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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文章

2023/08/28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8篇过年的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过年的文章(精选8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过年,把我变回小时候

文/张金刚

想家,似乎只是小孩子的心事,可每至要过年,老家的名字便随着腊月的日进,融入了我这个中年游子的心跳,且愈跳愈烈,催动着回家的脚步。一时,像个孩子。

还未启程,母亲的电话就来了:"天冷,记得多穿点儿,别看样;骑车慢点,别急。"与嘱咐当年赶着上学的那个毛愣小子一样。远远望见等在院口的父母,第一句话就是:"咋又瘦了?"其实,我长了不少肉呢,可在他们眼里总是瘦。

瘦,就多吃。在父母跟前,我永远都是要长肉长个儿的半大小子,头等要事就是"吃",于是,摆了一炕的零食等我解馋,大枣、核桃、炒花生、柿子饼、烤红薯、炒南瓜子,都是心心念念的儿时味道。我吃着,母亲忙活着,都没个消停。最可心的,便是母亲时不时的那一句:"来,先尝尝!"

尝尝母亲做的豆汁、豆腐。土生土长的黄豆经老石磨碾磨成糊,在大铁锅里被柴火煮得乳白滚烫,舀一碗加糖喝下去,烫到了胃,甜到了心;卤水豆腐压好,母亲切一块,拌了葱花、酱油递给我,只一口,便醉在了原汁原味的豆香里。尝尝母亲蒸的大馒头。揭开锅,掰开一个,真暄真白。这最养人的主食,在年节点上红点儿,赋予了太多的仪式感和新祈愿,故而分外喷香。卤一锅肉,蒸一屉枣糕,熬一顿杂粮粥,都要让我尝个鲜;就连拌了饺子馅,也要用铜勺在炉火上炒了让我尝尝咸淡。恍惚间,我又成了那个趴在锅沿、流着口水的"馋嘴猴儿","啊——"张开嘴,等母亲来喂。

家务活根本不让插手,被一句"用不着你,快歇着吧!"支到一边。枕着双手躺在炕上,依稀又看到了那个年轻高挑、勤快能干的母亲,一刻不闲地打理着过年的吃食。而我,就像个"懒猫",在炕上数钢镚儿、嗑瓜子、看电视、想心事,或与哥哥扭打成一团。只是现在,手机成了唯一的消遣。

待得憋闷了,就向母亲请假,"出去玩一会!"跟出门的还是那句:"早点回来吃饭!"

那些只有过年才得见的伙伴们,已是孩儿绕膝,招呼彼此的却还是儿时的乳名。什么"黑小""臭妮"啦,"二蛋""三娃"啦,惹得自己孩子怯怯地喊着笑着远远跑开。我们断不会生气,反而像孩子一样,在老街巷里追逐打闹起来。爷爷辈的、叔叔辈的、平辈的、侄儿辈的,几代人都忘了年纪,没大没小地玩在一块。溜冰、敲鼓、放烟花、打扑克、捉迷藏、下象棋、放风筝,当年玩啥还玩啥,自在逍遥。静下来,有人提及"老四"没了很多年了,"玉龙"今年车祸走了,"东风"脑血栓不认人了,心中颇为伤感,我们都已无法回到从前。

玩够了,就随便推门串个门、拜个年。乡里乡亲的,到谁家都会像待孩子一般,拿出瓜子、糖块、水果来款待。不管我在外是什么人物、什么身份,哪怕冷得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了面包,在他们面前,几段儿时的故事便把我扒得精光。

大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刚嫁到咱村时,你刚上学,还没断奶,放了学还扑到你娘怀里吃一会。"我倒没觉得羞臊:"那是我娘心疼我,看我身体底子多棒。"二爷尽揭短:"你打小最听话,就是胆小,不敢下水游泳、不敢走夜路、不敢上树、不敢和女孩说话。"我脸红了:"胆小也好,也好。"大奶奶略带伤感地说:"当年穷,你又要强,大年初一就把自己反锁在小屋里不出门,不见人,因为没有新衣裳。"我强作笑颜:"现在好了,现在好了。"

乡亲们看着我长大,在他们那里收容着我无数知道的不知道的往事。过年闲暇,打捞起来,让记忆更充盈,初心更坚定,更懂得了自己从哪里来,应该到哪里去。我抬起手,摸摸头,对曾经的自己说:"乖,摸摸头,一切都还好。"

老家有一处隋唐时期的石窟,叫"石佛堂".日渐风化剥落的石佛,更显圆润慈祥,无声地望着世代往来的人们,每年过年,我都要与旧友玩伴游览一遭,祈福来年。在高山、古树、石佛面前,我们瞬时变回孩童,双手合十,虔诚祈愿,只是许的愿从"事业有成"变为了"健康平安".

