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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低沉催人泪下散文

2023/08/30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9篇伤感低沉催人泪下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伤感低沉催人泪下散文(精选9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时光倒影

文/千行的眼泪

不想转身,也不去追逐,让微风掠过发梢,任云卷云舒,潮涨潮落。

以为,终于找回曾经失落的那片云彩,现在才明白一个人的坚持只是一场自圆其说的表演。固执地一个人在演绎。

世界本是如此,缘分微妙,哪怕是同一秒站在同一个路口,向左,向右,也注定无法相遇。只想告诉自己,世界里没有浮光掠影的真实;只想告诉自己,什么是永恒;

淡淡的生活,岁月如水,安然就好。

很多时,我会一个人走路,一个人逛街,想着你,眼帘也偶尔掀起。

打消自己的疑虑,从此心无芥蒂的一直走。什么也不说,悄悄的,轻轻的,在心间留一扇门。时光的印记,烙在眉间。只想告诉自己,即使没有天使在人间,天空也有飞翔的翅膀,带走所有痛惜与忧郁,自己希望自己快乐着!

知道,这繁华与风靡的世界里充斥着谎言与背叛。生活像一面镜子,而此时也许不再是曾经的你曾经的我。

生活本真实的存在着。

放下些许不甘,不再挣扎,不再徘徊,天空是如此的清晰明亮。

花样的翅膀带走云的遐想。千回百转,未来岁月,静侯厮守。

见与不见已不再重要。

怎样的一种情愫,怎样的一种痛惜已不再为伤。

愰然:站在时光后,看着映象出的影,原来,曾许下的天荒地老竟也是画地为牢。

瞳间闪着离歌的萧愁,只想静静隐退,悄悄想念,不惊动飞鸟的羽翼,将千山万水锁在心间。指尖弹一曲细水长流,怦然心动,断弦亦如你现。爱与恨已道不明。

也正是盛夏里,站在原地,我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是你?依然不想忘记。你是我笔尖朝思暮想的流淌,缱绻成歌,余音氤氲,

假如能颠倒过往前尘,你定是我海天长青的明媚。又或许,世间里本就没有假如,但我宁愿相信。

起身拉开窗帘,阳光直刺眼球,好一个晴朗的天。

不求不阻,时光会带走一切,也会诠释所有,只需一个轻轻浅浅便见证流年。

问冬,那一场雪花何时开

文/1611324581

一直都喜欢雪,喜欢雪的洁白,雪的飘逸,雪的浪漫,雪的清纯,还有那种浸入心底的馨香。可对于我这个身处蜀地的女子,却很少有机会欣赏到北国那种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的冬天,心里也一直渴望今冬能有一场漫天飘飞的大雪,来一次雪地里的浪漫。

多日的繁忙,很久都未曾动笔,朋友问我,为何至今没有看见我有关于雪的文章,其实,一直都想写一篇关于雪的文字。

喜欢雪,喜欢雪的灵性,雪舞的世界里,当一切万籁俱寂,你会慢慢聆听到一切有关雪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簌簌的、那纷飞的雪瓣吟唱出世界最动听的音符。

想那雪花的洁白,想那雪落枝头的瞬间,还想那雪落倾城,风花雪夜的浪漫,真的很想很想。看见那些有关于雪的文字,雪的画面,心中都会情不至尽的想起那漫天飘飞的雪花;鹅毛般的大雪一片接一片从灰白的天空中飘落下来,纷纷扬扬,飘飘洒洒,霎时间,染白了地面银白了河川。

雪的唯美一直诱惑着那种向往,心灵深处,总想有一处独特的风景牵制着那根神经。这个时候,只想来一场雪润湿心境,因为这样的夜里,只有雪才可以分散那抹潜藏在思维里牵念,当那抹抹念泛起心房,我只知道,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直在心底都存在着这么一个幻想,总希望在雪落下的那一刻,能把所以的心事融进雪里,跟随雪一起飘落,一起融化。

