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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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老人"的幸福生活
文/苏展
提起"留守老人",一般人都会把他们跟"孤苦无依"和"暮气沉沉"这些词联系在一起。直到在坡头大岭脚村亲眼见到那群老人,我才知道,"留守"并不凄凉,向阳晚景也是可以那般的美好。
周末到了,朋友说,乡下的稻子熟了,不如去看看吧!想着很久不曾欣赏过的田园风光,我便欣然前往。
车行四十分钟后,我们一行几个便到了大岭脚村的农田。只见大片的稻子沉甸甸的,在阳光照耀下金灿灿的,如同一粒粒跳跃的音符,撞击人的心灵。
就在大伙儿忙着拍照时,来了一对老年夫妇。朋友介绍说,那位老人叫喜叔,是他们的老村长,而周围那十几亩水稻,就是他们夫妻俩种的。
"十几亩地,就您两位?二老差不多也是年近古稀的人了吧!"我根本无法置信。
朋友哈哈大笑,说:"近七十?错了!喜叔马上就八十岁了啦!"
"天哪,您老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多田地,起码得三五个青壮年劳动力吧?"我小时候是在农村里长大,脑子里有这个概念。
喜叔笑了,说:"那是过去,现在的农民可不一样了。像耕地啊收割啊这些重活都可以花点小钱请机械帮忙呢!——你看,生叔开车过来了!"
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果然"突突突"地开来了一辆收割机。一看喜叔说的那个"生叔",竟然也是年过花甲的老人。
看见我们,生叔在车上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便自个儿忙开了。
下了稻田,只见那收割机前方的一排刀锋一卷,大片的稻穗便魔法般被吞进了车肚子里,几乎同时,车尾部分便吐出了一截一截的稻梗来。而地面上,凡收割机开过的地方,竟没有一根稻穗被遗漏。
短短十几分钟,一亩稻田就收割完了,收割机便又开回到路边。这时,只见机器的后方慢慢伸出一条粗粗的管子来。而等在那里的生叔眼疾手快,早已将一个大大的尼龙包装袋套上了管口,接住了里面吐出来的谷子。
很快,田埂上便小山似地堆满了一包包稻谷。这时,又有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开来一辆改装的拖拉机,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稻谷往车上一装,便"突突"地拉回家去了。
几个老人自信而从容,配合得天衣无缝。不到半天功夫,就收完了好几亩水稻。我不禁惊叹起他们的效率来。——在我的记忆中,农村收稻子总是最忙最累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全家人就要出发,带点干粮和水,在地里一干就是一整天。田里那个热火朝天啊!踩打谷机的、割稻子的、抱禾递禾的、装谷挑谷的,人员特别密集,分工相当细致。
不到十二点钟,老人们就收了工。离开农田,我们去了最近的喜叔家。喜叔夫妇特别热情,泡了上好的茶,摆出水果和点心招待城里来的客人。
在那里,我们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没有见过一个年轻人。看样子,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人村".
然而,聊起自己的儿女时,老人们并没什么怨言,喜叔说:"孩子们其实挺孝顺的,想把我们老家伙接到城里去享福。可我和老伴就是离不开这土地,一闲下来,全身筋骨都疼。还是扛着锄头到地里走走踏实,每天出去一晃,就到中午,一晃又到天黑了。"
"可是,这满村的年轻人都外出了,这活儿全靠老人能行吗?"我提出疑问。
"怎么不行?只要身体健康,我们什么事情做不了?你看,当初买这农用车的时候,大家都担心没人开,我现在不照样开得‘突突’的。"生叔一脸骄傲地说。
"是啊,你可别小看这些老人,都厉害着呢!去年我建了个微信村群,呵呵,没想到很多老人都进来了。不会打字的用语音,在群里活跃度比年轻人还高。"朋友说。
多么可敬的老人啊,与时俱进,豁达乐观,活出了新时代别样的风采!我心里不禁一阵感叹。
从生叔家出来,我们来到村中心位置。只见那里整齐划一地排列着很多红砖房,房子外墙已剥落,看起来有点历史了。一问朋友,才知道果然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集体修建的。
据我所知,那个年代相当贫困,集体有能力建这么多房分给村民?我心头满是疑问。
朋友自豪地说:"大岭脚村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就有‘文明村’的说法了,当时村干部带领村民大面积种植蒲草,又办砖瓦厂,种植了很多树木,所以村建设才走在了前列。"
沿着弄子往里走,我看见好几个老人坐在一间无墙的"房子"里看电视,聊天,很是诧异。
朋友解释说:"这是当年生产队留下的公屋。在集体生产的年代,这里是摆放农具和储放粮食的仓库,也是社员们议事的地方。分田到户以后,这里依然是大家的活动中心。"
大多人家已盖了新房,村里还集资建了很漂亮的"文化楼",可老人们还是喜欢来这坐坐。我想,也许因为这些旧房子承载了太多的回忆,更有温度吧!
