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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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棚西瓜
文/刘心云
离老家宅院不足10米,一路之隔,就是种西瓜的大棚,村里刘义包的地。每次回家,总爱沿着一拉溜大棚间踩出的土路,去瓜棚里逛逛。
种西瓜不能重茬,前两年刘义在外村包地种的,辛苦一年,比打工收入高,最主要的是能陪伴孩子。
去年秋季庄稼还没有收割,刘义就在村里各家各户地跑,商议租地的事。乡里乡亲的,一说就成,况且刘义租地的价格也不低。
虽说西瓜过了年才移栽,但种瓜的地入冬前要打理好。秋季庄稼刚收完,刘义租个挖土机开挖地垄、排水沟,圈出搭建大棚的位置。塑料大棚赶在年前搭起来,既保持了地表温度,又能种一茬萝卜或者四季白。
刘义租了30多亩地,前期零零碎碎的活计没有雇人帮忙,两口子没日没夜地干。搭大棚的竹竿、塑料布,都是去年的。天冷风紧,连个背风的地方都没有。紧赶慢赶,终于在下雪结冻前,把大棚全部搭起来,用绳索固定住。即便如此,有几顶钢管做骨架的大棚还是被雪压塌,被风刮歪了。
育西瓜苗,春节前就开始了。大棚里铺有加温设施,相当于装了空调,保持常温。西瓜种浸泡在温水里催芽,营养钵里育苗。
西瓜幼苗移栽,赶时间,要雇人干活,按天计工资。一个大棚里,栽种两趟西瓜。地垄里预先埋设渗灌管,地面蒙一层塑料薄膜,把薄膜撕开个小口子,西瓜苗移栽进去。浇一遍透水。
西瓜从坐果开始,要保证水肥充足。大棚种植西瓜,采用的是渗灌,肥料在浇水时,从水泵处注入,既节水又省力。
我基本上两三个星期回家一趟。大棚里的西瓜在生长,每次都不一样。从两个叶芽到伸出茎叶;瓜秧一尺多长,淡黄色的雄花开在枝蔓间,没有蜂蝶飞舞;瓜蔓铺满地,人工授粉后的西瓜坐果,有的像锤头那般大了。
上周回家,第一茬坐果的西瓜,圆滚、碧绿,离西瓜不远的叶梗上系着同花色的毛线,刘义说,每个瓜有十来斤重。
并不是所有西瓜都像皮球似的滚圆,也有歪瓜裂枣,吃起来并不影响口感。但市场上,西瓜卖相很重要。刘义雇的工人,每天挨个瓜棚巡查,发现有歪嘴的、裂纹的,摘下来。同一根瓜秧上再坐果的瓜,就要留着了,算是二茬瓜。
母亲喂了6只鸡3只鸭,从春天开始吃刘义摘下的西瓜,下蛋分外勤。
刘义今年种的西瓜与去年的品种不一样,去年的西瓜偏小,瓜贩子嫌弃,今年的西瓜个头偏大,成熟期长,要42天。比人家的西瓜,晚上市十来天。刘义媳妇为此没少埋怨他,干活累了,就发誓明年再也不种瓜了,太累人。
端午节前,刘义的西瓜上市,赶上好行情。湖北来的大客户,冒雨摘了两车瓜。刘义两口子忙前忙后,浑身的泥水、雨水。好在,投入的成本,一次就拿回来了。
刘义媳妇抹着脸上的雨水,笑。还让刘义早做打算,联系明年种瓜的地。
西瓜记忆
文/黄廷付
清晨,路过那片大棚的时候,正赶上瓜农采摘西瓜。那一个个又大又圆的西瓜还带着鲜嫩的叶子,又一次勾起我久远的记忆。
小时候,我们村里几乎每户人家都会种一片或大或小的西瓜。那会儿我们都盼着过夏天,夏天虽然酷热,但有甜甜的西瓜。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西瓜对于我们来说,有着绝对的诱惑。
那时候的西瓜品种单一,几乎都是那种笨西瓜,个头特别大,有的我都抱不动。记得有一次,西瓜熟了,父亲拉着一板车西瓜去街上卖,我也坐在板车上。当父亲气喘吁吁地赶到街上,才发现街上的人很少。快到中午的时候,有一个中年妇女来买西瓜,她挑了一个大的,一称20斤,应该是8毛钱,她只给了5毛钱就抱走了。父亲望望头顶火辣辣的太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不卖了,拉回家自己吃吧!我知道父亲在赌气,就是因为吃不完才拉到集市上卖的。父亲去买了两个烧饼给我,自己则拿出一个西瓜一劈两半,大口大口吃起来。我们吃好后,把板车整理好就往回赶。
父亲的脚步明显的没有来时快了,他显得很疲惫,汗水早已浸透白色的旧衬衫。父亲实在走得太累了,就在一个村子的大槐树下停了下来歇歇脚。
池塘对岸有很多人都正端着饭碗吃饭,或蹲着,或站着,还有的干脆坐在地上。他们一边吃,一边吹着牛,不时地传出欢快的笑声。过了一会儿,有人看到了槐树下的我们,隔着池塘就喊:"卖瓜的,多少钱一斤?"