如果,今冬有一场如期的雪花到来,我想,我一定会放下所有的心事,静静的聆听那纷飞的雪花,诉说的心语。

也许,我不是很懂,但是,我会一直静静的聆听,一直会陪着到雪落的尽头,让满满的心事跟随雪的消融一起淋漓至尽。

雪域倾城,都说是最唯美的,想象着雪花纷纷扬扬,漫天飘飞,一阵风滑过,就如美丽的天使在空中起舞时,不小心跌落了洁白的羽翼,一层层,一片片,给灰白的大地增添了一件纯白的纱衣。滑落枝头的雪,在银色的世界里呈现出一片极致的纯白耀眼着眸光,伸出双手,待雪花一片一片落至手心,在慢慢融化成水滴滑落指缝,那雪、那景、那物、还有那些人,都将会牵引出心中那抹愉悦之情。

此刻的夜,安静得出奇,就如这颗装满念想的心,不经意间就会蹦出声响,那些满脑子装满雪花的梦,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执笔写下这份久存的期盼,也许不是很多人都会读懂这份感情,当一丝丝牵念合着对雪的期盼,你是否也会读懂那文字的背后,隐藏了多少柔情;一丝丝,一缕缕,一片片,一行行,只能用文字的心声诉说那份发至内心的想念。

雪花飘意,文字飘情,只希望这个冬天来一场雪花,圆那场浪漫的梦!

银雪起舞,再相逢,雪花飘落,梦中游,忆往昔,愁消去,恋今朝,愿以魂相守!

写给天堂里的父亲

文/陈世录

爸爸,您在天国还好吗?想起您,我就泪如雨下。每当遇到困难我就想起您,每当家里有喜事了我就想起您,每当一家人团聚时我就想起您,每当看到别人父子交谈或一起走在路上时我就想起您。十几年了,您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心里,一直在我的梦里,我实在没法忘记您!

爸爸,您希望我过上好日子,"能买辆嘉陵摩托就行".您知道吗?我不但买了摩托,现在我买轿车也已经好几年了。我还买了沿街商铺。子欲孝而亲不待,现在生活好了,您却狠心走了!

爸爸,您还记得吗?我娘患甲亢病必须做手术,为了省钱,您骑自行车驮着我娘去济南。那可是二百多里地呀!您怕我们不好好学习,临行前,鼓励我们,"谁考第一就给谁买铅笔盒,买新书包".结果,我和弟妹三人,都在整个管区的竞赛考试中拿了第一。因给我娘看病花了很多钱,您无法兑现承诺。我们知道您难过,我和弟妹都说不要了。您却自己背地里哭了。爸爸,我们兄妹谁都不怪您,您是我们的好爸爸。

爸爸,您凭您的吃苦耐劳拼生活,您用小推车艰难地推生活,村里人都对您竖大拇指。在那艰难困苦的岁月里,在那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您起早贪黑地忙。尤其是冬天,您时常凌晨四五点钟就起床,背上筐,拿一张锨、一个耙子、几个化纤布包,毅然闯入黑夜。别人还在沉睡,您已开始劳作。我和姐姐每次被娘催叫起来接您,走在冰冷静寂的夜色中,四顾无边的旷野,寒冷和恐惧时常袭扰着我们。但想到爸爸,我们就什么也不怕了。爸爸,您经常急急火火地出门,匆匆忙忙地回家,好歹吃几口饭,又紧紧张张去上班。爸爸,您太辛苦了!您该歇歇啦,您安心地休息吧。

