予人类丰盈食物,黑色在彝人心目中是圣神和高贵的。彝人漆器里,酒具、餐具、毕摩法具也好;图案中绘的日月、山川也好;角、皮、竹、木胎也罢,均以黑漆作底色,黑色是原色,诠释了黑色古朴典雅的审美情趣。

彝人狩猎、游牧、农耕,迁徙过的地方,留下了黑色的印痕,阿霍诺依(安宁河)、诺木勒科(彝地)里的诺既是黑色之意。彝人丧葬用黑头巾、黑毡衣;婚姻嫁娶盛行抹黑灰;毕摩法衣青黑色为主,黑色已经深深融入彝人习俗。

如果行走在千里凉山,尤其是彝族阿都地区,黑色斗蓬、黑色披毡、黑色小裤脚、黑色头帕,一定让你置入黑色的洪流。黑色让你窒息的同时,让你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黑色会带你进入静静的顿悟,你的灵魂也一定会在黑色中升华。

如今,具有清除人体内自由抗氧化、降血脂、抗肿瘤、抗衰老的黑色食品也成了时尚。

黑色,让心灵在黑色世界里看到光明和圣洁,让人感受到这个世界将是更人性和更人道,黑色不得不说是一份美,更是一种美好的向往。黑色,像一条平静的河流,洗涤着我肮脏的灵魂。

大隐隐于市,那样的视角与高度、视野与境界,今天来讲,一定无法抵达,就让我隐藏于人群中,隐没于黑色里……

禅韵山水恋依依

文/君兰--杨公子

纤云悠悠,天际旷远阔胸臆,粉岚袅苍山,清风含香,徐徐地将我情丝翻卷。深秋的韵律在这江南水墨彩绘的天地间铺展开来,踱步柳岸曲阑长廊,举目怅望,云鹤翩跹,悠荡着我舒展给你的思念。一朵霞云拂过林梢,恰似你闭月羞花的笑靥,婀娜多姿的身影映峰而来,栖落于山岭,染红了一岭的红枫银杏,待我去沐入你的温柔秋恋。你看这红叶金片,悠然旋舞空中,慢慢地朝我飘下,载着我与你相依相伴的种种美丽情节,欢爱缠绵的点点滴滴,飘洒在这深秋的清风里,堆积于我身际这高山流水间。

在这江南斑驳秋色的水墨画中央,你的恋语信息,时不时翩然而来,如阳光雨露,飞花坠瓣,落入我心扉,震动我心怀。你充斥于我的世界里,我抱着你的影像,抱着你的恋歌,抱着你软玉温香的爱,浅坐于秋色香袅中,感觉着你在我身边,与我缠绵依偎,相抚喜慰的景象。你浸骨的味道向我涌来,爽乐油然而生,从指尖酥入心底,甜蜜从唇间流遍周身,时高昂时低回,千回百转,舒卷着诗情激荡的乐章。

秋岭霞漫,秋谷瀑下雾生虹,天籁入耳,眼底染秋光。我与你知性幽居,自在爽性,逸乐于一片灿烂的爱情桃源天地。两情缱绻磁合成依赖,一日不缠绵,内心惶恐神难耐。唯有磨磨吟吟,卿卿我我,将时光柔软,水润奔腾胸襟,悠扬出鸾凤铿锵的酣畅快慰。这次第,演绎出诸多恩爱精彩来。我牵你如花妙龄,携你蝴蝶招展,雀跃欢腾,追风逐笑,缠绵悠荡在五彩缤纷的世界。你拥我诗性韶华,环我展翅水云,游仙入幻,舒展跌宕在飞花颤朵的快乐爱情湾。

栖居于云岸秋色里,我与你举案齐眉,诗书心境,呢语情趣,相伴日月星辰。你把欢笑吟哦成一曲曲酥魂荡魄的冲动,酥入我耳廓,我把心底的爱波情澜运转成一阕阕激越劲涌的呐喊,卷澜推波涌入你心池,一任浪花拍打你心岸。怀揣着你的思念,就枕着你的缠绵,我与你醒梦灵犀相伴,犹感恩爱积深,情潮难泄,千般欢爱情节,愈发探入我与你笃情痴爱气场的深处。

水墨江南烟霞动,葳蕤物华不识秋。你看身边这些灿烂的野花,举着笑靥,在清风中轻颤微笑着。红的是你羞笑脸,白的是你嗲素颜,黄的是你兴灿两颊,紫的是你温柔露穴。鸳鸯藤缠来绕去,一如我与你缠缠绵绵,时没丛底,时出树梢,金朵银朵并蒂开尽情爱,笑颜欢歌堆云岸,把一片片灿烂的青春招摇在山岭间。我踱步在你用相思爱恋为我铺就的这蝶舞花飞中,与你心心相印息息相通,感受着你一颗芳心漾起无限的柔波,贯我经脉,美奂落拓越痴狂,心怡魂荡神舒畅。

