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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散文

2023/09/03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12篇什么是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什么是散文(精选12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村子里的枪

文/李成

男孩子大约都是有些喜欢枪的。当然我们只有自己动手,用竹棍、木板、钢丝、铁条做出一杆杆长枪短枪,打火柴,打火药,"砰"……

但有一年,村子里忽然出现了许多真枪,据懂一些的人说,什么三八大盖、冲锋枪、机关枪……都有,它们或背或扛在我们本村和外村的青壮年农民肩上。

他们都是队上的民兵,是来演习的。正是"要准备打仗"的时候,所以全民皆兵。他们趴在一个大草坡上练匍匐、瞄准、射击,当然不是实弹,也可以就地休息。这让我们十来岁的孩子一下子兴奋起来,便悄悄地走近他们。很快我们就拿过他们的枪,也趴在草丛里"练"射击——闭合枪栓,扣动扳机,听见一声轻轻的撞击声。虽然偶尔也被这些大哥、大叔们警告,说是空枪也可能打死人的,它有撞针啊……但我们到底不怕,仍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各种型号的枪——它们都是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旧枪。这一天,我们仿佛见到了电影里的场景:打鬼子、打反动派的子弟兵来到了乡亲们中间。

这样的情景我大概也只见过三四次。后来,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这么多的枪。

但我听说还有两支半自动步枪留在我们村,一支在大刘手里,一支在小陈家。那些天,我感觉到大刘似乎变了一个人。他过去特别爱争利,哪怕是蝇头小利也要争,但现在变得大度了。队里开会时,他无论如何也要发表一通"高见"……

当然这只是我们几个小朋友的判断。他到底有没有枪呢?这仍然是一个悬念。于是,我们找了个借口,跑到他家里,说村西头来了两只狼,要他赶快拿枪去打狼。他识破了我们的谎言,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继续坐在里屋抽烟,但他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他那花床的蚊帐。我们乘机贴近他的花床,果然看见一枝擦得锃亮的长枪倒挂在蚊帐的横杆上。谜团解开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村子里的两支枪就公开地露面了。大队要开批斗地主的大会,叫各个生产队把地主押解到会场。我们队的地主就是我的一位本家奶奶,一个60多岁的孤老婆子。大刘和小陈端着枪,押着她,从村口走出,奶奶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飘着,身后是黑黝黝的枪管。我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见的,心里一紧,说不出话来。我才知道,那枪不是像我过去所想象的,充满着战斗的豪情、理想的浪漫,而是黑洞洞的枪口、说一不二的准星、隐忍待发的扳机,甚至还有无情地穿透一切的子弹……

开了两次批斗会后,那两支枪又告隐退。但大刘在村子里说话的声音似乎更大了,甚至主动分派任务给社员,很快连队长也要听从他的意见。大刘走在村道上的脚步也更响了,头似乎也有点微微地昂起来。

但村子里并没有别的什么需要斗争,日子过得也相当安静。我从大刘的脸上却看到了一点点烦躁不安。不久,他把我们十来个正上小学的学生召集到了一起,给我们讲了一通话,大致是要求我们排成一队,整齐划一地齐步走着去上学,放学回家也得如此。我们都静静地听着,眼前浮现的仍是他家蚊帐后面的枪。

但大刘对我们的军事化要求失败了,我们最多只坚持了一个星期,很快就回到自由散漫的状态。

再后来,田地都包产到户了,那两支枪也上缴了。大刘也很少在村子里抛头露面,又恢复了过去不声不响做事的习性,偶尔在村道上遇见,他总是低头匆忙地走。人们还发现他有夜间活动的习惯,村里偶尔会传来骂声,有人骂自家的包心菜少了,有人骂自家的麦秸被偷了。这样的情况并不算多,人们骂得也不激烈,毕竟大家还是要为彼此留些脸面才好。村子基本如一潭静水。

