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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文章

2023/08/29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8篇除夕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除夕文章(精选8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除夕的味道

文/杜学峰

在我的记忆里,有很多难忘的味道,那味道或来自一个城市,或来自一个时间,更多时候,是来自一个人。然而让我最迷恋的,还是母亲的味道,那股暖融融的雪花膏、染发精混合散出的芳香。

不过,在母亲身上,更多的是厨房里的味道,那碎肉的香、葱姜的香、米面的香,还有油烟的香,一起融在母亲身上,老远就闻得到。尤其是除夕的时候,小小的厨房天地,俨然是母亲全力以赴的战场,也是我儿时最快乐的殿堂。对我而言,所谓过年,其实就是享受"母亲的味道".

儿时的岁月很清苦,那个年代每人每月只能分到四两肉,吃到嘴里的,只有那炼过油的碎油渣。这害苦了母亲,她总是碧落黄泉地求索一切与肉有关的渠道。一进腊月,她就开始四处向乡下人打探,哪里有猪头肉。

终于到了除夕前一天,炉子上烧着热水,红红的煤球里插着一根铁棍子,我看见母亲用那烧红的铁棍子烫猪头脸上的毛,再一次次地用开水清洗,最后放进大锅里煮,没多久,满屋就弥漫着油气里散发出的肉腥腥的香。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夜晚,母亲终于歇了腿脚,在床上为我缝制新年的棉袄。

母亲做的猪头肉很特别,一定要煮到头骨散开,但并没有化掉,然后将骨头拣出,再将肉汤滤过,用布包紧了碎肉,压在瓷盆里,冻到窗外去。除夕之夜,炉火正红,我和妹妹胆小,父亲找了根竹竿让我们挑着,到屋外放鞭炮。待时候差不多了,回屋开始吃想念已久的年夜饭。母亲从外面抱回大瓷盆,将肉倒出,切成片,拌上葱花姜丝和酱汁佐料,装在盘中,然后又从床头下摸出一瓶藏了很久的白酒,放在爸爸面前。而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那盘粉色鲜亮的猪头肉。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也只有"春节"才是我心中真正的"新年".那油炸的碎肉丸子藏在妈妈高悬在屋檐下的竹篮里,泛着白光的深海带鱼要等到大年初一才下锅。小时候过年,盼着穿一年中最漂亮的衣服,吃一年中最香的饭菜,见一年中最多的人,听一年中最响的鞭炮。孩子稚嫩的心,还悄悄地庆贺自己又长大了一岁。那时候的年,真的是困窘中的享乐,是红尘里的亲情,是朴素的期望和梦想。

寒暑易节,游子漂泊,如今的我已经长大,而那为我"过年"的母亲也早已故去。时光骤然远逝,虽然"猪头肉"在生命中消失,那竹竿上的鞭炮也已成了遥远童年的梦影,但是我每次经过肉铺的柜台,凝视那所有与猪头肉有关的颜色,记忆中的味道就会涌上心头,身体里滚过百感交集的一道道暖流。

我家过除夕

文/施光华

年关已过,新年将至,我不由得想起合肥地区流行的一首古老歌谣:"今天二十八呦,咿呦嗬嗬;明天二十九呦,咿呦嗬嗬;后天三十整呦,家家把门关嗬……"可打小记事起,我家每年除夕夜大门却是敞开着,这究竟是咋回事呢?原来是我父亲做裁缝手艺"营造"的过年环境呦。

我的老家位于郊县一个小集镇,父亲做裁缝,母亲务农。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有个手艺,一家六口人饿不死胀不坏,比一般人家生活水平好一些。做裁缝是个辛苦活,小集镇以前不通电,夏天汗流浃背用手捋用湿毛巾擦,冬天冷得直打哆嗦,搓搓手跺跺脚,夜晚加班也只能点盏煤油灯睁大眼睛瞅着去干活。裁缝营业额多受小集镇"吃公家饭"人和周边农村左右,一到农忙季节,社员们都在田里"双抢"(抢收抢种)不赶集了,"吃公家饭"家在农村的人也纷纷请假返乡劳动,这时候小集镇逢集撂棍子打不到人,生意自然也就差了。可到了农闲季节,赶集人逐渐多了,生意也就渐渐地好起来了。尤其腊八进入年关后,生意可用"兴隆"二字来形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说当年物质匮乏,生活条件较差,但逢年过节走亲访友得体衣服和冬季御寒保暖的棉衣总得适当添置的,尤其孩子们于过年是一种渴盼,兴奋中渴盼新年早日到来,过年意味着:有新衣服穿,有肉吃,有压岁钱,还有鞭炮放等等。于是乎,父亲由平日闲得双手拢袖子,一下子演变为忙得恨不得胳肢窝里再长出两只手来。门市部和家里到处堆的都是顾客做衣服送来的布料、棉絮等。每当此时,母亲也一道加入裁缝行列,做一些简单的下手活,诸如网洞眼钉纽扣等。