走出"队屋"时,我意外地发现屋顶上还有一个墨绿色的高音喇叭。原以为这件"古董"只是作为一种摆设的存在。可朋友说,广播站还会使用,比方说某户人家有事急需帮忙,或者村里有重大消息要发布时。
我想,在通讯如此发达的今天,老人们其实并非一定要用喇叭来叫人。他们这么做,也许是想借旧物来缅怀一段过往的岁月吧!
跟老人聊天时,我终于问了一个自以为很敏感的问题:儿女都不在身边,你们会不会很想他们?
谁知老人们都很淡然。其中一位老太太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想啊!不过没关系,就算多远,就算他们多忙,过年的时候肯定会回来。一回来,家里就热闹了。"
多达观的老太太啊!是的,孩子就是他们放出去的风筝,当然是飞得越高越好。但只要手里拽着的线还在,便能心安如初了。
每到春节,便是"风筝"从四面八方飞回的时候。那时的大岭脚会出奇的热闹,村里会组织拔河比赛、篮球比赛,还会组织唱戏、放电影等活动。老人们则挤在人群里,视线被自家孩子扯到东,扯到西,脸上开出了一朵朵灿烂的菊花。
真的很佩服这群"留守老人",他们用智慧与爱,守住了自己的幸福,守住了孩子们的家园,更是守住了一种精神与文化。
幸福的缘
文/宿命
那年我22岁,你24岁,由于电波传情让我们相遇在2006年9月,是上天注定这美好姻缘。
你黑黝黝的皮肤,穿着一身已褪色的迷彩服,站在约好的地点在向我招手,你抬头看我的那个眼神依然深深记在心里,羞涩的望着身边的你,边走边聊天。
这是我们初次见面,每每想起这些,心头都充满初恋的温馨。
我们总是分隔两地,每次相见格外甜蜜,每每你牵着我的手的时候,有一份踏实的感觉涌入心头,或许是分开很久的缘故,心和心的贴近让那颗害怕孤单的心平静了下来,就像一只温暖的大手拥抱着自己,甜蜜无比。
在你的怀抱里面把我给宠坏了,你为什么那么宠爱我?你说因为爱我,所以宠着我疼着我,每每你把我惹生气的时候,你喜欢在身边哄着我,逗我开心。你说我生气的时候最可爱,特别爱看我生气的样子,因为你知道我在乎你。简单的说,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享受着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拥有你真好。
陶醉在你的蜜罐之中,忘乎所以自己是个大人,是你的妻子,就像这样被你宠着当个无忧无虑的调皮丫头,在你手心里面跳舞玩耍,心里发誓爱你一生一世,下下辈子还寻找到你,爱你宠你,永不分离。一年当中我们情缠意绵的时候不是太久,我格外珍惜跟你在一起的短短四十多天的日子,给予我的感觉,我们的爱在升华,爱得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相识半年以后,我们决定牵手走向婚姻的殿堂,把我们的爱推向辉煌崭新的一页。
没有新婚蜜月的旅行,我们相守于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里面,感觉拥抱着你,看着你玩游戏,耳边享受着欢快的音乐,这就是幸福和欢乐。
虽然没有别人新婚时候的蜜月旅行,每每回家从相机里面拍摄出来的照片比蜜月旅行的照片更加甜蜜,笑的更加灿烂无比,美美的欣赏照片中的我们,一脸的阳光,一脸的灿烂,那是幸福的笑脸,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珍藏的记忆。
幸福的时刻是在你牵着我的手走入结婚殿堂的那瞬间,掌声,牧师的祝福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新的未来,处处撒着金色的阳光,显得格外幸福。
四年以来,我们守护着彼此的幸福,坚守着属于我们这片蔚蓝的天空,那蔚蓝色的天空,下面撒放着美丽的花朵,象征着我们的未来是幸福美好的。