"4分。"
"用小麦换行不?"
"行,一斤麦子给你三斤,反正都是自己地里种的西瓜。"
"拉过来吧,我们用麦子换。"大家心里都明白,一斤麦子一毛钱,还是用麦子划算。
一会儿工夫,一车西瓜就变成了两大口袋麦子。他们高兴地背着西瓜回家,父亲和我心里也很高兴,这下可以轻松地回家了。
有一年,父亲出去打工不在家,母亲把西瓜放在几个空的水缸里盖起来,我和弟弟每天都去检查有没有坏掉的。等到父亲中秋节回来的时候,弟弟不是看父亲有没有带礼物回来,而是直接跑到里间抱出来一个大西瓜。当父亲香甜地吃着西瓜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开心地笑了,笑声飞出了农家小院。
如今西瓜又熟了,只是父亲已离开好多年,只有在梦里才能再看到那熟悉的笑脸。
难忘吃西瓜的年代
文/杨春晓
炎炎夏日,走在大街上看到许多摊贩摆着西瓜在叫卖,我的思绪不由自主飘飞到过去的年代,关于吃西瓜的故事一股脑儿的袭来。
儿时,每年"双抢"农忙季节,天还没亮,队长就吹起哨子。记得队里有个王水英主任,是个非常能干有魄力的农村女人。只要她那高昂如喇叭一样的"女高音"一喊,队里的孩子比战士整队还要快,很利索地穿上衣服鞋子,一个个像燕子一样嗖嗖地冲出家门,全部集合在了村口。"一个、两个、三个……!""我来了!"我飞奔到大家跟前,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王主任摸摸我的头笑了:"好孩子,早晨要坚持起早啊!"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不好意思,听话地点了点头。
到了农田边,队长对当天任务进行安排。"大家好好干哈,中午有西瓜吃!"话音刚落,孩子们立刻拍着手跳着、笑着欢呼起来。早晨的太阳,火辣辣地照耀着大地,感觉人像在大蒸笼里一样。我们在各处摆开了战场,开始比赛。一根、两根由两手往泥土里分送栽种,大家速度愈来愈快,泥土里"刷刷"地发出各种声音。队长偶尔挑秧走过来,一边甩秧,一边喊:"中午吃西瓜,加油哈!"几个小时过去,有的很快插上了两大排,有的落后了则奋力猛追。农田里粪水加少量化肥的泥巴水,又臭又脏,扑打在每个人的脸上,但谁也顾不得抹去。我总是被大孩子甩到了后面,接着又被旁边的人包围起来,我赶紧跳了出去。那片空缺,迅速由大孩子补插。我旋即跳到其他地方继续追赶,唯恐掉队,吃不上西瓜。
等到中午收工时,队长带着我们走向地里摘西瓜吃。西瓜瓤红肉嫩,又大又甜。吃不够的,由队长分配小香瓜吃。孩子们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吃得肚子撑爆打嗝。
西瓜吃完,西瓜皮也是一道很好的菜肴。汤匙挖完瓜瓤后,用清水将瓜皮洗净,再切成一个个小长条。接着,在锅里放上菜油、食盐,将切好的西瓜条全部倒入锅中。炒一会儿后,加入半碗水再盖上锅盖。大约15分钟后,就可出锅。那种味道,甭提有多可口了!
