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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过年的回忆散文

2023/08/28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8篇儿时过年的回忆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儿时过年的回忆散文(精选8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小时候过年

文/任溶溶

快过年了

快过年了!我小时候在广州,那时候家家户户准备过年,其中忙着一件事,就是蒸糕,蒸萝卜糕、芋头糕、马蹄糕。过年吃铺着腊肉腊肠的萝卜糕芋头糕,真是开心啊!腊肉腊肠都是我妈妈自制的,她知道我不吃肥肉,就腊瘦的肉。我的好妈妈!我思念我的好妈妈!

开年

过去过年,年三十晚就把扫把、鸡毛掸等收起来,年初一不打扫,也不可以打孩子,这真是孩子们的节日。过了年初一,年初二就恢复常态,扫把鸡毛掸拿出来了,也可以打孩子了。这一天是"开年",所以广州话对孩子说要打他们,就说给他们"开年".

年三十晚的花市

广州年三十晚有花市,非常热闹,家家户户到花市买花插在花瓶里,年初一喜气洋洋。有一年都半夜了,我正睡眼蒙眬,父亲带我去花市看花买花,还带我上茶楼饮茶,就算点心再好,我也无心吃了,我要睡觉!

拜年

我小时候过年,大人总带我去给叔叔伯伯姑姑婶婶拜年,我最害怕了。到了那里坐立不安,不知怎么才好。就算给我红包,可进不了我的口袋,给妈妈拿走了。

过年鸡髀

过年上别人家里拜年总带点东西,其中有鸡髀,那家人取下东西总留下那些鸡髀让来客带回去。所以广东话有"过年鸡髀冇人受"这句话,意思是过年送的鸡腿没人收,谁也不接受,意即谁也受不了之意。

小时候的过年记忆

文/桂亚飞

打我记事起,父亲便每年外出打工,在我们这,不说外出打工,而是说"出去","出去",就意味着离开熟悉的家乡,背上行囊,去一个陌生的都市讨生计,把挣回来的钱用来供孩子上学,家里建新房子,给老人送终……

小的时候,我觉得"出去"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年刚过完,爸爸便收拾衣物,包里装上几罐奶奶腌制的辣椒酱,妈妈连夜给爸爸缝内衣口袋,要把爸爸带出去的生活费藏在那儿,临走前,爸爸总不忘摸着我的脑袋说:要好好读书,听妈妈的话。奶奶和妈妈不停地在嘱咐爸爸,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前后屋的邻居也都来送行,爸爸就这样扛着一大包的东西,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那时候我还不懂这就是"生离死别"中的"生离",只记得第一次爸爸摸着我的额头,让我在家听话时,我一仰头,瞥见了奶奶眼里的泪水,然后莫名伤痛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嚷着"我不要爸爸走,不要爸爸走……"最后,奶奶抹掉眼泪跑过来安慰我,爸爸还是走了。后来每年都这样,我就习惯了,把"爸爸"的出去也看做生活的一部分,他若是哪年赖在家不走,我反倒要不习惯了。所以,多年之后,目送完爸爸的离开,我只是怔怔地发一会呆,便又没心没肺地和小伙伴闹开了,倒是妈妈,要怅然若失好久,当然,这也是长大了的我,回过头去想,才记起的,妈妈落寞的神情。