回味如昨,我与你遨游伊甸园。依依缠绵,触摸到灵异变身来的小尾巴标记,瞬间在我们的三寸天堂里迸发出灵异妖媚的缠绵。手拂风,轻探游入丛林千须,颤软玉,拂瓜蒂,游弋仙门钰岩清泉前。天地仰合,娇吟鸳鸯欢,不禁惹起深处电流喜雨,遂无法抗拒,泉涌溯行,欢情一纵深千尺,骑泉荡出三百丈。百转又千回,终又喷浆融流,浴吸合化,跌宕仙境融一体,燃烧青春醉销魂。我与你夫妻人生又刻骨,得偿爱恋慰平生。

林间红叶飞霜,层积着我与你爱恋的点点滴滴。篱前金菊千丛,分明是我的钰无暇,你深爱幻化而来,灌醉我无限的芳馨。菊蕊里是你千钟笑靥,菊瓣里是你万般缠裹,翩然挑起的百树千枝,一弧闪亮耀眼,是你玉体凤态,缠紧我的灵异柳腰温暖的怀抱。我置身在深秋的水墨烟山中,流连于玉瓣金心的野菊苑里,就是栖居于你用一颗芳心最纯真的爱为我织就的情网中央,悠荡在你馨香奶味琴韵的画中央。感触着你为我绽放的韶华青春里的万种风情,我被你的贴心温柔感动得心旌荡漾,露润眼眶。

那夜又现眼前,北国沂蒙秋色深,我与你对坐在我们的家里。虽日夜心伴魂依,却难得几日耳鬓厮磨欢聚,鸳鸯一合,便禁不住干柴烈火的爱恋倾付彼此,情飚人生如初见,爱涤身心融欲仙。相拥双飞,一趟缠绵天外阆苑归,同栖宽榻销魂醉。是夜咱画儿宝宝格外来劲,时开心玩耍,时哭叫闹腾,时又缠我依依。我本照料甚少,心中愧疚,有我宝儿这般懂事珍惜欢聚之光阴,自是心头满满的美意。遂给你掖好被角,我专事照料宝儿。画儿含笑入梦,我犹静卧抱之畅思随想。翌日我喷嚏连连,头沉鼻酸,想必是缠绵相融时你把感冒传给了我,或是我身心在你母女,忘了夜凉拥被。这不打紧,只要你母子平安健康幸福快乐,我便欣慰开心。

枫红杏黄,野灿菊香,我栖居的这片天地,清风里流动着你的思念,暖阳里氤氲着你的爱恋。我怀揣着你的芳心,感应着你的芳息,时光亦如柔波荡漾,日子和美亦痴狂。眼底这些蒹葭苍苍啊,把我的万千情丝轻荡,越过岭头向北方。恍然间你胸前玫瑰花散成两襟白绒绒的花絮,又置身我怀里。你起伏不定的温暖随着这绒花飘荡,烫我心怀,涨我心潮,漾我轻飘如踏云。我要携你飞旋于蒹葭苍苍上,在堆絮飘棉中尽洒诗怀,拥爱缠绵欢畅。最美犹忆昨夜,你我夫妻璧人缠绵半夜,酣畅沉醉,销魂蚀骨同入眠,今晨我觉来日迟迟,竟然浑身舒畅灵气透,感冒好光光,唤你意飞扬。

秋阳暖照恋浸肤,岚烟缭岭诗意腾,秋虫唧唧伴奏着我与你的呢喃私语,画眉婉转把娇吟欢笑点缀成曲。灿烂的秋景映照着我与你欢爱的心愫,大地把我们的爱情铺成锦瑟千层,一任我拥你在时光的流淌中缠绵跌宕欲双飞。今日又是良辰美景艳阳天,樽酒饮豪情,秦筝舒恋语,我为你撑开一片琼天,你为我濡湿一片春地,云水间天地合欢温语禅性,和光同尘叠情醉。我们的家温馨美好,小宝宝可爱贴心,我们的爱情坚贞神圣,一家三口的亲情刻骨融髓。好爱人宝贝钰,我爱你一万年,要你三生三世相濡蜜,厮守人间偕老,旨在造恋呵护宠你与我幸福永远,相合相融到地老天荒,缠绵并蒂共度朝朝暮暮。我与你情透山水,恋穿云天,双宿双飞寸步不离,人间仙侣销魂日夜谱诗篇……

