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网
倚栏轩精选15篇散文网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散文网(精选15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雨天
文/陈帮德
夏日的午后,一声响彻云霄的轰雷,将天空涂改,云朵由白变灰、变乌,黑压压的越聚越厚,雨滴从高空坠落下来。大街小巷上的人们撑起了花花绿绿的伞,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那些没有带伞的人们,自然就成了"落汤鸡".有的人赶紧向路旁的商店里钻,有的人四处寻找卖雨伞的商铺,而那些离家很近的人,顶着衣服或塑料袋,冒着暴雨狂奔。
雨下得更大,更紧了,形成一根根的水柱,水柱连成一片,把眼睛从视线里隔开。鞋子踏上水发出了"啪啪"的声音,清脆极了。雨有魔力让人漫步在其中。走在小水潭中,鞋子一起一落,会掀起一层小波澜。
暴雨来去匆忙,早早地结束了这趟旅程。一条彩虹横跨在雨天和晴天之间,一半黑暗,一半光明。连接在边缘的是你美丽的梦。风雨后的阳光是那样的明丽,那样和煦。晴天,历经暴雨的洗礼,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蔚蓝天空中翱翔的雄鹰,用犀利的眼光,俯视大千世界。
彩虹越变越美丽。她那份期待,那份执着,那份眷恋,蜕变在雨后的晴空中。一滴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才知道历经的千难万苦,你的世界,在水点中完美。一切,都那么的浓烈,淋漓中带着似海般汹涌的情怀;一切又是那么的淡然,宁静中透着如烟般的忧伤。
天空中呈现出一抹鱼肚白和橙橘色。也许是寂寞吧,云儿们彼此靠在一起;也许是孤独吧,鸟儿们彼此飞得很近。房瓦上的水珠滴落下来,迎着黄昏和落日的光芒,显得格外迷人。我顺着小路缓步回去,抬起头远眺,突然发现太阳只剩下半张脸。它那雄伟的面颊一点一点的被云霞吞噬了,云蒸霞蔚,灿烂绚丽。
我想我是一滴雨,在雨天行走,晴天归隐,偶尔在太阳下玩耍。短暂,却有四季般的心。雨过天晴,它就像我们的人生,有风有雨,经历过无数磨难,但也要我们努力不懈地追求,彩虹就会出现。我们应在生活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春天
文/若水
上幼儿园的外甥女要开学了,妈妈就来到了城里姐姐的家伺候这"小祖宗",于是我也跟着沾光,下班踅到姐姐的家就有可口的饭菜热气腾腾的摆在桌上,再也不用像平时那样操碎了心仍像如无头苍蝇到处找吃的,因而也就无需忙忙碌碌,有了时间悠闲的散步回家。
轻轻走在河滨路上,发现整条干净的路面铺满了阳光和两旁行道树的影子,一排排斜斜的树干分出细密而纵横交错的枝枝杈杈,一簇簇一团团的树冠则蓬松地戴在枝杈上,简直就是一张白净宣纸上的绝美山水风景画,画里的美景还随习习春风摇曳,人走在上面就和影子成了画里的景。哦,画里还有鲜活的鸟儿唱着歌跳来跳去,真是曼妙之至!
歪歪的向河的一侧抬起头,只见高高的柳树枝条儿竟有了一层柔柔的淡绿色光辉,随风摇啊荡的,就像在河边自顾自怜的多情妙龄女子;转朝另一侧,四季常绿的行道树上一团团小白花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含羞的躲在黄绿色的嫩叶从中,更显娇羞;望向河面,小鸟儿从河的一头倏地俯冲而下贴着水面衔一口水之后,又昂首飞向天空去,此起彼伏,画出一条条优美的飞行曲线,也惹得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好像就在为小鸟优美的飞行身姿鼓掌叫好。
一路上男人们穿上了薄薄的衣裤,一身轻松,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女人们穿上了花朵般的裙子,裙裾配合着扭动的柳腰随风轻轻飞扬出一路的舞姿。小区里,三三两两的老人静静的坐在和煦的阳光中,我仿佛看到他们身披金色,无限美好。走近了,他们却一点也"不安静",身旁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热烈而欢快的彝族小歌曲,还热情的聊着天。
一进家,小脸红彤彤的外甥女就朝我扑来,一把将我拉到沙发上说:"舅舅,舅舅!我学会跳新舞了,要跳给你瞧。"姐姐在一旁嗔怪到:"给舅舅休息一下再说!"小侄女却不管不顾脱了外衣翩翩舞起来。一时间全家人都围了过来,坐的坐,站的站,笑意盈盈的和着她的节奏拍着手掌,她越跳越欢!
饭饱神虚,我慵懒而满足的斜靠在沙发上,将睡未睡之时电话响起,"明天去赏樱花,去吗?"一听立刻精神抖擞,睡意全无,眼前浮现出那一朵朵、一簇簇、一片片的火红樱花。"去!当然去。"春天到了,怎能少得了赏花,怎能不走进春天里!
