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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故事

2023/08/22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我的爱情故事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我的爱情故事(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浮世不称风尘重

文/书洛

当胃痛成为夜夜的暴烈无拘时,他们说,去朝佛吧。把虔诚拌在时间里,以长磕去拈和,再佐以酥油茶和糌粑入肝肠,他们信,那是世间最佳的良药。

呵,见你,竟然需要这般天降的理由才可以。他们不知,你就在佛前,黄红的袈衣,一次次打败我朝佛的勇气。

爱,一直是我捂在胸口里的真言,不声张不念诵。可是,当看到那眼睛几近失明的老人仍在石上敲击着六字真言时,当那些碎石依然越过镜片融为他眼中新添的混浊颗粒时,我在朝佛的第一站,推倒了那无字真言的墙。

爱原本就应该是咄咄而清晰的,咄咄得有锋刀,清晰得有刻痕,然后,那些所有相识分离,再遇或再不遇的日子便都可以成为玛尼石。老人的身后,是那座堆积了亿万块玛尼石的经城,而我的心上,其实早已垒砌成堆,真言在其上匍匐,汉字的模样:不负不忘。

我总是想象,当我真的有一天站在你的面前,那时或者我的发已如雪披峰般落在肩头,然后我会问你:您还记得我吗?一个您字,只因,青梅竹马的平视已经更迭为俯视和仰望。那一幕或许会成为信众们字里行间的一则:上师对妇人笑曰,自然记得,你是佛爱的世人。我常常想,我沉默的不见是不是只因怕等到这一刻这般的与你告别。

夜晚的时候,寻找着北斗七星,斗柄指东,正值天下皆春。思忖着是否要赶往林芝,趟赴一场桃花会,为你摘上几朵吧,取水供佛时,印在金银碗中,花开如月,端端照出一幅僧俗无别。我喜欢那个情僧的话:我的佛缘就是情缘,我的情缘亦即佛缘。

当有苍哑的男声在唱"这人间苦什么,怕不能遇见你"时,我遇见了天葬台,遇见了那个守护天葬台的中年男人。世间的苦再也没有了,到此终结,休再提什么遇不遇见啊。昨晚看那北斗,斗柄指南,原来,天下皆夏时。正是天光明媚,正有生生死死,生者抬着死者的肉身,即将开场的是鹰鹫的盛宴,还是世人精神的饕餮,佛不语,世人不说,只有法音在吹唱,只有翅膀的扑猎声。

逝者,被鹰鹫带起飞翔,而守护者依然留在那个只有一人的守护场。我问他:你做过让佛不高兴的事吗?他想了想说:没有,一定没有。如果心里梦里总是把你从袈衣模样再重新着装换成青衫不算的话,那我也定是没有做过让佛不高兴的事的。

你曾笑着约我承个同修梵行的诺,从来无力抵御你的笑,因它那么温煦平和,可是,我还是逃开了,只完成了那一幕躲在红尘的台角偷偷送你背影的场景。我想,我是一条在可观前生今世的湖里游过的锦鲤,身色恰似你披的红红袈衣,任你在佛语中拈食喂我,我有可跃龙门的身姿,却终究跳不过一世婆娑。而我亦明知,你那些温和的喂养,让那些相识的日夜,从此成为无人可度。

红尘如戏,如果我们可以入戏该有多好,我情愿为你插宫花着红袍,中状元迎李郎。可是,你分明就站在戏外,佛塔模样,告诉着我:我的心就是我的佛。那我的心呢,回首看向天葬台,鹰鹫在附近蛰伏着,心音欲赴天葬,却不被理睬。

昨夜又看北斗,斗柄指西,天下竟已皆是秋了。秋阳里到处都可见依墙而坐的老妇,不言不语,见人带了笑,转经筒从来不停。于是就想到山洞中那个修行的阿尼,一丝秋日照进,看不清脸孔,却能感觉到友好的笑,膝前经书,洞壁置有酥油灯,其上供着佛像,蓬松的发已经达腰际,只是不停的念经,转动着经筒。他们说,她是禁语的,只念佛,不说任何话。在那里,只觉,光阴似水流年这句话,是多么的不足道哉,在那里,更没有光年般的距离,她与她的世界,时时面对面。