婚姻就像一座城堡,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老人家常说:婚姻就是一块坟墓,再美好的爱情,当走入婚姻殿堂的时候,都会被埋葬于此,激情已经退去,剩下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同的看法不同的诠释,虽然我们还不懂如何组建一个家庭,但是我们慢慢的习惯了城堡里面的生活,为彼此取暖,为彼此呵护着,相互依偎的生活着;在我们小小城堡里面这份爱永不褪色,希望你依然像初识时爱我,那样我感到很幸福、很温暖、很安全,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们没有别人花前月下的浪漫,少了端茶递水的温馨,多了一份长途电话的思念。然后感情慢慢的走向生活里面,难免会被一些琐碎的事情沾染,平淡的日子依旧;我们的生活依旧在平淡中度过,尽管生活中我们有无数次的磕磕碰碰,相信我们会携手度过每一次的难关,相信彼此,理解和宽容我们才会幸福美好。跌宕起伏,平淡的生活添加了无数的欢乐和精彩,虽然分开,虽然团聚时间很少,但是我们的心紧紧依靠在一起。
时常感慨,为何岁月让我们分开那么久,为何团聚的时候有磕磕碰碰,担心生活失去了原本的欢乐,担心我失去你给予的宠爱;无数次的争吵,在寻找一份爱彼此的方式,让我明白了少了你就像失去颜色,世界将一片灰白无趣。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爱。
相信我们的爱情,相信我们彼此的誓言,岁月洗刷我们的爱已近变得淡白,慢慢的从激情燃烧的岁月转化成为一份浓浓的亲情。虽然没有激情的旋舞,没有听见那份心跳得猛烈的声音,但是我们的心已经融合成为一体,习惯了你的呵护,习惯了在家守候你的归来;而长期奔波在部队的你,习惯了休假回家陪伴在我身边。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的平淡生活,无论你做的饭菜好不好吃,我都想吃,这就是幸福。
和幸福一起痛
这也许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可是,能否我这样讲,你就这样听……
如果上帝真的对你仁慈,就会让消失的永远消失。所谓的爱恨的情仇,其实只是人的一念之差。那些随青春一起流转过来的幸福与迷茫,在成长的静夜里长成胸口的一棵隐痛的刺。
正文:
我们那时的爱是否真如所有可以幸福的人一样,婉转流长,可是为何在那个金色夕阳铺满心灵的黄昏,我的心却痛了起来,为了爱,我隐忍自己,幸福得痛着。
小爱光着脚,坐在高高的岩石边上,这是她第一次来看海,眼前是荒凉而壮观的大海,耳边是咸咸的海风涌进身体的无能为力,身后,是自己执爱着的那个人,他带着烟草味道的鼻息,吹得小爱的脖子有种呢喃的迷醉。
子俊微笑,伸出自己的左手对小爱说,
来,小爱,把你的右手放进我的左手。小爱轻轻跳下,认真得看着子俊,然后,将自己的右手很小心,轻柔得放进子俊温厚带着湿热的手掌中。一股直达心底的暖意透过血管血液的流动,传达到小爱脆弱、稚嫩的心脏,有着感动的流淌。
松软的沙子让小爱真挚的爱情陷入其中,那种恍惚的瞬间,夕阳的爱抚,风儿的细语,小爱的心却刺痛了起来,轻轻抚住胸口,似乎那沉重的情愫要冲破胸口,子俊在前方跑着,小爱别过脸去,即使是痛,也要幸福。
夕阳拉长两人的身影,亲密得拉手,相机记录一个个美丽而难忘的瞬间,或许,因为弥足珍贵,或许因为幸福只是短暂,所以世界上有了那样一个可以定格幸福的机器。
其实我们真的很怕时间,时间消磨掉的,不只是锐气,还有曾经肝肠寸断的爱情。
小爱寂静的身影沐浴在傍晚柔和的风,天气好得出奇,洒着金粉的夕阳,洁白飘逸的云,天尽头紫色绚烂的晚霞,还有,天,是让人绝望的蓝色。小爱孤独站在公交车站,看行人匆忙追赶公车,看一班一班的公车在眼里不留痕迹的离开,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朝前慢慢走去。
