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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日记

2023/08/23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清明的日记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清明的日记(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清明絮语

文/杨文斌

与步入中年的人一样,我越来越喜欢回老家。

为什么总想回老家?因为老家是生命的原点,是成长的时空,因为老家有祖先的坟墓,有血脉的流动。因为老家的时光,不是刻在钟表上的;因为老家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

是的,我喜欢老家的散漫、鸡毛蒜皮,我着迷老家的慵懒、无所事事。在老家,不用按时起床、到点上班;在老家,不用坐在钢筋混凝土里苦挨时光,不用戴上面具、装模作样;在老家,不用呼吸被污染的空气,不用吃喝被污染的食物。在老家,可以晾晒发霉的心情,可以吹亮白的风,可以看真正的花……

在老家,有我的七大姑八大姨,有我的父母双亲。

虽然椿萱并茂,但他们在一日一日老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让人束手无策。趁着他们身体康健,我从不放弃每一次回老家的时机。甚至还想方设法,能多待一天是一天,多住一晚是一晚。

一个人如此眷念故土、父母,大概也说明他已告别青春,步入中老年,已经自觉不自觉的将自己纳入到某种轮回之中。

喜欢在老家的时光,喜欢老家的生活形式、生活节奏和生活内容。怀着虔诚,细致入微、认真庄严地准备一餐饭,就是一天中最重要的内容。人如蝼蚁,忙忙碌碌,忙的目的,首先是为了一张嘴。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如此,在物质丰富的年代亦如此。只是繁忙的快节奏尘蔽了生活的内质,总是一包方便面就打发了自己的肠胃。回到老家,跟着父母重温仪式一样的一日三餐,重新确认生活的目的与要义。

年少时总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到了一定的年龄,却厌倦漂泊,只想回归。狂飙突进的青年时代,盼望自由,我就是我,到了中年,却发现我不是我,我是家族中的一个链条,是亲族血脉延续中的一环,是生命基因接力赛中的一棒。

清明时节,有多少浪子皈依姓氏?有多少耄耋老人祭拜先祖?有多少子孙认祖归宗?回到老家,回到泥土,回到生命最本真的形态。

源于泥土是起点,化为泥土为终点,终点和起点是一个点,其运行的轨迹是一个圆,一个不那么圆满的圆。每个人都命中注定,从起点回到终点,遵循轨迹运转,不可违逆。只不过有的圆大,有的圆小而已。

清明,是一种仪式;清明,是一种缅怀;清明,是一种亲情的集结;清明,是一种血脉的确认;清明,是一种精神的还乡……面对荒草萋萋的一跪,天地清明。

清明,我的世界在下雨

文/祝宝玉

似乎连同记忆也是潮湿的,沿着河堤向东缓行,细雨微风中夹着一丝寒凉。那是清明节的前两天,我从外地赶回家乡,去给祖父母扫墓。我是陪同父亲前去的,我欲给他撑着伞,他却执意不肯,从头顶拨开我的手。索性,我和他都顶着雨,任濛濛细雨润湿头发和衣服,雨滴儿凝结,沿着脸颊缕缕滑落。

那一年父亲六十有五,背脊微驼,皱纹横生,步履蹒跚,他一直秉性倔强,到老,也未曾丝毫改变。一路,我和他都没有说话,这样的冷场在我和他之间一直存续了几十年,而今,我都有自己的儿子了,他疼爱自己的孙子,却对自己的儿子冷若冰霜。祖父母的坟茔在河湾下的窝子里,同寝一穴,这是祖母的遗愿。父亲伏在坟上把杂草一根根拔掉,我用铁锨从附近铲来新土,把坟包平。纸烧过,炮鸣罢,我和父亲站在河湾下的一棵大柳树下,柳芽已经长出,嫩绿的一片。父亲递给我一根烟,我平时是不抽烟的,父亲打着点火机为我把香烟燃着。父子俩吐着烟圈,一言不语,后来,还是父亲再接一根烟的时候才打破了彼此间的僵局,他说,这棵柳树是你爷栽的,真如老话说的那样,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举首环顾这棵老树,在清风中柳枝乱抖,似飘忽不定的言语,琢磨不透它的心思。接着,父亲又絮叨起许多陈年的事情,都是我第一次听闻的,也恰在我能沉下心来愿意倾听别人的心声的年龄,从父亲那儿记下家族往事,好让那无甚社会价值但于我来说又十分宝贵的家史不至于隔断,这些片段,让我对那个清明节尤为记忆深刻。