一年中业务高潮终于到来啦!那就是除夕夜,照例是大人们纷纷领着孩子现场等做等取新衣服。一家人提前麻利地吃了午饭后,父母就像士兵进入战场一样精心做好各项准备工作迎接战斗。随着夜色的降临和阵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大人和小孩子三三两两,络绎不绝登堂入室了。顷刻间,家里成了孩子们欢乐的天堂,欢声笑语此起彼落。这个孩子说:"伯伯,这下轮到我了吧,把我尺寸量得好些啊,做得漂亮些啊。"那个大人说:"快给我家孩子做吧,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吃年饭呢!"只见微弱的灯光下,父亲一会儿手拿尺子或剪刀忙前忙后地给孩子们量体裁衣,一会儿又坐下来弯着腰小鸡啄食似的一个劲猛踩缝纫机。母亲则头也不抬两手不闲地干着下手活,透过灯光,墙上幻灯片似得展现出父母忙碌的身影。当时做一件衣服块把钱,一晚上能做上一二十件,相对于生产队上一个工才几角钱来说,这收入相当不错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喧闹声逐渐小了,最后慢慢地消失了,不知不觉中屋外响起稀疏清脆的鞭炮声,提示着新的一年到来了!父母亲这才意识到整整干了一宿,于是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床休息了,不久卧室便传出浓浓的鼾睡声……

这种现象年复一年,概莫能外。故我们兄妹童年时期每逢年初一早晨开门总是悄悄的,唯恐影响父母休息。至于放鞭炮嘛,我家与众不同,当然等待父母晌午起床后再放啦。我家的鞭炮一响,在迎接新的一年到来同时,也庆贺去年年底最后一天颇丰的收入呢!这真是:父母为家辛苦为生活忙,除夕还替他人做衣裳啊。

那年除夕

文/今生有约

终于,在人们情愿不情愿之中,丁亥年走入了她的最后一天,2007年的除夕已在我们心怀中了。

弄不清是喜是忧,我立于新年除夕之中,似乎有些麻木的不知道什么滋味。年三十中午,我在母亲那边用过午饭,其实就多多少少吃了点炸的东西,大哥二哥和侄子们还在喝酒,门庭外的爆竹声中,我打了招呼回归我的寓所,大街小巷挂满了吉祥迎春的大红灯笼,弥漫着火药烟雾的清香,但街面上的人却是稀稀落落了,尚有做生意的小贩,还在做着最后的坚守,远远近近高高低低吆喝声声,大概喊着什么东西又降价了。我路过前街十字路口,那家修车小摊仍在,大年三十的中午,阳光和煦地照着这座小城,小摊前没有一位主顾,那对修车的老年夫妇,也只剩下了黑瘦老头一个,却是蹲在那里跟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老者头对头下棋,一旁唯一一个观众,是个穿面包服的中年男人;昔日热热闹闹鏖战之所,今亦冷清了下来。我不知道那个酷爱下棋的摊主,是为弈棋而设了这个铺子呢?抑或是修车本来就是个美丽的幌子?但见老者投入棋艺上的精力,似乎要比修车奢侈几倍甚或十几倍;能在大年三十中午下棋,而心无旁骛所动,倘若不是游手好闲之人的话,那一定就是大彻大悟之人了。但无论如何,只是这等气定神闲的气度,已经足够让我感动的了。