爸爸,辛劳一生的爸爸呀,我忘不了那个狂风暴雨的日子。为了给我和弟弟盖新房娶媳妇,我们爷儿仨去城里买檩条。

"天有不测风云",在回家的路上,先是狂风大作,然后是大雨倾盆。我们从头到脚都被浇透了。雨水像从天上往下倒一样,小拉车陷在泥泞中原地打转,根本拉不动。我和弟弟都累得腰酸背疼腿麻木,泪水伴着雨水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您不断鼓励我们俩:"快到家了,再努把力,快到家了!"我们爷儿仨拼尽全力,在暴风雨中,在泥泞中艰难跋涉。虽然几里地的路程,我们感觉就像几百里几千里。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您还记得吗?您患脑血栓,行动不方便,九十岁的爷爷在咱们家,您还要照顾他。过年了,爷爷要去大爷家,因下大雪,您怕年后没法给爷爷拜年,在年三十下午爷爷离开咱家时,您给爷爷磕了个头。爷爷还说您:"你腿脚不方便,哪有那么多事呀!"谁知那竟成了您给爷爷磕的最后一个头。爷爷过了年,正月十五就驾鹤西去了。爷爷过世,您过度伤心,患脑出血抢救无效,于农历二月初一随爷爷西去。您爷儿俩相隔半月都走了,让我这当儿孙的情何以堪?爸爸,您和爷爷还好吗?

爸爸,远在天国里的爸爸,天亮了,天已经晴了,我们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可是,您没有享享福就走了!您辛苦一辈子却没能好好地去享受生活,这是天大的遗憾!我已年届五十,流着泪写下上面的话。爸爸,勤劳坚强、耿直厚道的爸爸,希望您能收到。

老人家,安息吧!

陌城、陌路

文/秋寒

"世界可以很小, 因为遇见你,世界也很大 ,因为一转身就再也找不到你,或许一不小心,我就再也联系不到你 ,在你离开之前,能把借你的那半块橡皮还我吗? "

转瞬间,一年的毕业季也悄然离去,对于那些离别的人来说,都慢慢干涩了难舍的泪水,而对于早已步入社会的我们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不过在这个有点忧伤的季节扬起那有点微笑的记忆。

有时候,我们难免会情不自禁的放映一点关于校园里的琐事,是好事或坏事先不说,往往会以现在的心态去评价当初的决定,会感觉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于幼稚,但是却忽略了当初的"无知"和"幼稚"还有一个代名词,那就是"纯真".网上有流行一句话"如果我堕落了,请记得提醒我,当初我也纯洁过!",除了有那么点博君一笑的意思外,其实并不无它的道理。

我们就如河水里的沙,跟随流水不曾停下,在磕磕碰碰中,磨掉了自己的尖牙。

在流失的岁月中总是有着有意或者无意中离去的他(她),也许时常就骤然想到多年后的再重逢该说的第一句话,最好莫过于"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但事实却变成了带有疑问,不敢确定对方是否就是当初离去的他(她),因为记忆只是定格在那时离去的一刹那,最后,我们只能感叹,时间跑得太久、太快、太远了。

而今的你是否还是当初的他(她)?

在人生旅途的路上,无论是迫于无奈还是出于理想,我们总是在不停的在辗转、抉择、离去。各自都在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忙碌、奔波,接受着不同的洗礼、脱变,到最后,连我们自己都会有短暂的迷失,更何况是别人。我们在感叹人心异变的同时,更应该先看看自己,偏离了曾经那个记忆的距离有多远。

公交车到了终点,往往车上的人没剩下几个,旅途的列车也一样。总是有不同的人在我们周围,共同历经一段风景,然后悄然离去,有的一如从前、有的了无音讯。正如陪伴我们走过花样年华的同学、朋友一样,现在,各奔东西。

毕业的时候,我们都说,朋友是一辈子的,可最后,时间却告诉我们,我们已经身处陌城,我们已然形同陌路!