街角边的树
文/左马右各
在街口等人。
不见来,心里有点燥。目光在街市上撒赖撒去,像是满大街都是鱼,这目光就是网。
忽而,在街口另一侧看到了那棵法国桐树。它还是那样折一个横着九十度的弯折,竖在街角一侧,完全不顾另一侧的街市内,一个小镇临近年节的繁华与热闹。
它在这样的一个街角寂寞久了。寂寞久了,也就漠视身边的繁华与喧嚣。
这样一棵树,该在小镇街角站立有二十多年了。不知是那一天,我发现它,竟然长了这样一个树身。孤兀的主干长过两米多高,忽地一个九十度横折,向前直探有不到两米,又一个兀自横折,直挺挺地向上长了去。像是忘记什么很久,忽又记起,忙着追了过去似的。也不知道这样张皇过后,会是怎样。
但它长成了这样。偶尔在某一天被我看见,看见它长成这样。那时,我眼光里满是惊讶。
它在这里长了二十几年了。二十多年里,我一直在这条路上来去,上班,下班,一次次经过。但,从未留意过,身边一棵树,它长成这样。
直到有一天,我满眼惊讶地看见了它。
然后,又一如既往地忽略它,经过它。像是它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或是,它一直存在,忽略了一直经过的我。也许,我们一直在不经意间错过,一次次,又一次次。
也许,是在相忘中。
而这会儿,我们忽然有了短暂地相望。我一厢情愿地这样想。这样想了。我们在相望,彼此想起一样地相望。这样的瞬间,似乎有点美好,或是虚假。
其实是我在看着它。而它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它只是安静地长在自己的梦里,心事里,或是向往中。也许,是记忆里,以及记忆的沉默中。二十多年里,它幸运地不死,或没有被伐去。
还能被我看见。
它长在那里,还将长在那里。
在街角一边的寂寞中,岁月来了又去。
滋味悠长的夏日时光
文/邓迎雪
樱桃红了,杏子黄了,层林无尽的染翠。
白昼变得那样长。早起四点,外面就有细碎的语声。晚八点,天光还微亮,楼下乘凉的人们,晚饭也不做,只顾在孩童的嬉戏声里,大嗓门地拉着家常,洒下一片人生的活泼和热烈。
最喜夏日阴雨,两三点微雨落下,凉丝丝的惬意。这时的风又轻又柔,一改往日的热烈泼辣,颇有几分秋的老成。看东边天空是暗沉沉的灰,厚厚云层下似乎藏着倾盆大雨。往西望去,淡淡的日头又躲在浅些的云里,只露出模糊的脸。夏季的天,小孩的脸,反复无常。
小区退休的大妈,丝毫不理会这似下非下的太阳雨,只顾在楼下专注地打麻将。那牌碰击桌面的响声,夹杂着几句轻轻的交谈,将这夏日时光扯得悠长。
午后时分,上学上班的已纷纷去忙碌,小区人影稀少。合欢花顶着一树粉红的绒花在路边打盹,风吹过,飘来淡淡甜香。路边的月季早开败了,凋残的花,就像长途跋涉的旅人,一袭旧衣,灰尘满面。在这初夏时节,一片片盛开的蜀葵出尽了风头,那样惯常在田间地头开放的花,在城里长势更加泼辣。淡粉、玫红、浅白的花缀满了一人多高的植株,稍稍消减了白昼的寂寞。
小区正邻市郊,附近是一大片农人新开的土地。绿油油的早玉米,几天不见就长高一截。旁边有块豆苗地,绿盈盈的小苗,新锄的土地,全不似陶渊明笔下的"草盛豆苗稀".田埂边,白了头的蒲公英一片片都是,只等一阵清风就开始人生的旅行。小小的粉蝶扑扇着翅膀在花丛中穿梭,不知在忙些什么。
野花是不甘寂寞的,粉红的打碗碗花爬上了街道中央的绿篱,在上面开了几十朵花,大概园林工人也舍不得拔去,任它们开着,那温柔的抒情的粉,像乡下女子,有着纯朴的娇羞。绿化带里,红叶李、碧桃枝叶葳蕤。行人对它们在春天的记忆还没有走远,犹记那时,繁花满树,风吹来,一树落英缤纷,哪象此时沉默严肃。
偶尔会从这绿叶间时传出一些鸟鸣,声音婉转清脆,染着翠色。
穿行在这夏日时光里,感受着夏的滋味是如此繁复悠长。而我只愿采撷一段夏的记忆,在心中珍藏。
草药书记
文/杜春成
宁大可从县一个部门调到水口山镇当书记。镇里召开机关干部会,欢迎他的到来。
会议结束时,人们边走边议论,县上来的干部,讲话就是不一样,句句鼓舞人心。人家是来镀金的,当然有水平。宁大可假装没有听见,直接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马主任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他请示镇长,宁大可新到,按照惯例,中午给他举办接风宴会。
镇长说,水口山虽然偏僻,经济不发达。但天上有飞的,地上有跑的,水里有游的。他征求书记意见,喜欢吃什么。
"哎哟".宁大可用左手捧着脸说,牙病又患了,真对不起大家,我就在伙食团简单吃点,你们自行安排。他说完话,就到镇上卫生所去买药。
书记患牙病不去外面吃饭,大家即使有怨言,也只能埋在心里。于是,纷纷到伙食团就餐。
晚上,承包场镇建设的老板,悄悄敲开了书记的寝室门,说是来给书记汇报工作。
请坐。宁大可招呼老板,给他泡茶,递上烟。宁大可一边听老板介绍场镇建设情况,一边在本子上记录,还时不时插上两句话。夜深了,宁大可送老板到门口,老板把一个信封递给书记说,您有牙病,要好好治疗。
谢谢您的关心,我的牙病是祖传,只有用祖传的草药才有效。宁大可把老板的信封挡了回去,嘴里说着:"慢走,欢迎您来做客。"
第二天,宁大可对马主任说,自己要到村里去采药,治疗牙病。他还吩咐说,有事要记得用电话或者微信联系,不能误事。
马主任要安排人带路,宁大可说,自己从小在农村长大,熟悉农村,认识那些治疗牙病的草药。派去的人,不认识草药,一点用处没有。他说完,就背着一个背包下村去了。
晚上,宁大可背着一大包草药回来了,正好赶上伙食团开饭的时间。他简单吃过饭,就在伙食团洗他采回来的草药。
晚饭后,马主任来到宁大可寝室,说是要把书记的草药拿到伙食团去,由伙食团师傅给书记熬药。宁大可摆了摆手说,自己的牙病是慢性病,草药不能煎熬,只能用开水泡,天天喝它有效。
主任说,牙病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明天安排小车送书记去县城看病。
宁大可说,自己的牙病患了二十多年了,没有特效药,只能用草药慢慢缓解病情。他还对主任说,今后,用不着给自己送茶叶了,送来也是浪费。
主任从书记办公室出来,脸色很不好,立即打了个电话。电话打给自己的亲戚,说镇上订的那批茶叶不要了。
宁大可的牙病,引来了人们的热议和观望,一个连自己牙齿都管不好的人,管得好水口山镇吗?
