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少年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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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同学少年
文/钟春香
我与艳是初中同学。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们带着乡村女孩的懵懂,闯进县城一所初中。刚入学那会儿,我们一起骑自行车来去,友谊增进很快。
一天,一李姓女生附在我耳朵上说,艳别看表面老实,实际上很有心机,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已让男生给她写信了。
我没有像李姓女生那样到处传播这样的新闻,更没有将这话告诉艳,而艳却好像对同学们的议论了如指掌。艳有时会猛不丁地问我:"是不是有同学和你说敏感的话题了?"对此我摇头,并安慰她,像我们这样胸怀跳出农门理想来读书的同学不多,一定得珍惜这几年,为自己拼一个未来!艳笑,笑得早熟,但也不无赞同地点头。
艳的语文成绩相当好,尤其是她的作文,基本上每篇都会让老师在班上讲读。我们那时候都喜欢阅读琼瑶小说,但她比我聪明,常常将琼瑶小说里的句子,悄悄转化了用在生活和作文里,这让同学们觉得她像一个不食烟火的人,又像是从琼瑶剧里走下来的女主角。
残酷的中考,最终粉碎了我们青春的美梦。一夜之间,我们将没有悬念地回归农村。在落榜的那年夏天,我三番五次地劝艳复读,但是她说什么也不读了,倒好像她心里有了什么想法一样,任我磨破了嘴皮子,她都固执地摇头。
在我复读时,听说艳去学了护理,后来又听说她身陷情感的囹圄,男方家人不同意她登门,要率亲戚们来揍她,后来就听说她远离家乡数日,任何人也没有找到她……等她重新回归家乡时,人们觉得她已不同往日。流言是免不了的,还有那逃也逃不了的如芒刺般的目光。
记得我临上淄博读书的时候,与艳道别。她哽咽着对我说:"我只是在追求完美的友情,没有其他。"这话别人不信,但我信。不是因为她的眼泪,而是她坚不可摧的理想主义。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和她一起流下眼泪。末了,倒是她拿出一本钱钟书的《围城》送给我,让我路上阅读解闷。
毕业工作的那年,我听村里人说,艳要结婚了。如此重要的人生大事,她自然会在同学中间播报。她眉飞色舞地说:"他个子高,长得帅,还有手艺,虽是外地
人,但老实真诚,看着放心,所以就想和他结婚!"这真是一个美好的结局。我和同学们禁不住为她鼓起掌来,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我们也觉得幸福满满。
幸福的生活继续着,但是,在第十个年头的一天,村里人却给我带来了艳的死讯——她被传销人员残忍杀害于家中!生命就这样匆忙地消遁于尘世。要知道艳刚刚才三十出头!
我忽然想起艳说过的一句话:"我只是在追求完美的友情,别无其他。"
我们从无忧无虑的少年走来,猝然之间就分离,隔着十年的光阴,我已觉不出悲哀,但为什么我会泪流满面?