也许,我们都想找回最初的自己,找回那时的纯真,找回身边陪伴的人。可这些都只是存在梦想里,存在"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意境里。现实不会允许我们回到过去的岁月,但是,我们却可以面对当初的人,给予当初的心。纵然会备受部分的打击,却也不失为一个对自己回忆的洗礼,将那些该删除的删除、该隐藏的隐藏、该保留的保留、该释放的释放。

但愿,我们身处陌城,却不陌路。

我的梦中你曾来过

文/与丝

岁月几何,往事随风,静穆的夜,月光皎洁,熟悉的往事又一次泛上心头,倩影频顾,似乎昭示着又一个难眠的夜。

犹记得彼时你我初识,你那如花的容颜、明眸的双眼、修长的秀发、白净的皮肤、爽朗的笑声在顷刻间就将我迷住了。自此后,常常会想起你的花容月貌,一颦一笑。记起在我们相识的日子里,有一次,我们一起阅读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读着那些优美的诗句,似乎觉得在康桥边漫步的不是诗人自己,而是你我。

在读诗之余,我偷偷地留意了一下你的神情,发现你在沉浸在诗中美好的意境里,似乎那康河柔波里的一切皆与你相关。你那娇羞的脸上似乎泛起一圈红晕,那勾起的少女情怀似乎正在你心间翻潮,当我定睛看你的时候竟发现你低下了娇羞的头颅,也许在那个刹那你明白过我的心声,或许你是明白了但只是克制了那份懵懂。

后来,渐渐地熟悉了,渐渐地相知了,慢慢地对你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竞愈来愈深,似乎得了一种病一般。脑子里经常闪现的是你的容颜,心底里回旋的是你的身影,那影子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婀娜。

后来,也许是天意弄人,或许是今生无缘,最终你还是离开了,就这样带着幽怨、带着哀伤擦肩而过了。轻轻地你走了,我知道若不是今生无缘你一定会等着我说出那句久违的话语,可偏偏就这样你离开了。我知道你对离别,亦是不舍。你离开时那充满柔情的双眸已经说明了一切,无需多言,只怪前世修行太短。若能修行千年,你我一定会泛舟西湖边,共续一世前缘。

今夜,凝望窗外的点点繁星,明月袭来,遍地成霜。斯人斯事又一次闪上心间,那似花的容颜、轻慢的身影又一次浮现眼前,明知道是不可能出现的幻觉,却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结果什么都没摸到,只是遗失了一地的心伤,引得独自吟唱那千年的绝唱《春江花月夜》。"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吟着吟着便睡着了,甜美的梦中终于见到你了,与你深情相拥了,醉过知酒浓,沉浸在梦中自是醉过一回,今夜的梦中有你相伴,纵使虚幻,亦是足矣!

你最后一封手写的信给了谁

文/张红

前段时间整理旧物,发现了一大包信,全部是手写的信,连邮票都保存完好。这些信多是高中时代的好友寄送给我的,也有上大学的前两年好友们寄送给我的。全部都被我保存了下来,装在一个小盒子里面,厚厚的一大沓。

高中的时候,我和初中时代的好友,还有儿时的青梅竹马、闺蜜,在不同的地方求学。有些好友甚至没有上高中,去了当地的中专。

那时候,最美的事情,就是收信。

每当一封新的信到手,我总要想想,这里面会写的是什么呢?和好友们交流的除了学习的烦恼,校园趣事,还有那些我们暗恋的帅哥们。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所以可以用书信来尽情抒发自己的感情。

每每拆开朋友们的信,看到那些或工整或龙飞凤舞的字的时候,心情都是激动的,往往都是一口气畅快淋漓地读完。跟着朋友的情绪,时而忧伤,时而开怀大笑。

然后,课余的时间,抽空给朋友写回信。

给朋友回信的时候,心里很快乐,因为没有负担和压力,我可以尽情地说所有自己的想说的话。信纸是从商店买来的,带着香味或者是各色花纹,很漂亮。

每当我写好了一封信,装进信封,细心地贴上足额的邮票,小心翼翼地投进邮筒,就开始盼望能够早日收到朋友的回信。

这种书信时代,大概持续到我大二结束,因为从那时起手机基本普及,有什么事情,发一条短信,就能够说清楚了。

工作之后,手机逐渐更新换代,而我们已经懒得连短信都不想发了,有时候干脆一个电话搞定。现在智能机普及,微信和QQ都支持语音功能,直接语音通话就行了。

在不断地升级换代的过程中,我联系的朋友也越来越少了,原来那些写书信的朋友,多已走失在旧时光里,有人结婚生子,有人换了城市,有人换了工作,再也联系不上了。

看着眼前的一沓信,我在想,我最后写的一封信,是寄给谁了呢?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了。