宁大可的牙病一直不见好转,除了开会,或者在镇上处理棘手的事,他每周都要到村里去采草药。有时候,还去很远的山村采药,晚上不回镇上,住在农民家里。
镇上的干部,本来习惯了坐在办公室。看到书记经常往村里跑,他们在办公室坐不住,纷纷到自己联系的村里去。
三年时间过去了,水口山镇变样了,场镇换了新貌,老百姓腰包鼓了起来。
县上调宁大可到县上任副县长。镇上本准备给他在镇上最豪华的饭店饯行,领导考虑他有牙病,就在伙食团举办了一个简单的欢送会,以茶代酒,祝贺宁书记高升。
宁大可临走那天,几位村民背来几大包晒干的草药,要送给他治疗牙病。
宁大可收下草药,付钱给他们。村民不收,说村里遍地都是,不值钱。
宁大可笑着对他们说,不要钱的药,治病不灵验。他硬把钱塞到村民荷包里。
半月后,从镇长升为书记的刘新军到县上开会。宁大可请他到家里做客,设家宴招待他。
刘新军看着满桌的菜,有鸡、有鸭、红烧排骨,还有酒。宁大可端着酒杯和他碰杯,还给他拈红烧排骨,说您嫂子的手艺不错,自己特别喜欢吃。
"牙病?"刘新军说了出来。
牙病,你们谁有牙病。宁夫人望着他们两人,满脸的迷茫。
是我有牙病。刘新军对宁夫人说。
"有牙病。你回去要好好治疗,不要耽误病情。"宁夫人关心地说:"要不要到药店去卖药。"
"不用了。宁县长留有治疗牙病的方子。"刘新军笑说,坚持一会儿,吃完午饭回镇上,耽误不了治疗牙病。
刘新军回到镇上,马主任准备给他安排晚餐,见书记用右手捧着脸,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
患牙病了。刘新军回答。
牙病怎么会传染人?马主任一直没有想明白:难道镇上又要出一位草药书记。
家在铁王
文/王国栋
我在咸阳工作生活多年,有一套面积不大的房子,是我和妻儿的安身之所。可每当有人打电话问我:"在家吗?"我总是回答:"没有,在咸阳哩。"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母亲在哪里哪里才是家,我的家在一个叫铁王的村子里。
我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长大。站在我家门前的空地向南望,远处一排高耸的山峦,是村子的一幛天然水墨屏风,我甚至可以看见潺潺的水流,蠕动的羊群。回望北边,山峰就成熟稳重了许多,由近及远慢慢抬升,像一位谦谦君子。山脉也褪去了黛青的颜色,变得柔软翠绿。东边也是山,一条宽阔的柏油路绕山而过,向着山的更深处延伸,拉煤车不时地跑进跑出,胶皮轮胎与地面滋滋的摩擦声远远传过来,偶尔的一声汽笛,惊飞了梧桐树上沉睡的麻雀。只有西边是大片的土地,村民春耕夏耘秋收冬藏都在这里。
那个时候还没有实行土地承包,村上的人累死累活劳作一年,到头来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一碗辣子红红的干捞面成为许多人最渴望的美食。我们家也不例外,父亲在外工作,是拿工资的公家人,母亲带着我们姐弟四人在生产队挣工分。她几乎常年不歇,起早贪黑,收麦子、出牛圈、修农田,为的就是多挣工分,多分口粮。一个在生产队只抵半个男劳力的女人,无论如何辛苦,都无法和男劳力相比,分到的粮食可想而知,何况村子生产的粮食根本就满足不了村民。
二三月里,青黄不接,姐姐和我领上弟弟,到田地里挖刚刚钻出来的野菜,回来和面条一块煮。母亲把擀好的面条连同野菜下到锅里,我们眼巴巴看着她扫地面、洗案板、抹锅盖、擦瓮沿,等这些做完了,面条已经煮成糊糊。村子的人都这样做饭,煮出来的面条连汤一起吃,这样节约粮食。就连建国家也一样,建国的爸爸是县革委会副主任。每次母亲蒸馒头,只有一两个纯麦面是给小弟做的,其余都是菜窝窝,姐姐、我和二弟从不要吃。我们是姐姐和哥哥,他是小弟,好吃的东西当然要先给他。
东边坡地上是生产队的大片洋槐林,槐花飘香的季节,村子的许多人都在觊觎它,洋槐花拌上少许的面粉蒸熟是美味佳肴。生产队明令禁止村民采摘,他们知道,洋槐花对于吃不饱饭的村民意味着什么,一旦解禁,林木将荡然无存。母亲和三婶途径这里,适逢树木修剪,看到散落满地的槐花,禁不住抹下头巾采拾,不料被队长看见。辩解是不起作用的,必须游街示众。她们像犯人一样走在队伍前头,肩上扛着剪下的树枝,手里提着包槐花的头巾,后边跟着的村民有一声没一声的敲着锣,从街南游到街北,又从街北游到街南。那是屈辱,很大的屈辱,三婶禁不住在队伍中哭出了声。
面对我们姐弟惶恐的眼睛,游街回家的母亲跟没事人一样,一边系围裙一边招呼我们搭手做饭。那个时候,母亲就是这个家的天,她必须勇敢,必须坚强,所有的委屈都得自己扛。她自己明白:天一定不能倒下来。
母亲每晚都要去饲养室记工分,途中要经过旧城墙根的大壕沟。这里没有人家,周围一片漆黑,阴森森的,很吓人。母亲说我是男子汉,有杀气,让给她作伴。我很自豪,我能保护母亲,这让弟弟很羡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冬夜,我们母子手牵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路上。突然一只小猫窜了出来,吓得我头发倒立,攥紧了母亲的手。母亲骂一声死猫,牵着我继续前行,我们用高声说话驱赶心中的恐惧。
这以后,我就成了母亲的跟屁虫,母亲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就连上山挖药材也去。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日子,村上的人是不敢明目张胆地上山挖药。母亲和几个走得近的妇女,天不亮就相约上山,太阳升起时赶到山顶,挖完药天黑再返回来,有时候赶不回来就在山里过夜。我毕竟是个孩子,大人不让去,怕山路远走不动,怕被野兽伤害到。可我死缠着非要去,母亲拗不过就带着我上山了。山梁上没有树荫,毒辣辣的太阳直射下来,暴晒在阳光下的我们,脸撕裂一样疼痛,汗流浃背寻找着黄芪、沙参、远志……