路过幼儿园,小爱看到一群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追逐嬉闹,嘴角微微上翘,她脱掉脚上尊贵的高跟鞋,扔掉手里Esprit的白色皮草大衣,放肆而喧闹得和孩子们追跑起来,笑容爬满了小爱此刻稚嫩的脸庞。她好轻松。
天渐渐黑下来,孤独的氛围在夜晚里分外安静,呼呼喘气的小爱看到孩子们一个一个被家人接走,心里怅然若失,有些回忆绵长而柔软,她始终记得妈妈那时的哭泣,和原本属于她的洋娃娃还有他离开时,无情的脸。她翻出手机,没有未接电话,没有新短消息,落寞失望占据了此时所有的思维。摸摸肚子,有些饿了,她整理好衣服,拿起包包,以缓慢的速度离开。
有些情感散落在静谧的夜晚,有些往昔回荡在月光细碎的呻吟中,一段记忆之所以平静,是需要别人去聆听,而我的记忆也是平静,但我再不想诉说。
站在公寓门口,每个小窗口里映射的灯光给人一种家的错觉。小爱按下电梯,17层,电梯锃亮冰凉的门上,衬出小爱虚弱苍白的脸,还有一丝苦苦的微笑。
拿出钥匙,转动门,清脆的声响,小爱关上门,稍抚胸口,似乎,心,被关在了门外。
卧室里亮着昏黄的灯光,透过门缝,小爱看到子俊拥被而入眠,脸上有疲惫的纹路。电脑闪着刺眼的光度,游戏的厮杀声如此刺耳。
有人说,爱情久了,就变成了亲情,而亲情却升华不成牵肠挂肚的疼痛。小爱宁愿自己是疼痛的,至少,能感觉到子俊深刻真挚的爱情。
时间久了,两个人越来越默然,有些话不能分享,有些心事只能埋葬,生活的琐碎占据了曾经温馨浪漫的小房。不是不爱,那为何会如此冷漠,小爱想不明白,子俊同样想不明白。
小爱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沉沉睡去,脸上挂着迷惑的泪水,子俊轻轻抱起她,心疼的表情一闪而过。吹着冷风,子俊点了一根烟,最近,吸烟越来越厉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爱想要什么却不告诉他,只是要他来猜,说出来不好么。他曾经和小爱谈起两人之间的问题,小爱只是包容迁就着他,她说感受不到子俊的关心和疼爱,可是子俊知道他不是不关心不疼爱她,只是他找不到方式。而小爱,对他寄予了太多童话故事里的浪漫幻想,却一点一点失望,一次一次绝望。
所谓的幸福,是不是就是这样,让你丢失了很多人很多事。你把它们封起来,细细地藏好,不管多么明媚的天气,都不把它们拿出来晒。哪怕尘封,哪怕霉烂,哪怕只剩下一个溜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去的名字。
幸福总是一个人的事。
小爱终于离开……
机场喧闹的大厅里,子俊温和递过手里的行李,小爱有些不舍,他还是那样温柔得笑着,对小爱说,
我只要你幸福。
小爱眼泪在转身之后,终于泪流满面。心里的疼痛如一丝青烟,融入单薄脆弱的身体。
而她忧伤的背影,幻变成子俊眼里无限的哀伤。
疲惫的青春裹着穿膛而过的疼痛,氤氲在眼底;如果一切都可以随风,如果一切都可以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在空中散落;那么,终会安好。
在我们不曾留意的过程中,时光如长了翅膀,而有些爱情却愈演愈浓,原来,我们一直不曾遗忘。即是爱,何苦在意那样虚无存在的感觉,在我身边就好。爱情,真的伟大到可以包容一切。
小爱站在熟悉的都市中,周围人们冷漠的脸穿梭在她的周围,没有人在意她内心强烈的起伏。
阳光还是那么好,独自一人,缓缓漫步在夕阳的海岸,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不曾抱有希望,那样一个不能定性的人怎会多年来一直用着同一个号码,嘟嘟的声音流淌到颤抖的心脏,
喂――
一个久违成熟浑厚的嗓音婆娑在她柔软颤抖的耳际,她的眼泪就那样轻易的落下,无声却是汹涌,
她问:你还没有换号码么?