除夕之夜,终于蹒跚着向我们走来。我想起了1982年,也就是26年前的那个除夕,那是在乡下农村,还没有用电,更没有娱乐,那年除夕蒙蒙着天,刮东北风,我站在自家的小院里怅然望天,有三五朵雪花冰冰凉凉扑打在我的脸面上;那夜里,零零星星爆竹声不断,我睡下挺晚,在半间东屋炕头,把双腿伸进被窝,我写我的日记,写我未来的理想与规划,笔尖沙沙在纸面上擦动,手冻得生生疼,扭头凝视地面,一只巴掌大的耗子在当面滴溜溜乱转,贼亮贼亮的眼珠不时地偷窥着我,我把它随手写进了日记里。26年后的同一天夜里,我翻开了那册日记本,又一次重温了那夜的情景,一切是那么的清晰历历,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不觉百感交集!当年那个煤油灯下做着玫瑰梦幻的小男孩已经久远,久远的再也不能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惑之年后的一个悲天悯人的大男人。26年,四分之一个世纪,是人生中多么漫长的日子呢,我的来日里还有多少个这样的26年?在风风雨雨中,饱尝了人生冷暖之后,大自然似乎还是按照它固有的轨迹运转着,并没有发生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是那个小男孩被他自己的命运之神抛掷在了一个小城市的角落一隅里,喘息、还是喘息;如今他的儿子已经长成了他当年的那个年龄,为圆一个梦,漂泊在遥远的他乡异域;然而,那个梦,还是小男孩彼时的梦的持续么?

妻子在厅堂里看电视,我却一个人躲进书房缅怀那些毫无意义的过去,搅动着我的心魂。唉!人要是没心没肺的多好呢,至少尘世上少了担忧,少了设防,没了欢喜,亦没了忧伤,但人却不能,人是世间最最奇怪的一个东西:善良与奸诈并存,贪婪与占有同生,已经使这个原本无比温馨世界丑陋不堪。记得一本书上说过,人可以占有世间所有的一切东西,唯一不能占有的就是人类自己,倘若你占有了人的躯壳,却永远占有不了那个人的灵魂。我是不是那个不屈灵魂中的一个呢?

这样想着,妻子又一次喊我了。

难忘的除夕

文/黄群

人一生,活多少岁,就过多少次年。而1978年是我唯一一次在外地过年,至今仍记忆犹新。

那一年,我在蒲白矿务局马村矿工作,临近年关,工友们纷纷准备年货,筹备回家过年。由于煤矿生产是全年不停产,逢年过节必须有人值班,尤其是过年的日子,大家更是归心似箭,过年假期谁留下上班,谁来上除夕夜和初一的班,就成了队领导的头痛的事。那时候,我是井口班班长,井口是咽喉要道,责任重大,过年安全生产尤为重要。因此,队长与我商量春节三天假的人员安排。经过分析,由于井口工作特殊,基本是中青年人。中年人家在农村的居多,上有老,下有小,媳妇在农村,见面机会少,老人孩子都盼着回去过年,需要照顾。因此,只有年轻人多排几个班,照顾中年人回家过年。我没有成家,理应留下上班。我们留下上班的年轻人开会商量,让家近的上白班,尽量回家团聚除夕夜,我家远回不去,又是班长,自告奋勇安排在除夕和初一夜班。

除夕夜,井口没有了平时的人来人往,偌大的井口寒风凛冽,看着罐笼在夜色中上下,天轮在空中转动,听着不远处的鞭炮声,想起了父母和家人,感到了寂寞,有着他乡的孤独。好在值班的矿长和队长交换着来井口检查,同我们说话聊天,拉着家常,很理解不能与家人团聚的感受。从交谈中知道了矿上各级领导,多年来都是除夕夜值班,成了规律,这也是示范表率作用。我们运输队周队长老家是安徽人,大学毕业后就分配来蒲白矿务局,扎根在陕西,每年春节因为工作需要,从未过年回家与父母团聚。他说学校毕业时,党组织号召去艰苦的地方,要求好男儿志在四方,来到了煤矿一线,一干就是20年。我问他后悔吗,他说已经习惯了,自古忠孝就不能两全。那一刻,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周队长就是把青春献给祖国的人。除夕零点,我指挥罐笼送矿长与工人一起下井,矿长到一线给工人拜年。周队长和我也通过电话给机房、井下工友拜年。

下班后,我到食堂买了红烧肉和烧三鲜,拿着节日专供的太白酒,到事前约定的工友宿舍聚会。大家围着炉火,白酒倒到茶缸里,你一碰,我一敬,连吃带喝,好不欢畅。我看着他们划拳行令,大呼小叫,讲着自己的故事,说着他人的乐事,颇有大碗酒大碗肉的英雄豪气。宿舍之间闻声串门,拿起食品就吃,端起酒缸就喝,欢喜在一个大家庭里。天亮时,我摇摇晃晃回到了宿舍,没有脱衣服倒在床上大睡。醒来已是下午五点。起来洗漱后,去食堂吃了饭,又去上初一的夜班。