在我看来,能上山挖药,说明自己已经长大,长大就要帮家里干活,替母亲分忧。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姐弟也一天天长大,有了各自的工作,成立了自己的家庭,也走出了贫穷的铁王村。我敢保证,令母亲最高兴的事儿,就是看着儿女一天天长大。可母亲哪儿都不想去,依然住在那里,她要为我们守住一个家,一个我们每一个人都理直气壮的家。
前几日回家,姐弟见面又是一通海聊,聊着聊着就聊到工作,言语间就有人对工作现状发泄不满。我顿时想起一句话:我们走的太远,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出发。
孤独是一场灵魂的修行
文/何白女
打小我是在一个大家庭成长,所以,对于孤独,大致就是一伙小朋友一起去玩,而我由于睡觉醒来,发现自己被落下了,而茫然不知去处时的感觉。那种孤独,是短暂可修复的,没有什么刺痛感。给我带来的教训是一定要跟他们一起睡一起走,才能分享他们的快乐。这种快乐跟我参不参与他们的活动无关,只要我在群体里就行,哪怕做个旁观者也是好的。确切地说,只要能感受到彼此氛围就能获得安全感。
而现在要是再用以前的思维放在人群里,是无比可笑,甚至荒诞的。反而,越在热闹的人群里,自己看别人全情投入,或者自己配合别人演出,越觉得孤独冷清。
这种感觉是在无意间感知的。我自己是不喜欢KTV内聒噪的环境,震耳欲聋的声音和绚丽的闪灯交错,一箱箱直冒白色泡沫的啤酒瓶撞得砰砰响,再加上放任身体摇摆的红男绿女,让人仿佛在一场放荡的猎艳场上角逐。可能是我自身五音不全,也没有曼妙的舞姿,不会获得异性的关注,才会排斥这种场合。有一次,朋友的朋友生日,而我也恰好约她有点事。她建议一起去她朋友生日PARTY上玩玩,我想着反正也没事,就随她去了。生日会上,很多脚踩细高跟,涂着烈焰红唇的姑娘在不断变换着姿势和今天的寿星合拍,音乐声大得让人心脏跟着每一个高音颤动,骰子和着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就像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充斥着耳膜。最后,为了将气氛带到最高潮,他们组织男女互相搭配,慢摇起来。说实话,这确实是一个在道德边缘不断试探的好机会。可我却显得格外不舒适,不是我清高,基于自身原因,和其他人关系不咸不淡,却也没有去认识的欲望,这导致我一晚上在果盘边吃个够。这里很热闹,人也很热情,环境也很嗨,可是我却还是觉得是一个人。我并没有像他们一样获得身体和心灵的全部释放。相反,我置身其中,却像是一个无心观影的观众,因为所排的片子并不是我想看的。
我想,要是换成我的朋友或者我是寿星,感受可能截然不同。是环境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根本上,是自己心里感受的问题。这一场经历告诉我,有些无意义或者没有发自内心的热闹,最好敬而远之,否则只会成为负担。我获得什么呢,认识朋友吗?这种萍水相逢的朋友,在往后没有交集的日子里是不会发生太多故事的。交往异性吗?我清晰地知道我的择偶对象不会是一个在KTV里与别人贴身热舞的男士。我不仅损失了一晚上,还受到心理上的束缚,这是一件并不划算的买卖。
当然,不能一概而论。当我心情郁结,一个人去KTV,酣畅淋漓地发泄下,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
在我失恋那一阵子,日子晦暗,前途渺茫,整个人精神颓靡,睡得天昏地暗。朋友来看我时,家里外卖盒没收拾,泡在水里的衣服一大桶,垃圾袋也没有及时清理。我承认,那是一段非常糟糕的状态。
朋友试图带我去热闹的街市上散散心,一排排整整齐齐地路灯好似等待检阅的军队,笔直笔直的。奶茶店,鲜花店,小吃店,到处挤满了男男女女,好似都是成双成对。鲜艳漂亮的衣服,再好看也是需要有人欣赏的。甚至连皮筋上的珍珠都是两个同时出现。还没逛到一半,我就准备回家了。这一片繁华的景色,特别不适合我现在的处境,我心想。越是喧哗,越衬得人心里凄凉。朋友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是一种病,心病,需要自己治愈的心病。这样颓废好久,我开始捡起许久未读完的《简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快能安静下来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简被送去舅妈时遭到不公平待遇,却暗自出逃。喜欢罗切斯特先生,却隐忍地不表现出来。得知先生由于疯子妻子而没办法解除婚约后,毅然决然地离开桑菲尔德府,哪怕身无分文也绝不后悔。这坚韧的态度深深地撼动了我的内心。我不断联想着她离开深爱的人时徘徊的脚步,内心挣扎却又不露痕迹,这该是多么痛心。她爱他,他也爱她,但有一把道德的戒尺让简不断丈量着两人的距离。她多么想在离开的前夜,再吻一吻深爱人的额头,帮他擦去深情的泪水,她跌撞在漆黑的夜,也希望他像个勇猛无畏的骑士,带她去安全的城堡或者远走天涯。可是,夜还是漆黑的夜,风吹草动,没有人来怜爱这个瘦小的姑娘——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她是有骨气的,含着再大的委屈,也不会跑回去哀求。这样的女性怎能不惹人心疼,却又灵魂深处透入着倔强。有一瞬间,我似乎自己也跟着简逃跑,跟着她徘徊,跟着她吻别阿戴勒。这一种心灵上的共情让我忘记了伤痛,我开始认真摆正心态,去书店买了很多类似的书籍。从爱情到亲情,再到友情,从感情到生活再到职场。