傻瓜,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因为我知道,你会成长。
小爱惊讶,转过头,却发现子俊笑意盈盈在她的后面,宠溺的眼神暴露了深藏的爱恋,
我从来没有走远,就在你的身边,因为我曾答应过你,我会一直守候在你身旁……
终是了解,有些爱,如此千回百转。
幸福的老张
文/张馀民
"哎,哎嗨,河水倒灌稻田了,快来排水,不然今年要减产了!"这声朴实有力的叫喊,来自扬中八桥镇永兴村杨木桥埭的生产队长——张贯祥。
历经风霜的老张,出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成长在文化大革命的环境下。在那个动荡的岁月,地域面积有限的扬中县,信息匮乏,交通闭塞,人民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高。老张父母年岁大,兄弟姊妹多人,老张排行老小。儿时在父母心余力绌的照顾和两个姐姐的搀扶下长大成人,过早地就承担起沉重的家庭负担。十七八岁,跟着师傅跋山涉水,在城里的工地上堆砌砖墙,在偏远地区造桥铺路。也曾有数年时间孤身漂泊在外,挑一担沉重的桐油,走家串户地叫卖,只为维持着清寒困苦的家庭。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老张的青葱岁月有着太多的坚韧和挺立,逝水年华也目睹了时代的沧海桑田。
八十年代,沐浴改革春风的岛城扬中,迎来了工业发展的新面貌,老张也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年华。看着自己一对可爱的儿女和贫穷的家庭,心中无比酸楚。为了让自己的儿女过得好一点,他不顾妻子的反对,去金属管卡厂学习电焊工作。
火花四溅,弧光闪闪。危害大、技术要求高的电焊,老张一干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的电焊生涯,老张从电弧焊到氩弧焊;从学徒工到拥有高级职称的电焊技师;从而立之年的壮志凌云到年过花甲的老骥伏枥。三十年来,老张在电焊行业埋头巧干,散籽开花,桃李满扬中。在企业的"降本增效"和"工艺改进"方面,贡献突出,多次获得"焊接技术创新奖"和"焊接能手"的称号。
勤恳的老张是电焊的好手,更是农垦的老手。七十年代的人民公社时期,还是毛头小伙的老张,在生产队里那是出了名的能干,别人十捆稻谷一担,他总是十六捆,甚至二十捆。有老张在,生产队的工分总是名列前茅。八十年代分田到户时,老张被广大村民推选为生产队长。和乡亲们一起种田,一起种好田,是队长的职责所在。那个时候,老张起早看秧苗,摸黑排水涝,不断摸索新的种植方法。在那个农业种植技术并不先进的年代,老张责任田的亩产量,却每年都超出预期目标。面对喜滋滋的收获,老张并没有把自己的经验技术藏着掖着。他向全体村民推广种植技术的同时,带头采用新的种植方法。从水田直播到旱田直播再到现在的机插秧,顺应一次次的农业革新,沉醉一次次丰收的喜悦。
农民老张的勤劳朴实,映画了如歌的岁月,也点缀了蓬勃的时代。作为机器插秧的农机手,在播种前一个月就要开始插秧的准备工作。秧苗孕育是个辛苦活,更是个技术活。从农田培土到秧苗发芽,需要考虑到大棚温度、空气湿度等一系列环境因素。一个月的时间,老张劳心劳力,当禾苗冒出嫩芽,就是绽放出了他最美丽的心情。
队长是辛苦的,也是有责任的。老张组织乡亲清理河道,修缮道路,并且带领广大村民共同致富,将杨木桥的农田转租出去,让传统的农田变成了绿云绵延的十里荷塘。为了多一份收入,让每一位农民都参与荷塘的治理工作。同时,老张牵头,合并杨木桥的自留地,以农场的形式,规模化种植果蔬产品,并采用客户自采、农场直销的销售方式。新鲜的果蔬,透明的价格,杨木桥埭,客似云来。
乡亲们的收入高了,日子越过越好了,追求幸福梦想的翅膀翩翩飞起了。辛勤的汗水,浇灌着希望的田野,"中国梦,劳动美"的嘹亮号角,诉说着希望的春天。社会主义新农村震古烁今的建设步伐,传递着春的气息。老张和乡亲们在建设杨木桥幸福家园的道路上,播种梦想,阔步向前。
中国梦,百姓梦。老张砥砺前行的脚步与奏响时代主旋律的中国梦不期而遇。老张常说,生活在这样一个伟大的时代真幸福,可以梦想着家庭和睦的天伦之乐,梦想着奔小康的前景更广阔,梦想着国家更富强,百姓更富足。
幸福
文/杜强