秋夜的东山月,分外明,雕花木窗处,好像它可以掬取满世的脸庞,然后温柔的染上与雪山同色的妆。时而有桑烟绕于它的面前,像它在轻吐真言,原来阿尼的修行竟与这月是同般模样,情念佛念,原都是静默如初。

这月色,竟是不凉的,似仓姑寺的甜茶。不知是不是听了那个故事的缘故,尝起那甜茶便总有了些红尘俗世的同温味道。那一场还俗,简单而热烈,仅藏戏台下一眼间,便她羞得袈衣遮面,而他抱卷那一身红衣一脸红妆,完成一场俗世因缘的修行。

仓姑寺内的诵经声不断,如那长明的酥油灯,那些卷起的经文纸依然一张张沾着阿尼们的温度,将被带到各处的转经筒中。前生后世就是这般相遇的吧,谁的温度,而今又冥冥中回到谁的掌心。原来,一切的愿都是在默然中盛开的,只是,我们不曾发现。那些与你相关的风月,我早将它们都安置成静默,也等待着它们次第莲开生在你的足下,不见便比相见更亲。

北斗星的斗柄指北的时候,天下皆冬,我已抵达拉萨城。窝在小巷里看那个男子手工制藏香,虽没有着红色的僧袍,也没有拈珠诵经,可是,感觉他同样细致用心地在建他自己的坛城。那时,听到寺间法号响起,想起那曾经见过的坛城。

一根红线,几个红袍的僧人,几捧碾碎染色的晶石,那坛城从红线弹起的第一条基准线开始,堆砌、勾勒,所有的绚烂与平静都在其里,佛在其中,心在其上。最后却又要尽皆毁掉,看那些僧众把完整切割,最后一僧竟用锤来砸碎中心,一下下砸去,那铿锵之声义无反顾,最完美的终成为最荒芜。僧说,那不叫荒芜,那是无执的空,菩提的种子已播在心中,世界归空。

听着拉萨城的风雪,不掺一丝寂寞的音调,那是因为满眼看到的药草,鼻间闻到的都是藏香。佛前我执,祈它能如藏香,将那些难分难舍的搅拌拈和最后都自晾成路远天长的清香辽阔。若不能拥有空的静颜,那便改变思念的身姿,随香烟化山巅仙鹤、湖底白莲,将一声声奈何安抚停歇。

于是,我只夜夜俯身长磕在大昭寺的青石之上,卧伏着你白天走过的脚步之温,揣摩你离佛最近的禅相。这一刻我承认了僧俗有别,僧心佛前叩问轮回,而俗念把生生死死还只停在牡丹亭的风雨里,渴望传说。我的额前沾了你脚下的雪,凉凉的,像枚印轻轻扣落。这是因缘封卷的动作吧,落上一枚莲花章,告诉我其实没有传说,或者只有经版,每一页翻印都值得我鞠躬三次,敬畏见与不见,敬畏有缘无缘。

回来的日子,胃竟不痛了,可能玛尼石经城的黑土一粒真的是灵药,也可能是,它败给了信仰。佛说,情亦可以成为另一种信仰。这信仰足可以跨越时间、生命和爱,亦可以跨越疼痛的执障。

思念羌笛,一剪残月

文/瑶寒

似水流年摇荡着依依杨柳,划过的音符轻轻的落在指尖,穿过思念飘向北羌,丝丝浅浅;无法言说,静静的吹奏千年,一世又一世的无悔,如那一剪残月,不悲不伤,深情遗世。

走在这条古道,长长的幽巷,望不尽的鹅卵石。垂挂在耳边的柳枝厮磨着倾诉,诉说着久远的思念。折柳相送的女子,痴盼良人踏尘而归的佳人,岁月朦胧了记忆,却依旧斑驳着思念。那缕气息萦绕着千年古巷,等待。