这是一场心灵的旅途。穿越时间,穿越空间,穿越性别,凡是能让我吸收并使之成为我的东西,都是一次成人礼。我知道,在那一刻,我长大了,这是与身体不同步的成长。当我真正认识到我自己精神缺陷后,生活才真正开始。我开始收拾起屋子,买了一束满天星,粉粉的,像少女般羞红的脸。我整理衣柜,扔掉了许久不穿并且过时的衣服。我把被褥拿到楼下晒得到太阳的地方,感受强烈的紫外线照射,像直面一场浩劫。我摘下路边的小花,夹在书本,制作成标本,定格这个令人陶醉的时刻。当生活变得慢下来时,很多东西没有那么复杂了。对待每个人也没那么多偏见。他有他的宿命,我有我的未来,"相逢是意外,分别才是常态。"这么想,就能接受任何一个来自善意的提醒,或者恶意的抨击。保持自己才是最核心的关键。
朋友问我,这么久,你一个人,不孤独吗?我笑了笑,不孤独。而且很美好。朋友诧异地不敢置信。
人生海海,身处热闹的人群,难免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随着大众的节奏高低起伏。短暂的浮华不能抚慰一颗想沉静的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孤独不是贬义词了。对于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来说,孤独会是另一种生活境界。人生来就是一个人,而最后也将是一个人去。孤独本是一种常态,奈何我们总想在人群里占个位,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要知道,自身没有价值时,哪怕站在舞台,也是被人忽略的那一个,自身有价值,即使在角落里,也有人迎面奉承。
毕淑敏说"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这就是一种精神独立的状态,女孩子最好的修养就是不过度依赖,却又不刻意疏远,表面云淡风轻,心里春暖花开,每一个笑脸后面都来自对生活的热忱。
鹅与鸭
文/阳桂生
东街,一对鹅鸭摇摆着走来。
白鹅一副贵族派头,它挺胸凸肚,昂首阔步,很像一个将军。它头上那块红还顶着将军的帽徽呢。白鹅步态稳健,临危不乱,狗在后面追,它居然不慌张,有大将风度。
鸭子倒是很平民,也很随和,嘎嘎嘎。弥勒佛只做笑的表情,鸭子专做笑的发声,他俩应该是最好的搭档。
但现在鸭子同白鹅在一块,一味地发笑,是讨好吗?是得意吗?还是这个将军可笑?
不知道!
鸭子成了陪衬人,短着腿,垂着胸,陪衬着白鹅的高大、高贵和高傲。鸭子太矮太肉太蹒跚。它俩特征那么像,气质身材却那么不同,分明是武松同武大郎。
鹅同鸭结伴,绝对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更不是祝英台与粱山伯,倒有些像桑丘与唐·吉诃德。它俩一派对,就俨然滑稽小品,一高一矮,一庄一谐,对比太强烈了,仿佛在看朱时茂同陈佩斯的表演——让人忍不住要发笑。
人们的大笑使这对伙伴吃了一吓,鸭子张了张翅,就往后退,鹅却把头铲过来,就要进攻,这一退一进,也颇具桑丘与唐·吉诃德的风范。
鹅与鸭,俨然小城里的一对活宝!
布宫前的柳荫
文/刘宏伟
在拉萨工作期间,每天正午休息时分,我总爱从朵森格路一路向西,漫步到布达拉宫广场上,在广场边沿的那片柳荫下躺躺。
日头白晃晃地悬在头顶,明亮、温暖,经过柳叶的遮挡,只在身上投下了有限的几个光斑。但每一个光点,都白亮亮水晶般晃眼,多看两眼就会感到一阵晕眩。
这片柳荫外,又是怎样一片光景?我曾尝试过站到没有遮挡的广场上,热辣辣的太阳,犹如悬在脑门,脑海里一片光亮,用力地吸一口气,阳光的甘醇千年烈酒般淳厚绵长,眯着眼,能看到无数五光十色的水晶轻飘飘地悬浮在阳光中,分不清是阳光正洒向大地,还是大地正化成丝丝缕缕的轻烟,消失于漫天的光亮中……此时,你会发现,"日光城",是上天赐予这片神秘高原最贴切的名字。
天空一片湛蓝,只在天边处飘着几大团的白云,是自惭形秽,还是故意疏远,它们总是离太阳远远的,努力地靠近雪山。
左手边的水塘,修建的年月并不久远,却显得异常的寂静幽深,仿佛沉睡了亿万年,或者刚刚入定,有微风吹过,也不见涟漪兴起。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这里放生,听说水塘里最大的鱼有数十斤重,没有人计算过它们到底活了多少年月,似乎它们一直都在那里,在一潭静水下,悠然地游弋着,或者,如我这般在安睡。右手边的茶寮虽然有两层,但感觉还是很简陋,但我很喜欢拐弯处露天的那张桌子,如果是在雨天,一边听雨水打在头顶的太阳伞上,珠线一般滴落,一边呼吸着氤氲的茶香,那感觉,一如静夜里的箫声,有一抹淡淡的愁,但却并不哀怨。
面前的这棵垂柳到底经历了多少人间岁月,我问过附近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年老的喇嘛,他们总是冲我无奈地摇头,我曾努力地伸展胳膊,转了两圈半,总算量出了它有多粗,但它中部那个蛇形一般的疙瘩,看上去比下面还要粗许多。我总爱在午后,到布达拉宫广场边上的这棵巨大的柳树下,静静地躺着,无所事事。
布达拉宫的钟声撞得很轻,响起却犹如就在耳边,还有转经筒发出的声音,总是自成韵律,旅人的步履,仓促零碎。只要轻轻地一闭上眼,耳畔就会隐隐地响起一股奇异的声浪:远处雪山融化的叮咚声、拉萨河哗哗啦啦的流淌声、湿地吐气的汩汩声、布达拉宫里浑厚悠长的诵经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曲奇异的高原乐章。
很多时候,我总是听着听着,日光一打眼,就进入了沉沉的梦境……醒来时,总有手持转经筒的老阿妈满脸慈祥地微笑着看着我,低声地道上一句"扎西德勒",仿佛刚刚陪我走进过那片奇异的梦境,又或许是她们刚把我从梦境中带回人间,也总会时不时地遇到满脸疑惑的游客,好奇地打量着我,或许,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神经不太正常的盲流。