多少年过去了,我常常回忆起那晚,虽然没能回家过年,却经历了人生唯一的一次特殊的除夕夜。

除夕的夜

文/谢祺相

岁月再温馨,延缓不了新年的到来;白天再美好,也阻挡不了夜的脚步。

夜是黑色的,充满神秘,好像穿着夜行服的侠客,仗剑走天涯,侠义照人间。其实,夜不需要伪装,它赤身裸体,以本来面目示人,坦露所有热忱。尤其是除夕的夜,不仅是旧年的结束,还是新年的开始,午夜十二点,新年钟声准时敲响,夜开始庆祝,开始做好一年之中所有时间的表率。按道理讲,这一刻,夜要盛装出席,最好抹点口红擦点粉,化点淡妆,但夜平淡惯了,不喜欢繁琐的程式,仍一如既往地光着身子,给人看到最真实的夜。

很多人看重白天轻视夜晚,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误,每一天的结束和开始都在夜晚,可见夜多么重要。尤其是除夕的夜,要告别过去的时光,结束精彩无限的一年,想来夜也有点不舍。不管是谁,在过去一年总会有些难忘的人或事,夜也是如此。有时候,我们冷静地审视夜,想看出岁月的留痕,但是很失望,所有的夜看起来都一样,些微的差别无非是或长或短、或明或暗、或冷或热。夜的情感变化人看不出来,喜欢夜晚的猫头鹰或许看得出来,但它是没有文化的鸟,不会写书立传发微博,不会与人沟通,所以人还是无从得知。

除夕的夜是最年长的夜,也是最年轻的夜,前半夜是老爷爷,后半夜是小孩儿。过年时,所有人都长了一岁,只有除夕的夜,一下子年轻到了一年前,这也是除夕夜常葆青春的秘诀吧,数千年来,吸引着人们为它守岁、唠嗑,吃丰盛的年夜饭。想想古时候,人们点起烛火驱赶夜,可夜晚去了又来;因为害怕除夕的夜,古人发明了鞭炮来恐吓夜,可再怎么,见多识广的除夕夜也是不怕的,冷静地看着人们忙碌。现在不同了,城市里很多路灯,会亮上一整夜,像很多刺插进夜的肉里,让夜非常不舒服,却无可奈何。除夕的夜极聪明,也与时俱进,现在到了除夕夜晚,会让人们守在电视机前,看春节晚会,不跟它去闹,人们落得快活,除夕夜落得清静,真是皆大欢喜。

以前常想,夜是什么形状呢?大概是一个黑色的袋子,把光都装了进去,把喧闹也装了进去,但这个袋子虽隔音,却有很多破洞,因而会露出满天星光。破得厉害时,还会漏出很大一团月亮。于是夜拿起针和线,勤奋地补啊补,终于看不到月光了,没几天,这个袋子又被磨破,又漏出弯弯的月亮。当看了晚会上刘谦的魔术表演,突然醒悟,除夕的夜,就是一位魔术师,变出星星,变出烟火,变出人间无穷的欢乐。鼓掌喝彩后,我们让除夕夜变月亮,可它怎么也变不出来,只好含糊地应付我们,明年,明年除夕之夜或许可以变个又大又圆的月亮。

除夕,三叩首

文/赵刚

"三叩首"是故乡关中地区沣河两岸除夕由来已久的传统习俗。

年夜饭后,不管街巷外炮竹声再惊天动地、欢笑声再此起彼伏,亦无论电视里春晚节目再丰富多彩、诱惑多多,大人和孩子们均不会擅自开小差,而是不约而同地簇拥进老人居住的上房,这个一声"大"、"妈",那个一声"爷爷"、"奶奶",而后,嘻嘻哈哈地脱掉鞋、沿上炕、坐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三世同堂的十余号人围坐一炕,拥挤归拥挤,但是血浓于水的亲热劲儿却是千金难买。平时清净惯了的老人此刻非但不嫌喧噪,而且乐意被叨扰,喜滋滋地从背后的窑窝(土坯墙上凿出的约1立方尺的屉状方孔)里取出早早准备的糖块、干果,连同满心的慈爱一起,满把满把地亲手分发给"接班人",由于自己耳背,所以生怕对方也听不清,提高嗓门叮嘱:"吃啊,吃……"