人生,最难邂逅的是自己

文/浩心可鉴

夜冰凉,冷雾如霜,我徘徊在街头,让思绪在夜雨中去邂逅另外一个自己。希望他能够拥有一份豁达的温暖,暖化我此刻郁结在心中难言的惆怅。

冷风吹,街灯缥缈,恍恍惚惚,我在街头遇见了自己。他撑着一把雨伞,匆忙的奔走在这寂寥的街巷。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细长。晶莹剔透的雨珠在雨伞上像流星一样划过,伞下的他却透露出无限的落寞和沧桑。

匆匆,匆匆,是他的脚步;瑟瑟,瑟瑟,是他的身影。他在雨中孤独的行走着,眼眸中的冰冷掩不住脸上那抹淡淡的忧伤。那结着愁怨的表情呵,看上一眼也让人触景情伤。转眼间,他消失在人潮涌动的街上。或许,这就是我一年前的模样……

雨如丝,街灯明亮,思绪如风一般地游走在街上。蓦然回首,我在街头转角处又遇见了另一个自己。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踏着霓虹闪烁的灯光。流光溢彩的世界,也掩不住他那颗炽热躁动的心。此刻,他正在这浪漫的雨中独自徜徉。

慢行在雨中的他,浅尝着雨丝特有的甜味。那忽远忽近的花香,伴随着他的步伐。他双目熠熠生辉,一副因拥有爱情而踌躇满志的模样。当我如痴如醉的看着这一切时,须臾间他又化为了我视野中的一片苍茫。或许,这就是我半年前的样子……

迷离的霓虹,飘雨的街头,无论是那一个自己都行色匆匆,无论是那一个自己都与我失之交臂。在这世上,邂逅自己,居然也需要缘分!

其实,我好想穿越时光的隧道,做回半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爱一个人,爱得纯粹,爱得沁心。守候着爱最初纯美的模样,彼此专注,彼此忠贞,有一份相思也如山泉清如许,感觉自己就是她在这世界的唯一。那时,心有所依,毫无彷徨。

为爱守候,没有理由!但你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为了释怀你的孤独,你为你的情感世界开窗拓门,已经把我们的爱情放逐到一边。我已然不是这场爱情的恒星。我知道,你需要的光线,在这喧嚣的尘世里,微弱的路灯也能够为你奉上!

无法诋毁的是爱情的誓言,经不住推敲的却是爱情的表现。落花如梦,逝水流年。虽然我感觉自己似乎还站在原处,可是时过境迁,你已是我全然陌生的样子。逆不回的是心路,倒不转的是时光。人生,最难邂逅的是曾经的自己,谁还能完整地保留最初的模样?

人海茫茫,如果不是真爱,请坦然放手。离别时,请不必悲伤,因为在我们的这场际遇中,我弄丢掉的却是自己!而你,弄丢掉的,不过只是他人……

童年的那些雪趣

文/郭旺启

早晨起来,我推门一看,地上落了一层洁白的雪,树上也挂满了雪花,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忽如一夜春风来"呀!望着空中纷纷扬扬飘洒的雪花,看着儿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我的思绪不禁回到了童年,想起了童年的那些雪趣。

小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根本就不怕冷,哪怕双手冻得肿成了小馒头,也要在雪地里疯跑嬉戏。堆雪人、打雪仗这些游戏,更是家常便饭。但有些事情,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其中,最甜蜜的是吃糖雪。

什么是糖雪呢?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刚下过雪后,从石板上等平整的地方找到洁白干净的雪,用手轻轻拂去上面一层,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小勺挖雪,放到瓷碗里或罐头瓶里,再撒上一层白糖,用筷子搅拌均匀。这时候,就可以品尝了。我们几个孩子就你一勺,我一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糖雪吃到嘴里,凉丝丝,甜蜜蜜,口感好极了。当然,也不能吃得太多哟,免得闹肚子。