想起拉萨,总会想起那片白亮亮的日头,老阿妈的微笑,还有布达拉宫广场柳荫下的午睡,那些安详恬静的梦。
三月里的小雨
文/烛光心星
春季里,三月算是美丽的,山花烂漫,微风佛柳,燕子穿梭于村庄和田野之间。人们都不约而同地以各种方式投入村的怀抱,踏着春的气息欢庆春天的到来。
1
清晨,淅淅沥沥飘了一夜的小雨仍未见止,依然雾蒙蒙的一片。走出去,迎面扑来的经细雨滋润过的泥土的芳香沁人心脾,空气的清新让人感觉格外舒畅。漫步于田间小道,小雨亲吻着你的脸,围在你身旁,钻到你怀里 地不见了。
放眼四周,在可爱小雨的装点下,整个村庄就是一幅逼真的水墨画,是画中的极品,而画的创作者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大自然。置身于画中,少不了一份内心的喜爱,一份难以言表的享受。明暗处是细雨形成的一层薄薄的纱,将远处的村庄、房屋、树木藏于身后,朦朦胧胧,分辨不清,这恐怕与诗人笔下的朦胧美有异曲同工之妙了。迟尺处,池塘纯色早已萌发,微波荡漾,几只鸭子自由欢快地在水中嬉戏,正如诗人苏轼的"春江水暖鸭先知"那样,戏出了春到来的悄然和春带来的勃勃生机。
经过一冬的泥土开始松动了,变得细细的,软软的。在看整片的麦田,小苗儿一个劲儿的地往上串,兴奋之际,也翩翩起舞。一冬的考验,它们也该到了享受春的时候了。戏雨将它们梳流了一遍又一遍,叶绿得发亮,绿得逼你的眼,整个田野在大师的笔下,都绘上了极具生命的色彩。俗话说的好:"春雨贵如油",细雨不断地滋润,滋润着小苗,也滋润着庄稼人的心坎。
眼下,正是施肥的好时候,细雨带来了充足的水分,泥土润润的,小苗儿连同养分和水分一股脑儿吸下,也难怪春雨比油金贵了。辛勤的劳动掩饰不住人们内心的喜悦,空闲间或之际,少不了聊上一会儿,聊聊今年的年景,更聊聊对风调雨顺的企盼和丰收渴望。
画家笔下的水墨画描绘的是景致中美的意境,而自然的画卷展现的却是真实的自然流动,变幻莫测,丰富多彩,能让人亲身感受到大自然的无穷魅力。如果说,小雨是迷人的,春天是美丽的,自然是神奇的,那么有了劳动者的双手,这一切才会如此出色而又神奇。
一年之际在于春,春天是人们播下希望种子的季节,也正是需要人们精心培育的季节。
校园生活ABC
文/毕艳梅
校园,一个醒目的字眼。校园,是我们共同学习的地方,是我们非常熟悉的地方,是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是我们的第二个家。
它像火红的太阳照耀着我们,像春天的雨水滋润着我们。在这里,我们经历了许多的喜怒哀乐,让我们无时无刻不会忘记自己身上的重任。"兼容并包,以成其大"是学校的校训。这醒目的标语,时刻印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
一踏进校门,映入脑海的是中间的主楼和两侧的教学楼。每天都会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在主楼的正中央,竖着三根旗杆。每周星期一早上,哨声一响,全校师生都怀着崇敬的心情向国旗敬礼。鲜艳的五星红旗飘扬在升旗台的旗杆上,显得那么漂亮。
校园生活就像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充满了活力的色彩。每天早晨,我们迎着朝阳跨进学校的大门,迎接新一天的开始。早读开始,同学们一个个放开声音读书,读书声久久在校园上空回荡;上课铃响了,我们快速走进教室,回到座位上认真听课;自习到了,我们有的练字,有的看课外书,有的做作业,每个人都在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上体育课了,看,那一个个运动健儿像箭一般冲在前头。那窗明几净的教室,聆听着我们朗朗的读书声,认真地观看着我们书写功课。那美丽漂亮的壁板,刻画着我们的知识。那宽阔平坦的操场,记录着我们一个个的足迹,留下了我们欢快的笑声。那清脆的铃声,提醒着我们珍惜时光,告示着我们把握时间。
同学之间的情谊更让我记忆深刻。怎能忘,困惑时,同学的一句安慰;怎能忘,摔倒时,同学们的那一阵热烈掌声……想起平日里大家一起聊天,一起嬉戏,一起学习……共同走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与同学相处的日子,总是那么美好。看,一年一度的篮球比赛又到了。我们班的篮球运动员就更加刻苦了。早上、晚上,一有时间就加紧训练。到比赛了,一转身,进了。啦啦队在两边直喊"加油",听到啦啦队的鼓励声,球员们更有劲了。团结一致,是我们的信念。我们都本着"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的心态去比赛。虽然才拿了三等奖,但我们的班级从一个参差不齐的集体,成为了一个团结互助的大家庭。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无论身处何地,我们都能听到这句话。"老师是人类的灵魂工程师",谁的思想长草了,老师就是为我们除草的园丁,谁的心灵受伤了,老师就是为我们疗伤的医生。
每次月考下来,老师总会鼓励我们下次会学得更好。虽然我们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是伤心、难过、失落,可他却从未表现出来。只要看到我们伤心,老师就会教导我们,让我们振作起来。老师的爱如丝丝甘露,能使我们干涸已久的心田充满生机;老师的爱如温暖的溪流,能让我们鼓起自信的风帆;老师的爱如三月的春风,呵护着我们受伤的心灵……
校园是那样美丽,在校园里,我们经历了心酸与泪水,快乐与成功;在校园里,我们"兼容并包,以成其大。";在校园里,我们放飞梦想,展翅翱翔……
我要用最真挚的语言来表达我对校园的赞美。我爱我校!