有"出去",就会有"回来",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里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与忙碌,几个婶婶伯母聚在一起,便互相打听,"你家那位快回来了吧?""电话里说这几天回来呀,还不晓得工资能不能结到手哦。""那快了,我家那个也说这几天回来,现在车票都不好买了。"那时候,经常有人逗我说,你爸爸明天就回来了,然后第二天一天我心里都像装着一件事似的,玩也玩不痛快,然而左等右盼,天都黑了,也没见有人扛着包往家门口走过来,我就问妈妈,"松子哥不是说爸爸今天回来吗?""今天不回来明天就回来了……""松子哥真讨厌,每次都骗我,原来爸爸明天回来……"第二天,我又变成了一个心神不宁的小孩,总不自觉地往家门口的方向望,只要出现扛着包的人,那就是了。妈妈的消息果然是最准确的,天黑了,我在洗脚时,奶奶就在门口嚷着,"回来了,回来了!"我赶紧穿好鞋子出来,没错,就是这个人,我躲在妈妈后面,看进门的这个人,熟悉又陌生,总不敢靠前。吃完晚饭后,爸爸打开了他扛回来的包,这包真不亚于圣诞老人的圣诞袜,里面装满了未知的惊喜,有我的新衣服,有村里小卖部里买不到的各种新鲜零食,有家里装修用的电线圈,甚至还有一副半旧的羽毛球拍。然后,爸爸临睡前,妈妈会拆开他的里衣口袋,那是他一年的收获,是全家的希望,这一夜,爸爸妈妈要聊好久好久的天,我就在听着爸爸这一年的见闻中沉沉睡去。

小的时候,觉得过年特别有意思,虽然和现在的过法没多大区别,可就是觉得那个时候的过年才叫过年,可能是因为,见到了久别的人,又可能是因为会得到很多期盼已久的新年礼物。现在长大成人,不再能单纯的因为一件新衣服而满足不已,也知道,"出去"并不等于神圣和牛气,反而意味着不舍和牵挂。过年的味道在我的心中变了,可"出去"的人还是每年都"出去","出去"的人会说着外面的见闻和收获,那神情诱惑着更多的人扛上大包走出去,而其中的辛酸也在这谈笑中散尽……,"出去"早早的教会我懂得珍惜。

今天正月十七了,愿所有已经"出去"或正要"出去"的人们,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过年,把我变回小时候

文/张金刚

想家,似乎只是小孩子的心事。可每至要过年,我老家的名字"苍山"便随着腊月渐近,融入了我这个中年游子的心跳,且愈跳愈烈,催动着回家的脚步。一时,像个孩子。

还未启程,母亲的电话就来了:"天冷,记得多穿点儿,别看样儿;骑车慢点儿,别急。"与嘱咐当年赶着上学的那个毛楞小子一样。远远望见等在院口的父母,第一句话就是:"咋又瘦了?"其实,我长了不少肉呢,可在他们眼里总是瘦。

瘦,就多吃。在父母跟前,我永远都是要长肉长个儿的半大小子,头等要事就是"吃".于是,摆了一炕的零食等我解馋。大枣、核桃、炒花生、柿子饼、烤红薯、炒南瓜子,都是心心念念的儿时味道。我吃着,母亲忙活着,都没个消停。最可心的,便是母亲不时的那一句:"来,先尝尝!"

尝尝母亲做的豆汁、豆腐。土生土长的黄豆经老石磨碾磨成糊,在大铁锅里被柴火煮得乳白滚烫,舀一碗加糖喝下去,烫到了胃,甜到了心;卤水豆腐压好,母亲切一块儿,拌了葱花、酱油递给我,只一口,便醉在了原汁原味的豆香里。尝尝母亲蒸的大馒头。揭开锅,掰开一个,真香真白。这最养人的主食,在年节点上红点儿,赋予了太多的仪式感和新祈愿,故而分外喷香。卤一锅凉肉,蒸一屉枣糕,熬一顿杂粮粥,都要让我尝个鲜儿;就连拌了饺子馅儿,也要用铜勺在炉火上炒了让我尝尝咸淡。恍惚间,我又成了那个趴在锅沿,流着口水的"馋嘴猴儿","啊——"张开嘴,等母亲来喂。

家务活儿根本不让插手,被一句"用不着你,快歇着吧"支到一边。枕着双手躺在炕上,依稀又看到了那个年轻高挑、勤快能干的母亲,一刻不闲地打理着过年的吃食;而我,就像个"懒猫儿",在炕上数钢镚儿、嗑瓜子、看电视、想心事,或与哥哥扭打成一团。只是现在,手机成了唯一的消遣。