年是一道时光隧道,倏地把我们变回小时候,回到生命的起点,但这只是虚幻,有父母,有乡亲,有故乡,我才能年年幸福快乐地完成穿越,若这些没了,我便真的长大,渐老了。

年终究还是一头猛兽,将我们无情推向岁月的深渊,牢牢把守旧年的门,永远无法回头。而我,宁愿让自己活得像个孩子,把简单的快乐延续每一年的每一天,直至真的老成了一个孩子。

每逢过年时

文/温跃渊

年前的一天,下了一天的雪。老伴说,你再唱《白毛女》,不会再流泪了吧?

我说不会了。

但是,思绪还是回到了故乡,回到了童年。

童年是苦涩的。几岁时,父亲就病故了。家里很穷。缺吃少穿。哥哥到城里当学徒了,后来母亲也到城里了,哥哥和母亲每月能给三五块钱的生活费。那时我只有十二三岁,但也能带弟弟生活了。中午烧点稀粥,吃两三碗,留一点;晚学后,再热一热,吃两口,一天就过去了。

但那时的精神生活很丰富。故乡的小镇曾是"李府"的粮仓,有几百间大瓦房,抗战后做过安徽学院(即安徽大学),1952年后又做过省里的康复医院,来了从朝鲜前线回来的伤员。每个礼拜都演戏、放电影,慰问伤员们。还在邻居家设过图书室,有小人书看。那个时候看电影《白毛女》,第一次在银幕上看到了那么逼真的雪花,看到喜儿赤脚在雪地里、在山洞里奔走。为她的命运牵挂着。

1954年,是百年不遇的大水,冬天,又是百年不遇的大雪。春节临近时,我们家还欠着丁家的一些债务。要到城里去找哥哥和母亲要点钱。积雪很厚,盖了路。那时从故乡到合肥的火车票是二角一分钱,我们没有钱,我们只得顺着到合肥的铁路线走。在雪地里赤脚走,很慢,一天还走不到。在一个叫钟油坊的地方,丁叔叔有位朋友在那里,于是我们到那里过了一夜。那家人给了我一双旧布鞋,我穿在脚上,觉得好暖和好暖和。

第二天,我们又赤脚再走,终于在傍晚时到了合肥。哥哥和母亲都给了几块钱,还了债,也过了年。1955年的冬季,是几十年中最冷的,零下一二十摄氏度。

我在小学时就喜欢书法、画画,更想当作家。但是缺吃少穿的日子还在继续着。后来母亲让我到城里当学徒,为了解决肚皮问题,只得先放弃学业。

想当作家,就得写作。于是开始记日记,天天记,这就是我的写作,一不小心居然就记了60年。发点工钱就买书,没有棉衣不要紧,关键是没有棉被盖,只好和别人"捣腿",今天跟这个挤一挤,明天跟那个拱一拱。工作6年,也还没穿过棉裤。直到1962年1月,车间给厂工会打了报告,批了5块钱,专款专用,才给我解决了一条棉裤。没有棉裤穿也不算什么。喜儿在深山里有棉裤吗?也没有。那年在雪地里赤脚走了两天,不也没有棉裤、棉鞋吗?不也熬过来了吗?少年不知愁滋味。

只是每年冬天下雪时,看着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就会想起电影《白毛女》,我就会吟唱《北风吹》,或者吹着口哨,眼里还会噙着泪花。这种情结一直持续了许多年,许多年,一直至今。

有一年参加全国文代会,和演《白毛女》喜儿的田华老师在一起开会,人民大会堂的人海中,她的满头银发特别显眼。按说早已过了追星的年龄了,我还特意和田华老师照了一张合影。