最有趣的就是捉麻雀。

对于鸟儿来说,冬天本来食物就很少,下过雪后,就更难找到食物了。所以,此时是捉麻雀的好时机。一场大雪后,我们在院子里扫出一块空地,用长长的细绳拴住一根短木棒,再用木棒支起一个竹筛,下面撒一些麦粒。一切准备妥当后,攥住绳子另一端,赶紧躲到暗处,屏住呼吸,等麻雀们从树上飞下来吃。如果有麻雀钻到竹筛下,只要将绳子迅速一拉,麻雀就被罩在竹筛底下了。这时,我们就马上围上去,把麻雀抓住。如此反复,捉住几只麻雀后,我们玩上半天,就把它们放了。

最刺激的莫过于溜冰了。

下过大雪后,我们在校园里用脚使劲儿地蹭来蹭去,蹭出一条窄窄的雪道。第二天,雪道就变成了冰道,此时就大功告成了。然后,我们就排成一队,站在冰道一头,助跑上几米,双脚分开,"哧溜"一声侧身滑了出去。那感觉倍儿爽,十分刺激!当然,这个很是考验身体的自我平衡能力,如果一个不小心,滑到半中间,你就会摔个仰八叉。我就摔过好几次,摔倒屁股生疼生疼的。但疼归疼,揉揉屁股,一会儿接着再滑。

转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童年也一去不复返,但这些雪趣依然历历在目,令我难以忘怀,无限回味。

响纸与落地响

文/魏向阳

年味渐渐浓郁,又一个新春佳节即将来临之际,记忆的返回键不禁让我一下子回到如烟往事中,20世纪60年代中期在大理乡下过年的童年时光。

每年过年前后,孩子们都要用大人给的不多的一点儿压岁钱买几个炮仗放,正所谓"花钱买炮仗,落得一声响".更小的时候,还不敢放炮仗,就买现在已经见不到了的响纸玩。

所谓响纸,是在一张红纸上放上若干排成点状的火药,再粘贴上一张红纸,晾干后,用钉锤或者石头、瓦片等硬物敲击响纸上那些凸起的包有火药的"炸点",就会发出一串串"啪啪啪"的响声,类似于放鞭炮的一串串声响,为那时乡村里似乎还稍显淡薄单调的节日增添丝丝缕缕喜庆的欢乐和热闹。那时候,还有人想方设法用木头、胶皮和铁丝等材料,利用真枪上膛撞针撞击的原理,做成一种玩具枪,专门用来打响纸。

还有人用不知是铅块还是锡块当作原料,做成了一种叫落地响的玩具,利用榫卯结构和原理,把两块椭圆形的铅块或锡块分别铸成纺锤形状的一榫一卯,并各钻有一个孔,用富有弹性的胶带连成一体,把响纸(没有响纸时就把火柴头上的火药捻下)直接装进落地响的卯眼里,再把榫头放进去,将其高高抛起,运用锡块或铅块的重力和榫卯结构受力扣紧的撞击,引发响纸或火柴头的火药爆炸发出鸣响。为了使落地响抛起时有高高飘飞而急速下坠碰撞的效果,还在榫头的一端绑定和附着上几根鸡毛,有点像人们用脚踢的鸡毛毽子。后来,也许是落地响高抛下坠的操作孩童难以掌握,有高抛不当下坠时砸到旁人的危险,或者是不能在人员密集处玩等不安全因素,所以,似乎落地响已销声匿迹了。

多年前还出现了一种类似的玩物——甩炮,其实就是一种直接甩到地上就会爆炸发出响声的小鞭炮,后来慢慢也不多见了。当然,岁月在流逝,时代在前进。现在,即使是喜欢舞枪弄棒的男孩子们,也有形形色色的能发出"砰砰啪啪"的声响,甚至能发射"子弹"的玩具枪、仿真枪等玩物,对于响纸、落地响甚至鞭炮等老一套的玩物,自然是兴趣不大了。

如今,响纸、落地响等玩物,已经沉入如我这样年龄上下的同龄人的记忆深海中。那段时光里稀疏遥远的过年记忆,只有在岁末年关的蓦然回首间,在时光深处的回忆里,"噼噼啪啪"地发出一声声回响。