那些只有过年才得见的伙伴儿们,已是孩儿绕膝,招呼彼此的却还是儿时的乳名。什么"黑小""臭妮"啦,"二蛋""三娃"啦,惹得自己孩子怯怯地喊着笑着远远跑开。我们断不会生气,反而像孩子一样,在老街巷里追逐打闹起来。爷爷辈的、叔叔辈的、平辈的、侄儿辈的,几代人都忘了年纪,没大没小地玩儿在一块儿。溜冰、敲鼓、放烟花、打扑克、捉迷藏、下象棋、放风筝,当年玩儿啥还玩儿啥,自在逍遥。静下来,有人提及"老四"没了很多年了,"玉龙"今年车祸走了,"东风"脑血栓不认人了,心中颇为伤感,我们都已无法回到从前。

玩儿够了,就随便推门串个门儿、拜个年。乡里乡亲的,到谁家都会像待孩子一般,拿出瓜子、糖块、水果来款待。不管我在外是什么人物、什么身份,哪怕冷得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了面包,在他们面前,几段儿时的故事便把我扒得精光。

大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刚嫁到咱村时,你刚上学,还没断奶,放了学还扑到你娘怀里吃一会儿。"我倒没觉得羞臊:"那是我娘心疼我,看我身体底子多棒。"二爷尽揭短儿:"你打小最听话,就是胆儿小,不敢下水游泳,不敢走夜路,不敢上树,不敢和女孩儿说话。"我脸红了:"胆儿小也好,也好。"

乡亲们看着我长大,在他们那里收容着我无数知道的不知道的往事。过年闲暇,打捞起来,让记忆更充盈。我抬起手,摸摸头,对曾经的自己说:"乖,摸摸头,一切都还好。"

年是一条时光隧道,倏地把我们变回小时候,回到生命的起点。但这只是虚幻,有父母,有乡亲,有故乡,我才能年年幸福快乐地完成穿越。若这些没了,我便真的长大,渐老了。

怀念小时候过年

文/姜红伟

藏着钢镚的饺子

小时候过大年,最喜欢除夕。除夕吃饺子,最喜欢夹着饺子里的硬币。也许是我年年过年很顺利,藏着钢镚的饺子,总跑进我嘴里。小时候总以为,那是我有好运气。长大后才知道,那是父母为了哄我高兴,故意藏在我碗底。压岁钱

新年到,新年到,父母给我们压岁的红包。虽然那时候,压岁钱很少,爸爸给一元、妈妈给几角,依旧足够我们快乐地挥霍、快乐地花销。压岁钱,压岁的红包!如果能压住过去的岁月不再溜走,该有多美好!放鞭炮

小时候过大年,最盼望的是鞭炮。拿着妈妈给的零花钱,兴冲冲地往那供销社跑。买回转碟,买回麻雷子,买回小鞭炮。跟着哥哥姐姐,领着弟弟妹妹,我们一起热热闹闹,放鞭炮响彻云霄。放呀放呀放鞭炮,蹦出多少过年的开心。放呀放呀放鞭炮,蹦出多少童年的欢笑!年饺子

俗话说得好:好吃不如水饺。特别是除夕夜的那顿,好吃的不得了。那时候,我们兄弟姐妹的年龄还很小,只会吃、不会包。爸爸擀面,妈妈剁馅,满屋子三鲜的香气在缭绕。饺子煮熟,爸妈总让我们先吃完,轮流往我们碗里夹,唯恐儿女吃的很少很少。俗话说得好:好吃不如水饺。其实,比水饺更好吃的是舔犊情深的味道。

现如今,我们的父亲母亲年事已很高,只能吃、不能包。儿子擀面,女儿剁馅,满屋子三鲜的香气在飘摇。饺子煮熟,我们总让父母先品尝,轮流往他们碗里夹,希望二老吃的越多越好。俗话说得好:好吃不如水饺。其实,比水饺更好吃的是羊羔跪乳的孝道。全家福

小时候,每年过年,大人就领着我们走进照相馆。爸爸妈妈坐在中间,我们兄弟姐妹站在两边,照一张全家福,照一张黑白照片。啊,全家福!啊,全家福!全家福的照片照亮了每一个夜晚、每一个白天。啊,全家福!啊,全家福!全家福的照片照亮了全家的心愿:愿全家都幸福!愿全家都平安!