这时,会有性格开朗、口齿伶俐的孙辈某人当仁不让地担当起主持的职责,像模像样地抛出一句:"‘三叩首’现在开始!"众人便挺直身板,止住喧哗,一本正经地开始了以向老人拜年为主题的"三叩首"仪式。

"三叩首"以辈分高低、年龄长幼为序。先是儿子、儿媳依次下炕恭立在地,以深深的三作揖代替三叩首,向老人表达新年祝福,并公开承诺次年将为老人做哪些孝道实事。父母表率的力量,令孩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甚至活泼的"小蹦豆"插队到哥哥姐姐前边,深作三揖,左右膝依次着地跪倒,双掌匍地,恭恭敬敬地三叩首后,居然一口气表达了五六项新年祝福,乐得爷爷、奶奶脸上似花瓣绽放,爸爸妈妈口中夸赞不绝。哥哥姐姐们怎肯落后,不仅三叩首、多祈福,还即兴表演了唱歌、跳舞、口琴演奏、单口相声等助兴的文艺节目。其中一个单口相声是这样说的:"有钱没钱,回家拜年。爷奶健康,把我高兴得心蹦上了天。一不留神,掉进坑里,爬上来,接着玩。还不留神,又掉进一个坑里,这回再也没有爬上来,因为那个坑是个井……"逗得众人前仰后合,急得"小蹦豆"心儿像猫抓一样难受,暗下决心要在明年除夕"三叩首"时超过他们。

伴随着"三叩首"习俗,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忘的除夕,一年比一年更加深刻地感悟到:老人就是保佑全家平安吉祥的佛!真心实意地把老人爱在心坎上、敬在头顶上、孝在行动上,丰厚的福报就会越来越多地伴随在我们的身边。

除夕,我又一个人度过

文/七尾鱼

飞蛾扑火,只为那耀眼光芒,哪怕最终灭亡

孤独寂寞,只为那年少轻狂,哪怕只是想想

寒风呼啸而过,回忆无数沧桑

流年笑看承诺,青春几多悲伤

月下孤影叠成双,谁能与我共享

今年又没有回家,白天和母亲互相道了几句祝福之后,便匆忙地放下了手机,好怕,眼泪流出,让声音变得哽咽。

颠沛流离,似乎成了我这几年一度生活和工作的真实写照。想想,辗转几个城市,回家的那种欲望几乎被快要磨光了。

上午走出门,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红色的纸张上,金色的的字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节日喜庆的灿烂!站在异乡的土地上,冬的冰冷将脚下的泥土弄得坚硬无比。看着同样陌生的人流,洋溢着幸福感的样子,把我衬托的像是一个流浪者。在热闹的城市里,我变得非常冷清。

朋友可能失去,也可能马上拥有,可是身边的亲人呢?对于他们,除了在佳节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外,有的还是深深地愧疚——为了我的梦想,也或许是为了自己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我出外打拼,一走就是四年,多少个日夜里,他们为我牵肠挂肚,可是我呢?意气风发之时早就将他们忘的一干二净,失败受伤后,才想起了他们曾经给予给你的温暖。离开家的孩子,如同一只鸟儿,羽翼丰满时自由翱翔,当翅膀折断时,只能一个人默默哭泣,那般悲怜!

越长大,越孤单,我们尝试着成长,接受着孤单,放弃着所有。

冰冷依旧,孤独中彷徨

青春依旧,流年里成长

香烟染指在指尖,承载着寂寞轻缈,燃起了几分愁绪,吐出,穿过了多少迷茫。

小时候,我会在今天忙碌着和小朋友们在大街小巷中,兜里揣几个小鞭炮,玩得不亦乐乎;或是穿着新衣服,跟随着父母挨家挨户的拜年,便拿着红包和父母炫耀着;亦或是躲在暖和的家中,吃着一些对于自己来说一年中都很难吃到的可口的东西。

现如今,我仍然忙碌着,我会在今天和同事们在空旷的餐厅里陪着领导,强颜欢笑的喝着酒;或是穿着正式一点的衣服在清冷的写字楼里穿梭在各个办公室中,做着报告;亦或是看着比自己小很多岁的陌生的小孩子,冲着你露出童真的甜甜的笑,于是不情愿的包个红包,递出去。