逐渐消失的河流

文/吴成刚

一个人的回忆,时常在故乡的河流里溺水,故乡的小沙河,时常顺着湿漉漉的回忆来到眼前。

家乡的小沙河,其实叫白露河,由南边的商城县往北缓缓流入淮河。就在白露河经过的这段水流的两岸,盛进了我的童年时光,给我单调的童年生活增添几笔烂漫色彩……发生在河两岸的故事,在我记忆长河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痕。

天堂是什么样子?我想,大概也不能好过小沙河两岸。一条细细的河流将我们伞陂镇与传流店乡温柔地隔开。然而却不能隔断我们两岸间的频繁往来。河东有一片我们河西人的岗地(具体是怎么划分来的我没有向长辈们问个清楚)。那时我们会跟随父母趟过河水去河东岗地营务一些旱作物。在蓝天白云下,在花生地上,我们这些孩子像小牛犊似的欢悦地打滚、肆意地奔跑。时光就像身旁的河愉快地流过。那时的我们脑袋里又能装下多少问题呢?那个不被烦恼困扰的年代,虽离我而去。但仿若梦一样的往事,萦绕着思乡心切的我。漂泊的生活现实得一塌糊涂,而做梦和梦醒后的回味,足以熨帖我这颗在尘世上颠簸疲累的心。

我的小时候很喜欢和母亲一起去河对岸的经坊寺老集。老集嚣闹繁荣,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我尤其爱吃一种裹着热乎乎糖浆的发面馍,闻一闻就能流出口水来。每次赶集我都期盼卖馍老人的出现,除了暴雨天不能逢集之外,他的吆喝声总会从街边悠扬地传来,"白馍热的,满糖馍。"身为馋猫,觉得那声音是那么地动听温暖,仿若勾魂的小曲儿将我的心向老人的馍筐拉近。老人从街南头到北头,然后穿过拥挤的人们从北往南去,不停地吆喝,反复地掀盖那热气腾腾的馍馍,筐子上的热气哈着他那有些疲倦的脸。

经坊寺很古老,母亲说在她小的时候就有了。我村与经坊寺集隔着小沙河,两地相距约3公里。每隔一天逢一次集,为单数日。母亲和同村的婶子们挎着竹筐,一路上说着闲话,踩着田埂,趟过河水,再穿过一个村子就到了。因为有说话的伴,这一程略去了无聊,添了欢笑。我们这些爱赶集的孩子,喜欢过河,喜欢河对面的斑斓小吃。经坊寺老集小商品经济实惠,品种繁多,很适合村人们的选购。若是逢上涨河水,就会有人架起木桥或摆起渡船,供赶集的人们来往。到了秋收,摆渡架桥的人就会挨家挨户收取过河所需的粮食,以维护船只和木桥的正常使用。一般水浅架桥,水深渡船。

往后过了好多年,卖馍的老人去世了。老人的女儿嫁到了我们河西,与我们成了邻居。这个新媳妇很快被村人称道:勤劳,善良,持家。然而,好人命薄,新媳妇生了两个孩子之后,竟然跳河自尽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这河水蒙上了一层阴森恐怖。村人很怀念那个卖馍老人,也为他的女儿自尽而叹息……

河西是我们黄堰村的树林,树林的西边是两片竹林,竹林被一条明晃晃的土路分开南北两段。竹林和树林就是我们的河湾。那时河湾由老张看护着。河湾地势低,往上约三米就是老张居住的守林屋和我们村的大片庄稼田。在我眼中,老张是不会孤独的。他有一只凶狠的猎狗,还有好多黄橙橙的梨树。到了秋天树上鲜梨欲落,让人眼馋得不行。我想,老张守着这样的好吃食一定不会感到寂寞吧。

孩子的鬼心眼多,一起打起老张梨子的主意。大孩子驱狗,我们几个小不点儿负责偷梨。树很矮,踮起脚尖也能摘上几个梨。偷的次数多了,离地面近的梨子都被我们摘完,再高一点的果实,我们奈何不了了,就只能恨自己个子矮,干着急,没办法。大孩子们的脑瓜灵泛:教我们使劲地晃树。梨子经不起几双小手地晃荡,纷纷摔在地上。美中不足的是——梨子落地就摔破了,露出雪白的瓤儿,地面上的一些泥沙也混进瓤里。老张不在河湾的时候,我们偷起梨来,显得肆无忌惮。有一次,大孩子们侦查失误了。他们明明见老张出门了,可是正在我们热火朝天地偷梨捡梨时,老张却拿着一截竹棍喝着就冒了出来,吓得我们魂飞魄散,梨子散开一地,来不及拾,跑命还来不及呢。

我们眼睛里的老张,常常是面无表情,从没见他老人家笑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这些顽皮的家伙总惹他生气?可那些满树香甜的梨子任他吃个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要是我,做梦都会笑呢!