现如今,每年过年,我们常陪着父母在家拍照片。爸爸妈妈坐在沙发,我们兄弟姐妹围在跟前,照一张全家福,照一张彩色照片。啊,全家福!啊,全家福!全家福的照片照亮了每一张欢颜、每一张笑脸。啊,全家福!啊,全家福!全家福的照片照亮了全家的祝愿:愿全家都幸福!愿全家都康健!过年好

过年真好!过年真好!过去的年代过年的时候真好。虽然那时候,过年好吃的嚼裹很少,父母给我们做的年夜饭、包的三鲜饺,依然是全世界最香甜的美味佳肴。虽然那时候,过年好玩的游戏很少,父母领我们上街看扭秧歌、看踩高跷依然是人世间最幸福的开心笑料。虽然那时候,兜里的压岁钱很少,却依然可以买回无数的快乐、无数的欢笑。过年真好!过年真好!如果能回到过去的年代去过年那该多么好!

过年,把我变回小时候

文/张金刚

想家,似乎只是小孩子的心事,可每至要过年,老家的名字便随着腊月的日进,融入了我这个中年游子的心跳,且愈跳愈烈,催动着回家的脚步。一时,像个孩子。

还未启程,母亲的电话就来了:"天冷,记得多穿点儿,别看样;骑车慢点,别急。"与嘱咐当年赶着上学的那个毛愣小子一样。远远望见等在院口的父母,第一句话就是:"咋又瘦了?"其实,我长了不少肉呢,可在他们眼里总是瘦。

瘦,就多吃。在父母跟前,我永远都是要长肉长个儿的半大小子,头等要事就是"吃",于是,摆了一炕的零食等我解馋,大枣、核桃、炒花生、柿子饼、烤红薯、炒南瓜子,都是心心念念的儿时味道。我吃着,母亲忙活着,都没个消停。最可心的,便是母亲时不时的那一句:"来,先尝尝!"

尝尝母亲做的豆汁、豆腐。土生土长的黄豆经老石磨碾磨成糊,在大铁锅里被柴火煮得乳白滚烫,舀一碗加糖喝下去,烫到了胃,甜到了心;卤水豆腐压好,母亲切一块,拌了葱花、酱油递给我,只一口,便醉在了原汁原味的豆香里。尝尝母亲蒸的大馒头。揭开锅,掰开一个,真暄真白。这最养人的主食,在年节点上红点儿,赋予了太多的仪式感和新祈愿,故而分外喷香。卤一锅肉,蒸一屉枣糕,熬一顿杂粮粥,都要让我尝个鲜;就连拌了饺子馅,也要用铜勺在炉火上炒了让我尝尝咸淡。恍惚间,我又成了那个趴在锅沿、流着口水的"馋嘴猴儿","啊——"张开嘴,等母亲来喂。

家务活根本不让插手,被一句"用不着你,快歇着吧!"支到一边。枕着双手躺在炕上,依稀又看到了那个年轻高挑、勤快能干的母亲,一刻不闲地打理着过年的吃食。而我,就像个"懒猫",在炕上数钢镚儿、嗑瓜子、看电视、想心事,或与哥哥扭打成一团。只是现在,手机成了唯一的消遣。

待得憋闷了,就向母亲请假,"出去玩一会!"跟出门的还是那句:"早点回来吃饭!"