不久的将来,鞭炮、春联、年画等蕴含着丝丝缕缕过年意味的物件和习俗,也许会在世事沧桑中伴随着渐次淡薄的年味渐渐淡出,慢慢淡漠、疏忽为海天片羽般依稀模糊、似有若无的乡愁记忆。

流光。二月初的絮语

文/心莲

晨醒。恍然。已经是二月。

不觉中,流光日日不休。平淡,安然。是千篇一律的日子。似静水深流。偶有涟漪,亦会无声消散。似漫不经心,却又常常教人惊诧的无情且公正。

忙于琐事。纷杂而忙乱。单调却用繁复。久不曾静心写字。仿似渐被尘烟湮埋,却又许多的不甘。而欲待落笔,却又无言。

其实,怎又是无言。只是心中万绪,难以理清头绪。索性,不言。

这个周日的下午,阳光懒懒。却也没有丝毫会下雪的痕迹。

午时,跟友小聚。她的微信上,出差武汉的她的爱人晒出武汉大雪的照片。满地晶莹,一片素洁。羡慕,惊讶,喜欢。

盼一场雪,盼了很久。其实未曾真的不曾来。那夜,雨落在先。后来夹杂着雪花漫舞。却落地无形。心有小小的喜欢。深夜里,想着梦中不断重复的画面,安然睡去。满心的渴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地素白。而最终看到的,却是一如往日的灰色。这个小城冬天的主色调。

像一场刚刚萌芽又未及开始的恋。

而等雪的心情,一直在。

静夜里,捧卷而读。繁花不惊,银碗盛雪。是一直在看却又没坚持看完的书。随性如我。看书亦是常常随手拿起,却难以坚持读完一本。

她说:成长的过程是一个破茧成蝶的过程。年少的轻狂,白日放歌、纵意,随着尝遍世间毒草而克制,温润,收敛。不再向似水流年索取,而是向光阴贡献渐次低温的心,那些稍纵即逝的美都被记得,那些暴烈的邪恶渐次遗忘。与生活化干戈为玉帛,任意东西,风烟俱净,不问因果。

以为,自己有了足够强大的内心去笑看尘世,却还是在一些现实面前拜下阵来。那日,与你絮絮一些,我的委屈与忍让。你知我心性,并不喜与人争长短。只是我本凡人,容亦有度。难免会对一些莫须有的言辞心生愤懑与委屈,却也只会诉说与你听。你说:开口即是错。不解。后来静心而思,便觉禅意所在,亦觉得自己也是无聊。只是……

"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是成熟与否的一项标志".还记得你曾说过这样的话。大概,心性里依然是小孩子。总爱较真,亦偶有顽劣之时吧。

一笑。我,还在成长ing……

"做你自己,说出你的感受。因为你在意的人不会介意,而介意的人,你不必在意。"嗯。我就是我。任何言语都不能改变事物的本质。何必入心一些无关?活出自己的率真和美好。我依然是我。只做自己,做最真实自己。简单,自然。何曾改变?!

而人生际遇,诸多细节,亦会如大浪淘沙,任流年里暗换,却也见得真心。懂得你的人,珍惜你的人,自然会相依守护不离不弃。所有的美,所有的暖,亦会不露声色沉淀心底深处。珍藏。

此刻,夕阳缓缓沉落。有着往日如常的静谧安然。单曲循环的曲子,无始无终。而窗前的绿萝,依然蓬勃着。新生的枝蔓张扬着,毫不掩饰的旺盛的生命力。一任窗外风寒料峭,而自有属于它的馨暖与安然。

一如我。一如我们。岁月静好,现实安稳。

雨魂,清涟滴珠

文/碎竹痕&墨染颜

霏雨无痕,萦烟无声;且观银线,洒抚峦碧;且听翠丝九缠山青。 ------题记万里萧萧落红,独恋雨声清清。转眼秋近。一改盛夏的狂骄,弥散出悲秋的凄伤,看万般残枫浸染,颇是伤感。