过年期间,我在没事的时候,就在电脑上搜寻《北风吹》,把各种唱法和音乐都糅合到一起,反复地循环播放,我也就反复地听,听不够。

春节,过年的幸福

文/王露露

即将告别马年,羊年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中国人喜欢过节,大大小小的节日支撑起中华文明的庞大架构:清明,怀念先人;七夕,以古代神话讴歌爱情;中秋,凝聚起千万家庭的和睦;重阳,塑造着敬老的世道人心……

节日中最重要的是"年",最深广的文化,是"年文化"."年",预示四季旧一轮农耕生产的结束,然后在"辞旧迎新"的爆竹声中重新点燃未来的希望。

过年,人们的衣食住行和言语举止,无不充溢着年的内容、年的意味和年的精神,人间的亲情、友情甚至爱情皆在此时大尺度蒸腾,一代代中国人营造出的年的环境与氛围,使年充满喜庆、情趣与魅力,构成厚重的年文化。

人们把世间最吉利的词汇堆砌成最美好的祝福,喜庆吉祥、平安团圆、恭喜发财、进禄长寿,全在年里进入百姓生活,让平凡的日子情谊润泽,爱意充盈。

过年,可以尽情地吃喝玩乐,把人间的美好生活推向极致。在乡下,杀猪宰羊,熏鱼腊肉,蒸包子煮馄饨,从腊月到正月十五,每家每户炊烟缭绕,食物飘香,人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让一年的劳顿在滋味加情调的美食中得以休整。

年龄跨度从50后到80后的人,都惊人一致地封存着儿时春节的记忆,那时的年,更多体现在物质贫乏引发的对美食的无限向往。中国人民大学蒋华芳教授说:"我记忆中最幸福的过年,是和爸妈年三十晚上包饺子和大年初一吃红烧肉和白米饭。"

在猪肉凭票供应的年代,人们对"年"最真切的记忆,就是有肉吃有新衣服穿,还有长辈包好的红包。

物质的极大丰富,过年礼物也随之变化,现在大人给孩子的压岁钱有的超过了四位数,有的还送翡翠或黄金,越来越贵重的礼物,却无法替代困窘的童年和父母兄弟姐妹走家串户、前呼后拥的种种热闹。

过年的餐桌相比80年代也发生了改变,今年,众多饭店推出春节素食套餐,以满足追求健康饮食方式、崇尚养生群体的饮食需求,曾经凭票购肉解馋的时代已成历史趣闻。

匆匆回家过年的各路人马拉开了国内春运大幕,也带来了属于"年"的无数感动:为保证农民摩托大军过年返乡的安全,南方一些城市用警车为他们开道护航,此种浩荡场景让千万国人动容,也高度体现着政府对农民工的人性化关怀。

与此同时,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华人赶回祖国过年的春运大潮也在悄然涌动,海外出生的第二代第三代,也跟着爷奶和爸妈飞往中国老家,根在哪儿年就在哪儿,尽管国航、法航、日航等航空公司的春节票价飙升,却无法阻拦海外华人回家的脚步,北京首都机场抵达大厅,更是上演着无数久别重逢流泪相拥的人间喜剧。

春节也走向了世界,东南亚及北美许多城市已将春节纳入法定假日。北京外交学院法国外教让·皮埃尔告诉记者:"在法国没人不知道春节,春节都成了专有名词,直接说拼音大家都明白。"

他介绍,每年大年初一,巴黎华人在市政厅广场舞龙耍狮的游行表演,会吸引成千上万法国人围观喝彩,有的甚至从巴黎以外的省城开车特意赶来凑热闹。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年,跨越了疆界,又添加了国际文化的重量。

北京地铁站,一则春节广告很赞:一高一矮的背影,奶奶牵着孙女,身背盛满鲜花的竹篓,走向山外的村庄……广告词是:把春天带回家。

近日令外媒举棋不定、不知该用山羊还是绵羊来表述的中国羊年,在春意盎然中,来了……

环保过年

文/王柱山

进入腊月廿三,年味就有了。小年的集市上摆满了年货,糖瓜、糖块是主打食品。看来来往往、喜笑颜开的人们,他们在为孩子、为老人,为自己选购年货。在这欢乐的氛围中,我也很兴奋,因为单位放假了,我要回家过年了。

春节是一年中最大的节日,回家过年,特别是在农村老家过年更有一种醇厚的味道。我出生在农村,根在农村,回家过年对我而言就是回农村老家走亲访友,祭祖祝福。往年的春节,每逢我回家都是家人友人招待,自己是在享受春节。今年过春节我要换种方式,替母亲备齐年货,让年迈的母亲歇歇心;为亲戚友人发个微信红包,算作新年祝福的贺礼。

