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老照片的回忆散文
倚栏轩精选6篇一张老照片的回忆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一张老照片的回忆散文(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那些照片里的美好
文/李沐遥
清早,整理空间日志,无意中看到拍摄于五年前的照片。那也是五一前后,柳条新绿,春花初崭的季节。那一年,还没有我的女儿;那一年,父母还在一起;那一年,我们一起驱车去千里之外的首都。一路上,花儿在笑,枝叶在飘,而我们也在笑。
那些年华啊,就这样静静悄悄的定格在了一帧又一帧的照片和我们的回忆里。而时光却早已悄然流逝,默默无声的改变着我们的模样和生活。
我一只都是一个笃信爱情的人,坚定不移的认为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所以,面对感情早已分崩离析的父母,我说不出半点阻止的话,也许各寻幸福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生活。所以,那一年,是我们以一家人的模样最后一次出游。而似有意、却无意,我的空间动感相册刚好定格在了那一次,而我再未更新,即使是我的女儿出世,赢得我全部的关注。
相子老师约稿,让我写一篇带点忧伤的爱情散文,或者小说。而这么多年来,我却一直固执地只写些我真正有感觉的文字。为赋新词强说愁,我知道我的文字功底还不足以支撑一篇小说,或者是一篇还算不错的散文。然而,首得相子老师的青睐与鼓励,我一定要写点东西出来。
信手翻来,空间里有近万张照片,细致的记录了女儿的成长过程。一个并不算精致的小丫头,却得到一家人最真诚的宠爱,我相信,及至成年,她会有关于童年满满的回忆,而最重要的是,这回忆里有满满的爱。
除了女儿的照片,还有大量我自己的照片。我还记得第一次拍艺术照回来,忽然升腾起的自信。从来不觉得自己漂亮,可是看着那些照片,我才知道,我的青春也可以光芒四射。尽管我不靠颜值吃饭,但这种骄傲还是让我从此迷上了拍照。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自拍。因为,我们都不够自信。我们要从那些漂亮的照片里,还有别人的点赞声中认可自己,进而找到属于青春的骄傲。
除了照片的积累,还有那些文字。有生命的感悟,有旅行游记,还有近来的诗歌,那是我对爱情与生活的拷问与思考。这一切,不管够不够精彩,却是独一无二,我生命的履历。
那天,写过一首诗,叫做《那些蝴蝶》。大意是感慨,我们写下的文字不见得有多精致,却急急的发表。网络里铺天盖地的,其实,是一个个灵魂一次次地震动。即便深深懂得,也依然改不掉。因为,总是想要寻找,那些和你有相同震动频率的人。就像我们自己,不论怎样,总会有个人真诚的喜欢就是这样的你。
我们可以为了一张照片刻意的修饰,也可以为了写出一段精彩的文字而拼命的阅读。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每个人都不够好,只要我们还在努力,就会让自己变得更好。一切形式的努力,都值得赞扬。
感谢那些照片里的美好,让我真的越来越美!也要感谢那些文字里的美好,让我可以闻得见自己的芳香,看得到更多和我一样,努力震动灵魂的人!一路上有你们的鼓励与陪伴,真的很好!
岁月是照片之间的距离
文/曹春雷
岁月是照片之间的距离,一位朋友在文字里,这样写他看自己影集时的感受。初次读到,似乎听到了他在键盘上敲下这句话时,轻轻地一声叹息。我顿觉灵犀相通,就像是我寻找已久的一个句子,突然如一片落叶飘落在我面前。岁月不可见的更迭感,用这句话,就可以具象化了。
照片,是一段岁月的横截面,就像医生举在眼前的CT片,能看到内里的形态。
我的第一张照片,是小学毕业时照的。学校请来摄影师照合影,拍完合影照单人的。照片里的我,瘦小,一身不合体的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服——是哥哥穿过了的,蹙着眉,是不适应相机的闪光灯,还是那一刻内心有莫名的惆怅?现在已经忘记了缘由,总之看上去,有点不合年龄的忧郁。
那时候,父亲已经去世,靠母亲一个人支撑家庭,我对未来有不确定的迷茫感。如今,我真想穿越回去,抱抱那个"我",告诉他:嗨,少年,笑一笑,我在未来等着你呢。还想告诉他,你的一些梦想已经实现了,比如说想当一名作家。如今偶尔发表些文字,虽然没有名气,但也有省级的作协会员证了。