适值云卷风舒,勾层不一,知其及时雨下,气亦神爽,乍而风起,遂漫步田间,见万禾俯倾乍起,幻然如梦。

渐而雨下,浑然不知,偶瞥于小潭,潭泛碧波,无数绽开而以为心括出圈圈清涟,交叉四散,悠悠然以静为其养之,俄尔雨大如豆,若银线之乱舞洋洋洒洒。但见万物俏动,昂首俯身,盈盈欣然而浅吟低唱,萦烟袅袅,清新覆于全身,香软凝于双睫,烟波浩渺,偶见红光一现,疑是红枫凄衣而舞,生机盎然,握住琉璃凌空绽放的流苏,触及自然敛裾华丽的霓裳。

罗衫透,华发湿,坐于潭边,偶有锦鳞龙跃,长须挂珠,银尾扫空,落水,溅起几滴凝珠,长亭对晚,翠竹旋风,空灵若依,时则观烟之律动配及万叶飞花,终见竹弦轻松,弦上若春雪初融,奏出自然之音。清雨潇潇,融入一方山水,汇入半城烟波。

雨魂,梦临,帘卷细雨,竹伞微倾,感清涟滴珠之美,触魂归羽化之殇。

仇富的逻辑

文/陆勇强

一位年轻的女人,骑着电瓶车载着一个小女孩,路口已是红灯了,电瓶车还是没有停……"砰"的一声,电瓶车撞到了一辆宝马车上。

地上到处是电瓶车的塑料碎片,女人躺在地上呻吟,小女孩擦破了白嫩嫩的胳膊,坐在地上哇哇哭。

宝马车里下来的中年男人,看着车屁股上被撞进一个坑,左摸摸右摸摸,一脸沮丧。女人已从地上爬起来,把女儿前前后后摸了一遍,觉得女儿没事。于是她破口大骂,说要是你的车不停在这儿,就不会撞上。中年男人说,是你撞我,不是我撞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女人、小女孩、宝马车、中年男人围在中央。本来中年男人还是有道理的,但人多嘴杂,情势发生了逆转,不知是谁说,人家都受伤了,开宝马的应该付医药费。中年男人说,那我的车也撞了,再说我的车是停在那里的。人群中有人叫喊了一声:"你再不付钱,把你的车砸了。"这一声喊,许多人开始附和,有人还拿拳头"砰砰"地敲车子。

中年男人有些慌了,不知如何才好。而女人觉得"胜券在握",索性坐到地上大声呻吟起来。

如果你只是经过,没有看到事故是如何发生的,那么你会以为是无良司机和弱势群众之间的故事。你会同情这对母女,痛恨这司机。你看看,这家伙开了一辆宝马,撞了人,连钱也不肯给,被具有良知的群众重重堵住,在群众的教育下,这位有钱人还不认识自己的错误,这样的富人,素质实在太低了,真的不配开这样的高档车。

现场有人报了警,很快交警来了。民警看了现场,又看了宝马车的车损。民警与中年人在轻轻地商量,你看对方有伤,可以私了。中年人问:要多少?民警转身问女人。女人想了想,说2000元。

中年人从驾驶室里取出一个皮包,取出了钱,但不够,又从裤袋摸出几张,重新数了一遍,交到了民警的手里。

中年人有些懊丧,上了车,把油门轰得非常响。旁边又有人在叫:"开好车有什么了不起,真想把这车砸了!"民警喝止了那个叫嚣的人。宝马车在民警的疏导下,从人群中驶出来,开远了。

女人拿了钱,把女孩抱上车,电瓶车虽然摔碎了,但还能开,她也走了。

人群散开了,这个十字路口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个扫地的男人和在路口守着冰柜卖冷饮的女人,扫地男人说:"这个女人赚了一大票。"冰柜女人说:"我明明看到是她的电瓶车撞了人家的车子,还诈了人家2000元,真是运气好啊。"扫地男人说:"反正那男人有钱,这2000元,相当于我们拿出20元吧。"