至于我的祖父母在我心中的印象,多是模糊不清的,那时我只知道玩耍,而他们业已老迈,再后来,我外出学习,对他们的音讯更加渺茫。直到他们相继离世,我才醒悟到我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每年清明我都要回去给他们扫墓,大概是出于良心的愧疚,补偿曾经的缺憾吧。

这两年去给祖父母扫墓时,父亲已经不能陪我了,但他都会嘱咐我,认真些,别马虎了事。我点头知道,我都奔四十的人了,他还是对我放心不下。

村庄在衰老,时光也悄然流逝,亲人们渐渐老去,乃至离去。人到中年的感悟愈加深刻,为人子,为人父,上下都要担当,但我又怕自己做不好,所以处处谨慎小心。我的儿子愿意陪我一同去扫墓,我便带上了他。我发觉,每一次扫墓之后,他都能"懂事"一些,比我苦口婆心的说教要益用大得多,我想一个人的成熟都应接受生命的教育,心智才能完备,道理愈加悟得明透。

清明,我的世界在下雨,这雨是春雨,是好雨,清净纯明,适合洗涤心灵。

清明时节忆纷纷

文/松林花枝

四年前清明节的头一天中午,父亲在沙发上坐着去世了,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也许是太累了,不想再与病魔斗争了,就悄然沉默地给自己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其实,回忆最多的还是小时候,那时父亲年轻,长着一头浓密黑亮的头发,总是笑容满面,虽然身材不算伟岸,但在我的眼里父亲就像晴天里的太阳——光芒万丈!我总是盼着父亲的探亲假,那样父亲可以从西北回到老家,给我讲火车上的故事,给我捎回他上班地方的特产吃食,给我买那个年代的时尚。

后来,父亲的头发被岁月梳得稀稀拉拉,再后来父亲的头顶可以照出日月的光华,脸上的皱纹也像家乡的河深深浅浅不断漫延,笑容里缺少了许多嵌着童真的牙。父亲退休后举家回迁到故乡老家,看书喝茶读报纸,下棋聊天带孙子,日子过得差不多算充实,偶有烦心事我就是倾听者,有理了,我支持,理偏了我开导,我成出气筒受埋怨了,我就说:"爸,小时候你是我天空中的太阳,现在我是你天空中的星辰,我用你给予我的光闪亮你的目光,你觉得怎样?"父亲瘪着腮帮子笑说:"你真中,说铁你对铜!"

父亲平时一般不善言辞,静的时候多,动的时候少。记得有一年天气很热,父亲顶着高温去给我送土豆,说是母亲去菜市场批发的,便宜。父亲下坡上坡过涵洞蹬三轮车跑五里路来我家送土豆,热得满头大汗,明晃晃的每一颗汗珠子里都映有一轮骄阳,我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父亲也在一天天衰老,就像西下的太阳离山顶越来越近,但余热犹存,堪比秋天的枫红陶冶一片天空,给星星月亮都点燃了激情!于是,我问父亲:"爸,你说是太阳美还是星星美?"父亲说:"还是星星美吧,有星星的夜晚益于思考和思念!"

父亲不在了,我愿意做父亲天空中的星辰,承载父亲的思考与思念。一瓶酒,一盘果,思忆的乡音一火车,山风阵阵松柏婆娑,我能听得懂那是怎样的诉说!

