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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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愁
文/朱筱霞
大人们常说:"小孩子是无忧无虑的。"辛弃疾也曾作词:"少年不知愁滋味。"但是,我作为一个21世纪的青少年可不这么认为。我的烦恼就如同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就让我来给大家说说吧!
周末,在我看来,本该是一周中最快乐的日子。周末学校不上课,大家就可以尽情玩乐。但是,我的周末就是最痛苦的时光。
不知是从四年级时的哪一天开始,我的周末变得"充实"了,妈妈给我报了许多兴趣班。而这所谓的"兴趣班",并非我心甘情愿的,全部都是妈妈安排好的。有时,我也会因没有时间休息而叹气,随之而来的总是妈妈的责骂:"你叹气干嘛,我帮你报兴趣班不都是为了你好,而且我还要出钱,接送你,很累的。你看你表妹,成绩那么好,她不也上兴趣班吗,就你最不求上进!"虽然,我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倾诉出来,但每一次话到喉咙口又咽了下去,因为我知道,如果说出来的话,得到的会是一场暴风雨。
每一次,当我坐在兴趣班的教室里时,总会向窗外张望:屋外的小伙伴们正追着,打着,闹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那样灿烂;花草树木开得那么好;小动物在软软的草地上睡大觉……屋外的一切都那么美好,而我却只能在这狭小的教室里上课。为什么我必须在周末上兴趣班!我在心中不断大喊着这一句话。
少年很忧愁,希望妈妈能读懂我的心声,让我这个忧愁的少年不再发愁!
少年如风
文/钱心雨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少年,是在我14岁的时候。彼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他。
初一时转到他们班,他是班长。当时的我害羞的不敢抬头,只躲在与我一同转来的几位同学后面听着掌声响起,然后是变声期的少年低沉清晰的声音:"欢迎新同学!"随后是更加热烈的掌声,我却仍沉浸在他的声音里,无法自拔。那是他的声音还没有充满磁性,也远没有到达"声音杀"的地步。但我至今仍觉得,那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清朗中掺着一些青春期的特征,于我耳中如春风拂过脸颊,如夏花竞相绽放,如秋日落叶的旋律,如冬阳暖人心田。所谓"天籁",不及他万分之一。
后来他当了我们组组长,我与他成了同桌。他博学、文采出众、为人幽默风趣、成绩万年第一还写的一手好字。更要命的是,十三四岁的少年抽条很快,站在那里笔直如竹一般的少年,配上一张清秀阳光的脸和他彬彬有礼进退得体的风度——好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啊!我就这样沐浴在男神的光环下,把自己培养成了女汉子。
早晨喊一声组长好,然后与他一起利索地把凳子放到课桌上,我开始扫地。待我以风卷残云之势扫完了整间教室,回头一看:"哎呀!不好意思,武功还没练到家,兄台见谅!"接着他无奈笑笑,默默地重新扫一遍,我在旁边抱着扫把美其名曰给他"弹吉他".上课时,叽叽喳喳不断。我们总在小组讨论时为了一道题的解法争论不休。等到讨论时间结束时我俩还在大眼瞪小眼,颇有一种死也不让的气势。老师幽幽地扔过来一句:"你们两个不要再眉目传情了!"气的我想撸袖子爆粗口。我总是喜欢趁他晚自习趴在桌上睡觉时偷偷的拔他的睫毛,等他发现时又义正言辞地告诉他男生睫毛长了不好看。他总是无奈笑笑,然后报复性地扔给我一道任凭我绞尽脑汁也解不开的题打发我。
或许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正好在身旁,年少的感情,毫无理由,来的猝不及防。更让人猝不及防的是:前一天晚上还在给我讲题的人,第二天早上就说要离开。
我记得那天阳光正暖,风烟具净,窗外的爬山虎才微黄,我们刚才浇过的盆栽的泥土还是湿的。我正擦着昨天他给我讲题时在黑板上写下的公式,空气中漂浮着的粉笔灰在阳光的照射下无所遁形起来。它们落在我的发梢上,手上,衣襟上,还有我黑色的帆布鞋上,格外醒目。
佛家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他离开的时候只托人给我说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没有和我道别?对不起把我带成了女汉子?还是对不起我们这两年的时光?可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两年的相处轻描淡写的略过了吗?