后来市场经济发展,每年夏季农村出现了许多卖西瓜的"二老贩子".他们每天冒着酷热的天气,拉着板车到处叫卖。凡是在父母眼里比较"顺头"的孩子,就会被父母奖赏买一些西瓜。在村口的柳树凉荫下,一大群孩子做着作业,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优美歌曲,享受着习习的凉风,别提有多么惬意!每年暑假后一段时间,孩子们到学校拿成绩单,老师发放成绩单后,还发给同学们西瓜吃。
如今再次品尝西瓜,怎么也无法体验到那个特殊年代的味儿。吃西瓜的岁月,我生命中抹不去的记忆!
西瓜二三事
文/云翦愁
夏天我最爱做的事之一,就是去地里看西瓜。一马平川的关中大平原,横躺在酷日下暴晒。我戴了草帽,偷了我哥的墨镜,很拉风地走在隔着塑料鞋底依然滚烫的柏油路上,朝西瓜地进发。
种西瓜的地,一般来说,都是好几家挨在一起,少则几亩,多则几十亩。因为一家种了,相邻的人也会跟着种。规模大的好处是不怕贼偷,二则也好集中一起售卖。除了地表一层晒得发白的瓜蔓,中间点缀着枕头般大的西瓜,这平坦广袤的天地间,就只每家地头一排杨树,以及人字形的瓜棚遮荫了。
空旷田野里游荡若有似无的微风,在日头下巡视西瓜地的我,专注又快乐。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挑个瓜慰劳一下。马路边停下了两辆小车,五六个男人从车里钻出来,不由分说围坐在我家放在杨树荫下的小方桌旁,汗流夹背地叫嚷:"大爷,给挑几个瓜。先杀一个吃!"
他们在叫爷爷。完全无视我也是主人。好罢,我跟在爷爷身后,看他弹弹摸摸敲敲,终于摘了一只十几斤重的大瓜,拎到桌上,砍掉瓜蒂。嚓,刀落瓜开。众人眼睛齐刷刷盯着西瓜,可惜瓜让我们失望极了。粉中带白,籽都是白的。顶多六成熟。爷爷又挑一个,结果,五成熟都没。大失水准的爷爷倒淡定,还准备再牺牲瓜。顾客和我都已对老经验没信心,可惜了那瓜。
爷爷也自我怀疑,只好任我毛遂自荐小试身手。我踱了不到十步,不敲,不摸,只看,果断地卸了一只大瓜,扛到桌上来。"你行吗?小姑娘。"众人笑着,对我的瓜不抱希望。我不说话,手起刀落,拦腰砍下。噌!随着刀刃嵌入瓜皮刹那,瓜身自动不规则裂开,鲜红沙瓤在裂缝处乍现。人们一声欢呼,"哇!噌皮瓜。"一群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解决掉一只大西瓜。又放心地让我挑了几只,买了带走。
挑瓜,当然不是碰运气。是靠知识。我既然是个爱读书的吃货,那关于我最爱的西瓜的一切知识,哪能视而不见。父亲凭着村会计的便利身份,订了一堆报纸,这是我最初的读物。其中农业科技报,我也看得连中缝内容都不错过。如何挑选西瓜,尤其长在地里的,最好挑了。只需观察瓜蔓上每一片叶子与蔓之间的螺形瓜丝,从头至尾全都干了,那么这条蔓上的瓜就成熟。已卸下的瓜,观察其表面花纹,越清晰皮越薄,瓜蒂处要内陷。皮光水滑,熟瓜。超市买瓜,我只绕瓜堆转一圈,拎一只的瓜就走。实在受不了其它人叮叮咚咚又摸又敲,翻来覆去地折腾瓜。这么挑,好瓜都受不了,最后变成坏瓜。
挑瓜也见风范。知识武装头脑的人,总是有点不一样的。
家乡民风淳朴。现在回想,了无人烟的田野里,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独自呆在瓜棚里,前后无门,在木板拚凑的简易床上或躺或坐,看书、听广播。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偶有小小不安掠过,很快便忘诸脑后,吃饱西瓜,安安稳稳地睡着了。直到家里来人叫吃饭。