河湾的树林是我们放牛娃的乐园。春天我们放牛时经常采野草吃。有一种草,根较粗,嚼在嘴里甜丝丝的,我们叫它"鸡腿子";还有一种叫"茅薏"的野草,剥开嫩绿的草叶,里面露出雪绒绒的瓤儿,吃起来甜甜的,口感极好。夏天,我们放牛的方式十分简单。把牛往树上一拴,迅速地除去衣服,像落汤圆似地一个个掉进温热的河水中。贪玩是我们的天性,而填不饱牛肚子就无法向父母交待,只好先甜后苦,让屁股蛋子跟着受苦。过一段时间,屁股上的旧伤未除,又忘了痛。第二天,我们继续把牛拴在树上。这个不会言语的家伙,吃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树周围的草儿吃得露出土来,可肚皮还是瘪塌塌的,缰绳在树干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将牛困在原地,动也不动;而我们在河水里游得像鱼儿一样欢畅,怎还记得昨日的伤痛?

小时候我听过一首歌——郑智化的《水手》。"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于是我也脱了鞋袜走在沙滩上。俨然就将小河幻想成大海,将河滩当作了海滩。因为没有见过大海,在我心中它是那么神秘和美好,向往之情油然而生。后来,我常常一个人沿着河边行走,没有目的,感受着愉快的意境和一个孩子独处时对这个世界和自由的未知和困惑。而今,我见到了大海,却不能完成一个人的行走,忆起在沙滩上独行的时光,心中流露出无比纯真的怀念和向往。

有一年,我在家中创业,带着两岁的儿子来到河湾。秋末早晨的河湾落叶缤纷,鸟雀的叫声打破了林子的寂静,当然还有我和儿子的脚步声。我们径直走到沙滩,在上面捡漂亮石子,还有彩色的小河蚌壳。在沙滩上我极力找寻自己儿时丢失的影子。儿子在一旁玩得非常开心,我将注意力投在了他孤独又快乐的自娱自乐中。虽然我再也不能回不到小时候的无拘无束,但那个秋日的早晨一定是铭刻在我的记忆里了。望着孩子稚气的笑脸,心想:在现实中,何必将幸福定义得那么虚无缥缈呢?

我远离故乡来到岭南深圳,小沙河成了远方的风景。小沙河像时光一样,一刻不停地往前流淌。经过河水的洗礼,河两岸终将承受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变化。老家的亲友说,小沙河现在已经被污水污染了,河水不再清澈见底……在我的潜意识里,小沙河失去了她的明澈,失去了明澈的眼睛,成了一条瞎河。

在我短短几十载的人生里,小沙河又总是那么鲜明突出,那么意义深远;它总是以童年时期的样子出现在我的梦中,成了我梦中的河流……

流年落红春去

文/闻香三语

烟雨如冥,如何了世事障雾;

风姿如梦,转瞬俱落红春去。

--题记

一。

烟雨蒙蒙,斜风戏影,一座古桥,倚栏无声。清点岁月,幽叹流年如梦,唯有回忆深藏在书笺背后,怕被风干,还残留着沉香啼痕的晶莹……

清寂时光里,脚印邂逅每个黎明,每一步落脚厮磨,都是一个没有回程的前行。决东海之波,流情不尽每个渡口的离别;罄满天云霞,写意无穷每次错过的烟火。聆一曲哀婉的流韵,坐看红尘唱彻古今离恨,那些回忆,不知老去所有年华,够不够我一生珍藏。

几多年轮,一路流转。蹒跚于岁月长河中,光阴轻叩文字间;许是相似时空的折叠,笔墨索居着旧时光,那拼不回的影像,随着故旧曾经,无法释怀的远去。

凝眸望远,入眼一片烟雨迷离的呢喃。杨柳依依,垂落桥边,一如被孤独俘虏的心,随风拂摆萧条的韵律。透过朦胧的湖面,看雨滴打湿的倒影,拥蚀着冷寂悲凉;看瘦去的年华,跌落成一池阴霾的忧感。