1950年,对父亲来说,是一个双喜之年,大姐出生在这一年,大姐的出生给父母带来了诸多的喜悦,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生机和期盼,大姐的到来,爷爷奶奶终于有了第三代人,从爷爷对大姐的安排来看,对她也是寄予厚望和爱护的,爷爷和父亲商量,将大姐过继给大爹,大爹大妈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从爷爷的角度来年,大爹,父亲都是自己的孩子,大姐在谁家都一样,同时大爹大妈有了大姐后,精神也有个寄托,另一方面,大姐是全家的孩子,全家痛爱总比一家痛爱好,父亲虽多不愿意,但父命难违,只能违心地答应了,可以想到,父母那时的心情,有种将心头肉割去的感觉,大姐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大爹,尽管还是自己家里,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
这一年,为了推进"起义地区解放区化"和当时绥远地区剿匪的需要,村干部必须必须要有一定的军事素养,父亲就被推上了村长的位置,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但对父亲来说,这是人生的一个新的起点和转折,因此父亲百倍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一伟大的事业中。这一年,四爹做为当地的知识分子,也参加了工作,家大人多,干活的人少,母亲承担着很大的劳动任务,付出与得到严重失调,难免要有许多想法。
在多孩子的大家庭,长辈很难将一碗水端平。人们常说:"父重长子,母疼幺儿",是有道理的,再加上母亲进门以来,这个大家庭的微妙的平衡受到破坏,做为家长的爷爷没有对这种失衡关系进行调节,加大了父母对家庭的离心力。
爷爷是一个有点小精明的人,人们称他为"琉璃算盘",四爹很快也要成家,家里的住窑就不够了,需要到别的地方再建,总要有一个儿子搬出去,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肉,但厚薄不同啊,既然父母愿意出去,那省了爷爷很大的心思,还能体现做为长辈的高风亮节,只做个顺水推舟,这就是农民的大局观。对不起了爷爷,也许您没有这种想法,我是小人,您是大人君子,您在天堂是不会计较的。
有希望就有未来,50年的春季,尽管父亲的工作千头万绪,但父亲还是利用早晨和夜间工作之余,在西圪蛋独自一人挖好了两孔窑所用的土坯,由于工作劳累,营养不良,父亲患了"雀雾眼"(夜盲症),每到夜晚,只觉得眼前飞舞着大大小小的星星,其他什么东西都看不到,那时人们还是很穷,吃鸡蛋是一件奢侈事情,穷人家的鸡蛋不是用来吃的,而是鸡生蛋,蛋生鸡的美丽憧憬。
父亲用水洗眼,喝野外苦丁茶泡下的水,都不管用,后来听人说生吃"黄鼠"的肝子可以治"雀雾眼",于是父亲利用中午休息时间,提着一桶水跑到村子西边的西梁。
西梁的草地里,栖息着很多的"黄鼠","黄鼠"其实是旱獭,又叫土拔鼠,村里人叫它"黄鼠",长的圆滚滚的,憨态可掬,主要食草,生活在洞内,对草场有破坏。觅食时,一只或几只轮流人立而站警戒着,其他的在洞的周边进食,警觉性很高,虽然跑得慢,但很难抓得到。
"天鹅,地蹼,出土的黄鼠",这是村里人常说的三大美味,春季黄鼠冬眠结束,此时的黄鼠最好吃,因此叫出土的黄鼠。如何才能更好的抓到黄鼠呢,用铁锨挖,鼠洞又深又复杂,不太好挖,村里人经常是用水灌,将周围的鼠洞堵塞,留下一个洞口,然后从这个洞口倒入水后,当洞内全部淹没,一会一只又肥又大的黄鼠就从洞口抓了出来,此时黄鼠的毛发全部湿透,吸了水的毛发呈黄褐色,紧紧地贴附在黄鼠的身体上,原本跑的不快的黄鼠,此时增加了重量,跑得更慢,又没有其他鼠洞,很容易被人抓住。
父亲将周围的那些残洞和可能没有黄鼠的洞用石头堵塞,然后再一个新鲜的鼠洞口,用土圈一个积水的坝,将洞口围了起来,防止水流出外边,将水桶内的水缓慢地倒入坝中,坝中水就全部流入到鼠洞内,随着洞内的产生的气泡减少,一个憨憨的鼠头就露了出不,然后爬出洞口,吸满水平的毛发让紧贴在它的身上,黄鼠边跑动边不断抖动身体,父亲紧走几步,伸出手抓住黄鼠的脖子的后部,黄鼠挣扎着发出吱吱的叫声。
父亲利用桶里剩余的水,在周围抓了三只黄鼠。回到家里,父亲用小刀从黄鼠的嘴部将皮和肉切开,用力一撕,头部的肉和皮分离,然后右手抓住鼠头,左手抓住鼠皮一拉,一张筒状完整的黄鼠皮就拉了下来,用刀将鼠蹄与皮割开,将鼠皮乘着热乎,皮上还有水分时,贴在土墙上,这样皮子干燥得既快又不会缩小变形。处理后的鼠肉自然作为美食了,我小时候曾经吃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当时条件不好,吃不上肉,觉得黄鼠肉真的很好吃。父亲生吞了那三个鼠肝,果真传言不假,当天晚上就看不到眼前闪现的小星星,能看清周围的东西了。