那些只有过年才得见的伙伴们,已是孩儿绕膝,招呼彼此的却还是儿时的乳名。什么"黑小""臭妮"啦,"二蛋""三娃"啦,惹得自己孩子怯怯地喊着笑着远远跑开。我们断不会生气,反而像孩子一样,在老街巷里追逐打闹起来。爷爷辈的、叔叔辈的、平辈的、侄儿辈的,几代人都忘了年纪,没大没小地玩在一块。溜冰、敲鼓、放烟花、打扑克、捉迷藏、下象棋、放风筝,当年玩啥还玩啥,自在逍遥。静下来,有人提及"老四"没了很多年了,"玉龙"今年车祸走了,"东风"脑血栓不认人了,心中颇为伤感,我们都已无法回到从前。

玩够了,就随便推门串个门、拜个年。乡里乡亲的,到谁家都会像待孩子一般,拿出瓜子、糖块、水果来款待。不管我在外是什么人物、什么身份,哪怕冷得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了面包,在他们面前,几段儿时的故事便把我扒得精光。

大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刚嫁到咱村时,你刚上学,还没断奶,放了学还扑到你娘怀里吃一会。"我倒没觉得羞臊:"那是我娘心疼我,看我身体底子多棒。"二爷尽揭短:"你打小最听话,就是胆小,不敢下水游泳、不敢走夜路、不敢上树、不敢和女孩说话。"我脸红了:"胆小也好,也好。"大奶奶略带伤感地说:"当年穷,你又要强,大年初一就把自己反锁在小屋里不出门,不见人,因为没有新衣裳。"我强作笑颜:"现在好了,现在好了。"

乡亲们看着我长大,在他们那里收容着我无数知道的不知道的往事。过年闲暇,打捞起来,让记忆更充盈,初心更坚定,更懂得了自己从哪里来,应该到哪里去。我抬起手,摸摸头,对曾经的自己说:"乖,摸摸头,一切都还好。"

老家有一处隋唐时期的石窟,叫"石佛堂".日渐风化剥落的石佛,更显圆润慈祥,无声地望着世代往来的人们,每年过年,我都要与旧友玩伴游览一遭,祈福来年。在高山、古树、石佛面前,我们瞬时变回孩童,双手合十,虔诚祈愿,只是许的愿从"事业有成"变为了"健康平安".

年是一道时光隧道,倏地把我们变回小时候,回到生命的起点,但这只是虚幻,有父母,有乡亲,有故乡,我才能年年幸福快乐地完成穿越,若这些没了,我便真的长大,渐老了。

年终究还是一头猛兽,将我们无情推向岁月的深渊,牢牢把守旧年的门,永远无法回头。而我,宁愿让自己活得像个孩子,把简单的快乐延续每一年的每一天,直至真的老成了一个孩子。

儿时过年

文/宋伯航

时光在转眼间,又到传统新年。

今天人们过年,不缺吃少穿,不缺钱花,物资丰富,应有尽有,可总觉这年味儿,一年比一年淡,减了新鲜,少了渴望,让人开始怀念起儿时的过年。

记忆中,儿时过年,是最祈盼、最珍贵,也是最快乐、最幸福的。岁入腊月,心里就盘算起过年,叹时间过得太慢,常缠着父母嘟嚷,快过年了,还不买年货,殷忍期盼中,等待年的莅临。

盼过年,就是盼有好吃的,有新衣穿,有鞭炮放,有压岁钱,有年戏看,有庙会赶;有舞龙狮,耍杂艺,般般技艺,引人入景,甚是好玩;在小孩看来,新年的满足,该有都有,这在平时不敢奢望。

除夕将至,我姐弟仨开始张罗做萝卜灯。找来一根萝卜,用小刀细心挖空中间,添满棉籽油,再用棉线合成灯捻,一盏萝卜灯即成。除夕夜点亮萝卜灯,放在堂口枣树下,通照整个小院。

让我最高兴的是,穿上新衣服,在同伴面前炫耀。从腊月祭灶起,母亲边忙着磨豆腐、腌腊肉、发馍面,剁饺馅,边做全家老少衣袜鞋帽针线活。常夜晚赶活,昏暗的煤油灯下,一忙就是通宵。

父亲负责去年集上买肉、酱醋、鞭炮、对联等,我们姐弟也会跟着父亲,认为父亲一年下来,年关最舍得花钱。跟着大人赶集,偶尔会有特殊照顾,买小孩想要的东西,得到意外惊喜。