小学时就喜欢写诗,模仿课文里的唐诗,对汉字排列组合,歪歪扭扭,抄写在作业纸背面。如今全都忘记了,一个孩子,又能写出怎样的诗句呢,仅仅是文字最简单的组合吧。那时居然还联合了三四个同学,一起写诗。如今,这几位同学有的在厂里打工,有的经商,还有一个,进了政府部门。我们没再联系过。时光是条无法泅渡的河,隔开了彼此。
再后来,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照上的"我",被定格在一张张薄薄的纸张上。长高了,依然是瘦瘦的,对未来依然迷茫,但又多了些坚定。现在想来,真想把各个时期的"我"召聚在一起,喝喝茶,说说话,替"我"们答疑解惑,指点未来。
大学毕业那年,又照了一张单人照。照片上的我,稍稍胖了些,是笑着的,那一刻,内心一定是敞开的,不然,不会笑得那么自然,一改以前照相时的拘谨。当时在单位食堂做会计,无忧无虑,认为人生的大道已铺在我面前,一直往前走好了。
谁知道,几年后企业倒闭了,兜兜转转,后来又去煤矿下过井,去砖厂烧过砖……直到这些年才安定下来,以文字为生。这是我所喜欢的。
前不久,和朋友出行,他偷拍了一张照片给我看——我平日里很少照相,虽然手机照相很方便。照片我却不忍目睹。是我吗?岁月对我,一点儿也没留情。久久不能释怀。后来才想开,如俄国诗人巴尔蒙特说的那样:我来到这世上,为的是看太阳。太阳看到了,爱过,写过,奋斗过,悲伤过,但也幸福过,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在老照片里追寻往事
文/陈剑
下午整理父亲生前的照片,总感觉老人家没有远行,还在我们身边,还豪情满怀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或笑吟吟地述说着什么。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父亲的照片中游走、端详、追寻,好似在重温他老人家坎坷的一生,在品读他淡泊宁静的心境,在回顾一段沧桑巨变的历史。随着一张张照片在我面前铺展开来,万千个思绪,飞回到往昔。拍摄于1977年1月8日的那张黑白照片,是我们家第一次"大团圆",那时我们都在农村居住。当时家里只有7口人,小侄女才几个月大,如今她已经快40岁了。
2012年的国庆节,我们家拍摄了第二张全家福,在北京打拼的、在承德工作的、在天津定居的、在武汉居住的、在原籍留守的,全家22口人都聚拢一起,也是他老人家与我们最后的"团聚".那时,父亲的生命已进入了倒计时,一年多病痛的折磨,让他愈发苍老、疲惫、羸弱,眉宇间写着那种与病魔抗争的毅力与顽强。
父亲与母亲极少合影,在专业照相馆的合影一张也没有。我在整理父亲的遗作时,向母亲要他们结婚时的合影,母亲苦笑一下:那时哪兴这个?他们最早的合影是1974年的夏天拍照的。背景中横斜出去的是枣树的枝桠,土围墙、土房子、鸡舍、正在啄食的母鸡清晰可见,处处都是农家小院的特征。
父亲还有几张特写,那是2007年的秋天,我邀请一位摄影师为他拍摄艺术照,就在堂屋的门前,由里向外拍照,全是自然光。那是一个下午,阳光斜洒在外面,清新柔和,父亲表情丰富、乐观,他对这几张照片很满意。
父亲在位时,虽很敬业,但也没有大的建树,甚至,连个值得炫耀的闪光点也不曾有过,倒是退休后,让人们刮目相看了。他在县"老年书法协会"、"老龄委"等团体均有兼职。工作面很宽,管得事很多,收集素材,整理资料,编写讲稿。还自编了百余条人生格言,思想健康,语言生动,且富有感染力,并邀请10多名老年书友用各种书体写成条幅,到各校轮流展览。所到之处,观者如云,许多学生还写了观后感。他多次出席省市有关部门的表彰会,被授予省市"老有所为先进个人".
让父亲忙碌的还不止这些,父亲选取老年书友书画作品,辑印成册,从谋划、筹款、遴选、校对、写序,都是他一个人,不仅把家里搞得像个书画院,还带来了严重的"三高"(水费、电费、电话费),虽三高不减,但他乐此不疲。父亲还有一大爱好,笔不停:练习书法的笔不停,写文章的笔也不停。他与文字打了一辈子交道,老了仍是笔耕不缀,回忆录、散文、诗歌、随笔无一不是他心迹的流露。
4个小时,我一动不动,在每张照片前浏览、注视、回味。一张照片就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就有一个难忘的故事;一沓照片就集中了父亲一生的历程,甚至记录了一个时代。厚厚的几本相册,就是一部没有文字的档案,记录着父亲一生的起起落落,刻印着老人家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夜幕降临,凉风乍起,柔和的灯光照射在泛黄的相片上。慈爱的父亲,既在眼前,也已远行,只留下了旧日情怀,留给我满腹哀伤:父亲走了,真的走了,永远地走了!