最怕不过清愁染了临别句,声声离人意。最寂寞不过你在故事里远去,徒留我在结局里叹息。
中考时,我慎重的填了他所去的学校。如同一个虔诚的朝圣者,我在向他靠近的路上一步一匍匐,一步一祈祷,一步一脚印。我参加学生会、当班长、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演讲朗诵甚至卡拉OK大赛。我终于敢像他一样走上各种舞台而临危不惧,也认识了许多如他一样优秀的朋友。然而我与他,只剩了点头之交。或许所有的悸动都在那句对不起以后,尘封在了岁月的断层里,不见天日。
后来我做过一个梦,梦中的我们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少年仍旧温润如玉,低头含笑:"我有孤独和酒,你要不要跟我走?"
少年梦
文/王络
岁月无法伸出一只手替我们抓住过往的云,指尖的流沙划过也只是即逝的瞬间。———题记
还记得,曾经的自己笑语妍妍,一脸天真。想着无数奇奇怪怪的问题,脑海里充满着各式的幻想。时间就像花儿绽放般度过,从未想过何为愁思何为忧。
那时的我,常常俯身躺在那绿莹莹的草地上,枕着双臂,闭上眼睛,倾听微风拂过的瑟瑟声,享受着大自然最为真挚的抚摸。或寻一节嫩绿的草根,慢慢地嚼着,细细吮吸着那浅浅的一缕香甜。明媚的天空中,那丝丝阳光透过云朵泄漏下来,落在身畔,泛着金黄的光芒。有时,趣意大发,便会从指缝中悄悄窥探那空中的云,看着它们在湛蓝的天际任意舒展,变幻出各种的姿态。它们似舞者,携着微风,在空中漫舞。踏着舞步,轻快地飘扬,又似九天的仙女,温和而婉然。
每遇日丽风和,便携着钟爱的诗集,着着轻衫,踏着山地车,惬意地向郊外进发。去大自然中品味属于我的怡然与安乐。树林里的空气是那么地清新,充满着蓬勃和生机,正如花样年华的少年,有着无尽的生命力。静坐林中,看着阳光透过树隙撒下的点点光圈,听着耳畔不时转来的清冽鸟鸣,慢慢地沉稳了心。蜷曲着双腿,斜靠在树干旁,翻开手中的书籍。一股墨香的馥郁随即便萦绕在鼻间,品着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心里不禁暖暖的。梦想中的幸福生活就是如同海子所说的那样,简单、朴实却依旧那么灿然。
……
还忆少年时,想着那如珍珠般绚烂的每一个日子。那时的我,过着渴望着的都是那最为简单的生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如白云苍狗,变得快迷失了自我。仿佛曾经的自己就像生活在一个美妙的梦中,现在,却是梦醒后的不知身在何处。眼前似乎有着一团迷雾,重重的将我围住,令我身陷囫囵。
看着窗外依旧如昔的景,在心里一次次地问自己。想知道,是否还能坚持,原有的梦想,不让它被这日益变化的世界所改变。那条人生的荆棘路,是否真的充满着坎坷与曲折,而我又能否继续走下去……
翻开诗册一句"如果大山召唤我/我就走向大山/双脚磨破/干脆让夕阳涂抹小路/双手划烂/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让我感悟。我既要携着梦想走向远方,那么便只有风雨兼程,用自己的脚步踏平人生的坎坷!