我不是那个被思念的人,却莫名的伤感。前世的情,今生的缘。也许,我曾经无数次踏进这条古巷,吮吸着薄薄的思念,停留这里做着一个悠长悠长的梦,梦里看见了那一世的分离,那一滴琥珀泪。

烛光清冷,冷冽着池中莲。涟漪散开的水波回旋着素白,蔓延到天山的雪莲,点缀着远古呼唤,雪域迷城。

挽袖弄雪,晶莹的白和寒月交炽,冷光迂回,落了一地的殇;忆起冰封雪山的瑶寒,无痴无念,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一袭白纱等待宿命轮回。若是念了,便也重新坠落红尘,稔起漫天思念。

远处传来声声羌笛,如雪花般悄无声息的落在心间,如幽兰,如歌泣,拾起散落在纷飞里的思绪;轻轻的,缓缓的,融进了衣衫,和肌肤彼此呼吸;但愿,笛声里筑着我的帘香,点点墨墨,搁浅思念。

有些人,有些事,就那样注定了。不等,不怨,不痴,不念,终究会相逢在某个尽头。

也许曾经错过,也许曾经都凝落成诀,但是前尘的缘分一直在牵引着彼此,那些记忆,那些思念,经久岁月沉淀,如同那朱砂融进了彼此的血液。

不曾相信,不曾等待花开,就静静的相遇;拾起一地的花香,只为了一场相约。

一杯酒,一盅情,一树花,一世的相守。剪月侍霞,流转成画,屏风难掩旧日蒹葭。

笛音浅浅,点墨对影成双,晕不开的心扉碎梦;红烛窗花,泼茶酒香,沾湿的衣襟下,忍俊难描琵琶。

枯藤缠绕千年,任由岁月不回,在川水边上写了一首又一首诗篇,那里冰封着前世今生。

思念无瑕,唯美了那一段爱恋,相知的人,都懂;相惜的人,更加念怀。也许,如飞絮般烂漫了整个心窝,总有一股美好残留嘴角,不忍擦拭的气息。

见了,怨了,执手天涯。那身红衣,一针一线,终究润红了双眸。思念诀别,从此不再分离。

思念羌笛,一剪残月。

羁绊

文/Victoria__Miss飘

最近有一件事一直在困惑我。我的初恋又回来找我了而我呢,也确实心软了。但是我们相处的并不愉快,也许是感觉已不再,也许是我们都太过爱自己太过在意计较付出。也许是,我们根本就不够喜欢对方。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我到底还有什么放不下。

我和他是高中同班同学,我的高中是一所高质量的学校,这个高质量表现在各个方面。更包括,它的氛围,它能给学生们提供最舒适的环境和学习氛围,所以我最快乐最放肆最轻松的时光是在那里度过的。

这是我美丽的校园。

在这里,有我最美的年华,最爱的小伙伴们

还有他,我最纯粹的初恋。我多怀念以前一起上课的日子,一起放学回家还会在车站被偷拍哈哈。时不时爆出来点什么"二女争一男的绯闻"来个人跟我吵吵架啥的,以及总被人误以为是我倒追,其实我没有啦 = =那时候还很单纯很美好也很温暖。高中时期给予我各种照顾和保护的他,好像已经离我太远,再也回不了。

我到现在也都记得他的那句"做我女朋友吧,我们在一起吧。"

相识四年,我们都经历了什么,度过了什么。我们是异地,能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其实上次分开之后,以前的一些电影票,一起去过的摩天轮,一起买的情侣tee,给他买的礼物,隐形…他送我的娃娃,化妆盒,我们共用的杯子,我还都留着,也许是我还舍不得扔,也许是我觉得他一定会回来找我认错忏悔,结果真的就是这样。倘若我和他分开并且决定真的不再联系,想和他彻底撇清关系,是不是应该当着他的面把它们都撕碎,那些礼物让他都拿回去。因为这些都是一种羁绊,随时牵绊着我没法忘记曾经。