照片里唯独没有我
文/吴金松
这张照片是从杰哥那儿得到的,摄于1988年,算来已有28个年头了,照片上是奶奶和五个孙子。
奶奶有六个孙子,在这张照片上唯一落下的就是我。老人已经离开我们近十年了,轻拂着这张照片,我的泪珠汩汩地淌了下来。望着故乡的方向,我仿佛看到了奶奶慈祥的面孔,只是这份慈祥更搅浓了我的悲伤;还有那份厚重的兄弟亲情,也凝聚在那泛黄的照片里。
我曾经问妈妈,照片里为什么独独没有我这个孙子。妈妈告诉我:当时你死犟,怎么撵都不去,哭天抹泪的。我当时才三岁,懂什么啊,也不能怪自己,只不过很遗憾的是,缺席了这辈子唯一一次和奶奶合影的机会。
奶奶是平凡的,因为她只是做了相夫教子、农活针线一辈子,没享受过荣华富贵,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奶奶又是了不起的,她和爷爷含辛茹苦养育六个儿女成人,在那个时代已属不易,后来又帮父母这一辈照顾我们长大;奶奶也是幸福的,孙子们都已长大成人,两位成了公务员,四位经了商,这是她生前所没有想到的,她唯一期盼的只是我们能健康平安地吃个安稳饭,我们可以告诉奶奶,她的孙儿们算是争气了。
仔细端详照片,哥哥们当时都是稚嫩的模样,最大的昌哥哥当时才14岁,如今他的孩子已经20岁。岁月荏苒,白驹过隙,匆匆忙忙中,连兄弟中最小的我都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堂兄弟们有的在家乡经营了小具规模的农资生活超市,有的在城里开办了电动三轮车棚厂,有的在知名奶粉企业当上了大区域经理,我和辉哥则在政府里谋一口饭吃,虽不是大富大贵,但至少温饱有余。我们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是到了春节,也只能匆匆一见,见面拥抱,我叫一声哥哥,他们喊我一声老牛(乳名),我心中便涌起幸福的涟漪。
匆匆一面,挥手一别,就是一段牵挂,开始挥洒奔波喜悦,开始期待年的重逢,开始憧憬举杯的畅然。
奶奶已逝,但是她的慈爱没有走远,她繁衍护佑的血脉没有走散。堂兄弟们很少见面,但有这张照片在,我们都是一个模样,定格在那亲情的田园诗意里,捧着馨香的温情前行。
一张珍贵的照片
文/何宗融
这是一个浪漫的故事,与断桥有关。
连续几天的雾霾阴雨之后,天气终于放晴,正好拍摄广告的通告临时取消,于是决定再去一睹百看不厌的西湖的风姿。尽管一夜之间气温骤降10℃,但相比北国的冬天,杭州还是非常温暖舒适的。我拖着感冒还在鼻塞的躯体,系上暖和的围脖,很快就到了西子湖畔。
果然不虚此行,冬日暖阳下的西子湖是另外一番美景,我如往常一样,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想要留住那精彩的一幕一幕。我急切地点开相机,也许是操作太急促,手机死机了,我马上重启,启动了几乎一百次都没有成功,我气得直跺脚,想尽了所有办法后我终于决定心平气和地把美景一幅一幅存在脑海里。
今天的湖光分外的灿烂,今天的山色分外的潋艳,一树一树或浓或淡的橙黄朱红,毫不逊色于春桃夏荷,我深深地陶醉在绚烂的色彩和清新的空气里。一只巨大的水鸟与我擦肩而过,栖息在我面前苍翠的树枝上,我又情不自禁地去摸手机,才想起手机已经坏了,既然不能把它存进手机里,就把它存进脑海里吧,我不禁又多看了几眼。而那只可爱的水鸟,安详地蹲坐在枝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我不禁暗自发笑。这时,两个女孩过来拍照留影,我本不是擅于搭讪的人,应该说羞于和陌生人交谈尤其是女孩更确切,那时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主动和女孩打招呼,指了指她们身后可爱的水鸟,问能否借手机拍一张照片作为纪念,没想到女孩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于是我便有了文章配图的这唯一一张美图,尽管看不到那只可爱的水鸟,但我已经非常满足了。只是我当时并没有好意思要女孩的微信,心里想,虽然这张很有纪念价值的美图没有存在我的手机,但是,在另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手机里有一张我拍的美图,也是一件很美的事情。于是,致谢之后,我们分道扬镳自得其乐。