稻田来了个少年
文/沈希宏
盛夏中午的稻田,稻子已经长得老高,在竞相开花。滋滋滋滋的,可以听见花丝在伸长,花药像是精灵,一个个从谷粒里窜了出来。
这时稻田来了个少年。少年啊,与此时的稻田一样鲜艳夺目。仿佛两团火,是年轻与气盛相遇,鲜衣恰逢怒马。不过也还好相安无事,他们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少年在田里东瞅瞅,西瞅瞅。不知道他要干吗。我并不敢怠慢了这个高中生。动用了所有的知识储备,跟他讲水稻。我说你看这个花药,胖胖的黄黄的,里面装满了花粉粒,像一个小小的弹药库,你用手指弹一弹试试。簪花少年,拈手即来。少年用手一弹,阳光下只见一团薄雾飘起,成千上万的花粉粒,灰尘一般四散。我说你再弹弹这边一穗稻花,你看到吗它的花药却是细细的白白的。少年又用手指一弹,结果只见花丝摇曳了几下,什么也没发生。我告诉少年,这个水稻我们叫"不育系",它的里头虽然也装满了花粉,可是这个花粉是不育的,失去了活力,所以飘散不出来。或者你拿到显微镜下瞧一瞧,探个究竟。随手摘了两个不同的穗子给他。
少年有点惊讶,也一脸懵懂。我说你听懂了吗。他说有点不懂。真是让人口渴,汗。我继续告诉他,这个不育系水稻,在高温下不会结实,可是在低温下它又能自己结实了。一种水稻,两种用途,是不是很有意思。少年继续似懂非懂,也终于点了点头。
老爸,这个是F2.果然,少年是看到了一片稻田,乱七八糟的,每株水稻都长的不一样。正好他学了孟德尔三个遗传规律。我也适时跟他叨了叨。你数一数高的矮的,是不是三比一分离,这就是你课堂上学习的基因分离规律。你再看看,早的迟的,穗子大的小的,茂盛不茂盛的,是不是各种样子都有。这就是很多个基因的自由组合规律。再仔细看看,茂盛的是不是通常穗子也小,叶子大的是不是穗子也大些。这又是基因的连锁遗传了。嗯,是的。少年大概看懂了。原来书本上的知识,好多都长在田里。
然后我给他加了料。我说现在科学家又发现了自私基因,并不完全符合孟德尔遗传。科学是不是好神奇,需要我们不停去探索。
来跟水稻合个影吧。少年自己找了个高壮的水稻,轻轻站了过去。他会选啊。他又跟水稻一样腼腆。
田里待了一会,少年已是一身大汗。他还说以后要跟我学种田。头疼啊,遗传基因真是强大。
老爸,你说,糯米的花粉是不是也是糯的。好歹他问了个问题。问的我还回答不了。
我说大概是的。糯米是因为淀粉结构不同,它的花粉里也充满了淀粉,想必也是糯的。或许你可以做做这个实验。
少年呼啦啦地跑开了。他说自己看看。
你能看个啥名堂。估计是嫌我烦,找蜻蜓玩去了。
后来我远远地望见他。一会蹲在田埂,一会扑棱扑棱,一会又淹没在稻丛里。
少年读书时
文/从维熙
从小我就非常喜欢读书,很多有趣的文学名著,塞满了我的少年时代。当时读《水浒传》,感觉故事极其热闹。读《三国演义》,到处密布着明枪暗箭。赶上《石头记》,全部看懂书里的东西,肯定是不可能的。后来,随着一步一步阅读层次更深入之后,中国古典文学就从精读《史记》开始了。
对我而言,什么都可以舍弃,但是古书绝不能放手。正是因为这种偏爱,所谓的"偏科",随之越来越明朗了。那时,我潜意识里认为远离理科以后,自己必定从文。这种想法暗示着我,使我对理科越来越不适应。我的兴趣全然沉醉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里。显然,我的童年跟青年暗藏着的最大缺憾,便是理科成绩实在太差了。
我当然有另外一面,思维比较活躍,感性思维则是跳跃型的。记得爷爷曾对我说:"你说话,这句没说完,又跳到另外一个主题上去了。"这种思维的膨胀,像跨栏似的跳跃,正反映了一个人的思维,在文学上比较富于联想。看一滴水,可以想到大海;瞥一粒飞舞的萤火虫,可以想到漫天的朝霞。所谓一叶知秋,老树掉了一片叶子,会引起不同人群的多愁善感。