2017年的春天来得迟,虽然在春节过后才立春,但为春节穿盛装是不能免的。大门口挂上两个红灯笼,贴上新春联。坐公交回家过年,避免路上车堵,减少尾气污染天空。今年回家过年,我不打算买鞭炮,往年千响花炮成盘,十余天寒假耳鸣心颤。过年也不能沉寂,既然是节庆就要热闹,何况先人还要回来"检阅",没有鞭炮的喧嚣,就请乐音来助兴。我下载了礼花怒放的音频,打算在大年三十、初一、十五拿到村委大院,通过大广播传给千家万户。让过年少些火药味,少些吵闹声,多些欢乐声,多些祥和景。

农村旧风俗影响还在,是烟花炮竹燃放的重灾区,借回家过年之际,我做个义务环保宣传员。我印了些环保手册,免费发给村民,提高他们的环保意识,环保过年。让家乡的天空不再烟尘弥漫,让家乡的天空恢复过去的湛蓝。

回家过年,送走了吉祥猴,迎来了瑞彩鸡。清河八大碗名吃成了过年主饭,代替了过年光吃饺子的习俗。回家过年,穿衣不再讲究,穿得朴素些更好,更接地气;回家过年,心里不再有亏欠,治家思国,小家好代代兴,大家好事事兴。

少时过年

文/陈军

如果算我的少时,应该在43年前,那时,我不过十五岁。虽说年代有点久远,但那时的年味,至今回想起来,还是那么醇香,让我难以忘怀。

吃过年夜饭,母亲又忙活开了。按历史的经验告诉我,这个晚上是会有压岁钱的。我们都很有耐心地等待,可是母亲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等母亲把饺子包好后,那个我盼望且极富意义的时刻即将到来。这个时候,母亲把我们姐四个叫到她跟前,语重心长地说,新年第一天要做哪些事情,不能说哪些话,从初一早起要去邻居给叔叔阿姨拜年,要注意哪些礼节,客人到家来我们该如何做……一桩桩,一件件,直到说得我们迷迷糊糊才罢。最终,我们都会揣着几毛钱安然入睡。

记得有一年除夕夜,我在睡梦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揉揉惺忪的双眼,母亲还在灯下包纸包,那是为初一来我家的客人的孩子拜年用的礼物。有红枣,也有水果糖。

大年初一,是个很讲究的日子。曾经因为嫌弃收音机里的歌不好听,随意说了一句"这歌唱得像嚎一样",被母亲痛斥了一回。因母亲不随意责骂孩子,所以那次经历很让我上心。每逢重要日子,说话、做事便会小心很多。

母亲是个很传统的北方女性,每一年的初一晚上,她都会乘着夜色找一个僻静之处,给早已故去的姥姥烧几张纸,那时太小,有时我会觉得母亲迷信,后来长大了才知,这种祭拜先人的做法,是一种传统和孝道。

虽然那时的我尚不太懂事,但每年过年时,我发现母亲这一天是有沉默寡言的。终于有一天,我问出了我的疑惑,父亲只是说:"你姥姥去世得早了,没享到一日福。"我似乎听不太懂。父亲继而说:"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待你们的母亲,做母亲的最辛苦。"若干年后,我终于明白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

悠悠时光如白驹过隙,昔日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今天人们过年,不缺吃少穿,不缺钱花,物资丰富,应有尽有,可总觉这年味儿,一年比一年淡,减了新鲜,少了渴望,让人开始怀念起儿时的过年。

过年

文/arking岁月

满心欢喜地迎来了2016年春节,真想让这个美好时刻就这样凝固着。却也明白,时光会永远向前,永不止步。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生活有不停变化的魔力,让我们可以带着更多的期待,发现未来的惊喜。在这个春节即将变成过去式的时刻,带着一点不舍和希望,为她画一张素描。