空回望,如梦幻,有眷念,有追忆,更有无端的感慨……
少年的忧郁
文/子羊
阳阳中考落榜,心里空落落的。他自由散漫地走到一棵盘根错节的梧桐树下,席地而坐,看着落叶一片片往下落,目光呆滞。他茫然不知所措,不知以后何去何从。
阳阳的父亲是一个普通职工,母亲总是嫌弃父亲窝囊,上不了台面。他八岁时,母亲毅然跟父亲离婚了。他随了母亲。母子俩走的那天,他双眼哭得红肿,死死拉住父亲的手,不肯松开。母亲费了好大的劲,才掰开他的手,连哄带骗把他拖离了曾经温暖如春的家。母亲不曾回头看一眼,父亲孑然一身,伫立街头,看着哭闹的儿子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父亲头发凌乱,脸抽搐着,痛楚而憔悴的眼神,像一把利剑,插入他的心脏。他分明看见父亲的眼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滴。母亲把他推进吉普车里,一溜烟,不容分说地走出他以往的世界。他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起一顶点儿作用。他哭累了,倒在母亲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
吉普车的右前方坐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军官,转身瞅着他,笑容满面。他心里清楚,这个军官是他的继父。如果这个军官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会备感亲昵。因为他从小就崇拜军人,认为只有军人,才配称得上是真正的男人!但这个军官抢走了他的妈妈,他心里强烈排斥,紧随其后是深深的厌恶。他佩服母亲,她在将近四十岁的年纪,居然找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年轻军官,而且还如此英俊潇洒。继父实际上只比他大十八岁,他打心眼里不愿意给他叫爸。所以,当继父笑容可掬地说,小子,称呼我叔叔或是爸爸,你选一个。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叔叔。他冷若冰霜的表情,让继父尴尬不已。继父一笑了之,不再言语。母亲多次找他谈心,甚至不惜狠狠地揍他,强迫他给继父喊爸。他吼道,我只有一个爸,他不是我爸!母亲泪光闪闪,拿他没辙,随他了。
阳阳上初中了。他所就读的中学离父亲的住处很近。他只要溜出校门,就往父亲那里跑。父亲没有再婚,下岗后,靠打零工,独自艰难度日。他见到儿子,欣喜若狂。平时,自己舍不得吃,儿子来了,他恨不得把商店里的零食全都买回来。傍晚,父亲给儿子做了一盘红烧肉。父子俩面对面拉家常,吃着哽咽着。下午放学,父亲总是叮嘱他,让他早早回家。可他不听,晚上偏偏在父亲那里留宿。母亲得知,心里愧对丈夫,硬是自作主张,将阳阳转到另一所中学,离前夫的住处很远。从此,母亲天天都接送阳阳上下学。街上,常常能看到母子俩归来的身影。
母亲不想生孩子,怕一有孩子,继父冷落他。她一再做丈夫的思想工作,我们就要阳阳一个孩子吧,我不想生了。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他会把你当亲生父亲的。继父应允了,他们果真没有再要孩子。可是阳阳对继父依然不冷不热。这让母亲痛不欲生,她泪流满面,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给丈夫生个孩子。她没有理由剥夺丈夫的生育权利。可是现在,她年纪大了,不能再生了。丈夫虽没有说什么,但她心里更愧疚,觉得欠丈夫的太多。凭良心说,继父对阳阳不错。阳阳心里也明晃晃的,可继父永远取代不了父亲在他心里的位置。他害怕看到继父眼里模糊不清的雾色,害怕看到母亲哭哭啼啼地数落,他要逃离这个家。
阳阳无心再读书, 他提出当兵,继父和母亲都没有阻挡,只是叹息着,平静地说了一句,想去就去吧,到部队锻炼锻炼也好。他走了,他没有来得及选择自己将要去哪里,他只想离开这个家。他想,只要能离开这个家,去哪里都无所谓。他走的那天,继父和母亲为他送行,继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湿湿的。他蓦地看到继父的眼帘挂着泪滴,他想起自己八岁时,伫立街头肝肠寸断的父亲。他呜咽着,泪如雨下,跌跌撞撞地上了火车。他透过窗户,看到母亲号啕大哭,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继父抱着母亲,哄着劝着。火车开动了,他埋头轻声啜泣。
阳阳只身奔赴遥远的西藏边防。那年,他只有十五岁。
摆渡少年
文/河小鱼
一篙子能否试出河水深浅,摆渡少年心中自然有数。
从老屋飘来阵阵微风。他知道,那是爷爷和奶奶坐于炉前摇扇摇出来的风;是哥哥同他玩耍跑出来的风,是父亲在田间地头挥锄挥出来的风;也是母亲在深夜吹熄床前一盏油灯发出来的……
这些风时常汇成一缕香,探进袖口,深情地吻过肌肤,然后滑入河中,化为涟漪向他涌来。
这时,他心中会盛开出一朵巨大的马蹄莲。圣洁又虔诚。
他爱这深沉的山,慈祥的河,还有灿烂的阳光。那些风,无法托举一簇簇的浪花。但这些风会拧成一股绳,缠绕于他的手腕,让他更加有力地撑篙,驶向彼岸。
他愿与白云齐飞,和青山共眠,同绿水荡漾,携白鹭立于船头。哪怕生来就这个命,哪怕一篙子插到头,都会感觉幸福与满足。只求冬日的河面不要结冰,那会冻伤一些理想,以及皴裂的脚后跟。
他心中藏着一个"渡",口中喊着一个"渡",手中摆着一个"渡",像一列血脉偾张的火车轰隆隆地驶入隧道。
他深信,一篙子能试出河水深浅。
少年趣事
文/寒月府
起风了,云就渐渐散了。我们一直在和时间赛跑,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跑出时间这个巨大的格子!终于在那一点上终止,归于零,散于风中……
十三岁的那个秋天,我来到了北京。矗立的高楼大厦和穿梭其中的车流人潮,让人心生迷茫。我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步履匆匆,脚底下像踩了风火轮。难道每个人都有十万火急的事!