上学也惦记地里的西瓜。放学不惜绕远路,为了去地里摘瓜吃。同村大胡子叔每次都跑过来站在我面前取笑我,"这女子天天放学跑地里吃瓜!家贼难防哎。"我白他一眼,冷冷地拎一只瓜就走,背影特别不屑。真是盐吃多了,闲的!我又没摘你家的瓜。
我吃得理直气壮。因这瓜是我亲手栽培过的。大中午跟着我妈在大太阳底下挥着瓜铲,松土、浇水、掐芽。瓜成熟期,就在马路边支起瓜摊,当路卖瓜。
我跟哥守瓜摊,算是马路上一道风景。我哥爱打扮,穿着鲜艳的沙滩裤,白背心,脖子上吊着一串闪亮的银十字架。他和我姐一样的白皮肤,属于晒不黑的天然白。拎着一杆称给人家称瓜的样子,帅气!做为妹妹的我,很高兴听见人家说,一看就是兄妹俩。
西瓜,是任何时候,我看见了它都想要抱一堆回家去的水果。每每杀它,那红艳芬芳的色香味,仿佛闻到了田野泥土的气息。百吃不厌,百看不厌。夏季,我每天至少消灭一只瓜。或许是因为,在此时写它时才感觉到的,那些深沉而丰富的记忆原来是一直活着的。
西瓜是夏天最美的记忆
文/宜昌张松梅
加班后,回家,从凉爽的空调办公室,一脚踏进巨大的热浪中。这是冬天在柴火炉旁才有的火热!这是打开烤箱时特有的那股热浪!可是,现在居然置身于烤箱中,汗顺流而下,感觉体内有兽在抓挠!瞬间,所有的心思都集中于离开这热浪。
小区门口,有一车瓜正卖。是麒麟瓜,皮薄瓤甜水份足,是我的最爱。抱了一个西瓜回家。可是抱着西瓜,我怎么感觉像抱着一个火球。
拿回家,赶快丢进大水桶,浇上凉凉的自来水。十来分钟后,西瓜切成盘,端着躲进空调房。呼咝……呼咝……转眼间,半个西瓜下肚……
一个饱嗝,摸摸肚皮,总算是饱了……终于胃里的火不再闹腾了,心里的兽也安静下来了,停滞的大脑也可以正常运转了……世界开始美妙起来……
小时候,有人问我,喜欢夏天吗。答,喜欢。问为什么呢。答,因为有西瓜。
那时候,爸爸在工厂工作,每年夏天的降温费,都兑换成西瓜带回家。自行车两旁挂着蛇皮袋子,装满了西瓜。搬到家里,一个个滚出来堆在地面上。运完一趟,爸爸又去运第二趟。看着满满的绿色的大西瓜,口水都要流出来。妈妈说一天可以吃一个。然后我开始数,一二三四五,到底可以吃多少天呢?夏天的傍晚,一家人都回了,我最期待的节目就是妈妈抱着滚圆的西瓜从房子里走出来。
初中时,我住校。有一个闺蜜,走读。那时候,我们俩好像真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了。上课时,我们会传纸条。我眼睛不好,她总是先帮我抄好笔记,再给自己抄。印象最深的,还有她从家里带半个西瓜来,我们一起躺在床上吃。宿舍里,热得七荤八素。我们躺在床上,一人一只勺,掘着西瓜爽快的吃着。当时只在乎西瓜带来的甜美。现在想起,在那样的夏天,骄阳似火,她是怎么提着沉沉的西瓜,从家里走到学校。
现在想来,一切都不可思议,我们怎么能好到那个程度。她怎么对我好到那个程度,只要我好她就觉得好。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们,好像有一种同性恋的成份存在。但是,那时小,只知道满心满眼的喜欢。现在,这种女孩间的喜欢,是早已不在了。
这么多年过去,心里依然记着西瓜的甜美,友情的甜美,亲情的甜美。所以甜美的西瓜,也就成为我夏天最美的记忆!