这个春节,从年二十八上班的路上,就让自己的脑海里想到了以前的深圳市过年的场景,一个移民城市的春节就是空荡荡的城市。现在,中山市也差不了多少了。随着交通建设的飞速发展,高铁、飞机渐渐变成飞入百姓群体的便捷交通工具,在这个全世界最大的人口流动节日里,巨大的交通压力圆了许多归心似箭人们回家乡团圆的心愿,也让许多大城市陷入了空城的尴尬。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外来人口对每一个城市的巨大贡献。更能说明中国人根的观念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强烈,对亲人和故土的牵挂也依然如此强烈。想到自己早已定位在新中山人这个概念,把心留在这片土地上,把根深深地扎在这片土地里,早已不再去念想太多。希望自己的下一代不辱使命,不断争取荣光,奋力前行。祖籍地的记忆只在老父亲从家乡去西藏当兵那一刻起,渐渐变成如今我们这样的漂二代的人生经历,只刻在我们的脑海里。如今,连潮汕话也讲不地道了,但传统精神还会在这片热土通过自己的努力不断延续下去。

路上的人稀少了,做生意的人们不见了,心里感受到的是一种冷清。此情此景,才体会到什么叫热闹。其实,中国人口多的优势,就是创造财富的源泉。

妹妹一家年初一过来玩,在我们来说,操心的份更多过高兴。往年春节照常开业的食肆,今年居然有些停业,让员工回家过年,让我们操心在哪里招呼他们吃饭。就算在家里自己操持饭菜,也会因为买不到肉菜而烦恼。且不说菜价奇高,买得到也是幸运的事情了。好在还是幸运地在他们入住的汇东酒店旁边找到了正常营业的德富酒楼,真是满心欢喜。遂把其当做初一初二两天的饭堂,好好招呼妹妹一家每天的餐饮,解了燃眉之急。据说,此酒家也面临员工回家过年的矛盾,最终以请一帮临时工在春节期间,由一名老员工带几个临时工的方式正常营运,效果不错,在其他食肆暂停营业的期间找到了机会。这间平时被评价为喝茶的茶点不够新鲜,不够热气腾腾的酒楼,在这个春节无疑成了我们家的救星。我们在那里帮衬了两天的早茶和午饭晚饭,连前台的靓女都认得我们了,一味谢谢。对于还在努力奔小康的我们,趁着这个美好的节日,难得一次机会为社会做一点贡献,大力消费一次,既方便了自己,又帮助了别人,也是很应该的事情。

在国家大力调整经济结构的今天,经济的发展速度有所减慢,直接影响到今年与往年的经济大不同。但是,我们生在一个强大的国度,心里始终有一份安全感。大环境变化了,但落实到个人,也不至于太差。据超市的说法,今年的生意比往年差了,我们去买东西不再像往年一样排着长队,像不用钱一样买单。不过,那其实是每个家庭对自己的消费水平适当的调整而已,最重要的是我们依然有足够的存款,依然可以安稳地生活。这不,春节依然该回家团聚就回家团聚,该买的东西依然可以爽快地出手,网购依然是世界上最大的生意量。放眼世界,生活在这样的国度,幸福感油然而生。

虽然已是年初四的值班,有些惜春的念想,到处都是每斤十元左右的蔬菜和稀少的行人。但是,我们都在期待春节后劳动成果的大爆发。"一年之计在于春",美好的生活在新的一年里必将如山花浪漫,让社会充满希望。

过年

文/项顼

在重庆人阿霞的博客里读到这样一篇文字,立刻眼里涌起了泪水。《父母在,家才在》写得多好,近几年,自从父母相继离开我,每到过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是难受、是落寞,或是一种痛苦,一切都由心而至!

我曾经也有过很多快乐的春节,但那要追述到很久以前。当我父母亲还在世的那时,我祖母已经是90多岁了,和我们一家生活在一起。那时,我们家是很多人羡慕的四世同堂的大家庭。

母亲是先父亲去世的,母亲去世的那年是1998年。那一年的春节,我们兄弟姐妹四人,谁也没到别处去过年,在家陪父亲过年。在此前。每到春节前后,平时工作很忙的父亲,放下工作和手边的写作,乐呵呵的张罗着过年货,母亲把正月十五以前要吃的全买了回来,父亲做起他最擅长的东坡肘和芽菜扣肉(本地称烧背肉,用正宗的宜宾芽菜),是我们全家只有在过年时才吃的。可是,这年的春节,父亲一样都没有做,只是在大年夜喝了几杯酒早早的地睡去了。其实父亲还未老。其时父亲觉得自己老了。