其实很遗憾,也很无奈,现在,我们基本没有人能够坐下来,用笔安静地写一封信了,直接QQ聊天,再不济也有电邮。

现代化通讯带给我们许多便捷,可是也缺少了收写纸质书信的快乐。

现在,多是用手机和电脑打字,一旦真正提笔想在纸上写些什么,却是提笔忘字,很简单的一个字,有时候也不会写了。

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要像过去那样,买一沓漂亮的花花绿绿的信纸,每次写信之前都会纠结一下:给这位朋友,我是用哪一张信纸好呢?

千挑万选,终于选择了那张粉红色的花瓣飞舞的信纸,然后开心地提笔写信,一气呵成。

很快乐的享受,在写的过程中,我似乎都能够想象到朋友收到我的信时候的笑脸,那个美丽的画面。

只是这样的画面,也只能永久地停留在记忆里。我抱着一沓旧信,回忆往日那美丽且青春的日子。

如果可以,我还是想手写一封信,寄给远方的你,用我温暖的文字,温暖远方的你。

风去的时候

文/绿袖

我闭上眼睛,任凭星辉的滑落,在这夜的尽头,在风飘去的时候。

深邃和遐想,构筑你留下的空白,托着皱纹的额头,在沉静中守侯。

今夜,不再想你。

纵然有泪水拂落,被月光凝结成珠玉,如昙花般绽放在瞬间,心中的哀怨,悠远而恬淡,被时间漂去了沉重,化作飞蝶,轻快的来去,应和着一支支美妙的旋律。

不在乎的记忆!不在乎的记忆里,有过多少回梦中的你,由着我简单的思维,空泛的想象,唱过那些永恒,那些决不可能的永恒,一切不会比梦更真实。

如果你曾迷恋,那些小草上的露珠,那些漂湿新叶的浓雾,那些偶尔飘过你头顶的云彩,美丽和浪漫,一天之间可以讲完的故事,人去心空,无数的长夜,因为迷恋而短暂,因为迷恋而更加漫长无边。

不必把虚拟的烦恼纳入你的生活,为爱为情的故事,可以想,可以编,可以写,却不可以演。白玉兰树下,那个多情的声音,已随风飘散。

要是能够,就让风忘记落叶;要是能够,就让花忘记春天;要是能够,就让我们忘记一切。

风去的时候,就让我泪流满面……

多事之秋

文/张万金

不经意中安静往往就能被一个电话打破。

这个秋天注定事多,先是老同学高速路上翻车,随后朋友开车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接着一老友的夫人因病住院发生了医疗事故。就在我对这些事情唏嘘不已时,堂姐打来电话说叔父已住院,快不行了……

这下,我真的头大了,这个秋天到底怎么了?

我急忙赶到医院,叔父说话声音微弱,手有些颤抖。听堂姐说,叔父10天前就高烧,拉肚子,在村卫生所打了几天吊针不见好转就转到镇上医院治疗,几天后病情加重,不得已才又转到大医院。据医生介绍,叔父血小板和白细胞不断减少,多个器官功能相继衰竭。随后,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一天后,叔父经抢救无效死亡。

叔父到底死于什么病呢?医生的回答也不确切,说是死于病毒感染,是什么病毒,医院没有化验出来。

办完叔父后事,我在网上搜寻,一条新闻吓我一跳:……某省已有18人因蜱虫叮咬感染死亡,起先高烧不退,随后血小板、白细胞锐减,最终多器官功能衰竭而亡……这些描述与我叔父的情况一模一样。

在随后的几天里,中央电视台详细报道了由蜱虫叮咬所致的这种叫作"发热伴血小板减少综合征"的病例。几天后我去了医院,医生说他们现在知道了,患者感染的叫"布尼亚病毒".这是一种不常见的病毒,因此没有特效药,临床主要以使用广谱强效抗病毒药物为主。医生还说:"你叔父的病要是发生在现在,也许没有生命危险……"