正月望
文/闫超健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春节刚过,又迎来了传统的元宵节,也使得新年的气氛延长了许多。
望日月圆,是为每月的十五日。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八月十五的中秋节等一家老少团圆的佳节,正是刻意安排在"一轮明月转玉盘"的月圆之夜。
元宵节这天,自然是汤圆和元宵当家。据说,清末草厂胡同有个汤圆铺,门脸上有一副对联的下句为"人间骨肉,同此团圆".此联可谓是一语双关,除了形象地刻画了它内在甜美可口、外形光滑圆润的特征之外,也道尽了汤圆的内在意蕴:团圆、和睦和幸福!
"元宵无大小"、"正月十五闹元宵".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节日,也是骨肉团圆的佳节。传统节日除了饮食之外,必不可少的元素便是娱乐。宋人张元成《朝野佥载》:"于灯轮下踏歌三日夜,欢乐之极,未始有之。"《北史·柳彧传》更甚:"正月望夜,充街塞陌,鸣鼓聒天,燎炬照地。人戴兽面,男为女服。竭资破产,竟此一时。"
小时候,最为喜欢的莫过于放烟花、闹花灯、猜灯谜。
每到元宵夜,大街小巷,灯烛齐燃,鞭炮齐鸣,百里灯火不绝。放烟花是一家老少最为期待的事情,到时全家都要放下手头的活,一起走到院落街道观看烟花。缤纷多彩的烟花,寄寓着人们前程似锦的愿景,所有的喜悦和期待都随着烟花绽满夜空。
灯谜是汉文化中特有的文字游戏,具有很强的知识性、趣味性。灯谜一般都贴在花灯的一侧,专供前来观灯的人们破译。清人顾禄《清嘉录》卷一记吴中苏州等地的上元灯谜活动说:"好事者巧做隐语(字谜),粘诸灯,灯一面复壁,三百贴题,任人商揣,谓之打灯谜。谜头,皆经传、诗文、诸子百家、传奇小说,及谚语、什物、羽鳞、虫介、花草、蔬药,随意出之。中者,以隐麋、陟厘、不律、端溪、巾扇、香囊、果品、食物为赠,谓之谜赠。城中有谜之处,远近辐辏,连肩挨背,夜夜汗漫,入夏乃已。"
元宵节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华夏文明的记忆,更有一份眷眷如丝、绵延淳朴的乡情!
习惯
文/萧尊凡
"吃饭了,吃饭了!"老伴习惯性地呼唤。"还要五分钟看(写)完这一点就来。"这习惯式的回答总会招来老伴习惯性的不满和埋怨:"老习惯,吃饭也要一催再催!"
拿起筷子,端起碗,我就检讨:"对不起,成了习惯就难改了。让你久等了——不过,我笑着说,我的习惯,跟你总是"依了我"很有关系。"举个例子,教书时我利用暑假给数学成绩差的四个学生补代数课,你不但不反对,还主动请缨负责招待中餐,以便下午继续补。我边复习,边教,后来补出了成效,家长送来谢礼,我不在家,你谢绝礼品,处理得很恰当呀!退了休,我按老习惯给村里的孩子补语文或作文,我没要过一分钱。在村民老年学校讲课几年了,也没要过钱。村领导不理解,我老老实实地说,我读书时,从初中到中师,享受党和人民的助学金,现在为村里的父老乡亲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这是应该的。每次说及此事,你老人家总是满意地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我们家有个堂老弟,烟瘾重,半夜也要起来吸烟,不小心烟蒂引发了火灾,一座好屋就毁在他的一只烟蒂中……
所以,我常说:好习惯受益一辈子,坏习惯受害一辈子,有些人的坏习惯,害了他一辈子还没觉察到了呢!这就太可怜了!
粗心往往失败,细心事事成功。这都是个习惯问题。
张之洞与对联
文/孟祥海
晚清重臣张之洞,少时聪颖好学,深受老师喜爱。一天,老师带其春游,触景生情,出了个对句:"驼背桃树倒开花,黄蜂仰采。"张之洞歪着脑袋,两眼盯着路边的莲池,对出了个俏皮对句:"瘦脚莲蓬歪结籽,白鹭斜观。"老师听后又出了一联:"柳线莺梭,织就江南三春色。"张之洞思索了一阵后对曰:"云笺雁字,传来塞北九秋书。"这副对联至今被楹联界称为绝对。
张之洞很有才学,野史记载张之洞与人作无情对。有人作"树已半枯休纵斧";张之洞对以"果然一点不相干";还有"欲解牢愁惟纵酒",张之洞对以"兴观群怨不如诗".