我住在离故宫不远的一处四合院内,虽然雅致,比起陌上的广阔还是局促了些,邻居们住的也比陌上近。
我去高中读书,我的出现像是给师生们带来了久远的泥土芬芳。他们会学我说话,边学边笑着,却无恶意。我并不生气,和他们一起笑,甚至打闹,也学他们说话,笑他们说话不干净利落,总是拖着尾巴。
很快,我便交到了一帮朋友,其中关系最瓷的是辰子和心子。心子是个白净的姑娘,长着一双丹凤眼,个头比我矮,大概一米六左右,不胖不瘦。辰子有着黝黑的皮肤,一双大眼睛,健硕的身材快到一米八了。
来到北京,我变得不认路了。有一次在家门口迷了路,跑到邻居家,一进门,看见满院的花草和陈设,才知道走错了。但心子和辰子像天使一样罩着我,每次出游后,他们都会送我到家门口,有时还会进去和家人聊聊。
心子的母亲在故宫工作,她对故宫很熟悉。有一天晚饭后,见到辰子和我,心子说要带我们去故宫看看。
辰子说:"太晚了,关门了。那里住过的女人太多,太阴冷恐怖了!"
心子说:"你白长了那么高的个、那么黑的脸,胆真小!女人怎么就阴冷恐怖了!我知道有一堵墙下面塌了一个洞,咱们可以钻进去。"
我问心子:"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吗?"
心子奸笑着说:"里面有很多好东西……有一口井,据说是当年珍妃跳过的,晚上去那个井边,能听见珍妃说话,有时还会听到哭声。而且,还可以在井中看见自己的前世来生。"
珍妃我没兴趣,可听见前世来生,太想去看了。
我们在心子的带领下,来到那个破洞口。心子先爬了进去,我和辰子先后也爬了进去。我们在秋夜的风中寻找着那口井。
秋风吹着落叶瑟瑟地在地上跑,有时我们会被流浪猫吓一跳。
终于找到了那口井,往里一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也没什么人说话或是哭泣,更没有看见前世来生。
我很失望,心子说:"我们明天再来,心诚则灵,是要讲天地人和的,哪那么容易看见呀!"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再说什么。
他俩送我到家门口,各自离去。
当我们再去故宫时,辰子的身边多了一个跟班叫"耗子",长的瘦小精干,真是名实相称。
去了多次,没有一个人在那井中看到前世来生,有的只是偶尔传来的一些奇怪的声响,可能是风的原因。
我不想再去了,他们便带我去逛荷花市场看鱼。有次买回几条小金鱼,没几天,鱼儿相继离世!我决心不再养鱼。
冬天到了,他们带我去溜冰。心子像美丽的蝴蝶一般飞舞在冰面上;辰子自然滑的很好,帅气、阳光;就连"耗子"也滑出了他的潇洒。我只能呆在岸边远远地看着。他们看出了我的失落,弄来小椅子,让我坐在上面。他们拉着小椅子在前面滑,这样我们又可以一起玩了。幸福的笑声响彻在半空中,也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高中毕业时,很多同学选择出国。心子去了美国,辰子本来也要去,但为了不让我孤单,他带着"耗子"留了下来。
大学的同学来自全国各地,我依然会被同学笑着学我说话,却少了些许善意。我想起辰子从未学过我说话,也没笑过我的口音。