可是如果真的要撇的一干二净,是不是我也应该把自己切下来一部分 让他带走才行。

我一直觉得如果能把初恋从高中一直延续到将来,最终能够修成正果,那一定是我这辈子干过最漂亮的事情,是令人羡慕的事情。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到底还在留恋什么。这两天才明白,我一直走不出来的是高中的那个大环境,那里承载着我最美的年华,最好的朋友,最纯粹的初恋。缺一不可,缺了哪一样它都不再完美。我之所以还有留恋是因为我不想破坏对于高中记忆的完美,我舍不得。但现实往往都不尽如人意,我们已经脱离对方太远,有太多太多的不一样使我们没法靠近彼此了吗?以我们这种状态,怎么面对天津到浙江的1023公里的距离,怎么熬过不能见面的120天?一直都觉得如果没有一定要分开的理由,我就不想那么轻易放弃,毕竟我已经放弃了一次真不想再这样放弃第二次。我从不怀疑他来找我复合的真心,可是现在的僵局该怎样打破。或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单程票,再也回不去了,或许我们真的该放开彼此。我也该放开那段美好回忆,即使它已不再完美。舍,得,舍不得。

无爱

一个阳光灿烂的冬日,午后。只有我一个人的宿舍静静的。很适合写点东西,虽然还有大堆的作业没有完成。

洗脸的时候猛然想起,再过一个月,我们分手就满一年了。快啊,时间!一年来,我伤感过,我怀念过,我感慨过,我无济于事……

多久没和他联系过了,我已记不清;他的身形他的相貌,也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我没想到这样一段曾经认为是刻骨铭心的感情,竟会被时间的锉刀打磨得如此平滑,以至于存留在我心深处的只是一种意识--我和他相爱过。

四年的点点滴滴在分手的那一刹那汇聚成海,波涛汹涌地夺眶而出。泪水长流的同时把所有的记忆也带走了。远离他,远离我们共同的城市,清晰的模糊了,熟悉的陌生了。更重要的是,我愕然发现自己也不想回去了。我承认,我变了……

一年来,形形色色的人在我身边来了又走,不是我忍受不了他们的无聊,就是他们忍受不了我的冷漠。都好。我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可以如此冷血,可以如此决绝,我对自己肃然起敬。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我才会收起满身伤感化成的刺,努力回想从前的温存。

有那样一段经历真是好--让我知道什么是依靠,什么是真空,什么是动力,什么是不欺骗,什么是苦过了还是酸。都走了,都远了……想回头看看一路走来的脚印,才发现脚印已被时空的流转抹去了。成熟,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这代价太沉重了,它索去了我单纯的情感。很想再看看我俩红色的日记本里日复一日的叮咛与暧昧,看看我用飞扬到有些跋扈的青春写下的一行行文字,让我给自己一个证明,证明我也曾经像sunflower一样挺拔而出众,而不是现在未老先衰。然而,无从证明了,那一本红色灰飞烟灭在这个世界上,只留下点点墨迹在我脑海。

还记得他的生日,还织了围巾给他,还会怀念过去开怀的日子,还是在不经意间提到他的名字,只是已没有了爱。没有刻意地强化我和他之间的种种,也没有努力想忘掉,我想要的只是一种淡淡的客观存在的感觉。只是现在看来,这种淡淡的感觉始终萦绕心间,让我无比挑剔,让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无所适从。

碰巧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刻做了一个恰当的决定,成就了我认为最完美的一段感情。没有缺陷,没有伤痕,一点点遗憾成为永久的纪念。它来的时候是朦朦胧胧的,它走的时候也要这样吧。不强求。

呵,好巧,刚好写到这里的时候又听到熟悉的歌: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的往下滴……当初逃离那个伤心城市的我,也是这样在三万英尺的云底听着《三万英尺》,不同的只是我的泪流在心底。想哭,有段时间听这首歌的时候。会哭,《情人》。有些歌,只会在那特定的时候唱给特定的人,没有了他,我不想唱歌,我不会唱歌。