说起蜱虫,我还真的不陌生,只不过不知它的名字。小时候随母亲在山上摘野茶,时而在茶树上看到有小手指甲盖那么大小,掉到人身上后往身上钻的那种小虫。大人说,这虫咬人时就是在吸血,同时分泌一种可以对人体有害的液体,若不及时挤出毒液,轻者瘙痒难忍,时间久了人就会将患处抓破导致感染。至于被这种虫叮咬后发生死亡的事,倒还是没有听说过。

叔父的死令我几多悲伤,叔父一生围着田地转,农忙时栽秧割稻,犁田打坝,农闲时整菜园种蔬菜,从不歇着。就在这次发病的20天前,叔父还在山下的棉花地里打棉虫。家乡的亲友说叔父是累死的,这一点不过。

悲伤之余,我陷入深深的思考。我想到了这些年我们对财富掠夺的同时,还严重地破坏了生态环境。我们在大限度地提高城市绿地率的同时却忽略了农村,点状绿化、小品绿化、庭院绿化等城市绿化形式令人眼花缭乱,可山林的面积在越来越小,退耕还林流于形式。野生动物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宝贵财富,是人类生命支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人类的干扰,如森林砍伐,植被破坏,已使它们的生活环境遭受严重破坏,加上人为滥捕乱猎,滥采乱砍,野生物种正大规模地消失。

野生动物的减少或消失,使得类似蜱虫这样的害虫失去了天敌,于是它们强大起来,它们从山上逐渐向田园漫移,继而侵害人类。乍看起来,叔父的去世是偶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倒是必然。

叔父出殡时,侄男侄女有些害怕,畏畏缩缩不敢靠近。其实,死人并不可怕,他已无思想与行动了。倒是活人可怕,正在一点点吞噬自己的生命。

难忘那些走过的日子

文/打死逗比

昨晚上,同事结婚,应邀赴宴,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偶遇一人,感觉很是眼熟,尤其嘴角那颗痣,我用眼睛再三招呼、示意--这是我遇到不敢确定的熟人的小花招,如果真是熟人,在我如此热烈注视之下,对方往往会恍然大悟,用此招,我已经重新认识了好多旧友。

可是这次有点徒劳,任我暗送秋萍,她只是巍然不动,还显得很无措,眼神里秒杀来的是有点温怒的神情,我只好借故开溜。

到了包间,我还是心有不甘,按耐不住,叫来了服务员,询问楼下那着一身墨绿色旗袍的中年妇人,可是这饭店的老板娘,服务员很肯定的说是。

看她那一身裁剪的得体着装,还有悠闲的神情,我判断还是很准确的。

我又问"她是不是姓李"

"对呀"服务员很诧异"你们是熟人吗"

"看着很像,但是我也不敢确定,她叫什么来着"我继续追问,

"叫李芳"看来是刚出道不久,女服务员很爽快的回答了我。

果然是她,同村的女孩,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们曾经是菜友--一起走街穿巷卖菜的小伙伴。

只是她没有认出我,自然我也没能立马认出她。

在我的记忆中,她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姑娘,胡乱扎着一个马尾辫,一年四季身上都是那件泛了白的蓝色工作服--她的父亲是煤矿工人;而我留在她脑海里的印象:一定是脏兮兮一双塑料凉鞋,乱蓬蓬的一头短发,像极了村里野小子。

现在的我,挽着高高的发髻,一袭紫红色天鹅绒裙装,脖子上硕大的珍珠项链映衬着我微微发福的面孔--用老公的话说,像个阔太太似得;而她则画着得体的妆容,那曾经被太阳晒黑了面孔,轻轻的扑着一层淡淡的粉霜,远观、近看,哪里还有一丝曾经的模样,只有嘴角那颗明显的黑痣,还依稀让我感觉似曾相识。