这是一段非常精彩的对话,里面蕴含着整个事件的逻辑,这大概就是仇富的逻辑。

再说家乡春日的风

文/老猴子

昨天夜里,风吹得卫生间的风道,呼呼作响。家乡的天气预报,真的很准。清晨凭窗远眺,电厂烟筒冒出的白烟,顷刻被吹得,抬不起头,弯没了影。城市又笼罩在发黄的尘灰中。例行的晨练,只好在家里举哑铃了。

要到清明节了,春雪刚刚退去,风就接二连三的来到了。三四月份,是家乡的风季。风从赤裸的松辽平原跑过,裹挟着田野里的黑土,向城里吹送。街路上的车流,向搅拌器,一刻不停的,将土尘扬送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三四月份,是东北最愁人的日子。在南方你可以吟唱:春风徐徐,你可以赞美:大风咧咧,在我的家乡,风是乡愁。过去是青黄不接,现在是雾霾不断!

家乡的风,就像梅雨季的雨,断断续续,强强弱弱,来能见影,去能见踪。刮断枯树,刮飞牌匾。自行车,电动车,不贴墙就无法站立。商场店家,再不敢敞门迎客。真是天朦朦,楼朦朦,街也朦朦。如若逛街,一脸灰蒙。而此时的南方,正是最美的季节,风从海上吹来。吹走了冬日的湿冷,吹开了杜鹃·玉兰·木棉,吹开了桃李樱杏,吹开了我叫不出名的无数花朵。也将海的味道揉进花的芳香,吹进你的鼻孔,也将染着春天的负氧离子,吹进你晨练的五脏大脑。

城市植树,可以防风。家乡的街路,也在年年植树,可成活率极低。城市的管理者,只管种,不管护,街边的商铺,为了经商便利,种下的树,很难在他店前活久。每年的植树种花,成了例行公事。钱花了,活不活,没有问责,家乡你什么时候,才能三四月里好风光!

暖雪

文/潘鸣

一个冬天过去了,成都平原终于看见了零星的雪花飘。望着那点点雪花,忽然念想一场大雪,一场好大的雪。那雪,飞扬在遥远的旧时光,堆积在我童年的记忆深处。

不知有多少双仙女玉手在云上提着篮子撒花呢?那鹅梨雪瓣扬扬洒洒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消停。大雪的清晨,天地间像是罩了消音器,乡野一片寂静。往常的晨鸟清音喑哑了,偶或一两声鸡鸣犬吠也低抑了嗓门,像是远处绰约的梦呓。房间的窗纸却是比往常白得早,有点儿亮晃晃的,贪眠的我就被这雪光从酣睡中"照"醒了。

裹上一身棉衣裤,顾不得母亲追着喊洗脸吃饭,一溜烟儿蹿出院门,扎进茫茫雪野之中。仰头看,密匝的雪花打着涡漩扑面而来,让人猛一下有点眩晕。田野上一片白茫茫的绒柔,所有的小春田间作物---那些一拃深长的麦苗、油菜和各色冬令蔬果全都隐没了身形,纵横交错的田埂只存留了微痕走笔。先前被隆冬榨得干枯纤瘦的竹树枝条仿佛一夜回了春,尽皆肥白丰盈了。

大雪铺天盖地,身心却不觉一点寒意。四野一团迷茫混沌,令少小的我心中莫名亢奋。这样的天时多么可爱啊,可以呼朋引伴去野地堆雪人、打雪仗,还可以用草绳在池塘边钓取晶亮的冻冰……可是这样的瑞雪天却没有带给母亲开心愉悦。早饭的桌子上,她忧心蹙眉地说:"今天是小年了,不晓得贵娃兄弟咋过啊?"贵娃是我同村小的三年级邻桌,生性顽皮,常跟我斗架,母亲是我们的班主任。寒假前夕,贵娃竟无故旷课,试也不来考。母亲赶急去家访了一趟,回来就红肿了眼圈。原来,贵娃娘早年病殁了,他爸在山里煤矿当下井工,前些日子遭遇冒顶事故没能逃出来。临近年关,正该合家团聚的日子,贵娃和刚念初中的哥哥突然被抛下,成了一对孤儿。