在农村生活时,南燕北归,也能引起我很多悲凉或与年龄不相称的思绪。这算不算文学里面必需的东西呢?自己感觉,应当是算的吧。仔细想想,古代《诗经》的开篇之作:"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四句话中的前两句是说,有一只水鸟在河滩上鸣叫。这就是诗歌发挥的想象,绝非鸟儿在那里。毕竟,鸟儿是没有思维的,作家、文人却把它具象化了,把它变成一种感情的媒介,促使它更感性化、更人性化,它的活动也变得有趣起来。
20世纪80年代,我跟陆文夫和张弦一起游览长白山,参观著名的天池。当汽车在长白山里穿梭时,忽然看到有一种很别致的松树,名叫落叶松。落叶松长得不够粗,但是树挺高大。旁边还有好多白桦树。大家知道,白桦树的外貌非常温柔,像身穿白衣素裙的少女。我跟文夫随即有感而发。我说:"看那些落叶松,像不像一艘海盗船上的强盗?"陆文夫接过来说:"白桦林就是一群身穿素装的少女。"这是我们俩各自对形象的具体描述,当然,也联想、升华到了人。张弦就给我们做了一个总结,他说:"这就是一艘海盗船,到这里来,把这白衣素裙的少女,全装上船以后带走了……"
其实,这就是一个文学构思与升华的过程。看来,文学离开联想是不行的。人们可以读到李白那首短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诗人只不过看见了飞泻的瀑布,想到的却是天上的银河决堤,瞬间流到地下了。显然,这种艺术细胞并非是人人都有的。在文学这片广阔的天地当中,包容着人类精神的想象,实在是太多、太庞杂了。
少年的烦恼
文/郭邓杲
夕阳下,马路上迎来了下班高峰,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热闹非凡。这样的情景,每天周而复始。
落日的余晖下,一只矮矬的母狗腆着肚皮,与狗崽在马路边怡性玩耍。夸张的打了几个滚后,狗崽似乎倦怠了,讨好地钻到母狗腹下,贴起来,叼起母乳,衔在嘴里。母狗眯着一双似睁微闭的眼睛,任狗崽顽皮地吮吸起来,一副母爱般的享受。
母狗和狗崽很普通,很平常,它们母子这般亲昵的举动很少受到路人的关注,很少有人注意到它们。
一个清朗的少年正坐在马路边的亭子里发呆。少年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来观察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少年闯了祸,刚刚挨了妈妈的批评,赌气地跑出了家。亭子成了他生气落脚、排遣郁闷的地方。
狗崽食饱后,母狗站起来,抖了抖身子,抖落一身灰尘。母狗开始作迁徙前的准备。母狗羞涩地钻到路边的灌木丛下,抬起腿,正要撒尿,小狗崽似乎等得不耐烦了,离开了狗妈妈。不管不顾地径直横过马路。
狗崽的这一举动让母狗猝不及防。母狗吓得连尿都来不及撒,急忙放下扬在半空中的后腿,刹那间像子弹一样飞出去,母狗冲到马路中央将狗崽拼命的衔了回来。与此同时,一辆货车飞驰而来,看见一团毛绒绒的东西窜上马路,突然紧急刹车。尖叫的刹车声刺破暮色下的天空,引来路人驻足观望:一只母狗奋不顾身,从车轮上抢下自己的孩子,然后箭一样地逃离马路。
少年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刚才的一幕似曾相识,少年努力地回忆着。有多少次放学的路上,过马路时,妈妈总是用自己的身躯羽翼般地将少年护卫在没有过往车辆的一侧。妈妈的身子是那么单薄,但就是这个单薄的身躯,风雨不变,越过春夏秋冬,一直伴随着少年度过幼年和童年回家的路上。刚才,母狗飞弹出去的那一刻,少年醍醐灌顶般的突然领悟,原来那是妈妈在用生命扞卫儿子的安全……
暮色更浓。少年背起书包,一路飞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