大一第一学期结束后,辰子回了他爷爷家。新学期开始时,他没有出现。从高中同学那里断断续续得知,他已经到了美国。如此匆忙,没有告别,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心子说,"耗子"和辰子一起到了美国,只是她也很少和他们联系。
大二那年的冬天,白雪覆盖了整个京城。听说辰子因车祸魂归美国某市街头。噩耗传来时,我正在复习英语,准备考四级,心中悲伤,却无法去看他。
不久,心子从美国去了加拿大,失去了联系。
想起辰子和心子等几位好友,心如落霜。尤其他们为了陪我,在越国的野生动物市场被坏人当作偷拍的记者追赶……情绪低沉而荒凉。
至亲安慰我说:"你要学着面对这些。人出生后,好像获得了很多,其实从懂事开始,你就会发现面临着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和一次又一次的选择。"
在颐山塔下,望着城区的烟尘,想起我的朋友们,给了我初入北京的第一缕阳光,会在暖风中笑着流下冰冷的泪水。
情,不因你在哪儿而减少;谊,不因是否在一起而忘怀。真诚是青葱时的烙印;友情是年轻时的彩衣。
少年尝尽相思苦
文/Amelie
励志婆婆对我讲过:拨开云出见月明。一个"拨"字,彰显了一种主动性和积极性,不是消极等待。
于是,我下定决心鼓起勇气主动去搭讪他,聊天,然后下线后再细细看我们的聊天记录,我总是后悔过于敏感,对他总是过于坦诚。他的话语依旧那样冷淡,不过,还好我已经习惯,不然晚上又要难过得睡不着。
我说我很不成熟。他笑笑说:过几年就成熟了。是啊,过几年就成熟了。我想,成熟了以后,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会关注他是否上线,不会去看他QQ空间,也不会在看完后小心翼翼地删除自己的来访纪录,不会用别人的校内账号去看他的校内网,不会心存一份幻想等待什么可行性的结果。我会变得更现实,我会找个可以跟我一起还房贷,一起做饭洗衣拖地、一起给孩子换尿布的男人,一个可以对我恒温的人,我和未来的那个估计都是平凡人,过着平凡或者有点不平凡的生活。
我现在已经成熟多了。我可以接受这个现实,那就是我们不会在一起——出身背景不同,人生轨迹不同,价值观不同……这种根源上的东西决定了,即便是好不容易在一起,也不会长久。
曾经的爱情,适合在没有社会背景的校园中,敞开心扉畅所欲言,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我们,那种快乐很纯粹,只是时间太短。
总是不可以一起面对,一起承担。大四的寒冬天天上班好辛苦,对你的时间分配太少,我抱歉。现在毕业了在远方打拼闯荡,你却在校园平静地看着人来人往。你不能与我一起面对初入社会的这些苦痛,很遗憾,我也永远没有机会与你一起面对。今后我觉得孤寒,需要一个人过来取暖的时候,我希望那个人是你,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就是这个原因吧。
你是出世的,又是入世的。对待入世,你心底蠢蠢欲动,充满渴望,但是同时又有种不自信的恐慌。我可以预见,今后,你终会坦然面对着复杂的世界,你会去奋力打拼,会遭遇挫折,你会勇敢地爬起来,再战,经过一次次地低谷和高峰,最后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成功的那天,我在哪里呢?你说,我该有多努力,才能配得上你?