放下饭碗,母亲用竹提篮装了一块腊肉,两把挂面,几件旧衣服,还裹上写着贵娃学号的期末试卷。一手挎篮,一手牵着我,冒着风雪往贵娃家走去。两里来地,走得却很艰难缓慢。每一步都陷一个深深的脚窝,还不停溜滑。好不容易捱到贵娃家那片竹林盘,就看见田埂上大大小小的脚窝儿从不同方向牵延过来,都汇到那小院门口。跨入院门,热腾腾的人气把一地积雪都融化了。

堂屋里,生产队长正拿了一张小卡片躬着腰在给兄弟俩交待什么。一抬头见了我母亲,忙着打招呼。母亲上前放下提篮,一怀搂住贵娃兄弟,眼泪又出来了。队长晃了一下小卡片说,五保户证明刚办妥,往后两个娃吃穿有个保底了。母亲腾出手擦擦泪花子,哽咽着对兄弟俩说,书还是要往下念啊。队长接话道,当然往下念,书学费集体包了。母亲宽慰地点点头说,孩子这情况特殊,学费可以申请免缴的。屋子里还有好些不认识的大伯大婶,是兄弟俩的远亲或是近邻吧。堂屋那张八仙桌上,堆放着盆儿钵儿小口袋儿,里面都是些米面肉菜。每一份都不多,但在那样困顿的年代,各家能从自己牙缝里挤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大人们分别忙乎着,有的帮着收拾整理零乱的床铺,打扫屋梁上那些小蛇一样吊挂的扬尘;有的在灶房里架着柴火为兄弟俩张罗小年夜饭,锅里腊肉已溢出诱人的香味;还有人特别请来两幅门神年画,正抹了浆糊往龙门上张贴。这样的情景让我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在涌动,也很想帮这个家做点什么,可满屋子的事却轮不上我插手。我转着念头想了一下,走过去拉着贵娃的手说:"我陪你去玩堆雪人好不好?"贵娃哥懂事地对弟弟支嘴:"你们出去开心玩吧,家里有我呢。"

那天,我搂着贵娃的肩膀走在雪地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男子汉。我侧头对贵娃说,以后我再也不跟你斗架;谁敢欺负你,我就跟他拼!贵娃咬着嘴唇,对我使劲点了点头。后来,我邀约了一帮同学,大家一起陪着贵娃堆了一个真人大小的雪人。完了,贵娃捡起一截小竹管,轻轻喂到雪人嘴里。贵娃说,这有点像我爸了。他每次休班回家,成天嘴里都衔着叶子烟管,总让我给他划火柴点烟。

雪花还在曼舞,轻轻的,暖暖的。

有这样一种声音

文/墨

苍穹中,残阳下,瀚海里,一人一帆,随风起航。有这样一种声音----叫流浪。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等待我们寻觅,寻觅。怀揣一颗赤子之心,心无旁骛的向前走,似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悲壮,又犹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无奈,必须从中做出选择。有这样一种声音指引着我,选择了远方。

人生,翻过去是梦的后序,倒过来是梦的前言。犹如白驹过隙般,恍如南柯一梦。来不及抓紧便已接近"生"尾……我们总在迷茫中挣扎,在挣扎中徘徊,踌躇,彳亍着。恍然间,总能看到满头白发,倚窗而立,向远方眺望时目光无奈,失落的未来的我。总有那么一刻是属于自己的,是为自己而活的。未来的我喃呢,有这样一种声音迷漫在耳边,自由,自由,自由……万类霜天竞自由!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人生之路,道阻且跻。秋风渐凉,背上行李包,穿上防风衣,行走在萧萧大道上,漫步在悠悠小径里,看庭前花开花落,人短人常。站在桥上看风景,桥下的人看你,无息中,不觉里,自己俨然成为别人眼中一道别致的风景线---浪人的风景。有这样一种声音在心中的泱泱大浪里冲刷,流淌。洗涤了心中的尘埃,照亮了心中的窗户,它呼唤我继续向前。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鲁迅先生曾说过:"世上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生命在于创新,那为何不去开辟一个新天地呢?人生要敢于攀登,俗语常曰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那么,便没有越不过的山。我们在流浪中前行,在前行中攀登,生活本如此,何需寂寂与寥寥。半途便不能费,掉下去是万丈深渊,别无选择,勇往直前。有这样一种声音在呐喊:别低头,皇冠会掉。