这一年,年迈的父亲承受双重的打击,在短短的一百天里先后失去我的祖母和母亲,原本四世同堂热闹异常的家,一时间冷清许多许多。

我一直居住在一个很平常的县城,只有三年是在外读书,几十年,我见证了小城的变迁。很小的那时过年,是我童年最喜欢、最盼望的一件事情,小镇过年从腊月初八就开始准备过年,一直要到正月十五,正月十五闹完花灯,吃完元宵,一年的春节就算过完。

那时,小镇每到腊月,天气都是非常寒冷,母亲想尽办法东拼西凑,总是要给我们做儿女多少添上点过年的新衣裤和新鞋袜,而母亲和父亲还是穿着那些旧的和补了几回补丁的衣服。每天晚上,在火炉旁边,就着火炉熊熊燃烧的火苗,母亲在一针一线为儿女做衣裳,火苗映得母亲的脸通红通红,我们在火炉旁的床上,静静的守着母亲。那一刻,是我人生中最最幸福的时光。可惜,这段时光于人生来,太短暂。

到了腊月的十五,每家每户都开始备年货。我童年时,是我们国家和我自己的家最困难的时期,只有父亲一个人有正式工作,母亲只能是到处打零工,我们是兄弟姐妹四个,还要加上在农村已经年迈的祖母和外祖母。那时过年,最重要的是准备三、四样年货,糯米面(家乡又称为"粉子面")、腊肉、甜酒和炒面。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实行供应制。什么都要票,到了腊月十五,我们做儿女的要分头去排队购买供应品,到了过年,每个人会供应几斤肉,几斤米,一斤猪油和一些花生等,总之数量很少,而且还要天不亮就去排队。

通常到了腊月二十,雪开始下得很大,整个县城都变成了银色的世界,远出偶尔传来舂米的那种石碓铿锵声,穿透雪夜,从很遥远的磨坊里传来,那是连夜连晚舂糯米粉的声音。

舂糯米粉也是要排队的。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家排在半夜,母亲叫我早早先去睡,母亲不肯睡,坐在油灯下,细心的做元宵的包心,母亲总是想把最有限的材料做得最好。到了下半夜,磨房派人来通知,可以去了,这时母亲一一把我们叫醒,其时我们还在甜蜜的梦乡里,极不情愿的起来。

等到糥米面舂好,天色微明。启明星还高高的挂在县城北面高大的山顶上,满山遍野都是厚厚的白雪,天地白茫茫的连成一片,母亲背上背着的糯米粉竟然比雪还白还松软。多走一会,母亲脸上渐渐馨起一颗颗的汗珠。我看到这时母亲还是挂着满意和平和的笑容,一点都不觉得苦累。

直到旧历的腊月二十六,父亲终是肯放下手中的工作休息几天。父亲在那时是个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领导干部,每到政治运动,父亲都是"运动员",是挨批挨斗的对象。即使是这样,父亲还是象黄牛一样的工作。

那时,父亲总是经常下乡,不下乡在机关里也有很多的工作,我们很少有机会和父亲在一起生活,所以每年的春节是我们和父亲在一起最长的日子。父亲在家休息的第一件事,便是领着我们把家里的卫生彻底的打扫一遍,一家人团团园园、和和气气的,虽然生活很清贫,却是有无限的幸福!第二件事就是父亲把平时积攒下的钱,给我去买电影票,然后全家在飘雪的晚上看电影。

许多年,都是到旧历腊月的二十九天会放晴,太阳从城东面的园宝山顶上羞答答的露出来,雪便开始化。还是那句老话:"下雪不冷,化雪冷".即便是南方,到化雪的那天,也是好冷。其时,太阳一出,寒冷阴霾的天气很快消失,简陋、贫寒的家充满温暖和光明,加上窗明几净、卫生干净的家庭环境,过年的气氛是越来越浓烈。心跳也一天一天的加快,每天守着父母看书到深夜。

终于,到大年夜,母亲端上父亲做的几道传统过年菜,父亲特意换上一只大灯泡,把屋子照得通亮,平常不喝酒的父亲,这时总要到上一杯酒,慢慢的边吃菜边喝酒,好象一年的劳累到此刻已经完全的消失了。父亲不会喝很多酒,不会醉,我从没见父亲醉过,和父亲在一起过年大约应当是三十多个年头,唯一见到父亲轻松的日子,就是春节的这几天。后来的我,有家以后,每到过年留下3个习惯,到大年三十夜,总是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还有就是一定喝点酒,慢慢的吃完年夜饭,可是我有时会把自己喝醉,不知道是为了愉快还是为了用酒精麻醉疲惫劳累一年的自己。