过年可能是最忙碌的时候,可是心情,在小时候和现如今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快乐和愁苦。

总觉得自己永远是那样的多愁善感,永远的悲春伤秋,不管年龄是否已经适不适合这样了,也不管这一刻是否该不该去这样。自己依旧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多愁善感着,悲春伤秋着。

当夜幕降临,霓虹灯光华丽,瞬间折起除夕的氛围。高高的旺火将周围烘烤的炙热无比,红彤彤的灯笼和着清风微微摇曳,大人们牵着小孩子冻的通红的小手,情侣们相互依偎着,车辆开着灯,刺耳的喇叭声,偶尔还有几声清脆的鞭炮声……种种的种种,将除夕的氛围慢慢的升华到了极致,我的身影,淹没在这之中,心中莫名的惆怅,也奇怪的有着几丝兴奋。

直到很晚,我才回到宿舍——空调愤怒的将房间内的水汽一扫而光,显得格外干燥,洁白的墙壁上不知被谁贴了一张鲜红的‘福’字,乍一看,恍惚在嘲笑着我今天的落魄。和我一样不幸的没有回家过年的几个同事,正挤在沙发上喝着酒,电视机里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会正有气无力的播放着。我走过去,将一杯清酒灌入肚中,也许是太过猛烈了吧,喉咙感到非常辛辣。屋子内的一切在白色的节能灯的笼罩下,十分的苍白。

除夕夜,在想家和工作中不断的筹措徘徊,渐渐的形成了一条透明的路,在路上遗留下来的各种痕迹,整整跨越了又一年!

美丽的灯光在落地窗前此起彼伏的闪烁着,窗外的鞭炮声也是连绵不断,勾勒出了一幅浓郁的节日画面,这会成为我成长,我记忆路上的一处绝美。它们背后是孤独的,但是它们在我的眼前,我的耳边,展现出来的和谐,让我在那一瞬间,忘乎所有。

天花板在流年的目光中仿佛变得有了生命,在倾听着我的故事,随着我的心跳,将悲伤,或曾经快乐,一幕幕上演。放下一切,只是在梦中沉醉,而现实,是那样令人失望的心碎!

过年,浓重的节日和平凡的生活相互交错,彼此纠缠着,却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之中做出了抉择——牺牲了节日或牺牲了生活。

一杯加了糖的咖啡,再醇香,也是苦的!

烟花燃起,璀璨,直至揉碎在我的眼牟中,也揉碎在了寂寞的苍宭中。今年除夕,我又一个人度过……

或许此刻,母亲正将热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只是,人生难免会有不完美,少了他们那个唯一的,那个曾经带给他们幸福,欢乐,带给他们忧愁,悲伤的,那个不孝的儿子!

风儿,寄托着我的思念,上演过往

文字,寄托着我的情感,述说惆怅

除夕,寄托着我的流年,祝福安康

除夕夜,我陪母亲守岁

文/雨田

母亲真的老了。不然,在这一年一度,万家灯火的大年除夕夜,向来重视年节的母亲,怎会如此淡静如水,无动于衷呢?

窗外的烟花争奇斗艳,兔年的"春晚"精彩纷呈。母亲却安静地睡着了。睡的很深,很沉。我轻轻关掉她床头的灯光,将电视调至"静音".尽量别让外界的喧闹踏破了母亲的梦乡。这些年,母亲的确太累了。在与失聪和病魔的痛苦搏斗与挣扎中,不知忍受着怎样的折磨和煎熬!

还记得那年春节,母亲刚刚过完八十八岁"米"寿。我带着全家一起返乡过年。母亲拉着我的手说:"孩子,以后你们不用花钱给我买这买那。只要赶上年节能常回来看看,比给我吃啥都高兴啊!有儿女守在身边,我觉睡的香,心里好像也有个依托似的!".我信口答应着:"妈,您放心!以后,我保证年年回来陪您过年!".

一句安慰的话,母亲竟当了真。自此,每当春节临近,早早就托妹妹打来电话,问我能不能回去?几番犹豫之后,最后总是下定决心,恪守自己的诺言。作为一个儿子,怎能忍心让风烛残年的老母失望呢!