利用夏秋农闲之际,父亲在家人的帮助下,在当时大柜门前的场面上建起了属于自己的窑洞,窗子是爷爷准备的,算在父亲分家所分的财产中,没有门,父亲自己按照门的大小尺寸,用枳机编制了内外两扇门,在窑门的右侧墙上下分别将牛皮条形成环状固定住,将枳机门右边的木轴上下端套入皮环内,这样门就安装好了,开关自如。
秋后,乘着天气还不太冷,选了一个吉日,将一个水缸,一口锅搬到了新窑中。
随后全家三口人带着两个碗和两双筷子,离开了老窑。
年前父亲还在为村里的事忙里忙外,母亲用黄泥麦壳和起的泥做了五个泥缸,用白土水粉刷成白色,泥缸的上边沿和底边沿用红泥水浆成红色,摆放在窑洞的后掌面,父亲用枳机编了一个长方形的片盖,正好盖在在泥缸的缸口上,母亲用年画将片盖裱起来,这样既好看又不会将尘土漏进缸内,两个泥缸放面粉,分别是白面和莜面,另一个放做饭工具和剩饭馒头等熟食。最后一个放年货。
大姐穿着新的花衣裳在炕上爬来爬去,腰上用布条拴在枕头上,防止爬到炕沿边掉到地下,母亲在炕沿边做着过年的年货,大姐哇哇叫着,伸出小手想让母亲抱抱,母亲用沾着面粉的手背亲昵地蹭了蹭大姐的头,母亲没有抱她,大姐嘴一下子扁了起来,泪水从两个小眼哗哗地滚了下来,满满的温馨,满满的幸福。
全家三口人在这充满幸福和快乐中迎来了希冀的1951年。
1951,是个吉祥的数字,1951年,也会是一个丰收的年份。
自从分家后,父母的小日子红火起来,第二年,父母不仅还清了建窑的所有饥荒(借款),在年底还将枳机门换成了木门,日子过的越来越舒心。
从父亲当上村长以来,他就一心扑在村里的工作中,从土改、镇压反革命到抗美援朝,父亲是这方面是三好学生,各项工作在东五区名列前茅,但多次的入党受阻,父亲就觉得有种不受信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快就变成现实。
1953年的秋天,父亲被免去了村长职务,原因大约是旧军人出身,在建立政权时,缺乏相应的人员,只能利用,属无奈之举,抗美援朝的胜利,许多解放军转业复员,大大充实了基层,进入社会主义改造阶段,父亲在政治上完成了他的历史任务。
父亲有点失落,但随着二姐的到来,家庭的担子更重了,母亲又要照顾家中的大姐和二姐,还要下地劳动,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父亲被免后,彻底从村里事务中解放出来,可以一心扑在自家的土地上,母亲是高兴的,父亲也就把这事看淡了。
四爹觉得父亲的失落,就给父亲找了一份地质队工作的机会,父亲觉得给公家干活,自己当过顽军,历史上有有污点,对此不太热心,再加上已经有两个小孩,母亲也反对,这事就作罢。52年工作队让母亲参加工作,因父亲反对而放弃,冥冥之中注定父母艰难曲折的人生。
由于实行土改,农民有了自己的土地,生产的热情彻底释放出来,农民为了解决农业生产中各自的劳动力、畜力、农具不足的困难,几户农民形成了一种互相帮助的劳动组织。父亲带头将爷爷奶奶家、姑父家、大爹家和我家组成了一个"互助组",在农忙时,将生产资料集中使用,在农闲时解散。国家有资金政策的支持,很快全村都以亲戚,朋友为纽带,建立了"互助组".
1955年到1956年,在"互助组"的基础上,发展为"初级社",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家里有十多只羊和两匹白马,还有几十亩土地,富裕殷实。
母亲和父亲成家以来,心中一直没有放下自己的弟弟(大舅),父亲性格随和开朗,对大舅很好,自从母亲有了自己的家,大舅经常会来到家住上一段时间,每次回去时,母亲会给大舅将衣裳换成新的或拆冼干净,带走家中最好的东西,我从没有见过父亲为此报怨过母亲,其实母亲心中是很感谢父亲能容忍自己的任性,特别是父亲走了以后,更是时刻思念。
1955年,父亲把老白马买掉,再加上家里的积蓄,给大舅成了家。大舅已不是那个六岁放牛的小牛馆了,没有父母管教的他是一个浪子,他的心不属于家庭,没有了对家庭的忠诚和爱护,在成家不到百天就逼着老婆离了婚。在大舅的一生中,父亲给他成过三次家,我在避开母亲问过父亲,他说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不愿意让母亲伤心。这是同病相怜呢,还是心心相印呢?