除夕这天,大人们忙着煎蒸烹炒和贴屋门对联。待除夕鞭炮放毕,全家依辈分长幼,有序围坐桌旁,一起吃年夜团圆饭。满桌菜肴,荤素齐全,家养鸡鸭,自种蔬菜,亲手烹制,味道特香。

大年初一,吃新年饺,意为交好运。吃饺乐趣,就是能吃到饺中钱币,谁有幸吃到,预兆一年有福气,我们都争着能吃到钱饺。若姐弟们吃不到饺钱,吃到的大人们,会笑着让给我们其中一人,寓意把福传给后辈。

给孩子压岁钱,是新年父母必不可少的礼物。长辈不偏不向,给每人五毛钱,这在当时看来,已相当奢侈。收到压岁钱,姐弟们兴致跑进商店,买来鞭炮,拆开整串一枚一枚燃放。

鞭炮放完,我们挨家挨户串门拜年。每到一家,见人笑着说新年好,大人们会把一些糖果点心塞进我们衣袋里,甚至有些大方的家人,还会给上一毛钱压岁钱。小孩串门拜年,不到口袋满鼓是绝不回家。

年戏和庙会,是村民们难得的精神大餐,大年初一隆重登场,一直玩到出正月。戏班由村上统一组织,挑选民间艺人当演员,戏装、搭台、化妆、节目、内容均出自村民之手。演的古装戏,耍的民间艺,教人仁爱向善,忠孝长者、忠心持家,忠诚报国。

儿时过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随着时代进步,现在过年内容比过去丰富很多,以车代步走亲访友,节省了时间,少了步行周劳;足不出户在家看春节晚会,享受文化大餐,但总觉少了儿时过年的快乐。

年年岁岁年相似,岁去年来意不同。想往儿时过年,就像心中打开尘封已久的陈年老酒,让人一生回味,永远难忘。

儿时过年最难忘

文/缪孔文

要说难忘的过年往事,我还是觉得小时候在萧山老家的过年最难忘。从腊月二十起,家家户户就进入"过年模式"了,一直要延续到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过后,所见所闻都是浓浓的年味。

小时候,每到学校放寒假,父母亲总会把我们送到在萧山义桥的老家,等在爷爷奶奶家过完年,再接我们兄弟几个回杭州。我清楚地记得,去老家那天,我们都早早地起床了,母亲将我们穿戴整齐,就领着我们去清河坊坐3路车到南星桥轮船码头坐船。船是那种响着"突突突"声音、冒着黑烟的柴油机船。大约两个多小时,船就到了义桥码头。下船后,大人搀住我们小心地登上渡船,船公摇着橹,把我们摆到江对岸。叔叔们知道我们要来,早早地在等我们了。上了岸,我们或坐上独轮车,或坐进竹编的大串篮,或骑在叔叔的脖子上,在叔叔们一路又说又笑的挑着、背着、推着下,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喽。

那些儿时记忆,现在都十分清晰,有很多是至今都保留着的习俗。

比如到了腊月二十左右,村里人便开始拿出饭蒸、石捣臼、木榔头、八仙桌、年糕印板等家当,早早地做起摏年糕的准备了。摏年糕那天,现场更是热火朝天,热气腾腾。摏到差不多时,大人们会将年糕团分给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孩子,我们就用手摘着吃,味道特别香,也特别开心。又比如到了腊月廿三,家家户户就要忙于送灶司菩萨上天,大人们在贴着灶神的灶头上,摆上名种吃食和糖元宝之类,还要点上香烛,屋内香烟缭绕,过年的气氛一下就来了。再比如杀年猪,那场面有些惊心动魄。送走灶神的第二天,我们早早地就被声嘶力竭的猪叫声吵醒,那是我们最为期待的杀年猪开始了。那场面,道地上,大水缸、条凳、门板一一摆开;灶间里,熊熊的柴火把正在烧水的女人映得满脸通红;男人们帮着杀猪师傅或把年猪从栏里捆绑出来,或追着挣脱绳子的年猪满地跑;而我们小孩子,则乖乖地坐在楼梯上透过窗户远远地看,不敢近到现场围观,生怕被猪撞到。杀完年猪后,腊月廿四,家家户户就开始掸尘搞卫生了。大人们搬来梯子,把室内室外、房前屋后进行彻底的打扫。再选一个黄道吉日祭祖先,准备一桌祭食,点一对蜡烛,再上香,斟酒,烧一堆银锭纸元宝,磕几个头,这些祭祖环节,大人们都做得一丝不苟。