家乡的西瓜
文/张建强
我的老家吉利区南陈村,紧临黄河,耕地以沙土地居多,最适宜西瓜种植。南陈的西瓜历来以"甜、脆、沙"著称,在洛阳周边地区美名远扬。
我小的时候,还是集体生产,生产队每年都要留上几亩上等的滩土地栽种西瓜,全队的经济收入基本上靠西瓜来支撑。种植西瓜是个技术活,可不是随便扒拉到谁就能胜任的。负责种瓜的村民,都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行家里手。这"行家里手"不仅体现在种植技术上,还要体现在辨别西瓜生熟的能力上。好端端的一个大西瓜,摘下来倘若是生的,换不来钱,岂不把人心疼死!
在村里,很早就流传着一个笑话:有个人到瓜园去买瓜,回家的路上,被石头绊了一下,西瓜从怀里掉了下来,瓜瓤竟然还是白色的。此人很生气,要求退钱。看瓜的老汉一本正经道:"人摔在地上,脸都会吓得苍白,何况是西瓜呢!"此笑话竟和后来网络上的笑话如出一辙。第一次听到这个笑话时,我们这帮孩子肚子都笑痛了!
20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条件差,家家缺衣少粮,对于一般家庭来说,一年能吃上一两次西瓜已经很不错了。年景不好时,一年吃不上一口西瓜也不稀罕。不过还好,我的父亲是拿工资的"公家人",几个西瓜钱父亲还是掏得起的。西瓜成熟的季节,只要父亲回来,必定带上我们到瓜园买西瓜,常常引来小伙伴羡慕的目光。有一年,眼瞅着地里的西瓜已经所剩不多,可还等不到父亲回来。我和哥哥一商量,由我负责放风,利用看瓜老爷爷午休的机会,哥哥悄悄潜入瓜地偷了一个大西瓜。不想,正好赶上父亲回来,我们非但没有得到表扬,反而被父亲狠狠批评了一顿。更要命的是,父亲还要我们亲自把西瓜送回去,向老爷爷赔礼道歉。"不是咱的咱不拿。"父亲语重心长的一句话,一直是我做人的信条。
后来,伴随着改革开放,村里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有了土地自主经营权的乡亲们,都纷纷开始摸索着种起西瓜来,南陈西瓜也一下子名声大振。大哥也加入了种植西瓜的队伍。起初的两年,因经验不足,大哥种出的西瓜不是个头不大,就是甜度不够,收入很不理想。那两年,大哥到市场上去卖瓜,从不说自己卖的是南陈西瓜。我不解,打着南陈西瓜的招牌,岂不更好卖!大哥摇摇头:"咱的技术不过关,可不能因为一己之利,毁了南陈西瓜的好名声!"
时光荏苒,而今大哥早已经是种植西瓜的行家,全村西瓜的种植方式,也从传统的祼地种植,改进为地膜覆盖、大蓬栽培。南陈西瓜产量越来越高,成熟越来越早,品质越来越优。高耸入云的泡桐树上刚刚传出知了的鸣叫声,市场上便可看到南陈西瓜的倩影,南陈西瓜成了引领吉利区西瓜市场的一面旗帜。今年春上,大哥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不穿的旧毛衣,啥颜色都行。我说我给你买件新的吧。大哥一笑:"你误会了,我是用这些旧毛线给西瓜作标记。同一天开花坐果的西瓜,就在藤上系上同一种颜色的毛线,收获时判断西瓜生熟就变得非常简单。"古有"结绳记事",今有"结绳辨瓜",真是个不错的好办法。
改革开放四十年,如今的南陈村,村民住的早已不是过去的低矮瓦房,那一排排气派非凡的小洋楼背后,西瓜的功劳首屈一指!家乡西瓜的美名,得益于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得益于悠久的种植历史,更得益于父老乡亲的勤劳与智慧。南陈西瓜其实是一种精神,是"敢为人先、坚韧不拔"精神的缩影,拥有了这种精神,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干不好的事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