"太多爱聚集在一时激情,太多人放手在一时任性。谁又真的了解自己,谁又真的问过自己,需要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还在唱,只是换了主角。我守在感情门外撑了又撑,不想另一个同样优秀的他来敲打我不安的心门,我需要问问自己,到底想要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遗漏进盛夏光年里的爱情传言

文/赤道蚂蚁

凌晨一点再多一分钟的时候,我终于让我的小说走到了最后,在这个故事里,我足足让自己行走了半年,如今,我问她:"在上帝那里,断掉的那根肋骨,到底是谁的".她却答非所问:"盛夏光年是什么意思?"这道毫无关联的问题,藏匿在结尾处,竟然尽是漫长而又凉薄的沉默。

故事里,我与她是一对曾经互相轻蔑过,到中间却彼此来往的两个人,直到后来,我们在一起又互相作贱,我们才终于认清楚了彼此的真实面目。岁月的两头,住着青春和苍老,我们被安排于其中,一路跋涉,爱恨别离,不过是清浅浮生。

离开她之前,我用一条简短的留言给她讲述了"盛夏光年"的含义——"虽然在盛夏时节恒星和行星离得很近,但是这两颗星辰的距离还是要用光年来计算。"我走之后,特意换掉了手机卡,与她从此再无瓜葛。

那天下午,一连几日的阴雨后,难得艳阳高照,我决定在月台上撕毁我们在一个月前预定的船票,不过是一次旅行,到如今已经变成了不值得再探究的一个愿望。当我看到她的背叛在夏日的黄昏招摇过市,当我再没有能力去包容这个尘世遗留下的哪怕是丝毫疮痍,这个城市与我之间已经被筑起了一道道屏障,我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隔着厚厚的壁垒,我的眼睛穿不透任何光亮,怨恨,羞愧,还有诅咒,时常逼迫着我,甚至尖刻到难以自由呼吸。

我和她撕破了脸,在一次狂风暴雨后,围着一个原则性问题闹得不开不交,我们像是一对疯子,谁都不服气,叫嚣着追赶,瞪着眼睛撒娇,最后,我干脆对她说:"我不爱你了,谢谢你让我从此以后更加自由。"

就在这个刚刚发生了一些故事的城市里,我确实不爱她了,昨天的时候还爱着,今天已经不是了。我没有否认自己一直都不够坚强,对待爱情,从来都没有像一个女人那样来得洒脱,她转身之前的最后一刻,我的眼睛把一切假象揭穿的毫无保留,肆无忌惮的眼泪续写了日后的一切落寞,转身之后,我们谁都变得面无表情,日后很久更是无精打采。

计程车去往火车站的路上,隔着流动的车窗,我一直都在做着一个挣扎,我无数次地问自己,要不要留下来,我是不是要以日后某一个幸福的比拼去证明如今这个错误的决定。司机师傅,终于忍无可忍,冷冰冰的冒出一句:"火车站到了,赶紧下去。"于是,我开始耻笑自己,这段路程,或许足够让我矛盾一生。

午夜的站台,一些旅客幽灵般的从地下甬道里窜出来,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多多少少都会让人毛骨悚然一番,检票上车的那一刻,我对着自己的暗影说:"我走了,你一定要幸福。"

夏天,分手,远行,逃亡……这些都是这一季难以平复的主题词,遗憾的是,无论如何我都把剧情里的故事绑定在了夏天。或许是因为从15岁开始,我就特别喜欢盛夏光年,在我的心目中,它不仅仅是为了表述一个雌雄同体的故事,关于青春,关于爱情,里边太多使人感动的东西,总是被回忆青春的人一直都牵着,我在里边得到更多是共鸣,还有希望,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个故事里引用这句话——"如果我还在那个年纪,我也会演绎比这更完美的故事".