即便我再努力,也永远追不上你。你太好,我配不上。呵呵,你自我感觉很良好。更多的是,你在我心中,就是这么好。而我这么卑微,永远配不上这么好的你。
爱情,只能是一种面对面的相遇,而非这样痛苦的追逐。
我的博客你不会看,我的空间你不踩,为你精心开辟的留言一角,写满对你的思念。可是,可是,可是我用心准备的所有,你不会看到,那些欢喜的,思念的,或者是失落的图片或者文字,你都不会看……我爱你吗?我爱的只是我想象中的你吗?更可悲的是,我爱的是那个爱我的你。可惜,此时你也不是原来的你,因为我已不是原来的我。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哪有这么多事情如愿,接受这个事实,就向着成熟迈进了一大步。没有未来,更没有来生。相思痛苦,停止幻想。以后,别再这样自讨苦吃。罢了,罢了。
现实地说,爱情对我,是件奢侈品。我消费不起。不想扯沉重的话题,但是现实中,我有父母需要供养,有家人需要照顾,有未来需要用自己的双手铺开,我不得不努力。
宝贝,你不得不放下这牵肠挂肚,因为太多的精力需要收回来。心痛吧?多痛啊?是的,很痛很痛……很痛吧?我安慰自己,没关系,习惯就好了。
宝贝,放轻松点,爱情就是零负担,快乐就是零负担,不要沉重。早晚有一天,你会遇到这样一个人,给你爱情,也会选择跟你一起面对现实,然后一起白头偕老。
少年情事
还是在高中的时候。时间像怎么都拧不紧的水龙头很快流掉。躲开试卷和厚厚的参考书,低下头一个人记日记。一只手撑起晚自习后茫茫的夜,另只手飞快地记下每天的喜怒哀乐。
文字是妥帖的安慰,只有它们在寂寞的时候流泻而出,让你看到满满一页的流光溢彩,轻轻地笑出来。
你的笔端,有多情的诗人与浪漫的剑客,有痴心的少年与可爱的女孩,有被守护的时间与被铭记的诺言。
只有它们,让你在走出教室的时候,勇敢地面对深夜飘摇的灯火。
那些故事,开花在潮湿的季风里,然后溃烂在湿季的雨水中。
却留下了无论经过多少年的时光,都无法洗涤干净的酸楚。即使在许多年许多年之后的某个黄昏,偶尔无心地想起,都会让你突然中断下手中的事情,站在原地微微发怔。
那样勾心斗角的岁月,那段能彼此依靠的年华,那些谁都离不开谁的时光。
女孩子们会想起那些爱的尽头被遗忘的温暖。
男孩子们会想起曾经不屑一顾的温暖,从自己身边被遗落。
一个从不完满,却有足够让人怀念的彼岸世界,此刻正在慢慢地变得更加遥远。三三两两的少年结伴走向命运的回归线,脚步从容的就像很快就能重新回来。
分开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说着,再见,再见。这样的话是客套,也是允诺吧?
下了很久不见的一场雨把每个人心里所有心事冲刷出来,幻化成没人看得见的微小尘埃,装点出一个个细软的小时代。悲与喜,爱与恨,都只剩了一点点。
那是难言的坚守,成了习惯,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成了一个个相遇离开的注脚,成了你用颤抖的手画下的不圆满句号。
未说完的话,与未完成的牵挂。未写下的诗,与未讲完的故事。雨天未来得及撑开的伞,与夜晚还未曾睁开的眼。这么多的未完成,注定了一辈子都会遗憾。你像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背负着太多,只有沉默。
眼泪终于呼之欲出,你背过身用手掩住。手指长出的花瓣,蜿蜒成河落到了地面。
站到走廊的外面使劲向远处看,未知的世界中央应该都会很热闹。对于真正幸福的人来说,每一天都是他们的狂欢节。热带里狂野的一阵风,吹过的地点都一派青葱。而北极圈里万里冰封,拥有极光的季节也那么阴冷。给你熄灭了一盏灯,要你忘记曾经。放过了压抑的感情,你突然之间忘了疼痛。
是因为从未准备好承担,还是承担之后觉得太过沉重。泪珠一旦不愿掠过潮湿的瞳孔,便生涩得不会再想哭。
久违的事,久违的心情。梦里还是那样的年纪。无数个不同的远去的人微笑着向你走来。你终于不再想一直任性,而是大声地求她们都留下来。
然后回到这个季节,这个连拥抱都萧瑟的季节。无法逆转什么,就只有向前走。当悲伤依然逆流,你却努力爬上荒芜的岸。不是自由,只是看得见微光尽头。生活刚刚慵懒醒来,你在冬天慢慢寻找春暖花开的味道。
不怕困难,只是有点害怕孤独。一个人的奋斗看上去那么无助,像在山洞里一直喊破了喉咙,看到的还是沉沉的天幕。
漫游者的幸福,永远最靠近坟墓。咫尺的天堂投下微茫的光束,有多少人被爱救度?
年少的心情,你还能明白吗?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无边丝雨,细如愁。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一弦一柱,思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