清明纪事

文/任一鸣

"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2017年的清明节即将到来,我想起了2016年清明节那天的祭祖。

四月三日早上,天空飘着细雨,爷爷、奶奶,爸爸、二爸非常早就起床了。我看见爸爸和二爸准备了一瓶酒、两对小红蜡烛、一束香、两对花、数样水果,一切准备就绪后,爷爷就带着我们一行二十几个人去祭祖。

来到坟前,三爸把老奶奶墓碑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爸爸和二爸一起拿出果盘,把水果分开摆好,敬献到墓碑前,然后把小红蜡烛点燃立在墓碑两侧,再把香点燃插在墓碑的沙座上。这时候,三爸已经把烧纸分好,并把酒倒入了三个酒杯中。爷爷说:"开始",祭祖仪式就正式开始了,我们所有人都按辈分站在爷爷的身后,神情肃穆且心情悲痛地注视着墓碑。只听爷爷说了一段很长的话,然后就把三杯酒依次洒在墓碑前。紧接着,我们跟着爷爷三叩首,行完大礼之后,爷爷把手里的烧纸点着,我们其他人也跟着把手里的烧纸点着放上去燃烧,二爸他们把冥币、寿金、大银拿到碑前,放在烧纸上烧掉。整个祭祖的过程大约用了四十分钟。

小雨继续下着,墓碑两边的松柏枝头挂满了水珠,显得愈发苍翠。树下的小草嫩绿、野花烂漫,一片生机勃勃。此情此景,唤起了我脑海深处的回忆,想起老奶奶生前对我的呵护、对我的教诲、给我的欢声笑语……我的眼睛更湿润了。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祭祖,在这个仪式当中,我意识到自己长大了,身上有了更多的责任,我也要学习父辈那样,不忘孝道,把我们优良的传统文化传承下去。

清明祭扫忆父训

文/陈录仕

又是一年清明至,祭祀踏青两相宜。我们兄弟姊妹相约回故乡为父亲扫墓。

肃立父亲墓前,想起他老人家安贫乐道、清贫自守的恬淡人生;想起他老人家在极端困难中节衣缩食、以其微薄的工资收入坚韧执着地送我们兄弟姊妹五人读完高中;想起他老人家几十年来不离不弃、悉心照料病妻;遇事不急不躁、至柔至刚的性情修为;在大是大非面前实事求是、敢说真话的光明磊落……犹如一缕清香沁入肺腑,引发了我对父亲过往人生的无限追思。

父亲是个老粮食工作者。1949年10月,大军南下,家乡解放。时年18岁担任村组长的父亲自觉响应党和政府的号召,一面说服祖父将家中有限的稻谷捐献出来支援解放军,一面踊跃参加政府组织的筹粮支前和土改工作。1951年土改结束,父亲由群众选举,出任家乡乡农民协会副主席,并兼任乡青年委员和粮秣委员。1952年底改任家乡所在县第五区区委组织干事。1954年调粮食部门工作,历任县粮食仓库和乡镇粮站主任,粮食行政管理局生产、储运、油脂股股长,粮油公司经理,局机关党委纪检委员和局党组纪检书记等职,其间先后参与文革后期的审干和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冤假错案平反与落实政策工作。组织上在为他致的悼词中说他"为发展粮油经济、搞活粮食流通、保障市场粮油供应贡献出了毕生的精力".

父亲是一名政治立场坚定、组织观念极强的共产党员。他1952年7月入党后,几十年如一日,对党忠诚不渝,一生服从组织安排、听从党的召唤。党需要他离家到异地工作,他服从;需要他进城,他服从;需要他扎根基层站点,他依然是服从。在历次政治运动尤其是"文革"期间,不怕威胁,不为利诱,拒不参加任何派性组织和派性活动。"文革"后期,组织上选调他参加审干,他坚持原则,实事求是,为甄别那些在历次运动中被整和参与整人干部的问题,不辞辛劳、不怕麻烦、反复外出调查、找当事人谈话,找熟悉情况的相关人员了解情况。定案凭证据,不信口雌黄,不污人清白,为很多遭受不白的同志澄清了所谓的历史问题。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他参与落实政策,平反冤假错案,由于超负荷工作,身体健康受到影响,然而他为了尽早落实好政策,还蒙冤受屈的同志以清白,带病工作,一些曾经整过他的人,也在他的努力下得到平反。当时主持政策落实的一位领导说,老陈真是个厚道人,做人做事讲原则,重事实,他办的案子经得起历史的检验。