这些,都是我喜欢夏天的理由。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我把自己深深的锁进一间出租屋里,每天只是写书,我推掉了所有网站的约稿,没日没夜的续写其中有着自己的故事。在那段昼伏夜出的日子里,我将一切回忆都遗忘得彻彻底底,甚至忘记了以前的自己是谁,要不是有一天下午躺在床上酣睡的时候突然收到她的信息,我还真的记不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认识她,她也认识我。

当我终于因为手机里的一些文字明白了什么叫做记忆的时候,我才猛然间想起,在现实中存在着的每一个人,甲乙之间总是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左边和右边,西边和东边,即便相隔再短,现实中的遗憾都是一样的。于是,我终于开始了所有的想象和回忆,如果人类真的有灵魂,当初我和她在曾经无言的岔道口,是不是真的遇见了另一个自己,所以才可以微笑着掉眼泪,所以才可以洒脱着说分手。

一些故事,注定要与曾经发生过的场景不谋而合,和谐和矛盾,只不过是些情节,一个灵魂被掏空后,回忆时常被弄得支离破碎。我与她的故事近乎俗套,简单着相遇,复杂着相爱;咆哮着闹别扭,平静着说分手。直到我们决定做形同陌路的两个人,我才可以与这座城冰释前嫌,就像当初看破有些人的奸计一般,我苦笑着离开,对于周遭所有的送别都不屑一顾。转身的时候,我只说了一句,"一定要幸福",而后就听天由命。

故事毕竟是故事,我毕竟是我,她毕竟是她,假如说,我们之间的相爱和分离不过是上帝给开出的一个玩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依旧愿意对着万家灯火虔诚地许愿,我想找到那根断裂的肋骨,我想祈求上帝网开一面,我想请上帝许我一次瞬间的顿悟……倘若这样真的可以改变故事的走向,我想,我愿意停止所有游走着的笔墨,在某一个深夜里去描摹无数清欢,自此后,永世不再逃亡。所以,我才在我们的故事里这样写道;"我和你只是一个的故事,每一个节点都是一个全新的线索,就比如盛夏光年,就比如那些雌雄同体的传言。只是,这么多年来,我走进了你的世界,我躲在里边不出来,就是故事,我若起身而逃,那便是结局。"

不是相爱便是相逢

文/秩名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在KTV的包间里。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和他相遇。

那是一个夏天,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T恤,卡其色的长裤,白色低帮帆布鞋,是我喜欢的那种装扮。

"小白你们来啦,等你们很久了。"说话的是我玩了很多年的死党,他叫鹏暄,我们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就连家都靠在一起,这么说吧,我清楚他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比如小学喜欢了几个小女生,初中跟别人打了多少次架,我用脚趾头都能说得出来。

"多等一会儿,不会死的,好吗?那个是你朋友啊?"我把包扔给他,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夏小白,夏小白的夏,夏小白的小,夏小白的白。

那个人缓缓的站起来,我再次打量他。"我靠,一个男生长那么白,让不让女生活了。"我在心里暗暗抱怨着。我尴尬的对他笑了笑,可是他并不像鹏暄那么好接触,没有表情没有说一句话,此时的场合,真的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我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你别理他,他就这个样,不过人挺好的。"鹏暄解释着,然后拉着我坐下。

"真是个怪胎。"我嘟囔着。随来的闺蜜亦瑶拉了拉我的手,暗示我不要理他,我们在另外一边坐下。

"小白,点歌吧,都是自己人。"鹏暄把手中的麦克风递给我,我接过麦克风,偷偷看了那个"怪胎","我们石头剪刀布吧,谁输了谁先,怎么样?"一阵群魔乱舞过后,当然输的是那个"怪胎",我心里偷偷乐着,"让你刚才不理我。"好吧,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小记仇。

"鹏暄,你朋友真冷啊。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吗?"亦瑶把桌子上的爆米花拿了过来,顺势坐在我们边上。

"就是就是,我这么个大美女对他笑,他居然都不理我。"我塞了满满一口爆米花。

"他叫冷潇然,他对姑娘都这样啦,你们以后熟了可能就好了。"说完,鹏暄便又拿出他的手机,跟他的野蛮小女友缠绵去了。

冷潇然,小说里面才有的完美名字。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