西湖的美景令我神清气爽,感冒似乎也好了很多,我朝断桥的方向一路向西。喷泉扭动着优美的舞姿,松鼠在茂密的树枝间跳来跳去,七十岁的老翁龙飞凤舞地在地上写着水书,不时有嘹亮的民歌传入耳畔,远山近树在光与影的折射中移步成画……不知不觉,我又来到了断桥,每次来西湖,我必过断桥,心里总会重温许仙和白娘子那个千年的旧梦,来了多少回,每一回都如初征。
今天的断桥我走得特别轻松,一步一步,不急不缓,无喜亦无忧,快走到桥中间时,我向保俶塔望去,看见宝塔屹然耸立在五光十色的树丛之中,余光突然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借我手机的女孩,两人好像在寻找路人给她们拍合影,我心里一阵惊喜,一直在遗憾先前离开时没有要女孩微信。于是,我勇敢地上前打招呼,女孩也很高兴,待给她们拍完合影,我顺理成章地要了微信,于是我拥有了这张珍贵的照片。
很感谢那个借我手机一用的女孩,为我留下了这个美好的瞬间!也许,对于女孩而言,在西湖偶遇,在断桥重逢,这不仅仅是一张照片……
一张老照片
文/王萍
今年春节,对于全家来说,十分沉重。腊月二十七这一天早晨9时许,爷爷永远离开了我们。爷爷生前的心愿是叶落归根。于是,我们将爷爷的遗体送回位于嘉陵区吉安镇吉安村的老家安葬。
老家的老屋还在,但历经几十年风雨后,已垮塌了大部分,前些年修葺后,还保留着用石头砌的堂屋、卧房、客房和厨房以及茅厕。站在老屋前的院坝里,小时候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
1995年的春节,我跟着父母回老家陪爷爷奶奶过年。当时,8岁的我个子不高,每次进出堂屋门时,都要吃力地攀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大年初二那天暖阳高照,吃过午饭,我穿着一件嫩黄色的小棉衣,走出堂屋。看到年逾七旬的奶奶正闲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晒着太阳,脸上是慈祥和蔼的笑容。她两手提溜着一个竹编的烘笼放在两膝盖之间,身上围着的长麻布围裙罩在烘笼上,将热气包裹在内。我喊了一声"奶奶",她似乎没听见,没有回应我。哥哥从旁边走过来,悄悄告诉我"奶奶可能年纪大了,耳朵听不见,你要走近点喊她。"我转念一想,要不给奶奶掏掏耳朵,她就能听见了。于是,我从母亲那里找来耳勺,给奶奶说要帮她掏耳朵,奶奶高兴地答应了。给奶奶掏耳朵时,我十分轻柔小心,一边细致地掏着,一边问她疼不疼。
这时,在院坝里拿着相机给大家拍照的爸爸看到我给奶奶掏耳朵这一幕,悄悄按下了快门。给奶奶掏完耳朵,再喊她时,她立马乐呵呵地应了我。如此,我又把爷爷请到椅子上坐着,也给他掏了耳朵。
转眼我小学毕业,父母把已年过八旬的爷爷奶奶接到了城里一同居住。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替爷爷奶奶掏耳朵,就连读大学时放假回家也是如此。大学毕业后,我工作了,每天忙着各种事情,给爷爷奶奶掏耳朵这件事总是拖着,最后慢慢忘记了。2010年夏天的一天,奶奶坐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晒太阳,我叫她吃午饭,她没有应我。我忽地想起了掏耳朵这件事,许是久了没给奶奶掏耳朵,她又听不见了吧。下午,趁着太阳好,我给爷爷奶奶掏了耳朵。
2011年9月,九十多岁的奶奶离开了我们,爷爷难过了许久,身体日渐孱弱。2015年8月,我又为爷爷掏了耳朵。当时,爷爷走进卧室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到我手中。原来,1995年春节,爸爸将抓拍的那张我给奶奶掏耳朵的照片交给了爷爷奶奶,他们多年来一直珍藏着。看着照片,我的眼眶湿润了。
年逾九旬的爷爷已满头白发,佝偻着背,瘦弱不已,走路时总是需要杵着拐杖,说话吐词也不那么清楚。直到今年春节前,爷爷离世,没想到那竟是最后一次我为爷爷掏耳朵……
"快过来了!"堂屋门口,爸爸站在那里,唤我进去给爷爷上香磕头。看着老屋门前空空荡荡,一片萧瑟,我的心里感到一阵落空。走进堂屋,我在爷爷灵前认真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