不想转眼已是第六个年头了。记起临行时,女儿一边帮我打理行囊。一边默不作声,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免隐隐作痛。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上有老母,下有妻小。在这合家欢聚的除夕夜,人非草木,焉能无情?怎奈一诺千金,分身乏术。不在其位怎会理解古人"忠孝两难全"的内心感叹啊!

母亲醒来了。那颗不堪重负的心脏,已经顽强地工作了九十几个春秋。看见我在地上忙着,母亲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趴着耳朵告诉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她朝思暮想,远在外地的我和哥哥姐姐们今年一道回来过年了。还跟小时一样,一个个有说有笑。全家聚在一起吃着年夜饺子。那饺子真香!……

窗外,一束艳丽的烟花透过窗口,映红了墙面上新贴的年画和母亲的满头苍发。母亲的说梦不知不觉把我带回了遥远的童年:

儿时,每到大年三十晚上,我总是不习惯熬夜。天一黑,便特意嘱咐妈妈半夜"接神"时,千万别忘了把我叫醒。然后,便偷偷找个地方眯起来,

不到零点,外面的鞭炮已渐渐密集起来。我不等母亲叫醒,便一骨碌爬起来,悄悄跟在父亲和哥哥后面,学着大人的样子,例行公事般在供桌前磕头、作揖、烧香。心思却早飞到院子里,只盼着去外面痛痛快快地放鞭炮。

"接神"的时辰到了。不知是谁家先起的头,百余户人家的大院里顿时鞭炮齐鸣。一阵胜过一阵。虽说迎的是财神,可财神爷在哪儿?据说,只有道家才算得出每年的方位。于是,人们便心照不宣地认为:既是财神出门,必披金挂银。哪边天发亮就往哪边去接,大方向总错不了!反正一年到头了,大人孩子只不过图个吉利和热闹而已。至于求财神爷帮哪家穷人"脱贫致富",恐怕压根儿都没人敢想过。

财神接完了,热气腾腾的饺子也上来了。妈妈忙招呼着全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一直守岁到天明。母亲擅于操持家务,劳累一生。尽管生活清苦,却千方百计让孩子们能过上痛快年。那时的除夕夜没有烟花,也没有春晚盛宴。但留在童年脑海中的印象却是根深蒂固,永难磨灭的……

又是一片纷纷飘落的烟花雨,穿透了弥漫着淡淡薄雾的小屋。母亲指了指父亲供案桌上快要燃尽的香火,我心有灵犀。会意地赶紧换上一簇新香,重新点燃。父亲去世得早。那些年,父母相依为命,能把一大帮孩子拉扯大,可谓居功至伟。所以,每当除夕守岁时,不忘为父亲摆设香火作为祭奠。从来都是母亲心中丝毫不能含糊的大事。

望着父亲的遗容,三十年前的往事仿佛历历在目。一天,突然接到家中来电。告知老父病重住院。于是,急忙请假赶回家中。一周过去了。病情不好不坏。母亲见我有些思虑的样子,说:"看来你爸的病不要紧。你工作忙,孩子还太小。就先回去吧。这儿有你哥哥姐姐们在。有事再随时叫你也来得及!".

我匆忙回去了。谁料刚刚到家,姐姐哭着打来电话,父亲病故了。一念之差,竟从此留下了终身的遗憾。记得不知什么人说过:"人生什么事情都可以等,唯独一件事不能等。就是趁老人还活着的时候,能尽到你的一份孝心!".从那以后,这句铭言一直深深扎根在我的心中。

"妈妈的吻,甜蜜的吻……"一阵阵电话音乐彩铃声,使我如梦初醒。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刚刚指向夜里十二点整。远方传来了兄弟姐妹及孩子们给母亲和奶奶的亲切拜年声。电话接完了,我急忙又去把新年夜的饺子煮好。谁知当我把亲手包好饺子送到母亲眼前时,听到母亲竟意外地小声说了句:"谢谢!".顿时,我的心似乎在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回想这些年,母亲把我们从牙牙学语到养大成人,我可曾亲口对母亲说过一声"谢谢"么?

满城烟花正在进入高潮。预示着又一个春的轮回即将到来。返程票已经预订。过几天,姐姐和妹妹来接班,我可以欣慰地回家团聚了。

除夕夜,我陪母亲守岁。由衷地祝愿母亲晚年幸福,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