1957年高级社,所有的土地、家畜、大型农机具都归集体所有,土地没有报酬,父母看着自己的财产又要归集体了,几年来没明没夜的努力将一无所有,无言地流下了委曲的眼泪。
明天就要将自己辛勤的劳动成果变成集体的东西,父亲是多么的不甘心,不知道父亲当时想没有想到二寡妇土改时的场景。
父亲今天没有去干活,大姐和二姐显得有点活泼,全家好不容易都在家中,两人在炕上炕下滚来滚去,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跳上跳下,跳上跳下。父母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天空如一口大锅,将元山子村盖了起来,没有狗叫的声音,骡马也睡着了,听着玩了一天的两孩子均匀的气息声,看着孩子嘴角偶尔带出的笑容,父母静静地坐在那里,昏暗的煤油灯将灯盏的下方映照出锅盖般的阴影,也许是几分钟,也许过了一个世纪,父亲狠狠地吸了口气,跳下地出去了,羊圈里传出了一阵阵的响动,母亲说那动静很响,她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不自觉地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
大约半了小时,父亲抱着一个已经拨去了皮的整羊回到了家里,看着那白中透粉,亮晶晶肥嘟嘟的羊肉,母亲明显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她什么也没有说,颤兢兢地走到了窗户旁,用被子将窗户挡了起来,下角用枕头严严起压住,父亲将羊肉放在案板上,用菜刀简单地将羊身分为四块,每块有一条腿,放在家中的五烧锅中,加入水后,再锅中加入一些盐粒了一根葱后就烧起火来,过了一会,家里就充满了香气扑鼻的羊肉味。
妈妈说那羊肉非常好吃。父母一夜无眠。
夜还是那么深沉,元山子一夜无眠。
我的"幸福导师"
文/马亚伟
天下哪个当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不过,幸福没有统一标准,在通往幸福的路上,母亲总能在关键时候给我最好的指导,堪称我的"幸福导师".
母亲识文断字,明事理。她从来不给我施加压力,也不逼着我出人头地。对门家的孩子考上了名牌大学,表妹挣了大钱,母亲从不当着我的面说别人家的孩子如何如何好。她常说:"谁都有谁的活法,尽了自己的力就行。"我一直觉得,母亲教给了我快乐能力。我性格淡然,知足常乐,这也是我获得幸福的法宝。
记得刚毕业那年,我赶上了一个不错的时机,分配到机关工作。这份工作人人羡慕,大家都说我有出息、有前途。可是我非常不喜欢这份工作,每次回家都冲母亲抱怨。我心里是怎样想的,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只是觉得干这份工作不愉快。倒是母亲的一句话说到我的心里去了:"你呀,性格太单纯,就是不喜欢应对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虽然如此,但让我换份工作,我实在下不了决心。这份工作并不累,待遇也好,可以说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呢,我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又是母亲,帮我下了决心:"一辈子做不喜欢的事,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不如换一份工作。人活着不是给别人看的,自己觉得舒服才最要紧。"就这样,我回到学校当了老师。如今,我非常感激母亲。如果不是母亲,我可能还在别别扭扭地做着一份不喜欢的工作。
结婚以后,因为工作忙碌,我跟丈夫的关系有点冷漠。生了女儿之后,我还总抱怨添了负担,家里的事就是拖累。母亲看出我的态度,郑重地跟我谈了一次。她语重心长地说:"女人应该把家当做天,家庭经营不好,做再多的事也不能弥补。其实呢,把家里照顾好,也不妨碍你工作。"母亲还跟我说了一些可以做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发现,老人的经历是一种财富,他们是过来人,生活经验比我们丰富,也积累了很多人生智慧。在母亲的影响下,我渐渐把自己的生活重心转移到家庭中。
有一次,我与丈夫争吵,赌气回了娘家,本想住一段时间,母亲却让我收拾东西回家。她告诉我:"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吵架没关系,逃避不应该。吵架也是在增进感情,加深了解。"我生气地说:"我这样回去,多没面子!"母亲说:"夫妻之间还讲什么面子?赢了面子,输了感情。要分清哪头轻哪头重。"正说着,丈夫打来电话,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让他来接我,我们和好如初。这些年,生活虽平淡,我们的婚姻却越来越温馨。事实证明,母亲的话非常有道理。我年轻气盛时,认识片面,等到了一定年龄才明白,家才是人最终的归宿。
母亲是我的幸福导师,她不仅给了我生命,更给了我幸福。