有几年,吃过年夜色饭,窗外渐渐的飘起雪花,不多会,雪越下越大,竟在地上积下厚厚的一层,我只顾去放鞭炮,而父亲却会异常高兴,丰年好大雪。期盼明年收成好一点,老百姓少挨点饿。

我童年过年,虽然在生活上是非常的贫穷,但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春节,有父母在,家才在。有父母在一起过年,才是真正的过年。自从父母离开我,再也找不到那种幸福的过年的感觉。每到过年夜,喝点酒,吃点饭,一个人便早早地睡去,想在梦乡里寻找到父母,找到从前,回到过去,再去过回童年时的年。

母亲过年话粮本

文/刘卫

一大家老小在兴致勃勃地享受着丰盛的年饭,年迈的母亲悉悉索索地摸出一堆旧物,其中最为打眼的是已泛黄的粮本。小一辈不知是何物,母亲摩挲着它,讲起了我们姐弟仨和父母这两代人所熬过的艰苦岁月,当年凭本购粮物的情景仿佛又在眼前重现。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物质短缺,城镇居民的生活必需品凭计划供应。虽然父亲是国家干部,母亲在中学教书,经济上比一般人家稍宽松,但这并不意味着定额上有特殊。

我清楚地记得每个大人每月的粮食定额为二十七斤,小孩子的是十二斤,隔几年拿着户口本核定后再作调整。那时我和弟弟已是"小大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特别好,家里的口粮定额好像不够用。于是,父亲总是找机会,偷偷地在集市买些高价大米和面粉。后来,母亲又找到一个好出路,与父亲山村老家的亲戚走动起来,让他们不定期地送些自产的新米和杂粮,还有"挤"出来的菜油和花生油,我们再用节省的布票、肥皂票、火柴票等,有时是现金表示感谢。这样一来,我家粮本上的定额有些结余,母亲就找门路兑换成"金贵"的全国粮票,还周济熟识家大口阔的邻居。譬如,左边隔壁的二婶家有六个孩子,其中四个男孩子很能吃,而与我们年龄相仿的刚子和柱子,彼此是好伙伴,有时在我家疯玩,捱到饭点。母亲懂这些小家伙的意思,也不戳穿,多摆两双筷子,让他们放开肚皮吃。最后弄得这两小子不跟二婶亲,亲热地叫我妈为"干妈".

每月米厂开仓放粮是小县城的一大盛事。为数不多的居民区粮油店前人头攒动,人们推着小车,挎着篮子、提着空袋子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排起了长队。排在前面的或许能买到新米,刚到的豆油或筒子面,后面的则可能是糙米或菜油,或存放很久的面粉。场面既壮观又杂乱,有时还要调派民警维持秩序。那会男女老少揣着命根子——粮本,伸长脖子向前张望,祈祷自家能摊上好运气。营业员个个都铁面无私,丝毫没有通融余地,发完货,在粮本上作记录盖章,即使偶有结余也不流转到次月。普通百姓再艰难,借钱也要把定额用完,然后在场外"小黑市"里,或向亲朋好友"赠送"定额;或原价转让。穷帮穷,一起度难关。

有一年春节前,上级特别开恩,凭粮本额外向每户居民提供数斤花生油、糍粑、上等面粉、鲜鱼和鲜肉或排骨,这时粮本具有最高"含金量",老百姓真切地过了一个丰盛的春节。

就是从那年起,国家开始搞活经济,物质供应逐渐丰盛起来,家庭主妇们再也不为过春节发愁。当国家宣布弃用粮本等票证后,母亲刚开始还不相信,疑虑犹存,直到拿着钱,从容地逛集市,按需按量购买各种生活必需品时,她老人家这才把没用完的票证珍藏起来。

已是耄耋老者的父母和我们这一代人感受到那粮本沉甸甸的分量,泛黄的页面记录着岁月的沧桑和不易。抚今追昔,我们教育下一辈人要更加珍惜当下的美好生活,撸起袖子大干实干巧干,用自己的努力和拼搏,砥砺前行,去实现富国强民的伟大的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