张之洞还有次"对联外交".一次,张之洞奉命招待日本驻华使节横露。席间横露阴阳怪气地说出了一句上联:"日本东来,光照大清一统。"这句话无形中表现出了对大清的蔑视,当时在场的人都很惊愕。张之洞十分愤怒,从容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镇定地高声吟道:"天朝上看,气贯全球五洲。"天朝是当时中国的别称。张之洞的下联对仗工整,妙句天成,从气势上压住了横露的邪气。
对联,不过是张之洞从政、治文之余事,然从这些对联中,足可看出张之洞的学识与机智。
原以为
文/春在拂晓
多久没有使用索尼数码相机,至少十年。曾经的迫切需求,卡卡画展卡卡作品,当热度过去,冷落了它。
一直到柏卡相机当存储卡继续放入卡槽出现了识别困难时,才想起还有一台索尼,活动了它,发现存储卡没问题,是柏卡相机内部出现了系统故障导致。几片8GB的存储卡进入了冬眠。
让老公试试拍照看存储卡是否在索尼相机管用,卡卡两下,没有提示错误,照片出来,于是,有了上图。
最近太阳不太出来,老是阴天或细雨绵绵,这不,走在路上,有位老太太撑着伞跟女儿说,别看雨不大却密密麻麻湿身子。已经走过的我回头,然后瞅瞅自己的衣裳,没呀,撑着伞呢。可能是她把伞柄靠在肩膀上才有雨丝浸湿。
我走啊,走着,原以为今年的冬天是一个难熬的日子,哪知已是三九天了,没感觉太冷。记得去年这时马路上已经有结冰,今天却有春意盎然的感觉,虽然细雨绵绵不尽,乌云满天。
电话来了。以为侄子SH到北京会把所有的欠款追回,可对面声音有唉叹。已经住了多日,想顺便找有赚头的生意,有些难度,现在醒过来的人太多了。大家都做生意,产品积压,滞销,当老百姓没有太多结余时,消费水平就下降。
还是在早年大多数人不看好且保守且不晓得生意门道,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家开始经营,动身尝试过程中发现了甜头,有戏,于是财源渐广。当大多数人发现这世道一味追求金钱和私有时,才知道曾经的向往将变成历史,共同致富成了空话大话和套话。赶紧滴去大街上找一个店面卖杂货或卖化妆品或搞快餐小吃吧,哪知气候又变了。
这不,离家两百米有个下岗夫妻开的小饭店,房子租下来,装璜了一下,便进入生意烹饪,哪知每况愈下,上前一问,原来是反腐败力度加大后,地方政府各单位吃吃喝喝的控制不敢乱公款了,指望挂个"公务员指定接待点"能生意兴隆,不料才开半年,就准备关门了。
还是咱家侄子G厉害,上世纪九十年代就放下猪肉刀,从小工程开始做大,到成立大大小小的公司企业,财富稳定后,又将村里亲戚们全带动,形成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氛围。每到清明或春节或国庆节,村里总是车来车往,大家相互串门,没有贫富贵贱之分,一聊就是三更半夜。
致富不忘乡亲们,致富不忘感恩养育他的一方土地。赞助,扶持,经常去做。
有一年,侄子G回家过年,与回乡的两个财主商量共同出资新建一所小学,结果积极响应。
有了这样的亲戚,何止是家庭幸福,家族邻里会兴旺。看到他一家四口恩恩爱爱的样子,已经成了富豪的侄子G依然与原配不离不弃,甚至还当着疑问的面孔与妻子大方地亲热,来证明自己还是原来的我。
不是所有的富豪都好小三二奶这一套,有例外。
有一天,我回到老家,看到大片的土地都种上了庄稼,心想,还是出去的亲戚们顶瓜瓜,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让给留守的种,留住了留守,留守的才有信心继续留守。
几年前,我给村里三名留守少年儿童拍了几张合影照,她们笑得有假装,但张张脸是大自然的本色。特别是八岁的孩子,每张笑起来的样子,虽然看着稚嫩,却让我感觉她有心事,眼睛里含着迷茫。
原以为城市的孩子比农村的孩子聪明,其实不然。农村的孩子更懂身边的庄稼,更懂油盐酱醋柴的意义。两个同是七岁的孩子,一个生活农村,一个生活城市,对生活的动手能力却是农村的强。
若不是有些年经常接触农村贫困人口,我对农村的风景仅仅停留表面。
想起我三堂哥,今年有七十四五岁,他老实本份。刚解放的时候人家老拽他去扫盲,可他就是念不下去,说太复杂的中国字,太费脑子了。于是每次扫盲运动他都躲过。不过,他记忆力非常强,凡经历过的事情能一五一十涛涛不绝。我问他认识钱吧,他本是一边品茶一边回答我的提问,差点噗哧喷出。
哈哈,我笑起来,这是废话呀。
他想我以后经常来老家看看,跟我聊天。我说会的,当我瞅瞅他的房间,转到厨房和屋后的空地,一种滋味涌上心头,他过得并不怎么样,比起几个堂哥堂弟,他最穷。靠种地过生活,怎么富得起。走之前,看到他喝茶的样子,我说回去马上给你寄点茶叶来。我兑现了。
原以为几个堂哥会帮他,拉他一把,助他一臂之力,可都强调他过于谨慎,过于保守,过于本份,不适应有些生意,还是在家里呆着吧。现在想想,老实人虽然不会惹事生非,但社会若靠老实本份的人去推动,欣欣向荣的场面是看不到的。除非,老实人有一个好领导带动,情况会大不一样。因为老实人有最原始的吃苦耐劳精神,一旦被最大地发挥,辉煌与成就将比比皆是。在我眼里,老实人是好人。
写到这里,手机响了,喂,是YS啊。我在吃饭,你呢?我已经吃好了。待会出来在小区绿化带咱们碰头,一起到广场走走。好的。
我快速打上两行字,点"发博文",哪知外面还在细雨绵绵,我晃来晃去,已经六点二十分,没见到她的影子,我干脆在小区活动一下腿脚,走了一圈,然后直奔她家楼下大嗓门两声,没反应,我也懒得上楼敲门,转身回家。
当我手机呼她,滴滴六下,没人接,我就挂了。估计是家里人不让她出来。因为外面有雨,不会有广场舞跳啦,或有什么事情接不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