父亲厚道本分,耐得了烦,吃得起亏。父亲的双亲过世得早,他参加工作几年后,为能更好地照料病妻,遂报请组织批准,将病妻接去一同生活。其房叔见我老家的房子空着,专程到我父亲工作的地方要求借住,并承诺今后由他负责对我老家的房子进行日常修缮。若干年后,我们兄弟姊妹渐渐长大,便与母亲一道回家乡,父亲通知其房叔尽快腾出房子。不料,那个房叔说,某年某月,他对房子作了修缮,计费若干;某年某月,又对房子作了修缮,花费若干……累计用了多少修缮费用,要求父亲先结清这笔费用,他才腾出住房。父亲对于其房叔毫无理由的要求仍然答应作适当的补偿,然而其房叔却漫天要价,一再抬高补偿要求,父亲只好求助村干部予以调解。村干部认为,这么多年来,父亲既然未收过房屋租金,那么其房叔也就无权主张对房屋的修缮费,劝其房叔尽快无条件地搬出。其房叔就是不搬,这件事因此也就僵持下来了。后来,父亲还是付了房叔一笔相当的修缮费。有乡贤说,我活了几十年了,也算是读过圣贤书的,还明白一些事理,但真没听说过白住人家的房子二十多年还倒得补偿的事。

父亲进城工作后,家乡每有人到城里办事,都要到我家里来落脚蹭饭。父亲总是以礼相待,好饭好茶管吃管住。记得有一次,已是腊月廿四小年了,有个乡亲在城里催结货款,一连五六天都没结到账,硬是在我家住到年三十才走。父亲天天茶酒相待,唯恐招待不周,并帮他找人催结货款。那个乡亲领到货款后,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就走了。这件事自然引起了我们兄弟姊妹的议论,父亲却一板一眼地说,乡亲们有困难,我们能帮的就要帮,不能怕麻烦;帮了人,也不能期望人家的感谢和回报,更不能时时挂在嘴上,生怕人家不知道。要说庭训,这就是他老人家对我们兄弟姊妹的重要庭训:施恩莫望报,望报莫施恩。

父亲离开我们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我曾无数次援笔伸纸,试图写下我心目中高大完美的父亲形象,写下我们兄弟姊妹对他的思念之情。然而,二十年过去了,我却未能写成一篇完整的文字来纪念他老人家。对此,我深感愧疚。在这个清明祭扫之时,我收回思绪,并改范仲淹《严先生祠堂记》歌以祝:"西山苍苍,溪水泱泱,先君之风,山高水长!"

清明游龟山有感

文/lanche

青山有幸埋忠骨;苍松伫立伴英魂。

长江江边,无数英雄豪杰能人异士随长江水淹没在滚滚历史长河;

龟山山头,多少不屈灵魂一身傲骨同龟山土埋葬于巍巍青山之巅。

我辈立于龟山头青松下,站在向警予同志的墓前。没有了一路的言笑声,只有轻声的鸟鸣诉说着那时岁月峥嵘。

生在新旧时代交流碰撞的年代,没有被当时的腐朽社会风气所侵蚀,同无数志同道合的人们一同探寻救国图存的真理,成为共产党唯一的女性创始人。人世间走一遭,当同向警予同志一样,将自己的理想信念作为毕生的追求目标。她的理想信念,就是用革新、用教育,拯救水火中的国家。为追求真理和自由,向一切阻拦的势力宣战,纵使身陷囹圄,甚至会面临生死的考验。生,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向理想追逐;死,也能劝勉后人有青山相伴。决定了,就不再回头。

斯人已去,青山常在,我辈祭之,当勉吾身。

纵观历史,青史留名的大多是活的伟大死的壮烈,而极少记载活的很久走的安详。人的一生,如果不是为了目标理想而活,浑浑噩噩过完几十年,就算死了,也是轻于鸿毛;若是为了国家社会民族而舍弃自己的利益甚至是死,即便只有短暂的时光,也是重于泰山。纵使当今社会已经岁月静好,没有了灰色天空和血雨腥风,但复兴的路程依然很远,图强的脚步永远不能停歇。我们更应该用前辈的英雄史诗勉励自己,在图强复兴的路上奋勇向前。在这条路上,有先烈们用血肉筑起的路基,我辈岂有回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