怅如云而绕山,愁似水以东流。故事的烽烟早已熄灭于春秋轮回,逝去的花梦也已随风尘成泥,徒余擦肩的美丽抑郁着绿惨红愁,摇动着冷然的心事。

隔世的那场烟雨,穿越时空幽湿了我的眼,那年的风姿,逝若惊鸿般,一尾绝尘无处寻。曾经热烈,而后绝艳,驻足,遥望。天空的那头,祈愿你快乐向暖;天空的这边,雨随我低头伤感。

二。

陌上繁华,两岸花语缀行程;心中寂寞,一点忧思黯魂梦。如果说,曾经的一切有必要打上一个烙印,那么就有必要于韬晦中暗刻悼词,一并扬沙岁月的长河。埋进世坛纷说。

流年逝早,韶华别易。面对未知的明天,心依旧徘徊着彷徨,于酬厄中轮回,挣扎着解脱。生命是一条单行道,赫沼走过,回不到来路,找不到归途。当曾经无力扭转,前路无法左右时,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静静去想,默默去念,任由一切将继续的,无遏而躬,逶迤进行。

青春散了,人去了,依旧翘首追寻那年遗落的足音。耳畔,传来了记忆的回声,那风中飘拂的阵阵花香,清幽着一路的芬芳,微闭双眼,流连于这样的境界不愿归去。多想远离世俗的喧嚣,告别尘世的无奈,于夜静时分饭明月,闲向云霞饮碧泉。

眼前幻影纷飞,身后落英缤纷。谁的寂寞,黯淡了时光,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些过往,曾经覆荫,而后枯槁拾薪。作为未曾参与的路人无从体会,更无从知晓。其间滋味,只有故事里的主角一一咀嚼。

梦里,燃起了炊火,书窗下,谁揽满怀寒凉。你不懂我的苦,我不懂你的笑,却又经常在彼此的世界里听着各种回音,继续做着那个醒来的梦。即使,内心是如何的涕零悲歌,即使,创伤是如何的鲜血暗涌,也只能颔首微笑,淡漠道一声:过往,走好。

三。

笔墨流转,零乱的词章,忧郁了笔下跳动的诗行,十指萦绕间勾画凋零的片段,却怎也拼不出曾经那些浅淡的日子。

若时光有张不老的脸,是否岁月便不会于我的眉间刻画着沧桑,以致抚不平那些挥不去的哀愁?若时光有张不老的脸,眼角拭不干的泪痕,是否便不会幽湿那些美丽的回忆?若时光有张不老的脸,是否我便不再有那些过往与刻骨铭心的疼痛剪影,亦不会于我的世界里射影含沙,令我一再拒绝着花开的热烈。

若梦去了,人醒了,翌日是否便能重新开始简单的生活?久久的没有回应,也许最好的解答,也只有沉默。从坠入忧伤到喜欢一个人安静,那种情绪虞持了太久,也沟壑了太深,以至所有的疼痛都为之共鸣,所有的柔情都为之痉挛,而心间承载的也只是些荒芜的过去。

物转星移,人事暗换,不仿古人寄风雅,唯借笔墨抒胸臆。那时的风姿又于流年的梦中飘起了烟雨,回眸,落红春去,余我,凄凉的转身。宁为情死,不为情怨,若能不痴不嗔,不冷不温的望着那些烟火悄然远去,也罢。

烟雨外,看那一行行远去的鸿雁,谁在张望,谁在思量?莫说强愁为赋词,也许回忆太伤透,当忧伤挂满心间,当寂寞阑珊舞遍,谁能步入我掌灯的黄昏,轻叩柴扉,让梦亮了整个思念?纵把木鱼敲破,谁可渡我……

思绪流转,几多故事缄默成殇,凝结成眉间的几许悲欢,那一茬茬的心事凋了柔情,锁了清寒。行走在流淌的岁月中,聆听朝暮离合,慨叹云散碧落,细数南来北往的风声,那些过去,我感恩,我铭记。

如花流年暮景已逝,青春的背影已越来越远。

漫步人生风雨中,路上的景色换了一季又一季,唯一没变的是这颗孤独漂泊的心,而所谓的收获,也许只是老去。

时光似水,依旧潺潺,静守着红尘悲欢,铺一案素笺,漫把心事碾碎成鸾悲凤泣的哀怨,借以诗词温梦,焚烧炽念取暖,点点滴滴一路穿越苍凉的岁月,书成流韵的断章,飘扬在横风陈雨的斑年。

倚楼听风雨,檐泪共花眠;风姿梦碎处,落笔雨温柔。都说春去花落是天定,都说用心去爱会珍惜,道是情去不可追,道是梦醒相思泪。越书越瘦的华年,越酿越浓的深情,此时一杯酒,足以使我醉去,何时了了,何日静好?某年某月,也许。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