此情此景,让往日里那些鲜活的记忆,犹如画卷一般,扑面而来。

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所在的苏北农村,除了种地几乎就没啥其他进项,一家人老老少少,一年到头都指望着家里那几亩承包地,全家的口粮,人情往来的支出,还有老人的医药费、孩子的学费,碰上丰年还凑合,遇上干旱或湿涝的年景,往往入不敷出。

我们李村人,在方圆几里还算是比较头脑灵活的,家家户户利用门前房后,零零散散的土地,种植各式各样的蔬菜,冬天的黑油菜、春天的芹菜,夏天的西红柿、黄瓜、辣椒等等,全都是应季节蔬菜,收获了,捆成把,装成筐,用大架自行车载着,天蒙蒙亮出发,到四五十里外的老矿去出售。

早出晚归,哑喉咙破嗓子出去一天,那满满一两筐或是两大麻袋的东西,卖出去,到手的是或多或少的一叠零零碎碎的钞票。

一冬天或是一夏天分分角角的毛票积攒下来,就是农人们一年的额外收成,孩子的学费,儿子的彩礼,还有新房的砖瓦,都将在辛苦中有了回报。

村里卖菜的主力军,大多数是姑娘或小媳妇,她们身子骨娇弱,力气小,走街穿巷卖菜,相对于地里繁重的伙计还是蛮显轻松。

每到凌晨时分,大家呼朋引伴,互相招呼着,从家里推出昨晚上已经收拾妥当的自行车,不是满筐的番茄,就是大麻袋装的蔬菜,成百斤的重量,让娇小的她们,推起车来摇摇晃晃,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

只要出了村口,上了村后那条宽敞的大马路,此时那些看似娇小的女孩,个个都成了"武林高手",先是快速的猛蹬几下,借着车子飞速前进的惯性,身子猛然一跃,右腿一偏,掠过高高载物的后车座,稳稳当当的跨骑上了自行车,一行人说说笑笑,一路上飘洒下银铃般的笑声。

李庄女孩能干出了名,个个伶牙俐齿,思维敏捷,像个小辣椒,菜市场上,嬉笑怒骂,大胆泼辣,连那些偷奸耍滑的菜贩子,还有凶神恶煞般的市场上的地痞子都要畏惧三分。

记得一次,在五号井家属院,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以回家拿钱为借口,随手牵走了我两捆小青菜,左等右等也不见了踪影,这可惹恼姑奶奶,十六岁的我手叉着腰,围着他住的家属楼整整骂了十几分钟,当然也忘不仔细描述一翻他那龌龊的长相。

我真的很生气,当然不是心疼那块儿八角的菜钱,主要是生气他欺骗了我的善良,更心疼的是自己和家人的一番辛苦:寒冬腊月,滴水成冻,这些小菜全都是父母从雪窟窿里扒出来,父母亲的一双手都生了严重的冻疮,而我更不用说,顶风冒雪,几十里地,过午了,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乎饭,他竟然人模狗样的骗走了我两捆菜。

对于他龌龊的行径,至今想起来,还恨得我牙根痒痒。

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昔日李庄那些走街穿巷,沿街叫卖各式蔬菜的小姑娘,都像蒲公英一样,四下飞散开来,嫁做人妇,成为人母,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扎根发芽,繁衍生息。

有的如我一般移居到了小县城,有的或许远走高飞去了更远、更繁华的地方,有的或许还仍待在那些油菜花飘香的小村庄,田间地头的忙碌。

岁月的雕琢,时间的磨砺,悄悄改变了我们的容颜,也变化了我们的心境,让我们失去了少年的天真烂漫,风风火火,也让我们收获了成熟、睿智,还有很多很多,我不晓得,她们是否与我一样,对过去那些曾经经历的一切,还那么念念不忘、还那么依依不舍。

那些曾经走过的日子,早已经深刻进我的灵魂,在空虚和无聊的时候,我常常想,无论现在和将来,我会怎样,那曾经辛苦的忙碌,就是我曾拥有的一段别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