吃年夜饭是过年的重头戏。年三十这天,首先要把灶司菩萨请回家;吃年夜饭前,还要敬祖宗,而且全家人都要跪拜。年夜饭的菜,是一年中最为丰盛的,但席上其他菜肴尽可享用,惟独"元宝鱼"须留待新年动筷,这是取"年年有余"的意思。吃罢年夜饭,长辈都要给晚辈分压岁钱。晚辈得了压岁钱,不能立即打开看,而是要放在枕头底下压过夜。家里有长得矮小的,年夜饭后可悄悄地在大门后跳三跳,意思是来年可以长得再高些。许多家庭长者,在年夜饭后还不去就寝,要为全家人"守岁"到子夜。过了子夜,就有人开始放炮仗,一般是先放一串百子炮,再放三发双声大爆竹,口中还念念有辞:"开大门,放大炮;财亦到,喜亦到。"一些人还会摸黑上山,去到附近山上的庙中争烧"头香".

所谓"年三十夜吃一餐,正月初一穿一身".待第一声鸡叫唱响,新的一年开始了。男女老少都穿着节日新装,先给家族中的长者拜年祝寿,长者还会再给儿童压岁钱。正月初一这天一般人家不干活,也不打扫卫生,在家里吃喝玩乐。到了初二初三,就开始频繁地走亲访友,相互拜年。热闹的节日气氛不仅洋溢在各家各户,也充满大街小巷,一些村里还请来戏班子唱戏,一直要闹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春节才算真正结束。

这些极具亲切感和乡土气息的儿时过年记忆,随着时代变化,很多习俗都在悄悄淡出,但农历新年的喜庆仍是年年不息,只不过现在的人们,正以更多的方式和更新的方法,在换着花样过大年。

回忆儿时过年

文/段新民

除夕那天,上午大人们带着孩子去找识字的先生写对联。村中识字人少,对联写都写不过来。讲究的人家,要找回乡过年的公家人写,贴在门上,词儿又好,字儿又像书法。不太讲究的,让自个家的孩子写几个字。

除夕中午,母亲要蒸莜面。过年蒸莜面,据说是蒸蒸日上、悠悠顺顺之意。用石板推出栲栳栳,筒状的,置入笼中,再捏点菜馅角子(饺子),放点土豆片,锅底蒸一碗肥羊肉。待蒸熟后,打开锅盖,莜面的面香味,羊肉的肉香味,溢满整个屋子。将羊肉佐以醋、盐等调料,蘸上莜面吃。大家围坐在一起,热气腾腾,其乐融融。

除夕晚上,一家人首先忙做饭。包饺子的,做烧肉、丸子的,摆满一桌。饺子当中,事先还要放入几枚硬币,谁吃出来,预示着来年要发财。吃完饭,便去烧塔塔火(用黑炭垒成的小塔),火苗越大,说明来年越旺。接着便是燃放爆竹,一直要响到深夜。

除夕夜是不睡觉的,叫守岁数。大人们聚在一起聊天,小孩们玩着游戏。那时候没有电视,更没有春晚看。

大年初一,天还没有放晴,就听见满大街人声嘈杂,原来是开始拜年了。大人领着小孩,到本族的长辈家中,一见面,说:过年好,给您老人家拜年了!长辈笑盈盈地从炕上的枕头下面拿出几毛钱来,或者从香烟盒内取出一根烟递过去,算是回礼。这一天,全村上下最和谐、最讲仁义道德。

过年,是小时候最期待的。回乡过年,那更是久居城里的人最盼望的。因为,乡村的年,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