选择了远方,向往着自由,奋勇着向前,努力地攀登。有这样一种声音唤流浪,点燃了我心中的火焰,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一人一帆……

沙上人家喜种万年青

文/季诵华

沙上人家在房前屋后总喜欢种一种叫"万年青"的植物。因为它四季常青,生命力强,又寓意吉祥如意、幸福万年长。这与沙上人纯洁、表里如一的性格和顽强不屈的精神相符,又与沙上人美好的愿望一致,所以深得沙上人喜爱。尤其在结婚、造房时常要用到它。

沙上人家在结婚时,男方要去女方家"起嫁妆".女家必有一番忙碌。嫁妆有"几杠几挑".什么"头箱被"呀,马桶、拗手呀,五斗柜呀,等等。但不管是什么"杠"什么"挑"的,总要用红丝线结上一株万年青。这万年青是连根带叶的,还粘上一些泥土,而且用大红纸包好它的茎,让根和叶露出来,端端正正地挂在嫁妆上。尤其是头箱被,更是显眼。金黄的箱子搭襻,紫红的木板箱,再加上鲜艳的红绿丝绸被头,各色的新家具,贴上那大红喜字,配着翠绿的万年青,是一幅多么美丽喜庆的图画呀!

那喜庆吉祥的万年青,"嫁"到男方后,男方会好好地将它种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它的生命力又特强,很快就会长得郁郁葱葱,蓬蓬勃勃,象征着新婚人家和和满满、幸福万年长。

造房上梁时,沙上人家的正梁上会挂上一个"发禄袋",袋上配上一株翠绿的万年青。一般沙上人家造房时,女方娘家会挑好几担上梁物资,有抛梁馒头,有方糕,有糯米团子,有喜面条,有大鱼,有大肉,甚至于还有碗筷锅盆等炊具。林林总总中,总会有一株株翠绿的万年青。待到上梁时,这翠绿的万年青会与发禄袋一起,挂在贴有"福禄寿"话语大红纸的正梁上。随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在一片鞭炮声和吉祥好话声中,高高地在屋顶上闪着光华。

万年青生命力极强,能保持极其长久的青春活力。沙上人正是看中这一点,寄情于物,希望将他们吃苦耐劳、顽强不屈、艰苦奋斗、热情洋溢、善良正直、聪明能干、敢为人先、与时俱进的精神,世代相传,万年长青。

让沙上人的"万年青"精神永放光彩!

河边柳

文/谢晓衡

他俩一块长大,一块上学,一块……

那年春天,也是这样的夕阳,在小河垂柳下,他俩悄悄相爱了。小河静静流,流着她的微笑,他的甜蜜。

不久,父母把她嫁出了山。她与他泪眼盈盈,相对无语。那天,一阵鞭炮声中,她怏怏坐进了接亲的一辆货车。车在山间土路上扬起一阵黄尘,载着她离开了村子。

他捏着她送的一方白手绢,在那棵垂柳下闷坐了三天。

后来他上了大学,再后来上了前线,如今是家乡一名教师。他仍忘不了那河、那树,常独自坐在他俩坐过的石头上,凝视天边的夕阳。

忽然有一天,她牵着一个孩子回娘家来了。有人说:她的丈夫甩下了她们母子,伴上了一个富裕人家的女子。

他俩又在垂柳下相见了。她万分悔恨地哭泣,小河也跟着她呜咽。他掏出那从未用过的白手绢,帮她拭去了腮边的泪水,用仅存的一支胳膊拥抱她,紧紧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